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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方 萌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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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秦说:“我就是任红梅那个不争气的老公。”他掏出手机给赵虎看存着的照片:“看,我老婆生了个女儿,快2个月了。” 
    赵虎瞪大眼睛看了看,小女婴肥硕可爱,不由地脸上的线条柔和了起来。 
    “小任还好吧?” 
    老秦说:“挺好的,多亏你,没有你,我可就。。。。。。家破人亡了。”说到最后,非常沉痛。 
    赵虎皱眉想,是不是因为新当爸爸,小任的老公真够情绪化的。但也没表示什么,只说:“孩子挺可爱的,一开始最不容易了,恭喜你啊。” 
    老秦愣了一愣,赵虎的表情分明要比张龙说这四个字时诚恳百倍。了然于胸的过来人口吻,他忽然被这语气感动了。 
    两个父亲很顺理成章地聊了几句爸爸经,老秦一反平常跟张龙在这方面毫无交集的单方倾诉感,内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赵虎终于想起来,说:“那你怎么刚刚说什么猎头?” 
    老秦说:“我想帮你代一杯嘛。”心想,虽然是被人逼的。 
    赵虎叹了口气。 
    老秦微笑说:“你别担心,你老板要是知道你随时可以找到下家,以后绝不敢再小瞧你。” 
    这话居然不错,赵虎返回去,连孙总带杜见辉都客气了起来,他心里暗暗称奇,说碰到熟人,再聊一会,呆会自己打车去汇合。 
    老秦远远冲他挥手,一边内心暗暗催促,2个小时加打车的时间,你倒是再快点啊。 
    等张龙短信发过来,说已到,正打车过来的时候,他实在没借口再留人了。 
    眼看着赵虎站起来告辞,他依依不舍地送到门口,绞尽脑汁地想理由跟上去。 
    赵虎客气着:“留步吧。” 
    老秦说:“几时回来,到我家好好聚聚,也让我夫妻表表寸心。” 
    赵虎笑了一下,说:“你太客气了。” 
    老秦刚想要电话号码,手机响起来,张龙气急败坏地:“妈的,堵车。” 
    老秦哀叫一声:“我真的不行了。” 
    张龙说:“你让我跟他说。” 
    老秦可算等到了这一句,赶紧把手机递过去:“那,有人想跟你说话。” 
    赵虎疑惑地接过来“喂”了一声,听见话筒里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 

    空气好像突然凝固住一样,话筒两边的人都消声了,天地间只有沉默的存在。 
    赵虎这才恍然,为什么老秦认得出自己,原来他就是那天跟张龙一起喝酒的人。 
    张龙隔了三个多月才又重拾赵虎音信,一时间激动地想不出话来,脑海里一片空白。这一路疲于奔命,在飞机上还偷偷开着手机,怕错过一点半点的消息。现在堵在马路中央,前后望不到尾,周围一片嘈杂,但好像都变得无足轻重,重要的只是手机里面的那个声音。 
    那个声音问:“有事吗?” 
    张龙说:“。。。。。。你现在在上海,是吗?” 
    赵虎说:“在厦门。” 
    张龙说:“你那天打老秦,是因为看见他灌我吗?” 
    赵虎不耐烦地说:“没什么事我挂了,我还要赶时间。” 
张龙说:“别挂,别挂,我求你了,那天晚上是我不对。。。。。。”听到对面没了声音,他心里紧张极了:“我怎么可能真跟你打官司呢,我就是那么一说,你千万别当真,更别。。。。。。为了这个原因干一份不适合自己的工作。。。。。。” 
    赵虎皱眉打断他:“谁说不适合?” 
    张龙说:“你何苦勉强自己。。。。。。”电话已经被甩到了老秦那边。 
    老秦说:“他走了。” 
    张龙当机立断:“你帮我传话给他。” 
    于是街上所有的人都看见一个男人举着手机,亦步亦趋地跟在另一个后面,不停喊话。 
    老秦再也没想到自己此生竟会有如此尴尬的经历,变成了一只卡碟的留声机,一句一句大声重复着张龙的遥控指令。 
   “我没别的意思。” 
   “你别误会。” 
   “小虎不理我了。” 
   “我知道自己错了。” 
    赵虎拦好了一辆车,上去之前指着老秦忍无可忍:“你再喊,我他妈不客气了。” 
    老秦对着电话说:“你再喊,我他妈不客气了。” 
    然后握着听筒浑身僵硬了一下,车子已经启动慢慢地开了起来,老秦终于扒在窗户上喊出了最后一句:“我爱你。” 
    他看着绝尘而去的计程车,悻悻地转过身面对所有伫足目视的路人们,冷汗直流。在心里庆幸着,幸好这是无人认识自己的外地。 
    “走了。” 
    张龙听到老秦最后两个字,抓住电话的手无力地松了开来,一手的汗。不到2公里的距离,功亏一篑。 
    接下来沮丧懊恼的几分钟后,他没有留意到载着赵虎的计程车在和他逆向的车道上隔着护栏驶过。 
    陌生的城市里,两个人都低着头,谁也没想到,对方其实就在咫尺之遥。 

