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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公子的女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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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毕竟还是种味道。“
  她难掩关怀却又有一丝迷惘地盯着他,不是听得很懂。
  过得“苦”,是一种对跌者崎岖艰困人生的共通简略注解,不都是这样的吗?她难以想象有什么苦是比苦还要苦?苦到连单纯的一个苦字都没法子形容。
  “我小时候不苦。”齐鸣凤笑得很狰狞、很冷,露出森森白牙。“只是仇恨、绝望、苍白、荒凉……一无所有。”她悚然而惊,怔怔地望着他。
  仇恨、绝望、苍白、荒凉……一无所有。
  她不禁深深打了个寒颤。
  曾经有很悲惨的事发生在他身上,一定是的!
  所以他才会这么阴阳怪气,忽冷忽热,愤世嫉俗。可是为什么?究竟是谁?谁忍心伤害一个那么小的孩子?
  小时候的他长得一定可爱得不得了,该是人见人爱,爹娘恨不得时时搂在怀里的宝贝儿啊!
  她怔怔地,没有发觉泪水已悄悄落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他也没有察觉到她流泪,只是甩了甩头,深深吸口气。
  “不说了,专心吃饭。我还没见过比你瘦得更像根狗骨头的人,你一餐最少得给我吃上三大碗……你……你哭什么?”
  齐鸣凤终于瞥见她的泪眼,心脏狠狠一抽,顿时有些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地僵望着她。
  “对不起……”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哭了,小脸紧皱着,想惩住、忍住,却怎么也抑不住落泪纷纷。“对不起……呜呜呜……”
  他生平首次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呆了一瞬,随即慌乱地拉起袖子笨拙地帮她拭着脸上的泪水。“笨蛋,有什么值得哭的?你就当听了一个很不好笑的笑话就好了。”
  他是在逗她开心吗?可是她想笑,张口却还是哇地哭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他止不住微微的心慌。
  “你……好可怜……”她断断续续呜咽。
  她还以为自己小时候的遭遇已经够惨的呢。
  他心一柔,声音放软了。“我说过,我不觉得苦。”
  “可是我觉得很难过……隔……”她哽咽过度,开始不自觉地打一呢。“一一隔……而且……”
  “而且什么?”他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帮她拍拍背。
  “很不公平。”她吸着鼻子。
  “什么事不公平?”
  秋桐哭得鼻子眼睛红通通,眨动着泪睫望着他。“这样我就会发现原来你也不是打从出生起就是这么讨人厌的了……这一点都不公平!”
  “这有什么不公平?”他一时啼笑皆非。
  她这是在为他抱不平吗?明明就是在指桑骂槐。
  “往后我要是又在肚子里骂你是个混蛋,就会开始良心不安了啊!”她居然还一脸愤慨。
  他一呆,瞪着她。
  被他一瞪,秋桐心一跳,顿时忘了抱怨,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呃,不是啦,我是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是人生必经的道路……”
  他低下头去,肩头微微抽动。
  糟糕,她居然把他弄哭了!
  她越发手足无措,内疚心慌了起来,结结巴巴道:“那个……其实我也不完全是那个意思啦,我是说……人之初,性本善……虽然你现在脾气坏了一点,但是也不代表你的心肠就不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嘛……”
  他肩头的耸动更明显了。
  瞧她这张嘴,能不能说点好话呀?
  秋桐也快急哭了。小手怯怯伸过去在他肩上轻拍着,小小声地安慰道:“别……别伤心了,英雄不论出身高低……你现在不是很好吗?我相信当年那颗馒头的主人要是知道了,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齐鸣凤终子忍不住抬起头,爆出强忍许久的大笑。
  “哈哈哈……”
  她呆呆地望着他,被他突如其来的狂笑声给惊到,一颗泪珠要掉不掉地挂在眼眶里打转着。
  他他他……该不会是悲到最高点,结果怒急攻心、气极反笑吧?
  她安慰人的功夫真有这么差吗?
  “呃,那个……凤公子……”她小心翼翼地阳笑,却掩不住满脸的戒慎恐惧。
  “我刚刚是随便说说,你也随便听听就好,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每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永生难忘。”他捂着额头,宽阔的肩膀因大笑而激烈抖动着。
  闻言,秋桐气得脸色发白。
  “害我还以为真的把你弄哭了。”她终于找回声音,小脸气得红通通。“吓得我……你很幼稚耶!”
