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千山暮雪-第2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秋水,似星光。
堂中忽然静了下来。
人们似乎都被他淡淡的隽狂所震撼,更被那浓浓的寂寞所折醉。
戚少商周身的血液似在一瞬间凝固了。
凝成冰,刺剌剌地锥扎着他的心;
又被融成水,弥漫没顶,将他窒息,将他湮灭;
最后燃成火,熊熊烧灼着他的意念,让他身在炼狱,却又口不能言。
思、欲、伤、痛、念、恨、爱、怨……
——他希望从顾惜朝的脸上看到哪怕一点点。
——可是,什么也没有。
顾惜朝的表情,和半年前与他在晚晴墓前重逢之时一样,空洞而陌生,干净而淡漠。
些许日子不见,他竟消瘦如斯。
再没有那可化春风的笑,顾盼流转的眼。
如一场凭空而来又嘎然而止的梦。
一切又回到原点。
而那付出了的情,破碎了的心,又能再回到原点么。

戚少商看着顾惜朝。
看着顾惜朝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再擦肩,而去。
那缓慢的步伐落在戚少商的眼里,却快得像风,快得来不及理清混乱的心绪,快得像能把一生的爱恨就此化于无形。
——他终是没有为自己,停顿半下。
戚少商踉跄地退了一步,持剑顿地,支撑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

衣袂飘飞间,顾惜朝已径直走到了沐天名跟前,伸手扶了扶他,低低道:“先离开此处。”
沐天名意味深长地看了顾惜朝一眼,略一颔首,再转过头去,向一直默然低头跪坐在地的辛追道:“你也一起走吧。”
辛追蓦然抬首,露出一个凄绝的笑容,摇了摇头,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已然慢慢变了颜色。
料知不妥,顾惜朝目光一凛,飞身而前,一把扣住了辛追的腕口|穴脉,却知毒已深种,难以回天,禁不住变了脸色。
“顾公子,我使计激你,让你记恨于沐公子,又失策于戚楼主,是我对不起你——你我知遇相惜之情,盼可来生再续。”
紫衣清柔,暗伤历历。
她凄楚哽咽之声,听在众人的耳里,柔肠寸断。
辛追艰难地转目,直视沐天名道:
“我本要你尝尝这众叛亲离、功亏一篑的痛,可你知道么,这并不能及我的痛之万一。我没勇气随着你活,本想陪着你死,可惜,看来不能够了——但我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医治好他,他是断无希望醒来了——”
一蓬鲜血从她嘴角涌出:“带不走你的心,我只能,把你的……希望……带走了……我要你……永远……记得我!”
说完这句,纤弱的身体突然一颤,倏然委落,如折断的春花,飘零的秋叶,倒在顾惜朝的怀中。
决然的死,比之痛苦的活,孰难孰易?
无望的爱早已将这颗心凌迟,便是活着,也无法真正地活下去了罢。

一片死寂之中,沐天名提步向前。
不徐不急,平和沉稳。
沐天名依然是沐天名,无论历经什么,遭遇什么,都止水般平静。
那步伐,是否有如他的心,永远那么波澜不惊。
人们早习惯了他的“空”,或许连他自己也习惯了罢。
弯身拭去辛追嘴角的血迹庞,沐天名轻声道:“你先走一步,老五会在底下等着你,守着你,护着你,有他陪着,你不会那么寂寞……”

戚少商怔怔地看着这一切。
脑中尘封的回忆潮水般涌了上来。
重叠、影印。
血染罗衫的女子,绝然无望的爱情。
悲剧不断的重演,历史永远的轮回。
终究,一死。
只因是,
爱了,
不该爱的人。

“沐公子,顾公子,人死,不能复生,久留——恐再生变。”
长久的沉寂,终被洛远山的一声沉唤打断。
沐天名与顾惜朝几乎是同时抬起了头,从各自的沉思中跳脱出来。
说走就走。
顾惜朝轻轻将辛追的尸身放于地面,长身而起,敛神回首向沐天名道:“走吧。”
“顾惜朝!”
戚少商终于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多大的背叛,多深的欺骗,他都忍过了,捱住了。
可他不能忍受这样的冰冷与沉默。
他宁愿他明刀明枪地和自己厮杀对决,却不要他这样不留下一字半句的离开。

