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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能互相包容的人,没有什么是可以分开他们的。
心,终于安了下来。
可,她还是不甘心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她的心,他是没有丢掉,可他还是弄丢了她的平生第一件作品!
哼哼,她不会轻易饶过他的。她就是小心眼,怎样!?
再来,他每夜每晚无休无止地来缠她,奸诈地好似自言自语,可打的什么主意,谁不知呀?
她才不信,他真的一厢情愿地认为她睡著了!
哼哼,这笔帐,有得算了!
晶亮的星眸危险地一眯,小小的得意浮上了唇角。
竟敢笑她是小狐狸?
哼哼,就让他瞧一瞧,何谓小狐狸!
“啊——阿涛姑娘!?”
“真是阿涛姑娘耶!?”
众人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怀疑是自己在作梦——
一个多月来总要窝到太阳爬得老高才会出门的阿涛姑娘,今日怎么天一亮就下楼了?
难道,她不怕看到大公子了?
太、太不正常了!
何况,阿涛姑娘沉了一个多月的脸,今日放晴了——还漾满了笑。
太、太过吓人!
“大家早呀!”微笑著点点头,阿涛在众人呆滞的注视下,散步到庭院,吸几口清新的空气。
啊!好舒服!杏眸不由眯成了小线。
“早——”
春梅偷偷顶一顶同伴的腰,小小声地说:“快去后院找练武的大公子,告诉他等一下小心点,不要被阿涛姑娘看到了。”
阿涛姑娘说过不见大公子的,还是继续顺著她比较好,免得她不高兴。
“啊!春梅姐,大公子人呢?”回过头,阿涛笑问。今天她这么早下楼,不可能遇不到他。
“呃,大……大公子在后院练武。”指一指方向,春梅眼睛瞪得更大。
“哦,那就是不在房间了。”她点点头,“我好久没去清理大公子房中的玉雕了,我现在要去看看喔!”
怠职了一个多月,也该尽一下本分了。
转身,阿涛缓缓上楼而去,徒留满园的佣仆继续发呆。
今天阿涛是怎么了?
与一月多前一样,十数件的玉雕珍品静静伫在原地,与她静静对峙。
好怀念这些玉雕啊!
伸手从抽屉拿出软布,便一件件地轻轻擦拭起来。
“哎呀!怎有那么多灰尘?”她轻声抱怨一句,擦拭得更加仔细,“是不是一个多月来,你们的主人都没好好照顾你们?真不是个好主子,对不对?”
突然,她瞄到床柜上的小盒子,眼一亮,急步移过来,小心地放到掌心,屏住呼吸轻轻打开——啊!还在!
笑得眯双眼,放下盒子,将指高的小乌猴托在掌中,仔细观赏,“小玉猴,你们的主子很可恶是不是?像你们这样的宝贝,却被随便放置在床柜上!一点也不懂得珍惜。”
小指尖轻触小乌猴掌上的小小白猴,皱鼻做个鬼脸,“要是我,一定会把你们藏起来,才不会随便丢!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趁早换个主子?”
“你都是这样游说我的玉雕叛逃的吗?”
戏谵的笑语怱从头顶传来,阿涛心一惊,手一抖,小乌猴一下子便不稳地从手掌翻落,眼见就要落地——
“啊——”
但,一只大掌更快地一探一托,小小的乌猴,便又稳稳站在掌心中。
“好险!”拍一拍胸脯,阿涛长吁一口气,回首没好气地瞥一眼身后的高大男子,“又吓人!”
“你若没心怀鬼胎,又岂会怕人吓?”来人爽朗地高声一笑,“谁叫你妄想打我玉雕的主意?”
紧绷了一个多月的心,在她瞠笑的双眸中,总算放松了下来。
阿涛肯见他了!阿涛肯对他说话了!阿涛又对他笑了!她原谅了他!聂修炜激悸的心,几乎要窜出胸膛。
“谁……谁打你玉雕的主意了?”被高大的身躯围在一方天地里,阿涛呼息开始急促。
“不是你吗?”俯首贴近那张桃红色的娇颜,聂修炜只觉心中一荡。
“才不是!”敏感的鼻端冷不防地闻到那不同于己的男子气息,脸,又染上了一层红霞,“让……让开啦!”
伸手想一推愈靠愈近的阳刚身躯,可手间温热的触感让她不由得惊喘出声——
“你……你怎不穿衣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光裸著上身!
