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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回家,在她下车后还叮咛她得去看医生,打支破伤风的预防针。
这个很有恶少特质的帅哥,也许……没有那么讨厌……
“认真想起来,你人还不坏。”她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喃喃自语。
“嗯?”
向蕾瞥了他一眼,“好话不说第二遍。”接著小小声的说:“那个……谢谢你,还有,那一天,对不起。”
乐磬衡一挑眉,“这算是迟来的正义吗?”
这人真是……给了几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你……你可以不接受,我也只是认为在……在道义上我是欠了你一些。”她的脸不自觉的红了。
还恼羞成怒呢!“我接受,完~全接受。”
她的脸红得更透彻。“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话就字面而言很诚恳,可语气听起来却很虚伪?”
“那是因为你自己心虚、想太多。”风扬动了他额前的发,过长的刘海使得他看起来更加放荡不羁。
她瞪向他,“你这个人即使长得不错,也一定没什么女人缘。”
如果真是这样,他才乐得清静。“怎么这么说?”
“你不知道吗?在面对异性时,讲话是一种艺术。”看著他不在乎的一扬眉,她叹口气,“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应该是很多女人喜欢的类型,讲话动不动听其实也没差。”
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以前总觉得说这句话的一定是男人,为了自己的坏自圆其说,可遇著了乐磬衡后她另有想法。
原来坏男人有时不见得真的做了什么杀千刀的事,而只是在外型上给人的一种感觉。
乐磬衡的型并不是一般大众所认同的那种俊美,他帅得有几分痞、几分满不在乎、几分目空一切的跩样,这样的男人要是长得弱一点,会很“俗辣”,然而他那种浑然天成的气势反倒造就他一种令人无法抵抗的魅力。
即使他不是她欣赏的型,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这点。
“你在告诉我,你也感受到我的魅力了吗?”
“并没有!”她撇了撇嘴,“你不是我会喜欢的型啦!”
若无事然的取过她手中啃剩的面包大口咬下。“你喜欢蓝霁云那一型的,对吧?”
向蕾吃惊的看著他,不但是因为他猜中了她的心事,更因为他吃了那面包。
那面包她方才才吃过,上头还留著她的口水呢!他、他就这样直接吃下去了!
间……间接接吻?
她张大眼瞪著他咀嚼了几下,然后顺著喉咙咽下……一时间,她的胸口像是被什么充塞著,一张脸尴尬的红了。
乐磬衡扬著眉投给她一个好笑的眼神。
她似乎发现自己的失态假咳的清了清喉咙,“咳……嗯……很明显吗?”
“不,只是好奇。”他将塑胶袋揉在掌中。
“好奇?”
“你看他的眼神不是一见钟情,也不是那种天雷勾动地火式的。你在之前就见过他,抑或认识他吗?”她看蓝霁云的眼神也绝不是看爱人的眼神,而是一种崇拜、憧憬。
这男人的眼神好锐利,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既然瞒不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在我国三升高一的那年暑假,我家家逢巨变,我爸在那一年往生,一向视我为眼中钉的继母把我卖给不知名的男人,后来我才知道我被卖给一个专做豪门老爷、公子哥儿生意的色情业者。
“蓝霁云那年的生日,我被当成生日礼物送给他,可他没有收,后来还还了我自由。”
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感激一个人。
因为他,她的未来变得不一样。
“这么说他是你的恩人喽?”
“我一直想找机会报答他,后来听说他出国了。”
“流星许愿……”乐磬衡慵懒的眼对上她因为谈到蓝霁云而泛著光彩的眸子。“你希望他许什么愿?”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可……我想,也许有很多愿望我无法替他达成,不过应该也有很多事是我可以做的。”她压低了眼低低的说。
“向蕾,就我听来,你想说的是,为了他你可以做任何事。”
“你不要乱猜测别人的心思。”
原来再狡猾的小狐狸一遇到憧憬的男人也会变得藏不住心事!乐磬衡嘴角一勾扬,没有人知道那是他心中有不快之事又急欲掩藏的小动作。
“是这样啊!”
“……”
“我和蓝霁云熟,也许可以帮你。”
她眼睛一亮,“真的?”
