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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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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牛,你会编草绳吗?」悠注视著安静的土地庙,站住脚步。 
铁牛按照阿悠的吩咐,手中一边编草绳,一边乖乖蹲在草丛里看他家阿悠演戏给他看。 
只见悠一瘸一拐拖著步伐艰辛的向前走著,边走边一幅惊惶失措的样子观察周围情景。那一身被煤灰染脏的外套又多了几个破口,像是被草丛中的荆棘划到似的。从来没看过阿悠这麽一幅邋遢孬种样的铁牛,不禁瞅的直乐。 
离土地庙还有二十步远,突然有人跳了出来抚掌大笑。 
「哈哈!怎麽样,我就说这龟儿子跑不远。这附近也就这麽一处藏身地,庙中还有那保镖的血衣,你看,这不回来了!」 
化身方敬的皇甫悠紧张的倒退一步。 
土地庙阴暗处慢慢踱出一条身影。 
「小子,说,你是谁派来的!说出来说不定还能让你死个痛快,否则……!」干瘦的中年汉子背手阴沈沈的说道。 
「问那麽多做什麽!直接把这龟儿子拿下来拷问!看老子的手段不让他连他娘偷人的事也说出来!哈哈!」满面髭须的男子腾一下跳到方敬面前。 
方敬宛如受惊的小兔,又往後退了一步。 
「你、你们已经杀了我的保镖还不够,还想怎样?」 
「小子,你还想隐瞒到是什麽时候。你和我心知肚明,真正的方敬现在不知躺在哪里给虫蚁啃食呢!说!你是谁派来的!」 
「谁说我不是方敬,你们不但夺我家产杀我家人,现在竟还来诬蔑我不是方家人!你们也太过份了!」方敬恐怒交加,神色凄厉的叫道。 
「王老,依我看,这龟儿子是不见坟头不掉泪!得给他点颜色瞧瞧才行!」 髭须大汗狠笑。 
皇甫悠给他接二连三几句龟儿子叫得直上火。 
勉强一咧嘴,方敬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子,如果你们硬要赶尽杀绝,那麽我就只有、只有……」 
「只有怎样?龟儿子」 
髭须大汉怪笑,一步步逼近方敬,突然大手一抓,伸手就向方敬头顶罩下。 
「只有拿你们当驴子耍了」化作方敬的皇甫悠忽然发出谑笑。身子闪都不闪,手掌一翻一扣,快如闪电一般叨住髭须大汉手腕轻轻一掰。 
「吧嗒」 
髭须大汉闷叫一声,脸上立时浮起痛苦的表情。 
「来来来,乖驴儿,转一圈让爷看看」 
悠刁著髭须大汉的手腕像牵驴子一样,在原地绕了一圈。 
髭须大汉被迫跟著悠转了一圈。 
一切发生的如电光火石一般,等那姓王的中年汉子反应过来,髭须大汉已经落入敌人的掌握。王姓汉子奇怪髭须大汉怎麽会甘心受辱不嚷不骂的在地上转了一圈,他却不知道髭须大汉的手腕不但被悠捏断,他的脉门要害也被掌握在悠手中施不出一分力来。髭须大汉还没有开口辱骂,就已经被悠的内力堵得喘不过气来了。 
王姓汉子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就这样发生在他眼前,而他竟然没有能看清方敬何时出手何时掌控了髭须汉子。刚才方敬那一脸惊恐颓丧的表情也一变变为懒洋洋的嘲笑和不屑。那身划破的外套似也成了一种对他们的讽刺。 
「你!你到底是谁!」什麽人有这样的身手?竟能把沙尖刀一招之间制服! 
第十八章 
手一抖,髭须汉子沙尖刀立时惨叫一声。一只右臂硬给皇甫悠给废了。 
一脚踢中沙尖刀的小腹,可怜沙尖刀还没从碎臂的痛苦中缓过来,就被悠强行废去功力的毒辣手段带入阿鼻地狱。 
像丢垃圾一样随手把沙尖刀扔进草丛中,悠微笑着,悠闲至极的迈起方字步向王姓汉子靠近。 
沙尖刀骨碌碌一滚,正巧滚到一双大脚边。强忍痛苦抬起头,对上一张咧开口露出雪白牙齿正朝他嘿嘿笑的健康脸蛋。观此人年龄似乎也不大,看似十八九二十左右,一身紧致有力的肌肉以及他那副大块头会让很多人错以为他已经二十开外。但那双纯粹的黑溜溜的大眼睛说明他还只是个未经人事童心未泯的大男孩。 
沙尖刀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那个他们以为已经中箭死亡的保镖! 
沙尖刀嘴巴张开,困难的吐字道:「你……想干什么」 
铁牛想起阿悠的嘱咐之一:绝对不能跟敌人说话,因为他容易被骗。 
嘱咐之二:看到有人被扔过来了,就用草绳把他绑起来,要绑的牢牢地! 
