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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跟过去的自己说再见。”
“跟过去的自己说再见?”他听不懂她的意思。
“嗯,是的。”她勉强的笑著,“从前那个向亚未已经跟著父母一起死去了,现在的我是重生的向亚未,所以杨律师,你不用怕我会想不开了。”
她知道杨律师为了陪自己走过这一段灰暗坎坷难走的路,不仅浪费许多的时间及精神,就连他的律师事务所也因为她而耽误了工作上的事。
“我想我再想不开,在天国的父母一定也走得不放心,所以我要打起精神来。”要是以前的她,一定会歇斯底里地想伴随著父母一起走,但她想开了。
杨律师在心中也有些安慰感,这一段日子的辛劳总算没有白费。“太好了,你终于想通了。”
“是呀!”
“可是为什么?”他一点也搞不懂她为何态度转变得这么大,昨天她还万念俱灰的,现在想要从头开始,这其中的问题一定不小。
“杨律师,你不替我高兴吗?”向亚未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很有技巧的反问道。
“高兴是高兴,可是……”她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实在教人难以放心。
“我想我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应该是全托你的福吧!”
“我?我什么也没有做呀!”杨律师笑道。
“杨律师,是你照顾我,让我觉得在这世上还有人关心我,这就是我心灵最大的支柱,使我有勇气活下去。再说我也想过了,若我执迷不悔想自杀的话,向家最后的一滴血脉也断了,到时候对不起列祖列宗,死了以后也许到不了天国,也无颜见我的父母亲了。”
看向亚未认真释怀的表情,他安慰性的摸摸她剪得像男孩子的发型。“你终于长大了。”杨律师语重心长的说。
“头发剪成这样会不会心疼?”
她轻摇头,“一点也不会,我想这是跟过去告别最好的办法,而且头发总有一天还会再长长的。”
“我想,你父母在天之灵一定会以你为荣的。”
“是的,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从今天起,我是全新的人。”向亚未的眼眶里有著隐隐若现的泪水,但她又很快的把它眨了回去,她不应该再掉一滴眼泪的。
第二章
经过了前几天雨水的滋润,外面的花草树木显得欣欣向荣,向亚未站在母亲最爱的百合花田前,看到母亲死去前亲手栽种的百合香球根,从泥土里冒出了小嫩芽,而且不只是一棵,好几棵都从土里钻了出来。
她记得这些球根还是自己跟母亲一起亲手栽种的,母亲拿著铲子在挖泥土,而她则负责把球根栽种下去,然后再浇上水。
弄到最后,父亲回来时看到她们母女俩就像个小泥巴人一样,好像在泥巴堆里滚了一圈,脸上净是泥土灰尘,她和母亲还互相取笑对方可笑的脸孔,其实她们两个都是半斤八两。
向亚未看到这些小嫩芽就想起和母亲栽种百合花的记忆,她因过去美丽的回忆而露出一丝微笑,但是她的笑容又马上敛去,表情落寞。
人都不在了,她不应该再去回想从前。不是说好不去想的吗?可是一看到令人怀念的东西就让她想起过去的种种,若要自己狠心去摧毁这些勾起回忆的东西,她做不到!
她毕竟还是无法洒脱的摆脱过去,她只能让自己尽量不要去想起,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去治疗了,只要时间一长久,伤痛或许会淡忘些吧!
向亚未去提桶水浇花,看著水珠在青绿的嫩芽上,太阳照射得闪闪发光,她神色恍惚的感觉到母亲似乎在她身边对著她说:“小亚你看,它们再过不久就会发芽长高冒出叶子,然后开著一朵朵漂亮的百合花。小亚,你知道妈妈为什么最喜欢百合花吗?”
