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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会说你不认为我丑陋,可是你的朋友呢?亲人呢?为了我,你想把所有的朋友都放弃吗?当你的朋友见到我被吓到时,你是要为了我和他们决裂吗?陌生人的眼光刺伤不了我,可是我不能接受你的朋友眼中可能有的同情。
“你现在懂了吗?真的仔细的想过了吗?”
可玟点点头,“我承认我没想过这么多。理智上,你是对的。情感上,我不在乎。我一点也不在乎你说的那些考量!,”
“让我先处理好自己的一切。”
“你要求我,当你面对困难的时候,就自私的站到一旁去吗?我不是这样的人。”
“这不是自私,你这么做我反而高兴。”
可玟摇头,“别要我这么做,我不希望你有危险而我却袖手旁观。”
阎旭绷起脸,“我送你回家。”
“又来了是吗?现在你又要假装甩了我吗?你已经剥开你的伪装了。我知道你心中还藏着许多的事,可是我慢慢的在了解你。我知道你现在心中在想什么,而我告诉你,它已经行不通了。如果你想甩了我,我告诉你,我会四处去找你,不惜去挑战你的敌人,直到你觉得你不把我拴在身边反而是种危险后,我才会罢手的。
“阎旭,想清楚,我不是玻璃娃娃。”
阎旭的黑眼燃烧起来,“我会把你交给你哥哥,也许他会替我把你锁起来。”
“是吗?我有很多小聪明,我会逃的。”
“上次你的固执替你惹的麻烦和教训,这么快就忘了吗?”
“我的固执帮我找到了你,而我不会放手。”
“这点由不得你。”
“你倒可以试一试。”
阎旭眯起一眼,她说得没错,她需要好好的被看管着。他不发一言又燃开引擎。
可玟后悔自己话说得这么快,阎旭这下子一定会——“我们要回家吗?”
“是『你』要回家。”
“什么?可玟不见了!”邦樵捉着莫雷文的衣襟说。
“带她走的是阎氏企业的总裁。就是刚才在楼下,他手下一直等到我根本不可能追上他的车后,才放了我。”
“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邦樵先松开丫莫雷文说:“不好意思,刚刚我太激动了。”
“我了解。”莫雷文整整自己的衣领说。
“他们往什么方向去?”邦樵继续问。
“往市郊的方向。能不能告诉我,可玟是不是认识阎旭?听他们的对话,不像是一般的交情。里面有什么隐情吗?”
“可玟和阎先生,有点私事。”田芸说。
莫雷文不再追问,“我们该报警吗?”
“当然。”
“不。”
田芸的反对引来邦樵的皱眉。“为什么不?”
“因为可玟不会喜欢你把这种小事变成一件家喻户晓的丑闻。”
“你在夸大其辞。”
“我是的话,你就是小题大作了。我相信阎先生绝不会伤害可玟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忘了——”
“我记得很清楚,我连可玟的话也没忘记。那是你情我愿的事,如果他真敢对可玟怎么样,可玟也不会轻易放了他。你比我了解你妹妹,她会是息事宁人的类型吗?假使她有任何的冤屈,我想她会为她自己做主。”
邦樵看着妻子坚定的面孔。
“你怎么会站在阎旭那边?”
“我是站在你这边,所以这么说。如果你不经思考就报了警,可玟也许会生气的不想再和你说话。你们这对双胞胎兄妹要搞到这地步吗?”
邦樵叹口气。“你说得对。”
莫雷文瞪大眼,“怎么?你们现在决定都不管吗?”
“不,莫先生。我们决定先看看状况,事情应该还没到要报警的地步。”田芸说。
“可是……”
“我们同样很关心可玟的安危。但我相信目前来说,还有时间让我等等看再说。”
“那么,让我也一起等吧!可玟今天是与我一起出门的,我有责任安全的送她回来,既然她现在并没有安全到家,我应该也要等到她回来再说。”
“嗯。”
他们三人只好沉默的坐在客厅中,等待着可玟。
可玟并没有回来。
阎旭却上门来了。
“你把我妹妹怎么了?”
