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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毫不积极的态度,也因此这桩婚事一拖再拖,直至纯纹在一次旅游中不幸意外丧生,莫司傲才终于从这感情的枷锁中解脱。
想不到她妹妹纯纯也爱上了他,让莫司傲感到啼笑皆非,他曾笑说:这世界变了,怎么大伙都看上残缺的他。
一个不仅脸有刀疤:心理更不健全的他。
“我从未爱过哪个人,更不想娶谁。”莫司傲极度淡然的说。
“我当然看的出来,你从未爱过江纯纹,江纯纯就更不必说了。但有时你过度旺盛的桃花运让我看了真是又嫉妒又羡慕。”庹强忍俊不住地揶揄道。
“我让贤。”莫司傲笑睨著他。
“算了,若是江纯纹,我还勉为其难接受,这个江纯纯……还是算了!”
这女人个性太骄纵跋扈,用尽手段强取豪夺,有点儿像她的父亲——广天派江森。广天派乃属于东邪武系,江森长年练武之下,导致了其忽阴忽阳、亦正亦邪的个性;萧夙丰之所以会与他成为至交,原因是在一次武林帖比试中江森险些被人陷害致命,所幸为萧夙丰救起,从那时起,江森就将萧夙丰视为救命恩人,一有空必带著两个女儿前来傲丰堡探视他。
谁知就在年前,他因练极阴功而走火入魔,一命归阴,独剩一女江纯纯掌权,她亦遗传了其父的武学,由于其内力不够深厚,无法如江森般控制性情,如今她的脾气,反而有股令人害怕的阴气。
“你喜欢过江纯纹吗?”
莫司傲突如其来的一问,使庹强愣在当场,“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事实很明显的。当年江纯纹来堡中游玩,最献殷勤的就是你,我有长眼睛的。”莫司傲目光含带笑意的看著他。
“我……”
“别不好意思,我可是乐见其成。只可惜伊人香清玉殒,你没这福份。”虽他下曾爱过江纯纹,但她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儿。
“她本就不属于我。”庹强有点懊恼地道。
“应该说不属于任何人。”他闲散的一撤唇,露出一抹令人眩惑的气息。
“不提这些了好吗?”庹强耸耸肩。
“她什么时候到?”他敛起笑,凝著脸色。
“后天。”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莫司傲往后一仰,闭目养神著;他必须思考,如何让江纯纯死心。
第四章
“小姐,傲丰堡真是名不虚传,好宽敞的花园呀!”
江纯纯率领著丫鬟及护卫,一行六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傲丰堡。丫鬟小杏一进堡,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般吱吱喳喳地喳呼个不停。
“小杏,你喜欢这儿是吗?以后咱们就住这儿好了。”江纯纯很自得的说道,俨然已将自己当成这儿的女主人了。
“真的!那太好了。”
“我这次来这儿,就是要叫司傲娶我,你等著看好了。”江纯纯抬起骄傲的下巴,大言不惭地想掌控她心仪已久的男人。
她今年不过二十岁就已是广天派的掌门,匹配莫司傲是再适合不过了,想想这世上谁跟他最速配呢?当然是非她莫属。
“就是那个大酷哥吗?”
记得半年前杏儿曾随小姐路过川省,那次虽未进堡,但她曾在路上遇见过傲丰堡的少堡主,那一眼可真是害死她了,回去后连著三天三夜梦见他,虽然他脸上多了道伤疤,但将他那张帅的不得了的俊脸雕塑得更狂野不羁。
“将来你就得喊他姑爷,知道吗?”江纯纯掩唇一笑,思及自己将美梦成真,高兴的都忘形了。
这主仆还真是对标准的花痴!
“他在哪儿?我们快去找他呀!”小杏开心的催促著。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四周,略微闪烁了下,那眸光不像是个丫鬟所有。
“瞧你猴急的。”江纯纯敲她一记脑袋,带著一群人直往正厅而行。
她堂而皇之的进入厅内,却不见半个人影,不禁心生纳闷,“怎么没人呢?司傲上哪儿去了?小杏,你替我去四处嚷嚷,看有没有人回应。”
小杏领命,跑至门外叫嚷了几声,正巧水胭经过那儿,于是她好心的上前问道:姑娘,你找人吗?“
小杏一见有人前来,忍不住地将满腹抱怨倾泄而出,“你们傲丰堡那么大,怎么连个人影都没?不怕人家来抢劫吗?”