“为什么?”向亚未顺著母亲的问题问。
她看到母亲变得泛红害羞的脸孔表示道:“因为你父亲跟我求婚时,拿著一大束的香水百合向我求婚,所以从此以后我爱上百合花了。”
“哦!原来如此,没想到老爸也会有这么浪漫的举动,真不敢相信。”她承认父亲是个好丈夫、好爸爸,但是却不曾看过他送给老妈一束花过,恐怕那一次是惟一的一次。
“对呀!你父亲从以前就是只呆头鹅,现在还是。”母亲带著气愤的语气说。
“谁是呆头鹅?”恰巧这最后一句话被耳尖的父亲听到。
“没有!”母亲死都不肯承认+
“没有吗?”只见父亲带著怀疑的语气,眼珠子一转,使出了逼供的招数,搔著母亲最敏感的地方也就是母亲的腰,只见母亲笑倒在父亲怀里闪躲他的攻势,而她也在一旁帮忙搔痒,直教母亲笑著求饶。
“不要了,我招、我招就是了。”母亲已经笑得筋疲力尽,父亲才饶过她。
想到这向亚未不禁宛尔一笑,随即嘴角又弯了下来,不过现在人事已非,那个曾经在一起笑得开心的母亲和父亲都已经不在了,如今只留下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她猛摇著头,怎么搞的?!愈不想想起以前的回忆,往事却又偏偏跑来烦地。
她转身走进屋内,一进入客厅地就仿彿看到昔日她放学下课回到家时,父亲坐在沙发上看著报纸,看到她一脚踏进来时,就会把报纸阖了起来说:“你回来啦!等-会就要开饭了,你先上去把衣服换一换。”
“爸!”向亚未叫了一声,可是眼前的幻影一下子就消失了,只留下清冷的空气和满腔的惆怅伴随著她。
要如何才不会想起从前的往事?她心想也许可以趁著忙碌让自己不去想任何事吧!泄气的向亚未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将整幢房子里里外外清扫一次,并把父母亲的遗物整理出来,当她从母亲专属的柜子里找到好久以前的相簿时,看到了年幼的自己和年轻的母亲并排在一起照的照片,照片中的自己和母亲笑得那么的开心,没想到十几年以后,她面对著只有一张母亲残影的照片,泪水渐渐模糊了眼前的事物,蓄在眼眶里却迟迟不敢让它流下来。
她将眼泪逼了回去,收拾好相簿,将它摆在一旁又继续收拾著东西,而摆在相簿下面的是一本封面十分破旧的书,里面的纸张已经泛黄,还有些裂掉的痕迹,向亚未将这本书拿了起来,但封面上的字迹早巳模糊,看不出来上面的书名是什么了。
她翻开内页,由于年代已久已看不清里面的内容,而字迹的地方只写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文字,这文字不曾看过,是属于哪一国的文字呢?向亚未索性翻一翻,翻到最后倒数第二页时,她停了下来瞪大著眼睛看著上面画著栩栩如生的银发蓝眼的男子。
是他!是他没错!她作梦也想不到梦中的男子竟然出现在书上,书上的他画得惟妙惟肖,就像活生生站在她眼前一样。
银色头发束在他的身后,几丝不听话的发丝就落在他肩上,他一身骑士的打扮,手里拿著一把剑,蓝色的眼眸就这样目不转睛的凝视著她,向亚未看著看著脸上竟然泛红了。
真是的!竟然对一个画像脸红,他又不是真的。可是这幅画像就像真人一样,尤其是他的眼眸蓝得像天空一样,又神秘又深邃,她的心快速跳动著和缓不下来了。
向亚未发觉自己竟然会为了一个在书上、在梦中出现的男人心动,更可笑的是她觉得自己好像遗失了心的某一个部分。
“告诉我,你是谁?”抚著画像男子的脸靥,她对自己幼稚的举动哑然失笑,她轻敲自己的脑袋瓜子。“真是的,我在干么呀?我到底在发什么神经?竟问一个不会回答的画像!”
随后她把书翻到最后一页,她想看看是哪一年出的书,也许她可以去查查这本书的来历。向亚未努力的说服自己,她只是想知道这一奉书的内容,不是为了调查那名书中的男子,她在为自己辩称著。
可是翻了又翻,别说是书的最后一页,就连前头也没有写出版的日期和出版社的名字以及发行人是谁等等,简直是一片空白,不过书的空白版面上有签著一个名字,由于字迹有些潦草,她遂细眯著眼睛,困难的认出“向泽”这两个字。
向泽?!她歪著脑袋,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向亚未想了想,敲了下脑袋,终于想到了,爷爷的名字不就是叫作向泽吗?这本书是爷爷的。
她感到好奇,这本书爷爷是从哪里得来的?然真正令她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在梦中和书中的男子长得一模一样,这只是巧合吗?
