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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事。
她最近又跟华剑一吵架了,心情正不好,怎么可能下厨煮饭做菜,别痴人说梦了。
“我们说……”
“说华剑一就要走啦!真是值得高兴。”两个师兄弟不敢得罪尹芊荷,唱双簧似的搭挡演出。
“走?走去哪里?”华大哥怎么都没有告诉她?
“当然是回夙风府啊!你以为他像我们一样无家可归,或是家里养不起才来到海云洞的啊!哼!人家可是街著金汤匙出世的。”说话的人语气里有不屑和嫉妒。
夙风府?那是什么地方,她从来没听说过。
“夙风府离这里远吗?”他回夙风府是不是表示他们要分开了?
“远c··何止是远可以形容,海云洞与夙风府一北一南,路程何止十万八千里。”
这么远,那他们岂不是没有机会再见面?不行,她要去找他问个清楚。
“他呢?你们有没有看见他?”她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就怕华剑二声不响走了。
“华剑一?下山啦!”
“什么?”已经走了?为什么连通知都不通知她一声?她不应该和他吵的。
一定是因为她太任性,常常跟他吵架,才不愿意告诉她他要离开,她不知道他会走嘛!如果早知道,她一定什么都听他的,现在可好,人都走了,夙风府又那么远……
“今天正好轮到他下山办货哦?”说华剑一下山的人向另一个人求证,他变得有点不确定。
“办货?”尹芊荷停止伤心。“话也不一次说清楚,真是的。”
她没好气的说了两句,离开工作岗位跑到大门口去等,她急著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离开海云洞。
第四章
尹芊荷坐在石阶上,望著紧闭的大门,希望华剑一赶快推开大门进来。
他要走了,她以为他一辈子都留在海云洞,而怪师父就住在后山,她也会一辈子待在海云山,她以为他们会一辈子都在一起,没想到他却要走,她怎么办?
“你怎么会在这里?气消了?”华剑一意外的看到石阶上的尹芊荷,不是说不理他了?
上次是因为他限时要地把他拿给她的书看完,而她不答应,所以两人吵了起来。
每次他们意见不同,她负气离开,哪一次不是她先低头认错?他以为她想通了,明白自己是该念点书,所以前来找他。
“华大哥,你要离开海云洞?”她念不念书已经变成芝麻小事,不值得一提。
“谁告诉你的?”既然她已经知道,不用再瞒她,于是他放下东西,直接坐在石阶上。
“谁告诉我说不重要,我只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没错,我本来打算迟些日子再告诉你。”想晚点告诉她,只是怕她伤心。
“为什么?我不要你走。”她拉著他的臂膀,靠在他的肩上。
“我还是会离开。”他知道她一定会舍不得他,在海云洞,除了伍童师叔,她就只和他接触而已,他知道她很依赖他。
“那我怎么办?”答应留在海云洞,还不是因为他的关系。
“我正要告诉你,多交些朋友,不要老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以后掌门师父告诉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他会照顾你。”他担心她的街动个性。
“我为什么要听他的?”从来只有别人听从她,她焉什么要听别人的?