  他被骂非但没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她嘟嘟嚷嚷半天,脸颊酷红羞恼之色还未褪,忽地看着他动手夹了一只又大又肥美的八宝鸭腿放进她碗里。
  “吃。”齐鸣凤脸庞恢复常色,深邃眸底那一丝笑意依旧荡漾不绝,“我说过,你每餐最少都得吃三碗饭。”
  “……”秋桐完全反应不过来,好半晌后才想到要说什么——  “你在养猪啊?”
  这的确是一趟养猪之旅啊。
  午后,吃得饱胀头昏的秋桐坐在池畔的大石上,小巧的绣花鞋有一下没一下在水面上轻晃。
  这辈子还没这么撑过,她连动都动不得了。
  虽然天很凉,可是只要一抬头,就能瞧见蓝得无边无际的晴空万里,没有一丝微云。秋桐仰望着天际,一时看得呆了,浑然忘却肚皮朝天的痛苦。
  好美!这样的蓝天,蔚蓝得像是不存在着任何一丝污垢……没有悲伤,没有担忧,没有恐惧,也没有烦恼。
  她痴痴地仰望,直到一个高大的影子笼罩住她,这才惊醒,跟着小脸迅速红了起来,本能想站起来。
  没料到他竟在她身旁的石上坐了下来。秋桐心跳加速,小脸低垂着,不敢觎他。
  “那个……人才天天气真不错啊。”她支支吾吾的开口。
  齐鸣凤只是微微侧头睨了她一眼,眼底笑意掠过。
  没听见他的回答,她心儿更慌了,吞吞吐吐道:“呃……对了,真谢谢凤公子这些天来的招待,我也应该离开……”
  “不准。”他气定神闲的吐出两个字。
  “为什么?”她猛然抬头,却望入他含笑的眸子里,脸蛋炸红,急忙又低下头,清了清喉咙。
  “呃……我是说,凤公子的好意秋桐心领,可我真的该走了。”
  “你的病还没好。”
  “我好了,都好了!”
  “大夫说还没。”
  “才不是,大夫昨儿来帮我号过脉,明明就说我已经好了的。”她有一丝急了。
  “他弄错了。”他霸道地道。
  秋桐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事大夫还有弄错的吗?明明就是他蛮横不讲理,一点也不听人说话!
  “喂!”她气急败坏。
  他挑了挑眉。“怎么?”
  “……不怎的。”她勉强吞下想骂人的冲动,深深吸了一口气,试着用理性和平的态度和他沟通。“凤公子,你这样百般阻挠我离开,到底有什么目的?”
  齐鸣凤眼底的笑意消失了,有一丝不悦地盯着她。“在你心中,我真是个凡事不择手段,只求达到目的的男人吗?”
  “我?”她一怔,陡然被问住了。“坦白说,我不知道。”
  一开始,他的凶狠、冷漠、严肃、残忍的确是令她痛恨不已,可是后来渐渐的,她看见了太多太多隐藏在他冷漠与无情的面具底下,不小心泄漏出的一丝丝温暖与柔情。
  他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她已经分不清,也不在乎了。
  秋桐咬了咬下唇,复杂而不安地领悟到:她真的不能继续留在这儿了,万一自己当真对他动了心,那可怎么办?
  齐鸣凤深深地望入她眼里。“你不喜欢住在这儿吗?”
  “不是不喜欢,而是我本来就不属于这儿,终有一日还是得走的。”她轻声道。“你可以永远留下来。”他注视着她,带着一丝惯常的霸道。
  她的心漏跳一拍,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凤公子……”“留下来,做我的女人。”
  轰地一声,秋桐像满脑子全给炸开了,呆呆地瞪着他,完全说不出话来。
  幻听了,她竟然因为吃得太撑而导致幻听了!
  “你、你、你……”她张嘴结舌,目瞪口呆。
  他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能做我的女人,有让你这么惊喜吗?”
  “惊……”她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但眼前还是金光乱闪。“惊你个头啦!”
  “哈哈哈……”他开心大笑。
  秋桐可一点也笑不出来,双目直瞪着他。
  “你是跟我说笑的吧?你、你很无聊耶,身为堂堂公子金贵之身,竟然无情地以捉弄婢女为乐……很好看吗?”
