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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姜维雍不理睬她,转而把矛头对准单可薇,“单可薇,你够阴险了,趁我出去办事情把这件鬼东西兜售给娜娜,做生意冲业绩也不是这样的做法吧?”
“范姜,你少小人了,我是打算送给媛娜呀,但是她不愿意收。”
“范姜,快点把我的信用卡拿出来,我们来住人家家里,没带礼物来怎么好收人家礼物?况且这张双狮头椅真的很精致,我很喜欢,我一定要买啦!”
“休想——这张椅子很邪门,当心你被邪灵附身。”
“邪门你个头,再怎么邪门都比不上你阴阳怪气,撇下我消失一整天。”崔媛语带埋怨,不甘被冷落。
“我去安顿我们的新居,要不然你打算流落街头吗?”不知感恩的家伙,范姜维雍索性拧她一把。
她闪避不及,“那正好,新家一定空荡荡的,我可以在潘芭杜买一屋子的家具。”
“不要——”宁可拿钱给别人赚,他也绝对不给单可薇赚,竟然敢在他背后耍阴,硬塞给他Baker的双狮头椅。
“好,你不出钱,我马上叫爸爸汇钱到我账户里,家具的钱我自己付了。”崔媛娜扬着下颚威胁他。
“你……”范姜维雍一脸铁青。他敢说,只要崔媛娜前一秒打电话回去,他下一秒就会倒大霉。
“如何?考虑清楚没?”她整个人扑上前去逼吓着他。
他满肚子不爽,“崔媛娜,你这败家女,一来就想刷爆我的信用卡,当心我把你打包送回去。”开始出现让步的迹象。
“香奈儿女士说过,奢华是一种灵魂的憩息,仅只能与爱的需求相提并论。”崔媛娜一把抢过他的皮夹,径自掏出信用卡,“啧,没瞧过这么吵的饭票,警告你,女人买东西你少哕唆,哪天惹毛我,败光你家产。”
见苗头不对,范姜维雍当机立断,连夜打包行李离开潘芭杜。再继续让单可薇这么搅和下去,他总有一天会变成穷光蛋。
“慢走喔,范姜——”转身,单可薇优雅地命令着,“派翠西亚,马上叫人把货送去范姜先生的新家。”
艳红的唇色微微轻扯。傻范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一定没想到他可爱的新婚妻子已经打算在潘芭杜打工了呢!
搬到新家,必须独立的生活把两个婚姻的新手折磨得有点惨,除了抢被子、争床位,还有太多愚蠢的琐事可以斗嘴了,尤其当范姜看到那张双狮头扶手椅,就有满腹的不快可以念上半天。
“把椅子拿出去,不许放在房里。”碍眼的东西,看见它不是想起它的传闻,就是想起单可薇,很厌烦的感觉,仿佛那两个狮头就这么监视着他。
“偏不要,那是我最喜欢的椅子,我偏要放在房间里。”崔媛娜反抗道。
“少在那边年纪一把了还搞叛逆。”他作势要拉开椅子。
“不要你管——”她一屁股跳上双狮头扶手椅,嚣张地摆晃着双腿。
这只是其中之一,每晚睡前范姜维雍总是拿着一杯水,然后神圣地掏出床头的综合维他命罐送药,连着好几晚,崔媛娜终于捺不住好奇,一晚,决定趁他梳洗刷牙时,拿着药罐准备也吃一颗。
“小气鬼,光自己吃综合维他命,分我吃一颗会怎样?”她盯着罐上综合维他命的标示嘀咕抱怨。
不巧,换上睡衣的范姜维雍一出来就看见她在开他的药罐,“崔媛娜,你拿我的药罐干麻?”这女人不会阴险地想对他下毒吧?
“当然是要吃啊!”既然被发现了,就索性大方承认。
“疯了你,拿来,不准吃——”
“小气鬼,光为自己好,给我吃一颗会怎样?”崔媛娜作势就要掏出一颗。
“跟你说不能吃你是听不懂吗?快拿来——”他伸手要抢。
急于闪避他的双手,崔媛娜一个心急,绊了一脚,手掌上的药丸偏巧飞进嘴巴,她梗在喉咙不上不下的痛苦。
“白痴!还不吐出来——”范姜维雍上前抖扯了她一身,结果药丸就是不肯滚出来,还是崔媛娜抓起他床头的水杯一灌,这才结束了喉咙的折磨。
“范姜,你怎么会这么小气啦!分我吃一颗综合维他命会怎样?”她气得直打他。
他抓住她撒泼的双手低吓:“蠢妇,那是过敏性鼻炎的药,不是维他命——”狠狠白她一眼,“我有过敏性鼻炎啊,笨!”
