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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有明月-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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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茹一边哭一边说道:“天雅哥,对不起!”
  
  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抓着门框的手一用力,掰下一块木头。
  
  将手里的木头扔掉,我说:“香茹,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好好休息,一切都会好的。”
  
  “天雅哥!”香茹大声喊住我。
  
  我转过身看着她,香茹哭着说:“天雅哥,这件事不怨别人,都是香茹不好!”
  
  我闭上眼睛不愿看她哭的样子,转过身:“香茹,你很好,在我心里你一直都很漂亮也很知书识礼,我一直都想娶你这么好的一个妻子。香茹,你放心,为了你的孩子,我不会将那人怎样,你好好养身子!”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
  
  白志明正在屋外急的乱转。我看他一脸着急的样子,说道:“白大哥,我去叫下人帮香茹弄点稀粥,她这几日没少吃苦,要好好将养将养,你帮我看着点她。”
  
  白志明闻言慌乱的道:“不不,我去!”转身就要往厨房跑。
  
  我在他身后说:“白大哥,天雅待你如何?”
  
  白志明顿住脚步:“姑爷待我恩重如山。”
  
  我说:“白大哥,香茹已有了身孕了。”
  
  白志明瞬间僵直了身体,站在原地。我叹了口气:“白大哥,你快去厨房吧,咱们以后再说。”
  
  白志明攥了攥拳头,颤声道:“天雅,对不起。”
  
  “……白大哥,是什么时候的事?是……我不在那几天?”
  
  白志明点点头。我想起那时乡下的花圃修好之后,白志明经常带香茹过去玩,后来香茹要跟我去扬州被我拒绝,难道就是那个时候?女人真的这么怕寂寞吗?不对,香茹不是一直很喜欢我吗,一定是白志明强迫香茹的!
  
  想到这我握紧了拳头:“白大哥,是你逼香茹的对不对?”
  
  白志明开始发抖:“是,是我强了她,我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求你别怪香茹。”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大哥!我叫你一声大哥,你就这样对我?!”积压了很长时间的怒火一点点往上撞,我声色俱厉,眼看就要出手。
  
  “天雅哥!”香茹趴跪在门口,扶着门框泪流满面的喊,“天雅哥,你别这样,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好,求求你放过他!”
  
  白志明见香茹跪在那,忙跑过去扶住她。香茹边哭边说:“天雅哥,香茹对不起你,他再不好,也是孩子的父亲,你看在孩子的面上,饶了他吧!”
  
  我强自压住心中怒火,闭上眼不看他们,这两人这算是什么?!我咬了咬牙,尽量平心静气的说道:“香茹,这是为什么?我对你们不好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到最后实在压不住火气,声音竟有些变掉了。
  
  可是那两人抱在一起哭,就是没人给我答案。
  
  其实不需要答案我也明白,白志明正当壮年,香茹情窦初开,我在外奔忙终日不着家,那两人干柴烈火出了这等事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如今我算什么?他们两人在我与香茹成亲之前便有了肌肤之亲,香茹竟不告诉我还跟我进了洞房?!真的真的太过分了!
  
  不再看那两人一眼,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转到前厅,看见韩子苏还坐在厅里揉着太阳穴,下人都散了,只有韩福在旁伺候着。这几日韩子苏明显老了许多,也多了很多白发。
  
  我收拾好心情走到他身边说道:“岳父,香茹没事,您不必担心。”
  
  韩子苏连头都没抬,点了点头道:“天雅,多亏你了。”
  
  我说:“岳父您说哪里话,香茹是我娘子,将她救出来本就是我该做的事。”
  
  韩子苏摇了摇头:“天雅,韩家对不起你。”
  
  我勉强笑了笑:“您说什么呢。当初要不是您将我救下,天雅早就饿死路边了,哪有今天。再说,您将唯一的女儿许给了我这来路不明之人,怎么会对不起我呢?”
  
  韩子苏抬起头看着我:“天雅,我是为了韩家的脸面着想,才急着要你娶了香茹。我原以为香茹嫁了你,一切都会变好,没想到……真是孽障!”
  
  “岳父,您到底在说什么呀,香茹现在很好啊!”我仍旧保持着笑容。
  
  “你不必替他们隐瞒了,天雅,我……对不起你!”
  
