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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伤天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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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不能开口说话的主因?
  一个家庭悲剧,一个不欢愉的生命,他不懂世间男女,为什么不爱孩子却要制告新生命?
  “不是这样的,你不能说话,是因为心里的伤口太沉重,它们结不了疤、愈不了口,一年一年长大,你的心仍是那个允满恐惧与罪恶的小女孩。”
  “我不这么想,我认定举头三尺有神明,他们听见我对父母亲的大逆不道,这是我该得到的惩罚。”
  捧起她的脸,晁宁不喜欢她的论调,他认真说:“错了,喝醉酒的人头脑不清醒,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们的死亡,是他们选择用酒精结束自己,而你不能说话,是因为你选择用沉默处罚自己。认真想想,你恨本没做错,你不该剥夺自己的快乐。”
  “我几乎忘记快乐是什么滋味,只能从画画里面获得短暂的满足和宁静。后来,我被送进孤儿院,认识一群和我同样可怜的孤儿,我总算交到朋友。
  我记得有两对想认养孩子的夫妻到孤儿院,他们在办公室里和院长洽谈,院里的十岁小女生都到院长室前排排坐,我没去,因为我知道自己不配获得快乐及幸运。“
  晁宁浓眉皱起,隐隐约约的记忆被挑起。
  “你没去排队,你去了哪里?”他的声音中有了期待,至于期待些什么,他自己也不全然明白。
  “我在后院画图,当时有一个大哥哥……”
  她笔下字句一点一滴勾动他的回忆,一幕场景尖兀跳出,他惊愕,然后更多更多他早巳遗忘的场景被拉近。
  金黄色的午后,和煦的阳光洒落、嬉闹的顽童、安静的女孩……他无法理解十岁女孩的忧虑,于是坐下来,告诉她有关于蒙马特的美丽……
  女孩的画笔每枝都短得难以握牢,她不发一语,看着他画画时,眼里有着崇拜与赞叹。
  倏地,晁宁猛然坐起,在看见她手中写出“他们挑走了我最好的朋友袖乔”那句时。
  “是你?!”
  他的问话暂停程黎的笔,她抬眉,不解地望他。
  “我给你修改过一幅画,一幅满足金黄色油菜花的图画,对不?”
  “你是……”怎么……怎么可能?!她发傻,双手微微发抖,娟秀字迹沾上泪痕。
  “我寄了许多蜡笔、色笔、水彩、粉彩给你。”
  猛点头,她的手抖得更凶了,她实在不晓得如何解释缘分这种东西。
  “袖乔回去找过你,院里说你被领养了,她回来时,连哭了好几天。”这件事不仅让袖乔伤心,也让他沮丧,他总在画画时想起她的眼眸,想起他们的不长的午后相处时光。
  “我让一个老医生收养,他对我很好。袖乔呢?她好不好?”
  这是缘分或是注定?绕过地球大半圈,他们竟在异地相熟悉?!
  打横抱起她,晁宁将她嵌在自己身上,原来爱她是他人生的必经途径。
  “嗯,她是个大学生了,长得亭亭玉立。你知不知道,当时他们把资料册递给我,我想领养的人是你,但他们说你不适合,我没多说话,走出院长室,在孤儿院后面见到你。”他急急把故事缝隙补齐。
  真的?他想领养的人是她?