83

    张龙回到家已经快12点了。 
    他一路上霜打茄子一样,一言不发。老秦不放心,把应酬推了,专门陪他一起回来。 
    进了城把他在公寓门口放下,才拍拍他肩膀:“算了,有缘自会再见。你看我跟小梅。” 
    张龙郁闷地想,为什么你连手机号码都没要啊,但今天的确全赖老秦,只好点点头:“今天谢谢了。” 
    老秦摸摸头,说:“应该的。” 
    张龙垂头丧气地开门,在黑暗里坐了好半天,才站起来,轻轻推开儿子房门,惊讶地发现居然没人。 
    他满屋找了一圈,看看表,周末晚上,这个时间还没回来,难道是跟同学去玩了? 
    电话打到丁峰家,都已经睡了。不管老丁还是丁峰来听,第一声都很迷糊。 
    听说赵小虎到现在还没回家,全激灵醒了。 
    丁峰茫然地说:“我不知道啊。” 
    张龙一下子紧张起来。 
    老丁说:“张总,你先别着急,也许是去别的同学家了。” 
    张龙要了电话号码,一个个抄下来,分别打过去,回答全跟丁峰一样。他又打到班主任那里,都是不知道。 
    这下所有不好的可能性全一一浮现了出来,越想越可怕,张龙心里的阴影逐渐扩散,困兽一样坐立难安。 
    老丁打过来询问情况,然后迟疑地提醒:“要。。。。。。要不要报警?” 
    失踪48小时,派出所才能立案,张龙一想到还要等那么久,不觉方寸大; 乱。 
    反正在家里也是坐不住了,他取了车延着上学的路线一路仔细看着开过去,明知小虎不太可能这个时间还停留在路上,依然心存侥幸。到了学校门口,他绕了一圈又一圈,忍不住隔着大门向里面喊了起来。 
  &nb; sp; “小虎,赵小虎。” 
    午夜无人,听到自己的声音空荡荡地回响着,他的心揪成一团,小虎,你不要吓爸爸。 
    他不敢想像,孩子如果出了什么意外,那么自己。。。。。。还有,赵虎。。。。。。 

    他报着最后一线希望返回,停好车,抬头看却依然黑着灯。老丁已经带着丁峰赶了过来,他推推儿子:“快,告诉张叔叔,你想起什么了。” 
    丁峰迟疑着说:“下午课间,我去上厕所的时候,好像看见赵小虎在校门口跟一个高个男的说了会话。” 
    张龙彻底愣住了。 
    老丁说:“张总,咳,我这是瞎想啊,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人在生意场,总不可能都是一团和; 气,但冷不丁让张龙来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恐惧象蛇一样慢慢从脚底纠缠爬升,他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老丁父子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会在现实生活中真碰到绑架这种事,都手足无措了。 
    最后还是老丁打破沉默:“不如还是报警吧。” 
    张龙跟自己说这个时候一定要镇定,否则也许一步走错,儿子就真的性命不保了。 
    他深吸一口气说:“如果真是绑架,报警也没用,对方一定会打电话来提要求的。” 
    他冷静下来,先把电话和手机的充电情况都检查了一下,给手机换了块新电板,然后打电话给秘书,让他做好提款准备,一旦需要就在第一时间去银行,以便争分夺秒。甚至还定下心来给老丁父子倒了水和饮料,劝他们回去未果,于是让他们累了就在客房休息。老丁说:“张总,你休息好才最重要,保持体力啊。” 
    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三个人哪里能睡得着,都坐在厅里,张龙叹了口气,打电话叫外卖。 
    他一天没顾上吃东西,这时心想,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的确是要保持体力。 
    钟表上的指针滴答滴答地走着,三人吃完宵夜,电话和手机依然毫无声响。丁峰早支持不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天快亮的时候,老丁也背靠沙发仰头盹着了。 
    张龙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思索着可能的嫌疑人。他生平第一次质疑起自己,待人接物是否过于高调,为人处事是否不留余地。他房间博古架上有个别人送的弥勒佛像,据说开过光,他从不信这些,此时想起,也不免站在像前,心中默祷:假若我张龙上辈子或此生有什么罪孽,拜托你们都惩罚在我自己身上,千万不要让我儿子出事。 
    他一想到自己甚至尚未亲手紧紧拥抱过小虎,象赵虎一样粗鲁又亲昵地乱揉过他的后脑勺,心里就难过得被滚油灼伤一样。 
天终于亮了。 
    他抹抹眼睛,转过身,蓦然在自己的枕头上发现了一张纸条。小虎写的。 
    “我去找我爸了。” 

