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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卓是我的名字，我算是王枫手下的谋辰吧……你们中国的说法应该是这样。我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所以，我认为我们不应该是敌对关系。”月霞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脸红，转移话题的问到：“你一个猎者，为什么做王枫这个血族的手下？”姜文卓走了几步，不客气的坐在了椅子中，叹了口气说：“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月霞被提起了兴趣，追问到：“到底怎么会事啊？”姜文卓看了看床上的王枫，问到：“他还有多长时间可以醒来？”月霞说：“还有一段时间……没事，你说啊……”看来她的好奇心还很强的……姜文卓没有办法，这种请求是很难拒绝的，只好把自己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当然，他还是知道什么东西该说，什么不该说的。要不然，他怎么当王枫的军师呢……正在这个时候，王枫终于醒了……可他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
第七章 力量
我醒来，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L！我怎么也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跟L走到一起的，怎么会和自己在一起呢？奇怪……L看到我醒来了，笑着说道：“你这小子真的很命大，竟然是A把你送到这里来的。”“什么？A？”开什么玩笑？要是A了话，我竟然还有命？L似乎猜到我在想什么，说道：“不要以为A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他一情二楚，他让我转告你，你体内的能量还不稳定，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现在去找他，等于送死……”我的脊背凉飕飕的，这到底是什么家伙？开这种玩笑？A的目的？难道是，他觉得手痒痒，要找我玩玩？那……我不就是那笼子里的小白鼠吗？可悲……“为什么A要把我送到这里来？你又是怎么回事？”我很奇怪，这两个人不是势不两立吗？怎么会搞到一起的？“这个……”L犹豫了一下，“我没有必要坚持了……”“你的意思是……”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你归顺了？”L苦笑着说：“可以这么说，我没有选择的余地……A是决不允许有不服从他的人活在世上的。”他看了我一眼，说道：“当然，你是一个例外——例外中的例外。”“为什么？”我习惯性的问到，抬头，看到L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盯着我看，我才晓得这个问题是应该由我来回答才对。看来这个A，对于我，还真的有些过于宽大了。我事实上也不是很明白A到底想要干什么，只不过隐隐约约感觉到，A好象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无情，我知道，血族的感情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绝对的无情。只不过过于悠久的生命，和对于力量的执着让这些家伙逐渐的忘记了感情。或者说，他们把感情隐藏的更深。这些人，或者已经不能算是人的家伙，在这个世界上昏昏混混的过着没有时间的日子。但是，一旦他们发觉自己还拥有这种被他们所屏弃的东西竟然还在的时候，就会非常珍惜。比如……我自己。我现在真正的没有任何目的的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不现在好象还有一个没有完成的任务——杀掉A。这个任务几乎可以说是不可完成的，我当时接受的时候还有一点惯性的抵触，但是，很快自己就认同了这个命运。说起来，这可能是我最好的结局了，对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来说，在完成不可完成的任务时失败，起码还说的过去，说实在的，以前我没有寻死，是因为认为这种办法好象连我自己都无法接受，就这样完蛋了，那我的一生究竟干了点什么？我坐正身子，问到：“现在，我应该干什么？”L的眼睛中闪了闪光，说：“这个应该问你自己，没有人遇到过你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事实上，我只不过是在充当一个护法的角色而已。”“那么，就让我自己来看一看吧……”我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自己的身体。