非常听媳妇话的铁牛立刻按照吩咐行事,抓起草绳,对沙尖刀好意的一笑,动作利落的三下两下就把人当草包捆好了。他不知道沙尖刀武功被废右臂被捏断,捆绑的时候一点没有手下留情,把沙尖刀疼得昏死了过去。 
铁牛看到人昏过去,有点混乱,不知如何是好,又想到不能随便张口叫阿悠,于是……于是他开始认真的不停拍打沙尖刀的脸颊希望能把他唤醒。 
「劈啪劈啪」 
响亮的甩耳光声让王姓汉子以为沙尖刀已经被刑求。 
悠奇怪的往草丛方向望了望,隐约看到铁牛的背影知道他没事后又转回来,随那傻小子玩去。 
眼角突突直跳,「你到底是谁!你们来了几个人!为什么要找上方家?」王姓汉子不死心的问。 
悠微笑不答,散步一般走到男子身前三尺处站住。 
王姓汉子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会把此人当作江湖上的二流角色来看待!他是哪里瞎了眼睛,竟会把此人看成小鱼小蟹,这人明明就是海里的龙神天上的凤凰地上的麒麟!总之决不会是凡人! 
「你是谁……?」无形的威严把王姓汉子压得有喘不过气来的错觉。 
「问得好!」悠笑的舒散,「我么……,当然是方家真正的当主方敬」 
「你、你绝对不是方敬!方敬已经死了」 
「你怎么知道方敬已经死掉?谁告诉你的?张书德传消息给你们了?你们教主让你们怎么办?」悠扬的语调象是他已经知道一切。 
王姓汉子额头上渗出汗珠,天道教一向低调行事,甚至还没有对江湖公开,如今却有人一口叫出岳阳联络人的化名并提到教主,此人知道了多少? 
王姓汉子也是江湖上叫得响字号的人物,原本不应该表现的这么畏缩,可他刚才亲眼看到与他同名的沙尖刀被自称方敬的皇甫悠一招拿下,这个冲击让他失了方寸。 
「你现在不愿说也没关系,但我可以和你打赌,等下你就会迫不及待的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 
「是吗!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先拿下我才行!」 
悠见消瘦的汉子眼珠乱转,知道他已经无心应战一心只想逃走,悠又怎么会让他逃回报信,轻声一笑,主动发起了进攻。 
制服王姓汉子,悠把人拖回到草丛里。 
「阿悠……」 
「怎」悠刚想开口问怎么了,不小心看到髭须汉子变长毛猪头,不禁吓了一跳。 
「哈!哈哈哈!」 
「阿悠……怎么办,他昏过去了,俺怎么拍他他都不醒」铁牛急啊,难得媳妇会让他做件事,他却做砸了。 
「没事,他只是不想面对现实罢了」悠笑着摇头,心想铁牛的手劲真不小。 
吩咐铁牛把沙尖刀拖上,两人一人拖一个,把人拖到土地庙中。 
「你要做啥?」铁牛蹲在地上好奇的问。 
「问口供」 
「哦……」铁牛长长哦一声,兴奋的要死。连忙把两个「犯人」摆整齐,弄好后站得笔直摆出威武的姿态。 
「你干啥呢?」悠感到莫名其妙。 
「噢!忘了!」铁牛一拍脑袋,立刻冲到土地爷的神坛前,用袖子把神龛清理干净,挖出一块裸露出的砖头,把放供品的架子擦擦,把砖头放上去,见还算结实,赶紧跑过去把悠拉过来。 
悠想看这傻牛在做什么,便乖乖跟他走到架子后。 
铁牛恭敬的伸手把悠扶到架子前,抬起头唱声道:「钦差大老爷,开堂──」 
「咚!」窗口外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悠朝窗外瞄瞄,猜测是飞龙双卫中的哪一卫受不住刺激掉了下来。 
唱完,铁牛咚咚咚跑回两名「犯人」处站好,眼带期盼的巴巴瞅着阿悠,等待钦差大老爷开堂审问犯人。 
钦差大老爷站在木架后,低头看看架子上的那块惊堂砖,再抬头看看铁牛那兴奋期盼的眼神,脑中突然浮出了邪恶的念头。 
「铁牛,把他们弄醒!」悠开口喝令。 
「噢!啊,是,钦差大老爷!」 
搓搓手,铁牛先兴奋后泛起愁,要怎么弄醒他们? 