天哪!她竟然碰到他的身体了!完了完了!她真的名节不保了!
可她还没出声控诉,身后却先传来了不平之鸣——
“你怎么这样!?这让我以后可怎么办?你要负责!”
呃?阿涛不由得瞪圆杏眸。现在是发生什么事了?世界变了吗?这句话不该是她的台词吗?
“不管,你要负责!”聂修炜一副绝不善罢甘休的神情。
“我负责?”阿涛怪叫一声,“不对吧?”
“怎么不对?我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被女——唔——”
“你小声点!别胡说八道!”她恼火地咬牙低叫,双手用力盖在那张大嘴上。
“唔——唔——”假装挣扎一下,双手,偷偷溜到小女人的身后,轻轻一圈。啊!他盼了好久好久的拥抱!
“我要生气了喔!”就说不能给他好脸色的!看吧!才一见面,他就变本加厉了!
“不生我气了?”宠溺地揉一揉她的发,聂修炜不再胡闹,只柔柔一笑,“阿涛,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
再多的不悦,也全被这几个字消弭了。害羞地低下头,阿涛面庞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嘻,他好想她!
“对你的心意,我全刻在这里了,你看到了吗?你感觉到了吗?”轻轻将她小小的身子拥进怀中,将那张小脸压在胸膛,聂修炜轻轻一叹。
他会爱她一辈子——那轻缓而又稳沉的心跳如是告诉她。
“阿涛——”坚硬的下巴轻轻摩著她的头顶,阳刚气息笼罩著她,小小的圆脸上不由漾起一朵小小的笑花。
而后,一只手指抬高了她的脸庞。
笑眯的杏眸里,那张已镌刻进心里的俊容愈扩愈大,最后轻轻压上了她的唇。
他,吻了她——
第八章
“噗——”
照旧,一口香茗尽悉洒出,只是身前早有防备的两人飞快地往后一撤,退出了遭袭的范围。
好险!
“真的假的?”只觉头皮渐渐发麻,聂箸文不住地呛咳。
“我没事干嘛骗你,二公子?”撇一撇唇,著实看不顺眼二公子这副样子。事关大公子的终身幸福,他秦朝阳岂敢乱生是非?
“就因为那么一枚玉指环,阿涛一个多月没理会老大!?”这……太刺激了!
“看不出那个小路痴那么有个性!”敢对京城聂府的大公子闹性子?嘿!胆子够大!
“是啊!大公子低声下气了一个多月,阿涛姑娘才总算肯见他了。”雨过,天是晴了,可小小的玉指环依旧梗在他们两人中间。
“现在呢?应该没事吧!”昨天他才回府,虽不太了解老大和小路痴又亲近了多少,但在昨晚为他所举行的小洗尘宴上,他看得出两人很是亲热的。
“似乎是没事了。”秦朝阳叹笑,“阿涛姑娘虽不再提及那枚玉指环,又开始雕雕刻刻,可口气却一直也没放松,大公子更是没放弃寻找,一个多月来聂府里外几乎被他翻过一遍了。
想起来就觉得好笑,大公子说过,这玉指环他记得很清楚,明明是他从阿涛房中的窗户弹出去的,怎就是找不到?结果,搜寻范围一再扩大,到后来,索性在全府全搜了遍。“
“疯子。”一旁的秦射月小小声地替自家亲兄长所说的下一个结论,但话音才刚落,转头便被自个儿主子狠狠踹了一脚。
“射月,你骂的是我家大哥耶!皮痒了是不是?”
危险地眯一眯利眸,聂箸文实则是转移旁人的注意。他的心有一点点虚,毕竟,那枚引起滔天大祸的玉指环,就乱丢在他床头的暗柜里。不想被大哥的护卫探出一点点的心虚模样,只得陷害自己的贴身护卫一下下了。
“二公子——”理亏的人,只得含泪忍下隐隐作痛的那记无影脚。
“别吵!”斥过贴身护卫,聂箸文笑咪咪地转向大哥的跟班,“朝阳,我大哥真那么执著于一枚小小的玉指环?”
若他献上去,大哥会不会龙心大悦地放他过几天逍遥的日子?
“对啊!大公子昨日还亲自将清玉楼庭院的石板、花坛、草地细细搜寻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喔。”心中窃窃一笑,看来,能敲到一点小假期的可能性极大。
“二公子,你这么高兴干什么?”不替大公子著急就罢了,竟然还那么幸灾乐祸!
