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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淑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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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他阴鸷的眼神,她就忍不住心痛如绞。这都是因为她,因为她所犯下的罪行,她这辈子都无法弥补的罪过。
  计程车很快地停在她住的酒店前,雪微微稳定心神后,带著仓皇的心情快步走下车。
  她这一次来纽约并不是休闲度假,而是身怀任务而来。原本,她距离任务只有一步之遥,只要再进一步,她就能取得理查?陈的信任。
  但现在她这样逃走,可能会对任务造成了无法弥补的后果。可是她别无他法,再待下去,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会崩溃。
  手机响起,她低头看著号码,神情有刹那的慌张。
  “喂!理查……没有,没有什么不开心……石曜先生很健谈……我只是觉得不舒服,纽约的天气太热了,空调又那么冷,我可能有点感冒,所以头疼……不用,我小睡一会就好……”挂上电话,她希望对方不要听出她声音的颤抖。
  在搭电梯的时候,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她的脑海,石曜会不会知道她来纽约的目的,而刻意找上理查?陈的?
  仿佛有一阵冷风吹来,让她打了个冷颤。
  他的出现,是想报复她?!
  可是这太危险了,她不能让他牵涉在内,她必须保护他的安全。
  石曜,我不要你有事,绝不!
  在那一刻,雪在心里做出了决定。
  穿著白色缀上亮色珠片的小礼服,画上浓艳得宜的小眼熏妆,雪——现在的名字是伊崎和绪——即将出门参加理查?陈夫妻举办的宴会。
  宴会的举办地点正好在她居住的酒店里,所以她在宴会开始前十分钟才走出房间,站在电梯前。
  电梯门打开,她优雅抬步……但手里的珍珠手袋倏地掉在地上,她蹲下身捡拾时,脸色却异常的苍白。
  “你看到我会这么惊讶,还真让我感到意外。”
  电梯里只有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子,他抢先一步替她捡起手袋,手横在电梯门上,阻止门板合上,目光阴冷的瞅著她。
  雪的心剧烈狂跳,她明明已经确认他昨天回台北了啊!为什么今天还会出现在纽约?
  她为了让他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动用了很多关系,才让他在台南开发的新建设案发生问题,逼得他不得不亲回台北解决。
  “我放弃了那个建设案,我会留在纽约,留在有你的地方。”他轻轻地说,眼神冷漠的看著她。“不进电梯吗?我已经等了很久。”
  似乎听出他话里有话,她微吸一口气,昂起头,神态恢复如常。
  “谢谢。”
  接过手袋,雪走进电梯,语气疏远而高傲。
  “你原名叫季默涵,是季默羽的孪生姐姐。你小时候在孤儿院里长大,那并不是一个待人和蔼、让人感觉温暖的地方,所以你三次逃出孤儿院,每次还是都被抓了回去。”随著电梯的启动,石曜冰冷的声音犹如地狱的回声,提醒她过去的黑暗岁月。
  “十岁那一年,你第四次想要逃走,却被来台观光的一对日本夫妇发现,他们被你倔强的性格所吸引,所以决定收养你。从此以后,你就改名为伊崎和绪,成为伊崎集团家的小姐。但其实伊崎夫妇收养你,也有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石曜的声音继续在狭窄的电梯里回荡,明明应该很快到达宴会场所的电梯,今天却像是老牛拖车,久得让人以为永远不会到达。
  她一瞥,才发现他按下暂停键,电梯才会不动。
  她靠向身后冰冷的金属内壁,一股寒气从脚下直冲向脑门。
  “他们本来想将你嫁给他们的独生子伊崎直人,因为他有智力障碍,而且还有残疾,你的养父母希望你能为他们伊崎家生下继承人,所以你又再度逃走……”
  “……我在法国遇到零,是他把我带入组织,将我训练成一个冷血的猎手。他教会我许多东西,也让我具有生存的能力,表面上我还是伊崎集团家的养女,但其实他们和我早就没有关系。”雪用颤抖的声音接下他的话。
  石曜眼神深不可测的凝视著她的脸。
  “你和默羽虽然是同胞姐妹,然而境遇却完全不同。”
  “那又如何?”她苍白的脸上浮现愤怒的红晕,冷静在瞬间被抽离她的身体,她咬著牙,声音凄厉。“所以你是想说我很令人同情,还是想说我是因为这些经历才会性格扭曲?”
