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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青春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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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忙一捏车闸,下了车,心里不禁十分沮丧:“裤脚自己往齿轮里钻,我有什么办法?挽起裤脚?不行,里面是棉裤,挽不起多高,再者说,骑一会儿,裤脚一定会掉下来的。推回去,换条裤脚瘦一些的裤子吗?不,那多耽误时间,我实在太想尽早学会骑车了!” 
  我盯着裤脚上的那串小洞,不禁悲从心起:“老天爷呀!你莫非真的不想让我学会骑车吗?我都上高二了,全班男生就我一个不会骑车!因为我不会骑车,我让同学们瞧不起,让女孩子笑话,连腿脚不好使的人都嘲笑我。今天是大年初一,我顾不得吃,顾不得穿,没有象别人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有象别人一样点花燃炮庆春节。别人享受的我都没有享受,别人没受的苦难却都让我一人承受。老天爷呀,你为什么这样不公平!你就不能睁开眼睛看看吗?看看我冒着严寒,这么辛苦地学车;看看我冻红的手脸,含泪的双眼。我没有什么过高的要求,难道仅仅连骑车的权力都不肯给我吗?” 
  我默默闭上眼睛,心道:“天若有情天易老,天空之所以几千、几万、几百万、几千万年都不改变容颜,看来他一定是个无情的人,求他又有何用?” 
  我慢慢睁开眼睛,看看停在一旁的车子,望望裤脚上的小洞。猛然之间怒火中烧,双手伸指尖抠住那串裤洞,使劲一撕,只听“嚓”的一声,裤脚处被撕了一个大洞。 
  我望着这个宽占半个裤腿,长直到膝盖的大洞,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抓过车子,飞身上车,骑着就跑。我绕着操场越骑越快,四周的小树飞快地向后跑着。说也怪,裤子再也不刮齿轮了。。。。。。 
  星星按时来值班了,借着淡淡的星光,我骑着车子往家走。远远看见迎面来了一辆大卡车,我不知怎么就手忙脚乱起来,自行车也东扭西歪地不再听使唤。我于是连忙捏闸下车。卡车从我身旁一阵风地开过,我惊得满头是汗。 
  第四天,我又推着车子练了一天。第五天,我就摇摇晃晃地骑着车子,绕着红卫满世界地逛。此时的我兴奋异常,连握车把的手都在颤抖!全身的神经已经亢奋到了极点,我真想向着全世界大喊:“我会骑车了!我会骑车了!” 
  今天是二月二十八日,是正式开学的前一天。我本想骑着车子上学,给同学们看一看,偏偏赶上个大风天,只好坐交通车去了。 
  在车站,我遇见了邝薇和宗啁啁。和她们没谈几句,公共汽车就来了。上了车,我伸手掏钱,想把她俩的票也一起买了。没想到邝薇更快地掏出钱,买了她和宗啁啁的票。我心一动,苦笑了一下,掏钱买了自己的票。 
  走进闹哄哄的教室,见同学们已经来得差不多了,正坐在座位上互相聊着天。不一会儿,班主任王老师走了进来,安排各项事物,然后按常例选班长。 
  我提起笔来,象上次一样,在纸上写下了“左浩”。唱票结果也和前次一样,左浩得票数最多,理所应当地他连任班长,而第二天开学,刘忠仁却成了班长。。。。。。         
正文 第二十三回 刘忠仁险持帅印 钱如海轻割肉瘤(上) 
  开学了,经过半个寒假的苦练,我确信已经可以骑车上学了。今天早晨,风小了许多,我兴冲冲地骑车出了门。 
  骑在车上,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愉快。晨风是那么的轻柔,空气是那么的清新。我的天空云卷云舒,我的小鸟自由飞翔。会骑车的感觉真好啊! 
  哎呀,风大了,会不会把我的发型吹乱啊?我忙用左手去梳理,车子偏偏又不愿意似的直摇头。我只好任头发随风去了。 
  快到车站了,我心中不禁有些着急:“上学期‘红颜梦’的破灭,导致一帆风顺、和睦相处的‘平安梦’也濒临破灭。这个学期是一定要和同学们处好关系的,倘若车站有同学,看到我乱蓬蓬的头发多不好。” 
  以我现在的车技,让我一手把车把,一手梳头真是有些困难,但我是谁啊,这么高难的动作说会就会了,我真特佩服自己。咋就没有人给我抓拍一张那?一定特帅! 
