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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宏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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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静默片刻:“快松开剑,你想废了那手!”澍青说着伸右手在宏右臂上轻轻一 
            点,宏将手松开,伤口处更是血流如柱,澍青咬牙将宝剑从自己臂上快速拔出,然 
            后握住宏的左腕,又将他几处|穴脉一一点了,再从身上摸出药粉撒入患处,自床上 
            撤过一条女子所用衣带为司徒宏裹好伤伤处。 



            司徒宏静静见他做完这些,才以右手握住自己左臂,面色青白,似有些不支,后退 
            坐在椅子里。再细见那左臂,几日前曾被父亲及自己两次所伤,此时又是鲜血淋淋。 
            见澍青微闭双目,靠住椅背,象是已无力为自己处理伤患。 



            司徒宏这样看着,觉心口剧痛远胜皮肉之苦,他恍惚着开口:“哥哥又是何苦?” 




            澍青睁开双目,淡然道:“我也不想瞒你……我见你爹娘实在可怜,澍青自小无父 
            母身边爱护,总羡慕那些天伦亲情,你却生在福中毫不知觉。我不忍让二位老人伤 
            心。……再有我这人从前一向喜好云游四海,也不免处处留情,那些孽缘我虽都记 
            挂在心,却不愿成为羁绊。你却不同,总想只此一情且生生世世,我颇感重负。” 




            “原来你是惧怕有所担当。” 



            澍青面色平静,答道:“如能淡淡相交,我会记挂着你。” 



            司徒宏在那里怔了半晌,缓慢却是恨恨说道:“一派胡言!”司徒宏怒视澍青: 
            “自你被我救下,从未与我诚意相待,我也是自己愚笨,视你为知己,被你窥出端 
            倪,便以那心经冷也不可练热也不可练的谎话,将我爹娘支开,然后你心意得逞。 
            时间一长,又觉不过尔尔……” 



            澍青听着,恹然苦涩一笑,他轻轻答道:“也不必多讲,我如今就是不愿再与你交 
            好,若你对我真心,总该再顺我意。况且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寻回我的心思,不如 
            自今日起我们只当是兄弟。” 



            司徒宏不再答话,他注视张澍青,左手宝剑缓缓提起,直指澍青喉下,澍青无丝毫 
            惊讶,更不躲闪,似轻叹一声,闭住美目,一声不响。 



            司徒宏目视宝剑之下一条血线自澍青脖颈缓缓而动,将雪白衣襟染至绯色。数次被 
            宏强收入心中的泪水再也不可自控,欲要泉涌,司徒宏猛地收了宝剑,转身,夺门 
            而出,隐隐地似有女子惊叫:“郝公子!” 



            司徒宏也不理会外面早围住的人群,一个纵身,跳下楼去,飞奔出玉亭楼。 








            二十、七爷 




            店家伸长脖颈向外张望,远远见一佩剑布衣后生踏积雪,跌跌撞撞往这边走来,不 
            多时,那少年抬腿已进店门,店家见他衣衫不整,还有斑驳血痕,连忙上前,哪料 
            到,这年轻人怒目圆睁,大声呵道:“怎的怕爷爷我没银子给你!” 



            店家不敢再说,只让那人落座。少年伸手在自己怀中摸出大把碎银,啪地拍在桌上, 
            对店小二喊道:“都拿去,只管快拿好酒好菜,酒要上好的!” 



            店家急忙收了钱,陪笑脸道:“客官稍候,小的马上就给您拿最好的酒菜。” 



            司徒宏面对满桌菜肴看也不看,只顾一劲吃酒,眼前已有七八个空酒壶撂在旁边。 
            举目再向四处望去,店里只有自己一桌,还有那店小二在前面候着。司徒宏也不在 
            意,只管再饮,直到那小二过来,笑着小心道:“这位客官,时候已不早,您今日 
            且吃这些,明日再来 ?” 



