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薄的障碍。
低头覆住她红润的唇瓣,尔霄遨低喃道:“不要怕。”然后又吻住她,不预警地冲刺了一下,但可以感觉到他已收缩了太多会伤害她的力道。
艟艟感到体内一阵撕裂,本能地闭上双眸咬紧牙关,不意却咬破他的下唇,尝到些许的血腥味,她忙睁眼一瞧,只见他的唇泛着血丝。
“对不起。”艟艟伸手抚着他的脸庞,小脸尽是苍白的歉意。
“彼此、彼此!”尔霄遨温柔地舔吻着她的唇与耳,含住她坚挺的蓓蕾,在她的体内等待着。
疼痛逐渐褪去,只剩下浑身燥热难耐的骚动,艟艟按下尔霄遨的胸膛,张牙啃啮着他的肩,以求能稍微纡解她体内的蠢动。
尔霄遨明白,开始在她体内律动着,回应着本能的激情,享受待在她身体里紧密的包容,感觉着愈益高涨的灼热和彼此一次又一次的密合。
醒来时,雨已下着,天窗不知何时已被关闭,艟艟睁眼盯着幽暗的天,察觉自己正躺在一个温熟的臂弯中,意识到一双眼柔情地注视着自己。
她抬眸迎向那双眼,羞怯地笑着,娇躯更窝了进去,小脸贴在尔霄遨的胸膛上,像婴儿般蜷在他怀里,意图藏去满脸的红晕。
“还乱动?想折磨我呀!”低首吻着她的额,尔霄遨双臂紧紧钳住了她。
调皮地咯咯笑着,艟艟的小手偏偏不安其分,在他结实的胸膛轻轻抚摸着,长长的睫毛如扇般地阖扫着,故意将小巧的鼻尖顶在他胸腹间的凹陷处。
“你——”不知死活的小东西,也不想想他体贴地为她着想,竟然还大胆地挑逗他。
“我怎样?”睁着无邪的明眸,抬眼笑望他咬牙的模样,艟艟觉得有趣极了。
邪然一笑,尔霄遨猛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欣赏她突然皱眉的模样,为她方才的无法无天作个小小的报复。
何止皱眉,艟艟简直倒抽了口气,苦着一张原本笑意盈盈的俏丽小脸,痛死了。腿股间袭上一阵撕裂的酸痛,疼得她眼泪几欲夺眶而出,为此她又怨又恨地瞅着神色自若的尔霄遨。
“过分,”艟艟哭骂着,身体却不敢再动分毫,唯恐又再一次剧烈疼痛。
报复的心情消逝了,尔霄遨在心里暗责自己的不该,艟艟此刻正为了他的欲望而承受着遗留的后果,他却如此待她,说过分都太含蓄了。
“是我不对,别哭。”他小心轻柔地吻去她雪颊边两行萤亮的泪痕,满怀歉意地安慰着。
“好痛。”艟艟眼底噙满泪雾地诉苦,但却连抽噎都不敢太用力。
尔霄遨双臂支撑起自己身体的重量,心疼地俯凝着她,道不尽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只说道:“泡个热水澡吧!你会好过些的。”语毕他起身用被单里着她,小心翼翼不敢使出分毫的力气。
放了温度适中的热水,他将她放进水池中,轻声道:“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艟艟闻言照做,虽然还是有些痛,但比起刚才的确好过多了,泡在暖暖的热水里,放松的倦意涌上,她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凝视了她安稳的睡容片刻,尔霄遨又调整了下水温,确定刚好后,他拾起被单,走回卧室,回到床边时,不料却惊见床单上的血渍。
他丢下被单转身回到浴室。怎能不痛?他心痛地想。想像着崩落的血在她娇弱的体内会造成多大的伤害时,他的心就不禁抽搐。
艟艟的体质原本就不好,长期以来她一直是大病不停、小病不断,倘若不妥善照顾,吹点风、淋点雨都可能让她卧榻不起,所以她总是长不高也吃不胖,虽然还不至于弱不禁风,但她却脱离不了纤细的体型。
对于这一点,他明明知道的,但仍如此地伤害她!想克制自己却徒劳无功,他沮丧地认知,除非远离她,否则他永远不能压抑想拥有她的心与人:永远不能,即使远离。
第四章
门叩响了两声,浅见悠胁下挟著文件,手里端了杯热腾腾的咖啡,脚步轻松地溜了进来,朗声喊道:“复职第一天,由我浅见奉上第一杯咖啡!”咧嘴笑着,他的脸上潇洒一片。
尔霄遨失笑,无可奈何道:“殷勤别献到我的女职员头上,你泡的咖啡我可是无福消受的。”
洒脱的表情垮了,浅见悠放下咖啡捧心道:“我的心碎了,哦!碎得粘不回来”
“别宝了!”尔霄邀笑斥道。
装着沮丧,浅见悠端起咖啡就要喝下去,但顿在半空中道:“如果她知道咖啡是我喝的,你会死无葬身之地哦!”语气颇是幸灾乐祸。
“艟艟?”尔霄邀一睑错愕,“怎么可能?”
