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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集]是谁在天边歌唱 作者: 蓉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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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继承父母身上那些看不见的细菌呢?城市污染了人类,也破坏了人体本身的免疫力,现在的孩子表面上看起来都很健康,实际上内里虚弱。他们太喜欢外在的东西了,以至于他们更加羸弱。心雨一天会照十遍镜子,比安淇都要多出五倍了!    
  安淇不知道心雨将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和他们这一代人完全不同。那些他们奋斗了十几年、二十几年才拥有的东西,他们从一出生就已经拥有了,比如咖啡,比如手机。那些他还没有拥有的东西,在他眼里也应该是一蹴而就的,比如未来,比如幸福。这个世界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一切,只等他来享用了!有时候,安淇不得不想,人为什么就越活越像个摆设了呢?就像一个漂亮的芭比娃娃,生来她就应该美丽,生来就有那么多设计师为她服务,生来就有那么多人宠爱她,生来就……那么高贵?!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似乎,仅仅因为陈晨能够分得清麦苗和蒜苗,安淇就应该原谅他,否则她又怎么能原谅自己的儿子分不清大蒜和水仙呢?大蒜和水仙还是容易区分的,大蒜散发着辛辣的臭气,而水仙是会开花的!但他还是把安淇养的水仙扔了,留下了奶奶种的大蒜!可是奶奶为什么要种大蒜呢? 
  当然,种大蒜已经是冬天的事儿了,原本过去了就不应该再提起了,可安淇还是想起来了。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想起了某个日子,然后很多日子就被牵扯进来了,就像你拎起了一根绳子,一拉却拉上来一张网,或许还会意外收获一条鱼也说不定呢!但是,安淇收上来的网里面什么都没有。生活对于每个人并不都是相同的。 
  老太太和老爷子种的“十里香”开了花,香气四溢,引来了很多邻居前来观看。老太太和老爷子很是得意,一人搬了一个躺椅坐在树阴下乘凉,逢人询问就趾高气扬地告诉人家这是一棵“十里香”。 
  一年多了,这个“十里香”并没有变得多么高大,跟来的时候相比也就长高了半尺,一人多高的样子,树桠零零散散的,并不粗壮,但它居然开了花,米黄色的小花果真十里飘香。有人问,“十里香”的学名叫什么,老两口想了半天也没答上来,回家问媳妇,媳妇想了半天也没答上来,直到媳妇打电话问了亲家。 
  亲家说,“不是丹桂就是九里香”。接着问起花的形状,安淇说“丛生于叶腋,花柄纤细,萼短冠长,四裂、椭圆”,听得老两口一愣一愣的,形容花也有这么形容的?真长见识!亲家说,“是丹桂,不是九里香。” 
  闹了半天,自己种的居然是一棵桂花树,却说了一辈子“十里香”! 
  即使真的是一棵丹桂,也没能影响老两口的好心情,这花从夏开到了秋,也就从夏香到了秋,老两口就从夏坐到了秋。 
  每天坐在躺椅上说东道西的,日子过得蛮快,一眨眼就秋高气爽,黄叶满地,落花似云了。 
  沙尘暴来的时候,吴萧萧正在街上溜达。通常她就是这么工作的,晚上和几个同事去酒吧喝酒,喝到兴头儿上的时候,杯子一放,大家开始说突然来的创意,那时候通常已经是午夜了。第二天中午起床,下午去办公室,或者溜达。溜达只是个形式,最主要的是让自己清醒,就跟早晨锻炼是一个道理。 
  沙尘暴来得很突然,吴萧萧被风沙迷了眼,忙不迭地钻进了旁边一家售楼中心。售楼中心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白花花的日光灯在沙尘暴刚刚来的时候就已经亮起来了,比正午的阳光还要明亮,还要柔和,无私地照顾到了每个角落、每个人。很多要走没走的访客坐在宽大的落地窗前,喝着售楼小姐端上来的热茶,心不在焉地听着售楼小姐悦耳动听的讲解,时不时看着窗外昏天黑地的风沙发呆。 
  吴萧萧也找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屁股还没坐稳,就有一个热情、好客的女子堆着温柔的笑容走了过来,问她是不是来看房,是不是需要看一下资料,是不是需要先看一下门口那个楼盘模型。吴萧萧只好硬着头皮跟她走到那个巨大的模型前,听着她喋喋不休地讲解,看着那些小巧玲珑的微缩景观,暗自发笑。太好玩了,这些比鸽笼还要小的火柴盒将要装进去多少人啊! 
