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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学他什么?学他像我这样抱住你吗?”虽然他一只大掌正在恣意抚弄,但停在她腰上的铁臂仍旧搂得死紧,像要截断她纤弱腰身。
“不……不是,他……他不会像你……”在他逐渐逼近和放肆揉抚之下,莫字儿抖得连呼吸都轻颤。
他的口气非常森冷,动作非常专制,但他的眼睛有一股魔力,就好象一个巨大漩涡,让她不自觉的被吸引而停留、让她逃不了,像是要把她的灵魂一起汲走。
“他不像你这么……这么……”终于承受不住的猛闭上眼,逃避这种令她晕眩的感觉。
“他不像我怎样?”还是问得低柔,大手抚上她紧闭的眼。
奇怪。这眉、眼让他莫名觉得熟悉,而且竟能让他留下印象。
莫字儿说不出话,只是轻喘,接着在他猛地咬上她颈项时愕然睁眼。他像一头猛兽!随时随地会扑上来,截断弱小猎物的呼吸!
猛然清醒的她轻皱眉头,像是要哭了。“你……你好坏!好……好恐怖……”她无辜的眼眸中出现明显恐惧,小手徒劳无功的推打原肆非的肩膀。
她不知道他在对她做什么,但她肯定这是不对的事!
“你现在才这么觉得吗?”他轻笑,似乎没被惹怒,反而开始舔舐刚才让他留下红痕的纤颈,另一手不着痕迹地往下探去。“但我只是在教你,什么叫作『让人带回去做妻子』真正的意思。”她家姥姥肯定没教过她。
“我还没打算做任何人的妻子。”莫字儿扁着小嘴说。
“不,我正好欠个压寨夫人。”
“压寨夫人?那也是别人的妻子吧?我都说我不要了!”她坚决反对,小手扳着他的大掌。
“不是别人的妻子,是我的妻子。”原肆非靠着她的脸低吟,顺道审视她天真的表情。“而且,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不要!我不要!”她激烈反抗。“而且这样常哥哥他们来接我的时候怎么办?”
原肆非冷下眸光。“没有任何人会来接你。”没有任何人!
伴随森冷低吟之后而来的是他凶猛狂吻,如鹰一般准确侵占她鲜艳红唇,迅速窜入她小嘴里,强迫撬开她紧闭的贝齿,接着热烈以舌爱抚、挑逗她的。
莫字儿“呜呜呜”的叫,舞动四肢挣扎,却苦于薄弱经验,最终还是败阵。
他的强势如暴风一般,她根本无能为力对抗,身子逐渐瘫软、脑子一片天旋地转,什么都不再运作了。
原肆非贴近她晕眩的小脸邪恶低笑,“你的脸蛋分明还是个无邪诱人的天使,可这身子──”大掌猛地窜进她敞开的衣襟,一把攫取她雪嫩酥胸使力揉拧。“却比成熟女人还要惹火!”
她好小、好稚弱!他只要轻轻使力就能掐断她的颈子。原以为她的意志也会如同她的外表一样,脆弱得不堪一击,但事实却恰恰相反。
这么小的身躯即使再无助到什么样的程度、再恐惧到什么样的程度、再没把握到什么样的程度,她都能莫名其妙、毫无理由的不肯退缩!只为了捍卫心中光明、纯善的价值,以一种脆弱又强悍的姿态去相信、去保护。
她是真的相信会有人来救她。
垃圾!那些全都是该狠狠丢弃的垃圾!为什么要坚持?那只会令他更想狠狠践踏她的天真幻想!
原肆非的心思完全反映在急遽加重的手劲上,狂热的在她身躯四处燃点烈焰。
她怕得发抖,怕得想开口求他饶过她,但他却顺势更加粗暴入侵,吞没她所有来不及出口的讨饶。
在莫字儿脑子仍一片乱七八糟之际,他猛力箝起她小巧下巴,以阴冷且专注无比的眼神盯住她无邪脸庞。
“如果,”他突然开口,“就如你说的,你村里头的任何人来救你,那我就无条件放你回去,且自伐一刀。”他冷笑。
就算他错估了那一票鼠辈,看轻了人性,就当他抢了不该抢的人,就让他受和莫老头一样的处罚!