  笑容僵在脸上,我蹙起眉头:“看来您早已知道了。”
  
  韩子苏又低下头揉太阳穴:“我回来之时就见香茹他们……那时我想若你与香茹成亲,志明便会对香茹死心,便逼着香茹嫁了你,可你一不在家那两人就偷着去了乡下花圃,还致使香茹被抓!我……我真是愧对你啊!”
  
  我面无表情的说:“岳父,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您的话天雅不敢不听,只是您不该瞒我。而且岳父,香茹已有身孕了。”
  
  韩子苏闻言倏然睁大眼:“当真?!”
  
  我木着脸点点头。
  
  “是……那人的?”
  
  见我又点头,韩子苏气得浑身发抖,蓦地站起身,晃了晃,晕了过去。
  
  我赶忙将他扶住,韩福也过来帮他扇风,我掐住他人中,他才悠悠转醒。我说道:“岳父,您不必如此,天雅不会将此事声张的,韩家的面子会保住的。”
  
  韩子苏抓住我的手,说道:“天雅,韩家对不起你,你受委屈了!”
  
  我看着韩子苏憔悴的面庞说道:“没有,韩家没有对不起我,当初那人是我弄来的,弄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我的错。岳父,天雅叫您一天岳父,您这辈子都是我岳父!天雅会给您养老送终的!至于那孩子,您愿意让他姓什么我都无所谓!”
  
  韩子苏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我跟韩福一起将他扶进房里歇着,韩福伺候着他躺下,才出了门来,跟我摇头叹气地说:“冤孽,冤孽啊!”
  
  我说:“福伯,此事切不可声张,一切有我。”
  
  韩福点了点头道:“姑爷,韩家上下全靠您了。”
  
  当天晚上,我又跑去怜玉的小楼上喝酒,没想到一向好酒量的我竟然醉倒了。
  
  果然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是不能喝酒的,我迷迷糊糊的想着,跌跌撞撞进了卧房。
  
  怜玉的卧房里有面铜镜,我一个踉跄跌在铜镜前面,抬头看了看镜中人苍白消瘦毫无生气的脸,自己指着他笑起来:“傻瓜,你就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这么窝囊的活着还不如去死来得痛快一点!呵呵……”
  
  我转了个身,看见怜玉歪在床榻之上向我伸着手:“天雅,你来接了我了是不是?”
  
  我恍恍惚惚的也将手伸过去,却怎么也够不到他的指尖。
  
  走到床边,被踏脚绊了一下,我重心不稳,扑倒在床上,就着那姿势便睡了过去。
  
  半夜又开始做梦。
  
  王勉说:“傻瓜。”
  
  我不服气的顶回去:“你才是傻瓜。”
  
  “你若不是傻瓜,为何会被人骗?早就说过有些事情你不需管也管不了。”
  
  我无言以对,鼻子有些发酸。
  
  他叹了口气搂着我的腰将我揽进怀里。
  
  我痴痴的笑起来:“王勉,我的腰都被你勒细了……”
  
  然而第二天醒来,身边仍旧什么都没有,只不过自己何时脱掉了鞋子上了床,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奉命出使(修改)

  自那日之后,韩子苏身体彻底垮了。他每年去淮河流域给人诊病,常年食宿都不太规律,再加上劳累,有些旧疾。不过他自己是大夫,一直用药压着,每年回家之后调养些时日,倒也一直很好。可是此次急火攻心,将旧疾激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现在他成了药罐子,眼看五十岁的人了,身体怎经得起这样折腾?
  