  她无法不愤怒,因为她不想要他的怜悯和同情,她根本不想要他知道她的那些过去!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属于哪一种人?”他的声音低哑,语气带著深刻的探索,闇黑的眼神沉默地梭巡她的脸。
  她到底是哪一种人?她怎么会知道?
  雪的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她的表情却显得凄凉无奈。“哪一种人?我连自己的名字都无法确定,又怎么能回答你这么深奥的问题呢?”
  石曜凝视著她落寞的笑容,深邃的目光也变得更加深沉。
  第八章
  “你是季默涵,季默羽的孪生姐姐,我父母好友的女儿。”石曜向她走近,在狭窄的电梯空间里,他的声音有力的回荡著。
  “是吗?”雪的目光有刹那的涣散,但立刻又变得锐利。“所以我才能冒充她去欺骗你,你现在在这里到底想做什么?报复我吗?”
  石曜出乎她意料的摇头。“我不想报复你,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事还没有完结,你还欠我许多解释。”
  她愣了一下,神色有一些仓皇。
  他这句话里的含意到底是什么?
  “我的父母竟然会不知道你们是双胞胎,如果他们也能把你找到,也许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他的声音依旧沉稳镇定。“如果我可以早一点发现,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可是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如果’,只有已发生的事实。我并不能说自己毫无错误,所以报复你,毫无意义。”
  “不,这不关你父母、也不关你的事。他们没有义务抚养我们姐妹,更没有义务一定要找到我。发生车祸的时候,我母亲为了保护我和妹妹而牺牲,之后因为操作上的问题,我和她被送进了不同的孤儿院。”
  雪打断他的话,用淡淡的笑容掩饰她眼中的悲哀。“你的父母能把默羽带离孤儿院,我就很感激他们了,大概因为我是个冷漠的人,所以特别羡慕这些有爱心的人。”
  石曜定定地望著她,眼神迷离而不可测。
  “而且在冒充默羽的这件事上,应该承担责任的人是我,你没有发现问题,都是因为我演技太好,不过这也是我必须做到的,扮演不同的角色是我的职业!”
  “你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也在替我找借口,这是为什么?”他的语气变得强烈。
  “不为什么,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有什么道理推卸责任。”她不敢正视他咄咄逼人的眼神,故作轻佻的挑了下眉,接著垂下眼。“我只是说出事实,你不是也说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只有事实吗?”
  “不过,我还是想和你说一些‘如果’的事。”他的目光愈加犀利、强烈。
  “什么?我看你还是赶快让电梯恢复运转,不然早晚会有人发现我们。”她看著自己的脚下,还是没有抬头。
  “如果那一天我没有看到默羽,事情没有被揭穿,你会怎么做?一直就那样假扮成你的妹妹,以季默羽的身分过一辈子?”
  他并不高亢的声音却震撼著她的心灵,让她强装的镇定处于崩溃的边缘。
  “如果我没有发现你的秘密,你就会永远的欺骗我?甚至以季默羽的身分嫁给我,就这样过一辈子吗?”石曜没有催促她回答,但他清晰有力的声音却撞进她的心里。
  “没有这样的‘如果’……而且也不可能……”她说得含糊。“我不可能永远假扮她,那不可能……”
  石曜按了一下电梯的按钮,电梯再度启动。
  “原来如此,按照你那天的说法,你只是装成默羽度过危机,至于以后的事,你丝毫也没有考虑过,是不是?”
