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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装模作样。”老先生油亮亮的筷子往他一指。
新楼也挟了片嫩笋吃掉,好笑道:“您要这么说也行,只不过她们是她们,一切行为举止我也管不了,总是各人尊重各人的罢了。”
“你就是这么软心肠,才教那堆女人缠紧紧的,每个巴不得立刻把你吞了,好坐上江家少奶奶的宝位。”
宿棋看了看这个,再看了看那个,识相地埋头吃她的东西。
事关龙头老大的风流史,她还是少发言为妙,反正她也不太欣赏他这种风流胚子。
“宿棋,你怎么净吃不发表点儿意见?这样我好不习惯。”没想到老先生眼尖得很,一眼就看穿她想置身事外。
宿棋吞下嘴里的冬菇,笑笑地端起透明玻璃杯喝了口水,“这是江家的家务事,我一个小职员无权插嘴。”
“耶,我从没把你当外人待喔,丫头。”
“我不想有什么特权。”宿棋连忙事先声明,“董事长,我知道您厚爱我,只是咱们谈话投机是一回事,身分却又是一回事。”
“你怕我爸收你做小老婆吗?”新楼口没遮拦地冲口而出,俊眉却不知怎的不悦地一扬,心里颇为这个念头而酸溜溜的。
宿棋柳眉怒扬,“哈,你别以为每个人都跟阁下一般心肠。”
老董事长一怔,又想笑又忍住。
有好戏可看喽!
新楼无辜地道:“我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问问,再说我也不是那种四处留情的男人,你冤枉我了。”
“我可是亲眼见识过的。”她哈哈一声,眼中却一点笑意也无。
“我就说你为什么对我不苟言笑,原来是对我有成见和误解。”他俊美的脸庞浮起一抹思索。
“亲爱的董事长,我哪能对您有什么误解呢?”她龇牙咧嘴,“我不过是个小小员工,哪敢有这种心思冒犯天颜?”
新楼一怔,好看的眉毛倏然一撩,性感的唇角却弯成了一抹开心的笑,“你真是有趣,老爸,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找她吃饭了。”
宿棋面无表情,只是一个劲儿地瞪他。
死风流胚子,笑笑笑,笑死你好了!我又不是来耍猴戏逗你开心的。
老董事长趣意盎然地瞧着他俩,一个绝妙念头倏然跳上心头。
耶,他们两个……
宿棋不理狂笑得没气没质的年轻董事长,自顾自地吃起好菜。
叫了十几种却还吃不到五、六道,真是浪费人家的食物……她真想把这些好菜包回去给阿梨尝一尝。
匆匆塞满了肚皮,她有些依依不舍地盯着那些菜。
老董事长已经喝起饭后的桂花茶了,而那个笑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新董事长也搁了筷子,难道这一整桌好菜就要被收回去厨房倒掉吗?
“请问还用吗?”经理已经殷殷勤勤地踱了过来。
“要,我们要打包起来!”等到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三个大男人已经瞪着她瞧了。
呃……
她脸皮子瞬间滚烫起来,平素伶俐的嘴巴也失了效,“呃,呃,我是想菜还有这么多,别浪费了……我包回去喂我们家的小狗好了。”
亲爱的阿梨,姐姐对不起你,只好请你暂时委屈冒充一下了。
老董事长满意地点点头,“嗯,果然是个勤俭持家的,好,经理,你就一道道菜帮我们打包起来吧!待会儿我们要走了再拿过来。”
“是。”经理连忙吩咐着侍者端走一盘盘料理。
啜饮着侍者送上来的香茶,她还是忍不住小脸臊红过耳。
“宿棋,今晚有没有空?”新楼瞅着她笑,突然邀约。
她眨呀眨眼睛,莫名地道:“董事长有什么事吗?”
“李氏集团在凯悦有一个晚会,我会出席,你可愿意暂时充当我的女伴?”他笑意晏晏,说得好顺口流利。
显然平常训练有素。她皱眉想。
“很抱歉,董事长,应该有比我更适合的人选吧?我记得那天看见您带了不少的女伴,随便任何一个人都很恰当啊!”她严肃地指出。
“我觉得你同我去比较适当。”他挑眉,笑容令人很难拒绝。
她却丝毫不为所动,“我说过了,这是身分的问题,再说如果您坚持要公司的人随行,那么可以请赵明艳经理或是葛兰经理,她俩都很有能力应付这样的场合。”
还从未有人推拒过他的邀请……新楼讶然又有趣地笑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盯着她。
“你真特别。”他低叹。
老董事长高兴地看着这一幕,“我早跟你说过了,宿棋不是一般的丫头片子。”
宿棋又好气又好笑,怎么?她倒成了大老板们茶余饭后的闲话了?
