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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脆弱物品一样温柔。
须臾,在她的痛感尚未来报到之前,他放开了她。
“……我有伤到你吗?”他淡淡且怜惜的笑容害她又差点儿问了神。
“不,这次你很温柔,我承认。”好也回他一笑。
他将她拥入胸前,低声道:“抱歉,我知道我吻得太不能自制,才害你的唇红肿的,不过以后我会多加注意的,嗯?”
“其实……也没那么痛啦。”她羞涩地回答。
“……我爱你。”沉默十秒之后,他对也耳语了一句。
是……指这一刻吗?竹枫不由得这么钻牛角尖地想,因为她不晓得这份感情会持续到哪一天?
她压低声音。“我也是……我爱你……”
管他的!只要曾经拥有,不是就够了吗?
康搂着竹枫,良久——“啊!”
“怎么了?”被康的叫声吓了一跳,竹枫仰起头。
“都忘了来许愿喷泉的目的了。”康从口袋换了一枚硬币塞到她手上。“来,许个愿吧!”
“你不许愿吗?”
“哎,反正一定还有下一次的,没这个必要。”
“只是好玩而已呀,试一次嘛!”她笑着怂恿他。
康盯着她的笑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笑容感染了他,他突然觉得玩玩也没什么不好。
“唔……好吧!”他又拿出另一枚硬币。“来,要用右手拿硬币,然后从左肩上向后丢才有效喔!”
竹枫也学他背对水池。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啊?”
“听说这样才灵验啊!”康对她眨了下眼睛。“来,一、二、三——丢!”
扑——通——两覆盖硬币先后下水。
“OK!这样一来你下次就能再回到罗马了。”康耸耸肩,笑道:“至于我嘛,是不想来也没办法的啦。”
虽然白天是个观光客聚集的名胜城市,但一旦到了夜幕低垂,罗马随时有可能成为一个犯罪之城。
几乎无一外来旅行者胆敢在夜晚单独出游,聪明的人都了解窝在旅馆的好处。这是行程的最后一天了,明天他们将搭清早的飞机回台。
这几个晚上,竹枫曾无意中发现康打电话回美国;起初,她本以为是公事或者什么,直到她正想举肯向前,却听到女性的名字,以及他那宠溺呵护的口吻,她才恍然大悟电话的另一端是谁。
这一点也不关她的事,她自然明白,于是当她知道这是通“情人热线”时,她马上识相地转身离开,她相信他一定不乐于见到有人侵犯他的隐私;而且当她听到他对其他女人轻言细时,心时也感到嫉妒的刺痛。
更令她惊异的是,他似乎真同时拥有两、三个以上的女朋友呢!她并不期望他目前只和她一人交往,毕竟从海洋的另一边前来出差的他,必定在美国已有固定的情人。只不过她没想到,他不享齐人之福!在心里感到不太痛快的同时,她也不得不佩服他高明的交际手腕c但同时她也很明白,对他的私生活,她是无权过问的;更何况回台湾去之后,他待在台湾的时间可能也没剩下的几天了。
在他毫无牵挂的回国之后,她是否还能找到另一个同样吸引她的男人呢?她无法预测未来;但她肯定康在她的记忆中是永远磨灭不了的,因为他是她第一个真心相许的男人。
在康的心里,她会留下任何痕迹吗?
回到台湾的第二天,竹枫在家中为着时差的调整受了一点苦头,但她可不想请假;她不知道康还会在这里停留多久!
他到台湾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剩下的顶多是一些手续上的完成而已,或许过不了两天他就会搭机回去了。
“嗨!干爹,”竹枫走进方呈乙的办公室,恭恭敬敬地递上一个小礼盒。“我回来了,这个是礼物哦!”
“什么东西呀?”打开包装,里面露出来的是一条高雅的领带。
“喜欢吗?”
“哈哈!女儿不论送什么东西,老爸都会很中意的啦!”方呈乙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不过你大哥以明天再送我就好了,今天你应该待在家里休息休息,调整时差。”
“可是找不想请假。”
“你不用请假,今天我本来就打算让你再睡一天的。”
竹枫“哦”了一下。
“那……罗森达先生有来吗?”