…………姜文卓身后的‘王枫’动了动，吃力的睁开眼睛，看到姜文卓和月霞，有点奇怪，问到：“老姜，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不对，我在哪里？还有，那个女孩不是神族吗？怎么和你混在一起的？”姜文卓楞了楞，奇怪的看了月霞一眼，回头试探性的问到：“你是谁？”‘王枫’楞了楞，说：“你不认识我了？我是Jeff啊！”姜文卓急速上前一步，连月霞都看的吃惊，这种速度不是人类可以达到的，姜文卓到底是怎样拥有这种能力呢？“你是Jeff？”姜文卓的手一碰到‘王枫’的脸，一圈波纹散开来，扩散到他的全身，波光散去后，露出了Jeff迷茫的双眼，真的是Jeff？那王枫？姜文卓问到：“你，你是怎么来的？”Jeff一脸迷茫，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我只知道自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后来……醒来就在这里了……”姜文卓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是阿德沃夫……”月霞知道，如果王枫被阿德沃夫‘请’去了话，那么他肯定凶多吉少，自己的报仇大计也就随之完蛋了。不过，她好象并没有失望的感觉，观音的出走，神族随之宣告覆灭，大仇报还是不报，好象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一切都好象没有什么意义了……只是，对于自己千心万苦劝来的王枫，是不是有些不公平？“王枫啊……”月霞想起这个突如其来的血族，竟然有一分亲切感，她才想起，这个世界上，自己还真是孤独啊，几乎没有几个认识的人。“也许，以后的生活才是我的？”姜文卓当然没有月霞这种心思，他在心理大骂了几句，真是他妈的，怎么可以这样？就算是阿德沃夫又怎么样？竟然敢这样……月霞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个猎者怎么有这种惊人的气势？这，这简直不是人类……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玩意？她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惧怕，这个姜文卓的力量已经超出自己的认识之外了……他，为什么会这样，他到底是谁？这种气势，恐怕连阿德沃夫都要避之没急，要是这个样子，也许，这个世界上最磕巴的，就是这个叫姜文卓的家伙了，他可怕在无人知晓。人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姜文卓借王枫把自己的光芒隐盖了起来，这种人是最可怕的。他随时可以在黑暗中给你一刀，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伤你最深的，往往是你身边最不防备的家伙，别人都在你的境界线之外，而站在里面的那个家伙，就最可能伤害到你。姜文卓，无疑是站在王枫和阿德沃夫境界线之内的人物，两人都不会对他有所防备，那么，他就最可能伤害到两人。当然，首先是他有这个能力，就目前来看，姜文卓绝对有这个能力，他，才是最危险的人物。最危险的，是最不引人注意的……姜文卓好象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回头看了迷茫中的月霞一眼，来回扫了几遍，缓缓的说：“聪明人知道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说完，他慢慢走出了大门。门外，夕阳刚落，金黄色的云朵看上去格外妖娆………… ……我的身体就像是一座城市，各个脉络之间充斥着一个个闪亮的光点，我知道那就是我的能量，但是，血液的色彩暗红，没有一点生气，和光点有明显的间隔，看来作为月霞给我的能力，和我本身的力量有冲突。我要想办法把这些东西融合在一起才行……对于血液的控制，是我作为血族的基本课程，而且，我还是下过功夫的，这样，我先让自己的暗红色血液缓缓包裹住那一个个光点，然后强行压缩，将这些能量吸收进我的体内。虽然这种方法有些霸道，但是，目前情况下，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此外，我还有些担心，要是这样强制转化能量，会不会降低能量的利用率，让能量白白浪费掉呢？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谁知道那个阿德沃夫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现在的每一分钟都是很珍贵的。…… ……L静静的看着床上的王枫，叹了口气，他看的出来，这个家伙的力量正在一点一点的增强，他也许真的找到了有效提高自己的能力的办法，但是，可肯定的是，他不是阿德沃夫的对手，不是什么力量差距的问题，（要说力量，这个王枫很有可能已经超越了阿德沃夫）王枫根本就不可能赢得着场竞赛，无论怎样，他注定要失败……有些事情是早就计划好了的，没有人可以改变………… ……最后一个光球被我吞噬之后，我‘醒’了。看着眼前的L，我知道自己成功了，现在的L在我眼中简直和没有穿衣服一样，我对他的一切都一清二楚。没有任何细节可以逃的出我的眼睛。现在的L，开始感到恐惧……我欣赏这种感觉……“你现在要干什么？”L问到。“不干什么，我现在想出去走走而已……不要紧张，我又不是阿德沃夫。”我用轻松的语气说到，看起来L的精神状态不怎么样，随时可能崩溃，我可不想他这么疯掉。他还是有利用价值的……“陪我出去走走吧……”我背过身子，说。窗外，天又一次亮了。