  程黎想起什么似地跳下他膝间,跑到沙发边拿起自己的包包,从里面拿出珍藏十年的画作。
  画藏在身后,她一步步走向他,脸上挂着兴奋期待的笑容,
  “你拿什么?”他问。
  缓缓地,她把画放在他膝间,细心地展开,然后,他们同时看见——他们的金黄花田。
  “是它!”他惊讶说。
  她用力点头,把图贴到自己心间。
  一个冲动,他抱起她,凌空打转。
  “我就知道,我们的缘分不会只有一点点,我就知道,我们之间不会断线,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再续前缘,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圈圈,他转得开心畅意、转得语无伦次,可是他的语无伦次,她好爱听。
  前一夜,他们的身体合而为一;这个清晨,他们心灵相系。他们相信未来,两人冉不能被分割;他们相信他们的一生,有月老为他们祝贺。
  所有美丽的、绚烂的未来,在他们面前展现,生命在这一刻,充满希望。
  他们走到哪里都黏在一起,塞纳河畔有他们的身影,LV大楼前有他们的脚印,凯旋门前、协和广场里、罗浮宫、奥塞美术馆……处处充满他们的笑语,他们在谈恋爱,谈一场轰轰烈烈,至死不渝的爱情。
  她不晓得,爱一个男人可以这么幸福;他没想过,爱一个女人会让梦想变得不再重要。他专心爱她,专心陶醉在她崇拜的眼神间。
  “孤陋寡闻是件要不得的事情。”她在纸上骄傲地写着。
  “嫌我孤陋?请问你哪里比我博学多闻?”他不服气。
  “每个人的生理周期不一定,细胞的增生修复时间长短不一。”
  “所以……”
  “所以对爱情的复原能力,当然不能用来相较比拟。”
  他们谈论爱情的复原力,在和平咖啡馆里,这里的咖啡奢侈得吓死你,但是对于一个观光客,不到这儿喝杯咖啡,对不起自己。
  “这和生理周期没关系,和经验才有关系。”他个赞成她的论调。
  “什么经验?”程黎不解。
  “有人一辈子只谈一次恋爱,却终生沉溺在失去的悲恸里,吓得从此不再碰触爱情;有人时时刻刻寻找新爱情,失恋了,感觉只像是丢失一件新衣,难过不超过三天,新爱恋重新开启。”
  “我比较不出哪一款人比较幸运。”程黎在纸上写道。
  “我认识许多人,爱情时时产生,却永远感觉空虚。”
  “爱情不会让人觉得空虚。”
  对她而言,爱情里有幸福、有温馨、有无数无数分说不清的甜蜜,她不想分离,想要永远在一起,听说这种感觉将随时间增长而消失,她不清楚是否果真如此,但她爱他,一定一定。
  “所以,我说那种短暂感觉是尝新,无关乎真正爱情。”晁宁说。
  “医院同事们并不这样认为,他们认为这是另一种爱情,一种轻松无负担的爱情。得到了,快乐不多;失去了,也不至于哀恸太久,转个身,明天又是一尾好汉青龙,昂首迎向新希望。”
  她住在台北,周遭人用爱情养精蓄锐,她眼见他们快乐,眼见他们消沉,但每个周期都不长久。
  “是否草莓族人,无法忍受太长久的寒霜冰冻,宁愿选择轻松?”他问。
  “我不知道,但我认为亘古爱情值得牺牲、值得等待。”
  “所以……你一直在等我?”
  “嗯,你带给我阳光和颜色。”
  “很抱歉,我忘记你,袖乔告诉我,你们不会再联系时,我立即放弃。我不太相信命运,多数时候我认为生命需要靠自己争取,所以,我认为争取不到你,索性选择忘记,现在……”
  “现在你该相信月老和命运,相信不断线的两个人,就算绕上地球一圈,总要碰面。”她乐观说。
  “对,我信它了,因为它再度把你送到我面前。告诉我,这些年你在哪里?过怎么样的生活?有没有人善待你?”
  “袖乔被领养后不久,一个老医生来到孤儿院,他说他的生命不长了,想做件有价值的事:于是他领养我——一个没有正常夫妻愿意接受的小女生。
  他没勉强我念书,他一点一点教导我身为护士的工作与技术:老医师的儿子、媳妇和孙子都对我很好,他们给找一份工作,让我在老医师去世后还能自立更生。“
  “自立更生?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是吗?你不也把自己的生活照顾得很好?”
  “在多数人眼里,大慨不会认同你的说法。”
  “日子是你自己过的,你认同自己的生活就够了,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
  “为你这句话,干杯!”他举起咖啡,壮志凌云。
  “咖啡很贵,不要一口气喝光。”她笑着写道。
  “你的话让我严重感受到‘贫贱夫妻百事哀'。我必需慎重考虑,要不要放弃画画,改行找份好工作,供养我们的爱情。”
  贫贱夫妻……他们是夫妻了吗?甜甜的滋味在心底漾起,蜜了她的心、她的眼,微甜的泪水饱含笑意,那是感动。
  “我们的爱情不需要供养,喝不起这里的咖啡,麦当劳咖啡也不错:我有工作能力,虽然不能奢华浪费,但养活两个人绰绰有余。
  请你别放弃画画,记不记得房东太太的断语?她说你会成功成名,我也相信你将是绘画史上的第二个达文西,将来你的子子孙孙会走到罗浮宫里,指着上面的图画骄傲地说:“那是我祖先的作品'。”
  “是吗?那么那幅画一定叫作‘程黎的微笑',不过先决条件,你必需先怀孕。”
  不管是不是大庭广众,不管有多少对眼睛看着他们,他执意把她拉到自己身前,执意将她锁进自己身体里。
  他好骄傲的,有个女人不介意贫贱,坚持要他做自己,有个女人不介意养他,专心想他当达文西,她这么看好他,他怎能不爱她?
