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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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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非常有钱吧?
  这个念头很快便占满周必安的脑袋。
  所以恬静居没在他的强势主导下于今日卖出,已经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了。周必安想的是——
  英俊的他并不介意娶个歪嘴斜眼麻子脸的女人当妻子,如果她非常有钱的话。
  晚膳过后,夜逐渐深,差不多是准备歇下的时候了。
  客栈的伙计上来报告着有访客以求见娄小姐。
  “祝公子,是你?!”丽人下楼来,看看是谁来找小姐。虽然说她们在永昌城识得的人不多,可却没料到来访的会是祝则尧。
  距上次带看恬静居之后,已经过了三天了。这三天以来,那个叫周必安的日日上客栈来拜会求见的,好不诚心殷勤的模样,直说若她们看恬静居不上眼,他手边还有很多美豪宅可以介绍。这周必安厮缠得紧,反倒那祝则尧就像平空消失了一般,教她们差不多以为祝则尧已经不再经手这件案子了。
  那么,此刻他又出现,是什么意思?
  “这么晚了,有事吗?”
  祝则尧拱手道:
  “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叨扰。不知娄小姐歇下了吗?”
  “还没歇下,你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祝则尧准备了数十个必须在现在见到她的理由,足以说服任何人……以及自己。
  但,不管他承不承认,在那些借口之外,他只是,很想、很想她而己,没别的了。
  “我来与小姐比恬静居的事宜,如果她对恬静居没其它的疑虑了——”
  “这些事不是已由周必安接手了吗?”丽人打断他。
  “并不。仍然是我的案子,能否让我上去与小姐一谈?”
  “真怪。你们两个似乎各说各话呢,这叫我们信谁的好?谁才是真正能作主的呀?”丽人喃喃数落着。
  眼睛不经意一瞥,看到他手上拎着一扎油纸包,问道:“那是什么?”隐隐透出一股香味,是吃食吧?祝则尧抬高了左手。
  “这是蜜糖栗子,打西城门外十里处的夜市老铺买回来的。”
  “是要请我家小姐吃的吗?我可告诉你,我家小姐从不收人馈赠的。”丽人吞了吞口水。
  蜜糖栗子,光听这名儿就觉得一定很好吃。
  “如果小姐不收,就请你们姊妹俩赏脸代吃,心意也是没有白费。是小东西,不必看得这般慎重。”祝则尧微笑说道。
  “喔。那……那我去问问小姐是否想歇下了,若她累,不想见你,你可别怪我。”
  “有劳丽人姐姐了。无论结果知何,祝某十分感激你的尽心。”
  “那你等等。”丽人对他笑笑,转身上去回报。
  祝则尧看着丽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脸上的浅笑才收,嘴唇抿成严厉的一直线。
  这些日子以来,周必安的动作频频。他已从阿丁那边听闻。起先以为周必安只是想趁他不在永昌城时把恬静居卖出去,好抢占现成的功劳与抽佣。但就在方才,他终于忙完叔父交办的事之后,在总铺那边点货,遇着了周必安,见他拼命的旁敲侧击有关娄恬的种种,尤其是身家财产那方面的事,这才肯定周必安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
  他居然敢妄想高攀娄恬!
  他怎么敢!
  愤怒的情绪迅速占领他的胸臆,他忍住体内倏然高涨的暴力念头,不让拳头失控地往那张淫笑得自命风流的脸上招呼去!
  没再多理周必安,祝则尧烧灼的脑袋里只有一个迫切的念头——他要马上见到娄恬!
  他已经三天没见到她了!
  娄恬是他的……他的,客户,心口一揪,揪落了满腔又苦又涩的恼意,对自己气了起来。再也没敢多想,就拼命地策马疾奔出来。中途更是鬼迷心窍地转了个大弯,跑了三十来里路,就为了买这种据说女孩儿都爱吃的零嘴。
  他与其它三位堂兄弟这十多年来常被婶母使唤大老远去买蜜糖栗子,永远吃不腻似的。想来它对女性来说是很好吃的东西吧?
  在这种时间求见于她,是不恰当的,他知道这有多么唐突。
  可是……他忍不住呀!
  就算吃了闭门羹,也是好的,总是她亲自下的逐客令嘛。
  真是没出息的想法,他也知道。
  他开始变得不像原来的他了,这样是不成的。
  但他无能为力。
  “祝公子?”丽人的声音远远唤着。
  他很快抬头看过去。丽人在二楼对他招手,要他上去。
  啊!娄小姐愿意见他!
