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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比狠,他未必比不过星流。
「好吧!那以默言好友的身分问你。」星流撇撇嘴,假意讨饶。
「除了我自己,就只有默言有资格问这个问题。」钦雷非常严肃地说。
会说出此话,一半是他不愿意回答星流,另一半则是出于真心。
「拿来。」星流将手伸得老长,跟钦雷讨「东西」。
「什么?」钦雷皱眉,不解地望着他。
他不记得他有应允要给星流任何东西。
「我的卖身契啊!你不给我,我们怎么交易?」星流提点他。
听见钦雷的话,他就知道可以了,能如此尊重默言的人,该能给默言幸福。钦雷一听星流不再刁难,连忙将准备多时的卖身契由怀中掏出,递到星流的手上,生怕动作太慢而让星流改变主意。
星流仔细地将纸张展开,从头到尾看过一遍后,从一旁小几下的格子里取出火折子,点上烛火。
他将卖身契折成长条点火,静静地看着束缚他许久的东西化为灰烬。
钦雷也很安静,纵使他外表轻浮,但应该沉默时,他不会多话。
「结束了。」望着摇摆不定的烛光,以及散落在地上的灰烬,星流叹道。「结束?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钦雷闻言大皱眉头,差点大吼。
他不是来行善的,星流尚未将默言的卖身契交给他。
「有吗?」星流装胡涂。
他只说要交易,并未说过要拿默言的卖身契来换他自个儿的卖身契。
「你这家伙,你刚刚明明……没说。」钦雷跳起来指着星流大叫,难听的话还没出口,他已想起刚刚他和星流对话的内容。
星流的表情像在告诉钦雷:你终于想到了啊!.「我真是发神经了才会跟你交易,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钦雷颓丧地坐回长榻上。
「没办法,因为我想给你也拿不出来,只好用骗的。」星流的脸蛋上满是无辜。
「为什么?」钦雷无意识的问。
「我们逃离焰武国那天晚上,我就已经把它丢进火里烧了。」星流微既然他将默言当成朋友,卖身契自然不需要存在。那夜他们露宿荒野,正缺燃料,多一张纸是一张。
星流没料到的是,他明明当着默言的面将卖身契丢入火中,原以为能换来默言高兴的表情或友谊,可是默言那时正专心地注意周遭有无野兽靠近,再加上默言不识字,白白辜负了星流的一片用心。
好在后来他们感情不差,默言一直没有背叛他,否则星流真会吐血。
「啊?」钦雷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星流只是无辜地望着他。
「我可以把你打入大牢、降为奴隶。」钦雷恼羞成怒地威胁星流。
「我可以要默言别理你,怂恿绯声要钦聿别帮你代职。」星流耸耸肩,要钦雷自个儿考虑是要出一口怨气,或是忍一时之气。
钦雷迅速地冷静下来,审视地估量着星流。
「告诉我,有哪个人惹了你之后还安好无恙的?」钦雷以问句代替认输。「关于这个问题,等我想想,三天之后再回答你。」星流认真地说完后,打了个呵欠,表示他根本没有要思索的意思。
「这样啊!那栽在你手上我也不冤。」钦雷扬着笑,他也很佩服自己竟然还笑得出来。
「我越来越觉得你很不错。」
这是星流的结论,亦是他与钦雷近期内最后一句谈话,因为不久的未来,钦雷将不想跟他说话……
***星流如果仅是个精明且无情的人,怕他的人会更多。
与钦雷交易的隔天,星流将进宫的金牌和一张纸交给默言,要默言拿进宫给钦雷。
默言却没收下金牌,将金牌退还给星流时,他朝星流别有深意地一笑,之后回身就走。
在很多方面,默言是没星流聪明,但是和星流相处这么久,他或多或少猜得到星流的意思。
所以,此时默言走在皇宫富丽的建筑中,准备见钦雷。
因为没有带金牌,默言进宫不如上次顺利,但也没有多困难,因为他走的是历代焰武皇帝挖出的地道。
寻找钦雷的行踪亦没有默言想象中那么困难,他轻而易举地捉住一名大臣,问他钦雷的所在地后,还请他顺便帮忙带路,因为对方很乐意,所以他进行得很顺利。
不过,这件事有另一种说法。
一名大胆的刺客,不知是怎么绕过守门卫兵的耳目、直入禁宫,威胁宰相带他去找皇帝。
宰相大人不堪刺客残忍手段的威胁,只得答应带他去找皇上,就在一群御林军和太监的包围下,来到皇上最常待的御书房……
按理说,意图行刺皇上是死罪,可是说也奇怪,皇上一看到刺客便笑逐颜开,还开始对刺客嘘寒问暖,最后甚至威胁所有人不许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否则他要抽大家的筋、剥所有人的皮,就算是宰相也不例外。
好奇怪啊!
