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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暴君怒极反笑,选择不同以往的方式发泄她的怒气,他要敢接受她言不由衷的歉意,那他就玩完了!
“别这么说,我一点也不觉辛苦。”阳格选择当聪明的男人。
“还说不辛苦,瞧,你都流汗了。”她伸手温柔的为他拭去额上的薄汗。
寒风吹过,阳格机灵灵的打了个冷颤,一时之间哭笑不得。他当然喜爱她的温柔贴心,但在这种气氛下,就显得诡谲了。
“没这回事,只是天气太热了。”这时候明明是睁眼说瞎话,他也得照说不误。
“那我趴在你背上一定更熟。让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她象征性的挣扎想爬下他的背。
她扮演贴心小甜甜的角色真的很称职,只可惜他无福消受。
“不可以!你的脚受伤已经让我心疼又自责,让你下来走,万一感染细菌造成更严重的后果,我一定不能原谅我自己。”甜言蜜语也出笼了。
而她只是幽幽怨怨的瞧着他,什么也没说。
好吧!看他能怎么办吧。
翩飞悄悄扬起胜利的微笑,总算他还有救,懂得安抚她的情绪。好吧!看在他这么有心的份上,原谅他!
“那就麻烦你啰!”她满意的拍拍他的头。
“别客气。”
唉!男人真命苦。
总算老天没打算太折腾这两人,又转过一个山坳后,一栋简单小巧的木屋出现在两人眼前,不禁令人精神一振。阳格在翩飞的欢呼声中快步接近木屋。
这栋木屋主人肯定是个怪人,从木屋小巧的外观与偏僻的位置来看,应该是提供在果园工作的工人于农忙时节休息使用,可屋外却有一片占地颇大的中式庭园造景,花草树木是一定有的,小桥凉亭也造得精致美观,更夸张的是连假山都没少。
阳格与翩飞不禁相视一笑。
他将她安置在那片假山中一块较为平坦的石头上。
“你先在这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屋里有没有人。”交代完他便朝乌漆抹黑的木屋走去,不过心里明白屋里应该没人。
他敲几下门不见门内有任何响应后,便开始在木屋四周摸索,终于找到一扇没上锁的窗,他立即拉开窗子跳进木屋。
待眼睛适应了屋内的昏暗,目光仔细扫过屋内四周。门边的一排开关引起他的兴趣,如果运气不坏的话,这屋子应该是有水有电的。
他按下最右边的开关。等了一会儿,没反应。
他又按下第二个开关。屋内立即灯火通明。太好了!
“啊!”屋外传来翩飞惊恐的尖叫声。
几乎是立即的反应,阳格矫捷的身子像头豹子般迅速弹起,敏捷的拉开木门街到屋外,然后,呆住。
原来,假山里还隐藏着瀑布。
可能方才第一个开关便是触动瀑布的开关,于是,水开始流动,汇成水流强大的瀑柱,全数往翩飞的头顶灌下……
阳格瞧见她一脸幽怨狼狈的表情,想笑,不敢;想哭,不能。
唉!他叹口气,弯身抱起全身湿答答的翩飞回木屋。
他先脱下身上的衬衫交给翩飞,让她换下湿衣服,然后在浴室内抓过一条毛巾为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再然后就让她在舒服的床上休息。
还没忙完。两人折腾一整天,都没有进食,他必须找点食物果腹。
屋内绕了一圈,总共找到几样食材:两颗蛋、一包康宝浓汤、两种鱼罐头以及半箱过熟的水蜜桃。
他迅速煮了浓汤,开了罐头,削了几颗水蜜桃,然后拿到床边与翩飞一起分享。
吃饱后他又拿了毛巾替她拭嘴擦手,然后快速整理被他们用过的锅碗瓢盆杯子筷子,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极了广告片里的唐先生,用做不完的家事来弥补过错。
等一切都处理好后,一回身,便看见唐太太端坐在床沿,仍用怨怼的眼神瞅着他。
她身上只穿著他的衬衫,宽大的衬衫掩不住她娇美的曲线,过低的领口隐约瞧见那片柔嫩的起伏,白皙修长的大腿从衬衫下襬延伸而出,在日光灯的映照下闪动白玉般光泽,微噘的红唇勾诱着一亲芳泽的冲动,哀怨娇弱的神情揪紧他的心。
该死的!饱暖而思淫欲。酒足饭饱后,他不受控制的欲望几乎压垮他的理智。他抹把脸,强压住那份此时不宜的想望。
这儿没有无远弗届的网际网络好让他标下十个八个蟠龙花瓶讨她欢心,怎么办?