  她羞红脸,靠在他胸前。他要她怀孕,要一个孩子证实他们的爱情美丽,他没出口婚姻,却已经将她当成自己!
  “我喜欢爱你。”他在她头顶上方说话。
  “我喜欢被你爱惜。”她在他心间说话,虽然声音传不到他耳里。
  “我要打破爱情迷思,坚持爱情的有效期限是永远。”他说得笃定。
  “我的爱情没有过迷思,它的有效期限是生生世世。”她不需要话语来笃定爱情。
  “所以,你是我的,谁都不能改变。”
  说这句话时,他想到父母亲、想到袖乔和宇文叔叔、婶婶,但他不畏惧,就算要当一辈子的家族逃兵,为了程黎,他愿意。
  “我一直是你的,在那个黄金下午之后。”
  对这点,她从未有过怀疑。
  在他怀间,她的满足不只一点点;拥她在胸前,他的幸福无数。
  爱情产生、爱情浓烈,他们以为爱情紧握在手中,没人能抢走,哪里晓得,爱情不过是风筝线,强风吹过,站在地面的人类,只能无助地看着风筝渐渐飞出视线。
  第四章
  他的动作定住,目光失焦。
  程黎拉拉他的衣袖,他眼角的湿润教她心慌。
  “怎样了?发生什么事情?”字迹潦草,她乱了手脚,是他的表情让她太心焦。
  他把报纸递给程黎,触目的中法文启事,和晁宁的放大照片,扰乱程黎心律。
  寻人启事——
  晁宁哥哥,颜伯伯中风住院,性命垂危,盼你见报速速回国相见
  宇文袖乔
  他不知道这个启事刊登多久,不知道她在多少国家报纸上头寻他,但晁宁相信,若非事出紧急,袖乔不会出此下策,找他回家。
  “我必须回去。”他说。
  程黎点头。
  “也许不会再回来。”
  父亲生病,他再逃脱不了自己的责任与命运,接手家族事业是必定。
  “达文西”成了不能实现的梦想,西装革履将是他未来形象,不过,没关系,他身边有一个女人,爱他比爱自己更深。
  程黎点头,不管他在哪里,她的身、她的心,同行。紧握他的大手,不介意上面的油彩脏污,他是她的天、她的世界。
  就这样,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整好行装,买下机票,别过老房东,一起坐进机舱。十六个小时,他没合眼,她的心情不安稳。
  她知道,第六感是种没有科学根据的东西,但隐隐约约地,她觉得这是他们的最后一程。
  为什么?这种预感没有道理呀!
  他给的地址电话,她复写过十几张,从皮夹到包包,从书本到口袋,她收过一张又一张,她甚至把资料记在脑海中央,确定不管发生仟何事情,她都会找到他,绝不再度让他自生命中失去讯息。
  可是……无缘由的害怕让她恐慌,是她太缺乏安全感,还是未来不在把握中?不知道、不知道,愁着眉,她眼瞳问的忧郁更深、更浓。
  晁宁和程黎一样烦,但无关乎第六感。
  他想的是如何与病床上的父亲谈判,他知道颜家和宇文家的企业合并,一直是两家长辈的心愿,知道他和袖乔的婚礼,从袖乔满十八岁那年,字文妈妈和母亲就计画举行。
  若情况正常,他有权自私任性,用事业当筹码,换得程黎在身旁,现在……他想,自己必须花时间,取得父母亲的同意,才让程黎出现。
  “很抱歉,我不能带你回去。”他说。
  她该怎么接话?说,没关系,反正我们的爱情在蒙马特开始,在巴黎结束,是很正常的情形。
  不对、不对,个是这样子,他没说过结束,他给了她电话住址,他们不想断,也不会断。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放不开你。”
  拉起她的手,纤细的中指上面圈着一枚小小的白金戒指,在机场的免税商店买的。
  两人掏出全身上下所有钞票,买下这对戒指,还拉了两个过路旅客,为他们的爱情做见证。够不够疯狂?