  是吗?是吗?!
  太好了!
  他快步上楼,一下子就站定在丽人跟前。
  “小姐她还没歇下?”
  “算你好运,小姐愿意见你。要是来的是那个眼睛只会乱瞟的姓周的,小姐就算闲得慌,也是不给见的。”丽人扬眉说着,粗技大叶的她并不知道她这样的说词,提供了祝则尧多么重要的讯息,让他着恼许久的情绪,一下子烟消云散!
  “哎!你笑些什么?”丽人正要领他走向小姐的厢房,没见后头有动静,好奇回头一看,就看到他笑得傻呼呼的,不知在笑些什么。
  可怪了,这人。有时精明油滑,不过大多时候都傻傻的。不知是怎么回事!
  祝则尧这才发现自己在笑,不过他无意收拾,让满面春风就这样镌刻在他的俊脸上,一路伴进佳人居处。  丽人耸耸肩,反正他笑起来很好看,就让他笑个高兴吧!
  至干他笑成这样嘛!想想也是,她家小姐可不给人随便见的,有幸能一睹小姐美丽容貌的外人,至今数不满十根手指呢。
  他一定觉得很是感荣幸吧?
  想及此,丽人也跟着笑了。与有荣蔫呀!
  第五章
  娄恬没让宝心再把她的长发梳成髻,只在身后松松拢成一束,任黑丝垂下。换了一套简单而适合见外客的衣服,便往花厅走去了。
  这些天来他没有出现,仿若平空消失一般,而那位周行办也说他不再主事恬静居事务,不会再出现了。可她心里还是猜着——他会来。
  光是为了恬静居,他就放不开了。
  这人,非常不希望有人将恬静居买走,是吧?纵使他的责任与工作是将恬静居卖掉。
  她忍不住好奇着原因,想知道他背后所坚持着的理由,即使这一点也不关她的事……
  于公,他有非出现在她面前不可的必要性。
  至于……是否还有其它见她的理由……她就不知道了。
  纤足一踩进花厅,就见到祝则尧告罪的身影——
  很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小姐,请小姐见谅。“他站在门边,就在离她不到三步的地方。
  “没关系的。请坐。”她说着,没有走开,让两人的距离维持着这样的近。
  他抬头,像是想说些什么,因为他向来薄抿的嘴是微张着的,可张开了,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发出。
  太灼热了,这样的眼光。她第一次觉得不好意思,双颊微泛红晕,脸儿也垂下了。
  好美丽的人儿,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在在都是不同的秀色……
  他无力招架,连连退了几步,好把神智抓回来,差点给身后的黄花梨木圆脚柜绊歪了身子。
  “你这是怎么了呀?歪歪倒倒的,听不到吗?”丽人疑惑地问着。
  “不,我这是给小姐让路,让小姐好走些。”祝则尧一脸端正,认真的口吻完全听不出他的狼狈,也能说服别人相信事实正是如此。
  “小姐身形纤秀,需要让这么大一条路吗?”丽人想不透。
  娄恬唇边接下一抹笑,走过他让出来的四尺宽路径,率先坐下。
  “丽人说祝公子带来了糖蜜栗子,想必就是这香味的来由了吧?”她指示宝心倒茶,边问着。
  “是的,只是不知合不合几位的口味。”
  祝则尧将油纸包打开,原还谈谈的甜香一下子浓郁地弥漫了满屋。由于包得扎实,所以栗子还热着呢!在这样微寒的春夜,出现一袋还冒着烟的香甜美食,真是太美妙不过的事了。
  “好香呀!”两个丫鬟都暗自吞了好几口口水。
  “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呢。”娄恬伸手拈了一颗——
  “小心烫!”祝则尧想也没想地一把握住她纤日素手,另一手拿过那颗栗子。当他发现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心中无比骇然!所有动作都顿住了,忘了要放开,忘了脱离这罪不可的恕冒犯——
  她的手……好柔软……
  他没想过女孩子的小手竟会这么柔软……
  她的手……也好暖……
  暖得像春天……好温润……
  娄恬脸色乍红,整个人无措极了。他的手掌好大,将她整只手都包住了。而他的手……更是一下子变得好热!像把火,将她给烫着了。
  她轻轻挣扎,欲抽回手,但只动了那么一下下,他手掌心的肌肉瞬间一搐,将她抓牢了一下,而后赶紧火烧一般的放开!