“只是,要接近一个男人,用尽所有的蠢法子,还不如让他直接注意你。到他会出现的场合、穿他喜欢的衣服、留他喜欢的发型,把自己彻头彻尾变成他喜欢的类型,让他不得不看你。”
“不得不看我?”向蕾想了一下,笑了。“你和他熟,该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吧?像他这样的人身边一定美女如云,怎么可能会注意到我的存在?”
“你连引起他注意的自信都没有,还希望他接下来只看著你?”
“我承认你的提议很令我心动,可是,喜欢一个人若得放弃整个自我,那也太悲哀了,再说,你只能把我塑造成他‘可能’会喜欢的女人,而不是他非喜欢不可的女人,这样的赌注未免太大而且没保障。”
“这种事没人一定包赢的。”女人对爱情不是挺盲目的,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却能喜欢得这么理智?他怀疑她不是过度早熟就是爱得不深。
爱情真的来时跋扈凶猛,没有任何人可以抗拒得了。一个曾帮助过她的男人,感激绝对多于喜欢,加上没有什么机会确认情感,更加神话了这份情谊,以此推断,向蕾对蓝霁云的理智来自于后者……
等等,他干啥要把这丫头的情感分析得清清楚楚,活似他想明白自己有多少胜算似的。
他有病!
“这是一个机会。”
“是啊,原来我眼光真好,认识了一个有钱朋友呢!”她的话语里藏著针。
乐磬衡当然听得出她在损他。“是啊,还差点把这朋友骗去拍片。”
“啧!有够记恨的。”
“喂,我对你真是有点失望,我以为能把我吃得死死的女人一定勇气过人,没想到也不过鼠胆一咪咪。”
“……你不会了解这种心情的。”
“你是指什么都不确定的那种又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吗?”
“别说得你像很懂似的。”
“以前是不了解,希望以后……也没机会了解。”
他那停顿的两秒令向蕾失笑。“乐磬衡,你方才说的第二句话,好像少了你以往的那种漫不经心,可又很有力道的绝对。”
“随著年华逝去,越来越觉悟到,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满。”他的口气十分有感而发。
装什么老成啊他!
“噗……哈哈哈……”待她笑够了,问说:“那你呢?如果你有个……很有兴趣的女孩子,你会怎么做?”
“在我要怎么做之前,也得先让我遇到那位小姐吧?”
也就是命定情人从没出现过就是!眼光真高。向蕾努努嘴,“喂,哪天你要遇到你的真命天女,一定要告诉我。”
乐磬衡不置可否的扬扬眉。
“我很好奇啊!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会套牢你。”
什么样的女人……
在以往,他可以清楚的说出自己喜欢的类型,心型脸、长杏眼、柳叶眉,然而此刻为什么那些典型在他脑海中会越来越模糊?
他喜欢什么?脑海中有个影像呼之欲出,他心惊地忙著分散注意力。“好啊,我一定会告诉你。”
“拭目以待。”
“向蕾,我方才提议的事,你还没回答我。”帮她认识蓝霁云。
如果选择了一条路,他习惯性的把路上出现的障碍先清除干净,只是,他又没有打算走的路,干啥没事急著清除障碍?
有病!他真的有点奇怪,他的眼微眯了起来。
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在和向蕾相处的时候。
因为和她相处得很自然,以至于忘了她是女人,而他是个男人,甚至忘了向蕾身上有某部位对他而言是有相当的吸引力……
“嗯?”她没反应过来。
“让蓝霁云注意到你。”
“……”
第四章
向蕾住在旧社区三楼的廉价公寓。
念大学后为了节省长期下来的公车、捷运的钱,以及……“安全性”,她在精打细算、锱铢必较后决定搬到这个一个月四千五百块的十坪公寓。
她还嫌贵,和房东杀了半天才少了五百成交。
老旧公寓真的很老旧,老到前几天下毛毛雨,房间里头也潮湿得像掐得出水来,所幸昨天起就放晴,要不她真怀疑再湿下去,被子、衣服要长霉了。
不过这房子还是有优点的,窗子外有一大片绿意公园,当然公园另一端的高级大厦也是她所羡慕的。
有时假日没事的话,她常常托著下巴,遥望著那些她只怕这辈子都住不起的高级房子,假想自己是住在里头的富贵人家,悠闲的喝著下午茶坐拥这一大片公园……想著想著,这房子带给她的困扰好像也没啥了不起了。
想一想,她还挺阿Q的。
这天她又发著她的公主梦时,一通杀风景的电话响起,打断她的春秋大梦。
“这个时候谁会打给我?”她拧著眉走过去拿手机,一看来电显示——
乐磬衡?