  “我知道你有事情,必须先处理。”她试着懂事体贴,将恐慌压下,尽管这种体贴,很伤身。
  “是的,我有事情必须先处理,我不能向你保证,得花多少时间,才能把你带到我父母亲面前,但是别忘记,你是我的妻子,这点谁都不能改变。”
  这句话代表……他父母亲没办法接受哑巴媳妇?
  是这个意思吗?她很少为自己的不言语感到自卑,但此时……酸楚在心间。假设他得在爱情和父母之间选择,她该残忍逼他作决定吗?
  算了算了,不想不猜,她不要在最后的短暂相处,和他不愉快。
  抚抚指间戒指,十指交握,她把他的手拉到唇边,轻吻。
  “我是你的妻子,这件事,我不忘记。”她字字真心。
  “知不知道,妻子是种受限制身分?”他转换话题,
  “是吗?到目前为止,我仍感觉悠游自得,”她把纸张摊到他眼前。
  “那是你尚未进入这个新身分。你若真正进入,会发现,妻子是种相当辛苦的行业。”他语带恐吓。
  “请举例说明?”
  “例如,从今而后,不管你在马路边看到再帅的男人,都要切记,不可动心。即使有男人为你细心殷勤,你都不准对他心怀好意,还有,对丈大温柔,是你最该做的事情。”
  他本不晓得自己沙文兼猪头,这一刻,他知道面对一个深爱的女子,沙文是必要配备。
  “听起来有点麻烦。”她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来不及了,戴上我的戒指,再麻烦你都必需忍辱负重。”
  “如果我太累呢?”
  “我帮你撑起疲累腰背,况且,负责任的女人有权享受利益。”
  “什么权益会让女人对妻子这个身分,心甘情愿?”
  “你将拥有一个专心爱你的男人,他把你放在心脏正中间,除非他的心脏不再运转,否则每个跳动,他都会对你产生新的爱恋。”
  “所有男人都专心疼爱自己的妻子吗?”她怀疑,在这个不确定的年代,婚姻不再像若干世代前那般笃定。
  “我不是别的男人,不敢确定天下男人心,至于你……”
  “我在你心间?”她接下他的话。
  “更多。”
  “更多?”她疑问。
  “你在我心底,在我眼里、耳里,不须经由思考,你的影像时时出现,不须透过回忆,我们在一起的笑语画面,尽在眼前。
  我永远记得一个宁愿吃泡面,也要供我当达文西的女人;记得她的投篮技巧明明坏到不行,还以为自己是麦可乔登的兄弟;我不忘记她受过的苦,我时时叮咛自己,她需要比别人更多的体贴和关心。“
  “假使有一天,你遗忘了我呢?”
  “怀疑我的记忆力?你看不起我的脑细胞?”他刻意轻松。
  “不是,我只是……”
  “只是对分离感到恐惧?”他看透她的每分心思。
  “我无意加深你的困扰,但是……”
  “我懂,你有没有把我的电话住址收好?”
  有。她点头。
  “我要你听清楚,我们并没有分离,你知道我的住处、我的联络方式,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处理我父母亲的担心,我还要在最短的时间接手家族企业,并让他们接受你,想找我,不要顾忌,随时欢迎。”
  “可以吗?不会造成你的困扰?”
  “你是我的幸福,不是我的困扰。”他坚定。
  拿起她的照片,接过她的笔,他在照片后方写下“挚爱,程黎”,然后慎重其事地将它们收进自己皮夹里,贴在胸口前。
  “如果你不放心我的脑细胞,那么它们会替你提醒我的记忆,提醒我,你是我人生中的唯一。”
  揽过她,经济舱里空间狭小,对于长手长脚的晁宁而言很辛苦,可是小小空间里,大大的温暖,有程黎在身边,再坏的状况都能够忍受。
  “我可以去找袖乔吗?”靠在他怀中,提起袖乔,程黎显得开心。
  “她是你的好朋友,对不?”晁宁不晓得该怎么向她解释,袖乔对他的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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