崔嫒娜一愣,“啥?鼻炎药?那为什么放在综合维他命的罐子里?”
“当然是为了防潮!而我哪知道你会这么白痴?”
“那我吃了会不会怎样?”脸色一青,崔嫒娜急着直追问。
“天晓得?”范姜维雍没好气地回她一句。
“不会药物中毒吧?”她紧张地揪扯着他的睡衣问。
一掌搁开,“哈,死了正好,少个祸害。”他觉得无力又好笑,索性倒上床铺。
“咒我死,狼心狗肺的臭范姜——”崔媛娜跳上床,一脚把他踢了下去。
“崔媛娜——我要杀了你!”恼火的范姜维雍扑了上来。
一阵激烈的揪扯,范姜维雍稳稳地压制住她,突然四目交会,两人意识彼此的动作暖昧万分,两颊蓦然浮上尴尬神色,房里的气氛急速下荡。
他赶紧往旁边一闪,回避暖昧的姿态,“对不起……”下一秒又想,奇怪,干嘛跟她道歉?
“我、我要睡了。”崔媛娜抓起被子裹身背对。
房子终于安静了下来,安静的只剩两人稍嫌压抑克制的呼吸声。
然而几个小时的宁静后……
“范姜,你拿错牙刷了啦!那是我的——”她抓着牙刷在他身后跳脚,“还有,你牙膏挤好行不行?东捏一块西捏一段,很丑唉!”
范姜维雍完全不理睬她,“你要搭我的车出门就动作快。”说完他就下楼了。
崔媛娜还在愤怒之际,接着厨房传来他的抱怨——
“崔嫒娜,你是烤面包还是在烧碳,亏你还是个女人……”
每天两人都是这么烽火雷电地嚷吵个没完,直到范姜去上班,崔嫒娜出门一边准备入学事宜,一边在潘芭杜兼差打工,这房子才有彻底的安宁。
这天,范姜维雍晚上有应酬,崔媛娜决定早早上床,可是一躺上床,旁边空荡荡的,她又觉得怪别扭的。
虽然他们每晚睡前总是吵架,可是不大吵一架,又会觉得睡得不舒坦,要不,听听他的打呼声也挺亲切的。
崔媛娜忍不住嘲笑自己这可笑的念头,索性裹着被子,伴着笑意睡去。
午夜,范姜维雍终于回来了,带着微醺的模样,伴着微弱的灯光上楼。
轻轻推开房门,床上的人微微发出熟睡的呼吸,他解着领带、衬衫这叫人窒息的束缚缓缓走进,须臾,他按捺不住地坐上床沿,低头审视起她的睡容。
今天一路回家的过程,他竟然破天荒地想起崔媛娜,想的连自己都觉得莫名。
“梦见什么了,还笑……”范姜维雍伸出手指拂拂她的脸。
崔媛娜踢了被子一脚,露出一只腿,未见苏醒,只是嘴边的笑容又更加放大。
柔嫩的触感从指尖窜上,促使范姜维雍深藏体内的念头在萌发,他拍拍她的腿,忍不住一阵摩娑,从结婚前那次擦枪走火的意外直到现在,他们总是忙着吵架忙着拌嘴,完全忘了分享身为夫妻之间的乐趣。
“娜娜,娜娜……”他伸手推搡她的肩膀,希望她能够醒来。
无奈崔嫒娜只是发出一声呓语,转个身,两条宛若白玉的腿仿佛在招惹他似的从被子下滑出。
范姜维雍眼神一黯,渴望的念头益发的强烈,遂挑开被子,主动探手解着她睡衣的衣扣,直到褪尽。
大掌贴上肌肤轻轻摩娑,唇准确地落上了她的,怜爱的啄吻,火苗霎时点燃。
一阵颤栗漫过思绪,睡梦中的崔嫒娜娇弱地低喃:“范姜……是你吗?”