  车站,刘忠仁正在等车。我一声招呼:“嗨——”,他猛一回头,眨巴了两下眼睛,可能是没有看清,又向前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忽然大喊一声:“啊!你会骑车了!” 
  我“哈哈”大笑,满心得意,心花怒放,道:“咱啥不会呀,以前是不想学罢了,又不是一辈子就不会了。怎么样?上车,我驮你去上学!” 
  他可能是看我骑车象走钢丝一样左右摇晃,所以乱摆着手,连声道:“不,不,不用了,还是你自己骑车去吧!” 
  ——唉,咋这样?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这么害怕! 
  早自习,王老师走上讲台,宣布道:“同学们,经过昨天的选举,现在决定刘忠仁同学为咱们班的班长。现在请刘班长上台讲话。” 
  班级里响起一片掌声,我也跟着拍巴掌,心里却十分疑惑:“明明昨天选举时左浩得票最多,应为班长,怎么换成刘忠仁了呢?” 
  刘忠仁站了起来,却并没有走上讲台,而是站在原地讲道:“我现在虽然是咱们二班的班长,但我首先是同学中的一份子,所以我就站在这里和大家说几句心里话。” 
  话音刚落,整个教室的各个角落就都不约而同地响起了发自内心的掌声。这时,我才注意到刘忠仁的头型已从一贯的分头改成了背头。 
  刘忠仁待掌声稍息,说道:“谢谢大家的支持。现在,大家可能都存在一个疑问,从昨天选举的结果看,本来应该是左浩同学连任班长,可是为什么又换成了我呢?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以一票之差落后于咱们的老班长左浩后,我找到他,向他提出了许多我振兴咱们二班的建议。左浩同学为我的诚心所感动,主动让出班长的职务。经王老师同意后,我今天才能够站在这里和大家说话。” 
  我听到这里,心道:“听他说得轻描淡写,实际上可能不这么简单。是左浩因为担心耽误学习或其他什么原因而主动不愿当这个班长,还是刘忠仁确实早有当这个班长的打算,而有意为之呢?其实谁当都一样,早知刘忠仁想当班长,我投他一票,也许就不会有这许多的麻烦了。。。。。。” 
  这时,刘忠仁接着讲道:“我虽然不是大家正式选出的班长,不过请大家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全力搞好班级的工作,请同学们看我的行动。好,我不再耽误大家学习的时间,今天下午自习课,咱们开个班会讨论一下具体计划。那时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都请提出来,谢谢大家。” 
  中午放学,当我骑着自行车从车站经过时,故意放慢车速,招呼每一个同学上车——我可以驮他回家,但这其中却不包括我深爱的倩倩。当我骑车到她身旁时,她转过了身子,不看我。我傻瞪着两只眼睛,能够看到的却只是被她乌黑的头发所遮盖的后脑勺。。。。。。 
  下午班会,梳着背头的新任班长刘忠仁首先站了起来,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有力地挥动着,讲道:“同学们,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把学习成绩搞上去,而现在班级管理秩序混乱,课堂纪律太差,简直无法学习。请同学们主要对于学习与纪律这两个问题各抒己见。” 
  刘忠仁一讲完,班级立刻就沸腾起来,大家七嘴八舌地挣抢着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个说:“应该先提高学习积极性。学习兴趣一浓,课堂纪律自然就会好起来。”另一个却认为:“纪律是学习的保证。只有先把课堂、自习的纪律搞上去,学习成绩才会上来。”又一人道:“纪律和学习积极性同样重要。要一手抓纪律,一手抓学习积极性,两只手都要硬。”这几个人还没有争论完,忽然又“嗷唠”一声,杀进一个猛张飞,喊道:“我啥也不会,你们又有什么办法?”一时间,大家唇枪舌剑战在了一块。 
  正在难分上下的时候,我偏偏又听到一个娇怯怯的声音道:“我看还是设一个记事本吧!把纪律好的和坏的都记下来,好的表扬,差的说服教育。你们看好呗?” 
  我不用看,一听就知道是燕栩甜在说话。她的话一下使我想起初中时我班曾经试行过的“记事本”制度。顿时,她离我而去的新怨,初中挨训的旧恨,俱涌上心头。我几乎失去理智地大喊:“不好!” 
