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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宏虽也害怕,却有报复的快感。澍青因咬牙强撑,已经浑身颤抖,脸上表情似痛
苦万分。司徒宏一步步走了过去,他双手扶住澍青,将他放倒在床上。
此时澍青像是完全放弃挣扎,他面色异常平静,因全身都不可动,唯有双眼望住宏,
竟是冷冷目光。此时司徒宏异常镇静,他从容取出宝剑,抵住澍青胸口,开口道:
“这便是我此次寻你的目的,杀了你,或许我可以彻底放下了,从此做个世人称颂
的真正男儿。”
澍青因迷|药挟制,面上无任何表情,他冷然的目光自司徒宏脸上移至剑韧,然后闭
住双目。司徒宏也随之闭上眼睛,心中默念:用劲,只要往下一刺,就大功告成,
却是手上无论如何用不上力。宏心里明白,他当初没能在玉亭楼杀了此人,现今更
没有杀他的狠心,或许只是想见他哀求自己。最后司徒宏只得将剑收了回去,盯住
澍青愣愣发怔。
澍青睁开双目,似在寻找,与宏目光相会,竟隐约有丝丝柔情。宏看在眼中却是愤
恨,他冷笑:“你早知我下不了手?枕边你曾说我在你身下娇柔起来象个女子。有
道是无毒不丈夫,今日我倒看看自己是男儿还是柔弱女子!”
宏说着缓缓走近澍青,然后俯下身去,他又见到澍青眼中片刻恐慌,不禁得意一笑。
宏不慌不忙解开澍青长衫,将里面中衣、小衣、汗巾一一除去,他抬头望向澍青,
那人眼中果然带出他意料之中的羞辱与愤怒,宏不禁再笑。
此时司徒宏又呆望住澍青,他想辱他,却发现自己身体无丝毫配合。澍青不再与他
对视,他轻轻合眼,似在蛊惑宏为所欲为。宏将目光移至那略显白皙,却健壮的躯
体,以手指轻触,润滑,细腻却韧性。宏不觉深深吸气,他知道自己可以动作,且
迫不急待。
室内并无大的响动,宏沉闷用力,他眼见身下之人面色转至青白,双唇毫无血色,
周身淋漓汗水,却不知是否因迷|药作用,全无生气,紧闭双目如死人样任宏摆布。
待司徒宏从那人身上起来,再看那具死尸般躯体,床榻上红白污秽,低头看去是自
己赤裸丑态,宏顿觉腹内翻涌,不自觉地干呕一声,无端地一种绝望之感自宏心中
油然而生,他双腿一软,跪在床边,下意识伸手触摸那人肌肤,竟觉自己好生可悲
可怜,顷刻间泪如泉涌。
司徒宏精疲力竭,他昏昏沉沉靠住床沿,无所思所想,渐渐意识模糊,宏想自己或
许需要歇息片刻。
身边似有响动,司徒宏猛然惊醒,往床上一看,空空如也,再看自己依然赤身露体,
他转过头,只见澍青穿戴整齐坐在对面椅子上凝视自己。宏此刻头脑敏捷,他想起
那老道所说,此迷|药用于武功高强之人身上只一个时辰有效,所以做完之后或尽快
离开或杀了对方。
宏一把将一旁的长衫抓了过来裹在身上,惊恐地盯住澍青,只听澍青淡淡开口道:
“我本想在你醒之前就走,今生永不见你,只是有些话……不得不对你讲。”澍青
说着将注视宏的目光移开,盯住对面墙壁:“你用自己内力去换名声赫赫的火隐道
人迷|药,那妖道取你真气,你现今如被挑去手筋,功夫全废,恢复的好,要一年才
能痊愈,恢复得不好,也许累你一生。我诧异你气血亏乏,却怎么也没想到这层。
做了害人之事,却不懂需承担后果,还睡得美呢,今日是我,留你性命。以后是他
人,恐你早一命呜呼。那日伏谷与我负气而去,然后将身上银两挥霍一空,连棉衫
也赌光,只着单衣在雪地中等死。你这样任性胡为,不计后果,若不知改,只怕早
晚要命丧于此!”
宏急切问道:“你……你怎知道我着单衣……”
澍青也不回答他,站起身道:“我该讲的都讲了,自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如同
路人。”
澍青说完要走,宏大声叫道:“你不是早就与我恩断义绝了?!只是我却怎么也断
不了,才有今日之举。我……我若不是因那番心意,又怎能做这等……这等糊涂事
情!……”
澍青注视司徒宏,目光似是愤怒更似痛楚,良久,他答道:“我明知负你在先,却
蠢到对你从未有丝毫怀疑与防范,只因我确信你对我的那番心意。今日你……你可
做到伤我辱我,倒是因着那番情义还是心中怨恨,哪个更多,你扪心自问!”澍青
说完再也不去看宏,推门而出。
外面一阵忙乱之声,只听有人道:“现在是二更天,咱们真的要赶路?”