“你终于醒了。”他笑了,狠狠地又吻了她。
他的口中浓烈的酒味让崔媛娜拧起眉,“……你在做什么?”她带着浑沌的喘息问,浑身像是着火似的。
“清醒一点,你就会知道我在做什么。”他的手指逐一揉拧过她,力道不大不小,逼得她想继续昏睡都不行,被火般的温度包围。
异样的摩娑,让她微喘着叹息,睁开迷蒙的眼,乍见贴靠交缠的彼此,崔嫒娜惊骇得瞪大眼睛,“天啊,范姜你别……”扬手推拒,方寸大乱。
他的双手缠紧她的身躯,连一点空间都不剩,“不行、不行,别逃……”
他蓦然一挺,措手不及的崔媛娜紧紧地闭上眼,哑然失声,不敢相信他们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
双手紧紧握着,“呃……”她咬着牙,忍着刺痛,趋予主导的范姜也逐渐控制不住这场面。
翻天覆地的嘶吼之后,她不知所措地颤战,范姜维雍却脸色凝重地拉过她,瞪着面前的如山铁证。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不是曾经有过了?”他沉下嗓音逼问。
“呜……”她轻轻低啜。
“崔媛娜,你给我讲清楚!”
“你别问、别问……都是你害我的……好疼……”她抡着拳头朝他挥打,害怕地哭着。
痛死了,这个臭范姜——
“怪我,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夫妻之间的权利与义务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他瞪着床单上不该出现的殷红。
“呜……你怎么可以没问过我就……”她眼中的泪花翻滚。
“我刚刚的确试图知会过你。还有,别转移话题,你快回答我的问题!”范姜维雍满肚子火气。
“要回答什么,就是这样啊!”她不甘心,又扫了他几拳。
“不准哭!”哭啥哭,他才该哭呀。
对峙许久,范姜维雍再次推倒她,用再认真不过的眼神瞪着她,“崔媛娜,我现在正式知会你,我想要,而你最好想想在结束之前该回答我,为什么今天才是我们的初夜?”
“住手,臭范姜——你不可以这样!”
“当你手上戴着我给的婚戒,你就该明白我会这样对你。”他断然扯开她身前的遮掩。
进退维谷的猎物,注定没有反击的余地,惟一的后路是只有认栽,谁叫她惹毛了范姜维雍这个男人。
云雨后的对谈,她缩着身体背对着范姜维雍,始终伴着啜泣与鼻音,他无言靠坐一旁,像个犯错的家伙,恨不得捻起一根烟,好好地把自己扔在云雾中沉浮。这是什么荒唐的事,竟会被他遇上?
他终于理清思路,“总而言之,崔爸严格要求你必须是已婚身份,而且得在丈夫的陪同下才可以出国留学。”
“嗯……”崔媛娜委屈地点点头。
“那为什么是我?”他范姜维雍会不会死得太冤枉了点?
“谁叫你每次人家相亲就笑我,嘲笑我这辈子嫁不出去,人家不服气,所以就……”她声如蚊蚋。
他无力地闭上眼睛,“共犯呢?凭你的智商,要一个人独立完成很难。”
“范姜,什么叫凭我的智商?”她翻过身,用小兔子的眼睛瞪他一眼。
“还会有什么?当然就是说你这家伙的智商很低、很蠢!该死地想这什么超级大烂招。”范姜维雍回以咆啸。
“要不你想怎么样嘛!”严格说来,倒霉损失的都是她,他还想怎样?
嘴一噘,眼泪啪搭啪搭地又要泛滥。
婚都结了,爱也做了,夫妻都当了好一阵子了,他还能怎样?说她蠢,她还不承认,果然是崔媛娜的思考方式。
“我能怎样?除了大叹倒霉,我还能怎样?”他拧她的下颚,还在口头上损她。
“天杀的范姜维雍,你给我滚开——”她又气又难过,索性掩面大哭,“你要离婚就离婚嘛!干嘛这样说。”
她就那么让人讨厌?他就当真那么倒霉?既然这样,干脆一拍两散算了,谁稀罕他这个臭范姜——
“唉,吃亏的人是我,你还要哭多久?”
“要你管!”她倒在床上,直拗地哭闹。
半晌,范姜维雍觉得自己话说得不得体,伸手想要安抚她,却反倒被她咬了一口。
“崔嫒娜,你真不识好歹唉!”