顾惜朝闻言扭过头来。
四目相接。
顾惜朝认真地看了戚少商一眼:
冬日暖阳下,戚少商的眼神很亮。
很狂。
也很乱。
他捂着心口。
仿佛那里很有些疼。
两人却只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谁叫它,印得那么深。
那么深。
有那么一瞬,戚少商觉得自己好象读出了顾惜朝心底的话。
那才是他真正想听到的话。
可飘进他耳中的却是这样的一句:
“我志在,万世业,名扬天下,宁鸣而生,不默而死!”
顾惜朝稳稳地、定定地、冷冷地、淡淡地说了一句。
【戚顾】千山暮雪…(四十七)…'结局将至,转笔方无~有情皆苦,爱恨成痴~'

    '您有足够的威望或权限浏览此文章;以下是加密内容:'

47、
“楼主,就这么让他们走?”一个金风细雨楼的弟兄急急地喊了一句。
杨无邪伸手一挡,替戚少商作了回答。
杨无邪已看了出来:
他,不会留下他。
他,也不会留下。

戚少商静静地看着他们退向内堂。
以金钱帮偌大的基业,沐天名缜密的心思,自然不止一个出口,不会不留退路。
他戚少商既不是当年的白愁飞,也不是当年的顾惜朝,不会掘地三尺赶尽杀绝。
他没有迈开半步。
当年的毁诺城外,万丈深渊隔住他的步伐,他迈不过去。
——他后来以为,那是天意,注定了和息红泪有缘无份。
顾惜朝加诸于他千里追杀的血海深仇、滔天罪孽,他本以为已经迈了过去。
可原来他们之间还有那么深那么深的隔障,他迈不过去。
——他很想知道,这是不是又是天意。
难道又要再止步一次么。
——这没有彼岸的深渊。
飞鸟无可渡,浮云无可掠。
那苦海之水,忘川之鱼,醉于杜鹃花瓣之中,真能不再醒来么。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灰心与迷惘在一瞬间击中了他的心房。
天,阴沉了下来。
冬已将至。

旷野无垠。
广天秋水苍穹茫。
风很大,很狂。
锦袍玉带的贵公子负手、仰头,举目苍穹深处。
北风翻飞着他雪白的衣衫,如一只展翅待翔的鹤。
不飞则已,一飞,势要冲天。
他嘴角边挂着一抹微笑。
无论是爱他的人,还是恨他的人,都不得不承认,他的笑,足可颠倒众生。
现在,他对着天而笑。
本来,这布局精巧,他坐等渔人之利,可一举剿灭雷纯与狄飞惊等人。
可没料到辛追的搅局,乱了他的部署,却又给了他机会——只偏偏诸葛老儿收到消息又来坏他的好事,让金风细雨楼来横插一杠。
于是他只好一击即走,等在这里截人。
还好,他轻笑,他本来要截的,也就是这两个人。

雷纯跟在狄飞惊后面碎步而行。
她已经看到了天地荒野的尽头,那个寒玉神清、飘然欲飞的白衣人影。
她知道狄飞惊当然也看见了。
她清楚方应看的功夫和手段,她也知道辛追的“玉石俱焚”已令狄飞惊一时半刻内使不出半分内力。
可狄飞惊没有停,他继续往前走。
所以她也跟着他走下去,一句话也不问。
狄飞惊定住脚步的时候,她已清楚地看到了方应看脸上动人的笑容。
雷纯的心,终于沉了下去。

“我等你们很久了。”方应看眯着眼,声音和他的笑容一样动人。
“我知道。”狄飞惊低着头,声音也是低低的。
“那狄堂主自然也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狄飞惊沉默了一下,然后淡淡道:“放她走。我留下。”
他说得随意,却坚定,是不容半点商量的口吻。
雷纯睁大了美丽的眼睛,脸色倏然变了。
“可以。”方应看也想也不想,轻描淡写地爽快答了一声,眼角轻瞟了雷纯一眼。

雷损当年说过:“六分半堂可以没有我,但不能没有狄飞惊。”
这九天垂云,淡若清风的狄飞惊。
雷损信之不疑,重之倚之的狄飞惊;苏梦枕不敢轻视,算之防之的狄飞惊。
始终潜龙在渊,不动声色的狄飞惊。
只因为他在,六分半堂方可始终稳如泰山、难以撼动。
这风云变幻时局莫测的京畿武林,多少英雄身殁,几许豪杰沉沦,风雨飘摇中,惟他始终安坐如山,静观风云。
他是真正的人杰,暗中的领袖。
没有了狄飞惊的六分半堂,就只剩一具空壳。
——方应看当然清楚这一点。

