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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心纭眼一扫,两旁原本荷枪实弹的干员纷纷紧盯着她的手,只要她往后一扣扳机,凌御泯必定送命。
“你们抓人要紧,不必管我。”凌御泯一字字说得低沉,声音夹杂着莫名的痛心与落寞。
如果心纭已经变成这样,那么他两年来的努力已毫无意义,也不用在乎是不是会命丧心纭手中了。
“你要开枪就开枪吧!这是我欠你的。”
凌御泯抬起眼看着心纭,她昔日的一颦一笑,他没有忘记半分,如果这些是他亲手毁去的,那就让她再亲手夺回吧。
听到此话,心纭蹙了一下眉,眼神闪动着纠结的思绪,她随即转头向其他干员朗声说道:“怎么,你们都不要他的命了吗?”
她再次将枪往凌御泯头上用力一顶,其他干员都屏住了呼吸。“通通放下枪,退出屋外!不然我现在就要他的命!”她毫不手软地拿他作为威胁。
情势危急,其他干员不愿凌御泯受伤,只好往后退。
“通通离开!”
心纭仿佛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女魔头,原本在首领两旁戒备的员警迫于情势,只好收枪准备退出。
凌御泯虽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更不愿意她误入歧途,越陷越深。他不顾她手上的枪,也不在乎她会不会开枪,豁然起身准备拿下她。
但此时良机已失,心纭很快用她拿手的空手道踢向他,凌御泯一时没有站稳,其他歹徒也一步冲向前,马上就三四个人紧抓住他。
心纭对着屋内的干员大声说道:“人我带走了,要他活命的话,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抓着凌御泯的人已经将他拉起往后带走,他静下心,悄悄给了一个干员眼色及手势,对方点了点头,要所有人撤退。
凌御泯知道,现在逮住这帮歹徒,可能也会因为罪证尚未收集完全,定不了他们所有的罪,如果能藉这个机会深入虎穴,或许更能掌握重大证据。
虽然这样做相当危险,可能会面临回不来的状况,但是事关心纭,凌御泯宁愿做这样的决定。
凌御泯被带上车,康心纭亲自拿了一条黑巾蒙住他的眼。
不过这对受过训练的凌御泯来说并不碍事,他清楚记下了车子行经多久,转了几个弯,耳边仔细听着窗外声响,有学校钟声,再经过平交道……他大概已知道自己被带往何处。
车子一停,他被带下车,果然立刻闻到海风的味道。
应该是废弃的码头。
他正这么想,便听到铁门拉开的声音,他猜测是货柜改制的铁皮屋。
“进去!”他身旁的人推着他进屋。
凌御泯被拿下眼上的黑巾时,已经被押在一张椅子上,是心纭亲自拿着一条绳子,将他双手反绑在椅背后。
他朝四周观望,这是一间铁皮屋,应该有两层,外表毫不起眼,就像被废弃在港边。但是里头所有设备一应俱全,包括高级的电脑设备——凌御泯知道这就是他要找的地方。
此时女首领走了过来,对着他阴冷的笑道:“多看几眼吧!以后没机会看了,你走不出这间屋子的。”
心纭已经将绳子绑好,女首领绕着椅子说道:“拜你所赐,我们能全身而退到这里,不过,我这么多年的计划总是被你在最后关头一一破坏,你说我要怎么答谢你?”
“最近你们在洗钱,应该已经获利不少了吧?”凌御泯套她的话。
“厉害厉害,连我们在做什么都一清二楚,不过……你找不到证据的。说到这里,这又要谢谢你将心纭送到我们手里。”
“关心纭什么事?!”凌御泯不愿心纭的名字和他们连在一起,怒吼一声。
康心纭看着他,却面无表情。
“你可能不知道她这两年是怎么过的,你更不知道她现在已经身败名裂、负债千万,更要面对打不完的官司。”女首领看着凌御泯,一字字说着。
他讶异地看向心纭,两年不见,他真的不知道她竟然遇到这么多事。“心纭,她说的是真的?”
“怎么?你也会关心我?”