关上门,钦雷掩去所有人好奇、不解的目光。
他将默言拉到一旁的炕上,欢喜地审视他想了好多天的默言。
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过一次,确定默言没有受伤后,才想起刚刚私事。「你怎么会……」钦雷指着门外那群人,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刚刚的事情。
「因为找不到路,我请他带我过来。」默言淡然以待。
他不过是以比较有效的方式问路,没什么吧!
对于默言的回答,钦雷当场楞住。
「你……真不愧是星流的朋友。」钦雷叹息道。
望着神情平淡的默言,他的脑中浮现「物以类聚」四个字,默言会跟星流成为朋友,果然有原因。「谢谢夸奖。」默言诚恳地道谢。
他相当喜欢星流,觉得星流懒是懒,但头脑却极佳,是值得依靠的人。
「我不是在夸奖你。」钦雷再度叹息。
他开始能体会当年他爹娘的心情,碰到一个有理说不清又不得不相处的人,真的会让人发火。
他爹为世袭一等公三王爷,这个三字并非排行,而是他死去的爷爷封的。「三」指的是念佛三昧的三、佛教三佛的三,意味他爹亲天生修养之佳。修养这么好的人也能被他气到暴跳如雷,人已经过世也没能让他反省自己,现在默言和星流的事,真不知是不是现世报。
「你那招哪里学的?」叹息归叹息,钦雷的好奇心依然十分旺盛。
默言平常身上不带刀剑,刚刚他是以手指掐着宰相的喉头。
这么做是很有效啦,但是,默言怎么看都不像这么狠的人。
「星流说这样问话比较快。」
钦雷的表情变得诡异。他想到先前与星流交易失败之事,他竟然忘了,他与默言之间还横着一个星流。
突然间,他与默言的距离仿佛天与地,他只能站在地上望着悠蓝的天空叹息。「星流要我拿这个给你。」想起星流的交代,默言由怀中掏出纸张递给钦雷。钦雷接过时,握了默言的手一下,贪看着让他初次动心的人,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后,他才展开纸张。
钦雷看得很快,看了一遍后,他从头又看过一次,足足看过三遍才罢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钦雷微扬手中的纸。
「猜得到。」默言露出奇异的笑靥。
他了解星流的意思,那张纸是告诉钦雷,默言托付给他了,亦是表示星流觉得钦雷是值得的人。
「那你还大剌剌的拿来。」钦雷扬高声调。
钦雷对星流有点气,对默言的没神经更气,一般人对这种事不都该很忌讳吗?他最气的是自己又被星流耍了一次。
「会怎么样吗?」默言不解。
「的确是不会怎么样。」钦雷嘟囔着。
钦雷垮下肩,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刚刚一直都很紧绷,害怕今天会是他与默言最后一次见面。
但是现在一切都好了,默言属于他,终于属于他了。
「等一下,你说你猜得到?纸没封,你怎么不看?」钦雷觉得怪怪的,却不知是哪里怪。
「我不认识上面的字,那些字也不认得我。」默言仍旧站在钦雷身前,表情依然平和。
「你不识字?」钦雷诧异地道。
难怪钦雷不能相信,大将军之子竟不识字,谁能相信。
「认得十五个。」默言说得极为认真。
「十五个?」钦雷从不知道有人能把自个儿认得几个字算得一清一楚。
「是啊!我认得十五个,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两和酒。」
默言以为钦雷在问他认得什么字,便一字一字地念出来,念到酒字时还特别扬高声音,因为十五个字里唯有酒字是他自学而来。
钦雷呆了半晌后开始哈哈大笑。
他完全可以想象默言那十五个字是怎么学会的,数了目定是星流要默言帮忙记帐而教他的,后面的两字是银子的单位,记帐时自然要写到。
至于最后的酒字,必定是爱酒成痴的默言自学而成,八成是他有事没事便在酒铺则走来走去,不敢进去又不舍离开,长年徘徊在酒铺则,不认得酒字才奇怪。「笑什么?」默言不解地看着钦雷。
「没,只是看到你很高兴。」钦雷聪明地没说明。
「嗯,我也很高兴。」默言浅浅地笑着,双颊微微赧红。
钦雷换上认真而温柔的笑靥,起身抱住默言。
「我好想你。」将脸埋进默言暖和的肩窝时,钦雷如是道。
默言没有回拥,仅是安静的让钦雷抱住。
什么是爱情,他依然不懂,不过这样被抱住,好温暖。
拥抱像有一万年那么长的时间,又像仅是短短一瞬问,放开默言时,钦雷也不懂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眼角湿湿的。
「这么说,你是愿意跟我在一起啰?」钦雷轻柔问着。
「我没说过啊!」默言推开钦雷,觉得钦雷好奇怪。
钦雷沉默了,他觉得自己好似由九重天跌进十八层地狱。
天哪!谁来告诉他,要怎么样才搞得定星流和默言?