  两人都起身各自退了几步,无措地望着对方。
  “对不住!”祝则尧哑声喃道,“我、我我……”他不知道该为自己的失态说什么,这样失礼可恶的事,就算被乱棒打一顿也是应该。
  “没……没关系。”娄恬低下头,声音细微,“我晓得你不是存心的。”
  她低头的动作使得一缕乌丝自背后垂落了下来,像一片薄纱轻轻覆盖住她右半边的秀颊,乌黑的,磁白的、薄醺的,映得多么美丽……教他看得痴了。
  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他就要情不自禁地伸手将遮住她美丽的那撮乌丝给勾到她耳后去——
  “我们边吃边谈正事吧!”她蓦地转身坐回位子上。
  祝则尧立即点头,装作方才的意乱情迷全是来自不真实的幻梦。
  “好的。我来替你们剥壳。”
  接着是他卯起来猛剥栗子壳,小小花厅里,只闻“喀喀喀、啵啵啵”的声音,再没其它的了。
  两名丫鬟被方才的情况吓得呆了,完全不敢作声;而暖昧事件的当事人则一个低头拼命剥壳,一个低头缓缓地吃。
  直到栗子与栗子壳全部分做两座小山,没事做了,祝则尧才平定下自己狂跳的心,抬头看着娄恬。
  她螓首低垂,不若先前随时都能直视他……是……还在恼他的无礼吗?呀!一定是的,她是大家闺秀,不会轻易把怒意搁在脸上,教别人难堪的……他该怎么求得她的原谅呢?
  “……很好吃。”他一直在盯着她看,她差点不敢抬起头了。可这样也不是办法呀!
  他……不该是口拙的人,却老是在她面前生楞,也……也不会找个什么话来舒解舒解现下这情况!
  这……这呆子!好想这么骂他。
  “丽人、宝心快些来吃啊,冷了就不好吃了。”
  “哦!是,是的。”两名丫鬟很快过来帮着吃栗子。
  “祝公子,该说说正事了。”娄恬提醒着,怕他再这样动不动就发呆,就算给他一辈子的时间都别想谈事情了。
  “抱歉!”他清了清喉咙,“我是想来与你约明日的看宅子事宜。上回跟小姐提过的安兰居,如果你同意,请容许我将它排进去。那宅子精巧雅致,初时便是专为夫人、小姐而特意设计的。宅子不大,正好适合你们居住,以三个人来说,相当宽敞了。相较之下,恬静居对你来说是过大了些,并不好整理。小姐觉得知何呢?”
  娄恬想了下问:
  “听周行办说那安兰居已有许多看了钟意的人在竞价了,而那宅子并不是你的房案,是周行办的,是吧?”
  “是谁的案子并不重要。我只替买主找适合的。”几天前他就将永昌城所有待售宅第全看过一次,从其中精挑出几幢格局方正、背景清白、出入便利又雅致的要给她多作参考。
  “若不是你的案子,要是我买下了,你能领花红吗?”
  “可以的。”只不过没主办人多罢了。她在关心他吗?他心一怦。
  “若,我看完了全部,还是钟意恬静居呢?你将如何?”
  她的美眸灿亮,似乎正在顽皮地闪动。他怔怔望着,只能凭本能地答:
  “不会的,小姐明日看了就会改变主意。届时你将不会再记得有间叫恬静居的鬼屋。明日我给你安排了四幢宅子看。”
  “有恬静居吗?”她问。
  “没的,那已经看过了,无须再在恬静居耗费宝贵时间。”
  “可我很喜欢那儿呢。”她真心地说。
  “就算恬静居是一间鬼屋?”他问。不明日她为何如此大胆。
  “或许吧。”她笑。
  有没有鬼,是天晓得的事;但恬静居的优雅华丽、舒服的格局摆设、赏心悦目的亭台楼阁,都是她合意的模样,要她轻易放弃,已经太难,何况……
  她还没弄清楚恬静居的一切啊。
  而重要的是,那谜般的种种里,包括着他不愿出售恬静居的理由。
  她很想、很想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这么晚,你哪儿去了?”沉肃的声音从长廊另一端传来。
  祝则尧定住步子,没再继续往自己厢房的方向走去。
  “叔父,这么晚了还没歇息?”他迎上去,对叔父躬身请安。
  祝则尧的叔父祝志煌,就跟他的三个儿子一般,都是壮硕体型。这个是以被列为永昌城发达奇迹的富商,平日身上穿的衣物,与其它寻常人没有两样。除了出门恰公时会稍作讲究些外,他习惯棉袄布衫的简约,也惜物爱物的一穿就是好几年;就算衣服穿破了,也会多做修改变通,不轻易丢弃。
  他统驭旗下办事的伙计,向来赏罚分明,教人敬畏。对自家人更是严加敦促,赏轻罚重。
  “去哪里了?晚膳过后一直没见到你。”祝老爷问。
  “小侄先去总铺清点货物,然后去了富满客栈拜访一位客户。”
  “这么晚去拜访客户,未免太失礼了。就在那边叨扰到现在吗?”已经近子时时刻了,全永昌城人差不多都睡翻了过去,哪一个客户会留人留这么晚的?