心纭一阵嘲讽,凌御泯渐渐明白她的转变不是那么单纯。“心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一颗心满满地被她占据,无奈她的态度丝毫没有转变。
“发生了什么事?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没有立足之地,谈感情被欺骗、交朋友被利用;工作遭革职、身欠银行巨款;吃不完的官司、法院一张张传票追着我……
凌大少爷,这两年你倒过得逍遥自在,我现在已经明白这世界没有公平正义,只要有钱就是大爷。“
她一字字说得愤恨,他愈听愈心惊,他不知道她发生了这么多事,更没料到她竟然已经变得如此偏激。“所以你就自甘堕落?”
“自甘堕落?”心纭眉毛一挑,转身从一旁拿起一条皮鞭,竟想也不想就往他身上抽下——
啪!
凌御泯身上立刻多了一道鞭痕,他没有闪躲,这样的心纭只让他更心痛。
“我帮他们办事,他们给我应有的代价,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你们凌家打着响亮的名号,却私下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比起来你们更虚伪肮脏!”
此时一通电话打进来,女首领要心纭接听,言谈中,凌御泯听见她一步步教对方如何规避法令逃税、如何洗钱比较安全,甚至怎么假造凭证、要注意哪些事项,他越听心越沉。
女首领走了过来,得意地笑道:“这样的人才,又有政府机关实际经历,对我们来说可真是如虎添翼,这可真要谢谢你。”她边说,边走向其中一台电脑,启动密码后开始输入所有相关资料。
愤世嫉俗又有金融专才的康心纭,绝对是这帮人利用的好对象。
凌御泯知道这台电脑中必定存有多项事证,但是他眼前马上走来两位壮汉挡住他的视线,他没办法看见密码。
“拜你所赐,两年前我功败垂成,不过现在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入侵金融系统,怎么好好搬钱,而这次……你只能坐在这里好好观赏,在此之前,这两个人会陪你好好『玩一玩』。”
凌御泯已经明白,这帮人这两年的沉寂并没有减少他们的野心,除了洗钱,他们要再一次集中火力攻击金融系统,而这次他们要他当观众。
两个壮汉已经站在凌御泯眼前,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早已悄悄拆解下手上的绳子。
但要是现在动手,不但可能带不走心纭,更无法将证据带走,所以他已经做好挨上几拳的准备。
“首领,他留给我收拾吧。”此时康心纭走了过来,站在他身边。“依当年他的所作所为,我想我最有资格好好『招待』我们这位客人。”
“心纭,你曾经那么爱他,现在真的下得了手?”康心纭毕竟不是一开始就加入他们,女首领对她还是有所防备。
啪!
不料心纭扬起皮鞭又是一抽,这一鞭不轻,凌御泯只感到脸上一阵火烫。“心纭……”他咬着牙,忍痛看着她的转变。
女首领笑了笑,对心纭说道:“看来你对他积怨颇深——好吧,他随你处置,不过别忘了他是我们的人质,你得看紧。”
“好,把他带到我房里,我会好好『报答』当年他给我的一切。”心纭得意洋洋地说着。
凌御泯被带往二楼的一间房,心纭一把将他推入其中。
砰!
她用力将门甩上,似乎发泄着满腔的怨恨。
凌御泯见房中无人,立刻松开手上的绳索,心纭一见脸色一惊,不过她没有阻止他,反而往门口底下的门缝一看。
凌御泯随着她的眼神一望,果然门口有人即将进入,他立即将绳子往身后藏,将手故作反绑状。
心纭反应也很快,就在门被开启的那一刹那,她抽起皮鞭“咻”的一声直落凌御泯身上。
凌御泯没有反抗,他必须“装”做被绑着的样子,不过这已经是他今天挨的第三鞭了……不疼才怪。
他叹了口气,对心纭说道:“心纭,你真的下手这么重?”
“对你需要客气吗?”
“难道你现在心中只有怨恨?”
“不然你告诉我,我应该还有什么?我已经人财两失、信用破产,难道我还该好好爱你?”她面露怒容地对他说。
进入屋内的人仔细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凌御泯猜想他应该是派来察看心纭的人。
而心纭的“心狠手辣”显然让这个人很放心,他点点头对她说道:“你也不要太过火,到时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你是说我们撤退的时候吗?”心纭问。
“嗯,他可以当人质。”
“什么时候的船?”她再次追问,随后又补上一句:“我是怕首领抛下我。”
“呵呵,康小姐你说笑了,你对我们帮助很大,首领还要藉助你的长才,我们预计明天晚上搭船。”
“明天晚上……喔,是因为这次程式比较复杂,要测试比较久吗?”