“她泡好命人限时保温送过来的。”正经地说着,浅见悠的唇就欲接杯。
还未喝着,尔霄遨已道:“拿过来吧!”
夸张地摇了摇头,浅见悠惋惜地叹道:“差别待遇,我泡得又不比她难喝。”表情一副怨妇相。
不以为意地笑着,尔霄遨接过杯子,小啜了一门,眉头不禁大皱,又失败了!他喟然地想,艟艟煮的咖啡有时浓郁好喝得要命,但大多时候喝起来却像馊掉的药水,有让人想吐的冲动。
普通人只要熟悉程序和用量,通常成品不会差到哪里去,但令人纳闷的是,专门拜师学过的艟艟弄出来的咖啡简直快成了有名的毒药了。
“有爱的咖啡好喝吧!”浅见悠笑谑道。
挑眉睨了他一眼,尔霄遨轻笑道:“棒极了!要不要也来一点?”
“心领了!”嘻皮笑睑了一番,浅见悠神色忽地一怔,“鸿真调查出来西岸有些动静,报告回来要注意保护小姐。”
“那些老仇家还是阴魂不散。”尔霄遨恨恨地诅咒道,“替我放话给那些人,就说我尔霄遨不在乎多杀几个人,当初雷纳士能让他们胆颤,我就不在乎会令世人发指!”挺毅的睑庞掠过一阵阴冷。
倒抽了口冷气,浅见悠被他的冷酷骇住,但随后欣慰地一笑,无情来自多情,又有何不可,“是!”他乐于接命。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确保艟艟的安全无虞?尔霄遨无时无刻地想着这问题。拥有了她更想疼她,他给她的爱没有一刻相同,因为它一直加深,深得他几乎可以将全世界葬在里面。
爱她已快到无所适从的地步了!说他薄情也好,他的确已忘怀了他继父尔以群的惨死,说他善变也罢,他已不在乎楚家以前是如何对待他的,只是十分明白没有楚家,今日就没有他所爱的可人艟艟。
“叫律师明早来见我。”尔霄遨突然开口,心底盘算着一些他早巳决定的事。
“是!”浅见悠看着上司,心情不禁感叹和惋惜,身世害惨了三十几年前的一位贫家女,也让无辜的小孩受害,旧恩怨至今仍作祟着,因为一片始料不及的深情蔓延着。
“出去吧!”尔霄遨深沉地道。
低低一颔首,浅见悠应是而退,留下一声关门余响。静默的尔霄遨端起咖啡喝着,冷了,却变好喝了,他不解地再尝了口,不意瞥见杯座上小小的油性细笔字:
邀:
你没有趁热喝吧!如果你真的那么做就很呆了,因为这咖啡专门喝冷不喝热的,也只有呆子才会还热时就喝,不能热热喝哟!
好心的艟艟 留
愕了半晌,尔霄遨突然爆出狂笑,手中的咖啡四溅了出来,却不能减他半分笑意,这小妮子故意耍他的,但也只有她能做得那么深得他心。
要当呆子也要心甘情愿呀!他笑着想,心甘情愿!
三点钟才一响,办公室门外荡起一阵凉鞋的清脆脚步声,尔霄遨还不及反应,艟艟已似阵风似地卷进来,越桌按住他的头往嘴上就是一记热吻。
早巳认得她活泼且不安分的脚步声,所以尔霄遨并不讶于她的出现,尝着她甜润的唇,捧起她雪白的玉腮深吻着,腾空揽起她趴在桌上,双脚悬空的娇小身躯,他长臂忘情地护拥着。
“你好粗鲁!”艟艟偏头笑视凌乱如过风雨的桌面,“桌子被你弄得好乱,要是待会儿有人进来,人家还以为我们在上面做过什么呢!”
尔霄遨也笑看了宽大却乱七八糟的桌面一眼,转而凝视着怀中纤娇的艟艟,会意道:“你故意的?”
张大晶亮的紫瞳,艟艟故作惊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就是来引诱你的耶!”