  “不,小侄跟客户定下明日看屋时间,很快就走了。”
  祝老爷严厉地盯住他。
  “既然很快就走了,怎会是这个时候回来?”
  祝则尧抬头望着叔父。
  “小侄还去了一趟恬静居。”
  碰!祝老爷一拳槌在廊柱上。
  “三更半夜的,你去那儿做什么?!”语气里满是怒火。
  祝则尧没有回答,垂手静立。
  “周管事跟我说了,必安想接手贩售恬静居事宜,他有把握可以把这幢无人问津的宅子在这个月卖出去。”
  “叔父!”祝则尧心一惊。
  “我之所以没有马上答应,是因为我从阿丁那边听说那位有意购买的客人是由你接治的,而必安只想抢这个现成的便宜。”祝老爷紧紧看着他问:“如果这是个十成十会成功的卖案,你不会搞砸它来丢我的脸吧?”
  “当然不会。小侄定会全力以赴。”祝则尧说着。
  叔侄俩沉默地对望,一盏灯火在廊柱上方随风飘摇,将他们的面孔照得忽明忽暗,终究是无言。
  直到一个声音蓦然出现,让他们从沉凝里解脱——
  “哎!老爷子唷,你不是躺在榻上了吗?怎么我一醒来就找不到人了?还以为你睡到地上去了呢。这么冷的夜,你站在长廊上吹冷风是想生病是不?”祝夫人困倦的嗓音远远传来。
  “婶母。”祝则尧躬身问候。
  “哦!是则尧喔,你回来了,这下你叔父就能好好睡一觉了。方才你叔父一直在榻上翻来转去的,我还以为床上有冲蚤呢,原来是你还没回来,他担心着。”祝夫人无视老爷子的瞪目,笑问:“我说老爷子,这下你可安心了,咱回房休息吧。”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是起来办公,你没看书房的灯还亮着吗?!”祝老爷低叫。
  但显然他的说词不被当回事。祝夫人拖着他的手臂往卧房的方向走,“好啦,人回来啦,你也该休息了,我的老爷。”说罢,也转头吩咐祝则尧:“晚了,你也早些休息吧,则尧。”
  “是。”祝则尧应道,立在原地望着两者远去。
  直到两者的身影不复见,他才放松身躯,往栏杆上的板凳上一坐。杂思万千,汹涌成心口踩不着底的黑洞,将他所有思绪都抽空,由着它麻木的空白。
  那些种种困囿他的事,不是全然无计可施的,过不去的是人情义理的包袱,他不能教亲人伤心。
  因着这样的忌惮,他始终沦陷在进退不得的为难中,任由时光一年又一年的随流水东逝,他只能持续着日复一日的抑郁。
  他将面孔埋入双掌里,但才埋入,却因突然想到了什么而抽开脸!
  怔怔地望着手掌,想到了这双逾礼的手,曾经盈握住一只好绵软的小手……
  那感觉一直烙印在手掌上、在心坎上。他想,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吧!
  娄恬—一娄恬—一好美丽的一个女子;好高雅的神韵、好迷人的笑容……
  她,好温暖。手暖,心也暧;不似他,心里一片冰寒。
  他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她必然是一个温柔解意的姑娘,好聪慧又好善良,简直十全十美。
  这样的好姑娘,天下间没几个男人配得上她吧?
  配得上她的男人,必定要有显赫的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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