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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小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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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讨厌他,所以喜欢他,所以无法漠视他不去管。
  他们的心都破了,在不知名的地方存在一个空洞,找不到可以填补的东西。她只能小心地包裹起自己,而他却竖起尖硬的刺来防备。她用伤害自己的方式肯定存在,而他用伤害别人的方式来寻找出口。桂木凉耳机中传出的音乐,冰冰冷冷地环绕着他们,那么寂寞,却也那么温柔。
  安藤雪微笑。
  她说:“嗨。我们去玩侦探游戏。”
  是的。说不出口的话,不用说了,她明白的,他们是同一种人。虽然与周边格格不入,却奇异地可以相互理解。是谁说过,自闭的孩子是星星的孩子。那他和她,可能同属于那一颗星球吧。
  绕开了旧有的话题,是这个女孩子的温柔。
  是他所缺失的温柔。桂木凉无法微笑。他知道自己笑起来,一定又带着讽刺的痕迹。他阴郁地站立在那里,半晌,才默默地转身,将背影留给安藤雪。
  “……你猜。”
  向前走了几步,他突然回头,把手电自下往上一晃,眼底带着猫一般慵懒的调皮。
  “猜什么!讨厌。”安藤雪用大声抗议掩饰瞬间加快一拍的心速,“不要扮鬼脸吓我!很恐怖哎!”
  “呵呵……原来安也怕鬼。”
  “你才奇怪!”她搓搓手臂上的小颗粒,“竟然随身携带吓人道具!”
  “怎么可能,我本来就想搞清楚一些事,才从包里拿出来的。”
  “哦?”她压低眉线,还以为他刚才只是单纯生气扔了手机跑到没人的通风口发呆,原来他根本就另有图谋。
  “喂!”她突然有点受伤,“难不成你扔手机只是为了找个借口——”
  “嘘——”他忽然搭指在她唇上一点,“我可没有那么说。”
  “你想查什么?你在怀疑谁?”她抱臂审视他,不容他打马虎。
  “我只是有点事搞不懂……”他一手捏着下巴,一手托着肘部,偏头思索。
  “是什么?我们一起想啊。”
  “你脑筋很灵吗?”他斜眼瞥她,揶揄道,“担心落榜的人……”
  “我考的可是东大!”她不服气,“今年竞争率这么高。我当然会担心啊。”
  “啧啧,真幸福啊,担心考试会落榜的女孩子。”他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吐字,有种阴阳怪气的样子,“相比之下,车上却有人在谋策生死大事。”
  “哼。我偏偏不这样想。凶手早就跑掉了,怎么可能还留在车上啊,又不是漫画!”安藤雪倾向现实主义。
  “唉。你用点脑筋,那死者是我们车厢的人,但是我根本没见到他……”
  “那是因为他是在我们之前上车的吧!”
  “但是直下守他们也说没见过他。”
  “这个……”安藤雪语结,“也、也许他走到其他车厢了呢。”
  “他为什么不在十三号车厢,要一直待在其他车厢?”
  “这个……他、他走错了呢。反正因为大雪嘛,今天人这么少,随便哪里都空荡荡。那个人也许随便坐了一个位置啊。”“有道理。那他干吗还特意跑到十三号车厢的洗手间?”
  “这些很有可能只是巧合啊!”安藤雪重申,“这一点也不重要吧!”
  “才怪,这点非常重要。”桂木凉瞥她一眼,故意摇头叹气,“所以说,女人……”
  “不要拿女人和推理一类的话来应付我!那你倒说说看,这点重要在哪里?”
  “第一,他是十三号车厢的乘客。”桂木凉蹲下来,用手在地上比划,“第二,他死在十三号车厢的洗手间。第三,十三号车厢包括我们在内共六人没有一个声称见到过该男子。现在,是这三条已知条件放在我们面前……”
  第5章(2)
  “拜托你不要用数学公式的代入法来讲解……”安藤雪跟着蹲下去,托着如斗大的脑袋。她好不容易结束了考试,不要让她回想起那种地狱般的日子……
  “如果我是凶手……”  少年淡色的眼睛沾染玻璃珠般无情的色彩,“我会想方设法撇清与被害人间的牵扯。那么,具有流动性强的列车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杀人地点吗?”