狄飞惊掀起柔软纤长的眼睫,深深地看了雷纯一眼。
虽然只瞧了一眼,但却已胜过千言万语。
他与她,岂非一直是心意相通。
雷纯一点头。
然后,就走。
她不是没在他面前哭过,软弱过,伤心过。
可今天,她没有这样。
她知道他不愿意她这样。
所以她逆风疾走,不再回头。
汹涌而出的泪水来不及在脸上风干,吹散在了风里。
会不会有那么一滴,随风飘到他的额际,他的唇角?
若是能,那泪水的余温,一定能把她想对他说而却没有说的话,都带进他心里吧。
一直,他什么都能为她做,包括死。
可惜,她什么都能拿来换,除了爱。

“可惜。”
方应看摇了摇头,咂了咂嘴:“多情自古空余恨,如此凄楚,倒教我真不忍心杀你。”
狄飞惊淡淡道:“至少我明白自己的心意,不怕面对和承担自己的感情,比起小侯爷你来,已不知要幸运多少倍了。”
方应看长眉一拧,面色顿寒,冷冷道:“此话甚是可笑!”
狄飞惊了然轻笑一下,再不做声。
“好,你临死前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方应看冷笑道:
“当年白愁飞被你们挟苏梦枕突袭,穷途末路之时,身边除了温柔,没有一个还肯信他帮他的人。可他性高气傲不愿接受女人的庇护,所以宁可用一个虚假的挟持,拒绝了温柔,还自认是污了雷纯清白之人,要激起她的怨毒,最后选择了一个人壮烈地死。”
“你想说什么。”狄飞惊微微颤了一下。
“我只是想说,白愁飞真是很愚蠢,他本是能成大事者,够狠够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以他的性格,本应是最适合这个江湖的人,却因为对苏梦枕一点可笑的执念付出了如此之大的代价——到死还不忘了要用这么两个虚假的借口来结束。”
“什么叫做,虚假的借口?”狄飞惊目中漾起冰冷的光芒。
“强Jian雷纯的不是他——”方应看斜睨了他一眼:
“是我。”
狄飞惊的目光结成了冰,嘴唇终于失去了最后的一丝血色。
他突然,抬起了头。
方应看敛起了笑容,衣袖微震,杀气铮然四裂。

鼓动满涨的真气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
方应看挥袖、色变,纵身往后掠出了三步。
几枚寒芒从他袖间落至地面。
他的衣袖裂开了。
他的心先是一紧,又忽然暗自松了。
而且是,很温柔、很温柔地松了开去。
这夺命的暗器,倒似深情的信物般让他欢喜。
还没有抬头,他已先暗自笑了。
这一个笑,实在要比任何时候都温暖,都好看。

“人生何处不相逢。”方应看举目望向远处那一点白色的影子:“我们为什么老是在这种情况下碰面。”
“只为这天下间的奸险恶诈太多,小侯爷的热闹凑不完,我的闲事也管不完。”
无情一动不动地坐着,白衣随风舞动,带着说不出的苍凉与寥落。
“你要阻止我?”方应看仰起了好看的下巴。
“先灭六分半堂,再平金风细雨楼,关键时刻,箭阵之下,连你自己同党盟友的生死都可以枉顾,还有谁能阻止得了你。铲除了蔡京之后,你下一个要对付的又该是谁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想取而代之的,只怕,是这个天下的主人罢!”
狄飞惊还不能死。
六分半堂还不能这么快倒。
没有了这些制肘的方应看和他的“有桥集团”,所威胁的,将不仅仅是京城武林。
——无情幽幽叹了口气:“至少,今天,此刻,我会尽力阻止你光天化日之下轻取人命。”


【戚顾】千山暮雪…(四十八)…'亲爱,这算不算方无的结局?那他们的呢,我们的呢。。。'

    '您有足够的威望或权限浏览此文章;以下是加密内容:'

48、
方应看凝视着无情的眼睛。
他的眼还是一样清澈,一样好看。
但现在,那双眼里发散出的,却是一股因为过度清晰而不容于世情的杀气。
方应看暗暗地思忖着:
与无情缠斗,必然会给狄飞惊逃脱的契机;而要先杀狄飞惊,就会给无情趁虚掌控的机会。
要杀功力全失的狄飞惊当然会很快。
但无情的暗器会更快。
他会杀自己么?
——方应看心里这样想着,踌躇着,于是也就这样问了出来:
“你想杀我,还是抓我归案?”
“你若杀人,便是犯案,琅琅乾坤,法理公道,无论你是什么人,也一样要遵从。”
无情的声音清冷、清晰。