“没人?”水胭迟疑地左右望了望,怎么可能,这里可是正厅耶!平日来往的人潮如织,今儿个是怎么了?
“你说那些人到底去哪儿了?还有,快去将你们少堡主找来,告诉他我们小姐来找他了。”
“你们小姐是?”水胭几乎已被眼前这个喳喳呼呼的女人弄儍了。
“笨哪!她是你们未来的堡主夫人,懂吗?”小杏仗著江纯纯的恶势力,也沾染上了几许霸气。
“堡主夫人!”莫司傲已经订亲了!是真的吗?水胭感到一阵晕眩,随之而来的心痛让她差点儿痛哭失声。她哽咽的说:“他和庹大师兄出堡办事,还没回来,你们稍等,我去泡茶。”
“这还差不多,动作快点儿呀!”小杏交代完后,一扭屁股就踏进了厅内。
水胭只是怔忡地站在原地,神情恍惚的想:难怪他不肯认她,难怪他假装不知道她是谁!就因为他有了未婚妻是吗?怕她耽误了他。
水胭好想就此离去,不再面对这个令她心碎的地方、心伤的人。只是她不甘心呀!莫哥哥是她的,莫哥哥是她的!
莫司傲一踏进堡中就感到强烈的不对劲!
静谧无声的中厅里,有著异常的诡谲。是她来了吧?
每当江纯纯一来堡中做客,堡中的仆役都非常聪明的闪得远远的,因为这个女客人可不是普通的挑剔,她可从你的服务,你泡的茶水,一直挑剔到桌椅的清洁,以及屋里的摆设。
想从她那个嘴里得到一声赞美,还真是难上加难。
莫司傲摇著头,暗自一笑,可怜自己现在连个下人都不如,逃避不了。
“司傲,你终于回来了!”
远远地,就瞧见江纯纯兴高采烈的从厅内奔了出来,更令莫司傲不耐的是她那像八爪鱼的缠功,只消被她一黏上,甩都甩不掉。
“江姑娘请自重。”他迅速往后一挪,躲过了自动投怀送抱的江家小姐。
“司傲,你干嘛!每次对人家都那么冷漠。”
江纯纯噘起红唇,涂了暗红色蔻丹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想拂上莫司傲的身,但均被他俐落的闪过。
“你远来是客,我怎敢怠慢。江姑娘请进屋等会儿,我派人替你准备一问乾净的厢房,晚膳就在堡中试试咱们厨夫的手艺。”
司傲尽可能与她保持著距离,像她这种女人,你对她好一分,她就会立即想歪了,所以还是生疏点儿好。
“我千里迢迢远从广省来到这儿,你就只请我吃顿饭呀?”江纯纯就是不依,她佯装生气的坐在庭中木椅上,眼珠子死瞪著远处的一个定点。
莫司傲眯起眼看著她,眸中有明显的厌恶,“既然你对在下这一点心意无法接受,那我就顺你的意,晚上这场宴会就取消吧!”
“不,不,人家没有说不参加呀!”江纯纯急得跳起来,拉著莫司傲的手肘不放。
莫司傲手一抽,凝著一抹假笑,“那好,晚宴的事我立即派人去办,江姑娘在这段时间内就在堡内四处逛逛,在下先行告退。”
莫司傲叹了口气,还是快点走吧!再待下去,会发疯的人一定是他,或许此刻庹强正躲在一角笑话他呢!
“不要走啦!司傲。”
江纯纯想追上,却敌不过莫司傲矫健的身手,才一晃眼工夫,他已经脱离了她的视线范围。
然,江纯纯可不是好搞的对手,她暗想:你不是要我四处逛逛吗?那我就跟著你的脚步走,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庹强,命厨房今晚多准备几道菜,我要在花园里举行晚宴。”在回廊上巧遇庹强,刚好省得莫司傲去找他。
“那女的值得你这么做吗?”庹强有点吃惊,实在不懂莫司傲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过是一顿饭,也值得你大惊小怪?”莫司傲倒不以为意。
“她会想入非非。”
“那你要我怎么做?视而不见吗?好歹她也是义父挚友的女儿,也是他义女,我不能做出丢义父面子的事,倘若你觉得我这么做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利的后果,干脆你做做好事,替我陪陪她吧!”