  “你能不能不要用如果你是凶手作为引言……”安藤雪抱住发寒的胳膊,这里本来就是通风处,很冷的耶。
  “但是,这个凶手,必须要确定得知被害人会乘坐哪线列车,在何时、何地,甚至哪一车厢。要了解这些条件,如果不是熟悉或者至少是认识的人,那不是很困难吗?所以,凶手和被害者是熟人。”桂木凉结论,“他们很可能是一起上车的。”
  “这么说,凶手就不是我们车厢的人喽?”
  “傻瓜。正因为如此,我们车厢的人才更可疑!”
  “为什么啊?”安藤雪不解,“他们既然有可能同时乘车,而被害人又没有在十三号车厢出现过,那凶手不是也……”
  “我不知道被害人为什么没有出现。但是,如果凶手希望不引人怀疑,他会在确定被害人的车厢号码后,选择不一样的车厢才对吧。”
  “嗯……”安藤雪点点头。
  “所以,被害人一直没有出现,就反而证明凶手在这节车厢的可能。”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安藤雪困惑地问,“凶手怎么能控制被害人不来十三号车厢呢?”
  “那原因我怎么知道!”桂木凉理直气壮。
  “……”安藤雪握紧双拳,提醒自己要忍耐,“你、你……”但终于还是忍不住,她从牙缝里迸发出声音,“你不知道还在这里装成一副很懂的样子?”
  “你没有听说过吗?”少年理所当然道,“真相就存在于若干假设之中,否则,你怎么解释那个人不在十三号车厢的事实?”
  “果然啊。”安藤雪终于爆发了,“推理这种事就是为了要自圆其说吗?反正在我看来,我们车厢根本没有一个像凶手!”“你不觉得他们全都可疑吗?”桂木凉蹙眉,“安,你真没有想象力。”
  “我现在觉得最可疑的人就是你。”安藤雪狠狠瞪他,“叫我安藤。”
  “直下守这个人很奇怪。”桂木凉不理她,径自说,“羽野砂也不正常。青柳碧和婆婆也……”
  “你连婆婆也怀疑?”安藤雪试图把手覆上他的头顶,试试这个人有没有发烧。
  “你这人真没想象力。最不可能是凶手的人往往就是真凶是侦探小说的铁律。”
  “婆婆根本就没离开过十三号车厢!”安藤雪好大声地喊回去。
  “那就要从案发时间考虑了。”桂木凉问,“你发现死人时是几点?”
  “什么死人啊。对死者尊重一点!”
  “好吧,死者……”
  “嗯……”安藤雪迷惑地回想,“是……七点二十以后。”她没有戴手表,不是很清楚具体时间。
  “你知道吗?这点很重要。”桂木凉慎重地说,“法医检定出具体死亡时间后,就牵涉了我们的不在场证明问题。比如,被害人是在七点五分被害,那至你确认的七点二十这段之间,我们在做什么,就很重要。”
  “哦。这样啊,但还是很难懂……”
  “因为你是华生啊。”少年恶劣而狡黠地微笑。
  “就算我是华生,这车上也没有福尔摩斯……”安藤雪托起发涨的额头,突然灵光一现,“哎?桂木凉!你说,直下守会不会是便衣?”
  “为什么这么想?”
  “他刚才不知道和警官说了什么,然后那些人就没有再继续追问羽野砂啊。”安藤雪对自己的推测坚信不疑。
  “你凭什么一副言之确凿的口吻?”
  “因为既然有凶手、有华生……就得有福尔摩斯嘛。”安藤雪悻悻然。
  桂木凉脸色一黑。这女生果然是在胡搅。
  “指望你能说出什么实在太愚蠢了。”他喃喃说着站起身,重新打亮手电,“我还是得靠自己……”
  “你到底在找什么?”
  “我在找怎么能不通过十三号车厢到十二号车厢的方法。”
  “多简单啊。”安藤雪愕然。
  “简单?”桂木凉一怔。
  “从十一号车厢走过去不就得了。”
  桂木凉:“……”
  安藤雪:“我说了……很奇怪的话吗?”
  “是很蠢啦!”
  桂木凉破天荒地凑到她耳边大吼,“白痴!你想一下我们的位置好不好?我是指从我们这里跑到十二号!不是从十一号走到十二号!我们本身在这里!”他气得抓过安藤雪的手在上面画图,“这里!十三号与十四号间的通风口啊!是完全相反的位置,你怎么会搞不清楚啊!”