  这一声出乎意料地从我的口中瞬时传遍了整个教室。好象一座大冰山破墙而入,速冻了所有人口中的唾液——也包括我的。全班三十多人的眼光一起射向了我,我被晃得睁不开眼睛,却又不得不勉强睁着。 
  我犹犹豫豫地站了起来。往起站的时候,腿还在抖,头脑中还是一片混乱。可是等我站了起来,嘴巴就自动地张开,不用受大脑支配,滔滔不绝地讲道:“初中的时候,我班也试行过‘记事本’制度来管理班级纪律。当时,记事本是由我管理。一下课,不是这个来,就是那个来。这个问:‘记我了吗?’我说:‘没有。’‘这就好。’刚走一个又来一个。也问:‘记我了吗?’我说:‘记了。’‘唉,别记我了吧!’‘谁叫你上自习打闹了呢?’‘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可是转过头来又去打闹。更有甚者,乘我不在的时候,把记事本又撕又划。结果,我被班主任狠狠地批了一顿。所以我不赞成用‘记事本’来管理纪律。至于怎样提高学习成绩和维护班级纪律,我想咱们的新班头刘忠仁同学一定有其已定的措施,我们还是听听他的见解。大家说怎么样?”         
正文 第二十三回 刘忠仁险持帅印 钱如海轻割肉瘤(下) 
  刘忠仁站了起来,我坐了下去。我向甜甜的座位望去,见她似乎很伤心地低着头,头发搭拉下来,遮住了下巴。 
  见她如此,我的心中也不禁一阵难过:“我又何必要出言伤害她呢?我恨她吗?说不恨是假的。我虽然和她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却也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感情。只是当时恨她爱慕虚荣,又想倩倩心切,所以被这张纸把这团火包住了。当初盼望她早些离去的我,在她真的离开我而去追白草哲之后,心中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知道我不应该怨她,也不应该去怨白草哲,况且我一直认为他俩很般配,也曾经为她高兴过。可是,人就是一种复杂而又奇怪的动物,我就是不愿见到他俩在一起的情景,而且我实实在在不愿听见说‘棋王弃茉莉,喇叭离棋王,喇叭花就是强过茉莉花。’她曾经给我过欢乐,然而给我留下的却是巨大的痛苦。我不知道,如果她不出现,我能否失去倩倩。我可以毫不掩饰地说:‘在所有的女孩子中,我对甜甜最好。’我是有意地对她好,而不象对光君的童真,对倩倩的自然而然。她确实帮过我许多忙,我都没有忘记,我应该感谢她才是。我不应该再恨她,不应该再怨她出现的不是时候。都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又怎能怨上别人?” 
  我胡思乱想着,刘忠仁的话却已经讲完。他的一番“安家治国平天下”的计划,我也没有太听清。只是仿佛听见一句“学生给学生补课”,我于是又怀疑自己连唯一的这句也听错了。 
  “学生给学生补课”?不错,的确是“学生给学生补课”,我一点也没有听错。第二天下午体活时,我在座位上看书,就听见刘忠仁和几个同学在那里商量着:既然老师不能够给我们学生补课,就让我们学生自己给自己的同学补课好了。 
  我听着觉得新鲜,就仔细听了下去。当听到他们正在为找不到合适的“学生老师”而发愁时,不禁心中一动:“我不是正想和同学们处好关系吗?这可真是一个好机会!我如果给他们补课的话,一定会给大家留下好印象,我就自然和同学们融为一体了。唉,孤独是一种境界,要享受它,更需要一种境界。” 
  我毛遂自荐,受到刘忠仁的热烈欢迎。我又帮着出谋划策,提醒他班里谁的数学最好,谁的化学最棒,陪着他“顾茅庐”请出了左浩。我们终于凑齐了“学生老师”的队伍,开始给同学们补课。 
  我是满怀激情登上讲台的,为此我曾经准备了好几天。我站在讲台上,望着台下的同学们,看看倩倩,瞧瞧甜甜,瞅瞅“小老鼠”,望望“海棠花”。高一时那个充满幻想的我早已经不复存在,曲曲折折,悲欢交织的人生路使我过早地思考人生。左浩不会再找我打架了吧?那个喜欢给别人扎针的范古文也不会再给我验血了吧?上学期“红颜梦”已经破灭,现在我正在实现自己的“平安梦”。 
  开始讲课了,我尽量讲得细一些,慢一点,好让那些学习成绩较差的同学能听明白。刚开始还好,同学们表现出很认真的样子,可是渐渐地便都松懈下来。我在台上,台下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同学们一副懒散的样子,我便也提不起精神。 
  一连几天,其他课亦是如此。一连几天,补课的人越走越少。学习稍好一些的都已不再补习。学习差的想走又不好意思走,因为这次补习的重点就是他们。我每每站在讲台上,就感到十分困惑。我意识到自己好象又犯了一个错误:“我什么水平,老师什么水平?老师讲的同学们都听不明白,我讲的他们就能听明白了?不管他们是想补习,却听不明白而不愿学也好;还是他们根本就不想补习,是刘忠仁一相情愿也好,我都做了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既然他们不愿听,而我却偏要给他们讲,恐怕这不但不利于融洽同学关系,还会起反作用——同样是平等的学生,干嘛你在台上指手画脚呢?” 