方应看不再说话。
他不爱说废话。
他也从不喜欢屈从,不允许被折服。
他要杀,就杀。
所以他已扬臂,弹指,指劲直射狄飞惊的颈间。
他幻想过无数次击杀狄飞惊的场景。
他很想看看,这个不曾抬头的孤寞秀丽的男子,真正永远不能再抬头的样子。
方应看祭出了全力。
他不能慢,不敢慢,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快得过无情的暗器。
可他愿意赌。
赌一次快慢,或者,还有别的一点什么。

暗器破空。
破空暗器。
不是一道,而是很多道。
一道取喉,一道取心,一道取眼,一道取肩,剩下的那些,分取方应看上半身全部大|穴、要害、经脉、血管、命门。
全力而发。
没有半点犹疑。
这世上,没有人能避过的,无情公子的,暗器。
方应看只来得及叹一口气。
然后,回指护体。
无论这些精妙难挡的暗器如何转弯四射,方应看的指劲也跟着转弯,尽全力应付这些不留半点余地的绝杀暗器。
“铮琮”之声漫天暴裂。
方应看的衣衫应声碎开了几道裂口,他的眼中,突然也现出了一种破碎般的神情。
他迅速地审度了一下,立即放弃了先杀狄飞惊的打算。
他向侧连掠了三步,再转而向前。
一边掠,一边指劲暴长,直袭无情而去。
无情荏弱如故。
清冷如故。
当空射来的指风中,他白衣飘飞,衣发俱扬。
一如一朵盛放的白花。
那般清艳、凛冽,却又那般无依无着的,白色的,将落的,花。

无情微微地蹙着眉心,持激不衰的杀气,与方应看的指劲相对。
他有着绝世的轻功,一百种躲避的方法——可他一动不动。
只要他有时间分神而避,方应看也同样有时间趁机对狄飞惊不利。
他静静坐着,等着。
他从来不喜欢赌博,他只是预知了结果。
劲烈的指劲,到了无情面前,突然之间,就散去了。
天下间谁能拦得住方小侯爷这样决绝的一指?
如果有,这个人,一定,肯定,必定还是——
他自己,方应看。
要生生地收回自己这全力而发的一指,方应看只有纵身前掠,逆转真气。
转瞬间他已欺到了无情的跟前,强行撤回指劲力道,压制住逆转的真气对五脏六腑的剧烈撞击,立掌为刃,横架于无情的颈脖之上。

方应看小声地喘息着,终于露出了真正的杀气。
似怜惜又是怨恨的目光,在无情寂然淡漠的面庞上逡巡。
“你实在是太聪明了,聪明得我实在很想,很温柔的——”方应看的声音也很温柔:“很温柔的,杀了你。”
一道惊雷突然在天际炸开,晃亮了两人的眼眸。
天色越发地阴沉起来。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方应看的掌刀架在无情颈上,他当然清楚无情绝无如此轻易为己所制,可他却没有撤回自己的手——
或者,他只不过是想多看几眼自己的手架在无情颈上的样子。
散落的发丝,白玉般的颈项,秀项延颈,清峻卓绝。
是这般清雅脱俗的一个人。
但又揉杂着绝无仅有的风神犀利,坚定凌锐——这个人,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自己在追求什么,自己所坚持的又是什么。
这样的骄傲,清冷。
这样一个骄傲如斯、清冷如斯的无情,荏弱得近乎刚强,温柔得近乎孤傲。
方应看下意识地抿抿了嘴角,他真想打碎这种刚强,这种孤傲,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说过,我不会再伤你。”方应看语气清冽:“可你也知道,我一向不大习惯遵守承诺。”
“我知道,你已练成了三字经,伤心小箭和忍辱神功。所以,我根本没必要闪避。”无情抬起了眼角。
“你说,我会杀了你么。”方应看喃喃低语,他的目光,已被那一双眸子所掳获,所击中。

无情没有答话,他的回答是:一枚暗器。
谁也没看清楚那枚暗器是怎么发出的,只是那一霎那的惊艳,让面对它的人失了魂落了魄,为它憔悴,为它倾倒。
是为暗器,还是为那发出暗器的人。
它不需要你为它倾倒,它只不过要你为它死而已。
假如你也有过那样一刹那的惊艳,就会知晓,那种失魂的跌宕,落魄的恍惚,甚至为他而死,其实都算不了什么。
流光飞舞,方应看在那一瞬间,看见了暗器,却也看见了无情的眼睛。
这一看,他就突然失了神,那冷如冰霜、清澈见底的眼睛,让他突然想起一些破碎的片段。
那片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