“是的,等系统完成,我们就启程。”
“好,我知道了,那我有的是时间好好『陪陪』他了。”她拿起皮鞭在手上挥着,露出一副欣喜的表情。
对方见到她为了可以报复而开心的样子,笑笑地放心离去了。
凌御泯听见两人的对话,开始知道他们这次设计了程式要瘫痪金融系毓,攻击时间大约就在明晚。
这里是海边,想必到时他们是要偷渡出国,不过心纭为何在他面前说这些重要的资讯?
还有,她明知道他已松绑却为何没有拆穿?
凌御泯在房门关上后,狐疑地看着她……
第九章
门关上,心纭再次瞧了瞧门缝。
凌御泯这回有了警惕,一眼望去门口仍然站了两个人,看来是监视着她,这个女首领做事果然缜密小心。
“心纭……”这次他只有嘴型,没有发出声音。
心纭露出一抹笑容,看得凌御泯好开怀。她走到他身后,没有答话。
凌御泯心中已经有了底,心纭在这里一定有特殊原因,现在不方便说没关系,两人有默契就好。
怎料就在此时,他的双手忽然一紧,心纭竟然在他毫无防备之下用力将绳子一拉,再度绑紧。这还不算,绳子绕着他的手,打了好几个死结。
“你做什么?”凌御泯一惊,低声在她耳边问道。
她刚刚在有“同伙”时没有揭穿他,立场已经很明显,怎么现在反而……
康心纭走到门口附近,大声地说道:“姓凌的,你终于有落到我手上的一天,你得好好为当年的行径付出代价!”
这样的音量让门口监视的两个人都听得到,凌御泯知道她是故意的,很配合地说道:“心纭,不要再误入歧途了。”他边说边眨眼,他知道心纭懂。
她又笑了笑,凌御泯快要醉倒在她的笑容中,两年没见了,真的好想她。
心纭挥着手上的皮鞭,发出咻咻声响,凌御泯知道这是要做“音效”,好瞒过门外人。
啪啦!
“呃……”
什么?玩真的?凌御泯怎么也没料到,心纭竟大鞭一挥,恶狠狠地朝他身上抽了下去。
“你在做什么?”只有嘴型,没有声音,他张着眼看心纭。“很痛耶!”这句话他一样说在嘴里,心里暗暗开骂。
没想到,心纭再度扯开一抹笑容。
不过凌御泯这次可看清楚了,她的每一朵笑……都带着得意骄傲。
看着洋洋得意的她,他开始暗暗叫苦。
果不其然,心纭再次扬起皮鞭,“咻咻”满天飞,凌御泯双手被缚在身后,只能睁着双眼瞪她。
“玩够了吧?”凌御泯将嘴型表达得“很明白”,碍于门外的人他不能出声,但是她视而不见。
“凌大少爷,这条鞭子我可是特地为你准备的,材质高级、软硬适中,怎样,还喜欢吗?”
凌御泯忍着身上火辣辣的数道鞭痕,无奈又无力地看着她,没想到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从来没有失手过的他,竟会裁在这小丫头手里——不!现在应该是小魔头了。
“康心纭,你不要太过分。”御泯终于开口出声“警告”她。
士可杀、不可辱,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我凌御泯还要不要做人?
“怎么?大少爷生气了?”怎奈她竟仍然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看得他双眼喷火。
“比起你当年那样对待我,这样算便宜你了吧?”
啪!
呃……好个心纭……
康心纭毫不留情,皮鞭上的力气可真不小,凌御泯暗暗叫苦。“好,今天我真的认了,没想到竟然这样落在你手里。”
“这么快就投降了?”心纭含着笑意走了过来,伸出一指,媚着双眼,在他胸口画圆。“两年不见,这份见面礼如何呀?”
凌御泯气得牙痒痒,在她耳边低语:“你可得意了?”