  “是,反正我本来就是个自私的人,当然只想到自己。至于你和默羽,从来就不是我关心的对象。”她深吸口气。
  他平缓的声音听在她耳里却异常的冷厉。
  石曜冷冷的凝视著她低垂的脸。“所以,所有的责任都在你一个人身上。”
  “没错。”她爽快的回答,随著电梯门开启,她立刻冲了出去。
  石曜缓步走出电梯,他眼中的光芒如冰般酷寒,可眼色却复杂莫名。
  到手了。
  雪吁了一口气,她终于趁著今天晚上的宴会,从理查?陈的口里套出有用的情报,并且成功的窃取到她所需要的档案。
  宴会还没有结束,只要她现在立刻回到会场,这一切就会随之结束。
  她走出理查?陈的总统套房,迅速的从逃生楼梯离开。
  一分钟后,她就出现在宴会厅的角落,气定神闲的微笑著。
  然而她的内心丝毫不平静,远远的,她看著石曜。
  她还是无法明白他出现的理由,他说她欠他解释,可是先前在电梯里他却说了许多让她感到困惑的话。
  他到底要做什么?
  等一下她就会离开纽约,到一个石曜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所以,不管他要做什么,都和她无关。
  她不想知道,也不想见到他——不,后一句话是谎言。
  她明明那么思念他,一直想再见到他英俊坚定的面庞,只要看到他,她就会觉得温暖和安心……
  石曜转过身,他也看到了她,并且大踏步朝她走来。
  雪的心跳又变得紊乱,他应该不会在宴会上对她怎么样,所以她要保持镇定,维持微笑,用她完美的演技欺骗他就行了。
  “小心!卧倒!”石曜突地冲著她大声一句。
  同一时刻,她也发现了那把枪——一名侍者突然出现,并且用枪指向她。
  她一定能够躲得开……如果是平日,可是,今天她居然有刹那的心慌,动作也在眨眼间变得迟缓。
  子弹已经划破空气,以惊人的速度朝她飞来。
  她的眼前倏地一黑,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将她撞倒在地,鲜血开始染红地板,她的身边开始充斥著尖叫声和脚步声。
  受到良好训练的身体终于展开直觉反应,她迅速的从手袋里掏出袖珍手枪,在枪手第二次用枪指著她时,几乎没有瞄准的就扣动扳机。
  灭音手枪的声音很小,在混乱嘈杂的现场里根本听不出来,然而枪手已经应声倒地,身上流淌著汨汨的鲜血。
  雪的脑海里轰然一声巨响,她并不是庆幸自己还活著,而是那突然袭来的寒意让她不自禁的颤抖。
  “石曜!你怎么了!”惊恐尖锐却充满感情的声音从她嘴里喊了出来。
  她不管还有没有其他敌人,更无视她的理性告诉她,她应该以最迅速的方式离开现场——她扑向了石曜,那个用身体替她挡住子弹的男人!
  “不!不要……”她像个无助的小女孩哭泣著,因为她看到他一动也不动,紧闭双眸的躺在那里。
  “谁来帮帮我!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她大声的喊著,扑倒在他的身边。
  她不敢去触碰他的身体,因为不知道他伤在哪里,她只能颤抖地看著他,紧接著,她看到了伤口!
  在他心脏上方的位置,那件黑色礼服上渗出大滩的红色血迹。
  她的心倏地一缩,所有的呼吸、所有的神经,所有的感官,都在那一瞬间停止了活动。
  她如同一尊雕像,呆呆的坐他的身边,脸色死灰,形如枯稿。
  除了泪水不断的落下之外,雪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如果石曜死了,她还活著干什么呢?
  雪一个人坐在手术室门外的长椅上,虽然手术已经结束了几个小时,她却还是那样一动也不动的坐著。
  “和绪,石曜没事了吧?”有人走到她的身边,轻拍她的肩膀。
  她抬起头,看到是树,正在加拿大出任务的树闻讯赶了过来。
  “清煜。”她的眼神虽然恍惚,但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身分。
  而“树”的真名叫卓清煜,在公开场合时,他们绝不会互称代号。
  “只是子弹擦过肩膀,所以没什么问题。”她抬起的脸又垂了下去。
  “那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树俊美的脸上笼罩著几许担忧。
  “我以为他死了,鲜血染湿了他的外套,我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她用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声音说著。“他是为了救我才会受伤。”
  树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那么对他来说,现在的你毫发无伤,才是最重要的。你不去看看他吗?麻醉药效过后,他应该就会醒过来。”
  “我受过专业训练,应该是我保护他,而不是让他来保护我。”雪的声音仿佛漂浮在空气中,毫无生气。“可我居然会闪神、迟钝,就那么一秒钟,可能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是人就有失误,风不是经常这么说吗?就连零都有失误的时候。”
  “但……怎么能在那样的时刻?”雪专注的看著地板。“我不敢去见他,我对他做了那么多错事,他却还要救我。”
  树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沉默了下来。
  “你不用管我,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替我去看看他。医生已经通知了他的家人,不过他们都在澳洲,没有这么快赶来。”她平静的看了他一眼。
  树若有所思的站了起来,看著她平静到近乎飘渺的神色,他的嘴角倏地紧抿。
  “你想继续坐在这里?”