“董事长,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那我先……”
“慢着。”新楼大手一拦,止住了她要离座的动作,却也轻轻地碰着了她的小手。
两人都不自觉地微微一颤,宿棋急急闪避坐回位置。
新楼俊雅的玉面含带笑容,颇富兴味,“如果我坚持你陪我去呢?”
宿棋盯着他,“你该不会想当个仗势欺人的上司吧?”
“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我很能变通的。”他笑了。
宿棋恨得牙痒痒的,心底深深明白如果他坚持,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这个色胚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放着一托拉库的美女不搭理,硬揪她参加宴会来丢面子……富家子,哼,谁搞得懂他们究竟在想什么?!
她把握着最后一线希望,转向了老董事长,“老董……”
老先生识趣得很,拄起拐杖就假仙地嚷道:“唉呀,我约了一个老朋友饮茶呢,时间快来不及了,你们聊聊,我先走一步了。”
随行助理恭恭敬敬地服侍着老人走了,只剩下这一男一女干瞪眼。
“我怎么觉得有种被陷害的感觉?”她沉下脸。
新楼还是笑嘻嘻,假装没看见她的大便脸,“如何,你的决定?”
“你不是都已经决定了吗?”她还是臭着脸。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他俊脸笑逐颜开。
她咬牙切齿地道:“我会记得这笔帐的。”
他笑得更开心了,“你生气的表情好可爱。”
“董事长,请自重!”她眯起眼睛,“我可不是您的红粉知己之一,调戏我没什好处。”
他被她的话惹得连连失笑,“我实在太欣赏你了,你怎么这么好玩?”
她憋着气,甩过皮包就站起来,“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再见。”
“早点回家,晚上六点见。”他忍着笑提醒道。
“见你的大头鬼啦!”她背着他嘀咕一声,迈步就走。
“张小姐,您的东西帮您打包好了。”经理凑向前,让侍者把包装好的汤汤水水交给她。
宿棋滚烫着脸接过,大步离开。
她已经不敢去想像身后的他,嘴巴笑得咧到耳根的模样……
该死的!
第三章
“阿梨,有好料的。”她一进门就高兴地嚷道。
今天是星期六,下午本来她还要加班赶东西,不过拎着这大包小包倒也失去了回办公室继续奋斗的兴致,干脆溜回家休息了。
阿梨端着碗泡面从厨房走出来,看傻了眼,“姐,你手里怎么那么多塑胶袋?装什么东西?”
“大饭店的中国名菜,有十几种喔!”她兴奋地打开袋口,一个个放在桌面上,“快来吃,还微微温热呢!”
阿梨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哇,好棒,怎么这么好?你捡到钱啦?”
“也不算是,总之凡事有好就有坏。”宿棋将自己的身子抛入柔软的沙发上,吁了口气,“你快吃就是了。”
阿梨放下泡面碗,高高兴兴地吃将起来,“好好吃的菜尾喔!”
“那是有钱人中午点的一餐,不过三个人要吃罢了,居然叫了满满一整桌,厉害吧?”
“阿姐你攀上有钱公子哥儿喽?”阿梨眼睛一亮,“是白马王子那一型的吗?是不是多金又多情的总裁之类的?是不是像小说里写的男主角一样?”
宿棋懒洋洋地挑起一边的眉毛,无奈地道:“我才没那么无聊,去攀到那种自命风流的色胚子,什么多情公子哥儿,还不是匹大种马,四处留情还以为自己长得帅咧!”
“哇,反应这么大,难不成你真的遇上这种人了?”阿梨兴奋地几乎抓不稳筷子,“太棒了。”
白马王子……哇,如果姐姐真的遇到白马王子,那实在太好了!
“你想太多了,”宿棋冷冷地泼了她一盆冰水,“我是遇到那种类型的男人,那个人又刚好是我们公司的龙头老大,可是我恨不得离得他远远的,有什么好高兴的?”