84
    张龙把纸条拿出来,推醒老丁父子:“真是不好意思,虚惊一场,辛苦你们了,都回去吧。” 
    老丁还没说什么,丁峰看了气得大叫:“赵小虎你太不够意思了,居然撇下我单独行动。” 
    两个爸爸一听,有问题啊,都看着丁峰。 
    丁峰这才察觉到,在四道炯炯有神的目光下不觉畏缩了起来,立刻坦白从宽了。 
    老丁一巴掌呼在儿子后脑勺上:“就你们俩个,没上火车就让人拐跑了,还敢偷偷跑去上海!” 
    张龙皱眉说:“地址你有吗?” 
    丁峰揉着脑袋来回摇,说:“赵小虎说这次南巡他是总设计师,我就都放手了。” 
    送走了老丁父子,张龙回到小虎房间,东翻西翻,试图找到一点线索。这一晚好一番惊吓,现在阴影消除了大半,他总算稍微松了一口气。心里略一沉吟,已经想好了几个方案。一边翻找,一边看看表,上班时间已到,打电话到电信局找熟人,让他火速把自家电话这三个月的记录传真过来。 
    小虎的衣物几乎没少,张龙把房间连床褥都翻了,最后就剩下那个抽屉,一咬牙还是把锁撬了。找到赵虎的信,落款地址都在,他长舒一口气。还有列车时刻表和上海地图,上面被小虎用红笔圈圈画画,变得很有军事攻防的效果。 
    传真机格格作响,他拖开纸,很快勾出几个出现频率较高的陌生号码,一个一个地试,直到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 
    赵虎“喂”了一声,那边不作声,心里奇怪:“小虎吗?” 
    张龙懊恼地想,自己真笨,早该想到找到他的线索就在眼前,定了定神:“赵虎,小虎去找你了。” 
    “什么?”赵虎大吃一惊。 
    张龙翻时刻表,报了几个车次和发车到站的时间,然后说:“我估计他最有可能坐的是昨天晚上7点的那趟,时间上比较吻合,你看。。。。。。” 
    话没说完,赵虎已经迅速地说:“我这就去车站找他。” 
    张龙说:“带着手机,多带块电板,有什么赶紧通知我。” 
    赵虎说:“好。”挂了电话,心急火燎地直奔火车站。 
    张龙一夜未眠,至此稍觉有些疲劳,打算泡杯咖啡提提神就去机场。边喝边回到抽屉前,把赵虎的信仔细读了一遍。然后把小铃木拣出来,拿在手中细看。他认得这是赵虎给儿子做的,小虎这么仔细地把它们收藏在一起,他不禁明了地一声长叹。又随手拣起一张剪报,竟是小虎的作文获了奖,他从未听孩子提起过,不免好奇地看了下去。作文题目是《我的爸爸》,他先开始还没什么表情,只是嘴角微微向上,跟着面色大变。手里的咖啡没拿稳,泼了一半在桌子上。 
    他放下杯子,双手捧着报纸微微发抖,好像忽然不认字了一样。 