“但如果,从头到尾都没人来过问你的生死,那么──”
莫字儿还无法回神,只觉得他手掌擒住她左手腕,好紧好紧,好象还扣上了什么。
“那么,你就留在我身边一辈子,做我的压寨夫人,当是让九扬大沟的原肆非抢了亲!”
原肆非在她耳畔的低沉冷语让她愕然睁眼,终于把话听进耳里,终于明白在这一刻,被定了死罪。
第二章
“喂,昨日那盗贼头头把你留下,都问了些什么?”
莫字儿偏着头,看向围着她的一群女孩。
盗贼头头?好难听呀!
“他不叫盗贼头头,他叫原肆非。”或者像下头的人一样叫他原主儿也可以。
“管他叫什么,他为什么要单独留下你啊?”
啊,这话让他听见了肯定要气死。
莫字儿无辜的看着众人,摇了摇头。“我也不晓得。”她分明只是乖乖的跟着其他人,做着一样的事,为什么他会独独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她也不懂。“原主儿只是问了我打哪儿来、几岁而已。”
然后随即想起他逼人的注视和强势拥吻,略微红了脸。
当时还不觉得,但现在想想,他是不是饿昏了呀?为什么把她当点心似的啃啊、咬的,好象要把她给吞进肚子才甘心。
当盗贼有这么穷苦吗?真可怜,连饭都没得吃。算了,就原谅他好了!
“你骗人吧?”
啊?“没有、没有!”莫字儿急得摇手澄清,很怕现在想的事被看穿。“他真的就只问了这些。”她不晓得他为什么要留下她,可是她没胆问,也不敢说出来问人,因为怕被嘲笑。
每当想起原肆非冷漠而专注的眼神,她还会不由自主的发颤。他是个好奇怪的人,和她原本想象的都不一样。
“好奇怪喔!”
莫字儿闻言吓了一大跳,仿佛心事让人偷窥了。
“我本来以为他会杀了你,因为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他是吗?”莫字儿习惯性的偏着小头颅思考。他很凶恶,很教人害怕,脾气来得快,动手更快,但她却看不出他滥杀无辜。
莫叔叔让他刺了一剑是因为不服从命令,他甚至还想把她们八个人都送回自己家乡去啊!
呃,不过现在好象是她除外。但没关系,一定很快会有人来救她,到时候她就可以走了。
“你怎么帮坏人说话?!”一个高个子女孩生气质问。
莫字儿摇摇头。“我没有啊!”只是觉得原肆非好象不是那样的人而已。
但女孩却对她不解的模样更加不信任,不高兴的伸手用力推她,莫字儿毫无防备,猛地被推倒在地,其他女孩则开始鼓噪。“打她、打她!她帮坏蛋说话!”
莫字儿只是闭上眼,准备承受随时会落下的重击。
反正她习惯了。
但等了许久,却没有预期的疼痛,反而听见女孩儿们突然开始窃窃私语,似乎被什么转移了注意力。
“流央,是流央!”接着就像蜜蜂闻到花香似的,全冲向另一头的军师而去。
“米养,快来!”高个子女孩对着一直坐在一旁的人呼喊,见那人没有反应,干脆也丢下她们径自追寻男人去。
“米养?”莫字儿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女孩那里,隔了一段距离坐下。并坐着的时候,她比自己约略高上半个头,脸庞看来很柔弱,有着纤细四肢,气质里有种说不出的高雅。
但她一开口却把莫字儿吓了一跳。
“干什么?莫字儿?”她挑起眉,声音及模样都有些男孩子气,音调也比一般女孩子略低,和外表看来完全不一样。
啊?原来这个米养早就晓得她呀?
“她们刚刚在叫你,你怎么不过去?”莫字儿问。
米养冷哼一声,纤细手指潇洒爬梳过柔软发丝。“她们是疯子,我为什么要跟着她们一起疯?就晓得在背后骂人大魔头,怎么眼睛不张大一点?我看那个狗头军师才真正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表面上温温弱弱的,看来好欺负、好说话,但也许才是个真正的狠角色!
“而且有时间去做这种浪费时间的花痴举动,还不如多保留点力气想想该怎么逃走。”
“你要逃走?”
“难不成留在这里让人宰?”米养把她从上看到下,估量着她是个白痴的可能性有多少。
“原主儿说会送……你们回去的。”
喔?你们?“我才不相信这些盗贼说的,说不定他们只是在演戏,演一场让我们这群傻子看的戏。”然后看着她们一脸感激的蠢样偷笑在心里。
“我想,你还是不要试得好。”莫字儿诚恳建议。
“为什么?”