“咦?你不喜欢白马王子吗?”
“我告诉你,那些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其实他们俊美的皮囊底下都是一只淫火虫。”
“你好讨厌,干么讲得这么无情?人家白马王子才不是你讲的那样。”
“老妹,社会黑暗,你以为都像小说里的情节一样美好吗?”宿棋恫喝道:“人心难测哟!”
阿梨清清秀秀的小脸咯咯笑道:“我才不像你,把每一个人都当坏人看待。”
“我这是保身之道,你呢!这么天真,迟早被欺负。”
“我们学校里的男生哪敢欺负我?我可是跆拳道高手兼物理小助教,谁惹了我对他都没有好处。”阿梨一扬下巴。
“是是是,那以后我事业做很大的时候,再请你当我的专属保镳兼秘书好了。”她笑道。
“姐,先别说那个了,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你跟你老板擦出什么爱的火花了?”
“是有火花,不过是引爆炸弹的那一种。”她没好气地往后一躺,抓起摇控器就乱按电视。
阿梨一眼就看得出姐姐在烦躁。
“他骂你呀?”
“没有。”她闷闷地道。
“那是当场发飙喽?”
“也没有。”
“莫非他对你性骚扰?”阿梨偷笑了出来。
她瞪了小妹一眼,“都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
“那是件好事呀,别人求都求不来,他可是只大金龟子耶,你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飞上枝头当凤凰,这样你们就可以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妹子我也能够”鸡犬升天“了。”阿梨眼睛亮晶晶,天真地道。
“以后不准看太多爱情小说,脑袋瓜都看坏了。”
“唉呀,不要这样啦,我又没有说错什么。”
宿棋气打鼻子里哼出来,“我最讨厌那种自命风流的花花公子了,如果不是看在他是我顶头上司,又是我们老董的儿子的份上,我早骂得他狗血淋头了。”
“不要这样啦,你的脾气要改一点好,在社会上作人作事都要圆滑一点才行。”阿梨语重心长,活像个小老头。
宿棋又想笑,还是忍住,“你不会明白的,我生平最讨厌两种人,偏偏他身上就有这两种特质,所以也怪不得我想对他不客气。”
“哪两种?”
“一是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二是自以为了不起,爱拿钱砸人的有钱人。”
“噢。”阿梨好奇地道:“他真的这么惹人厌吗?”
“该怎么说呢?”她认真地歪着头思索,“其实他也不是很油腔滑调装腔作势,只是太英俊了点,太多情了点,又有一点点没原则,一点点死皮赖脸,一点点脸皮厚……反正我不会说,就是不喜欢他这样就对了。”
尤其可以纵容一大堆女人在他身旁黏来黏去,既容得这个撒娇又允许那个发嗔……照她看,他根本是个只爱女人的软骨公子。
“可是这样的男人不是很好吗?有点坏又不会太坏。”阿梨不解。
“反正他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头壳坏了才会跟那种人有牵扯。”她扮了个鬼脸,疲倦地伸了伸懒腰,“呵……我要去睡个午觉,这几天累死我了,好不容易放假,我要睡个够本。”
“我明天中午再叫你。”阿梨盯着面前的美食,已经开始在盘算着可以在这些菜肴中提炼出多少油分来……
嘿,她又想到新的物理实验点子了。
“谢谢你喔!”倦意一点一滴地侵袭着宿棋,她打了个呵欠走向卧房。
睡前隐隐约约察觉到好像有某件事情挂在心头要做,可是瞌睡虫已经彻底模糊了她的思考能力,宿棋只想了两秒半钟就宣告放弃,懒懒地倒头就睡。
窗外,夏天的凉风穿入窗户,迳自拂乱了一室纱帘……
门铃响起。
阿梨正被电视节目里的搞笑情节惹得哈哈大笑,眼睛不舍得离开萤光幕,边打开大门。
门开启,一名高大俊美的男子温文浅笑着,一身银色合身西装完美地包裹出他玉树临风般的身材,好看的脸庞上满是优雅与惬意的色彩。
“请问,张宿棋小姐在吗?”他低头询问,依旧笑意晏晏。
阿梨一时看傻了眼……从小到大还未见过这般英俊的人哪!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你一定是宿棋的妹妹了。”他欢然地道,亲切无比。
阿梨的脑袋瓜迅速回到现实,却还是掩不住喜悦的茫然,“我是,你找我姐姐呀?可不可以请问你找她做什么?你又是哪位?”