  “我、我知道了啦。”他吼起来好大声啊。安藤雪吓得抽回手捂住耳朵。
  桂木凉奇怪地盯着自己的手,半晌一言不发。
  “你生气啦……”安藤雪小心地问。
  “没事……”过了一会,那个别扭的孩子才小声地说。
  “嗯。可是为什么这个人想去十二号车箱不直接从十三号车箱走呢?”她就是不懂为什么要有“不能通过十三号车厢”这个前提啊。
  “因为要是通过十三号车厢,不就被我们看到了吗?”桂木凉不知道在为什么而生气,别扭地扯着他自己的衣角,“所以凶手要在那个时间,用其他的方法到与十二号接壤的通风口。说起来,还有一点也想不通。”
  “是什么?”
  “羽野砂。”
  少年闷闷地说:“凶手行凶时,他不是站在洗手间外吗?为什么他会毫不知情?”
  “这和警官的思路是一样啊。”
  “不许说我和那帮家伙们一样!”少年反应很大。
  安藤雪下意识地缩起肩膀。
  不过,比起一开始冷嘲热讽的桂木凉,会冲她大喊大叫的这个他,反而比较可爱。自己果然不正常,安藤雪开始怀疑自己有受虐倾向,不然,为什么看到他发脾气的样子还隐隐觉得开心呢。一定是因为这个少年的行事思维都比较奇怪吧。奇怪到让她可以暂时遗忘不愉快的事……
  “羽野先生……难道真的是目击者?”摇摇头,她否定自己的推论,“不会。羽野先生不像擅长说谎的人,他可能真的没有注意到。”
  “那就更证明我开始的假设啦。”桂木凉冷嗤,“凶手和被害者认识!只能是这样。否则,发现凶手出现,被害人不可能不挣扎喊叫,而只要他稍微发出点奇怪的声音,站在外面抽烟的羽野砂就不可能没发觉。因此……”
  “羽野的存在,证明了凶手与被害人是熟人?”
  “对!”
  “但是,凶手是怎么能不让羽野砂发现,进入并且离开洗手间?”
  “这就是我在找的东西啊。”桂木凉往头顶转手电,“我想……那个人,是通过十三至十四号车厢的通风口这里爬到上面,然后到达十三号车厢的洗手间。”
  安藤雪目瞪口呆,“现在是什么天气?在运行的列车上面行走?普通人可以做到吗?”
  “但是今天因为天气的缘故,车速很慢啊,而且中途又总是停车。”
  “即使是停的,也没人可以……”
  “当然可以了!平衡感好的家伙就可以。”
  “桂木凉,你这种推理是通过答案求己知!而不是通过已知证明答案!”
  “哼。刚刚还说过数学不好的女人,这一会儿倒开始玩起证明条件了。”桂木凉倔傲地一扬下巴,“我当然是有……哎?”明晃晃的手电在某一处停顿。
  “怎么了?”
  “嘘——”
  用手一拦,他阻止安藤雪,自己皱眉往前走了一步,踮脚伸手像是在测量高度,随即又回头瞄了眼安藤雪。
  安藤雪想提问又怕打断他的思路。
  过了半晌,才看到少年一歪头,支着雪白的下颌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第6章(1)
  “我们来玩游戏吧。”
  桂木凉气定神闲地拿出一摞扑克,以利落的手法在并拢的膝盖上交叉洗牌。安藤雪傻傻地望着他,以看珍禽异兽的眼神。
  这个家伙径自恍然大悟后一言不发地往回走,任她怎么问也不回答。回来后就从他那堪比机器猫的四维旅行袋里,变出一副纸牌。还一反常态地热络,招呼其他人过来打牌。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他以为自己是谁啊。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明明从一开始就板着脸对别人说了大堆刻薄话。他不怕这种邀约被拒绝吗?