见铁牛抬头看他,悠微微一笑,柔声道:「铁牛,踩他们的左手,一直踩到他们醒来为止」 
铁牛答应一声,刚抬起脚,想想,又放下。 
「钦差……阿悠啊,俺这样踩,会不会把他们的手踩烂?」 
「会啊。不踩烂他们怎么会醒来」皇甫悠笑的何其无辜。 
铁牛愣住。 
「右卫进来!」 
声落,庙门被打开,一名长身男子走进。 
「弄醒他们!」 
「是」 
右卫毫不犹豫,走到沙尖刀面前对准那只被捏断的手掌一脚踩下,一边踩一边蹂。 
几乎是立刻,一连声杀猪一般的惨叫响起,沙尖刀恢复了神志。 
铁牛往后倒退一步。愣愣的看着右卫面无表情的施刑。 
丢开沙尖刀,右卫走到王姓汉子面前如法炮制。 
铁牛听到清脆的骨裂声,眼睁睁看着两名「犯人」的手掌变形、糜烂。 
踉跄一步,铁牛不敢再站在二人面前。抬起头,乞求似的看向皇甫悠。 
悠不理他,对沙尖刀和王姓汉子道:「现在我问一句,你们答一句。如果我得不到满意答案……,呵呵」 
悠但笑不语,如仙人一般美丽的笑颜让沙王二人如坠冰狱。 
右卫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把布包慢慢打开,对地上的二人颇为亲切的解释道:「你们可以叫我右卫,我的专长是负责保护鄙上,但偶尔也会按照鄙上的吩咐,用些小道具侍候某些人。但你们不用担心,我现在的手段比起我们刑堂堂主来还差得远,顶多让你们痛个一天一夜在死而已,如果是我们堂主,呵呵,他曾经用二十天时间审问一个犯人,在那个犯人咽气的时候,你不知道他有多感激我们堂主终于肯让他死去」 
「不要说了!你们有什么手段就尽管来!看老子怕不怕你们!我操你娘的!有种说出你们是哪个堂口的人!看我们教主不把你们杀个鸡犬不留!」沙尖刀疯狂大叫,他手废了,武功也废了,作为一个练武人,他的以后将再无任何希望,他干脆豁出去了。 
悠冷笑,他太了解这些人,越是吼的凶心中也越是害怕,他们害怕受到更多折磨便希望能借辱骂好激怒敌人以求早死。这些人也往往是最好突破的。真正难办的是那种一言不发死气沉沉的人,这种人甚至可以忘记疼痛加快自己的死亡速度。还好目前的二人都不是这种类型。 
王姓汉子在听到沙尖刀提到教主二字后,心下一沈,知道今天已经没有生离的希望。牙齿一错,就待咬下。 
「唔……」颚骨一阵激痛,嘴巴被强行捏开,只见那右卫从布包里摸出一支竹片做的细夹,小心伸进他嘴里。 
一只黄豆大小的腊丸被夹出,王姓汉子眼中流露出恐惧的表情,他连痛快死都不可能了! 
「第一个问题,告诉我现在的方家当主的真正身份,还有那个妖妇的」 
悠要看看他们的回答和自己的猜测吻合不吻合。 
没有人吭声。 
悠淡淡一笑。 
右卫会意。从布包里抽出一条细长的竹签,在沙尖刀面前蹲下。抓起他完好的左手,捏起他的无名指,拿起竹签对准他的指甲缝插了进去。 
「啊──!」失去功力的沙尖刀吃不住痛,厉声惨叫出口。 
铁牛生生打了个冷颤。一步一步向悠身边挪去。 
「阿悠……」扯扯悠的衣袖,铁牛困惑的说道:「你……还是打他屁股吧,这个,太痛了」 
皇甫悠侧头看他一眼,嘴角浮起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 
「右卫,你不觉得你的手段太温和一点了吗」 
右卫抬头笑道:「禀楼主,这是开胃小菜,正餐现在才要开始」 
从布包中抽出一把薄薄的小刀和一支小巧至极的小钩子,抓起沙尖刀的大么指。 
「你、你要干什么!给老子一个痛快!不要拿这些折磨老子!」沙尖刀颤声大叫。 
「呵,你不是对这也很在行,会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右卫笑答。 
在大么指的根处用小刀轻轻划了一圈,不等刀口合上,立刻把小钩子的钩尖探了进去,随即往上一挑翻出一层皮来。右卫用食指么指捏住那层皮,慢慢的向上卷,一边卷,遇到阻力时就用锋利的小钩子处理。 
沙尖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剥皮,眼白一翻,竟昏了过去。 
铁牛当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事后,大叫一声就往前冲。 
「铁牛!」一只手掌把他牢牢抓住。 
「阿悠!你怎么可以!那会痛死人!快叫他住手啊!」铁牛急得跺脚。 
「想要这种江湖老混开口就要用这种手段,铁牛,问口供并不像你看的大戏中那样演的」 
「可是!可是!」铁牛不晓得该用什么话来反驳,眼前发生的一切跟他原来接触的世界相差的太远,就连现在的阿悠看起来也不像平常他认识的那个阿悠。 
眼看那傻牛急的双眼通红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叹口气,雳王心一软,也不忍心再让他看这一切,──否则他晚上要做恶梦的话岂不是要把他烦死? 
