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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坏处么？你知道承诺么？”成伟反问道。
板板勃然大怒，脸猛的血红了。他气的狠狠的瞪着成伟。成伟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抱歉的看着板板：“你听我说完。”
“我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板板。你是个爷们，是个男人，可是你的世界离我们的世界还远，离四哥的世界更远，这种承诺是军人才有的，而军人，还分很多种。”
海陆空？板板翻着眼睛。
“每时每刻，现在中国的边疆，都有人死，暗中的纠缠从来没断过。从来没有。问问豹子他们，我们的连队就是这样的部队，有的连番号都没有的，死了就死了而已。这样的军人，和你看到的城市的驻军是一样的么？没见过生死的军人，和死过一回的军人是两回事情。而见过生死的军人里，还分档次，我们，和四哥比，差远了。而四哥，和老连长比，更差远了。”
随着成伟的话，板板看到面前的三个人脱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伤痕。成伟的腹部斜着一处，他说是贯穿伤。
刀子的后背上，一道长痕，那是子弹飞过的痕迹，如果差一点，脊柱将被击碎。
阿豹的胳膊难怪左手不怎么动，总擦在口袋里。肩头是一处伤疤，贯穿！
指了自己。
成伟道：“你没看过四哥的伤痕，我们仅仅参加了一次战斗，而四哥和老五参加过六次。一次战斗一个档次。你算算吧。再说老连长，你们小时候也看过高山下的花环等电影吧？听过十五的月亮之类的吧？那场战争是抗美援朝战争后，在南疆的大兵团作战。参加过那场战役，如今如果还在军中的，他们最次，是个团长！”
板板懂了，他知道了，这样生活经历的男人，说出来的承诺，重如山！
看着成伟，他点点头。
“兄弟，你其实已经很了不起了。放在城市里，我们不如你。放在厮杀的暗处，你不如我们。别见怪，今天我有点失态了。”
板板笑笑：“没事情，我懂了，伟哥，你继续说吧。”
“好的。”
成伟点上了根香烟：“最次，是团长，那是在军中。在社会上，如果混的话，最次，将是一个城市的大哥。你相信么？”
板板点点头，比杨四还牛逼的人物，再大十岁，想混，做不到大哥？做不到才见鬼了呢。
“放在海外，厮杀后留下的，最次，是堂主。”
成伟下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让板板真正的蒙了，啥？堂主是个啥？呃？？
“像武侠
小说？这些真正存在，高手厮杀不是武功而是枪炮。对了，你知道省港骑兵大圈帮么？那个香港片子，大事件？”
〃知道；知道；哎；板板；那天在包厢；我们还看的。〃乔乔道。
板板也点点头；和你们有关系？
〃原型；张子强；其实；背后还有一个真正的彪悍；叶继欢。我们老连长的兵。〃
日了！
板板屁也不敢放一个了。
〃这叫黑星。道上说的；其实叫五四。这把枪；是后来老连长的配枪。他是广东汕头人。〃
又和板板解释了下在南疆作战时候；南方人的适应性问题。
成伟道：〃受伤；退伍后。老连长回到家乡；也许你们不了解；但是我们知道。生死后回来的人；在部队待的太久的人；和社会是格格不入的。很难混；我们这些小字辈不是四哥带着；也难啊。别看我们现在嘻嘻哈哈的；回来的时候全傻逼似的。〃
说的屋子里人一笑。有的觉得好玩；有的是会心一笑。
成伟继续道：〃事情具体不和你们说了；反正是老连长无意得罪了人呢；而在平民社会；真正敢厮杀过的人全厌倦了暴力；结果；连长的老婆被当地的歹徒杀了。这种情况下；老连长愤怒了。对方死的很惨。〃
〃该杀！〃板板道。
