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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猎蛮荒 作者:莫仁-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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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儿门户长啥样没注意过,这儿洞口倒是有两圈相隔约二十公分的线条,不知道是干啥的……赵竟与冯孟升两人对视一眼,都没答话,满凤芝自顾自地说:“那儿有拉裂的痕迹,这里没有,应该是本来就开放的。” 
  所以呢?两人都还没搞懂,柳玉哲却动了起来,只见她在门户旁摸索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按的,就这么突然出现了一个方形的浅格,上面还有大大小小几个按钮。她纤指连点,洞口突然一阵震动,一道厚重的钢门从那两道线条中浮出,缓缓上升,直到将整个通道密实地封了起来。 
  原来这里面会浮出个门啊?两个土包子大惊小怪,上下打量,却听柳玉哲笑说:“刚刚托玛莉安向陈山恩讨教关闭的方式,果然可行。这虽拦不住巨魔,但也不至于不知不觉间突然冒出来,所以他们那儿已经准备出发了。” 
  赵宽一怔说:“那李鸿……” 
  柳玉哲柔笑说:“放心,我有托玛莉安帮忙留意,不会摔着他的。” 
  “太好了,接下来就是撤回谢栖那边的人。”冯孟升高兴地接口说:“只要两个通道分别派人守护,就能安心等候了。” 
  一旁,舒继勋则是望着钢门,黯然叹了一口气没说话,此情此景,他自然不会再往下冲,聊堪告慰的是……那些人毕竟没有白白牺牲,大伙儿如今总算有了个暂时栖身之所。 
          ※     ※     ※     ※     ※ 
  不久之后,树洞那儿大队人马飞行前来,飞到中途谢栖还曾有感应,似乎打算脱身前来,还好那儿十四人早已得到通知,当下施出全力拦阻谢栖。 
  全力拦阻与有所保留的长时间攻守,展现出的实力自然大不相同,大队迁移的短短数分钟内,谢栖难越雷池一步,直到这边安置妥当,讯息传过去,那边十四人才放过谢栖,脱身离开战团往这儿飞行。 
  十四人这么一跑,谢栖一方面拦得了这个拦不住那个,加上他也想看看这儿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下跟着脱离了战团,一路尾随,还好那群巨魔追了追之后倒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没跟上来。 
  谢栖跟着来到通道入口,眼看众人毫不畏惧地钻入洞中,不由得吃了一惊。但此时洞口高手群集,防御得当,洞壁又是恃殊材质无法破坏,在众人轮班抵敌之下,谢栖百般攻击皆徒劳无功,但因巨魔并未尾随,谢栖别无顾忌,强大的气劲不断往内直攻,不肯稍退。 
  这般攻击下,别说那残破的巨树早已完全毁失,就连碧毛古猿也不敢接近,两方一时僵持不下,也不知谢栖打算耗多久。 
  此时,洞中轮班休息的高手们自行运气休养,而南极洲部队群则一如前几次搬迁,开始自动地安排各处,这些人本都是南极部队的精锐,还在南极冰宫的时候,这类事情总有人抢着做好,不过此时他们却是小兵小卒,自然也不敢有怨言。 
  至于行止有些古怪、常常独自行动的乐方舟尹,在大队飞来的时候,却又适时出现会合,与众人一起进入地底通道,乐方东平看见他也没多说什么,似乎对他的作风习以为常。 
  在这片混乱中,冯孟升不可避免地终于撞上了乔梦娟,两人目光一会,神色都有些复杂,当时只不过一、两句言语小冲突,乔梦娟意气之下选择离开,压根也没想到这一下就过了近十日。两人自在旧大陆定情后,除上次乔梦娟远探康勾森林那次外,从没分开这么久,更别提是在不快的情况下分别。 
  冯孟升虽然对两人的关系已经渐渐产生了疑惑,没见面前还颇有点畏惧会面,但这时一见到对方,一股怜借就打从心底涌起。他忍不住走近,温柔地说:“我去找你,才知道你受伤了。” 
  乔梦娟脸上的表情本也有些复杂,似乎想板箸脸却又硬不起来,小小微翘红唇上微微轻颤,显示出她心中的激荡,但听到冯孟升这般柔声一说,仿佛绷紧的弦被一把温柔的刀划开,她身子一软,扑到冯孟升怀中哭泣了起来。 
  冯孟升心疼不已,连忙好声呵护,怎知乔梦娟越哭越大声,仿佛要把这几日的委屈在这一刹那通通倾吐个干净。 
  洞口还不断传来巨响爆震,却掩不住这呜咽啜泣之声,四面忙碌的南极部队、养气的高手群,当然纷纷投来讶异的目光。 
  冯孟升不禁有此一尴尬,连忙低声说:“有委屈跟我说,别难过了……有受伤吗?哪儿不舒服?” 