「左卫,你带他回去草屋」悠开口对庙外吩咐道。 
铁牛还不想走,悠心中一烦,挥手就把他睡|穴点了,让左卫抱他回去睡觉去! 
目送左卫把铁牛抱走,悠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情有点古怪。 
右卫咳嗽一声。 
悠回过神,瞪了他一眼,继而把全副精神放到了询问口供上。 
回到草屋时,铁牛正盘腿坐在床上生闷气。 
悠愣了一下。奇怪,谁帮他解的|穴道?谁能解他的点|穴手法?还是…… 
堂堂雳王当然不甘率先示弱,一声不吭走到桌前坐下,看到桌上出现自己惯用的茶壶,拎起来给自己斟了一杯。 
铁牛两只手按在膝盖上继续生闷气。 
悠继续喝茶。 
两个人像是耗上了,谁也不肯先开口。 
现在铁牛脑中已经被昏官暴戾屈打成招诬陷好人等想象塞满,皇甫悠也成了身穿金蟒大袍头戴七品芝麻官帽手拿口供文满脸奸笑逼人画押的胡涂狗官。至于那位右卫就是奸滑的师爷角色,而他自然是烦心怎么让钦差走上正途的昏官家人。 
如果有位青天大老爷发现阿悠屈打成招给犯人乱上私刑要来捉拿他时,俺应该大义灭亲还是掩护阿悠逃走? 
悠假装不经意的把目光瞟向床铺的方向,一眼就逮到铁牛那一副眉头深锁的模样。 
他在想什么?怎么会把眉头挤成那样? 
俺……俺要大义灭亲!……不行啊!俺舍不得啊! 
阿悠虽然人有点凶心眼有点坏又爱骂人又败家子太爱干净还不太清官,但他是俺媳妇儿啊!他对俺也很好,虽然嘴巴凶点但心里还是想着俺的。 
「唉……」 
可是如果任他这样下去,他会不会被万民连名上告,被皇帝撤去官职打入天牢然后秋后问斩……啊!!怎么办?俺不要阿悠被杀头啊! 
「呜……」头疼。 
对了!铁牛一拍大腿!差点忘了,阿悠是皇帝的儿子哎!皇帝的儿子当然不会被杀头……好像也会……,铁牛又开始沮丧。就算不砍头说不定也会被打入冷宫从此不见天日,那俺……以后不是要和阿悠两地相隔永无相见之日?算了!还是带阿悠逃亡吧!俺带他逃到山里去,俺砍柴打猎开山种田养活他!等安定下来再把弟妹接出来,一家人一起过日子,呵呵。铁牛想到今后美好的日子不禁笑了出来。 
「好!就这么办!」铁牛腾的一下从床上站起。 
腾腾腾!三步窜到皇甫悠身边,一把握住他的手,慎重的真情的严肃的说道:「阿悠,你跟俺逃吧!俺不会让你被抓回去砍头的!也不会让你被皇帝老爹打入冷宫!俺会保护你!俺发誓!走吧!」 
皇甫悠让自己冷静了片刻光阴,确定自己理解了铁牛话语中的意思后,「我做错了什么,我老爹要砍我脑袋?」打我入冷宫,他敢么! 
「你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啊!」铁牛把他从小榆头那儿听来的台词照搬。 
原来如此…… 
「你没在生气?觉得我心狠手辣,觉得我……」 
「觉得啊!可你是俺媳妇啊。而且……俺又好中意你,你又待俺好」铁牛扭扭捏捏,一张老实脸涨得通红。 
「所以俺气你一会儿就不气了」 
「就算你明知我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心狠手辣,你也愿意跟我在一起?」 
铁牛咧嘴一笑,狠狠一点头。他没读过书,也不知道大义灭亲这四个字到底有多深的含义,心眼实在的他只知道要保护他的家人他喜欢的人,不管他们做错过什么!世上的人,除了他弟妹,还有谁能比得上阿悠的重要! 
盯着铁牛那厚实饱满的嘴唇,悠问道:「你要带我逃到哪里去?」 
「山里呗」铁牛乐天的说。 
「山里?我可不会开山种田养猪喂牛」 
「俺会阿」 
「我也不喜欢每天出去打猎」 
「俺会挖陷阱,还会抓鱼」 
「我也不会烧饭做菜,我连把炉子点燃都不会」 
「俺做饭给你吃」 
「我要每天精米细食」 
「呃……每天?」 
「我要每天洗澡」 
「好……」 
「我要每天穿干净的衣服」 
「行……」 
「我要一个书房」 
「书房?」要那东西有啥用? 
「我要一年四季换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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