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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主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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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是热的!”她惊喊,像发现什么奇闻似的。
  他愕然望她。“洗澡水不热,难道要冷吗?”
  “可我之前都洗冷水啊。”
  “那在别庄的时候呢?”
  “一样啊,我自己到湖边洗。”她解释。“师父说过,洗澡水愈冰愈好,这样才能锻炼身体。”
  “你的意思是,从前至今,你都洗冷水澡?”
  “嗯。”
  他胸口一紧。她从前过的究竟是怎样的日子?连洗澡水都是冷的?
  他不愉地皱眉。“你师父已经死了,现在我是主子,你得听我的话,我要你以后都洗热水澡。”
  “可是……”
  “没可是了,快进去洗。”
  “喔。”她不情不愿地再次掀帘,站在浴桶前迟疑好片刻,这才卸去身上衣裳,缓缓踏进浴桶。
  好温暖!
  她坐在浴桶里,奇怪地注视自己微微泛红的肌肤。
  以前在冰凉的溪水里洗澡,她总觉得不太舒服,尤其是冬天,经常冷到全身打颤,肤色发青。
  但此刻,肌肤却是粉红粉红的,在水气里润泽。
  洗热水澡,原来不是一件坏事啊!
  带着新鲜的领悟,她不觉在浴桶里浸泡许久,享受着不曾有过的绝妙体验,直到他不耐烦地在帘外扬声喊。
  “喂!你该不会淹死在里头了吧?”
  她一怔,连忙起身。“我好了!”
  随手擦干身子后,她套上丫鬟事先为她备好的衣裳,凉凉的丝料贴着热热的肌肤,很是舒服。
  她走出来,只见桌上摆了一席丰盛的菜肴,而温行浪倚在窗边,湛眸不客气地打量她红润的小脸。
  她蓦地有些羞窘,颊色更红。“抱歉,我洗太久了。”
  “好玩吗?”
  什么好不好玩?她困惑地扬眉。
  “洗热水澡,比洗冷水好玩吧?”俊唇浅浅勾着。
  “嗯。”她点头,感觉到四肢百骸一股难以形容的放松,又补充道:“不过我看我以后还是洗冷水比较好。”
  “为什么?”
  “因为好像会让人变懒,”她蹙眉。“松懈戒备。”
  “傻瓜!”他走向她,拿扇柄轻轻敲她的头。“沐浴除了净身,本来就是为了放松啊!你每天练武,肌肉一定很紧绷,得了机会就该好好放松放松。”
  是吗?她怔望他。怎么他教她的,都跟师父不一样?
  “哪,你饿了吧?坐下来一起吃饭。”
  “嗯。”她坐下来,默默地进食。
  她用餐的礼仪倒是不错,一口口细嚼慢咽,颇为秀气。
  总算像个姑娘家了。温行浪窃笑,举箸挟起一只鸡腿,堆到她饭碗上。“瞧你那么瘦小,要多吃点,才会快快长高。”
  她瞪着那鸡腿,半晌,挟起来又放回盘子里。
  “怎么?你不喜欢吃鸡肉吗?”
  “我不吃肉。”她声明。
  “为什么不?”他愕然,不一会儿,俊眉一拧。“又是你师父的吩咐?”
  “不是,是我自己不喜欢吃。”
  “为什么不?”
  她不吭声,慢慢地扒饭吃菜。
  他挟住她筷子,强迫她回答问题。“为什么不喜欢吃肉?”
  她垂下眸,许久,方细声说道:“会想到屠夫手上的刀。”
  “屠夫的刀?”他挑眉,转念一想,忽然懂了。“你会联想到自己杀人的情景吗?”
  她手一颤,几乎握不住饭碗。
  他望着她苍白的小脸,说不出冒上心头的是什么样的滋味。
  “放心吧,你以后不需要再杀人。”他沉声许诺。
  她惊愕地扬眸。“可是我必须保护你!”
  “保护一个人有许多办法,不一定非杀人不可,杀人是下下之策。”
  她怔望他,不敢相信。“以后,我真的不用再杀人了吗?”
