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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君雨纷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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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呜炝的手放开时,我觉得头上又涌起一阵熟悉的感觉来,再看看身後,我的耳朵和尾巴又回来了。

  我把尾巴抱在怀里,又把脸在上面蹭著,好久不见很想念哪。

  他的嘴角又抽了。

  虽然尾巴回来了我很高兴,但是我不明白为什麽呜炝的心情比天边的浮云变的还要快,时阴时晴,在我还没有跟上的时候就转变了方向,我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那一片浅黄如霭云,亮眼如晨光的人,我到底什麽时候才能追上他?

  我到底什麽时候才能追上你?

  “什麽?”他回头,见我摇头,呜炝皱眉,“你怎麽不长记性。”

  对,他这句话说对了,我被他这麽欺负竟然没想到在他过来的时候狠咬两口以示报复,甚至连装装样子的甩脾气都没有,实在是……,太失败了。

  难怪有人说,人善被人欺啊。

  我要做一只自立自强的狐狸!

  “喂,喂,干嘛……,在你哭的眼泪鼻涕乱飞的时候别靠过来!”

  3…4

  昨天被拍飞出去撞在桃花树上面的包还疼疼的。

  我坐在长廊边上看著前方,托著下巴,庭晚姐姐正在帮我梳头发,不过我怀疑她必定与我有仇,再这麽下去我就该回去那寺里同那群灰衣和尚做伴了,他们敲木鱼,我吃供饼,再吟一声,四大皆空。

  只是不知道这麽久了,那寺还在不在。

  呜炝今天早上就不见了踪影,听庭晚姐姐同其他女侍谈起我才知道,他出去了,想起前段时间他叫著无聊无聊,现在肯定是出去祸害苍生,总是放在离他身旁不远处的那把青竹伞也不见,我想他待那竹伞必定比待我要亲近,竹伞啊竹伞啊,为何你就能出去游山玩水花天酒地呢。

  “梳好了。”庭晚姐姐拍了一下我,我抖抖耳朵,嗯,活动起来还是很方便。

  我回头冲庭晚姐姐笑,她收起梳子,“想吃东西了吗?”

  时间长了,庭晚姐姐也大抵能知道我心里在想什麽了,只是有时仍旧是错的厉害,不如呜炝那样。

  “你在这儿等一会,我马上送过来。”

  我乖乖的坐著等,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庭晚姐姐过来,我已经被饿怕了,原先还是没成|人身的狐狸时便疏於捕猎,时常风雨露宿,饱饥不定,不然也不至於跑去偷和尚的供物,尔後丰衣足食了几百年,原以为是忘记了,但前几日又让我勾起了那种惧意。

  那种五肭之中如火焚烧,烧尽了全身的感觉。

  跳下长廊,我自己决定觅食,可是往常是庭晚姐姐一切照顾的妥妥贴贴,我自是不知道往哪边走比较好。

  静海府实为幻境,靠的是呜炝灵力所系,以他的心性,除了桃花与桐院不曾改过位置,十天之中九天必定会让人迷路。

  连庭晚姐姐都叫受不了,可是却被堵的结结实实,说是防贼。

  有眼睛的贼都不会进来这里啊。

  我沿著走廊往前走,出了桐院,映入我眼中竟是他的房间,什麽时间搬过来的?

  往常他是不让我进的,现在正好趁机见上一见。

  未曾想到,推开门,竟又是一片幻境,我站在门口踏不下脚。

  一片绿竹如簧,点点潇湘泪,舞起的轻纱柔柔一层七彩光芒,几颗七彩的石子铺在地上,同轻纱争辉,这间房间没有窗,却仍是与外界差不多的明亮,竹叶之上反射著橙色光芒,落在地上便是薄薄阴影,那面一直被呜炝当宝贝的镜子就被挂在房间东面的竹上,如温婉的女子一般透出娴雅的味道来。

  我慢慢的走进去,大叹。

  呜炝,我知道你好打扮,但是不知道你这麽好打扮。

  我缓缓走了进去,绕过那些七彩石子,走近那面镜子,光滑的铜镜表面映出黑发红眼的少年,我把它取了下来,翻来覆去倒过来的看,连缝隙都用指甲抠了抠,只是不敢用力,若弄出印子出来他回来一定会劈了我。

  没什麽特别的啊。

  那他为什麽一天到晚都抓在手上?