“没有啊!我哪里高兴了?我也替大哥著急啊!啊,对了!这次我替老大找到了几件小玉雕,我现在就给他送去!”趁机探探情报,以便索取最多、最大的好处!呵呵,幸亏那日没将玉指环当场送还!
他急忙忙地冲回卧房取宝去了。
“二公子今日很反常哦!”摸摸下巴,秦朝阳有些疑惑不解。
“他哪天不反常?”秦射月哼哼一笑,“我命苦,跟了一个奸诈的主子,总摸不透他的心思。哪像大哥你,会明白知道主子想干什么。”
不是他爱抱怨,而是他真的好累,总跟不上主子的心思,一路追著跑。
“节哀顺变。”好心地拍一拍小弟的背,秦朝阳十分庆聿自个儿当初挑的不是爱玩爱闹爱笑的二公子。
“还好,”一脸悲苦的秦射月喃喃地安慰自己,“能站在二公子身旁,至少说明我长得还算可以。”依二公子爱美、挑剔的眼光,不论男女,相貌不出众者,请勿来见他,免得让他恶心。
呕——
秦朝阳一个忍不住,不给弟弟面子的,当场吐个痛快。
“玉指环在你手里!?”
杏眸悄悄地一眯,掩住眸里危险的光芒,阿涛不动声色地问:“原来是二公子捡到了。”哼哼!竟瞒了她这么久!
“才不是捡到的。”挥挥手,聂箸文趁著大哥尚未回府,先向未来小嫂子邀功,“而是它自己砸到我头上的!”他只是顺手摸走而已。
“好巧喔!”他不提就算了,一提,让她又想起那夜聂修炜的随手一弹。
“是啊!真巧。”讨好地从怀中小心取出玉指环,双手奉上,“今天我就是来物归原主的!”
呵呵,最好这小路痴凤心大悦,不再怪罪老大,如此一来,他才好向老大邀功请赏。
“大恩不言谢。”阿涛拿过来,核查无误,便立刻放进怀里。
“自家人嘛!谢什么呀?”他蛮不在乎地昂首一笑,转移话题,“等大哥回来,你转告他一声,就说这玉指环小弟帮他找回来了就行了!”然后……呵呵,他就可以乐得几日逍遥喽!
“不准。”
“不准?”不准他邀功请赏?那怎么可以!“喂,我说阿涛姑娘,为什么不准?”
“不准告诉他。”她眯起的杏眸直直盯住他,“玉指环还我的事,不准泄露一字给你大哥!”
哼哼,她的火气还没完全消散呢!
“那怎么成?”不由一阵头皮发麻,聂箸文暗暗叫糟。看来他这步棋是走错了!
“怎么不成?你不说,谁又知道玉指环被找回来了?”
“可……可为什么不告诉大哥?我听说为了这枚玉指环,他差点将府内翻了过来耶!”如此“感天泣地”之伟业,她还没被感动啊?
“哼!谁叫他当初扔了?既然扔的时候不嫌麻烦,找的时候又何必嫌东嫌西?”是他说的,自种苦果自己吃,在她气还没消之前,他继续吃果子好了!
“天哪!你还在记仇?”聂箸文捣嘴一声惊呼,心头不觉一阵发寒,冷汗滴滴渗出后背。这小路痴的温和去哪里了?暗暗回想,以往他可曾得罪过她?
“对啊!你有意见,二公子?”阿涛凉凉地说。
“怎会呢?怎会呢?”他连忙摆手,以示与己无关,“你自便!自便!”
老大都没说话了,他犯不著当一只强出头的呆鸟吧?又不是不想活了!
“哦,真的?”再次确认。
“真的!”聂箸文几要举掌立誓,忽又脑中一闪,遂小心问道:“不光是为玉指环之事吧?”
“你怎知道?”看来这位二公子也不傻嘛!
“因为咱们阿涛姑娘一向宅心仁厚,岂会为了区区小事记仇呢?”先捧一捧!虽然他不若老大在商场上的老奸巨猾,可拉拢人心的小手段还是有的。
“哼!也不怕告诉你,大公子竟敢说我是小狐狸耶!”那她自然要不负盛名,奸好表现一下罗!
“不……不会吧!?”这次真的有些冷了,好似……好似这几字他也有份!