  萧萧家屋顶的大平台上就养了几只鸽子,原本只是几只,过了两年居然发展成了一大群!有自家生产的,也有不知从哪儿拐带来的,反正,谁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鸽子。萧萧经常上去给他们撒鸽食,所以也经常数鸽子,数来数去,还是数不清。萧萧喜欢坐在屋顶看鸽子们成群结队地飞来飞去,尤其是黄昏的时候,一大群鸽子齐刷刷飞了回来,那气势还真是恢弘。不过,萧萧更喜欢野鸽子,就像山林里那些野鸽子,他们不知疲倦地飞翔,却从来不会在谁家屋顶长久地居住下来,虽然有了主人就不必再为吃食担忧。活着的目的并不是每个人都相同,有人为了吃食,也有人为了天空。在吴萧萧眼里,项小米就是为了天空而存在的,而自己,吴萧萧想,她还是更需要一个屋顶,是的,屋顶;一个可以让她栖脚的屋顶……    
  问售楼小姐要了一些花里胡哨的资料,打发了售楼小姐去给别人讲解,吴萧萧坐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发呆。 
  风沙越来越大了,天光被风沙遮蔽,越来越昏暗,好像已是黄昏后,暮色四合。 
  恍惚中,吴萧萧看见了淡梅,一个白色的人影,在乌青的尘土中漂浮着,尘土打了一个转,人影就不见了。隐约中,她好像看见淡梅在笑,笑得很轻,有点同情,又有点讥讽。 
  送客人从办公室出来,田泽才看见起了风。风很大,让他想起了电影里的龙卷风,也想起一个女人曾经对他讲起过的龙卷风。那个女人是谁他已经忘了,只记得她说,“那次龙卷风持续了三个小时,等雨过天晴之后,在青砖的四合院正中,我们居然发现了一条半米长的鱼!鲤鱼!”他一直想象不出这个场景,就像是一个童话,只存在于人的想象中。而想象是他今生最欠缺的东西,是他的神经末梢也无法企及的世界,是另一个领域,就像童话或者宗教,就像灵魂或者天国,充满了来历不明的魔法和异想天开的奇遇,但现实却是悲惨的,只有一种选择,因而只有一种可能,也只有一种结果。 
  只好跟客人在大厅坐了下来,却无意中看见了吴萧萧。在这个有着沙尘暴的秋天的下午,生活就像童话! 
  田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过吴萧萧了,在这幢楼拔地而起之前,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生活就是这样,常常是事情推着人走,而不是人推着事情走,只要你还活着,你就不可能停下你的脚步。即使你停下了脚步,地球仍然在高速运转,等于你还在飞着。想想吧,除了天上的神灵谁又能摆脱这样的命运呢? 
  “怎么?想买房子吗?”田泽笑吟吟地坐在了吴萧萧对面的椅子上。 
  “怎么?你也想买房子吗?”吴萧萧反问说。 
  到目前为止,吴萧萧仍然不知道田泽究竟是干什么的,田泽只说过自己是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工作,具体做什么并没有说,但从他的年龄判断他至少应该是一个中层干部。如果到了这个年龄还是个小兵的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那这个人还有什么脸面站在人前呢?尤其是站在年轻女孩子面前!从这个人出手的阔绰程度来看,也应该是如此,否则他怎么舍得三番两次请她喝酒唱歌呢?毕竟这是北京,喝酒唱歌也是一个大数目,一晚上的开销足够贫困山区一家人生活一年了呢!这个世界是以数字衡量一切的,人,还有成功。 
  “你要买房给你打六折!”田泽嬉皮笑脸地说。 
  “那好,白纸黑字写合同吧!”吴萧萧也嬉皮笑脸地说。 
  “不开玩笑!真的!这房子是我们公司的。”田泽笑着说。 
  “你一个人就能决定?”吴萧萧怀疑地问。 
  “对!公司是我的。”田泽肯定地说。 
  “那淡梅住的房子也是你们公司的吗?”吴萧萧说。 
  “不是。”田泽说,随即陷入了沉默。 
  或许,萧萧不应该这么问,甚至她连想都不应该想到这个人,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呢?但她闻到了她的香气,淡淡的烟草气息,还有淡淡的奶香,就在她的鼻子前飘来荡去。鱼贯而过的人流,奶声奶气的声音,撩人的腰肢,廉价的珠翠,重彩的脸庞,臃肿的身躯,泡泡眼酒糟鼻,统统混淆在一起,在她身边旋转,她感觉到了轻微的眩晕。那熟悉的味道就是从那旋涡里散发出来的,就像一个高速旋转的榨汁机,汁液被甩了出来,残渣留在了内壳里。吴萧萧下意识地抬起了头,看见头顶上方三尺,有一个巨大的烟圈儿,正在徐徐上升。就像一部电影,所有的场景汇聚在一个画面,所有的人和物都变形扭曲了,只有那个巨大的烟圈儿不慌不忙徐徐上升着。 
  在某一刻,吴萧萧感觉自己是在和一个死人抗争,包括田泽,他也在和那个死人抗争着。死者已矣,人生最决绝的莫过于就是一撒手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要了。然而,能带走的,死者一样不留都带走了,不是那些形而下的,而是所有形而上的,包括生而未能求的爱情。那么,生者还有什么呢?    