第七章
不管先前发生过什么事,默言住进宫里是必定的。
别说他已经是钦雷的人,就算他想回到星流身边,钦雷也会杀出来阻止。这件事对钦雷算是福音,因为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放默言走,但是他的决定却造成了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由于默言的外表所引起的。
打从默言出现在宫里那日,善于察颜观色的众人便已了解默言在焰武皇帝心中的地位,深知绝对不能得罪这个新来的主子。
但是,在星流眼中很笨,钦雷觉得可爱的默言,在一般人眼中其实是个高深莫测、精于算计、城府很深的人。
每当大伙儿想表示一点友善之意,或想给默言下马威时,只消默言的眼睛一瞄,大部分的人便会马上逃跑,剩下的那些人就是像钦雷、星流这一类人,还有一种则是被吓到脚软跑不动了。
对于他们怪异的举动,默言不只一次间过钦雷:「宫里的人都这么奇怪吗?」「奇怪是奇怪,不过你为什么觉得他们很奇怪?」钦雷很有耐心的问着。面对喜欢的人和讨厌的奏折,钦雷很轻易便决定就默言、弃奏折。
不!他绝对不是在偷懒,而是认真专心的想解决默言心上的烦恼,就算他有偷懒,也只是顺便。
「我一看到他们,他们就跑。」默言的口吻平淡如常,若不是他还皱着眉,很难听出他为此事烦恼已久。
默言说时下意识地摸摸自个儿的脸,他从不知道他的长相有这么吓人。
钦雷听到未曾预料到的情况,思忖片刻后,看着默言深刻的五官笑了。
他都忘了默言的长相很有威严,再加上练武造就的体格,以及寡言引起的严肃感,的确会让人心生畏惧。
他看默言可爱,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他正眼细看默言之前,他们已经不是普通关系。
「只要你不看他们不就好了?」钦雷露出迷人的笑脸,努力诱骗默言上当。「嗯!」默言点头,不太精明的脑子接受了钦雷的答案。
「我喜欢你。」说完每次都要说的话后,钦雷快乐地回到奏折上。
钦雷自私的认为,他的默言只要看他一个人就够了,不要去看别人,他不要被别人看见。
另外一个问题,则跟当时很快乐的钦雷有关。
默言从没说过喜欢钦雷,亦未曾说过想跟他在一起。
对于仗着年轻气盛、身强体壮的千人斩钦雷来说,默言可是他珍贵的初恋对象,得不到默言的爱情,怎么对得起以前被他「斩」的人,怎么对得起全焰武的百姓?
最重要的是,他的心要如何自处?