尔霄遨闻言失笑,却不忘余悸犹存,强笑着他额顶她的太阳穴,脸色变得有些怪异,隐含着压抑、关注、疼爱及无尽的怜惜。
“别担心!”艟艟反靠着,明笑道:“我早上去看过医生了,没问题的。”
“是吗?”尔霄遨硬扯开嘴角苦笑着。
“对!”揑了揑他僵硬的脸庞,艟艟对他的不信颇感不悦,噘着粉唇道:“医生说我先天的体质就不太稳定,可是年纪再大些就会改善的。”
“是我太急躁了。”尔霄遨自责地道。
重重地哼了声,艟艟小脸尽是愠色,“你再那么消沉我就先掐了你再说!我重申一遍,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想要、我愿意的。”
闻言无语但痴绻地拥紧艟艟,嗅着她香甜的气息,淡淡的玫瑰香混着诱人的兰花甜,就这么抱着,如此的一生一世他也愿意度过,只要是她!
纤臂被紧钳着,艟艟的上半身无法动弹,只好抬起腾空的小脚,指着桌端被搁置的小提篮,抬眸向尔霄遨道:“喝下午茶了,这回可以热热喝哟!”她睁大无辜的眸子仿佛在提醒他早上咖啡犯下的错误,顽笑的紫瞳恰若莹透的晶玉。
俯瞰她无邪的小脸,尔霄遨无奈地既笑且叹,看她说得好似一副没事的模样,让他险些也忘了早上那杯像馊水咖啡的惨透滋味,他下意识地皱眉吞了口唾液,天晓得,那还真不是普通地难喝。
艟艟低低地窃笑了数声,继而转为咯咯的嘲笑,笑弯了眸子,眯成两弯莹紫皎月,红嫩如樱的小嘴也勾成一弯上弦月,说不尽她流露的俏灵淘气。
“你这小鬼,故意整我?”尔霄遨既笑又气地摇头斥道,俊睑上是藏不住的宠爱。
“人家有告诉你了嘛!”噘着唇瓣,艟艟瞪着他直视她的眼睛,一睑装傻似的娇憨。
没辙地笑了声,尔霄遨低首用头抵着她上抬的巧额,“有谁会在拿杯子前先看杯座的?”
“我啊!”艟艟理所当然地反驳。
尔霄遨被她的理直气壮驳得无语,她的确有理由如此回答,细瓷是她的最爱,尤其精美稀有者更是得她青睐,但她不爱杯瓶,只爱平盘,却又嫌盘子太大,碟子过小,以至于居中的杯座便成了她酷爱的搜集品。
“这么说来,真的是我自己呆喽?”尔霄遨斜眼笑睇着她得意的小睑。
紫瞳中明明挟蓄着笑意,但艟艟却硬是摆出一本正经的无知表情道:“你都说自己呆了,那我好像不能辜负你的诚实嘛!对不对?”
瞧着她故作无可奈何的脸蛋,尔霄遨简直哭笑不得,她总是能一副无邪,笑意盈盈可掬,幸福的她永远有掏不尽的快乐,正如此刻的她。
望进她莹邃的紫瞳,尔霄遨感到一阵蜂拥而上的心满意足,他为自己能予她快乐而欣慰,为了能让她保有永远笑盈盈的小脸,他可以心甘情愿地做任何事。
疑惑的明眸不解地看了尔霄遨一眼,艟艟不适于他的沉思,她笑着掀长睫毛盯着他道:“不会你自己承认呆以后,就真的呆掉了吧!”
闻言低笑了起来,尔霄遨吻她绽笑的唇角,随后在她的粉唇上留下湿润,半刻后才道:“甜甜的。”
“医生叔叔刚给人家糖果嘛!”噘着小嘴的她像极了邀宠的小孩。
“人家那些糖是拿去哄医院里的孩童的,你也真好意思呢!”尔霄遨取笑道。
艟艟不以为意地娇笑着,“是从小就替我看病的赫拉叔叔,和他六十岁的年纪比起来,我永远被当成小孩,他总是说……”艟艟有模有样地正了正身子,又道:“‘艟艟啊!要不要吃糖啊?’,然后他就会在我手里塞一大堆糖果,不收都不行。”
“那我也该感谢他了。”尔霄遨突出此言,让人摸不着边际。
“为什么?”艟艟小睑尽是疑惑。
咧嘴一笑,尔霄遨在她的唇间又是一吻,“因为他让我也尝到甜头了。”
“不正经!”艟艟笑嗔,纤细玉臂攀在尔霄遨的肩颈上,埋首打了个哈欠。
“累了?”尔霄遨细心地问。
艟艟摇头否认,但眼睛却缓缓阖上,直到所有的紫亮全数被收藏在浓黑的长睫毛下,放松的睡睑安心地贴靠在尔霄遨的胸前,被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催眠,愈睡愈沉。
“艟艟?”尔霄遨轻声唤道,笑了声,他将自己的长臂为她圈了座护栏,凝视着她纯洁无瑕的睡容,又再一次他确定了自己对她的爱,并被它的汹涌震撼。