  “不用。”他淡淡地微笑。
  而她觉得,那微笑就好似她方才洗过的热水澡一般,好温暖,好……舒服。
  第三章
  他果然言出必行。自那以后,她从没需要再杀一个人,他也不曾交代她那样的任务。
  虽然他总爱多管闲事,虽然不少人找他麻烦,虽然试图取他性命的刺客来了一个又一个,但他总是命她打发那些人离开即可,太过阴恶的,顶多废其武功,给对方一个教训。
  他不像师父,师父总是教她一出手就得见血,他却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是个……很奇怪的主子。
  真的很奇怪。
  红莲悄然起身,不知不觉来到床前,凝视睡在榻上的温行浪。
  他的睡颜很安详,不似平日嘴角总勾着莫名其妙的笑,他肤色白皙,五官分明,黑松老说这个主子长得太俊俏,怪不得迷倒一堆姑娘。
  他自己也颇以“美貌”自豪。
  他真的很美吗?
  红莲微微蹙眉,研究着,不得不承认他长得的确很赏心悦目。
  她不晓得那样算不算得上是“美”,可至少很好看,好看到她就算站在床边看他一夜,似乎也不会厌倦。
  她怔怔地沉思,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浓密的眼睫忽地颤了颤,扬起。
  两束清亮的眼神射向她。
  她蓦地心跳一停。
  “你看什么?”他沙哑地问。
  她愣住,答不出来。
  是啊,她在看什么?
  “看得那么入迷,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他坐起身,玩笑地说道,黑眸炯炯。
  喜欢?她从来不晓得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她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红莲眨眨眼。“我没入迷。”不自觉地争辩。
  “真的没有吗?”他笑问,坐在床上拥着被的模样可爱得像个孩子。“承认吧,红莲,你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很俊?”
  俊又怎样?
  她横他一眼。“男人不该那么在意自己的容貌。”
  “你又要说我不像个男人了!”他叹息。
  “本来就是。”男人应当是英雄气概,怎能像一般女儿家婆婆妈妈地介意自己的外貌?
  “你也不像个女人啊!”仿佛看透她的思绪,他笑道。“女人有像你这样,完全不懂得如何打扮的吗?”
  她瞪他。“我是剑客。”郑重声明。
  “所以呢?”
  “剑客只需精练剑术即可,剑客最重要的,只是手上这把剑。”
  “也就是说,不需要为穿着打扮费心吗?”他朗笑,灼亮的眼打量她全身。“幸亏你跟的主子是我,若不是我还记着给你做上几套漂亮衣裳,恐怕你连麻布袋都可以穿在身上了。”
  他这意思,是嘲笑她吗?红莲不悦地颦眉。
  “现在几更了?”知她不快,温行浪识相地转开话题。
  “过三更了。”
  “那你怎么还不睡?睡不着吗?”
  她不答。“主子快继续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那你呢?”
  “等你睡下,我也就睡了。”
  “嗯。”温行浪颔首,却没躺下,反而下榻,闲闲为自己斟一杯茶,一面啜饮,一面来到外间。
  外间除了桌椅,还摆了另一张窄小的床榻,这床比不上里间那张柔软,硬邦邦的,是专给随从侍女睡的。
  为了保护他,红莲一向和他同房,他睡里间,她睡外间,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她立时便能察觉。
  在家里是这样,出外行走江湖也是这样。
  “今晚我就睡这张床吧!”他忽地朗声宣布,在硬床上坐下。
  她讶然不解。“为什么?”
  “我总觉得不太安心。”
  “不安心?”
  “傍晚那个挟持我的家伙虽然让你给打发了,可我总担心他另有同伙,万一他们找上门来,总是不妙。”温行浪眼珠滴溜溜地转。“不如今夜我们换床睡,那些抢匪贼人肯定料想不到我这个主子会睡在下人榻上,就算想暗杀我,一时也不会得手。”
  “也就是说,让我充当你的替死鬼?”红莲猜测他的主意。
  “不错,就是这样!”他赞赏地拍手。“不愧是我的红莲,够聪明。”
  “我明白了。”红莲点头,虽无异议,心下却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她这个主子,真的很怕死。
  “你快进里间睡吧!”温行浪催促。“记得把帘帐放下来,免得贼人一眼就认出躺在床上的不是我。”
  “知道了。”
  目送她进了里间,躺上床,他才跟着躺下。
  调整了下硬如石块的枕头,拉上略带霉味的被子,温行浪不免有些自怜。这床躺起来……果真很不舒服啊!
  在家里,他还可以在里间外间都摆上同样柔软好睡的床榻,但在这乡野客栈,可就没法如此要求,只好将就了。
  他闭上眼,耳朵却竖起,听见她窸窸窣窣地上床,轻轻放下帘帐,然后,寂静无声。
  他静静地等了将近半个时辰。
  睡着了吗?