  桂木凉抬头,又是那种露出两排白牙的笑法。在别人或许会是爽朗的表情,出现在他身上,就是怎么看怎么包藏祸心。
  “纸牌?”青柳碧感兴趣地凑近,“毕业旅行后就没玩过了呢。”
  “是吗?青柳小姐上的是京都的女子学校吧。”桂木凉轻轻一笑。他是那种只要愿意,就可以和各种人都能相处的类型。当然了,百分之九十的情况下,他都不太乐意就是了。
  “你怎么知道?”青柳碧眨眨浓密的睫毛。
  “毕业旅行+纸牌=女子学校。”桂木凉简单总结,望了眼安藤雪,再补充,“兼,对比自己年轻的女孩子,永远很温柔。”“呵呵。你把女子学校形容得很危险哦。可惜不对!”青柳碧微笑,“我读的是东艺。男女五五。”
  “东艺?那不是很厉害吗?很多声优、演员、歌手,都是从那里毕业的啊。”安藤雪恍然大悟,“难怪青柳小姐的举止特别优雅。好像女演员一样华丽。”
  “哪里。虽然接受了模特的培训,但后来还是只当了个普通的女职员。”青柳碧微笑回想,“年轻的时候,很容易把未来想得太简单。”
  “直下先生也参加吧。”桂木凉不停手地“哗哗”洗牌,浓密的刘海下目光微烁,“还有羽野先生,我们同车共济,用玩牌的方法可以消除旅途的寂寞哦。”停了一下,他补充,“也可以忘记死人的事。”
  “你不要用这种不敬的语法……”安藤雪刚抗议。
  桂木凉立刻改口:“死者,是死者对吧。”明明就差不多的说法,女人就是不可思议!
  “我不擅长这个……”不出安藤雪预料,羽野砂小声地拒绝。
  “一个人胡思乱想时间反而会很慢。”桂木凉提起唇角,微微一笑,“羽野先生不是希望列车快点到东京吗?”
  “对呀,一起来打牌吧。”青柳碧笑盈盈地回头,“婆婆也来吗?”
  “我脑筋不行了。”婆婆和蔼地看着青柳碧,帮她顺了下耳边的头发。
  “婆婆真像我母亲……”青柳碧微笑着,任由婆婆整理肩膀上的碎发。
  “不是有说法吗,老年人都一样。”婆婆眯起眼,“年轻人也都一样,全是莽莽撞撞。”
  “那么,玩什么呢?”直下守感兴趣地盯着桂木凉手里的纸牌。
  “十三点。”桂木凉说,“但是要加惩罚。点数相差最远的人要讲自己的事。”他强调,“这样才有趣呀。”
  安藤雪看着他脸上诡异的笑容不禁毛骨悚然。不晓得桂木凉又想出什么整人的恶作剧。
  比较奇怪的还有一个……她望向跟着她一起换到左边的羽野砂,原本以为这个人怎么都不会被说服的。但是很显然,他尽管不情愿却还是和大家坐到了一起。大概比起勉强自己做不愿意的事,他更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被孤立。
  安藤雪望了眼窗外流动的夜色。
  惩罚游戏、讲故事以及杀人事件,这些有什么关联吗?她满头雾水,但是却肯定桂木凉这么做有他的理由。
  十三点。
  纸牌游戏中最简单的一种。
  从2至10,每张牌的牌面等同数字。花色牌与王牌则为半点。参加游戏的人可以根据自己手中现有的牌决定是否继续要牌。翻牌时,谁最接近数字13,就是赢家。但是一旦大于13,就必输无疑。
  “我觉得‘十三点’是一种提醒人们不能贪心的游戏。”安藤雪盯着手中的梅花10。再要一张,会更接近胜利;但是万一要到的牌大于三,她就算出局,“所以我还是一张就OK吧。”
  “只是单纯运气问题。”直下守微笑地望着手中的方片6,“我得再要一张。”
  “……”羽野砂看着抓到的王牌,什么也没说,继续抓牌。
  “我很擅长玩这个的。”青柳碧笑眯眯地,大方地说,“再要牌!”转了两圈,别人都不要了。只有羽野砂和青柳碧还在不停地要。
  “怎么回事啊。”安藤雪窥向那二人,“你们的牌面那么小吗?”
  “……”羽野砂瞪着手里一把的半点牌。无论如何都不想讲故事,他咬牙,“再要一张!”
  “你也要吗?”桂木凉微笑望向青柳碧。
  “嗯!”青柳碧笑眯眯地伸手。
  桂木凉推给他们一人一张,羽野砂翻开牌,面色突变,而青柳碧依然满面笑容,然后大家亮牌。
  安藤雪的是十点。直下守是十二点。桂木凉是七。羽野砂最后一张牌不幸摸到十。加上先前的成了十四点。
  “羽野先生的牌好惨……”安藤雪同情地说,“前面八张竟然全是花牌,只能算四点,没想到最后这张是十,一下子就出局了。”
  “青柳小姐的呢?”桂木凉十指交错,托着下颌,刘海下幽亮的眼睛注视着青柳碧。
  “二十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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