“对,我崔嫒娜就是这样。”
“妈的,活该让你走路去学校。”他老大不爽地下床。
半个小时后,他整装出发上班,崔媛娜还在哭,范姜维雍无奈之余,只好任她去。
傍晚,一阵急促的门铃,硬是把赖在床上大睡的崔媛娜给逼醒,抓上长袍一套,边走边叨念范姜维雍的恶行。
“臭范姜,没事干嘛忘记带钥匙!”她还在为她被吃干抹净的事哀悼。
口中念念有词,大门一开,崔媛娜惊讶万分地倒抽一口气,只差没有厥过去。
“娜娜——你和维雍好不好啊?”欧静娴张手就给她一个拥抱,“爸妈来看你们了。”
“妈、妈……爸——”结巴的她,尾音扬得飘忽。
“娜娜,我的女儿呀,还有爹地跟妈咪喔!”齐新兰把行李往丈夫身上一塞,跟着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心肝女儿,“天啊,妈咪真想你。”
“妈咪,你、你们……”舌头不受控制地吞吞吐吐起来。
崔媛娜一副遭受莫大打击的恍神模样,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四位父母。
“听到你们在维吉尼亚安定下来了,生活也步上轨道,我们一时觉得四个老人在T省很无聊,又凑巧美国的老同学说要召开同学会,所以就趁同学会之前,顺道过来看看你和维雍。”范姜原开心地说,“唔,你们看,这房子不错,够大,够舒适。”他率先走进屋。
“是挺不错的,咦?只有你在家,维雍去上班了吧!”崔学横跟着拎起行李走进屋子。
“对,维雍他上班去了。”她不安地抓抓头发,显然还没从惊骇中回神。
“丫头,你怎么穿着睡衣?今天没去学校吗?”齐新兰皱起眉问。
“喔,早上有去,下午回来觉得不大舒服,所以就睡了一下。”崔媛娜撒个小谎,赶紧掩蔽她和范姜争执的事实。
“不舒服?怎么了,是水土不服吗?”齐新兰端详女儿的脸色,左盯右看好一阵子,连忙压低声音,“娜娜,妈问你,你会不会是……”口吻婉转地打探。
她脸色瞬间涨红,“不是啦!妈,你想哪里去了。”哪有一次就中奖的,而且离事发不到一天时间,这会不会太扯了!
“真的不是?”齐新兰不放心地问。
“不是,我肯定。”崔媛娜表情无奈。
“新兰,别给压力,这种事要顺其自然,我记得娜娜小时候刚回T省,也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适应,一定是还不习惯美国的生活。”欧静娴转而问女儿:“告诉妈,维雍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有!”回答快得心虚。
有个鬼,两人只差没拿刀互砍,她烤的面包他说是黑碳,他煮的饭她说像是子弹,她晒衣服常常忘了收,他洗衣服像炒大锅菜,一言不合,又是翻天覆地的争执,总之就是不对盘啦!
两个妈像是侦探似的把屋里屋外看个仔细,看得崔媛娜心里直发毛。
“妈,妈咪,你们坐啊,我倒茶给你们喝。”
“不用忙不用忙,自己人不用客气。”欧静娴阻止她。
“对了,想不想念妈妈的菜?这一次妈可是准备好多东西,打算来美国帮你们两个补一补呢!”齐新兰兴致勃勃道。
“对啊、对啊,厨房是这里吧?”不分由说,欧静娴马上杀进厨房张罗东西。
“孩子的爸,赶快帮忙把东西提进来,维雍也快要下班了吧!得动作快。”齐新兰吆喝着。
杵在一旁的崔媛娜不停地抓着额头,满脸都是措手不及的无辜样,趁着两个妈妈在厨房大展身手,两个爸爸一如往常地赖在客厅,掏出自备的象棋厮杀起来,她踮起脚尖,蹑手蹑脚的模样简直像个闯空门的偷儿,偷偷摸摸地转往房里去,准备打电话知会范姜维雍一声,免得他待会回来从门口就要跟她吵架,那么方才她苦心营造的恩爱形象可就要穿帮了。
嘟嘟嘟……
打了上百通,手指都要废了,范姜就是不接手机,崔媛娜瞪着电话,“臭范姜,快接电话呀——”
就当她耐心告罄态际,突然电话通了,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传来,说着怪腔怪调的中文,“哈罗,Frank在忙,请问你哪位?”
“我……”崔媛娜一时语塞。接电话这女人是谁?是同事吗?那她又是谁?算是他太太吗?
电话那端又传来声音,“Linda,是谁找我?”
“Idon’tknow。”
是范姜的声音!崔媛娜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盲目查勤的疑心妻子,连忙心虚地挂上电话。
由不得她胡思乱想,两个妈妈正在呼唤她
“娜娜——”
“喔,我换个衣服就下去。”
不消须臾时间,两个妈妈掌厨果然声势不同凡响,向来被快餐、失败料理占据的贫乏餐桌,顿时间弥漫着浓郁的家乡味,深深诱惑崔媛娜的肠胃。
“哇,真的好香喔!”难得见到丰盛的菜肴,她感动得几乎飙泪。
“等维雍回来,就可以开动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崔嫒娜忐忑地等着范姜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