  风夜一直没有消息,不知宁之游是死是活,为了家人安全,我找人在香水工场那边盖了所宅院。既然香茹喜欢那里,而且那地方比较偏僻,也适合孕妇和老人修养,住在那边也不错。
  
  转眼到了年底。当初让宁之游知道了我的身份,一直提心吊胆,他若真的没死,定会发公文将我逮捕。可是这么长时间竟然没动静,看来那人真的死了也说不定。
  
  太后果然在年前就驾崩了,举国哀悼,闹得今年过年都没什么喜气。
  
  香茹的肚子一天天变大,府里下人不知道内情的满脸喜气的恭喜我要当爹了,我也只好陪着笑脸。
  
  我不愿意在家里呆着,只好成日在醉仙楼怜玉的房里饮酒发呆。
  
  严鸨头既然已死,官府也不再需要看住那条密道了。原来那条密道其实就是为方便严鸨头那些人乘船往泗州城去的。
  
  不过那栋楼一直也没什么用处,放了一堆杂物。
  
  而怜玉这间房我连样子都没改过,那张琴还放在琴案上。
  
  如今这张矮榻成了我最喜欢呆的地方,平日里喝喝酒,勾着琴弦拨弄出点声响,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又回到了去年跟怜玉在这品酒弹琴的时候。
  
  园中的菊花全都被我改种了鸢尾,因为总觉得菊花看着有些悲伤。梅花树也有几棵被我改种了桂花树,总想着来年我也找人酿点桂花酒。
  
  正是寒梅竟放之时,看见那些盛开的梅花,想起去年上元节,想起香茹画的花灯,想起怜玉,甚至想起张婷芳那句“梅花不肯傍春光,自向深冬著艳阳。”感觉恍如隔世一般。
  
  很快到了上元节,香茹身子不方便,今年也不能扎花灯了。我买了好几个给她,她看着那些花灯泪流满面。
  
  我说:“别哭香茹,你就要为人母了,要注意身子,别把孩子哭坏了。”
  
  香茹捂着嘴哭了一阵,慢慢收了眼泪,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秀囊塞给我。
  
  我打开秀囊一看,里面有几根头发,心里一酸:“香茹,为什么?”
  
  其实我也知道,事到如今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不能回头也回不了头。不管香茹当初有多喜欢我,她现在怀着白志明的孩子。一个母亲为了孩子,是什么都能舍弃的。
  
  香茹摇着头不说话,眼泪又流下来。我也只好轻声安慰。
  
  白志明见了我总是又怕又有些妒意,我逮了个空跟他说:“白大哥,我岳父身体不好,你千万别刺激他。香茹如今既然怀了你的骨肉,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现在只将她当亲妹妹看待,你不必多心。”
  
  白志明叹了口气说道:“天雅,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也知道自己不干净,老爷没被我气死已经是老天有眼了。可我也是男人啊!”
  
  我点点头:“白大哥,此事还要隐瞒一阵子,岳父是个读书人,重脸面,你还是忍着些别声张的好。你若不喜欢看到我,以后我少回来就是了,只要你答应好好待香茹,别让岳父着急,天雅真的没关系。”
  
  白志明听了眼圈开始泛红,抓着我的手说不出话来。
  
  过完年等宅子盖好,我就将他们了迁过去,只留韩福在城里照看生意。
  
  韩福夫妇俩一辈子伺候韩氏父女,如今要分开了,依依不舍的抹着眼泪。
  
  我说:“福伯,您要想跟着我们走,干脆收个徒弟教他几日,您就回来还继续伺候我岳父也行。”
  
  韩福这才答应,并很快找了个徒弟。
  
  自从将韩家人搬到乡下,我回去的次数更少了。其实我也想做个标准好丈夫,可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香茹和白志明。好在韩子苏也很理解我,只是下人免不了说三道四,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抛弃新婚妻儿的负心汉,连娘子生产都不管不问的冷情薄性之人。
  
  我也不在意,那时候我的心早已经麻木了,谁还在乎那些下人的闲言碎语呢?
  
  张家有了资金,生意迅速膨胀,又加上宁之游一出事,风夜他们一直在剿匪,运河太平了许多,听说黑龙帮基本都不怎么收漕银了,宇文愆一个人压船不成问题,于是张家将分号开得到处都是,钱庄也开了一家又一家。
  