点点头成伟继续道：〃事情之后就麻烦了。那是八二年！歹徒杀了人；花钱后没人管。英雄报仇了；却来人抓。你知道当年的军人多血性么？很快查到了事情的前后。而老连长毕竟杀了人犯法。当年的警察很多是退伍的军人；他们想放；不敢；想抓；不舍得。结果那些贪官居然日日夜夜的废话。通过渠道；老连长知道了兄弟们的为难；他二话不说；直接毙了那几个干部；然后自首去了。〃
听到这里；板板的心全吊了起来；他紧张的问：〃后来呢？〃
〃后来？劫狱！〃
成伟笑了；笑的狰狞：〃老连长的兵全知道了。怎么知道的你也该想得到了。就在要枪毙老连长的那天。突然旋风似的杀出一群汉子。押送的新兵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转眼就被拿下了，丢了一地，把老连长救走了。其中一个***叫雷子，最搞笑，他还在部队呢，请探亲假，溜达出来的，干了之后居然还去当兵了。”
说的屋子里人全爆笑了起来。
成伟哈哈着：“也不尽是实话啊，我也大部分听说的，但是很可信就是了。”
说着。
成伟的声音低沉了：“这可是大事了，人有各自的原则。这种行为，超出了当时在公安系统的那些老战友们的容忍底线了。事情算真的闹大了，那些新兵的领导们也不干了。哎。这些退伍军人，是精锐，自认只有精锐来抓。上面下了死命令，一个不许放了。”
（）
又点了一根香烟。
成伟幽幽的道：“结果，一个要抓，一个要活，本是战友，却厮杀了起来。四哥，当然是抓老连长一边的人。只是那个时候他还年轻，雷子是他的班长。他和雷子很铁的。抓捕开始了，军队就这样，谁的队伍出问题谁去，雷子他们也去了。四哥也去了。毕竟不是战争了。渐渐的老连长他们的人被困住了。没军火，没粮食，老连长带的人总不会杀了抢了老百姓的吧？再说军火也来不及啊。”
“国家的叛徒，兄弟们的英雄啊！”
忽然的一个长叹，板板听到成伟道：“关键的时刻，雷子忽然冲了过去，他***还把枪弹全带了过去。一阵混乱里，老连长他们突围而去。后来，他们去了哪里，我们不知道了。”
意味深长的一笑：“其实八四就开始的严打，太多的人向着香港而去，据说那边接待他们的就是老连长。九七回归，太多的人向海外而去，据说接待他们的人也是老连长的兄弟。据说九七之前他们叫大圈，因为在广东福建一带，某些地方，靠个大轮胎就能够到香港澳门和台湾。所以叫大圈。”
“那时候是香港黑帮对大圈的鄙视，只不过省港骑兵后，他们不敢了，现在称远在北美的大圈为华青帮。当年，老班长的兄弟们，在加拿大打的外国的黑帮全翻了。嘿嘿。板板，这才是江湖。而四哥，只是个小兵。”
听完了传奇。
板板傻傻的看着他：〃军功章呢？〃
〃雷子在一次和香港黑帮的战斗里，中流弹死了。就在突围后一年。他请求老连长以后记得照顾四哥，他把四哥当兄弟，更知道，四哥的枪被他拿走了，子弹被他拿走了，是要收到处分的。一天夜里，有人来找四哥，那是四哥退伍后的一天。在广东，和老五他们一起，正在找事情干。那个人，把这些东西给了四哥。随即带着四哥开始做生意。走私！”
板板听到这里算前后全明白了。
后来的事情，不出意外就是四哥和老五，一起走私，结果这次当地的人好像被抓了，他们才走的。
看四哥把这些东西留下，就证明他不想麻烦过去的老连长他们。帮忙是不求回报的。
而老五却不这么认为。
“老五他有为老连长付出么？”
“你问到了点子上！”
成伟赞叹道：“他付出不付出，我不知道，但是听四哥和我说的时候，我从来没听过有他什么事情，只知道他们在部队是好兄弟。”
“如果没有，他就无权要四哥这么做。”
“是啊。但是他们之间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别看了，那两个箱子里，是我们自己的家伙，防身的。一直就算着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是老五。”成伟一笑。
“那四哥现在怎么办呢？”板板皱起了眉头。