莫司傲不理会他的调侃,反倒将了他一军。
“什么?你要我陪她!”庹强大叫。
“好歹你也喜欢过她姐姐,同一对父母生的,我想是差不到哪儿去。”他眸子闪过一丝令人恨得牙痒痒的快意。
“少堡主,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你是在气我吗?”庹强可是既气又慌,脸庞更因紧张而掠过一丝抽搐。
他真以为莫司傲会将江纯纯推给他!
“笑话,我从不曾气过你,你也知道我并不喜欢江纯纹。干嘛紧张成这副模样?”莫司傲帅气地一哂,长长的睫毛半掩住他为之畅快的神色。
“没错,你不喜欢她,但我却爱她,可是她妹妹……老天,你千万不能做出己所不欲施与人的事呀!”
“放心,逗你的感觉还真不赖。”至少可以调剂一下他此刻纷杂的心情。
“拜托,你不要再戏弄我了,说的难听点,少堡主,我可是比你虚长两岁,吓坏了老人家,你于心何忍?”庹强故作惊恐状,又惹来莫司傲一阵大笑。
这时庹强却怔仲了,因为一向惜“笑”如金的莫司傲竟也有如此赤子之情的一面!这样的笑意是那么的真,不知天下有哪个女孩能幸运的博取他这种天真的笑容?
“你打算怎么办?”
“你是指江纯纯吗?”他挑挑眉看向庹强,表情中并无太多的为难。
“难道你就任她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就这么住下了?”庹强十分意外于莫司傲所表现出的无动于衷和事不关己的态度。
“我会让她知难而退。”莫司傲双手抱胸,以极其平淡的口吻说道。
“你那么有自信?”
“谁会喜欢跟一块木头共度一生?”
莫司傲是抱定了“相敬如冰”的原则,只要他不给她任何一丝希望和错觉,他相信日子久了,江纯纯就会自觉无趣而离开这里。
“对了,我倒是替你想了个法子!”庹强灵机一动,霍然说道。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成亲呀!找个女人成亲,把孩子生一生,不就断了江纯纯一心想入主傲丰堡的念头?”不知这是庹强的异想天开,还是他的玩笑话。
“那个女人不就很可怜了?”
在莫司傲淡然的语气中有了一丝起伏,他早就有孑然一身的淡然,成亲二字已撇得老远。
“这是你这厢的想法,人家对方可是乐的很呢!试想,能嫁给堂堂傲丰堡的少堡主是何等荣幸之事,哪家姑娘会觉得自己可怜呢?”
“虚荣!”
“别小看这两个字,少了这两个字,世界就不会乱了,更不会有战争,但人生也无趣多了。”庹强自有他的一套想法。
“行,你有空有闲就去畅谈你的人生观吧!八爪鱼来了,我得走了。对了,有空去练练功夫,光有人生观没有体魄是不行的。”
莫司傲撂下一句调侃意味十足的诙谐之语,扬身跃离了地面,倏然远去。
“司傲,司傲,等我呀!”果真,江纯纯尖锐的嗓音伴随著她急促的脚步声,由远方匆匆跑来。
“别追了,他已经不在这了。”庹强似笑非笑地望著八爪鱼。
“庹强,你怎么不帮我喊住他?”母老虎发威了,狠狠地一跺脚,把庹强的脚趾差点儿给废了!
庹强抱脚,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你没瞧见少堡主轻功那么好,我哪喊得住他?”
“你——算了,我去把他找回来。”江纯纯拎起裙摆,死不罢休的继续往莫司傲消逸的方向追了去。
庹强摇摇头,只好祝他自求多福罗!
水胭又拿著扫帚在橡篱外晃荡著。
这些天她只要是想家、想爹、想黑店,就会到此藉著这幕似曾相识的景物慰藉一番。虽然她不能真正的踏进这地方,但凭著当初第一眼的记忆,她依旧可以藉著回忆,一解思乡之苦。
唉!她已好些天没见过他了,自从一早他的未婚妻来到这里后,她便不愿到前厅去,以免看见自己不愿看见的镜头。
水胭不禁抱怨起自己,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退缩了?无论他认不认她,她可以坦白自己的身份呀!就拿当年她与他的交情,莫哥哥不至于不理她而要赶走她吧!
从前莫哥哥是那么的疼她、爱她,而如今呢?
他已有了未婚妻,有了傲丰堡,谁还会愿意去理会当年害他坠崖的坏女孩儿!
“喂,你这小子,有没有看到你们少堡主呀?”