  “是的。”她没有再抬起头,只是那样坐著。
  树转身离开,走到走廊尽头时,他回头瞥了她一眼。
  雪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擦得雪亮的地板上,倒映著她孤独的影子。
  “你应该还记得我吧!石曜。”树带著轻快的笑容站在石曜的病床边,看著比起一年多前更加沉稳的男子。
  “她呢?”石曜的表情并不友好,带著冷冷的气息。
  “在自责。”树挑了下浓眉。“她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石曜的眼眸掠过一抹苦涩。“她似乎总喜欢这样。”
  “那你怎么想呢?还在为了一年前那件事责怪她吗?”树认真的审视著石曜。
  石曜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如果我还在责怪她,就不会在这里。”
  树紧抿嘴唇,下巴紧绷。
  “你有话不妨直说。”石曜扬起头,淡淡的说。
  “你真的完全相信季默羽的话,觉得过错都在雪的身上吗?你真的觉得所有的事都是雪的阴谋,你和季默羽都是受害者吗?”树眼神锐利的看著他。
  石曜坚毅的脸上掠过了然之色。“过去这一年,我不断的在寻找她。你应该明白,要找到她并不容易,可是我却坚持一定要找到她。”
  “寻找她的理由是?”树的眼神更加冷漠。
  “想要知道真相,还要问她几个问题。”石曜镇静的回答。“过去一年我做了许多调查,不止关于她,也包括默羽。”
  树沉默了半晌,而石曜也没有说话。
  最后,树挑眉问道:“我可以相信你不会伤害她吗?”
  “你很关心她。”石曜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目光深沉的盯著树。
  “因为我们是同伴,也因为我了解她。”
  “我也希望更了解她,所以我不会伤害她。”
  两个男人谨慎的互视著,从交谈里找到了他们各自需要的答案。
  “请你告诉她,我想见她。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见到她。”石曜带著淡淡的笑意,透露出低调的自信。
  “没问题。”树爽快的答应,立刻步出病房。
  斜靠在床头的男子,嘴角边的笑容并未消失,只是深邃的眼里露出几分慎重的神色。
  在他几近昏迷时,他听到了她那撕心裂肺的呼喊。
  虽然这个意外出人意料,却让他更加确定了内心的想法。
  原本他并不想这么快与她摊牌,对她,他需要更谨慎的循序渐进。
  可是这个意外打乱了他所有的计画,让他必须抓紧时间行动。
  雪的手握紧门把,又再度松开。
  她从小到大都倔强顽固,从来没有害怕恐惧过什么。可是现在,她却变得这么懦弱,连开门走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她的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包括第一次在病房里与他面对面时的情景。
  那时,她伪造了一起交通事故,让自己受了点轻伤,并且谎称头部受到撞击而失去记忆。当他走进来时,她必须装成虚弱又可怜的模样。
  第一眼看见他时,他就和她想像中有些不一样,她听默羽叙述时,还以为他是个冷酷无情的大男人主义者。然而,他却那么温柔,眼里带著宠溺的光芒……
  雪深深吸一口气,心脏持续的紧缩,她的身体也不断的颤抖。
  她放开了门把,还是不敢走进去。
  如果再让自己看到他,她一定会崩溃,什么伪装、理智,都会从她的脑子里飞走。
  现在的她无比的脆弱和胆小,她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打击了。
  “为什么不进来?”
  眼前紧闭的门倏地自动打开,她想见又不敢见的人,居然就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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