            司徒宏也不看他,自己站起身,因酒劲,有些踉跄,店家连忙搀扶,宏一把甩开他 
            的手,自己出了门。此时外面天已大黑,却因四处雪光,明如白昼,宏走了一阵, 
            腹中苦楚难捱,便跪地呕了起来,之后,觉得好些,想坐在地上歇息片刻,却耐不 
            住寒冷,只觉身阵阵凉气,瑟瑟发抖,便只得又往前走。 



            终於看到一处客栈,因时间已晚,大门紧闭。司徒宏扣门,不大会店小二出来将司 
            徒宏让到里面,那小二见少年满身酒气,邋遢不堪,又身佩刀剑,手带伤患,想他 
            必定是街头耍把式的,自己这等上好的客栈量他也住不起,便问道:“我这里店小 
            利薄,客官能否先放下几两碎银,待小人给您弄些醒酒的汤水。” 



            司徒宏早已饥寒煎熬,心力交瘁,只想蒙头大睡,便也不看那小二,往怀中去拿银 
            子,不禁一惊,囊中早已空空,再一想,定是将所带的盘缠都给了吃酒的店家,想 
            该回去寻来,却思量,哪有这个道理,自己岂不成了混世的泼皮,於是只得低了头, 
            换了笑脸,对店家道:“这位哥哥,我现今身上没银子,外面实在寒冷,你先让我 
            住一宿,我定会还你。” 



            小儿冷笑着答道:“这伏谷城每夜都有几个冻死鬼,我若都收留了,便不要开店了。” 




            宏无法,想想只得将双凌剑取下递与小二,道:“我这里有两把宝剑,你先收着, 
            就算抵押,待我拿了银子来赎。” 



            那小二接过宝剑,边看边嘲笑道:“你们这等当街耍戏的都道自己的兵器是宝物, 
            其实不过废铜烂铁罢了。” 



            司徒宏本就烦躁,听他这样说,更是气恼,一把夺过剑,骂道:“势力小人,爷爷 
            我就是冻死街头,也不住你这黑店!”然后径直出了大门。 



            宏走了半晌,想寻个破旧庙宇避一避风寒,却总也没有,到后来实在精疲力竭,见 
            树下有个草席搭的窝棚,虽四面大敞,但总算是个遮风避雪之处。地上积雪虽多, 
            宏掸也不掸,便立刻坐了进去,他将身子靠住树干,闭上双目,心想这样睡下再不 
            醒来才好。却没有一柱香的功夫,司徒宏只冻得神智清明,他睁眼只见四处清冷雪 
            色,不远处有些住家及点点灯火,宏不禁想到自己家中,爹娘如今可好,那柳家村 
            又有多少好友,却伏谷城中竟无一人认识自己。倒是有一个识得,那人此时恐怕正 
            红绡帐内卧鸳鸯。再想那晚秀水涯边被他环抱取暖,今日来寻他而流落街头,心中 
            是又痛又恨。 



            这样想着,宏又觉腹中难过,不禁呕了起来。这时,只听似有马蹄杂蹋 ,接着一声 
            马啸嘶鸣,一人已到他跟前,那受惊的马匹前蹄腾跃,马背上的人边惊呼边带缰绳, 
            却为时已晚,眼见跌下马去,宏想也没想,蹿上一步,一手去抓缰绳,一手将那人 
            拉住,此时一行人早已来到面前,只见有四五个人骑在马上围成一圈,当中簇拥着 
            一匹枣红汗血宝马,马背上一年轻公子,形容典雅,身段峥嵘,内着湖蓝罗褶,外 
            罩玉白大氅,广袖飘迎。 



            这男子开口道:“明月,咱们离客栈还有段路程,你怎么这就下马了?” 