  “何以见得我是在捉弄你呢?”他满眼兴味盎然,“嗯?”
  她心猛一跳。“凤公子,别闹了。”
  “我喜欢你的勇气。”他凝视着她,似真似假地道:“留下来,做我的女人,我不会亏待你的。”
  她连耳朵都红了,可是他自以为是的霸道口吻还是激起了她久违的自尊和骨气,反抗道:
  “多谢凤公子抬爱,可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齐鸣凤沉默了下来,眼底笑意消失。“为什么?”
  说得好像他曾经认真看待过这件事似的。秋桐暗自咕哝,不知怎的心头酸酸,闷闷的。
  “我不是那种看多了传奇本子,成日幻想着才子佳人情爱两团圆的闺阁千金,我是个务实踏实,一步一脚印的婢女。”她挺直了腰,紧绷着小脸道:“凤公子若想找人调戏聊笑,您还真是找错对象了。”
  “你不肯相信,是因为对自己没自信,还是对我没信心?”他深邃乌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强抑住心头坪然忐忑,正色道:“但是我是温家的婢女,一日是奴才,终生就得为主子卖命。我不是凤公子你以为的那种窈窕淑女,也不值得公子将任何期待放在我身上:如果你真的有所期待的话。”
  “你不肯接受我的提议,是因为我没有提到三媒六聘,八人大轿吗?”他眸底掠过一抹嘲讽。
  世人不是为利便是为名,尤其是一个女子,争的抡的要的不永远是那个正妻的头衔大位吗?
  “你喜欢我的勇气,是因为我有勇气反抗你,其实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只不过是贪图个一时新鲜罢了。”她的语气里难掩一丝自伤的怅然。
  “我从没想过为人妻或做人妾,更没想过当你凤公子背地里藏着的,永不得见天日的一个”女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有一丝受伤和难堪地狠狠盯着她,“你可知有多少女子争相要当我的女人?就算只是春风一度,只是逢场作戏……”
  “我知道。”她喉头像是堵住了个热热的硬块,怎么也咽不下。“我当然知道以你的身分地位和丰采,成千上万的女人迫不及待想得到你的垂青和宠爱,就算只是一夜风流也在所不惜,可那不会是我。”
  他沉郁地盯着她。“你要名分?”
  秋桐怔怔地望着他,不知道两人怎么会从抬杠吵嘴一路针锋相对到……正式挑开了笼罩在他俩身上这一层暧昧不明、隐藏闪躲多时的纱,得以赤裸裸地正视以对?
  可是在这一刻,他俩心知肚明,彼此已然没有退路了。
  “我要你。”齐鸣凤索性敞开来说,“留下来,无论以何种身分,我永远会保护你,待你好。”
  至少不会再让她挨饿、疲惫,累得像一条狗一样。
  一想到她在温府过的日子,他的脸色不禁阴沉郁怒起来。
  坦白说,他也已经厌倦了怀疑、揣度和试探女人的心,他没有时问也没有兴致和任何扭扭捏捏、惺惺作态的庸脂俗粉打交道,唯有秋桐,身上有种他渴望得到、拥有的温暖和热度。坦然慧黠,真诚得像一阵清风吹来,让他阴暗仇恨的生命里有一丝喘息的空间,一种清凉松弛的安心感。
  “留下来,我是认真的。”他注视着她。
  她的心跳得好急、好快……可是她想骗淮呢?爱上这样一个男人太累太累了,更别提她卑微的奴婢身分,以及现在复杂的局面,她和他,是永远搭不在一块的两个人。
  “不,不要。”她强抑住心头的渴望,毅然决然地摇了摇头。“我不会留下来,你不会真要给我名分,再说我也不想要你给的名分。”
  可恶!
  他从来没有对其他女人给过这项允诺,也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这么“低声下气”过,她竟然还当着他的面把这份莫大的恩典给掷回他脸上?
  他的男性自尊受到重创,脸色陡然一沉。
  “你到底要什么?”
  真心。她只要一颗真心。
  可是她不认为他懂,也不认为自己能幸运得到。
  “我只要离开,去做我该做的事。”秋桐强抑着胸口似锥刺的疼痛感,勉强挤出一抹笑。
  “凤公子,难道您忘了您下的订单,”漱玉坊“
  得在三个月内将货赶出来交付您吗?“
  他紧紧地盯着她,失落和难堪与心痛交杂成了一股难辨莫名的愤怒,烧得他眼目通红,几乎无法思考。
  “不准。”他咬牙开口。“我不准你离开。”
  “凤公子,请您不要为难秋桐了好吗?”她鼻头发酸。“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那八千匹的月光缎和五百匹霞影纱,其它的都不重要!”