  怀中的乔梦娟虽仍哭个不停,但却“直猛摇头,看来身体是没什么大碍,冯孟升安了心,目光四面寻觅,想看看在南极洲部队的安排下,有没有个可以躲起来的地方。 
  正东张西望的时候,冯孟升的目光却碰上了另外一对清澈的眼神……华若丝?冯孟升心头一颤,她那对目光中,似乎有着一股倔强与期待,跟她才没说过几句话,她不可能就此动情吧?而且她目光中看来也似不含情意……那股倔强又是什么?冯孟升心乱如麻、想之不透,何况这时也没空去烦恼华若丝的问题。他好不容易望见一处似是准备用来更衣的角落,当下拥着乔梦娟向那个方位缓缓挪步,到了那儿再好声安慰便是。 
  这场活戏在众人面前上演,观赏之余,聊天的人自然就少了,直到两人躲了起来,分别叙话的众人才再度重拾话头。此时吴耀久与转转壶正绕在赵宽旁边,吴耀久是对外面的战役颇有兴趣,转转壶则想打探还有没有圣殿来人的消息。 
  赵宽左右敷衍了一阵子,见柳玉哲正娉婷走来,他目光一转,突然笑说:“草包,你这几日可委屈了;这儿空间大,应该舒服不少吧。” 
  “是啊!”吴耀久连忙点头,跟着低声说:“那个婆娘,看我不跟她计较,居然爬到我头上来了,真是太过分了。” 
  “嗯嗯。”赵宽连连点头说:“怎么个爬法?快说快说。” 
  “呃……”吴耀久瞪了赵宽一眼说:“那只是形容。” 
  赵宽嘻嘻一笑说:“不说就算了。我要跟玉哲谈情说爱,没事别打扰。”他一转头对着转转壶又说:“你也是,反正单向跳跃壁解除之前,不用着急。” 
  吴耀久没好气地说:“咱们走吧,别管这个见色忘友的胖子。” 
  “走、走。”转转壶也跟着说:“不理他。” 
  这两个倒是同声共气起来了?赵宽望着吴耀久与转转壶一起离开,不禁呵呵笑了起来。 
  “开心什么?”柳玉哲轻笑说:“几天没见面了不多聊聊?” 
  “聊天不急于一时。”赵宽拉着柳玉哲的柔荑说:“来,有事问你。”一面往无人的角落跑。 
  “怎么了?”被扯着走的柳玉哲,忍俊不住笑着低声说:“想问皇储的事情?” 
  “是啊。”柳玉哲冰雪聪明,能猜到此事赵宽并不感到意外,笑呵呵地说:“他跟玛莉安最近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儿,我倒要先问问你。”柳玉哲脸上的微笑带着调皮,说:“一开始你带着那个草包皇储去找玛莉安……是不是打着坏主意?” 
  “没有,当然没有。”赵宽立刻矢口否认,事实上本来确实没这个念头,也不算说谎。赵宽接着一脸无辜地说:“怎么这么问?” 
  柳玉哲瞅着赵宽望了半晌,不知该不该信他,隔了片刻才说:“这几日我很少回部队,也是问人才知道的。” 
  问人?赵宽心念一动说:“飞霜大姊?” 
  柳玉哲点点头说:“飞霜姊本来想打皇储的主意,接近了几天之后,却发现他对玛莉安似乎颇有情意。” 
  真的吗?赵宽有几分疑惑,吴耀久对玛莉安有点歉意或好感倒是真的,说到情意还不至于吧?不过他也不急着表示意见,点点头说:“原来如此,然后呢?” 
  “玛莉安似乎也察觉了,看来颇为为难。”柳玉哲压低了声音说:“飞霜姊自然就不碰那个草包皇储了,后来她与玛莉安私下聊,不说别的,新后之女当然不可能与新大陆皇储在一起,还好那小子也自知两人身分冲突太大,只敢把这事藏在心底,所以……” 
  妙透了。赵立猛眨眼睛,越听越有趣,见柳玉哲突然顿了下来,连忙追问:“所以怎样?” 