阿豹冷笑了下：“板板，四哥既然没死，又确认了是老五玩鬼，只要这个东西在我们手上。哼。他不是我们的对手。”
“就怕他狗急跳墙，自己去自首。”
板板的设想被他们打断了，成伟坚决的说：“不会，再怎么他不会这样，要知道，抓不到四哥，他也要倒霉的，神经病么？他进去了，那些警察想抓到四哥？哈哈。”
“那么他如果看板板不打钱过去，会不会找板板麻烦？”乔乔担心着。
成伟看着板板。
板板看着成伟：“看什么？我又不怕死。他杀我也没道理，最多就是老子没给他打钱吧。”
“要四哥回来，现在除了那边的问题外，老五是个关键了，只有他〃成伟的话说了一半；又停住了。
〃杀了他？〃板板接道。
随即板板咬牙切齿的：〃背叛朋友本来就该死；要我帮忙么？〃
吃惊的看着他；阿豹发笑着：〃板板；你小子什么做的？真的不怕？〃
〃又不是我去亲手杀他；我怕什么？〃板板的回答滑头的让人心里笑的要发痒。
〃四哥；和我说过；那些日子要背井离乡；他万不得已不会去的。那种坏处；不是性格坚毅无比的人；是受不了的。板板；这就是四哥不想走那条路的真正原因；所以当时他回来了；他不在了。谁吊老五？我估计影子其实在那个时候就有了吧？四哥年轻的时候不想；想不到中年了；却还是要走上这条路了。〃
成伟幽幽的感慨；板板理解。
现在有这个老五；不杀；不放心；杀了？还能够回来么？看来四哥之前要走；到现在；是再也没办法实现当时走了就回来的想法了。
哎了一声。
板板道：〃也许；找个机会把这些东西送给四哥；对他有帮助的。〃
一语点醒了梦中人！
成伟阿豹和刀子全眼睛闪光了。
是啊。
老五要找这些东西。所以设计想害了四哥；现在如果他知道东西已经在了四哥手上；他可就要急着去找四哥了。
而且。
而且？
成伟忽然看向了板板：〃板板；你要知道；如果东西给四哥的话；只有你给；而老五肯定是找你的。除非在这个之前；四哥拿到这些的事情；他确认了。何况；何况；你有钱！四哥把钱放了你那里的。〃
〃妈的。〃板板嘟嚷着。
要说这***一点不怕；也不是。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看着面前的成伟；阿豹和刀子；还有四哥。
就一个老五？
他就是有点底气。
想了想；板板在所有人的目光里道：〃我看这么着；老五也许还会联系我的。我直接就说；四哥找过我了；要我把钱全给他；还联系了你们；把东西也给他了；然后我鄙视下他。自己再小心点；如果他还来找我了。那你们在周围帮忙好了。〃
〃如果他不联系你了呢？〃
不联系？
不联系就完蛋了。这***会不会已经回来了？板板毛骨悚然的竖起了身子：〃那怎么办？〃
怎么办？
成伟叹了口气：〃板板。我知道让你为难了；可是；可是等待总不是个好办法。〃
他话里的意思板板知道了。
要自己想办法做诱饵？
〃问题是；他什么时候来找我呢？我怎么才能够让他来找我呢？〃板板情绪有点失控的叫了起来。
理解他的心里波动。
这种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板板已经为萍水相逢的他们做的够多的了。
三个有点惭愧的大男人互相看着。
都没了主意。
妈的！
板板把手里的烟盒丢了桌子上：〃四哥和我投缘；我也和四哥投缘；算了；认命了；伟哥；你说怎么办吧。〃
〃你；你真的肯？〃
〃你听好了；我知道什么叫诺言；我不会软蛋的！〃板板蛮性大发；咬牙切齿的道。
壮哉！板板！
乔乔的手温柔的缠住了板板的腰：〃还有我！〃
第103章 退若是迟不如战
成伟的眼睛湿润了。
他不能够不湿润。刀子；豹子全感激的看着板板。板板身价如何他们知道；板板关系如何他们也知道。
其实板板完全可以生活的很好很好的。
何必过这种日子？何必参合这种事情呢？
他有这个心就够了。
也许老五不会来；但是万一来呢？谁能够保证其他人的行为呢？
〃兄弟；你现在〃
〃现在个鸟；伟哥；我现在也来不及了。〃板板笑了；他想通了；也就无所谓了。