一看是他,她的心情不自觉的好了起来。
奸几天没联络了呢,他跑去哪儿了?
“喂,乐大少,你这几天跑去哪里泡妞啦?”她又走回窗边,看著外头的风景。好心情也要有好风景相映。
“我忙到快没时间睡觉了,哪来的时间泡妞?”
“泡妞泡到没时间睡觉?”她好笑的取笑他。“就我看来你是那种十足的纨绔子弟,每天生活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唯一的烦恼就是今天要换情人几号?”
“听起来很梦幻,只可惜我还是得工作才有饭吃。”乐磬衡翻了翻白眼,他是真的很忙好吗?转了转有些酸疼的颈项。
“你现在在哪里?”
“看风景。”
“那里的风景美吗?”
“还不坏。”他仰头看著窗口的她,一头秀发在阳光下黑亮得令人心动。“如果换掉那套印满小熊图案的睡衣会更好。”
小熊睡衣?向蕾怔了一下,意会过来后她连忙往下看。“你……”看到坐在车上向她挥手的他,她恍然大悟的笑了出来。“原来你在楼下。”
“不请我上去坐?”
“我家家徒四壁,还是你车子的座位舒适。”她拒绝他进入她的香闺。“你等我一下,给我十分钟,我马上下去。”
不到十分钟,向蕾就换好衣服出现在乐磬衡车子前。
还是T恤、牛仔裤和球鞋!可那头在风中扬动的秀发和甜甜的笑容为她加了不少分。
乐磬衡下了车,递给她一杯星巴克的热可可。
“谢谢,这个好喝,可好贵,你不要每次来找我都破费,即使请我一瓶矿泉水我都很开心。”
他喜欢她的笑容,喜欢看她开心的样子,长期处于尔虞我诈的商业战场,看多了那些因为利益而聚在一起的人,像这样只是很单纯的想见一个人是很幸福的。
接触向蕾越久,他越有这样幸福的感觉。
“你今天怎么有空找我?”
乐磬衡看著被风吹得在地上打转的落叶,沉默了一会儿。“除了牛仔裤外,你有没有比较正式一点的衣服?像洋装、裙子之类的?”
“没有。”她回答得干脆。
她的衣服少得可怜,因为衣服是她日常生活中比较能省的部份。不吃饭会饿死、没缴水电很不方便、没缴房租会被房东赶出门,唯一能省的就只有在这个地方了,反正衣服几套替换就可以撑个几年。
“晚一些约了你想见的人,你不好好打扮不行的。”
“谁?”
“蓝霁云。”
“他?”向蕾的心跳加速。“可是、可是我……”
他一笑,“你放心吧,我替你准备好了。”见她讶异的神情他一扬眉。“前几天我到日本去,觉得适合就买了。”
想起来也真好笑,他到日本出差,因为帮向蕾买了两套衣服,为了让设计师把他不满意的地方改掉,因此晚了一天回来。
“为什么要买衣服给我?”
“单纯的觉得你会需要。”他一笑。“你拒绝了让蓝霁云注意到你,那把你打扮成我会注意的型总可以了吧?”
这话让她脸红了。“你的笑话好冷。”
“衣服在车上,你要不要上楼换换看?”
有时她会觉得他的温柔是为了要贯彻他的霸道!总之他就是想到她房子看看就对了!
“你……你不能偷看喔!”向蕾在拉上门帘之前又警告了一次正坐在她床上的乐磬衡。
没办法,她的浴室没有门,只有一片由门顶垂落到距离地面约莫十公分的布幔。
她想她永远忘不了当乐磬衡看到她的浴室没有门时那一挑眉的表情,那种坏坏的笑容像是在警告她——
小心呐!那面布幔即使没有人推,只要有风,还是会飞起来的!所谓天有不测风云,谁知道呢?