“他打电话来说明天会过来把手续及条约细节处理好,”他有点怀疑加不安地扫了干女儿一眼。“你和他没发生什么事吧?”不愧是敏感的老爸!
“干爹,这是我们的事,你就别过问了好吗?”
“我只是关心你……”
“我了解,但我有我的想法嘛!”
“……”女儿长大了,翅膀长硬了。哎!他再也说不动她了。“只要你别受到任何伤害就好了。”
“安啦!”她在做什么,自己怎会不明了呢?“那我还是听你的话,干爹,回家去好好补一眠好了。拜拜!”
“再见,路上小心呀。”
“是!”
看样子康一点儿也不想念她嘛!竹枫走出公司后心里嘀咕着,只剩没几个日子而已,他却宁可窝起来睡上一觉也不想劳动自己到公司见上她一面,原来她在他心中只有这么一点点分量而已吗?
哼!他不想她就算了,不过这余下的日子里,她可不会放过任何一点;她要把握可用的每一刻,榨干他的精力,多多少少也留下一些可供日后回想的甜蜜记忆。决定好了之后,她伸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准备到康现在借住的别墅。
听到门铃声,康放下腿上的笔记型电脑,心中对来人感到困惑。
谁会来找他呀?在这里他又没几个熟人,而他相信弗罗娜在时差的折腾下,现在应该乖乖休息才对。
但……
“嗨,康。”竹枫笑脸迎人。
“弗罗娜!”他显然很讶异。
他是没料到她会来,才会如此惊愕,还是——“你今天怎么没到公司去?”她打量了他的外表一下。
有占凌乱的金发、略显疲惫的眼神、下巴还长了点胡碴,衬衫则是只扣上几个钮扣还披在长裤外。
“我想你是不会去的,所以我去了也没有……难道你今天有到公司去吗?”
“去了一下而已。”
“你没有时差的困扰?”他看着她微红肿的双眼,以及眼下的一圈黑眼圈说明她睡眠不够。
“呃……还好啦。”她只是想多见他而已。
“那进来吧,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好好睡一下吧。”康将她拉进门。虽然嘴里是说要让她好好睡个回笼觉,但关上门的同时却忍不住低下头重重地吻她,手也不规矩了起来。
他边吻着她、边将她带进客厅,忙乱的双手已脱下她的外衣和背心了。
竹枫在他热烈搜索的唇向下滑吻到她胸前时,不经间地以余光扫视到桌上的打开的笔记型电脑。
“……康。”要在他令人心迷神醉的进攻下试着清醒些,竹枫可以说是用尽了气力。
“嗯?”他头也没抬的只是应了声。
“你……你在忙吗?你的……电脑。”
“别管那些事了。”他低沉地道。
竹枫想起他疲倦的神态,心中怀疑他是不是彻夜的工作狂?否则为何才下飞机就埋头工作?他是在赶忙什么吗?还是,他实在太想念美国的女朋友们,所以才恨不得早些将这边的工作完成?
虽然这样的想法困扰了她好一会儿,但在康热情温柔的爱抚下,她很快就忘了这件事了。
他在她细致的肌肤上印下一串的吻,辗转难以克制的啮咬她白嫩的酥胸,一手游移在她敏感的小腹和大腿内侧,另一手则托住她的臀部。
他的狂热一如最初,高潮中番印在她身上的记号亦如同第一次的疯狂,他们的结合永远是旖旎无比,他们的温存时而如细雨绵绵不色,时而同暴风雨激情猛烈,然而却都绮情明媚。
在双方都达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过后,竹枫因时差留下的疲累,很快就沉沉睡去了;而康,则是拥着熟睡的她,侧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他知道她其实是很累的,因此一开始他并没打算和她做爱,他原来只想让她好好睡一顿而已;但当他伸手去拉住她时,他的欲望就如脱缰的野马似的急切奔来,于是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他已经疯狂热切地在她体内烙上印记了。
他连自制都做不到了!康突然惊觉,只不过才一天没见到她,他的心和身居然就如此渴望着她!
