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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讶异的张大嘴。这丫头?瘦瘦小小的像操一操就会挂了似的。“你知道管家要干么吗?要做很多很多的事来照顾人。你看起来……可能还需要人家照顾你。”
“你给我一个机会试试看嘛!”她央求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惹人怜惜。
“我们家少爷不是普通人。”这看起来很脆弱的丫头可能给他瞪一眼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了。
“我知道,他是恶魔。”他是恶魔没关系,只要她今晚有睡的地方,不会冻死街头成为异乡鬼就好了。
“他不但是恶魔,他真的……很恐怖。”能把欧巴桑吓得待不住的人……真的不好伺候。
很恐怖?“他会吃人?”
“不会。”
“他会砍人?”
“他没有躁郁症,也没有暴力倾向,更不是精神病患。”他只是……很冷,脾气又比较不好,呃……应该说是真的很不好,他只要一个眼神、一句话就令人招架不住。
“那他长得很丑,会吓死人?”
丑?呵呵……不是他自夸,他家少爷可是闻名上流圈的美男子哩。“他俊美得烂桃花一路开。”
“那就下药除虫啊!”Cinderella想都没想的说。
“嗄?!除……除虫?”除哪只虫?
“你不是说,他种的烂桃花一路开,”她偏着头天真的说,“烂桃花不用除虫吗?”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大伙儿笑得东倒西歪。“噗……你……哈哈哈……”
Cinderella想跟着笑,可她笑不出来,转向一旁笑得比较节制的Kin。“我……我说错了什么了吗?”
为了不伤她自尊,Kin敛了敛笑,然后对老David说:“让她试试看吧,也许她会是个奇迹。”
Kin都开口了,只是给个机会,没有那么难吧!“哭着离开时,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他不认为这洋娃娃似的女孩能当得了难缠少爷的管家。
有工作了吗?她笑开了。“谢谢!”
Hermit调了一杯老David常喝的“锈铁钉”。“慢用。”
端起了酒杯,嗅了嗅那熟悉的味道,才啜了一口发现有人招手出声要买单。好熟的声音吶……
和买单的美形年轻人四目一交接,对方冷眸一瞥,笑得很恶作剧。老David一口酒直接就喷了出去。
“噗……咳咳……他……他……咳咳……”
他看到谁了?Cinderella回过头去,只看见一高挑的背影,对方正拉开木门离开。
“他……我的妈呀!”完啦、完啦!真的是毁天灭地了!少……少爷?!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那方才……方才他说的话不就……
Cinderella不解的问:“你的妈?她还活着吗?那没八十也有九十了。”
语毕只见老David涨红了一张脸,其它人则闷笑的闷笑、狂笑的狂笑,连Hermit也忍不住摇头苦笑。
这灰姑娘还真是很特别吶!
第二章
Cinderella拿起拖把擦拭着大厅的大理石地板,她一面拖一面环顾着这大得吓人的别墅。
其实她早习惯了这种“大环境”,因为她在美国的家也是那种光是佣人房就十来间的别墅。可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她可不用劳动自己做家事。
老天!这么大的地方,她一个人打扫会出人命的!
老David带她回来后就不见了,他今晚显然多喝了一些,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走之前他交给她一支拖把,要她好自为之,若做不下去了那也是正常的,不必勉强。
就这样?
她连今晚要睡哪里都不知道,还有,她也还没见过她的主人。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快两点了,有管家到现在还在拖地板的吗……她好累喔!而且她冻了一天,从下午鼻水就流个没完,头也好痛,全身骨子里透寒似的冷得直发抖。
如果现在面前出现一张大床,她一定毫不犹豫的躺上去。
冷得牙关直打颤,她一面擦着鼻水,一面拖着地,她得等到主人回来,自我介绍完后等候“处置”才行,而这一等又是半个小时后了。
不行了!她真的觉得这是她的体能极限了,而且她好象感冒了,她全身发热,四肢无力,头晕目眩的。又挣扎了一会,她终于放下了拖把,拖着沉重蹒跚的步伐上了楼……
才上楼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急着找张床躺下,根本没多想的随便找间房推开门走进去,构着了床她就浑浑噩噩趴睡上去……也不知睡了多久,房内的灯忽然亮起,只是已睡死了的她,浑然不觉。
“你是谁?在我房间干啥?”男人的头发犹湿,身上只裹了条大浴巾,显然才刚洗好澡出来。
俊秀冷傲的脸因看到自己的床竟然给霸占,冷漠的表情像是结了层冰似的。
见床上的“小偷”还照睡不误,他一把捉起盖在她身上的棉被,提高了声量。
“起来,你给我起来!”