  不知道是在黑板旁边粉笔灰吃得太多了,还是娇嫩的嗓子经不住嘶喊声的不断冲击。嗓子在一次补习后,终于疼痛难忍起来,我只好到医院就诊。 
  我们那的医院是用一种叫做“超声波喷雾器”的机器来治疗咽喉病患者的。于是我每天除了上放学,还得有两次骑车往返于学校与红卫之间。由于下午上过两节正课后,我便得急急忙忙赶到红卫医院——再晚就喷不上药了,所以也就懒得再回学校,至于我所任的“学生老师”也因此而不了了之。 
  一天下午上过两节正课后,我欲骑车去红卫医院,却在车棚遇到了钱如海。原来他也是要去医院的,和我不同的是:我为嗓子,他却是为了下巴上的那个肉疙瘩。 
  五官科内,我尽量多的吸着“喷雾器”中喷出的白烟。吸过此烟的人可能都有一种和我相似的感受:那就是吸过一阵后,大脑就不太清醒了,仿佛有点脱离现实的感觉,好象做梦一般混混僵僵,托身于另一个世界似的。 
  其时,我好象听见钱如海和医生在聊些什么,好象是关于他的那个肉瘤。我知道这位把一分钱也要掰成两半花的人,来医院就诊,连号都没有挂,就是想凭着他的两行灵牙利齿说动医生,为他做免费治疗的。 
  我喷完药,恍惚听见那个医生对钱如海说:“你明天来吧,我替你把它割掉。” 
  出了医院,我笑着问他:“怎么样,搞定了?”他得意地笑道:“已经被我摆平了。”我追问道:“那你需不需要花医药费呢?”他哈哈大笑道:“花钱治病谁不会?我当然不用花钱了。小红,学着点吧!”我再问道:“那你到底怎么和她说的呢?”他看着我“嘿嘿”一笑,道:“这可是秘密,怎么能随便说!” 
  第二天是星期六,钱如海果然没有上学。第三天是星期天——放假。到第四天,再见到他时,他下巴上的那个肉瘤竟然已经荡然无存。。。。。。         
正文 第二十四回 白草哲独护“水仙花” 刘钱王三探“蔷薇葩”(上) 
  星期一下午,我来到学校,正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邝薇走了过来,笑道:“你病好了吗?”我看看她,也笑道:“差不多了。” 
  她又唠了几句闲嗑,然后道:“你知道咱们学校要进行散文朗诵比赛吗?”我点点头说:“知道一点。”她又进一步道:“你知道咱们班是谁参加吗?”我摇了摇头。 
  她忽然笑了,笑得似乎很开心,牙齿都露了出来。我第一次发现,她竟然掉了一颗大磨牙,是个“内豁牙子。” 
  只听她道:“你还不知道吧!刚才王老师告诉我,让我去参加比赛。我第一个就来告诉了你。”“是吗?”我道,“我真有些诚惶诚恐。”“不过,”她接着道,“你也知道,我这人水平有限。我想请你帮我写一篇散文,你不会推辞吧?”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心道:“给她写吗?我现在病还没有好利落,懒懒的啥也不想干。不给写吧?本来同学关系就没有处好,她和我平常也还算不错,再为一篇散文而闹个不愉快,多不值得!”于是便道:“写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我现在病还没有全好,可能写出来的文章你也不会满意。” 
  她见我有答应的意思,就连忙说:“你也太谦虚了,咱们这儿属你最有文采,你写不好,别人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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