这两个问题盘旋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当她感到一个头两个大时,猛然一抬起头来,登时傻了眼。
今天是头七吗?她竟然看到爸爸、妈妈的背影,他们好像没有看到她在他们眼前,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著。
“爸、妈,等等我!”向亚未倏然从地板上站了起来,膝上的书掉落在地上,她也顾不了书了,想立刻追上去,没想到却被地板堆积的书绊了一跤。
她闭上眼睛以为自己会撞到坚硬的地板,没想到身体就像腾空似的飞了起来,全身轻飘飘的,当她睁开眼睛竟发现自己飞在蓝色的天空里,微风徐徐的从她旁边吹过,温暖的太阳好像就在地身边。
这是什么地方?她刚刚不是在房间里吗?
当向亚未满脑子都是疑惑时,那股轻飘飘的感觉不见了,身体瞬间直坠,她简直不敢看自己愈来愈近地面,遂扯开喉咙尖叫著:“啊——”
她要死了吗?没想到自己的死法竟然是脑浆涂地的惨状。她的确是想过要死,不过她宁愿选择割腕、服安眠药,也强过这种脑浆散一地的死法。
向亚未一想到自己的死状就被吓昏了过去,这样也好,直到自己醒来以后已经在阴间,她也不必去承受死亡的痛苦了。
一群飞龙跟著前面一头略微大型的飞龙,飞龙上坐著人,当坐在飞龙上为首的年轻人著路时,后面的人也操纵著飞龙跟著相继著路。
“王子,你环视国土回来啦?”一名黑发穿著白色骑士衣服的年轻人,恭敬的对著刚下飞龙的王子道,“应该没出什么事吧?”
一名有著一头耀眼银发的年轻人从飞龙身上翻身而下,他身上穿著也是一套骑士服,不过颜色却是王族的银色与蓝色,他对著那名黑发的年轻骑士点点头回答,“一切都没问题。”随后他转过身吩咐负责照顾他座骑的小厮道:“给辛格斯多一点它喜欢的水月花。”
“是的,王子。”小厮点点头。
“有什么事吗?”他们一边往宫殿里走去,一边交谈著。
“国王和皇后叫王子去一趟大厅。”
“好的,我立刻就过去。”
年轻的黑发骑士报告著消息给王子之后,立刻退到一旁去,他身后跟著的其他侍卫也跟著那名黑发骑士在原地停了住脚,王子匆促的脚步朝向宫殿大厅走去。
比人巨大约一倍的门一打开,可发现不少大臣已经聚集在大厅,在这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央铺著红地毯,尽头有著一大一小用上好的白玉石砌成的王位,上面刻著龙之国的徽章,一只栩栩如生的飞龙代表著这个国家的精神所在。
这是国内至高无上的人才能坐的位子,现在则由第十七代的国王艾得曼。伊斯亚和皇后丽亚。坎伊坐在王位上,听著大臣们报告国家大事。
经过刚才门口侍卫的通报,王子来到了国王与皇后面前,他以左脚跪地,右手放在胸前行宫中之礼。“父王、母后。”
艾得曼。伊斯亚国王已经四十多岁,但依然年轻,他那一头耀眼的银发以及蔚蓝色的眼眸,显然的,艾达。伊斯亚王子是遗传到他。
“艾达,你在外面巡视一趟回来,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听说『卡地安』最近又不安分,伤了很多人是不是?”