阎旭依旧是一副墨镜,神情高深莫测。“你是岳邦樵,可玟的哥哥吗?”
“废话。”
“我要和你单独谈一谈。”
“你先把我妹妹交出来!”
“她很好。”
“是吗?我见到她的时候,我自己可以判断。”
阎旭似乎对他的敌意视而不见,他径自走进屋中。“我们可以在哪里谈?”
“你这人——”
“邦樵!”田芸上前握住他的手臂,示意要邦樵冷静下来。这对邦樵来说当然不容易,可是在对方是这么个奇怪而来路不明的人时,只有小心谨慎才是上策。
邦樵也知道妻子的意思。“到我的书房去。”
他们走进书房,阎旭不浪费时间的说:“可玟在我手下一处产业内。”
“在哪裹?”
“你要地址,我会给你。你要去看她,我可以替你安排。可是她不能离开那里。”
“为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可玟成了你的囚犯?”
“从她来找我的那一刻起。”阎旭说。
邦樵生气的推他的肩,“你说什么?”
阎旭简单的回一个动作,邦樵立刻屈居弱势。比起素有训练的阎旭,向来在电脑中打滚的邦樵,拳脚自然没有他俐落。
“你现在一定很想找我打一场,我会很乐意奉陪。可是,我必须先让你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她和我是不会分开了。”
“你强迫她?”
“不需要。”他说:“我们两人之间,连『强迫』都嫌多余。”
“你用什么下流手段去引诱我妹妹?”
“引诱?”他轻笑起来,“你以为可玟会被什么引诱呢?她是想要钱还是想要名?我身上连英俊这一点都没有。你认为我用什么手段?”
“你……你心裹清楚。”
“如果你是指『亲吻』、『爱抚』、更进一步的……,我只是个男人。”
“男人这两字就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吗?”
“不,代表我无法不去亲近我的女人。”
“可玟不是你的。”邦樵几乎是由牙缝中逼出这几个字。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无异火上添油的,邦樵被这人不逊的言词所恼怒,比没谈话前更要火冒三丈。
“把她交出来,否则——”
“不。”
阎旭的这句话惹来邦樵忍无可忍的一拳。愤怒的拳扫过他的面颊,打落了黑墨镜。
“老天!”邦樵瞪着他脸上的疤。原本让眼镜遮去的部分,只让他的脸勉强能让人容忍。整个露出来之后,那残忍的红疤盘据着他半个面颊。
阎旭没有意外,只是由地上捡起眼镜。他没有戴回去,“好好看吧!这就是我的真面目。很多记者想拍到的脸。”
“我没有——我不打算看这些,只是你惹得我脾气失控,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四处去宣传。”
“已经有很多耳语了,对我并没有伤害。”
“可玟见过——你这些——”邦樵第一次感到词拙。
“她全都看过了。”
邦樵这才知道可玟想必是看上这家伙的什么地方,否则普通人连要直视那两道疤都有困难,何况是爱上他?而可玟还爱他爱得这么痴傻。
他掐紧的拳头慢慢松开。
“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我就不再和你计较。”
“你不能带她离开那里,她会有危险。”
“可玟能有什么危险?她的危险就是你。你只会伤她的心,我还没忘记上次——”
“上次是我安排的。我想让她离开我,因为你也看得出来,我配不上她。”
邦樵瞪着他,“你说什么?”
“我爱她,可是我也明白她可以配得上更好更正常的人。她太固执,我只好采取偏激的手段。那代表我必须狠心的伤害她。”
“假如你今天没有带她走,我还能相信你这番话。你要是真那么认为,还回来找可玟做什么?”
“……因为我终于知道自己也不过是个人。”
这句话说得这么无奈和喑哑,任谁都无法不动情。
“两个傻瓜。”邦樵不禁说。
“不论你说什么,我认为,她在那边才安全。”
“她究竟面临什么危险?”
“我的公司正在改组。有些不服气的人也许想给我点教训,他们以前都会冲着我来,现在知道可玟的人还不多,但我不想冒险,我的敌人也许会认为利用她比较容易让我就范。这只是我的预防措施。一
“我不喜欢我听到的。”邦樵直视他说:“可是我能接受。”
“你会让她留在我的保护下?”