只见她双手一搭,放上他的肩,也在他耳边吹气。“怎么不得意?落在我手上的可是中情局的菁英呢!”
连我的身分也知道了?凌御泯不得不开始佩服这小魔头,他垂下眼看着她,比起两年前,现在的她更是千娇百媚。
心纭的小嘴离开了他耳边,却顺势凑到他唇前。“怎么?气得说不出话?还是后悔刚刚不对我下手啊?”
她两瓣粉嫩的唇就在凌御泯眼前,呼出的气吹啊吹的,他眯起眼,饶富兴味地看着她。
“刚刚打了我几下?”他头一低,也将唇凑到她脸颊旁,低声说道。
“怎么样?”心纭有恃无恐,一边回答,一边又举起鞭子。反正凌御泯双手被绑住,拿她没办法,她是这么想的。
“小丫头,我会要你还的。”
“被绑着还这么神气,看来你的教训还不够……唉呦!”心纭惨叫一声,整个身体突然往后仰。
“两年了,你下盘不稳的毛病还是不改。”
心纭倒在后方沙发上,动弹不得,刚刚用脚勾倒她的人,正恶狠狠地瞅着她,
还倒在她身上。
“你给我起来!”她低喊。
“再叫大声一点没关系啊!让门外的人都听到。”
“你!”
“怎么样?刚刚不是很凶?”
“你不要靠我这么近!”
凌御泯这几句话几乎吐在她唇边,心纭瞪大一双眼气呼呼地看着他,他却丝毫不以为意。
“对不起,我现在双手被绑着,爬不起来。”
“你说什么?你……”
“伸出手替我解开绳子,不然我没有力气爬起来,这样够清楚了吧?”
“混帐东西!”
“你若要维持这个姿势继续骂人,我不介意。”
“该死……”
“松开!”
“休想!”
“还没玩够?”
“松开你的绳子我就完蛋了。”她知道自己刚刚做过些什么。
“不松开你也完蛋。”
“唔……”
一双厚唇重重覆上心纭的小嘴,带着惩罚意味,她涨红着脸,又气又急。
“不答应?那我就不客气继续了。”凌御泯用全身力量将她压制在沙发上。
心纭慌得极欲挣脱,几番使劲却徒劳无功,更糟糕的还在后面,凌御泯真的不客气地开始落下重重的深吻,一个比一个火烫。
“你做什么?住手!”心纭没想到他竟然咬开她衣领,往颈部吻去。
“我手动都不能动,怎么住手?”凌御泯在此时竟然还有心情抓她语病。
心纭一阵头晕目眩。“你!好、好,住口住口,不要再……这样了,我替你解开绳子就是了啦。”她无力招架,身上的那个人像无赖般怎么也不肯离开,她只好默默伸出手,认命地解开绳子。
“你……可以起来了吧?”心纭的手有些颤抖,要是这个时候他要“报复”,她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绳子松开,凌御泯起身,然后伸出一只手拉起了她。“没想到两年不见,你变了好多。”
“嗯,是啊。”心纭表情尴尬,继续装死。
“变得坚强、勇敢……也变得心狠手辣,你当这样打不痛喔?”
“喂!要不是我刚刚把你带进房里,你可要被那两个壮汉整死了好吗?”心纭小小声地抗议着。
“我宁愿被那两个人打死。要是传出去我被一个女人这样绑起来抽鞭子,我还要不要做人?”
“说来说去就是死要面子。”
“不然我还要谢谢你吗?”
“你是应该要谢我,不然你可能查了半天也查不到重要证据。”
心纭又恢复了得意洋洋的表情,凌御泯摸了摸身上疼得半死的鞭痕,“暂时”不跟她计较。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刚刚你出现时,我真的差点失控,我以为……两年前的事情又要重演了。”凌御泯说到这里,语气明显缓和,听得出来他对当年的事情仍然满怀歉疚。
“你很担心吗?”
“你以为这两年我忍着思念不跟你联络,为的是什么?”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好多次,我真的好想抛开一切,找到你、和你远走高飞。”他伸出一只手抚摸她的睑蛋。“你知道我要花多少力气才能克制住这份冲动吗?这两年你不会知道我有多难过。”
心纭静静地听着,现在的她已经知道凌御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