第八章 当王枫遇到姜文卓
我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在太阳底下散过步了，很久很久以前，我在阳光下邂逅了一个女海，她叫姜蓝蓝，后来，她和她的丈夫，由于我而死去。我没有感觉，当时我冷血，我无情，但是，现在不是。 我想去看看，看看他们的墓葬。祭奠一下也好。 我问身后的L，“阳光不刺眼吧？”这种情况下，要照顾一下他的。阳光是暗黑一族的天敌，况且L成年累月的在地下生活，多余阳光就更不习惯了。 L说：“还好……” 我清楚的知道他现在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而他还是想看看我到底要去哪里，好奇心对于他来说比痛苦重要。况且，他和阿德沃夫的关系让他不得不跟我去看个究竟。我摇了摇头，握住他的一只手，快的让他来不及反应。L的脸色一下变的和石灰墙一样，随即缓和下来，我给他输送了一点能量，让他不至于太过难受。 我松掉他的手，说到：“走吧……” L追上来，问到：“你到底要去哪里？” 我面无表情：“坟场……” …… …… V城的坟场在西郊，占地面积很大，大概已经有上万人安息在此，毕竟是一个有上千年历史的老城市，连死人都多。我在坟场的门口询问了看门的老头，老头说，这里埋的人一天要多出三十多个，那哪里记得住。没有办法，我只好漫无目的的在墓碑之间来回转悠。希望可以出现奇迹，突然找到高易和姜蓝蓝的墓穴。 L问到：“你来这里是找人的？” 他对我收起了以前那种长辈的态度，转而恭顺的让人有些受不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好象害怕打搅了在这里长眠的人的好梦。这些人活着的时候在这个城市，死后，也要睡在着片土地上才安心。这些人，有些应该和以前的王枫一样，默默无闻，有些，叱咤风云一辈子，还不是在这里躺着？无论你生前如何，死后，永远都是这一方地而已，没有人可以例外…… 墓地有种特别的效用，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来到这里永远是怀着一种虔诚的态度。L这种强悍的血族在这种地方也变的很沉默，到是这种气氛很适合他们这种血族。据说，他们是诞生在这里的…… 我和L静静的在墓碑之中走动，周围没有一点声音，我知道这个地方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我也是才发现，要是今天没有力量的突破，大概我也只不过像L那样认为是环境的力量吧……潜伏中的力量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好象是人类…… 突然，眼前的一方墓碑打断了我的思维，我看到这方普普通通的墓碑上，写着‘高易 姜蓝蓝夫妇之墓’两张照片都是年轻的时候照的，我好象又看到了他们两个在V大的时候的样子。回忆…… “王枫……”声音不大，却足以打断我美好的回忆了。 我抬头，看到了……姜文卓，后面竟然还跟着月霞！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姜文卓已经够让人吃惊的了，神族的月霞是怎么和他搞在一起的？看起来姜文卓还有些不习惯我的新面孔，不过，显然有人给他指点过，他也没有认不出我。 “怎么是你？姜？”我冲口而出，这个猎者与我合作这么多年，确实帮我做了不少事情，可是，他不是在欧洲吗？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欧洲出什么事情了？ “还不是你……现在整个欧洲都知道你和阿德沃夫对立？”姜文卓说话的时候，我却注意到他身后的月霞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好象对姜文卓有很深的戒备一样。这个姜文卓，恐怕还不可以引起她月霞的注意吧？怎么回事？ “那又怎么样？”我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月霞的反应，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眼前的姜文卓不太对劲。到底是哪里，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自己有些拿不准自己以前对他的印象还是不是可靠。