Cinderella只是皱了皱眉,口中念念有词的低咒他扰人清梦,仍然照睡不起。
在自己房里还得防女贼爬上他的床,风月樨十分恼怒,深吸了口气他大声咆哮,“David!”通常这样的音量已经足够他把David由这个家的任何角落叫来,可等了半天,压根不见他的踪影。
他几个小时前才在维也纳森林看到他,很清楚他现在一定不是睡死了,就是醉死了。
对了,他好象也在维也纳森林那看过床上这女孩!她不就是那个“自告奋勇”前来当管家的丫头?!
他锐利的眸子眯了眯,紧皱的眉随即一扬。他倒想见识见识这瘦得皮包骨的丫头有什么能耐。
她胆子一定很大,身为一个管家敢睡到主子床上,而且还叫不醒、赶不走的还真不多见。
越想越觉岂有此理!他非常不悦。
风月樨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摇晃着Cinderella。“这里不是你睡的地方,起来!”
猛力的被摇晃,Cinderella勉强的橕开了眼,意识不清的咕哝着,“奶……奶妈,你真讨厌,我还想睡……”
奶妈?这丫头睡胡涂了是不?“你起来!”
她好想吐,感到有些天旋地转。“奶妈……”她的口鼻呼出熨烫的热气,迷糊中她伸手拉往了他。“我……我好难过。”
老天!这丫头怎么这么烫?!他拍拍她的脸,“喂,你醒一醒!”
“奶妈……”她的眼角渗出了眼泪。“我好难受……”风月樨只围着浴巾的身子是温暖的,Cinderella不自觉的靠过去。“我……好冷,好冷……”
“喂!你……”这女佣就这么大剌剌的抱住了他,接着无预期的,他的浴巾掉了……。
“好冷……我好冷……”
他给吃了豆腐也得自认倒霉了!风月樨咬着牙,“该死的!”
一把抱起她往浴室走,他旋开了冷热水龙头调水温,待浴缸半满后,他脱了她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把她放进水里。
他不当医生已经很久了,可一些手边没退烧药时的退烧法还记得。
水温调得和发烧的人的体温差不多,当水温慢慢的变冷时,发烧者的体温也会随着水温降下。
待体温降得差不多时,他把她从水里抱了起来,仔细的帮她擦干身子,然后找了件宽松的睡袍替她换上。
费了一番工夫,他不容易才将她安置在床上,他正打算穿上衣服时,这不知死活的女人的手又缠上来了。
“喂……”她扯着他身上的浴巾。“你又要干么?”够得寸进尺的了,这女人!
“奶妈……”
他的声音低低的,可听得出十分不悦。“就跟你说我不是你奶妈。”
他哪里像了?!他拒绝她的再亲近,不习惯人与人之间的亲密感,直接的将她推到一臂之外。
可丫头她居然哭了!晶莹的泪水由密长紧闭的睫毛下不断渗出。
油然而生的怜惜令他气恼,叹了口气,他还是主动躺上床,任由她抱着自己入眠。
怜惜?“吃错了什么药啊我!”
Cinderella是瘦了些,可身材却好得没话说,尤其是傲人的上围和修长的腿,方才他替她宽衣解带时没多想,可现在她整个身子缠了上来……
虽说睡袍不算薄,然而她里头可什么都没穿!凹凸有致的娇躯就这么紧贴着他只裹着浴巾的伟岸身子……
深吸了口气,风月樨无奈的叹口气。“真麻烦!”低哑不似平常沉稳的嗓音连自己听了都尴尬不已,暗暗为自己波动的心思懊恼。
之前因为应酬而去了一些风月场所、上空酒店,即使是身材再惹火的美女主动投怀送抱,在身上磨磨蹭蹭他也不曾如此,现在只是一个女佣,还生着病……
他着了什么魔?!