  风小了下来,在黄昏到来之前。田泽和吴萧萧坐在一家四川老菜馆吃饭。 
  吴萧萧一个人喝了一瓶干红,有点儿不胜酒力,脸红红的,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田泽从来不喝红酒,喝的是二锅头。田泽看不起喝红酒的男人,因为觉得作态,男人就应该是男人的样子,端杯红酒跟绅士似的,骨子里却透着谄媚、透着虚伪,连男人都不像,还什么绅士!真正的绅士不是花架子,而是真正有责任感的人。至于他田泽是不是绅士,那是显而易见的,不是!他祖上就是农民,从地里刨食的,他们只知道有劳动就有收获,不劳动不得食,传承到他这一代恐怕已经有几千年了,也到他这一代彻底失传。但他身上还是有着那么一点儿农民的骨血的,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吃饱喝痛快为止。人生就是这样,活着不过是来看一场热闹,赶一场热闹,凑一场热闹,干吗给自己找不痛快? 
  饭馆人很多,很嘈杂,田泽根本听不清吴萧萧在说什么,只听见她的声音抑扬顿挫,如杨柳拂风。她和淡梅的声音从本质上不同,略微清脆了一些,也就显得略微单薄了一些。田泽更喜欢淡梅的声音,语色略带沙质、语音略宽、语速略慢,更多一些磁性。 
  并不是田泽故意要拿淡梅跟吴萧萧比较,而是看到吴萧萧他总会不由自主想到淡梅。谁让他们第一次相见就是在淡梅的葬礼上呢?谁让她跟淡梅有着那么多渊源? 
  音乐!音乐!又是音乐!田泽什么时候跟音乐有了那么多关联呢?吴萧萧说着她的音乐,就像淡梅弹着她的钢琴,那种沉迷,那种执著,令田泽大惑不解。 
  “换个地方说话吧!”田泽说。 
  又是这家茶馆!田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把车开到了这家茶馆。 
  还是那个位置,有一个穿白纱裙的女人不慌不忙地弹着钢琴,一袭长发飘肩。 
  在某一瞬间,时间好像回到了五年前,他又看见淡梅坐在巨大的钢琴后面,微闭双眼,手指间流泻出凄婉动人的琴音……如水的琴音。 
  两个人静静地坐着,坐着,只是坐着,源源不断的琴声一次又一次把他们带回了久远的时间之前……如水的光阴。 
  “我很崇拜她的,很崇拜!从我懂事那天起,直到现在!有人说,好女人是宝藏,我想,她就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宝藏。她是个天才,真的是个天才,但所有的天才注定都是先天有残疾的人,他们偏激,他们固执,他们自私,他们贪婪,他们只关注自己想关注的事……”吴萧萧突然开口说话,一说起来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想停都停不了。 
  田泽知道她在说淡梅,又好像不是,她的眼睛盯着弹钢琴的女孩儿,却又好像看着天外什么地方。 
  田泽本来要的是茶,但吴萧萧却固执地要了红酒,看样子她是真打算一醉方休了。其实在饭店的时候她就已经醉了,说话颠三倒四,走路东歪西倒,还硬说自己没醉。既然她想借助酒力一吐为快,他也想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那就让她说吧,说吧!田泽能做的只是不停地举杯陪她喝那浓酽得像血一样的酒。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我只知道是我把他带到了这里,他们才认识的。他是我的男朋友,她不是不知道,可她究竟做了什么呢?你是她什么人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可他是我什么人,我知道!你拿着他最心爱的玉,我也知道!可这究竟算怎么回事儿呢?她走了,就这么走了,他也走了,就那么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还当我是人吗?……。”吴萧萧絮絮叨叨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吴萧萧说得很含糊,但田泽还是听明白了。就像一个人在睡梦中吧,再糊涂别人叫你名字的时候你还是会醒。只要跟自己有关的,人有着超乎寻常的领悟力。 