  他寻思,嘴角淡淡挑起。
  这几年,她睡得好多了,不像刚来到他身边的时候,总在恶梦中惊醒,无法真正深眠。
  害他也常常跟着睡不好。
  现在好多了,太好了……
  他朦胧地想,慢慢地,沉入梦乡。
  三日后,温行浪刚回朝阳门,还没能坐下喝杯茶歇会儿,便被掌门人,也就是他的父亲温亭给召进议事厅。
  “你终于舍得回来啦?”
  见到么儿,温亭脸色不甚好看,一开口便是一顿数落,说他年纪也不小了,却是整天胡闹,正事也不干。
  “……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又有多少人找上朝阳门来,想抢我们的天干剑?”
  “我知道啊。”温行浪笑嘻嘻地点头,一副漫不在乎的神态。“可我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有大哥、二哥在,就够了吧?”
  “你的意思是,咱们朝阳门生死存活,都不干你的事了?”
  有那么严重吗?
  温行浪挑眉。“不过是一把剑——”
  “什么只是一把剑?”温亭怒气冲冲地斥责道。“这把剑关系的可是武林的将来!你知道多少人想习得乾坤剑法?多少人觊觎武林盟主的位子?你居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本来就不关他的事啊。
  “我身子不好,也学不来武功,这把剑反正是轮不到我来使的。”温行浪顿了顿,俊眸瞥了瞥站在一旁的两位兄长。“倒是大哥、二哥,早就过了该娶亲的年纪了,爹不如早早决定究竟是谁该继承天干剑,娶明月宫的的月姬为妻。”
  他这话说得漫不经心,听的人却是大为震动,温行风、行云两兄弟互相瞧对方一眼,目光皆是警醒。
  “你这么说,是对继承天干剑完全没兴趣了?”温亭冷哼。
  “就算有兴趣又如何?”他耸耸肩。“我又不会使剑。”
  “你、你这不上进的小子!真是气死我了!”温亭气得吹胡子瞪眼。
  温行风上前一步。“爹,三弟志不在此,您就别强逼他了。”
  “是啊。”温行云也搭腔。“朝阳门和天干剑有我跟大哥来守护,也够了。”
  温亭不吭声,铁青着脸。
  温行风目光一闪。“爹,三弟说的对,这天干剑的归属老悬在那儿也不是办法,爹是否应该尽早决定由谁来继承?”
  “这个……”温亭很明显地陷入犹豫。
  “若是爹说一句,这剑就由大哥来继承,儿子绝不多说半句话!”温行云豪气地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
  但他这保证,却一点也没让温行风宽心,锐利地瞥他一眼。“我也是,若是爹认为二弟才是继承的最佳人选,我也没话说。”
  温亭看在眼里,也知道这两兄弟表面和气相让,实则龙争虎斗,他拧眉,暗暗寻思。
  他这两个儿子,一温文,一豪迈,却是同样优秀,武功志气都不相上下。
  照理说,他早该选定其中一位传掌门之位及镇门之宝,但……
  他复杂地望向一旁看好戏的么儿,胸口一把怒火又熊熊烧起来。
  “爹,不如办一场比试如何?”偏这不肖子还兴致勃勃地提议。“看大哥二哥谁的本领更高,胜者得剑。”
  “不错!”温行风、行云两兄弟听了,都是眼眸一亮,跃跃欲试。
  温亭眼角一抽,挥挥手。“该怎么做,我心里自然有数,你们都先退下吧!”还是延宕着不肯做决定。
  温行浪耸耸肩。他是无所谓啦,不过两个哥哥已经等得快失去耐心,瞧他们,额头都冒青筋了。
  他躬身告退,不欲蹚这浑水,早早闪人为妙。
  踏出议事厅,红莲侍立在廊下等他,默默跟着他穿过游廊亭阁,回到他居住的院落。
  他在池边停下,看水中鱼儿悠游。
  红莲静静注视他。
  “你有话想问?”他微微一笑,早觉得她目光奇特。
  “嗯。”红莲也不否认,单刀直入。“你为什么不争?”
  “争什么?”
  “天干剑。”
  “我为什么要争?”他不答反问。
  她一窒,半晌,方寻回嗓音。“你不想学乾坤剑法吗?”
  “学那干么?”