  难道……

  呜炝,我一直不肯承认你是自恋狂,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了,我不得不信。

  小心翼翼的把镜子给挂回去,我转身就想要出去,肚子已经大叫空城计了,却没料到一道橙色光芒将我罩住,我被吓得倒退了一步,但是却怎麽也逃不开那光的笼罩,我好像是被蛛网网住的虫,挣扎的厉害後便渐渐失了力气。

  等到醒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抬眼便是绿草那纵横的影重重落在脸间,我苍惶起身,发现自己已然在了外界。

  这一片的绿坡草地好生眼熟,再细细一看,远处的断壁残桓竟是当初那诺大的寺院,我知道早已物是人非,却不曾想到见到之时仍是心生酸痛,花花想必也不知走过几次奈何桥了,喝过了孟婆汤,必定早就忘记了我。

  不知道当日那对著我流泪的女鬼是否还在哭泣不停。

  草已然及腰深了,我走在里面好似被的淹没一般,缓缓而行,却不知道该往何处。

  回静海府,我不知道路。

  去原来的窝,还存在吗。

  去红尘俗世,又有几人可接受长尾长耳的妖。

  我蹲了下来,我还有哪里可去?

  “你也没有地方去吗?”

  我跳了起来,看著对我说话的人,来人一身黑衣,极质朴的模样,与当年我见的和尚竟无甚区别,行走之间蒙蒙一片,不觉有半点颜色,见惯了呜炝的华丽,竟然有几丝不惯,可是他与呜炝不同,虽是如此简单,却似君子如玉,一双深黑的眼瞳不见底的幽静,像潭水一般吸了人进去。

  他几时来的,为何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也没有地方去吗?”他继续问道。

  我点点头。

  他笑了,“那我们来做个伴吧。”

  我侧头看他,他又问,“你叫什麽名字?”

  伏羲。

  他奇怪的看著我,然後说,“原来不会说话啊。”

  我失望了,他也听不到我的声音,他靠在我的身旁坐下,叹道,“若是呜炝在此便好了,他能听万物心声。”

  呜炝?

  他知道他?

  兴许是那时我拉住他的表情很过急切,他笑著摸摸我的头,“觉得可笑吗,我是神却无法让你开口说话。”

  不是,不是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只想见到呜炝。

  我拼命的摇头。

  “我不懂你的意思。”他顿了顿,然後才说道,“自从女娲不在了之後,也没有什麽人懂我的意思了。”

  他似乎没有在看我了,他只是盯著远处,周围什麽声音都没有,唯有风声草沙,沙沙而过。

  这里好安静,太安静了。

  我有些怕了,我记得我原先在这里的时候,那扰人的鸟儿每每都不肯休憩片刻,吵吵闹闹的飞来飞去,还有草丛之间的虫儿振翅声,呜声,不计其数,为何现在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想站起来,却被他抓住尾巴,好不舒服,我不知道被其他人抓住尾巴竟然是这麽不舒服的事情。

  他轻轻的笑著,然後语调变沈,“其实,不会说话也没什麽不好,少说少错,不说没错。”

  怎麽和呜炝一个语气?

  他伸手勾住我的下巴,“笑一个。”

  我笑了。

  然後马上自我鄙视,别人叫你笑你就笑,真没原则啊。

  “很像啊。”他也笑著,“很像……”

  “小狐狸!”我被一股大力从他手里给抓了出来,好熟悉的感觉,在这三百年里都不记得被这力道抓飞过几次了,每次都飞到不远的地面然後狐狸爬式,可是今天却没有想到落到一个软软的地方。

  呛炝与他对击了一掌,才让那人松了要抓我的手,只是这一掌下去那黑衣人无甚反应,他自己却是退了好几步,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脸色那麽难看。

  还好吧?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然後将我搂在怀里,我大喜。

  “摇什麽尾巴,你是狗啊。”他又瞪我了。

  我的耳朵搭下来了。

  不过又因为这几百年第一次靠这麽近,我终於准确无误确信了一件事情,呜炝,抱歉,我曾经怀疑过你的性别。

  他又瞪我了,给我一个回去之後再剥了你的皮的眼神给我後,便调转视线看著刚刚那个黑衣人,“你还不死心吗,共工。”

  共工笑眯了眼睛,却是不答话。

  呜炝冷笑道,“你不可能从这里出去的,哪怕斗转星移天地皆毁你都不可能从这里离去,这是你的罪,这是你撞毁了不周山,害死女娲的罪。”

  共工的脸色变了变,“呜炝,我不曾想过连你这样认为。”

  呜炝哈哈一笑,我眼前的景色便模糊,等到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掀翻了过来,被压在他的膝上。

  啊,好疼啊。

  我大哭起来,那被感觉比原来被兽夹夹住还要疼,为什麽他要这样对我?