正确的应该说是卡地安蛇,它与飞龙是天敌,外型有点像蝎子,但没有像蝎子有那两只大螯子,它的尾部虽然没有剧毒,但是它的体型跟飞龙相差不到哪去,甚至大一点的比飞龙还要大,所以被它刺死的人不在少数。
“一切都没问题了,孩儿已经派人撒下『格兰香』了。”
幸好卡地安蛇也有害怕的东西,也就是格兰香的味道,格兰香是一种长在高山寒冷地带的植物,它会开出粉紫色的小花,晒干磨制成粉后,只要将它洒向卡地安蛇,它就会到处窜逃,所以这也就是卡地安蛇一直不敢接近龙之国的最大原因。
但是格兰香的香味不能一直持久下去,最近在山地栽培的格兰香竟然不知为何无缘无故的枯萎,所剩的格兰香也没多少了。
这一次卡地安蛇会来犯的原因,依艾达想可能有人在背后驱动卡地安蛇来犯,否则依它向来是单独行动的纪录,怎可能像这一次一样成群结队,可想而知事情并不单纯,但艾达并没有告诉父王这件事,毕竟这只是他的清测罢了。
是巧合?是阴谋?他想自己会调查出来的。
在这次不婞事件的大幸是无人员伤亡,卡地安蛇又很快的被赶了回去,伤害已经减到最低,至于卡地安蛇也暂时不会再次活动。
“很好,艾达,”艾得曼嘉许道,“这次你做得很好。”
“父王,”艾达抬起头看著父亲,“请你允许让孩儿讨伐卡地安。”
“不行!”一名看似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眼中闪著邪恶的光芒,在他腮边留著黑色的胡子,让人第一眼对他的印象就是不怀好意,他此时站了出来反对艾达的请求。
“国王,卡地安之所以会不安分,完全是国内有人宣扬要讨伐卡地安,我相信只要不去招惹卡地安,它也不会攻击人。”
古鲁。森是卡地安教的教主,在各国都有卡地安教,这教会顾名思义是侍奉卡地安蛇为神,这一点艾达十分不能苟同,但是这个教会在很早之前就有了,要推翻它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嗯。”艾得曼点点头,“古鲁说得也没错。”
“父王……”艾达才要开口,就被坐在一旁的皇后丽亚打断。
“孩子,这件事还必须多观察,毕竟这事关重大。”因为还必须顾虑到国内的人民,是否赞成讨伐卡地安蛇,要不然国内人士必定会分成两派,国家也就会分裂。
“母后,孩儿知道了。”
那一双蔚蓝的眼眸冷静得看不出他的思绪,古鲁原想从艾达的脸上看出他是否因为讨伐卡地安蛇不成而有些微怒,但却失败了,因为艾达平静无波的表情就像一摊死水。
“好了,艾达你退下去吧。”
“是的,父王、母后。”艾达从地上站了起来,迈开步伐往大门口走去,他那一头及腰的银发随著他稳健的步伐跃动著,凡是经过他身边的男男女女都会被他王者的气势、英俊的脸孔以及耀眼的银发给吸引住。
“国王,”古鲁趁著艾达下去后,立刻向前进言,“我希望能将小女许配给王子。”
“古鲁,这必须还得看那两个孩子的意思。”
“这您就不用担心,妮瑞沙可是对王子一片痴心。”古鲁自信满满的说,他笑得十分的意味深长。
“可是艾达的意思……”
“我想艾达王子不会反对的。”古鲁露出狡黠的眼光,热切的说。
“我想还是得问问艾达再作打算吧!”艾得曼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古鲁露出悻悻然的眼光,可见他还不死心想牵这一条红线。
“不知道古鲁那家伙又要搞什么鬼?”有著深褐色头发的骑士在艾达的耳边抱怨著。刚刚在外面他听到大厅里的谈话了,也听到古鲁所说的那一番话,“那家伙分明是说王子你嘛!”
“格伊,别乱说。”艾达对格伊。德斯说。
格伊却十分为王子打抱不平。“古鲁明明是指著你说话,王子你怎么会不在意?”
格伊气都快气死了,谁都知道古鲁在想什么,古鲁这只老狐狸还不是害怕讨伐卡地安蛇会对他掌握教会的实权有所影响,所以千方百计的阻止王子伐讨卡地安蛇。
“奇怪,王子不气,你在气什么?”另一个在王子身边,也就是刚刚和王子通报的那一位黑发骑士看著格伊一副气不过的样子。
“亚塞,我是替王子打抱不平呀!”
亚塞一副免了吧的神情,“王子还不需要你替他打抱不平,气死你自己活该。”
“亚塞。恩!”格伊咬牙切齿,亚塞这家伙完全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好了,你们别吵了。”艾达终于开口打断他们的争吵不休。
既然王子都开口了,格伊只好闭上嘴巴,只有亚塞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教他气得牙痒痒的。
“王子,”照顾飞龙的小厮气喘不停的跑了过来,他在艾达面前停了下来惶恐的说:“不好了。”
“什么事情不好了?”艾达慢条斯理的要他慢慢说。
“辛格斯它……”小厮一边喘气一边说,“它突然飞了起来,属下来不及捉住它,它就冲上天空不见了。”
“什么?!”格伊和亚塞叫了起来。
这还得了?!王子的座骑竟然不见了,而且辛恪斯还是难得一见的“苍月飞龙”,这下向来冷静的艾达王子恐怕也会恼火,这位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