  她又是一窒。“我听黑松说,二十年前,曾有一对夫妇灭震江湖,他们各执天干剑及地坤剑,双剑合璧,所向无敌。后来两人闹翻了,一个成立朝阳门,一个回到明月宫,乾坤剑法就此在江湖销声匿迹——那个创建朝阳门的男人,就是你爹的师兄,五年后,他将掌门之位传给你爹,从此不知所踪。”
  “小黑那小子,原来没事就在你耳边碎碎念这些武林轶闻啊?”温行浪淡淡地笑,对红莲的提问不置可否。
  “那个回到明月宫的女人,后来接任明月宫主。她立下规矩,只要有哪位持有天干剑的年轻人能过她三关考验,她就将圣女月姬许给他,传两人乾坤剑法。”
  “小黑整天糊里糊涂的,对这些江湖典故倒是记得清楚!”温行浪语带嘲弄。
  “江湖上还传言,能学到乾坤剑法的人,结合明月宫现在如日中天的势力,很有可能就是未来的武林盟主。”
  “是有这么一说。”温行浪好整以暇地摇扇。
  红莲深刻地望他。“我瞧掌门老爷的意思,似乎很希望你也能加入竞争天干剑。”
  “嗯,好像是那样。”温行浪不否认。
  “既然老爷对你有此期待,难道你一点也不想回应吗?”
  “我回应什么啊?我又不会使剑。”
  “我可以教你。”
  “我不是学武的材料。”
  “没有人天生是学什么的材料。”
  “我身子太差。”
  “你现在已经好多了!”她不觉拉高嗓音。“就因为你体质文弱,才更应该练武强身。”
  “你那么激动干么?”他奇怪地瞅着她。“我学不学武,有什么关系吗?”
  “我——”红莲愕然无语。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激动。
  或许是因为她实在看不过去吧?一个出身武家的少爷,却丝毫不会武功,还经常拿自己的体弱多病做借口,他一点都不觉得耻辱吗?
  “你为什么那么想我去争天干剑?”温行浪继续逼问。“你很想见到我迎娶明月宫的月姬吗?”
  迎娶月姬?红莲愣住。
  对啊,她怎么忘了呢?若是他真的继承了天干剑,自然下一步就是娶那位圣女月姬了。
  “其实要我去娶那个月姬,我倒是不反对啦,听说她有沉鱼落雁之貌,又聪明多才,这两年盘据天山的邪王几次想要扩张势力,都让她用计破坏了,真是个了不得的奇女子。”
  奇女子……吗?
  听着温行浪对另一个女人满口夸赞,红莲只觉喉间酸涩,似噙着个东西。
  “怎么啦?红莲。”温行浪忽然凑过来,打量她。“你脸色好像有点苍白?”
  “我没有!”她直觉后退一步,避开他深邃的目光——他那双眼,看得她连呼吸都有点不对劲了。
  “是不是肚子又饿了?”他关怀地问。“唉,我早说了,你光吃素,不吃荤,身于会撑不住啊!”
  “我不饿。”她否认,脸颊微热。
  他却不理会,迳自招手唤来一个路过的丫鬟,吩咐厨房尽快摆饭上菜。
  “对了,你说我们今天把饭摆在凉亭里如何?吃吃菜、喝喝酒,还可以赏赏月亮,岂不快哉?”
  红莲不可思议地注视他爽朗的笑颜。
  他的生活里,难道就只挂念着吃饭喝酒、吟风赏月这等小事吗?真是一点出息也没有!
  但不知怎地,她忽然觉得紧窒的胸口舒坦多了。
  他不想跟兄长争,那就别争了,不想学乾坤剑法,不去娶那个月姬,也……很好啊。
  “三少爷、三少爷!”
  急促的叫唤拉回红莲迷蒙的思绪,她跟着温行浪一起回头,只见黑松捧着几个卷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来得正好!”温行浪笑着拍他的肩。“小黑,晚上咱们一起喝酒赏月。”
  “喝酒赏月?”黑松愣了愣,半晌,无奈地叹息。“三少爷,赏月是不错啦,不过您可不可以别再那么叫我了。”
  “怎么叫你?”温行浪刻意装傻。
  “就‘小黑’啊!”黑松撇嘴。“我已经跟您提过好几回了,麻烦请叫我‘黑松’就好。”
  “可叫‘小黑’比较亲切啊。”
  “又不是在叫狗!”黑松不平地嘟囔。“您不晓得,每回您这么叫我,听见的人都在肚子里暗笑呢!”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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