  “死了!死了好,死了干净,省得痛苦……”吴萧萧自言自语着。 
  田泽看着手心里的玉,这一回他看清了,原来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没有雾,也没有秘密,它只是一块石头。 
  田泽一把把吴萧萧搂在了怀里,现在,是他为他们共同的命运悲哀的时候了。 
  安淇还是会时常到陈晨那儿去一下,虽然她和他几乎已经不做爱了,虽然两个人总是因为什么事儿不停地争吵。就像临死前的挣扎吧,两个人都在尽心竭力地跟自己争斗。 
  陈晨的脾气越来越坏了,安淇的脾气也好不到哪儿去,争吵一再升级,但还没等吵完,他们就已经记不起争吵的原因了。争吵才是最终的目的,为争吵寻找理由只是例常手续。 
  安淇觉得自己有点歇斯底里,陈晨觉得自己万分委屈,直到有一天安淇控制不住自己说出了埋在心底的怀疑。陈晨很生气,说安淇诬陷自己,安淇夺过陈晨的手机,很轻易就调出了几条颇值得怀疑的信息。陈晨解释说是同学之间开玩笑,没什么意思,眼泪莫名其妙就落了下来,说,“你怎么可以不相信人呢?你不相信我,你也不相信你自己?”    
  是啊,你不相信他,还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你认为你没看错人,那个人就真的没问题?这是什么逻辑!安淇还就是不相信陈晨,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神儿! 
  “我们分手吧!”说着,陈晨就往门口走去。 
  “你走吧!你走出这个门我就从这扇窗跳下去!”安淇一抬脚跨上了窗台。窗就在床边,从床到窗台只有一步。 
  “下来!你不下来我可真要走了!”陈晨从背后抱住安淇,使劲儿往下拉,安淇的两只手却死死地拉着窗户不放手,眼泪哗哗地往外淌。 
  一场闹剧!真的是一场闹剧!后来连安淇都不得不这么认为,而在当时,她却是那么的绝望和无助。 
  哭累了,不哭了。就像刚刚从战场上下来,浑身散了架似的,安淇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疲惫。抬头看看面前这个也同样哭得精疲力竭的小男人,突然觉得心悸,从未有过的疏离、陌生一刹那将她攫住了。原来,大家只是萍水相逢一场而已,也只是相逢,没有想象中那么亲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离奇,就像尘世中的两粒浮尘,偶尔相遇,却注定分离。 
  看吧,看吧,秋日的阳光是多么辉煌、多么灿烂,在阳光中舞蹈的精灵们是多么激越、多么耀眼,金黄色的叶片如菊舒展,镜面中流苏一样蔓延。 
  安淇看到那些金黄色的浮尘一点点积聚在了自己心底,掩埋了丝丝缕缕蒸腾着的疼痛,最后什么都看不见了,留下一个越堆越高的坟冢,慢慢掩埋了自己。 
  冬天来了以后,安淇再也没有去过陈晨那里了,陈晨也没有再打电话来了。就这样,当初哭啊闹啊的爱情,像风一样吹过去,不见了。 
  有时候,安淇还是会想起陈晨,就像想起小时候做过的游戏,写过的大字,画过的画,因为年代久远,想不出来自己当初是怎么做到的了。偶尔也会想起细节,那些曾经被遗忘了的细节,那些看着天空的云朵画出来的神仙,那些被勾了红圆圈的大字,还有那张清纯的脸…… 
  日子又回到了从前,有条不紊、按部就班,没有什么可愉悦的,也没有什么可伤心的,无风也没有波澜,就是这样,生活枯燥却饱满,生命空洞却奔涌向前。 
  我常常把人和其他的生物混为一谈,花草、树木、老人、孩子,还有麻雀,在我看来都是有生命的东西,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即使那木桌椅,也因了某个人突发的灵感,藉于木匠的巧手被实现,放置在某间屋内,女人用来煮咖啡,吃饭,或者冥想,也有了它本该有的生命。生命和生命固然不同,却没有高低贵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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