“我姓江,江新楼。”他微笑,“是你姐姐的……朋友。”
“哇塞,我姐几时有你这么帅的朋友……”她着迷地望着他,好半晌才想到要把他请入屋内坐,“唉呀,都忘了请你进来坐坐,请进。”
他礼貌地换过拖鞋坐入沙发,有些不解地道:“我是来接你姐姐的,不知道她现在……”
阿梨一愣,“接她?你们有约吗?我姐在睡觉呢!”
“睡觉?”他又好气又好笑地道:“这个小妮子,明知道与我有约,居然还安心睡她的大头觉;麻烦你叫她一声好吗?”
“没问题。”阿梨好奇死了他的身分,又兴奋又高兴地冲进了宿棋的卧房,一迭连声地叫着,“姐,起来啦,有人找你哟!”
宿棋沉睡着,不为所动。
“姐……”阿梨粗鲁地死拖活拖,不把她弄醒势不罢休。
宿棋翻了个身,累极了的她只是咿唔两声,又复睡去。
阿梨翻了翻白眼,倏然计上心头来,贼贼地嘿笑一声,“阿姐,别怪做妹妹的我心肠狠哟,为了你的幸福着想……”
外头那个帅哥全身上下都是名牌,难得的是人又儒雅谦冲,又是自动送上门来的,这可是姐姐的大好机会!
她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卧房,快快乐乐地仰头望向帅帅男人,“我姐睡得跟死猪一样都叫不起来,我看还是你自己出马好了,我怕被她骂。”
他吓一跳,“可以吗?”
“你不是她朋友吗?”他点点头。
“那有什么关系?你就进去叫她吧!”阿梨就此坏心地将姐姐丢入了这个陌生帅哥的“魔掌”中。
新楼啼笑皆非,看着这个清秀小丫头得意洋洋地晃回自己房间里,真的就把烫手山芋丢给他了。
真是,姐姐是防人跟防贼一样,妹妹则是天真烂漫得毫不设防……这真是一对奇异的姐妹呵!
他笑着,还是按捺不住地起身往佳人闺房前去。
他一向深信机会是不待人。
夕阳的余晖浅浅地映照入窗,躺在浅蓝色单人床上的人儿静谧酣睡着,长长的睫毛覆盖在她细致的肌肤上,脸颊因熟睡而显得稚嫩若童女。
他鲜少看到她有这般脆弱柔软的一面,不禁呆了。
细细打量,她别有一股摄人心魂的味道,与清醒时的轻亮飒爽又有不同的风情,就像一个双面娇娃一样……他情不自禁想像起她窝在自己身上撒娇时,会是怎样的一番动人。
他轻轻走近她,俯下身温柔地撩开了落在她额前的一绺黑发,心底奇异地涨满了一种柔软的感觉。
“宿棋,醒醒。”他轻轻地叫唤她。
宿棋好梦正酣,无意识地挥了挥手,再度沉睡。
没想到平常精干于事业的她,竟也会是个赖床儿?
他好笑着,屁股忍不住跌坐在床沿,整个身子探了过去,“小懒猪,起床了。”
宿棋只觉得耳朵好痒,她抓了抓,缓缓苏醒……
第一眼就望进了他带笑的眸子!
她眨了眨眼,疑是在梦中,“耶?”
“你该不会忘了我们有约吧?”他惊艳于她初醒朦胧的怜人模样,却也禁不住轻笑出声。
她揉了揉眼睛,半倚起身子聚焦眸光……吓!
“你,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跳了起来,小脸怒红起。
他被她的怒气吓了一跳,有些心有余悸,“你的反应太大了。”
她才顾不得有没有“惊动圣驾”,怒气冲冲地跳离他十步远,紧揪着胸前的衣裳,“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举手投降,噙着一抹斯斯文文的笑意,“我什么都没做。”
“你怎么进来的?”她望着他,瞌睡虫早飙离十万八千里远,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怒火和惊骇。
难不成他真的采花采久了,所以早有不请自入人家闺房的习惯?
“你小妹叫我来叫你起床。”他无辜地道。
“阿梨?她实在好大的胆……”她意识到不对劲,眸光迷蒙了一瞬,“咦?话说回来,你找我做什么?”
他苦笑,“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