“你……你到底有没有听到?”
奇怪了,他是长了一张会偷窥的脸吗?“小姐,我没有偷窥的习惯好吗?”
隔了—秒,探出—张凶神恶煞的脸。“你在告诉我,你都是光明正大的看吗?”
乐磬衡笑了出来。“小姐,你有严重被害妄想症吗?拜托你快换,把你疑神疑鬼的时间拿去换衣服早换好了。”
啪的一声,布幔用力扯直,里头传来窸窸窣窣的更衣声,隔著地面和布幔之间的空隙,隐约可见衣著一件件被换下,及向蕾一小截白玉般的小腿……
小腹的一股骚动令乐磬衡微眯了眼。
轻松的氛围瞬间变得危险而紧绷,暧昧的感觉不知在何时燃成了火焰。
他在干什么?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他闭上眼,深吸口气将视线转移……他将目光移到粉刷漆早巳斑剥脱落的墙上,一只慢慢移动的爬虫类动物吸引他的注意,不,该说从发现它的那一瞬间,他邪气俊美的脸上就不是那么从容,变得僵硬了。
看到它时那一瞬间的惊吓声被他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他的眼像中邪似的直盯在墙上,生怕一移开零点一秒就会发生什么惨剧。
因为过度专注,他根本没注意到他处的环境危机四伏。
只见由天花板上脚上吸盘无力、由天而降的壁虎就正好空降到他头上,然后弹落在他两腿之间,最恐怖的是他发现掉下来的是“母子档”,另一只小的停在他胸口上……
他再也忍不住的大叫了一声!
“啊!”他想拍开胸口的那只小的,可落在床上的那只大的在看他,一股毛骨悚然的凉意由背脊冉冉而起。
那一声大叫声让正在拉背后拉链的向蕾吓了一跳,连忙拉开布幔冲了出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乐磬衡和一只大壁虎在对峙!明显的,彼此都没什么好感。
“……它……它在看我!”
她怔了一下,了解他大叫的原因时,一股泡泡在胸口翻滚,越滚越上面、越滚越上面……
“噗!哈哈哈……”她毫无形象的放声大笑,笑到眼泪都飙出来了。
乐磬衡怕壁虎!
怕到连小壁虎停在他胸口上,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好笑的是,他还说大壁虎在看他!就她以往的经验,大壁虎可能是由高处摔落,一时分不清东西南北,而它看的方向又好死不死的对著他。
真是一场美丽的误会啊!
向蕾抽了张卫生纸挪到他胸口让小壁虎爬过来,再移到地上让它爬上墙。“乐磬衡,请记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看到小壁虎上墙,大壁虎也找到方向的离他越来越远,乐磬衡僵硬的姿态才慢慢和缓,大大的松了口气。
她脸上还是不时的抽搐笑意,一想起自己方才的糗样,他很尴尬。“想笑就笑吧!这样要笑不笑的,蠢死了。”
“我好像知道了一件天大的秘密。”好吧!人家说她可以笑,她就笑得大方点,不必在心里笑到得内伤。
乐磬衡有些恼怒,咬牙道:“没人规定男人就一定得天不怕、地不怕。”
“是!即使是壁虎,一大一小连手对付你就是不对,你是猛虎难敌群猴咩!”
还是忍不住损他就是了!他似笑非笑的瞅著她看。
欸~真的不高兴了!像是想要转移他“郁卒”的注意力似的,向蕾拉起洋装漂亮的裙摆转了个圈。
“奸看吗?”早忘了自己洋装后的拉链还没拉上一事。
乐磬衡贪恋的看著那一瞬而逝的美背风光。
“非常好看。”这丫头有时狡诈得令人头疼,有时又活似少了根筋。“可这样的穿法,请记得关起门再秀。”
“欸?”她一时会意不过来,待下一刻发现“情况”后拔高声音尖叫了声,急著往浴室冲,匆忙惊慌之际又差一点跌倒,幸亏在她亲吻地面的前一秒,乐磬衡早一步捞住了她。
他的手无可避免的触及了她背后的赤裸,如同触电般的火花让两人的心各跳乱了半拍。
只是像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她却感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