而且,他心底明白,他渴望的人只有她——弗罗娜,其他的女人都无法满足他、无法取代她的。
他简直不敢想像如果回国去后,离开她后,他会忍受得了那非人的折磨吗?假使他开口要求,她会愿意抛下这边的一切跟随他回国吗?不,他认为她不会。她热爱这份工作,尤其热爱她的家人,她不会愿意抛弃这一切的,而他,也并不忍心开口问她这么残忍的事。
因此,要解决这个问题,似乎只有他留下来才合乎解决之道。但他必须得留到他们互相厌烦对方,或者他感到乏味之时,那是多久以后呢?
通常他一向能够测知多久之后,他会厌烦他正在交往的女人,但这一次,他所有的清醒,甚至包括这项功能都完全故障失灵了,他无从得知、无法预料他何时才能自她的温柔乡得到解脱?他只知康起身披上衬衫、穿上长裤,又走到客厅的沙发上拿起笔记型电脑埋头苦干了起来。
不晓得过了多久,竹枫才幽幽地转醒。
这时康已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
“康?”竹枫“沿路”穿回衣裳,最后在沙发上发现闭着眼休憩的他。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边,看了下一旁还犹有余温的笔记型电脑,才发觉他原来真是工作狂呢!可是以前怎么都没啥感觉啊?尤其在意大利时,更只感到他很爱。
也很会玩而已呢!
她凝视他的睡脸,突然发现这是第一次!以往她总是比他早入睡又较他晚起,一直没机会看到他那略有稚气……又俊美的叫人心疼的睡脸。
她微微弯下身子,想趁他熟睡之际偷一个小吻。
但当她成功正想撤退之际,一只手扣住了她的细腰将她往下一拉,在她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之时便一个倒转,她的身子完完全全被康压在沙发上。
“啊,原来你醒了?”她明知故问地傻笑。
康张开眼,露出一种不怀好意的笑容,没开口回答她的话,俯下身去吻住她微启的朱唇。
“嘿!康,别闹了,”她挣扎了几下,带着笑意的语气反手推开他。“我才刚穿好而已,别再脱我的衣服了。”
他蹙蹙眉眉,睁开双眼。
“为什么把衣服穿回去呀?”他的口吻带着些许的失望。“我比较喜欢你我坦诚相对。”
“你自己还不是穿得很整齐?”她反驳着。
“我可以马上脱掉,要不要?”他笑得很诈,反正横竖他都是占便宜的那个人嘛!
“别闹了!都过正午了呢。”时钟指着一点半。
“哦?”康笑得更开怀了。“终于知道自己像只小懒猫一样,日上三竿才懂得起庆啊?”
她脸红着。“哼!还不是你害的!”
“我有吗?”他摆出无辜的脸。
“对,就是你啦!”她又用力推推他,可是他还是赖在她身上,文风不动。“讨厌!你起来啦!”
“不要,”他耍赖着,享受贴在她身上的触感。“除非你吻我一下。”
“……小心我踢你哦!”她好心地告他。
“吻我一下。”他坚持。
虽然她刚夸下海口要他当心,可是实际上她什么也不能做,因为她两条腿都被他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哎!还是只有屈服了吧?
她苦了脸。
不过,吻他也是一种很受的事嘛!
竹枫双手绕上康的脖子,给了他一个结实的吻。
“可以了吗?”她甜笑容问。“我快饿死了!”
“你饿了?”他还是固若石,一点儿也不理会她的挣扎。“那么我来喂饱你好了。”才说完,他又低下头去要封住她的唇。
竹枫奋力一转头,终于闪过了。
“不行!我是真的饿了,我连早餐也没吃哩!”
“那可不行!”康立刻跳了起来。“常常没吃早餐体力会透支的,来,我们到外面去找点东西啃一啃也好。”
一星期之后
“晦,弗罗娜,”康和刚到公司的竹枫打招呼。“早。”
“早。”她的回覆有气无力,因她知道今天是他完成这边工作的日子了,或许他早已经机票买好,等着搭今晚或明早的飞机呢!
“对了,弗罗娜,明天起我要搬家了。”
是旨要回美国去了吗?她郁卒地想。
“喔,那需不需要今天我帮你收拾?”她实在笑不出为,就连摆上一张较好看的表情都做不到!“
“……”他终于察觉出她的异常。“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啊?没有啦,我很好。”
“可是看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你多心了啦!”