乔乔撅起了嘴巴：〃我也来不及了。快说；怎么整死那个***老五；老娘一看他就不爽；你看我和他说过几句话哦。〃
就***遇一次吧？这个小丫头。
成伟大笑起来：〃好；好；只要四哥没事情；只要我们没事情；板板；这辈子你看着；兄弟们怎么报答你。〃
〃我对男人没兴趣；乔乔在；女人我就不要了；受够了；钱我也有；你们陪我喝酒吧；哈哈。〃板板洒脱的一笑。
噎的成伟也只好点头。
是啊；目前的生活看。
板板比他们有钱；女人？刚刚乔乔晚上在排档那样；还找？总不见得送男人吧？
几个人相视着一笑；开始了算计。
既然板板说了肯。
那么事情就可以换个方式了。
整理回忆了下。
事情分几步走。
板板要联系武城；防止他找了武城去忽悠。最好武城带他来找板板；在某些地方。
帐的事情不打。拖着他来。
问到了？*党锛�床患？反正板板自己的钱就那么多；干脆要他回来自己取那个卡也行。
因为卡转账转不了那么多。
至于成伟他们；先配合着装不知道吧。
最大的问题是。
老五怎么这么放心的说四哥死了的呢？他就不知道会露出马脚么？
目前只能这样。
其他的；还不好说。一切要等到四哥明天联系了才好问清楚。
时间一晃；也快过去三个小时了。
板板拿出了电话；就快的打给了武城。迷迷糊糊的武城在电话里听了半天；差点没昏了过去；也在叫嚣着；妈的比的；那***来找我老子忽悠死他。
惹的屋子里的人爆笑着。
几个人随即再思索了下；目前只能想这么多。一切还要等四哥联系；四哥那个电话已经再次关机了；看来有可能四哥在找老五了？
他的性子；成伟他们是知道的。
谁也容忍不了背叛；何况老五的行为影响了太多的人。太不上道了。
收手机的时候。
乔乔忽然一把抢过了板板的手机；刘海燕的短信闪烁着；上面跳跃着三个字；大骗子！
看着扭曲了脸的三个家伙。
板板在回头看看水汪汪的；眨着大眼睛；期待着所谓二P的乔乔。他现在很期望该死的老五过来对着自己的脑门一枪。
〃对了；老五现在有家伙么？〃板板忽然问道。
成伟他们摇摇头：〃没有；我们的家伙全在这里；这就是我估计老五会回来的原因；大陆上这些玩意哪里怎么好搞？何况这次出门前；四哥和他可是没想到的。我们估计也是突发的事情；不然按着老五的性子；他早就偷偷带枪了；刚刚我们不放心还检查了下弹yao的；子弹也没少一颗。〃
〃那就好；那就好；四哥安全；我也安全；妈的；空手我也不鸟哪个的。拿刀子我也不怕。哼。〃
〃哼什么；走呀。〃推了下板板；乔乔道。
呃？
去那里啊？真去啊？当时我没想这么复杂啊。
板板眨巴着眼睛：〃就别在拖人进来了吧？〃
〃放屁；你根本就是不敢去。哼！拖什么人；你和谁说个话人家也折腾你么？老五他脑残啊？〃乔乔唧唧歪歪的；说话像嘴里吐出的一窜钢镚似的；叮当了一地。
屋子里三个其他不相干的男人；对这个事情是选择性的无视了。
三个人各自检查起各自的装备来。
丢了两个活宝在那里纠缠。
〃二p就在眼前；哪个男人不想不要？你莫非木有小**？〃乔乔质问道。
板板老脸一红：〃不是呀；我看睡在隔壁吧；刘逼他们的房间也有我的一个。正好大家住一起方便。〃
〃可是一个男人一夜之间让两个女人失望了；你太不是男人了吧。〃乔乔疑惑的看着板板。
然后指了床：〃这里一张床；人家是变态？有备用的被子么？〃
〃不去；死也不去。〃板板决定了。
开玩心；二P？两个女人对P吧？
乔乔的性子这么张扬；那边的性子那么内敛。两个却都是和陌生人很装逼的货色。
对面遇到了；自己敢日哪一个？
背后一菜刀就劈了下来了。神经病么？
不去！
板板在几个人的笑声里；拖了乔乔去了那边；还好；刘逼***居然又没回来？板板嘀咕着这个畜生什么时候被铁牛干上瘾了。
然后帮着他们拿来了被子。
反正十八楼的商品房；怕什么？地上睡觉无所谓的。
明天都搬到其他地方了。凑合下吧。
世界终于恢复了安静。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