“因为外头布了八卦阵,你进去以后会迷路的。”
米养惊讶的转头看她,然后轻笑,“你好象知道这里不少东西。”
“没有、没有!”她又拚命摇手否认。
米养看着她分明不擅说谎又可怜兮兮的样子,不高兴的扬起柳眉。
“你这样不行!”然后她突然伸出两手,用纤细手指捏住莫字儿嫩嫩脸颊用力朝两边拉开。
莫字儿“呜呜呜”地叫,顿时成了张大饼脸。
“哈哈哈!”米养看着她怪异的表情哈哈笑!“葱油饼!煎坏的葱油饼!”
莫字儿顶着古怪脸蛋更加无辜的皱眉,又让她笑得快打跌。
好不容易米养才放开她,然后擦拭着眼眶里爆出的泪水,还呵呵呵笑个不停。
“你从哪儿被掳来的?”米养问,觉得她很有趣。
“玄离。”
“喔,我是从乌离来的。”米养两手潇洒地撑在腿上,眼睛看向远方。“你晓得吗?在乌离,随处可见杀人兵器。只要你到大街上逛一圈,就会发现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就只产毁灭宝贵生命的凶器,在那里连人心都淡薄得可笑。”她淡淡笑道。
“我们家也不例外。我父母专造弓弩及箭镞,在那一带也算小有名气。原本就这样世世代代传承下去,也没什么不好,反正那些武器是卖给外人去彼此杀戮,又不是拿来砍自己人,我们不需要想那么多。但我大哥却不愿意,他宁愿离乡背井,大老远的去外地经商也不肯接下祖业。
“然后有一回,他从西荻带回了一批珍贵古物,其中有一尊瓷娃娃,我很喜欢,所以跟大哥要了来。可是才隔一天,就被粗手粗脚的我不小心打破了。”米养似乎想起了什么而停顿下来,一会儿之后又回神似的转过头,支住下颚凝视她。“你啊,就像那个瓷娃娃,很漂亮,可是也很容易摔碎。”
她拉起莫字儿的长发卷在纤细手指上玩。
“你明明不只是这样,你的脑子、身体里还有很多东西,为什么要故意藏起来?为什么要任人家欺负你?”
“我……”在她的注视之下莫字儿几乎无语,然后缓缓敛下圆眼睛。“我只是没想到要反抗。”
“不是吧?”米养笑。如果是的话那可就惨了,那表示她已经隐藏自己太久,久到成了一种习惯,根本就没了自己。
但到底是谁曾经糟蹋过这么可人的娃娃?
“你用不着这样压抑自己,想做什么就做、想说什么就说,那会比较好。”
就像她一样吗?莫字儿觉得她好不可思议,她看来就像风一样,舒服自在,仿佛不会被任何事物绑缚住。但她明白,她永远不可能会适合那样的生活方式。
“如果凡事只考虑到自己,就很容易在不知不觉之中伤到别人。”莫字儿认真的说。
所以她是宁愿被人所伤啰?米养抬眼望向天空,像是在数着流动的云彩。“嗯,就你的个性来说,是这样没错,但我就不是。”
“怎么不是?”
“我再怎么样都没有办法把真正的自己藏起来,所以我只会考虑怎么样尽全力做到我能达到的极限,如果再不行,我就会放弃。”
她说得淡然,莫字儿却被深深困扰。
放弃?
放弃有这么容易吗?
◇◇◇
不知是不是白天和米养的谈话在潜意识里扰乱她的心思,莫字儿竟没来由的在夜晚作了噩梦。她不停呻吟,脑中回荡的全是她离开村庄时,姥姥千叮万嘱的那些话。
这是个大好机会!你就去,想办法让他痛苦,就让他痛苦!
莫字儿吓得猛然坐起,惊魂未定,胸口还在起伏不停。好一会儿,她失了神偏过头,只是睁着圆圆大眼靠着床铺。
怎么让他痛苦?她不知道呀!
她一直刻意要把这些东西都忘记,但愈是想拋掉,就反而愈紧跟着她的思绪。
她从没有想要伤害原肆非的心思,真的从来没有过。如果能像米养说的就这样放弃、就这样离开,那有多好?