“是的。”邦樵点头。
“谢谢。”
邦樵望着他伸出来的手,考虑一秒,握住。“也谢谢你亲自来告诉我。”
“我必须这么做,可玟才能放心。”
“你会和可玟结婚吗?”邦樵坦率的问。
“等我把自己身边的事情处理好之后。”
“很好。我也不希望自己的亲人中,有任何牵涉到危险的事业。”
“我绝不会让可玟涉身危险。”
“我知道。不过,假如你受伤的话,可玟会很伤心。”邦樵意外的提道。
阎旭受到这间接的关怀也不无讶异。“我会自己小心。”
“需要我帮忙,告诉我。”
他们正要结束谈话的时候,书房门上传来两声轻敲。“邦樵?一切都还好吗?”
“我们最好出去。我老婆八成以为我把你大卸八块了。”
阎旭点点头,不忘戴上眼镜。
而在他离开的时候,起码,他获得了一份支持。他极需要一点支持来告诉他,他这么做是对的。
“芸姐,你说什么?老哥不来接我?”
“可玟。你哥哥认为你应该要待在那边,直到阎旭的事情都解决了。”
可玟发出沮丧的声音,“不会吧!”
“你就好好的住在那边。我们知道那里应该是个风景秀丽的地方。”
“荒郊野外有什么好?我快疯了。”
“阎旭不是有给你安排点娱乐?”
“我只想见见他,他却连通电话都不肯打来。”
“我听说他最近很忙。报上也有关于他公司改组的风波。相当引起关切呢!”
“我很想他。”
“我知道,忍耐一下。你们会没事的。”
可玟在电话里面大吐一口闷气。“我恨死了无所事事。”
“那我帮你寄点可以研究的文献。”
“啊!对了,我桌上有份牛皮纸袋装的文件,帮我寄来。”
“没问题,噢,我得挂电话了。”
“好。拜!”
可玟无聊的挂上电话。
没想到阎旭连老哥都能说服。她一直以为她能由老哥那儿得到一点帮助。
“岳小姐,这是今天送来的。”
阎旭的手下带来一个粉红色长纸盒。
不用说,这一定是阎旭的另一朵玫瑰。可玟接过纸盒,把它带回房间。
她的房间面对的是一片宽阔的太平洋。这是阎旭在东部的一栋别墅。他布置了许多人来保护她,但感觉却像个华丽的鸟笼。
可玟取出另一朵晶莹剔透的玫瑰。这朵是正含苞欲放的,也是他送给自己的第六朵玻璃玫瑰了。六朵玫瑰,六天的分离和想念。
每一朵不同风姿的晶雕,只让她更想念他的陪伴。
她也很担心。
阎旭不肯让她知道,只能让她随意瞎猜,她变得提心吊胆的在想着他,害怕自己随时会听到一些坏消息。简直快令人生病了!
她捏紧轻而易碎的花瓣,“我必须再找人来帮忙。我要再试试。”她想到了一个人。
楚云。
“你在台东?!”
楚云听到可玟的声音及近况后,发出荒谬的嗤声。“不错嘛!去修身养性吗?”
“你知道我在台东哪里吗?”
“阎旭告诉我了。你们俩似乎有分不开的小问题,而他不要你在身边,所以……你就到台东美丽的小别墅去了。”
“我要离开这里,楚云。”
“我像佛菩萨吗?别向我许愿。”
“你可以帮我。”
“假如我无聊得想死,我会去找把枪,甚至刀子都死得比较痛快,我干嘛找这麻烦?”
“你不是喜欢看阎旭怎么对我生气吗?”
“小姐,我发现他对你一点辙也没有后,就戒了这个没意思的坏习惯了。”
“拜托,你一定要帮我。我找不到人来帮我了。”
“抱歉,这回是恕难从命。我真的还不想死。阎旭不会饶了我。”
“那,告诉我他好不好?现在事情究竟怎么样了?”