  尖锐的叫声在房间里响著,等到我哭到没力气了,他才放我下来,我已经双腿无力,一个站不稳狠狠的坐在地上,凹凸不平的地面让我又弹了起来,扶在旁边的桌子上面,小声抽泣著。

  屁股都麻掉了。

  可是最可恶的不是他打我屁股,而是他竟然是把我尾巴揪起来打的。

  我一直以为他用灵力拍的时候会很疼,可是没想到呜炝动手的力道更大。

  “我告诉过你不要进我房间,你忘记了吗?!你还想我把你拴在外面吗!……”他气道,我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扶著桌子的手也忍不住的抖起来,他愣了一下,然後缓缓道,“吓到你了吗?”

  我垂下头,不敢看他。

  他转身将在镜子上面画了道金色的纹,那镜子便黯然了许多,尔後又重新挂回去,他一直背对著我,手指在镜身上婆娑,叹口气,“好了,你以後不要再靠近这里了,以後说不定就没这麽好的运气了。”

  我点点头,心里涌进了另一个问题,那时,那个人说……,我到底像谁?

  我小声的在心里问道。

  他猛的回过身来,行动急了些,那带著月华光华的发旋出灿眼的痕迹,落在腰间便是一道弧线,“……”可是一向骂我没商量的他这时竟然只是定定的看我,不发一言。

  这让我感觉非常不好。

  你说话啊,只要你说一句是我多心,是那个叫什麽共工的在骗我,我都信的。

  可是你为什麽不说话啊。

  呜炝。

  说话啊。

  你不说话我不能像你对我那样知道你在想什麽的。

  说话啊。

  我听不到你心里声音的。

  我定定的看他,垂下头去,为什麽,为什麽你不说话了。

  庭晚姐姐这时推开门,她看著我在这里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你这小孩,怎麽在这里,害我找了好久,还以为你又跑去闯祸了呢。”然後才发现呜炝也在,急忙垂头道,“呜炝君。”

  他这才缓缓道,“初时人类繁衍之时,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争斗不息,从天到地,四处不宁,最後祝融胜,但共工却是不服,一怒之下,撞毁了不周山,折了这天地大柱,天倒下半边,洪水肆虐,这便是他犯下的罪,他被定在不周山下,终其一身为罪服役。”

  他的声音不若往日,似是浮起的烟那般飘渺,却是多了烟的涩味,一如当日我躲在佛案之下被呛了个昏头的苦楚。

  可是……

  你根本是答非所问。

  “还有什麽要问的?”

  我侧开头去,问道,这房间是谁布置的?

  “当然是我自己了。”他挑眉,“怎麽,有意见?!”

  最近呜炝的脑袋里不知道哪里搭错了,成天抓著庭晚姐姐要她做这做那,搞得我都没有机会再吃到庭晚姐姐独门的玉藕莲子羹了。

  “很闲吗?很闲就去读书。”他也烦我一天到晚的跟著他後面,没办法啊,谁叫我也无聊。

  读书?我不识字的。

  “想学?抬手。”坐在我的房间里,他命令道,我乖乖的把手抬了起来,他把一种暗青色的锦缎挂在我的身上,眯起眼来细细打量,这种锦缎与他往日的习惯一般华丽,扬开便是一片灿色如水波粼粼。

  我点点头。

  “让庭晚教你。”他又换了一种颜色,不过是手轻拂在布匹之上便改成的淡紫色,呜炝细细打量了一下,摇摇头,於是刹那之间又换成了月白色,我大叹,原来灵力还可以这样用啊,看样子天下的染坊都要关门了。

  学字很难吗?我问他。

  呜炝最後定了一种褚红色,然後将布匹从我身上拉了下来,丢给站在一旁的庭晚姐姐,“难的是学会了之後。”

  会吗,不会吧。

  “礼义廉耻,仁直智信,文武忠孝,直勇刚书,乐射御数。国有四维,一维绝则倾,二维绝则危,三维绝则覆,四维绝则灭!礼,敬而已矣。义,大义参天地,廉,意不妄动、心不奢想、渴不饮盗泉水、饥不餐傥来食……”他瞥著已经在开始昏头的我,笑道,“这都是认了字後便要学的,怎麽样,还要学?”