不过定力一等一的他很快的就压抑住这股不寻常的情潮,正要入睡之际,缠抱住他的娇软忽地一寸寸的移动,长腿往他腿上跨,然后整个身子就缠上来了。
无奈的翻着白眼,今天晚上……他真的不用睡了。
亲爱的爹地:
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我会离家实在是因为过得太安逸了,太好的日子会扼杀我的“戏胞”。
你能相信吗?念了艺术学院多年,到目前为止,戏剧的术科我从大二起就从没及格过。(请原谅我的无能,不过你也得负部份责任。)
肢体语言是生活的表情,而人生经验则是生命的魅力所在。亲爱的爹地,感谢你给了我安适富裕的生活,可那种生活像摊死水,我不想一辈子都这么过。
我流浪去了!别找我,找到了我我还是会找机会再逃亡。(我很认真哟!)
决心要去流浪的Cinderella留
安德·泰勒把女儿的留信拿出来看,然后又很不以为然的把信折回信封。
“嗤,这丫头!”因为生活太安逸所以要逃亡?!这种烂借口说出去会给人笑死!实在想不透,为什么她就不能乖乖的当她的富家千金呢?
早在她念高中时,他就为她打算好她的未来了。她高中念的是一流名校,大学再进要进耶鲁、哈佛,毕业后他会帮她安排相亲,准备嫁人。
自己的女儿他怎么会不知道,她乖巧、憨直,没什么特殊才能,她喜欢戏剧并不代表她有那天份,当初答应让她去念,是因为她搬出亡妻来。她一提到她,他就没辙了。
亡妻走了快二十年了,可她一直活在他心中。Cinderella长得和她母亲几乎一个样,这也使得他特别宝贝她、专宠她。
他对她并没有特别的期待,她不喜欢上流社会的虚伪社交,他从不强迫她参加;她不喜欢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他也不强求她将来接他的棒子接管公司……举凡她不喜欢的,他几乎都顺着她,只要她快乐、平安。
除了一件事外。这件事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得强迫她,那就是相亲。
他为她安排的对象都是商界有名的人物,因为娶了Cinderella后,那人不只要守护着她,将来更必须接管泰勒集团数万名员工。
也许这对她并不公平,因为结婚是一辈子的事,而她竟然只能从他安排的对象中作选择,可为了公司,他必须狠下心来。
艺术学院通知他,Cinderella今年无法如期毕业时,他倒也松了口气,这样他就有借口为她开始安排相亲。
不过相亲的事他一直都没对她提过,一方面怕她排斥,一方面也是希望等她毕业再说。
现在好了,就在他为她安排好对象时,她却离家出走了!
这丫头……
安德心烦的揉了揉太阳穴,透过电话和台湾分公司的人通话。
“还是没有小姐的下落吗?”第三十八天了,在她离家出走的第二天,她有打过电话回来报平安,因此他们也才知道她落脚台湾。
只是之后还是失去她的消息。
“目前还是没有。”
他担忧而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了。”
对方又报告了一些公司的事之后,才结束通话。
他点了根雪茄,将身子往皮椅背靠。
“Cinderella,你到底在哪里?”
也许,他得亲自走一趟台湾……
Cinderella拿着拖把在拖地。
百思不解啊!为什么咧?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奇怪的事?她记得她被好心的Kin请进酒馆时是星期四,为什么她一觉醒来就跳到星期日了呢?
中间的三天到哪儿去了?
她记得她那天和老David一起回家,他要求她拖地,她拖得很累很累,于是就自作主张的上楼睡觉,然后……
莫名其妙的,中间三天就不见了。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大床上,房子里还是没人,老David仍是不见人影,他好歹把当个管家要怎么照顾他家少爷说明白嘛!害得她现在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能一直拖地、一直拖地,永无止境的拖地……
拖拖拖……由大厅拖到厨房,又由厨房拖出来,赫然发现方才空荡荡的大厅,此时正坐了一个男人跷着二郎腿看报。
好修长的腿噢!腿长的人真好,连跷个腿看来都那么优雅。
“咳咳咳……”Cinderella想引起对方的注意。这人这么大方自在的在这里看报纸,想必就是老David口中的那个恶魔主人吧?