“芊荷!”华剑一轻斥。“你不小了,要懂事。”就是这一点让人放心不下。
尹车荷嘟著嘴,不再说话,心里盘算著他走后她也只能回怪师父那边。
“夙风府在哪里?真的很远吗?”她不想听训,只想知道他走后他们还有没有机会见面:“在江南,”说起故乡,他迫不及待想回去看看。
“江南,真的很远。”真令人失望,如果就在附近,她可以常常去找他。“华大哥,你回去后会不会就把我忘了?”还没分手,她已经开始惆怅了起来。
“傻瓜,时间还没到,想这么多。”他敲敲她的头,这样的她有点不像她自己,一点都不洒脱。
“会不会嘛!”她逼问著,她可是会想死他的,无论怎么样,她一定会找时间去看他。
“我不知道,到时候是怎样的情景,谁会知道。”他拒绝回答,因为他真的不能保证,因为回想过去五年在别的地方认识的人,他没记得几个人。
他拿起脚边的东西,开始往上走。
“告诉我嘛!别这么小气。”她迫在他脚跟后,渴望知道她在他心里的份量。
“事情还没发生,我怎能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华剑一和尹芊荷两个人满身污泥的走在海云山后山的小径,两人手上拉著一条藤,藤后头拉著一只山猪,辛苦的走过了半个海云山。
“我不行了。”尹芊荷气喘如牛,觉得手指快被藤磨断了。
一再加把劲,就快到了。“比起尹芊荷,华剑一看起来轻松多了,事实上是他故意只使一点力,让她拖著一头至少二十斤重的山猪回海云洞,算是给她的惩罚。
他警告过她的,他们原本在后山小湖畔,这只迷路的山猪突然闯了进来,他警告过她不要去惹它,她却偏要,结果是被山猪追著跑了几十里,连滚带爬的,没受伤算是好运了,为了救她,连他也弄了一身泥。
“不行了,休息一下。”话还没说完,她就席地而坐。
一好吧!如果不怕有什么严重的后果,我想休息一下是无妨。“他故意说得暧昧不玥,学她坐在地上。
“什么严重的后果?”虽然坐著,地却觉得不安,身体微微前倾,随时准备站起来。
“我们杀了这条小猪,你想母猪会这么善罢干休?”把母猪形容成有灵性的样子,想吓唬吓唬她。
“你是说母猪会追上来?真的假的?我们都走了那么远了。 一嘴里说著不信,但她已经站起来,一双眼不安的往回看。
她是怕到了,一个下午被小山猪追著到处跑,她不闻猪色变才怪。
“这我就不确定了,听说山猪的鼻子非常灵敏……”他事不关己的举手扇风。
“我不累了,走吧!”尹芊荷把地上的华剑一拉起来,急著想走。
“真的不累了?反正只差几步路,累了就休息一下,没关系的。”他故意卖乖。
“不了,身上的泥都结块了,我想早点回去洗澡。”她把他的藤塞到他手里,自己开始使劲拉。
华剑一仍然只用一点点力道,让她负担大部分的重量,看她使劲到睑都纠结在一起,他不断的低头窃笑,直到要上石阶才真正出手帮她。
“咦?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轻?”尹芊荷突然觉得不对劲,也领悟到什么叫做“如释重负”。
原本以为上石阶时会更难捱,没想到反而轻松起来。
“哦!你捉弄我。”她领悟了,气得甩下藤。
“只是想为你的不知死活给你小小的惩罚。”看她气愤的想把脸上的污泥擦掉,却愈擦愈脏,他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你……不理你了。”和往常一样,她甩头,脚一蹬,就不理人了。
华剑一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所以他没白费力气说好话哄地,只能自认倒楣的扛著一头猪往上爬。
尹芊荷看似负气转身,背过身后却露出淘气的笑脸,她用计甩掉了“山猪”这个包袱,活该他要一个人扛这么重的东西回厨房,谁教他一路上都让她一个人辛苦。
街回房间,拿了乾净的衣服便进了澡堂,她再也不能忍受一身的脏污,一辈子没这么脏过。
没有准备热水,但这样的天气她相信自己能够忍受洗冷水澡,没想到一淋了冷水就直打哆嗦。
像是与冷水战斗,她快速的从头到脚冲洗著,突然听见澡堂外面有声音,她一阵惊吓并自卫的快速套上衣服。
“谁?”从来没动作那么快过,在外面的人逃掉以前,她已经跑出澡堂抓住他,只是两脚没穿鞋,披散的头发还在滴水。“你偷看我洗澡!”她满脸涨红,情绪不能控制。
“没……没有……”被她捉到的人虽然否认,却一脸心虚不断退后,摆明了他在说谎。