            此人一开口,众人都笑,那自马上跌落之人也笑着道:“七爷,快莫耍笑我。” 



            七爷不笑,往这边司徒宏望去,对众人道:“要饭的叫花子栖息之处,你们也不嫌 
            脏,还不快走。” 



            司徒宏听着正要骂他无理,那人却早已带马飞奔而去。那些个随从也随着去了。宏 
            又从新坐下,心想:这几日是怎么了,诸事不利,到处受人欺凌,恐是老天要与他 
            司徒宏为敌。正想着,又有人骑马而来,到了跟前,见是那个被称明月的少年,他 
            对宏开口道:“我是来谢你刚才相助之恩。” 



            宏惨淡一笑:“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还不快走。” 



            明月也笑,又道:“你在这里睡上一宿,只怕明日就成僵尸。不如今晚随我去,在 
            客店躲过这风雪之夜,也算我答谢之意。” 



            司徒宏一听心中自是高兴,想自己果然命不该绝,也没客套,随那明月上马,一同 
            离去。 



            到了客栈,明月先引宏去洗浴,说这店是伏谷城里最好的,他现在这个模样,只怕 
            店家也嫌弃。待司徒宏洗浴出来换上明月为他备下的衣服,只听外面有人说话: 
            “我想那人是街边耍戏的,虽一身酒气,褴褛邋遢,说话倒还有礼有节。”听声音 
            是明月。 



            “回你房间好了。” 



            “七爷,天地良心,明月可真是一片孝心,您就赏个脸吧。”明月说着似笑了起来。 




            宏穿戴好从里面出来,二人都不再言,只看他,然后明月上前拉住宏的手道:“你 
            跟我来。” 



            明月将宏引到一间房里,屋内热气融融,幽香飘逸,却全然不似玉亭楼里浓重,油 
            腻气味,令人生呕。一律的红木雕花家俱,旁边书桌上有文房四宝,床上数条锦被 
            整整齐齐。 



            “你歇息吧。”明月笑着说完就离开了。 



            司徒宏有些恍惚,原本想能有个遮风避雪,不至惨死路边的陋室就心满意足,如今 
            却是这般境遇。正想着,有人推门进来,是那七爷,宏想自己不过因明月一片好心 
            才来这里,并无恩惠与这七爷,再加上这人对自己全是鄙夷之态,也就没对他行礼, 
            只道:“是明月引我来这,若是七爷的房间,我让他帮我再找一处。” 



            七爷并不理宏,只在炉边烤火,然后斜眼对宏说:“客栈是我家的买卖,你到哪里 
            不是住我的房子。”言语间傲慢之至。 



            宏一怔,然后答道:“若七爷能看在我对明月出手相救的份上,留我避一夜风寒, 
            我司徒宏不胜感激。” 



            七爷再次抬头:“你这等人倒是会讨便宜,怎不说你惊了明月的马在先?”见宏没 
            马上答腔,七爷走了过来,打量着宏,冷笑道:“你容貌虽不是上好的,但还有些 
            香艳处,难怪明月相上你了。” 



            司徒宏听他这话,顿时心如明镜,甚是羞恼,厉声道:“恐怕七爷会错意了,恕我 
            不能奉陪。”宏说着就要离开,却被七爷一把抓住右手,宏不禁一声低吟,同时抽 
            出自己的手。 



            七爷去看,然后依旧傲慢着道:“一个街头混世的醉鬼,身无分文,定是都放在那 
            烟花之巷或是耍钱耍得精光,并且手上带着剑伤,想必是因逃脱花债还是赌债吧。” 




            司徒宏对那七爷冷笑一声,面上却不经意地带出凄苦。 



            “今夜奇冷无比,你现在出去必定冻死街头,到不如先陪了我,也许我高兴还能赏 
            些银子给你。象你这等愚蠢东西想必不是没有被人奸过吧。” 



            司徒宏本怒火中烧,却因他最后那句,如被点|穴,似有万剑穿心之剧痛,竟呆住不 
            动了。 



            这位七爷厌恶般一笑,走过去绕到宏身后,抓其后身,边欲撤衣裤边命道:“还不 
            快快趴好!” 