    原来赵虎那天晚上说的全是真的,全是真的。小虎真的因为肠炎住过院。 
    他想起小虎曾经提到过赵虎做生意被人骗得血本无归,负债累累,又想起赵虎那句“我去金海洋是为了钱,我没有钱”,甚至更早,在金海洋的那天晚上,那个人在黑暗中仰起脸来问“加500行吗?” 
    张龙再也站不住了。 
    他倒退着跌坐在小虎床上,手深深地埋进发里。 
    事实和真相交叉重叠地出现在眼前,本来早该一目了然的,却因为自己,人为变得错综复杂起来。 
    他一想到赵虎的所为和自己对他的误解,就觉得象是挨了无形的鞭刑一样,一道道抽在脸上心上,痛苦内疚地呼吸都要停止了。 
    我。。。。。。我他妈的真不是东西啊! 
    他闭着眼睛诅咒着自己,心灵拷问让他抬不起头来。 
    怪不得赵虎在电话里坚持自己没做错,他不就是这么一个一旦认为自己没错就决不会低头的人吗?自己在小虎的情书道歉事件中应该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的了,怎么就没有去想想前后的原委呢? 
    他一想到那天晚上,从不替自己分辩脾气比石头还硬的赵虎,不知道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愿意把这段过往重新揭开告诉自己的,不觉五脏六腑都被搅动了起来。 
    对比赵虎为小虎付出的,自己平常沾沾自喜的那些手段,实在是太不堪了。 
    他想,我算是什么爸爸呀,又算是什么情人那!自己怎么配跟赵虎风花雪月地谈什么自以为是的爱情呢。尤其是他的爱情浮砂一样,经不起一点实质性的考验,一阵风来,就吹得粉碎。 
    他愤怒地懊悔着,熟悉的铃声忽然响起。过了好半天,他才反映过来,从口袋里摸出凑到耳边。 
    赵虎说:“我已经到了,在站台上等呢,应该不会错过的。” 
    那边没有声音,赵虎皱了皱眉说:“找到小虎我再打给你。” 
    张龙嗓子被堵住了怎么都发不了声,挣扎了好半天,才说:“我。。。。。。我对不起你。” 
    赵虎被他声音里严重的哽咽吓了一跳,叹了口气说:“算了,这事不能怪你,你也不知道孩子心里想什么啊。” 
    张龙说:“不是的,我。。。。。。我。。。。。。”他说不下去了。 
    赵虎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小虎的。” 
    挂了电话,张龙忍不住狠狠地咬着牙,被本该着急的人反过来镇定地安慰,让他眼眶阵阵发涩。 
    原来真正的痛苦是流不出泪的,这几个月来始终残存的侥幸心理终于被断了念想,自己错得太重,太离谱。 
    他绝望地想,这次跟赵虎之间恐怕真的是完了。 

85
  赵虎没想到小虎是跟小马一起到站的。小虎飞奔过来一头扎在胸前,他忍不住揽住儿子手上用力。
  小马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来了,还想给你个惊喜。”
  赵虎说:“他亲生老爸打电话来,说估计是这趟车,幸好猜中了。”然后在儿子背上拍了一掌:“你出门怎么也不跟他说一声?”
  小虎无辜地说:“我打过几次,手机不通,只好留了个条儿。”
  赵虎说:“那你也得跟我说一声啊。”眼睛却看着马汉。
  小马说:“这得怪我。我想周末,礼拜一再请天假,来回足够了,就直接去学校接了他。”马汉因为谈事,正好有个来回,于是临时起意。想到赵虎前一段被传上病毒性流感,发高烧只喊儿子名字,就觉得顺便接小虎过来,父子俩团聚团聚,玩两天,再跟自己一起回去,岂不甚好?
  赵虎摇摇头,觉得两个人都太卤莽了。但看到儿子,等待中逐渐尖锐的担心全放了下来,喜悦非常。
  出了站,坐上车,他才想起来打给张龙,却都是盲音,无奈只好发了条报平安的短信。
  小虎说说笑笑,毕竟第一次来,很快就被车窗外耸持的摩天高楼吸引住了。等到了赵虎和小马合租的房子,小虎一路劳顿,已经被晃得睡着了。赵虎摇摇他,还是没醒,只好扛上了楼。几个月没见了,这会终于在身上睡得小猪一样,他没察觉自己笑得有多么幸福。小马看了,暗自庆幸,自己的决定还是很正确的。
  趁着小虎睡觉,赵虎到附近的商场给儿子买了件羽绒服。今早寒流来了,非常湿冷,他看儿子没带太多衣服,怕他感冒。
  回来跟马汉扯了会公司的事,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马汉就去商场踩点了。
  他抽了根烟,拿出手机继续打,这次通了,对方的背景音有些嘈杂。
  张龙说:“接到了就好。”
  赵虎说:“是我同事自作主张,带了孩子过来,让你着急了。”
  张龙说:“没关系,也没太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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