  “她们也只聊到这儿。”柳玉哲改用传音说:“我们是猜测,玛莉安自知不能回应这份感情,多少有点歉意,这段时间就比较主动照顾他。那个草包不解温柔哇哇叫,玛莉安也不在意了,反正本来就没打算让他感激,自然也不会生气。” 
  女人看男人与男人看男人的差别还真是不小,当然,反过来说亦然;赵宽可以打包票,吴耀久对玛莉安也许生了好感,也可能起过接触的念头,但说到情意该还有一段距离,不过这些言语行动,在女子眼中又有另一番解读,导致现在这么微妙的情势……而那个草包再木头,也不可能没感觉,这方面这些女人该是误判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男女感情的互动吗?在一堆误会中滋生感情?赵宽纵然天生机智,但这方面的经验算不上丰富,所以也不怎么了解,更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顺势推上一把,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见赵宽直着眼睛发呆,柳玉哲轻推了他一把说:“怎么了?” 
  “没什么。”赵宽回神笑说:“别管他们,咱们亲热亲热。”一面伸手揽住柳玉哲的纤腰。 
  赵宽口中虽说得轻薄,手上倒是颇有分寸,揽着柳玉哲的腰就没动了,毕竟这儿人多又没遮蔽,当着众人面前乱来,等于是不尊重柳玉哲。 
  柳玉哲含笑靠着赵宽说:“要不要运运气?你似乎有点乏力。” 
  赵宽点头说:“也对。” 
  还是瞒不过柳玉哲,看来他们口中的“天人之道”还真有点鬼门道,是不是该找李鸿研究一下,叫他练看看?赵宽一面想,一面盘坐下来,缓缓闭上眼睛。 
  柳玉哲自然不再打扰,离开去处理别的事务,不过她心中难免有些狐疑,赵宽不过引了两次怪,最多加上那一瞬间与舒继勋合力攻击所施出的力道,体内怎会有些空虚?他中途干了什么去了? 
  赵宽并没真的把内息用到空空如也,恢复的时间自然也不用太久,他一面运转着内息,一面思索着过往得到的讯息,突然想到一事,他连忙传音给另一角的李鸿说:“还醒着吗?” 
  李鸿眼睛睁开,传音说:“怎么?” 
  “你还记得那个光球吗?”赵宽声音中有些兴奋,说:“那也是心剑的一种变化呢,还有那个人形好像也是。” 
  “是吗?”李鸿楞住了。 
  “圣主说的。”赵宽说:“他说当初修练心剑之法有流传出去,就是你练的东西,但运用的技术没流出,得看个人的悟性,你多想想他的用法。” 
  心剑可以这样用?李鸿脑海中的思绪纷乱地来去,若单从内息凝结并附上心念的能力来说,那琉璃人形确实是心剑没错,但要凝出一个跟人体一样大的人形,凝结度是如河?又需要多大的能量? 
  而已经分出体外的心念,居然还能再分化为二,断出一个光球?更重要的……他断出之后,躯体又再度长出一只手臂,这般变化由心,到底有什么诀窍? 
  李鸿回想起王崇献当时擒捉自己的变形心剑,本以为那是运出之前、心中凝集时已经成形,莫非那也是随意而变的一种方式?而心念在体外又该如何运作?如何再度分化心念? 
  李鸿停了片刻才说:“我……一点概念都没有。” 
  “没有才正常。”赵宽不觉奇怪,跟着说:“还有那个天人之道,似乎真有点神通,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嗯……”李鸿顿了顿才说:“她曾跟我说过一些境界,听起来有点像外空声音说的引能入体,但我也不确定一不一样。” 
  所谓的“她”指的该是孙飞霜吧?李鸿似乎不想提她的名字……赵宽正要回传,却见冯孟升与乔梦娟由隐蔽处走出,乔梦娟似乎刚平静下来,冯孟升又安慰了她几句之后,便向着自己走来,走到一半,冯孟升突然一顿,脸上露出了些许迟疑。他一定发觉自己和李鸿在传音,这些日子也瞒了他不少事,想想颇不好意思的。 
  赵宽咧嘴一笑,传音给冯孟升说:“过来坐,我和李鸿在聊‘天人之道’的事情。”这句话是分向冯、李两人传音。 
  冯孟升果然十分高兴,走来时也传向两人说:“怎么突然聊起这个?” 
  “想要李鸿练呀。”赵宽嘻嘻笑说:“李鸿再一次散功,说不定就能打跑谢栖呢。” 
  “真的吗?”冯升孟又惊又喜的说:“有这么厉害?在散一次就追上宇内四大高手的实力了?” 