江纯纯追著莫司傲到这儿就失去了线索,刚好瞧见水胭在附近扫著落叶,于是上前追问道。
“少堡主!他不是和你在一块儿吗?”水胭语气酸酸的说。听到有关莫司傲的事,水胭就感到一阵怅然,而且是从这个女人嘴里说出。
“他……他本来是和我在一块儿呀!只是他突然不见了。”江纯纯死都不肯承认莫司傲躲著自己,她丢不起这个脸啊!
她甚至弄不懂莫司傲究竟是怎么搞的,自己长得又不差,家世也不错,他干嘛避她避得像瘟神似的。
“我并没看到他,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水胭无精打采的说著,她一点儿也不希望江纯纯能找到莫司傲。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他往这儿来的。”江纯纯不死心的四处张望著,突然让她瞧见了橡篱这间别致的建筑,“咦,这是什么地方?”
“你不认识字吗?这是橡篱。”
“你这小子是什么态度,不服气吗?”江纯纯凶狠的一把掐住水胭的耳朵,泼辣状尽现。
“好疼。”水胭的眼泪被逼出了眼眶。
“知道疼就别惹我,你等著好了,我一定要司傲把你赶出堡去。”说著,江纯纯就气呼呼的想闯进橡篱。
水胭顾不得伤心,慌忙得拉住她,“这是少堡主的禁地,你不能乱闯呀!”
“奇怪了,你当真是卯上我了吗?瞧你一副娘娘腔的模样就恶心,少碰我。”江纯纯甩开了水胭的拉扯,粗壮的她毫不费力的将水胭推倒在地。
“不要进去,打死我,我也不能让你进去。”水胭非常尽职的又起身拉住江纯纯,即使身上已被撞得瘀青,她也要忍住。
“好,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江纯纯一巴掌甩在水胭的脸上,不仅如此,还连打带踹的,霍然间,水胭已鼻青脸肿,全身是伤,更让人怜惜的是,她紧抓著江纯纯的手依然没松开。
她这种固执的举动,更是惹恼了江纯纯,“你就是不放是不是?好,那我就把你的手打断。”
江纯纯像发了狂般,拿起水胭掉落在地上的竹帚,使劲的挥在水胭纤弱的手臂上,而水胭只是咬紧牙,就是不哭、不叫,也下放手。
“住手!”一声怒拔山河的暍厉声,由橡篱内响起,一瞬间,莫司傲已降身至江纯纯眼前,夺下她手中的扫帚。
江纯纯怔然,一看是莫司傲,马上变换了脸色,“司傲,你请的好仆人,他竟然不让我进去,还死命抓著我,想要调戏我呀!”
她调戏你!莫司傲怒目对上了江纯纯伪装无辜的眼。
“这里是我的私人禁地,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进来,她这么做并没错。你如果不希望让我下逐客令的话,最好别造次。”
随即他立即抱起水胭,走向橡篱。
“等等,你不是说谁都不能进去吗?为什么他——”江纯纯难以置信的指著莫司傲怀中的水胭,疑问丛生。
“你把她打戍这样,还敢说这种话,江二小姐,你只是客人,请你搞清楚,我手底下的任何一人都不是你能随便动的。”憋住满腹恨意的莫司傲,不再甩她,快步走进了橡篱。
他怎么也无法想像江纯纯会猖狂跋扈到这种程度!让他更心痛的是,那一棍棍抽在水胭身上的疼,这小小的身躯怎么受得了?她竟护他到了这种程度,不惜身受如火噬般的煎熬!她为何要这么做呢?这对她并没好处呀!
老天为何要让他遇上这么个儍女孩儿?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脸上平静无痕的他,一点儿也看不出他心中的激荡狂肆。
“什么?”她吃痛的抬起脸,腮边明显地肿了一块,这是江纯纯乱棍下的杰作。
“你明明可以让她进来,就免受皮肉之苦了。”望著她红肿的容颜,莫司傲心头禁不住一阵紧缩。
“我是你的手下,该听命于你,你不是说不能让任何人进来吗?”水胭极无力的说道。
“我没那么大的魅力让你做这样的牺牲。”他还是那副无表情的冷肃面容,这使得水胭大受刺激。
难道是自己多事吗?他根本就是要让那女人进来橡篱!
老天,她怎么做了件这么愚蠢的事?
“很抱歉。”
“为什么抱歉?”
“我不知道我坏了你们的好事。”她眸中泛起冷冽的星光,恨自己的多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