  生意上了轨道,各处的铺子都有掌柜的看着,我成了甩手掌柜,于是我大多数时候都在醉仙楼。
  
  怜玉那个小楼倒也清静,不管前面怎么吵怎么闹,我都能睡得着觉练得了功,不过大多时候还是喝酒。
  
  “清采!再给我拿坛酒来!”我在房里扯着嗓子往外喊。
  
  自那天喝醉酒之后,这酒便喝得越来越凶,越来越没节制,非要把自己喝醉了才罢休。可谁知道酒量越喝越好,如今没个十坛八坛的想醉倒还不容易了呢。
  
  清采是留下来当伙计的小相公之一,十七了,天生的狐媚子,妖孽一只,放在前面老给我惹事,不过人倒是很聪明,干脆让他算账兼打杂。
  
  我对下人从来不摆脸色,那些伙计也都不怕我,说起话来总是随随便便,甚至还逗逗闷子。除非我生气动起手来,他们才知道害怕,我一个巴掌就能让他们那小身板在床上躺一个月。
  
  “爷,您再喝咱们今天生意就白做了。”清采跟我说话从来都是这样,此时听我在屋里喊,一边抱怨一边扭着腰进来,收了空酒坛子。
  
  我斜着眼瞥他:“爷还没醉呢,用得着你提醒?快去!”
  
  清采撇着嘴走了,不多时拿了一坛酒往我面前一放:“是是,您是爷,清采不过是个下人!”
  
  我不理他,自顾自拍开泥封。清采坐我身边往我身上蹭:“爷,要不清采陪您喝一杯?”
  
  我眯着眼看他:“你少给我来这套,爷对你有免疫。”
  
  清采一双桃花眼里溢出晶莹:“爷,清采就那么不可人疼么?”
  
  我一巴掌按在他脸上:“去,哪儿凉快哪儿玩去!”
  
  清采哀怨的出去了。
  
  拿起酒坛子往嘴里灌了一口,我无奈的笑了笑,其实我并非借酒浇愁。那件事已成事实,无可挽回,对我这种随遇而安的人来说早已没什么好愁的了。
  
  其实现在想来,我倒并不怎么伤心,只是有些委屈罢了。可是男人么,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想醉倒,只是因为在梦中能见到王勉。
  
  虽然那不过是梦,可我仍然贪恋他在梦中给我的那点安慰,仍然喜欢他在梦里搂着我的腰在我耳畔轻声呢喃。
  
  我有时候也在想,他明明是个男人,我为什么会对他如此依恋?最后想来想去,得出的结论就是,我一定有雏鸟情结,拿他当老妈了。
  
  到如今我才明白,人都是有些自虐的。当你什么都抓不住的时候,才会注意起你身边那些你曾经完全不在意的人。而当你注意到他们的时候,或许连他们都抓不住了。
  
  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是人最最喜欢追求的。
  
  就这样,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每天饮酒度日,连功也不怎么练了。
  
  李煠听说了我娶妻之事,竟然没有任何表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干干净净的生意关系是我最喜欢的。
  
  这年春天,李煠没跟我们要那二十六万两银子,而是让张婷芳的成衣铺给他做一百万套戎服。
  
  一百万套……张美人变成了张夜叉,赶着那作坊里的小丫头们没日没夜的干。
  
  有一日风影来找我,说是太后驾崩以后,宫里的假太子露陷了,圣上大发雷霆,但又不敢声张,将那假太子杀了了事,但恐怕皇后会受到牵连。
  
  我斜着眼看风影,看来李煠又要有所行动。不过我更关心黑龙帮的事情。
  
  于是我问他风夜那边怎么样了,他说风夜他们还在剿匪。
  
  那日风夜去泗州城没找到宁之游,便通知了听风楼的兄弟追查宁之游下落,终于让听风楼找到他藏身之处,趁他重伤未愈将他除去了。宁之游一死,黑龙帮被剿灭便是早晚的事。
  
  我说:“你告诉风夜,剿灭黑龙帮不是目的,目的是要控制漕运!”
  
  风影道:“公子说的是,小王爷也是此意,风夜已经得令了。”
  
  风影走后没几天,皇帝诏告天下废后。
  
  鸢尾花开的时候,香茹生了个漂亮的小男孩。
  
  韩子苏看到孩子,心情总算好了些,身体也渐好了。
  
  香茹让我给孩子取名字,我看着那小小的孩子毛绒绒的头发,想起那满地的蓝紫色小花,便给孩子取了个小字,叫紫茸,大名还是让韩子苏或白志明起的好。
  
  宇文愆的两个儿子终于打通了经脉,非要让我教他们内功,可我自己一直都不是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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