我对他身上散发的某种气息怀着深深的戒备，好象……好象他是另一个世界来的怪物一样…… 我知道自己这一辈子看上去好象风风光光，但是，眼前这个姜文卓是不可以忽略的人物，他造就了‘魔王王枫’。姜文卓的能力是我以前不曾注意的，我从来没有真正的看过他是怎么工作的，现在想起来，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家伙竟然可以一个人经营覆盖整个世界的情报网络……他的能力……被他自己隐藏了起来…… “怎么样？你要知道阿德沃夫是谁！他是A，是整个血族人人听命的A！你竟然和他对抗？你不想活了？”姜文卓的神态和以前一模一样，但是，我总是看着不对劲。 “我活着，真的还有别的意义吗？”我问到。 姜文卓哑口无言，对于这些，他确实无能为力，人活到我这个分上，确实是没有更好的路子可以走了。“那么……Angela呢？”他轻声到。 我的眼睛突然变的通红：“她死了！你明白不？她已经死了……死了！！”我跨上一步，抓住他的肩膀不停的摇晃，仿佛要说服的人不是他，而是我。 “你只不过不想追寻而已？你在怕，你怕什么？”姜文卓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问到。 我松手，把他甩到一边，头却转向另一边：“我没有怕，我只不过知道一切努力都是徒劳而已，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对于他刚刚产生的疑虑，我没有多想，反正无论什么目的，这个人，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是吗？……” 姜文卓没有再说什么，但是，沉默让我更不好受。 我指着月霞问到：“你怎么和她扯上的关系？” 姜文卓说到：“我是想找你的，但是，先找到了她。正好看到神族的解散。” “什么？神族解散了？”我陡然转向月霞，问到。 月霞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为什么？”今天晚上，这个消息最让我吃惊，要是神族已经解散，那我和她们的协议不是作废了吗？我刚刚找到的目标，再一次破灭。不对，既然她们已经付过报酬了，我就有义务把任务完成。 “不知道……”月霞自己也有些迷茫，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无法了解观音的心情。她是为了神族而存在的，现在，神族已经没有了，她还在这里干什么呢？ 姜文卓笑到：“既然顾主已经不存在，王枫，你也就没有责任完成任务了吧？还是不要和阿德沃夫作对的好，那样没好处的。” 这段话怎么听都想是一位老者给我的好心建议，我简直有点不想拒绝。但是，我的生活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我没有理由不走这条路，我知道，自己走的肯定是不归路，但是，我向往……向往那种感觉。 “不，我答应的事情，不会反悔。”我回答。 姜文卓以为我不好收回自己的话，转向月霞，说：“你们神族有什么意见没有？”说着，双眼中利芒一闪，意思很明白，你最好不要反对。我在他转身的时候，觉察到他的气势突然涨高了一下，好象在做什么小动作。吓了我一跳。 月霞白了他一眼，本来神族覆灭之后，她对报仇就不是那么热忠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多争辩，就说：“没有问题，神族，不，我不介意……” 姜文卓立刻转过身，向王枫讨好一样说：“怎么样？你是不是考虑放弃？” 我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这个姜文卓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不明白，要是想一统血族，应该希望我们越乱越好啊？怎么会不停的劝我们停战呢？奇怪…… “不，我决定了，不放弃……”我要试一试他。 “你……！！” 姜文卓真的动气了，“你不识抬举！” 突然之间，姜文卓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纯净血族能量，这个家伙竟然是血族？那他还会衰老？我突然想到——变化。血族中有一项技能就是变化自己的外貌。这个家伙到底是谁？直觉的，我感到他比阿德沃夫还要强大，他……究竟是什么东西？ “你不识抬举！”他还在重复这句话，脸上一片潮红，好象喝醉了酒一样。“你知道要我这样和你说话，我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你们一旦开始对立，血族立刻会四分五裂，我的血族很有可能就这样完蛋了……” “等等……你说……你的血族？”我震动了一下，月霞在姜文卓发怒的时候就已经跑到我身后去了，这个时候也瞪大了眼睛。只有L，他倒在地上，不醒人事，嘴中还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 “你，到底是谁？”我隐隐约约猜到一点，但是，这个人的来头实在是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