“休得多言,还不快走!”澍青怒喝。
没半柱香的功夫,外面静了下来。司徒宏依然靠住床沿坐在地上,突然有脚步声,
随后门被推开,一个红脸汉子站在门口,宏认得,是澍青手下,那人道:“我们爷
让我给你留个话,若你要寻他索命,他奉陪,若你将所知有关山寨之事讲了出去,
他绝不饶你!”那人说完,转身走了。
宏依旧坐在地上,他不自觉轻轻发笑,笑过一阵,却是满面泪痕。
三十五、护送
司徒宏在客栈住了四五日,他不知自己该去哪里,只觉浑身乏力,懒得行动。最后
想到水行婉玉,便决定去永沱山。宏出了客栈,还未走几步,身后有店小二追了过
来,问道:“客官,您可要走?马厩里那匹枣红马可是您的?”
宏愣了片刻,未等他答话那小二又道:“前几日您可是随一对商贾同住,其他人马
都走了,只这匹马留下,说是为您备的,还嘱咐小的喂好草料。”
宏听着一阵心痛,却不好流露。只得先谢了店家,取回马匹,骑上往西而行。司徒
宏感觉体力一日差过一日,知道澍青为自己调理内力已经失效,心中更的凄凉,行
的也异常缓慢。
这日中午,司徒宏因口渴来到一个只用草棚搭的简陋店铺里要两碗酒水,坐在一边
饮着,喝到后来竟有股骚气,想那店家定是个黑心商人,却也懒得理论,一气之下
顺手将剩下的酒水往身旁一泼。只听:“嘿!”的一声,宏回头去看,见三四个敞
胸裂怀的汉子,当中一肥胖男子,宏洒的酒水正好泼在男子下身衣摆处。
司徒宏连忙起身,拱手道:“得罪了,我未见身后有人,还望这位公子原谅。”
男子还未答腔,有个手下骂道:“你恐是瞎了眼,敢往我们爷爷身上泼酒,你有几
条命!”这人还未骂完,另两个也跟着叫骂,并凑上前推搡司徒宏。宏只得往后退
了几步,耐不住气回骂:“我不过是无心之举,你等仗势欺人,算什么能耐!”
“我们今天就欺负你了,你又能怎样。”一个说着对宏胸口就是一掌,司徒宏身手
倒快,抓住那人手腕想推他,却是如何也用不上力,被那歹人击得摔碰在墙上,那
人轻蔑笑道:“看你身配双剑,竟是个样子货。”
宏无法,缓缓站起来。只听那体态臃肿男子道:“你将我身上污渍擦了,我就饶你。”
司徒宏虽气恼到极点,却也不得不顾虑自己处境,对面那几个蠢物即便不懂武功,
恐自己也抵不过他们,都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宏被几人逼得又退到墙边,才答话:
“我给他擦。”
那几个泼皮这才面露奸笑,似等好戏来看。司徒宏走到胖男子身边,虽感屈辱,也
只能蹲下身去,用衣袖为那人擦拭。过后,这才起身,恨恨瞪了那人,正要离去,
却听他又道:“你敢这般模样看你爷爷,今儿不好好教训你,还让你反了天了!过
来,用舌头把我鞋上的酒舔干净。”
司徒宏听到这里,只觉肺也气得要炸开,他顺手抄起身边一把木椅,用尽全力就往
那几人身上砸去,然后回身就跑,却只走了几步,便被那几人扑倒,接着是一阵拳
打脚踢,宏也不抱头躲闪,反而疯了般与几人撕扭,反抗无任何作用,只是被打得
更重。
此时,有两个俊美少年正一旁打酒,一队人马在不远处,有人问:“那边怎么了?”
“没事,好像是几个泼皮正打个要饭的。”其中一个美少年答道。
那几个骑马的又往前凑近,听另一人道:“明月,碧湖,你们快些!”那人说完正
要走,只听客栈这边一声嘶喊:“我杀了你们这些鸟人……”此人驳马回来,低沉
轻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那几个正与司徒宏扭打的暂停了手,向草棚外往去,一衣着华丽,轩昂美俊男子跨
坐一匹汗血宝马之上,后面是几个美貌少年,人人身上带着兵器,也都骑高头大马
簇拥着那男子。几个泼皮无赖见这气势,早收了手脚,也不敢多问,连忙扔下司徒
宏走开。
宏虽还清醒,却是浑身痛得动弹不得,他艰难地支撑跪起,抬眼一瞧,满面惊愕。
却听对方冷冷一笑,道:“你我果真有缘,竟又遇到了。”
“你……你想怎样?!!”司徒宏虽惊恐,却仍厉声喝问。
“我救你一命,你不知答谢,却反问我。”那人依旧阴笑。
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怒视对方。
“上次我记得你有些武功,那身手虽不太好,对付这几个无赖总绰绰有余,怎么真
的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司徒宏见他调笑自己,又与他对骂不得,只好依然缄口。
那人绷起脸,接着道:“人若背运,诸事不利。你看我能帮你什么?”他说着下马,
走到司徒宏身旁:“啧啧,本来一张清秀可人的脸,现在却难看了。”他举起鞭柄,
轻轻滑过宏的面颊。
司徒宏此时已不觉得慌张,他竟对那人微微一笑。对方似片刻失神,宏借这空档已
拔出身后宝剑,握在手中,踉跄着站了起来。那人退后两步,冷笑道:“看你手无
缚鸡之力,想杀人不成。”
宏一字一句回答:“我若杀不了你,就杀我自己,你这厮只管给我滚得远些!”