只要能不伤害到她,他愿付出一切代价,包括自己,舍弃过往就能拥有此刻宁静安详,那么他愿意做那个埋葬一切的人,亲手毁去所有秘密,让它们沉淀在岁月的记忆中,随着风尘而化。
艟艟,原谅我,有些事你不必知道,所以我要将它们永远从我们的生活中抹去,原谅我必须瞒你,因为它们会伤害到你,只要你能攘尽幸福,我可以舍弃自己,心甘情愿。
尔霄遨深情地凝睇着艟艟甜憩的小脸,无言地乞求原谅并许诺着,只可惜熟睡的她浑然不觉自己正被痴情所围拥,享受着无限的幸福,哪怕那幸福有极限、有尽头。
“尔先生,你在强人所难。”律师面有难色,推了推金边镜框,转眼避开尔霄遨灼灼的注视。
“撤销它,否则我会让你后悔。”峻冷着一张脸庞,尔霄遨沉声威胁。
“当初我们的协议不是如此。”律师操着老迈的嗓音,叹了口气。
“协议是协议,如果你再坚持下去,不止这条件,我会让那份协议书成为废纸。”挑眉睨着律师渐白的老脸,尔霄遨缓缓地道出一字一句。
“不可能。”律师持着对自己能力的信任,昂首地回看尔霄遨。
尔霄遨见状轻蔑一笑,“你跟在楚治旭身边那么久,不该不知道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吧?”
“让所有的一切回归它该有的面貌。”律师清晰明白地陈述着。
愤然地重哼了声,尔霄遨的眉宇间布满山雨欲来的阴霾,硬声道:“作梦!用他的财产就想弥补他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想都别想,而好不容易我找到了可以填补的东西,他却偏偏要来搅局破坏?!不!我不会让他得逞。”
“楚先生只是想补偿。”律师苦声慢道。
“补偿?只要将艟艟完好快乐地留在我身边,就是他能给的最好补偿。”尔霄遨深沉地瞅了律师一眼。
“我能了解尔先生的要求。”律师顿了顿,又道:“但是这不是楚先生的遗愿……”
“我不管这些。”尔霄遨硬然打断,“照我的话做彼此都好过,如果违背我的意思,那我就什么都不要,让楚治旭的妄想落得两头空。”他打算将自己与对方都逼上绝路。
律师明显地一惊,他相当明白楚氏产业一旦悬空会在家族间及国际上造成多大的牵连,也明白其结果会和楚治旭的意愿背道而驰。
在该不该坚持之间犹疑,律师感到进退维谷,经过这些年的认识,他知道尔霄遨没有做不出的狠事,其不择手段的作风纵横商场,无人可以匹敌,如今为了楚家大小姐,他更相信尔霄遨绝对说到做到。
深思中律师抬眼触及尔霄遨冰冷的双眸,心底不禁为他分明强烈的爱恨感到一阵战栗,一年前他为艟艟举枪杀人,一年后他要为她的幸福放弃所有该他的财产,毫不犹豫的果断震撼了这老年人平静的心境。
楚先生的预料果然灵验了,尔霄遨的确不会伤害艟艟,律师欣慰地想,或许这才该是原本的面貌吧!
“好,成交。”律师露出和煦的笑容,心眼看着最美好的面貌。
“谢谢。”所得到的回答缓和了尔霄遨紧绷的线条,放心地呼了口气。
如果谎言是必须的,那么就让它永远留着吧!尔霄遨凝视桌上相框中的艟艟,深情中可见依稀的愧疚。
原谅我必须瞒你,艟艟,原谅我!他默声地在心里呐喊,却不知要对谁宣泄,只得让声声的呐喊回荡在胸口,反覆咀嚼着,尝着被哽咽的痛。
吃过晚饭,艟艟拉着尔霄遨到那间玻璃天花板房里看星空,房里没有床,只有长铺的地毯,他俩仰身躺着,彼此交握着手。
星芒闪烁,房中悄然寂静,只剩交接的呼吸声依存在彼此的默契间,看着星光烘托半圆的明月,他们的心比相握的手更加接近。
尔霄遨清楚他还有很多事得处理,但和艟艟在一起却是他一天忙碌后的幸福时刻,根本不须多余的言语,只是看着她,就足以交流彼此的心灵,让他明白只要有她,世界上便没有解决不了的艰难,谁也无法阻止他要保有她一生的欲望。
翻了个身,艟艟伏在他伟长的身躯上,眼眸里没有星星,只看着他,四眼交会许久,她才道:“如果我化作一道流星坠落天的另一边,你会不会追随我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