他缓缓走向她,而她的眼神则一路追着他。
喔!他受不了了!眼前的大美人是自己心仪已久的女人,又恰巧衣着清凉,是男人的就不该压抑。
他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抱起坐在他腿上,紧紧搂住她。
“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气?”
“我看起来像在生气吗?”她伏在他肌理分明的胸口轻叹,轻暖的气息又搔得阳格心头一阵激荡。
他深呼吸频频,努力稳住体内的骚动。
“我想为你做些什么,只要你别这么消沉。”不受控制的唇终于还是吻上她的额角、眼睑、脸颊。
“任何事都肯吗?”她仰起头,温顺的承受着他的轻怜蜜吻。
“当然。”他想吻她诱人的唇,却被她灵巧躲过,他不以为意,转往轻?她小巧的耳垂。
她丢给他一抹娇媚浅笑。“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他奇怪的瞥她一眼,没办法拒绝她祈求的眼神,又不想离开娇柔的躯体,他索性抱起她去拿那件被晾在浴室的湿衣服。
“把它穿上。”没能看见他穿上她的鞋,说什么也要让他穿上她的衣服来抵,她眼里闪过狡狯的光彩,拿起她的衣服往他身上套。
“为什么?”他一惊,连忙制止她。
她娇软的伏回他胸口,顽皮的手指沿着他胸膛的线条轻轻刻画。“你不是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我只是想看你穿上我的衣服,就像你一定也很喜欢看我穿著你的衣服。”
“这……不太一样吧?”他虚弱的抗拒。
就快成功了。翩飞再接再厉。抬头啄吻他的嘴角,轻啃他布满胡碴的下巴,柔声诱哄,“穿上,好不好?”
“嗯……”阳格呻吟。
她嘴角悄悄扬起得逞的诡笑,没停下诱媚的动作。她吻着他的胸膛,小手一边揉抚一边将他推倒躺下,然后跨坐在他腰上。举起他的手套遇她的衣服,柔软的布料滑下,她的吻随之而来,捧起他的头套过衣服,又立刻给他一个奖赏的热吻……
如果他的理智有一丝丝的清醒就该明白,她的表现越娇柔,他就越危险。可惜阳格的理智早被丢到外层空间去,总长一百九十二公分的身躯除了下半身之外,没有一颗细胞是清醒的,只能虚软的任由翩飞摆布。
“呵……”就快得逞了,翩飞忍不住娇笑。
她的笑声触动他的理智,他霍然惊醒,而她已将她的连身洋装套到他的肩胛处。
“住手!”他连忙抓住她的双手制止。
眼看计谋即将得逞,她说什么也不肯放弃。“不要!你乖乖穿上!”她奋力扭转双手以摆脱他的控制,勾媚的眼神尽敛,此刻她亮得异常的眼里写着必胜的决心。
“我会乖乖穿上才有鬼!”
“你明明答应我了,你耍赖!”
忙着互相对抗的两人没注意到屋外早已风云变色,更没听到门外不寻常的声响,以及木门被打开的嘎嘎声。
“大骗子,快把衣服穿上!”
“我宁可全身脱光光,也不穿你的洋装!”
“你们……在干嘛?”
陌生的声音终止他们的争执。
阳格和翩飞对望一眼后,以极缓慢、极缓慢的速度转向陌生声音的源头。
呃,有人?
第五章
“年轻人,你们很有情调哪!大半夜跑来这里玩喔?”一位肤色黝黑,身材稍矮但壮硕,操着原住民口音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狐疑的问着屋内姿势暧昧的男女,揶揄的口吻让屋内的尴尬街上最高点。
翩飞呆住了。
她等待了一整晚的“人”,终于出现。但,她不知道该雀跃欢呼、燃炮庆祝,还是该羞惭的躲进地洞,了此残生。喔!脸丢大了!
没想到此时会有人出现,阳格也愣了几秒,但很快回神。他立刻抄起床上的被单,密实的包裹住翩飞,起身走向门口的男子。
“抱歉。你是这屋子的主人吗?”他伸出友善的手。
“是啊!”主人看见阳格一身奇装异服,笑得露出雪白门牙,伸手与阳格相握。“我是不介意把屋子借给你们嘿咻啦,可是你们也要看状况啊!”
“哦……”翩飞懊恼呻吟,羞赧得连头都躲进被单中。完蛋了,她肯定被贴上大色女的卷标,洗不掉了!