见他不理他,她继续干咳。“咳咳……咳……”
“老David找来了个肺结核病患吗?”由报纸后方传来的声音很冷很淡,似乎还有一股讥讽的味道。
呼……果然有像恶魔,声音冷冷的,没什么感情,像来自地狱。
“结核病?我没有,我是David先生找来的……呃,事实上是我自我推荐的……总之我是你的新管家,我叫Cinderella。”
“若未满十八你可以自行离去了,我不雇用未成年的孩子。”
这用报纸挡住脸的男人,他见着她了吗?她有些错愕。“我二十三了。”十八?她看起来有这么小吗?会不会是因为把头发扎成麻花辫的关系?这样工作比较方便嘛!
她有一头长鬈发,她也向来喜欢把头发放下来,那会觉得自己比较成熟,爹地也说她那样子看起来像个公主。以前她听到这样的话会很开心,可现在不这么想了,就是因为太像“公主”了,她才会毕不了业,还得流浪只为体验公主外的生活。
二十三?风月樨有些讶异。她那张脸太稚气,眼神太单纯。“专长是什么?”
“专……专长?”她会西洋棋、芭蕾、钢琴……举凡是“淑女修养”该具备的她都行。不过这些和当个称职的管家好象没什么关系。
“烹饪、裁缝、园艺你擅长什么?”
“我……”她总不能告诉他裁缝……她会把线穿过针,园艺……她懂得欣赏;烹饪……她会吃吧!
回答什么都不会,那她马上会被赶出去,又打回无家可归的窘态。“我……”
“什么都不会?嗯?”
“拖……拖地,而且我会洗碗。”她急急的说。“我工作经验丰富,相信对这份工作会有帮助的。”
她去餐馆洗过碗、跟着大卡车去卖菜、去公厕刷马桶……反正很多啦!不过都很快就给人请走路了。
洗破太多碗给人丢出餐馆她认了;刷马桶一边刷一边吐,还影响到原本不会吐的刷马桶工,被认定不能胜任,拖累他人她也认了;可卖菜……为什么还是不行呢?
一整车的花椰菜她卖得很卖力啊!那种花椰菜不是叫“菜花”吗?听男老板说那是自己田长的,于是她帮卖时就大喊——
“来噢、来噢!菜花,菜花、好吃的菜花,老板和老板娘自己长的!”
扩音器拿在手中不到一分钟,她就给老板娘扯下来,骂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什么夭寿死囝仔、虾子看倒弹、毛蟹看吐痰……然后就请她走了。
一直到现在,她还是不知道她说错了什么,还有老板娘骂的是什么意思。
“行了。”他可以预计这丫头很快就会消失在他面前。“去做自己的事吧!”
做自己的事?Cinderella一脸为难的杵在原地,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那个……”
风月穉不耐烦的放下报纸。“又怎么了?”他的语气像是随时会发飙。
Cinderella有些讶异的看着他俊美如兰陵王的脸。他长得真好看!除了俊美,他还给人沉肃、冷酷、高傲以及一种……很男人的感觉。
“老David安排我来照顾你,可他没有告诉我要怎么做。”
“照顾?”他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
她赶紧解释,“就好象照顾小猫、小狗,总也得要知道它一天吃几顿、几天洗一次澡、几天遛一次狗什么的。”她越说越小声,因为她发觉他的脸上温度骤降中。
小猫、小狗?她把他当动物来照顾吗?咬了咬牙,他冷着声道:“我一天中只有早餐在家里用,习惯西式早餐。我习惯七点四十开车上班,早餐请在七点之前弄好。晚上十点前若回到家,我有吃宵夜的习惯。还有,晚上温度若低于十三度,你必须把客厅壁炉的火生起来。
“我的规矩不算多,不过你必须确实遵守。只要你做得下去,薪资上我不会亏待你。”
她边听边点头。其实他不发薪也没关系,她只要有地方住、有三餐吃就好了。她真的怕了那种吃了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