那人还未答话,他身旁少年开口:“这人好生无理,七爷救他,他不感恩戴德,还
辱骂您!要不要明月代七爷收拾了他?”
看那七爷脸上一丝轻笑,似并未动怒,他没理会明月,只凝视司徒宏道:“我两次
遇你,你都处境凄惨,却还一身傲气,倒也难得。不过你大可不必将自己当作宝贝,
就你这样的……”那人说着有意上下打量宏,接着道:“换了平常,我沈然看也懒
得去看!”他说完回身上马,众人脸上也都带着轻蔑,还有人往地上啐了两口,之
后一行人飞奔而去。
司徒宏手握宝剑,一下又坐在了地上,他羞恼得只恨不能追了去,将那妖人杀了。
宏在店里待一个时辰,直到店家过来要宏快些走,怕万一那几个村上的泼皮再回来
找他麻烦。宏听着只得起身,骑上马,继续赶路。
又走了半日,眼见天色已晚,司徒宏一路想寻个住处,却没找到。却听身后有马蹄
声,似乎还不只一匹,宏心中诧异,想会不会是那个七爷又追了过来,他连忙给快
马加鞭,急速往前奔去。
后面的人似离宏越来越近,司徒宏带住缰绳,驳马站定,怒视对方,却口中惊道:
“……赵杵哥哥……”说着下马。
那一行人也下了马,赵杵忙问:“你这是怎么了?谁人打的?”
“遇到几个无赖,就扭打起来,不妨事。哥哥怎么在这里?”
“我们早已回山寨,我这是特意来找你,你见我们,反而跑得更快。”
司徒宏苦笑道:“我还以为是歹人,哥哥找我……?”宏问着心里砰砰直跳。
“没别的,只是哥哥我有些不放心。一是看你要去哪里,我们送你一程,二来给你
这个。”赵杵边讲边将几个小包递给宏,又道:“这是几种毒,还有解药,寨主说
里面都写得清楚,你看了自然会用。在你内力恢复之前,若遇到不测,可拿这些防
身。”
宏接过,也不抬头,注视那几个小包,半晌才低声问道:“是张……青哥让你来的
吧?”
“嗨,我这一说就说漏了,阿青还讲不必让你知道是他差我来的,其实这有啥要隐
瞒的。”
“他还好?”
“寨主一路上略感风寒,这几日才有好转。”
见宏将小包揣起,也不答话,转身就要上马,赵杵说道:“宏,有几句话,我放在
心里倒觉憋曲。”
司徒宏停下,回答:“哥哥请讲。”
“我等乃是乡野村夫,寨主虽懂得兵法布阵,运筹帷幄,其实也非那种能说会道之
人。我不懂你与阿青之间有何不快,且阿青似对你比对旁人冷淡,但你总该知道阿
青待你可是实心实意。”
司徒宏凄然一笑:“我自然知道,你家寨主将我当手足兄弟。”
赵杵笑道:“这就对了!”
宏道:“那药我收下,请你转告青哥,多谢他挂记。有这药防身,我必安然无恙,
哥哥山中一定有不少事情,您请回!”
“这可使不得,寨主交代的事怎能不办,若万一有闪失,我担当不起。”赵杵嘿嘿
一笑,又道:“别看阿青平时和颜悦色,对谁人都是一副菩萨心肠,真要是把他惹
火,也是不留情面的。”
“青哥也有发怒的时候?”
“怎么没有,那是你没见到,先前也有那耍懒、捣蛋、不服管的,寨主从不心慈手
软,也是翻脸不认人,就是师爷都不敢轻易为哪个讲情。师爷跟我说,象寨主这样
古怪的性子,怕是一万个人里也难找,前晌还有说有笑,后晌无缘由地就阴沉了脸。
对了,赶紧上马,咱们边走边讲。”
司徒宏也随众人上马,虽心中有说不出的苦涩滋味,也只能掩饰下来,岔开话题,
与赵杵讲些别的事情,一行人直往永沱山方向赶路。
三十六、坦言
一路上有赵杵等人结伴,行得顺当,只四五日就到永沱山。赵杵与司徒宏辞行,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