“不是的,你误会了。我们是……”阳格连忙解释,但还没说完又被主人的惊叫声打断。
“啊!我有看过你们哪!”屋主兴奋的大喊。“就是在电视里面啊!”
阳格与翩飞面面相觑,应该不会吧?他们并非影视名人,甚少有机会上电视的。
“有没有?就是那个抢银行的啦!”
什么?这下他们变抢匪了?
“你们就是人质?新闻都有播的啦!”
喔!原来如此!这屋主也不一口气把话说完,会让人误会的咧!
“是啊!”为避免这屋主又说出什么奇怪的话,阳格赶紧解释清楚。“我们被抢银行的歹徒丢在山里,在山里面走了很久,终于看到这间木屋,所以想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我知道的啦!”屋主朝阳格暧昧的眨眨眼,“就是人家常讲的『QK』对吧?”
就让她安静的死去吧!翩飞绝望的想着,她再无脸见人了。
阳格听不懂“QK”是什么意思,但从屋主的表情也猜到八分,为避免场子继续尴尬,他连忙转移话题。
“这位大哥,是不是可以向你借个电话,好让我们联络家人,并通知警方。如果你方便的话,是否可以送我们下山?”
屋主大哥困扰的搔着头,“借你们电话是没问题啦,可是如果现在要下山的话……”
“如果你不方便,送我们到有公车的地方也可以。”
“不是啦。”屋主大哥摇摇手解释道。“台风来了你们不知道吗?外面都开始刮风下雨了,现在下山很危险哪。”
呃?台风?
阳格将视线调往窗外,外头不知何时已下起大雨,风势也逐渐加强中,果然是一副台风来临的模样。
这……呵!很有趣的一天。
“这样吧!你们躲在这个小木屋也不是办法,不如你们先到我家,等刮风过去我再送你们下山。”屋主大哥热情邀请,毕竟他平凡的一生里难得能见到“电视里面的人”。
也只能这样了,阳格向屋主大哥道谢。
但翩飞却紧紧的用被单将自己捆住,说什么也不肯出来。
“翩,哪里不舒服吗?”阳格连同被单将她抱起,奇怪她突兀的举措。
心里。翩飞闷闷的想,还是躲在被单里摇头。
“到底怎么了?”阳格强迫将被单拉开露出她的脸,她却迅速的将脸埋入他怀中。
“好丢脸。”阳格怀里缓缓飘出她哀怨委屈的低吟。
“原来小姐会怕羞喔?呵呵……”翩飞的委屈引起屋主大哥一阵狂笑,羞得翩飞忙把脸埋得更深。
阳格也笑了起来,虽然无声,但胸口的起伏仍让机敏的翩飞察觉,她偷偷抬头瞧他一眼,确定他也在取笑她,气得抡起拳头往他胸膛猛槌。
翩飞的绣花拳没能搥疼阳格,反把他一腔浓烈的情感毫不克制的槌醒,阳格心头泛满对她的爱怜,唇边的笑意怎么也收藏不住。他非常确定自己爱极了她羞糗的模样,太诱人了!
“小姐!这种事情没什么好怕羞的啦。我跟我老婆也常做啊,只是我老婆比较不喜欢在上面。”屋主大哥狂笑一阵后,试着安慰翩飞。
哦!不管是谁,请他闭嘴!