“如果没有你为什么要逃?啊……偷看我洗澡,偷看我洗澡……”尹芊荷大吼大叫的出手攻击眼前的人。
她边打边叫,引来了附近的人,连柳英也来了,但她的眼中只看到一个混帐,她已经气得失去理智。
偷看她洗澡的人是海云洞的弟子,却被她打得节节败退,几度摔在地上又爬了起来,爬起来后又被尹芊荷打得无法招架,柳英一见这种情形,便上前制止她疯狂的行径。
“住手,芊荷。”他非得拉住她疯狂的两手,才能让她停下来。
“他偷看我洗澡。”她两眼瞪得如铜钤般大,不能接受柳英阻止她教训那个男人。
“我没有,掌门。”被尹芊荷打得满身伤的人马上跪在地上否认。
“他说谎。”她指著地上的人,看著柳英,希望他给他惩罚。
“惠钟,你给我老实说,到底有还是没有。”柳英严厉的逼视惠钟。
惠钟虽然支支吾吾,但却否认了尹芊荷的指控。
“说谎,你这个小人。”尹芊荷忍不住一脚踢向他。
柳英及时拉住了她,才让惠钟免去一场拳打脚踢。“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们全部先给我离开。”
他关心的事比惠钟有没有做如此下流的事情还要重要,等所有的弟子都离开后,他面向尹芊荷。
“芊荷,谁教你的武功?”刚刚她使用的竟是拨云十二式第八式“雾里探花”,虽不纯熟,但的确是海云洞的武学。
“我……没有。”好厉害的人,竟然连她向怪师父学武他都知道。
“你撒谎。”柳英的严厉比刚才对惠钟十倍还不止。
“我没有。”尹芊荷马上吼了回去,她为什么要撒谎?她什么也没做,她的武功是向怪师父学的,为什么要告诉他?连华大哥都不知道。
“芊荷,不可以对师父无礼。”华剑一终于来了。
刚才发生的事情他都听说了,他之所以现在才来,是因为把山猪搬到厨房后,他又回到后山小湖那儿清洗一身的泥巴。
“为什么不行?我没有撒谎。”为什么他们不去指责那个叫“惠钟”的人,反而审问她?
“如果没人教你,你从哪里学来的武功?”柳英不敢掉以轻心,每次见到她,总会想起她的生辰,怕她会在江湖引起轩然大波。
“她以前有一个师父,会一点武功。”华剑一不完全清楚事情的原委,以为柳英误会芊荷。
“不,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刚刚使用的是『雾里探花』。”事情如果像华剑一说的那么单纯就好了。
“啊!”华剑一的惊讶中有点事先预知的成分,毕竟他知道她偷看海云洞的弟子练武。
“不是,我刚刚只是随便出手乱打而已。”尹芊荷拚命摇头否认,是无辜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出的是什么招式,她什么也不懂啊!
“随便出手乱打,不可能连一个已经练到拨云五式的人都不是你的对手。”柳英不相信这是巧合,他看得一清二楚,是“雾里探花”没有错。
“没有,我真的没有偷学,华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她只在意华剑一,她真的没有偷学,因为他说他不喜欢她练功,她连怪师父教给她的心法都刻意要忘了,怎么会 偷学。
“芊荷,你实在太不应该了。”华剑一失望的摇头叹气。
“连你也不相信我?”她最恨别人不相信,尤其是华剑一。
“师父亲眼所见,难道是假的?”他不相信柳英会骗他,而且他没理由这么做。
“可是我真的没有偷学。”就算原本有这个意思,但还没开始就被他的一句话给打消了念头。
“刚刚我看见惠钟,他伤得很严重。”他不得不相信师父的话。
如果芊荷只是用她的花拳绣腿,不可能将惠钟打成重伤,更害怕的是,如果芊荷只偷学招式,还不至于把人伤得多深,但看惠钟的样子,他明明受了内伤,可见芊荷一定也学了心法,难道她真的偷学?早知会这样,他不会把她带到海云洞。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偷看我洗澡,我很生气,气极了,不知道会把他打成那样。”事实上惠钟到底伤得如何,她一点也不知道。
。
“事实胜于雄辩,你还是请求师父原谅你吧!”他也不知该如何帮她。
“可是我没错,为什么要求人原谅?”她不认错,绝不!
“你们别吵了,芊荷,如果没有人教你,不可能会海云洞的武功,告诉我,是谁教你的?”她如此坚决否认,也许真的没有偷学,可是她的内功……“告诉我,我不会责怪你。”
见柳英的态度变得诚恳,尹芊荷激动的情绪也慢慢缓和,可是到底该不该说出怪师父呢?