  我知道我原来过的是多麽的幸福了。

  可是,我仍旧是想要学的。

  如果学了字,那便就可以有人懂我的意思了吧。

  呜炝冷笑道,“会说话的都不敢保证,何况是个不会说话的。”他挥挥手,颇不以为意的样子。

  那我到底为什麽不能说话呢。

  他看过来,晨光在的眉眼间落下了细碎痕迹,微微上挑的眼露出淡淡的意味来,那一层水雾波光般的情绪,呜炝撑著下颔,轻轻一笑,“手还举著呢,不累吗?”

  累……

  我这才发现,连忙把手放下,已经酸疼了。

  正在我揉著手的时候,他就已经旋了身子消失不见。

  又被他跑了。

  我很沮丧的发现,我从来没有从他嘴里套出过一句有用的话来。

  “小伏?”庭晚姐姐挑挑眉毛看我,大概是看我实在不高兴,她笑嘻嘻的摸著我的头说道,“别急,等秋狩过完我就闲下来了,到时候再给你做好吃的。”

  秋狩?

  庭晚姐姐埋头做起自己的事情来。

  现在的人怎麽都这样,要麽就跑题跑了个十万八千里,要麽就把你吊著跑。

  我拉著庭晚姐姐的衣角,她却拍拍我的头,“乖啊,一边玩去。”

  等我再发现的时候,我已经被推出了房间……

  我的指甲怨念的在门上抓出一道道痕迹出来。

  “喂,有没搞错,上次看你是狗,这次看你怎麽成猫了?”

  这声音,这语气,阿苏?

  我急忙回头,到底找,怎麽没有那名少年的身影?下一刻我的头上被什麽东西给砸中,这才发现一只雪白的狐狸伏在桐树上面,明明应当是没有表情的模样,我却怎麽看都觉得它好似在嘲笑我一般,而且,最奇的是,这是只九尾狐狸。

  活了这麽久,也见了不少同类,真的是第一次看到九尾狐狸呢。

  真好,天气冷的时候不用盖被子了。

  它从树上面轻轻跃下,翻个身子便是一名眉清目秀露著几分媚气的少年来。

  他是阿苏?!

  我的头上被狠狠的敲了一下,“你猪啊,连同类都认不出来了吗?”阿苏一副想掐死我的模样,不过他又在我身旁转了几圈,转的我头昏,笑道,“不过,你真的是狐狸吗?”

  什麽?!

  你竟然怀疑我的狐籍!

  虽然我的确不像普通狐狸那样聪明,但是这不是你把驱逐出狐狸种群的理由!

  不过他好像未曾将我的愤怒放在眼里,反倒是随意便坐在了地上,然後拍拍对面,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他对面了,再度自我鄙视一把。

  阿苏将一个小壶从身边拿了下来,天青玉色,打开来,便是涌起的暗香,浮在这桐院之内,似是让这里清冷了许多。

  我疑惑的看著他,这是什麽?

  “试试吧。”他笑的很良善。

  舔一口。

  好辣……

  不用镜子我都知道我的脸已经蹭蹭的红了好几度了,可是阿苏还把我一抓,咕咚就塞在我嘴里,“哪有这样喝的!”等我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的时候,他已经摇摇瓶子,“好像带少了一点……”

  我看著眼前成了两个人的阿苏,傻兮兮的冲他乐。

  “你不会真是第一次喝吧?”阿苏挑眉,他的眉眼微微往上挑著,露出几丝光华。

  我点头。

  和尚庙里没酒偷嘛。

  不过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酒吧,当年我唯一一次看到的时候,就是在乱坟岗,一名年纪轻轻的书生带著个坛子在乱坟岗里到处翻找著,时哭时笑,最後坐在一个坟前,举著酒杯触在墓面,似是与其饮般,半洒半喝,闹到天明,闹到至後,便只余下戚戚泣声。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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