  李鸿听两人的对话,不禁大皱眉头分传两人说:“还差得远吧?” 
  “说宇内四大高手还比不上。”赵宽顿了顿说:“可是你们不觉得吗?谢栖展现出来的功夫,比起那四个怪物,我老觉得逊色不只三分。” 
  李、冯两人一被提醒,开始回想以往的经验,过去武艺低微眼界末开、看得不准姑且不论,前些日子新后与兹克多合攻“单向跳跃壁”,纵然隔得老远,展现出的威势依然是惊天动地,几让人兴起无法与抗的感受,谢栖功夫虽高,离那种境界似乎还是有一段差距。 
  “这不合理啊。”冯孟升首先说:“从转转壶说的数字来看,谢栖经过同化及他提供能量的过程,该能追上当年的西牙,而当年的西牙不弱于这四大高手吧?” 
  “说起来是这样。”赵宽笑嘻嘻地说:“那个笨阿转肯定有藏私,反正他不说又有谁知道?” 
  “藏私?这……”冯孟升一楞说:“你交代他的?” 
  “没有。”赵宽摇摇头说:“不过他看我们这么讨厌谢栖,应该不用说也会乱来,那次帮谢栖转化与增加内息,戴池就曾因时间太短而表示讶异,毕竟那些内息是笨阿转用来保命的东西,能多留一些当然多留一些。” 
  这也有可能……但不管谢栖功夫如何,现在总之都还打不过。冯孟升说:“刚刚你们说到‘天人之道’?”他对这比较有兴趣。 
  “嗯。”李鸿说:“听起来似乎是换一种方式修养内息,什么直接引能入体,还能改变身体状态……她那时说不能告诉你们,所以我一直没提。”跟着他把自己从孙飞霜那儿听来的说了一次,现在反正大家都知道此事,说出来想必无妨。 
  赵宽还在消化这些形容,冯孟升则先一步开口说:“梦娟也提过一些,没这么详细,但有提到心神化散的事情。” 
  赵宽眼睛一亮说:“什么心神化散?说清楚些。” 
  冯孟升皱眉说:“我也不是很懂,似乎是说必须要能体会到外界的能量,才能顺势收回,不过南极心法的化散诀窍她不敢说,还说必须有个关键状态,她也没透露。” 
  “关键状态?”李鸿沉吟说:“那人提的某次发散可以顺势而入,指的是不是所谓的关键状态?” 
  “散出全部的内息?”赵宽沉吟着说。 
  “若说的真是散功,那就不大方便了。”冯孟升苦笑说:“全身功力散尽,几天内无法复原,现在外有谢栖,内有巨魔,怎么能试验。” 
  “反正李鸿这一、两天非散不可。”赵宽呵呵一笑说:“那个心神化散的诀窍虽然不知……李鸿,你的功夫不是总在心神上作文章?应该也可以试试吧。” 
  李鸿皱眉说:“问题是该怎么化法?我也只能一心四分,更多层次的化分心念,我还办不到。” 
  “不是一心几分啦。”赵宽摇头说:“我就不信他们都会分……我猜是把心神尽量往外送出。” 
  “心神都送出去……”冯孟升讶异地说:“岂不是跟死人一样?” 
  “不然怎么体会到外界的能量?”赵宽眨眨眼说:“反正李鸿常常往外送心神,应该也没差。” 
  “这倒也是。”冯孟升转头望向李鸿说:“你可得小心点。” 
  “这次没时间好好想了”赵宽笑说:“或者下次再考虑好了,我下次与玉哲聊聊,看能不能拐些什么心法出来。” 
  李鸿虽然点了点头,但还是紧皱着眉头;话虽然这么说,他仍然一点概念都没有,以往是借着内息外送心神,可没有单独而出的经验;而散功同时,既然内息全失,又该怎么送出心神? 
  李鸿还在思索,却陡然内息一扬,开始无法控制地往外奔流--竟在这时开始散功。 
  气劲这么一散,自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但李鸿顾不得别人的眼光了。经过这几次经验,他心知散功分两个阶段,首先是所有经脉中的内息分头散出,使自己浑身无力,那还是小事,第二次才是从所有丹球狂泄而出,如果要散出心神,只能趁着内息未散之际,把心神放出去……怎么放? 
  此时考虑的时间明显不足,只一眨眼间,内息就会往外奔散,李鸿没时间深思,也不分心了,直接将本体心念凝成一柄心剑,随着奔腾外涌的内息往外直冲,浮出体外。 
  赵宽与冯孟升眼见李鸿浑身光芒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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