“是吗?”他担心地看着她。“我总觉得你若不是身体不好就是心清不好,我有说错吗?”
“唔……”竹枫了转眼珠子,最后才承认地道:“你再过几天就要回美国去了,叫我怎么笑得出来呀!拜托!用一些脑子想想吧!”对于人的迟印,她只有报以白眼一瞪。
“谁说我要这么早回去了?”
“你在这边的工作不是全都完成了?”
“这一份工作是完成了”,他露出一种堪称神秘的微笑。“可是我还有另一项任务呀,我没提过吗?”
她开始要横眉竖眼了,她双手瓜腰。
“你什么时候提过了?”
“呀?”他装傻似的。“没有吗”?
“什么是你的另一项工作”“今天晚上过来帮我整理东酉,我再告诉你。”他出其不意地吻了她一下。“乖,现在要开始工作罗!”
“喂——”“小心你的老板瞪你唷!上班时间已经开始了。”
“好吧,”竹枫摆出一副好整以“听”的姿势。“说来听听吧!”
康绕过刚刚两人合力整理好的行李,走到吧台倒了一杯果汁及一杯调制过的龙舌兰淡酒。
“你要哪一种?”他将手上的杯子举高问道。
“唔……咖啡色的。”
“好。”他却递给她澄黄色的果汁。
“我说要咖啡色的那一杯呀!”她戳戳人的手指。
“不行,这是加了咖啡的龙舌兰酒,你会喝醉的。”
他责难地看着她。“还是果汁比较适合你。”
“那你还问我干嘛?”她没好气地问。
“纯粹好玩而已。”他笑道。
“你这个人……算了,快说吧。”
“你知道我们公司在台湾有设子公司吗?”
竹枫点点头。“嗯。”
“好几个月前我们就在准备扩大规模了,不但住址移了,连经理也暂时换人——就是由我先来代任,大约半年后,也就是等原来的经理在美国受训完毕之后我才会回去。”
“真……真的吗?”
“这种事我何必欺骗你?”
“如果你早点告诉我就好了,你这个人者喜欢把事情憋到最后一刻才肯透露,”竹枫不由得死瞪他,“像上一次,我也是以为你已经准备回国了,却不知道还有这么整整一个月的观察期呢!真是的,你为什么总是直到最后才肯把你根本还没要离开的事告诉我?”
“嘿!”他从她身后抱住她,低下头在她耳畔以他磁性十足的嗓音哄道:“我这不是在说了吗?”
“但你老要我的心悬上好一阵子。”她抱怨着。
“抱歉抱歉,下次我会提早说的,好吗?”他吻了她的太阳穴一下,又哄道:“别气了,嗯?”
“……好啦!”被康这么一宠,她反倒气不下去了。
不过……还会有下一次吗?她没敢问。
也许这半年还没过完他就会受不了而提前逃之夭夭了,还会有什么下次?
这话听起来虽然很窝心,但聪明如她,了解只能听来心情雀跃一点,却不能拿他当真。
康轻柔地吻着她的脸颊,问道:“今晚也不要回去吧?”言下之意十分明白。竹枫微微一晒。“不行,上星期我已经外宿三次了,我爸开始要骂人了,这几天我要乖一点才行。”
“那就是说,这礼拜你只能陪我聊聊天、吃吃饭而已罗?”他苦着脸问。
“宾果。”她仰着头对他展一个大大鼓励的微笑。“反正就如你说的,我们还有半年,不是吗?”
“唔……好吧!”康对她扮了个鬼脸。“既然是令尊的命令,那我们也只有服从了。”
竹枫忍不住用手拍拍他的脸颊,笑道:“别愁眉苦脸一的了,礼拜天我会补偿你的,OK?”
“那我还要等上三天!”
“有耐心一点!”她掐了他的脸颊一下。
“知道啦,我会忍耐到那个时候。”康捧住她向后仰起的脸,在她的朱唇上留下一记轻吻。“
“对了,你是要搬到哪里住?”-“新公司的最上层——第二十楼。”
“哇!听起来好像是电视上的剧情呢,董事长都住在一公司的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