于是,钦雷想到一个好方法,一个能让他们长长久久地在一起的好方法,一个能知道默言喜欢不喜欢他的好方法。
就是——拥抱。
他和默言的情缘是由爬错床开始,恋情应该可以由上对床开始。
这是钦雷的想法,很天真的想法。
不是他的想法有错,拥抱的确是爱情的一环,而且拥抱这种行篇,在仔意识到爱之前便会了,他会这么做也属正常。
决定之后,钦雷行动得非常快。反正他平常就不是个认真的皇帝,一旦下了早朝,奏折什么的都与他无关。
吩咐人将奏折送往王爷府给钦聿后,钦雷快快乐乐地将默言拉入寝宫中。默言个性不喜多话,虽然很想间钦雷想做什么,怛他没间,只是乖乖地被钦雷拉着进寝宫,走到龙床旁。
钦雷略施巧劲,将默言按倒在床上时,他的蓝眸依然瞬也不瞬地望着钦雷。直到钦雷的手放在默言的的腰带上,默言有一瞬间的呆楞。
「害怕吗?」
相较于第一次的粗鲁,这回钦雷温柔得过火;一切只为了不想吓着心爱的人儿。
害怕?默言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又怎么会畏惧?
含情的吻上默言的颊畔,钦雷试探性地轻啄。
可默言依然没有反应。
奇怪!疑惑浮上钦雷心头。
悄悄加快了手指的动作,他扯开默言的腰带。
默言依然睁着一双湛蓝的眼望他,眼中一片纯净,让他的心跳顿时失控。这样的感情到底是几时开始的?钦雷着实不解。
那些在自己枕边来来去去的人儿,个个娇媚、温柔,他却喜爱得一时、坚持不了多久。唯独默言,这样的姿容、性情本是不在他的狩猎范围内,他偏偏入了迷。只能说是缘分天定,星流是他们俩的月老,只有在此时,钦雷对星流的恼恨才会化为感激。
透过敞开的衣襟,钦雷的手掌触摸到一片诱人的肌肤。
大异于优伶、娈童柔软的感觉,默言的身体结实、弹性十足。
钦雷仰头深吸口气,平抚狂烈的心跳。
想想过去,他几时曾如此委屈自己了?但不这样做,他无法维持理智,怕会伤害到默言。
「默言。」
一抬头,见到默言皱眉,某种不安袭上钦雷胸口,「你不喜欢吗?」
默言摇头。
「那……」
很小心地拨开默言的前襟,入眼的旖旎风光让钦雷狠狠地倒吸了口气,却又得强自忍住。
他一定会内伤,绝对会内伤。
「可以继续下去吗?」
默言继续保持绝对的安静。
不反对就是赞成啰!,很好,钦雷快乐地顺应自己的心意,吻上默言的嘴。默言的唇或许称不上柔软,却异常地香甜。
钦雷觉得腹中的欲火像被浇上整桶灯油,霎时烧成烈焰。
再也维持不了理智,他的舌化成凶猛蟒蛇,翘开默言的唇瓣,直闯温热口腔。瞬间,钦雷体内的沉闷被化解,化成一滩春水。
迫不及待地,钦雷卸下默言的衣衫,激狂的吻沿着颈项、滑落胸前。
当他嗅着默言独特的清爽气息时,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一起忘了。
他的眼中、脑中、心底只有默言。
火热的舌来回舔吻默言,感受到他的震动,钦雷心头狂喜。
「唔……嗯……」突然,自默言喉间溢出甜腻的娇吟。
钦雷觉得自己热得快爆炸了。
「默言,可以吗?」他等不下去了,大掌往下覆往默言的亢奋。
默言还是没回答,他继续沉默着。
不说话应该就是不反对吧!钦雷径自将他的反应解读为同意,快乐地脱下他的亵裤。
默言的亢奋就在眼前,钦雷心中一阵感动,在这场激|情戏中,他不是在演独脚戏,默言与他配合良好。
手指颤抖地抚上他的亢奋,钦雷的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能继续下去吗?」
头一回他给默言留下太过恶劣的回忆,他发誓,这一次要好好的对待默言。闻言,默言的眉头皱了起来。想做就做嘛!这种问题要他怎么回答。
「可以吗?」默言的皱眉让钦雷的心瞬间冷了下来。
他真的不想说话,可钦雷似乎非逼他开口不可,要不要说呢?默言垂眸,瞧见钦雷眼底的期待。
如果他这么希望听到他说话,那么好吧!为了钦雷,他愿意开口。
花了一点时间整理思绪,他道:「为什么问?」
钦雷一怔。默言这是什么答案?询问他的意见当然是为了尊重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