  “不,那些才是真正一点也不重要的鬼东西!”他低吼了一声,低头凶狠地吻住了她!
  秋桐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无法思考也不能呼吸了。
  在缠绵火热又凶悍地吻得她唇儿红肿,气儿虚弱之后,齐鸣凤终于抬起头来,火热的眸子里烈焰犹炽——“不准就是不准!”
  第七章
  “漱玉坊”织坊里,上百架织布机只有二三十架面前有纺娘在,她们无精打采地起梭着,手上动作不若往日那样灵巧勤快。
  因为坊里气氛低迷已不是三两天的事,尤其最近盛传着这百年大坊就要歇工停业了。
  虽然她们上次都领到了积欠三个月的工资,却依旧人心惶惶。
  谁能想得到,短短几年辰光,雄霸江南丝绣界的温家“漱玉坊”也有巨厦将倾的一天?
  大掌柜负着手踱了进来,一一巡视纺娘们手上的工作。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今几个至少得赶出一百匹月光缎的吗?”
  纺娘们瑟缩了一下,手上舞梭的动作急忙快速了起来。
  “蚕房也是这样,个个神魂都不知飞哪儿去了,你们是这样在千活儿的吗?”
  大掌柜忍不住气咻咻地开骂。“别以为老夫人没精神管束你们,一个一个可以造反啦?再敢躲懒,我就扣你们工资!”
  纺娘们被骂得敢怒不敢言,只得埋头苦织着。
  “还有,打从今儿起,一日织不出一百五十匹月光缎就不准放工回家!”他环顾四周。大声呼喝道,“听到没有?”
  纺娘们不约而同惊骇地抬起头来。
  “一百五十匹?”其中一名纺娘忍不住冲口而出。“大掌柜,我们通共只剩下这二三十人,怎么有法子一天织得了一百五十匹的月光缎?”
  “那是你们的问题!”大掌柜怒目相视。
  “还敢跟我顶嘴?扣你一两工钱!”
  那名纺娘倒抽了口凉气,气愤地站了起来。
  “你扣我钱?你凭什么扣我的钱?我一个月由早织到晚也不过赚三两银子,我全家就指望我这三两银子过活,你、你想逼死我们全家吗?”
  “你全家死活千我屁事?”大掌柜脸色一沉,凶巴巴地道:“我只管你们能不能如期交货,其它的都别来同我抱怨!”
  “你……”那名纺娘再也吞不下这口气,愤然地甩下梭子。“我不干了!”吹云坊“那儿正在征人,一个月就有五两银子,可比这儿优厚太多了。要不是顾念过去十几年的旧情分上,本姑娘早就跳槽了!还听你这狐假虎威的混帐在这儿放屁吗?”
  其它纺娘也鼓噪了起来——  “对啊对啊,我们可是忍很久了。”“若不是顾念着老夫人的恩情,我们早走了……”
  “”吹云坊“福利好,工资又多,傻子才不心动呢!”
  “你们……你们这些贱人竟然敢反抗我?”
  大掌柜脸一阵红一阵青,怒冲冲地咆哮了起来。
  “我们统统走,看他自己一个人赶不赶得出一百五十匹的月光缎!”
  “对呀,什么玩意儿,平时根本没拿我们当人看,老娘现在不玩了!”
  纺娘们一呼百应,最后全走光了。
  “你们、你们给我回来!我要去告官,我告官府捉你们,我让你们后悔莫及!”
  大掌柜暴跳如雷,气得跳脚。
  原本就显得空旷的织坊现下更是空荡荡一片,只剩织了一半未完的月光缎,在斜照的夕阳下发出微弱的光亮。
  大掌柜张大了嘴,呆呆站在当场,他这才惊觉到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不得安心。“大掌柜满脸惭愧自责的表情。”要不,您又何须将希望全放在一个丫头身上呢?“
  怒火在胸口里熊熊燃烧着,温老夫人深吸了几大口气,阴沉沉问:“她到哪儿去了?”
  “这……”大掌柜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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