            司徒宏将全身内力集于掌心,回身对那七爷心口就是猛击,七爷反应倒快,身子往 
            左一偏,一掌正中七爷右肩,七爷吃痛,连连后退数步,再瞧司徒宏已双剑在手, 
            对他冷笑 
            道:“你小爷我一向最好香火兄弟,如你这等淫荡货色爷爷我见一个做一个。今日 
            爷爷落难,你趁火打劫,小心这就做了我剑下之鬼。” 



            七爷虽面上露出惊骇,却不气恼,左手捂住右肩,边再次打量眼前少年,边说: 
            “明月讲你有些不同之处,还果然说对了。我沈然虽喜好这个,却从不强求。你或 
            者到外面被冻死,或者就跟了我,我定不亏待你。” 



            司徒宏瞪着那人,只觉羞愤难当,也不答话,提了剑就走,身后那人又道:“我并 
            非要辱没你,你后悔还来得及。”宏是只管往外走。那人再道:“你只着一身单衣 
            ……”宏哪里会再去看他,一气冲出客栈。 



            司徒宏不知走了多远,不辩是何方向,突然间停下脚步举目四下望去,白茫茫一片, 
            无一丝人烟,司徒宏欲再往前走,只觉双足无力,眼前一黑,口中一股恶腥喷薄而 
            出。宏用手将口边污秽抹去,徐徐跪入积雪中,面带清泪仰天怒道:“是老天绝我 
            生路,为何!为何这般对我!!” 


      №1 ☆☆☆星石于2005…02…01 17:30:07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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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吕朋战事 




            司徒宏醒来,第一眼就见母亲垂泪,宏以为是在家中,澍青正等他一同离开柳家村, 
            恍惚中的记忆不过是经历的梦魇。再去细看,却非自己熟识的地方,宏顿时醒悟, 
            这里是伏谷城,没用哪件是假,全部真真切切。 



            冯氏一只手轻抚儿子额头:“你昏睡了几日,娘真怕你不会醒来,儿,你可把娘吓 
            着了。”她说着已泣不成声。 



            司徒宏虽心中绞痛,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司徒海站在妻子身后,道:“我们在这里再住上几日,等你身上好些了,咱们回柳 
            家村。” 



            宏静静躺着,半晌才喃喃道:“我不回柳家村……”他心中默想着那屋,那院,秀 
            水涯,挥之不去的身影,又闭上双目。 



            这次,司徒海不似往常训斥儿子,只一声轻叹。 



            宏再睁开眼,问道:“爹娘怎么会来?” 



            “我们一路寻你,却还是晚了一步……”冯氏说着又是落泪。 



            “都是孩儿不孝!……”司徒宏说着就想起身。 



            冯淑秀将他按住,道:“我们并没怪你……其实谁没年轻过,那些个心思娘都明白。” 




            宏愕然望著母亲,却听司徒海道:“好了,淑秀,你本来脚踝有伤,又几日没合眼, 
            快睡下吧。” 



            司徒海又对儿子说道:“你若决意不回柳家村,我也不勉强你,等你身上好了,再 
            商议吧。”司徒海说着扶起妻子要走。 



            “娘怎伤的?” 



            司徒海没有看儿子,只淡然道:“为追上你,不慎跌倒。” 



            宏听着又悲又愧,恨那人,更恨自己。 




            在客栈已住了数日,司徒宏渐渐恢复,以后每天背母亲进出,晚间为她上药,并以 
            内力帮母亲推拿患处。这晚,待宏做完这些要离开时,司徒海将他叫住,神色很是 
            凝重地开口问道:“你决意不与我们回去?” 



            宏不语,似是默认。 



            冯氏苦笑道:“人都说女大不由娘,儿大了也是由不得爹娘的。” 



            司徒海接着道:“也好,有道是忠孝不可双全,你既然不能孝敬父母,就该做个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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