“是有人教我内功,不过真的没有人教我什么……『雾里探花』。”她只能透露这么多厂。
柳英想想,也许她原本就有一点内功,再加上拨云十二式,惠钟很有可能不是她的对手。
“不过你的确是用r雾里探花乙把惠钟打伤的,这又怎么解释呢?”她很难自圆其说。
“我是看过人家练武,可是我没有偷学。”说什么她也不会承认她有过这样的念头。
“看过?”柳英有点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她只是看过海云洞的弟子练武就能有这样的成就,那么他的担心就不是把人忧天厂。
“师父,请恕弟子知而不报,她的确曾在武场隐蔽处偷看师兄弟练武·”华剑一单膝著地,负荆请罪。
柳英思索著,这种情形的确有可能,她虽然是使用“雾里探花”,但招式杂乱无章,不像是有练过。
“告诉我,你还看到了多少。”难道她的天分这么高?
不可能说得清楚,尹芊荷乾脆凭著记忆,把几天前见过的招数在两拳之间比画给柳荚看。
柳英看了自是大吃一惊,她的招数虽然不是完全正确,但一式到八式的拳法她的确都记得,虽然颠三倒四,但打起拳来虎虎生风,更令他心惊的是刚才她在盛怒之中竟然能够选择应用,化解惠钟的前五式,并打伤他,就当地不知道十二式的章法,她的临场应用却如此机伶,令人害怕。
华剑一已经是个突出的武才了,她却更加令人不能小觑,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经过这一次,他的忧虑又多了一层。
“怎样?你们信不信我?”尹芊荷询问发愣的柳英和一脸不可思议的华剑一,为什么他们的脸色这么凝重?
柳英回过神,“就算我相信你,不过你偷看弟子练武,仍然有错,小小的惩罚还是难免。”他只期望她不要太偏激,让他慢慢把她导人正途,并且由华剑一规范她,如他最初的想法。
“惩罚?”她不认为自己有过错,可是华剑一瞪视她,暗示她不要顶嘴的样子,使她不得不接受。“好吧!什么样的惩罚?”
如果不是华剑一将要离开,她不想再与他不和,并想把握这最后和他相处的机会,她才不会接受什么惩罚,早就转身离去了。哎呀!不会是要她每天挑水五十担吧?其他的弟子每次受罚都是做这种事,她可做不来呀!
“明天早上到净心斋来就知道,你先回房去把头发弄乾,免得著凉了。”柳英仍然关心她。
“好吧!”本来心里已经不悦,临去前看了眼华剑一仍然愁眉不展,她更加郁闷。
华剑一如此不快是有原因的,其一,他没有负到禁止芊荷练武的责任;其二,就如师父柳英一直所担心的,他也担心芊荷走向岔路。
“徒儿没尽到看管芊荷的责任,请师父降罪。”华剑一再度单膝著地,虽然犯错的人不是他,他却难辞其咎。
“起来吧!不能怪你,你没办法一整天都跟在她后面,更何况你最近忙著练功。”
华剑一就要离开海云洞,他正趁最后的时间好好的将拨云十二式融会贯通,灵活运用。
“不管怎么说,是弟子把她引进海云洞,我一日没离开,就该为她的行为负责,只是我也没想到她会偷看师兄弟们练功,请师父降罪。”他就是这般耿直。
“降罪,降什么罪?其实叫她明早来找我也没什么惩罚,正巧少室山的悟明大师今天会到,我想利用他在这里的一个月时间让芊荷和他一起念念经,看看能不能软化她的邪气。”
其实芊荷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她的性子,她生性不羁,加上显然是被宠坏了,要地改过来恐怕要花不少时间。
“师父,芊荷到底有何邪气?”经常听柳英这样形容芊荷,但他就是看不出她邪在何处。
“相学这东西你没学过,说了你也不会懂,芊荷虽然生得娇美,但眼带邪气,从她平时做事的方法看来,一旦她下定了决心,没有不全力以赴的,如果她真的不小心走上邪路,又认真起来,不会是好事,还有她的生辰八字显示她将来握有大权,不过却不是正义之气,我怕会是武林歪道之尊……”他不得不防范点,武林有个罗门已经够乱厂,“或许我真的不懂,只觉得她是个长相可爱、缺少规范的小妹妹。”她是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