“我亲耳听到的,岂会有假?”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不想再谈伤心往事,“二公子,记住哦……关于玉指环的事——”
“什么玉指环?你做的那一枚吗?找到了没有?”他立即从善如流。
“还没耶!”她哀怨地一叹,“二公子也要帮忙找找看哟!”挺识趣的嘛!不由眯眸一笑。
“那是自然。以后还请阿涛姑娘多帮小弟在大哥面前多美言几句。”他也一笑。
“那也是自然。”
两相对阵,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结盟,其实很简单。
虽在大哥面前没讨到好处,但与未来小嫂子的友情又更上一层楼,收获也算不小。
但思来想去,聂箸文还是觉得再去大哥那里探探口风比较保险。
于是这天,藉著兄弟俩商讨府中事务的机会,他故意将话题转到了阿涛身上。
“阿涛?”聂修炜一笑,含著万分宠溺与眷恋,“我这辈子恐怕难逃她的掌握了。”却无一丝不甘。
“决定非她不娶了?”其实他早有答案,只是想再确定一下。
“除了她,我谁也不要。”聂修炜认真地点点头,“我想好了,一等她十五及笄,便三媒六聘地娶她进门。”这事他也告知了爹娘,观察了阿涛几次后,爹娘便颔首了。
“等不及了?”瞧那黑眸中隐不住的渴念,聂箸文便知老大早已欲火高涨了。
“是啊!早等不及了。”他喃喃自语,只要一思及那张娇笑的小脸,便心动不已。
自两人心无芥蒂,关系终于明朗后,亲亲抱抱,自然难免。阿涛虽看似内向害羞,对他的亲密之举倒也不排斥,一切随他。啊!可以想见,以后的小妻子在他调教之下,一定会热情如火。这对一个丈夫来讲,该是多大的幸运呀!
只想上一想,便觉浑身燥热起来。他好期待那幸福的时光马上到来。
“啧,欲火难耐了?”既然那样,就吃嘛——
“别胡说!”他责怪地斥了小弟一声。他爱阿涛,便要尊重她,在成亲之前,他会恪守礼教,以礼对她。虽然他每夜总会辗转反侧,一整夜瞪著隔壁直至天明。
“大哥,不是兄弟笑你,你要是想顺利娶到阿涛,该使点小手段时就千万不要客气。”也算是他对大哥隐瞒玉指环一事略作补偿吧!
一见到大哥,他便早已心知肚明,玉指环一事是顺小路痴的意思,瞒著大哥对他比较有利。试想,就算他将此事告诉大哥,大哥虽谢他,可这就得罪了阿涛,阿涛一个火大,让她的大男人回头揍他一顿,他还是欲哭无泪啊!
现在这年头,有了爱人忘了兄弟的事,很平常的嘛!他何必傻呆呆地自找苦吃?
退一步,若大哥不但不感激他,反而怪他不早点拿出来……
不管怎样,他两面都不是人。
所以权衡利弊,还是让大哥自己去找那玉指环好了,反正,能者多劳嘛!
“箸文?”见小弟眸光闪烁,就知道他心里一定有鬼。
“啊!大哥,你想得怎样了?”他忙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想什么?”见小弟一副假惺惺的模样,就知不是什么好事。
“大哥——”刚才他的好心建议,老大真没听进去吗?“我是说,你若要顺利娶到阿涛,最好先『吃』了她!”
“『吃』了她?”他也想,想得心都痛了,可他是什么人?岂能用宵小手段来对付一名少女?
“大哥,收起你的卫道思想吧!”他几要哀号,“你的阿涛不属『稚龄少女』之列!你也看到了,明明两情相悦,却为了一个玉指环,差点劳燕双飞。若不想再生枝节,『吃』了她啦!”此乃最明智之举。
“嗯……不成!”还好,差一点就要重重点头了。
“算了!”耸耸肩,聂箸文放弃再做好人,“随你。不过,请容我再提醒你一句,你那个小路痴不是什么单纯小丫头,她可是超爱记仇的哟!”以后他一定会小心再小心,免得一个不小心便得罪了她!
“我哪会不知道?”可她那爱记小仇的性子,在他眼里却也是十分可爱的。
“那你还那么有把握她会乖乖嫁你?”
“没多少把握。”聂修炜摇摇头苦笑,“只要她到时不会逃婚我就偷笑了。”弟弟的坏主意也许真有可行之处——或许,他应该先“吃”了阿涛!
脸上不受控制地一红,不想承认,他真的动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