显然屋主大哥的贴心不但没能安慰翩飞受伤的心灵,反而造成更大的伤害了。
“屋主大哥,为避免她羞到脑充血,我们别再谈这件事了,好吗?”虽然贪看她娇羞模样,但最好是独处时表现给他看就好,阳格决定为她解围。
于是,屋主大哥再三向翩飞保证绝不再取笑她,并且绝不向第四个人透露此事,才让翩飞羞红着脸走出被单,然后坐上屋主大哥的吉普车,回到他位在半山腰的家。
路上屋主大哥与他们闲聊。他说,他姓潘,山上那片大果园是他和朋友与农林试验所合作经营的。
昨天他原本在山下贩售水蜜桃,听到有台风来,担心山上家里只剩老弱妇孺应付不来,才半夜赶回山上。又因小木屋是一手整理的精心杰作,所以想趁着风雨尚未太大,上山巡一下。
也幸好他上山了,否则等到天亮阳格与翩飞被风雨困住,屋内的食物又已被他们吃光,两人就要断粮了。
阳格则告诉他银行抢劫的经过,及他们被挟持着逃亡的惊险过程,这位老实庄稼汉听得津津有味,恨不得自己就是阳格,能身历其境。
如此闲谈着,回到潘大哥家时已是日出时分,习于早起的一家人早在门口等着潘大哥。
看见服装不整、形容狼狈的男女,这一家人虽然感到奇怪,但经过潘大哥的解释后,热情的一家人立刻将他们迎进屋里款待。
潘大哥非常信守承诺,并没有将他在木屋看到的情况向家人描述,也终于让翩飞七上八下的心安定下来。
潘大哥向他们介绍他的家人,他的父亲是个退休老兵,原本一口标准的京片子,已被这群山上的孩子影响,说起话来也有原住民特有的口音及腔调。他的母亲则是个标准的原住民,小时候还曾是部落里的小公主,虽然不太会说中文,但唱起歌来仍然嘹亮高亢。
他的妻子是个温婉的小女人,还是个植病学硕士,是他在农林试验所认识的,两个可爱的小孩,姐姐叫娃娃,五岁,弟弟叫仔仔,三岁。
最后就是他的小妹。目前就读艺术大学三年级,主修西画,有着深邃的五官轮廓及窈窕的身材,年轻、娇美。但她一双毫不掩饰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阳格瞧,让翩飞的心中悄悄泛着一抹酸意。
但总体而言,她还是喜欢这一家人的,他们的热情与淳朴很快的让她放下戒心,愉悦的融入和乐的气氛。
“你是维亚生技的冯翩飞吗?”翩飞说了自己姓名后,潘大嫂认出了翩飞的身分。
“对。”想不到她还真有名!
“所以你是为了保护那笔被抢走的美金才被歹徒挟持啰?”潘大嫂又问,不过问题倒是有些奇怪。
“什么意思?”翩飞不解的问,那笔美金又不是她的,她干嘛冒生命危险保护?
“我也是听朋友说的,”潘大嫂笑笑解释,“他是亚洲制药的研究员。他说,生技界里有个耳语,被抢的美金其实是维亚生技的。”
翩飞眨眨大眼。会不会太夸张了?维亚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笔的资金?“可能是谣言吧。我不知道维亚有这笔资金。”
“嗯。那就是谣传了。”
这个话题一会儿便结束,众人的注意力很快的移转到翩飞的身分,环绕在什么年轻的大老板、貌美的女强人等等比较有趣的话题上打转。
当然也没忘了称赞英俊挺拔的阳格,也说了些郎才女貌之类的话,好几次潘大哥想把“木屋奇遇记”说出来,又怕面皮薄的翩飞恼羞成怒而强忍住没说,不过翩飞猜测,等他们离开,他一定会说的。
闲谈一阵后,翩飞才能打电话回家报平安。之后潘大嫂各拿一套衣服让两人梳洗更换,热情的招呼他们享用一顿热呼呼的早餐,然后整理个房间让他们休息。
折腾了一整天,两人也确实累了,几乎是在沾上床沿便不省人事,即便两人暧昧的同处一室同睡一床,也没能让两人有任何的绮想。
当然,窗外呼号的风雨也只能沦为帮助两人安眠的催眠曲……
沉眠中的翩飞,舒服的翻个身,感觉自己像躺在轻暖柔绵的云絮中,身子轻飘飘,意识却昏沉沉,彷佛飘浮在半空中,又似沉入深深的海底,很怪异的感觉,但她却舍不得醒来。
一片淘气的羽毛,在她身上飘舞,麻麻痒痒的,一会儿在鼻端,又忽然跑到她脸颊,然后是耳朵,连颈子都不放过,最后停在她唇上。
“呵……”翩飞舒服的叹口气,暖热的气息温柔煨入她口中,柔软湿润的逗弄着她,让她舒服得战栗,逐渐被煨热的身子又陷入深眠,好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翩飞慢慢转醒,她眨眨干涩的眼,终于意识到自己仍借住在潘大哥家中,她翻身而起,身旁的床位已空,连一丝温度也不留,阳格恐怕起床已久。
瞟一眼墙上的挂钟,已是傍晚。
噢!她真的没形象了,竟然睡这么久!
她连忙下床,心中埋怨阳格的好体力,背着她走那么长一段山路,理应比她累才对,竟然比她早醒,显得她好象是很懒似的。
她推开门,昏暗的走廊及脚板的伤口迫使她放慢脚步,窗外呼啸淅沥的风雨声中偶尔传来隐约的交谈声。
“……我是真的很喜欢……”她听出来是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