唉!村人们怎么还不来接她呢?快来!快来好不好?这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而不是因为她自己想做什么,又不想做什么的缘故,这样也才不会被姥姥责备。
脑子里千头万绪,莫字儿怎么也无法入睡,于是她无奈起身,披上外衣走出房去。
然后才发现,还有另一个也睡不着的人。
原肆非在庭中舞剑,而且是闭着眼睛舞剑。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关系,所有的冷漠、残酷、狠厉随着他闭上的眼全都消失了,只剩他持剑的魁梧身形,在月光下活动。在轻缓回绕、优雅旋划之中,庞然身躯柔和的融进黑夜里,和神秘夜幕一起轻缓蛊惑她的心。
她很难想象,这和她在昨日看见的是同一个人。
莫字儿躲在角落偷偷看着,没有走出去。
她学他轻闭上眼,也想融进这样的情境之中,却被一道迅速擦过的冷风逼得愕然睁眼!然后是兵刃打进墙面的骇人重响。
一把长剑!横在她眼前的是原肆非刚才还拿在手上的长剑!
莫字儿不悦地皱起眉,心里不满地咕哝着,觉得他真是个破坏气氛的家伙。
“为什么躲在那里?”他两手环胸,只略微偏过高大身形,就可以瞥见藏匿在墙柱后的她。
突如其来的杀意让她双腿有些不听话的打颤,她深吸一口气之后才能好好说话。
果然是同一个人。
“我才没有躲。”她本来想就这样远远看着,而且根本还来不及走出去就已经差点让他给宰了!
“这么晚了,衣衫单薄的在外头闲逛,你家姥姥是这么教你的?”原肆非眯眼审视她不合宜的穿著。
“你还不是一样吗?”他甚至连外衣都没加。“我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如果打扰到你,我离开就是了。”说完,她眨眨圆眼,小手拢拢外衣,转过身就要回房。
“为什么睡不着?”原肆非突然出声,仿佛兴味浓厚的问着。
“因为……”因为……好多好多事。唉!连她自己都弄不清。
原肆非冷冷接下她的话。“因为怕村人不来接你?”她正想点头,他接下来说的却让她想狂摇头。“还是,你在想我?”然后他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连隐在黑暗之中的她都能感觉到他此刻的视线有多直接、灼热。
“谁……谁在想你!”莫字儿红着脸几乎跳脚。
但如果要讲到每每回忆起他时那令人不停发抖的感觉,那倒是真的让她忘也忘不了。这么说来,她还真的是一天回忆了他很多次。但为什么?他分明对她这么坏。
“没有吗?”但他可是很想。老是想起她对人一脸信任的呆样。
“没有。”只是偶尔、不时的浮现在她脑海里。不过为什么会这样她也不明白,所以最好别说出来让他知道得好。
原肆非闻言,无声的叹了口气,连她都没有察觉。然后他对着还在廊道上的小人儿低沉发话:“拿起那把剑!”
“啊?”莫字儿偏着头看他,怀疑他是不是说错了?
“既然你睡不着,就别回去,陪我练剑。”口气非常专制,不容质疑。
“但是我……”不太想。
原肆非看着她犹豫的模样冷冷挑眉。“想说你不会?”
“不是……”她低下头,根本就不会说谎。
“那就拿起那把剑,然后过来。”在他面前,谅她也不敢说假话。因为她要是敢说谎,看他狠狠拆穿之后要怎么教训她!
莫字儿无奈地一把将长剑拔起,然后走到他身边。站着的他好高,她只到他的胸膛,还得仰着头才能看他。
“但你怎么知道我会使剑?”她习惯性的歪着头看他,那可爱模样令原肆非不禁莞尔,却还是刻意收敛情绪。
“会使剑我并不晓得。但我那天摸你的左手心,掌心之中带茧,且非新茧初成,我就肯定你会武功。你是左撇子吧?”
“对。”真厉害!他全都说对了!“我从小就练软剑。”
原肆非冷哼一声,“那并非正道。灵巧有余,劲道不足,是让女子取巧用的武技。”
“乱讲!软剑练到出神入化的也大有人在啊!”她不服的嘟起嘴。
“至少不会是男子。”依旧是不屑口吻。看她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他冷冷挑眉说道:“想证明看看吗?”
“这里没有软剑。”他是故意的吧?是不是在故意找她麻烦啊?明明就没有软剑,还要她证明什么?
“武器房里头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