“差不多是一片混乱吧!他的叔叔伯伯都要他死,他的投资人还算支持他,可是家族里面的死硬派不想放弃那些利益。总之,他很忙。”
“他——”
“可玟,我知道你满肚子都是问题。可是我得说,阎旭为了想搞清楚这一团糟,已经精疲力尽了。他真的没有办法再兼顾你,你乖乖的待在那边就是对他最好的事。”
“我不想带给他麻烦。”
“那就不要再说你想离开那儿。”
可玟握着话筒,感觉愧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我不离开,不过,可不可以每天都让我知道,他是否安全?”
“我像保母吗?”
“拜托。”
“唉!好吧!”楚云无奈的说:“我大概欠了你。”
“你是好女人。”
“少让我后悔答应了你。”
可玟笑着挂上电话。
第九章
会议室内的气氛火爆。
端坐在会议长桌一端的阎旭冷静得像座冰山。
但他的两位伯伯和其他长辈及一些堂兄弟们则可不。
永树只能尽量劝大家冷静下来,因为他什么忙都帮不上。这是家务事。
“你这个局外人少说话。”阎旭的大堂哥说。
“没错,丁永树。公司的事你勉强能管,我们阎家的家务你无法管。”二堂弟说。
阎旭冷冷的开口,“永树是我的人,谁不想让他在这儿,就是找我麻烦。”
永树赶紧一握阎旭的肩,“不……不要紧。”
二堂弟一个嗤鼻的笑,“阎旭,你还以为你真是老大吗?现在这个家,能不能让你做主根本就是未定之数。”
“又轮到你说话了吗?”二伯说。
“爸!”
“好了,大家都给我坐下。今天是来开会的,不是来吵架的。丁永树要待可以,可是不许他开口说话。阎旭,知道吗?”大伯说。
阎旭不做任何反应,所以他大伯视为默许。
“现在一些中南部的黑市已经有点紧张了。他们听说我们要退出这行,马上就有不少大户开始蠢动。我们那些专门洗钱的机构也产生危机。你还是打算要一意孤行吗?”大伯问。
“那是我们花了两代的心血才打下来的江山,怎么可以放手?”二伯嚷道。
阎旭知道大家都在等着他开口,可是他一径玩着手上的金笔。
“爸,不需要和他说什么。既然阎旭要放弃家传的事业,就等于他不再是阎家的人。”
“对、对,堂兄说得对。”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向来脾气沉稳的阎家老大也受不了了。
“阎旭,你是知道规矩的。我们要对祖先负责。”坐在一旁的叔公终于慢吞吞的说。“就算在恐怖时期,我们也没放弃过这桩买卖。你现在想要放手,是为什么?”
“叔公问话,你敢不回答!”二伯怒道。
“做黑市买卖已经不再有好的利润了。比起来,我们付出的安全人力及走法律边缘的代价划不来。”
“骗人,叔公,去年我们明明获利——”
“坐下!你以为叔公会不知道吗?”大伯一拍桌子骂道。
“你说的我以前也考虑过。不过,现在阎氏的规模和江山有一半是靠那些个买卖撑出来的。放弃……”
阎旭摇头,“过去的包袱丢不开,我们绝对无法成气候。”
“你说的不会太过于肯定吗?我们想退出这行,也要付出代价。为什么不让情况顺其自然呢?”大伯眯起眼问。
“我累了。不想再和那些出尔反尔的大哥们谈生意。现在的那帮人已经和伯父你们的时代不一样。他们眼中只有利,不顾什么江湖道义。”
“这种情况我多少有耳闻,不过,敢和阎氏闹的还不多。”
“已经不再是如此。一旦他们了解阎氏不过是只纸老虎。”
“纸老虎?”
“我们大部分的企业都逐渐的要走向公开,已经不再能和那些帮派耍狠。过去的老大个个退休或是坐监、归隐,能保护我们的也很少了。总会有不怕死的年轻老大想试一试。”
叔公转着手中的两颗珠子,“你是准备一定要收了?”
“只要我现在还是阎氏的总经营者的话。”
大伯小心的观察桌边每个人的神情、。“你现在的意思是……万一大家不同意你收手,你就要辞去总裁的位子吗?”
“是。”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