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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七日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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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之一 失衡
  第三部 秋缠
  如果,我还能再多活一天,
  我要勇敢告诉你——我爱你!
  将我最后的、仅有的二十四小时的美丽献给你,
  等待来生,化为秋蝉,为你吟唱一个夏季的缠绵。
  三之一 失衡
  在前往英国受训前的最后一个礼拜,沈瀚宇和沈天晴之间的关系,有意无意地疏离了。
  他忙,她也忙,少有机会坐下来谈心;共处时,也常陷入僵冷怨言的局面,当她用若有所思的眼神,不发一语地审视他时,他会下意识规避。
  记不得从几时起,她再也没去和他共睡一张床,或许是发现他身边睡了另一个人,再也没有她容身之地。
  记不得从几时起,她的笑容少了,或许是从那一晚,她问他——“你心里爱的到底是谁?”随着他的无言,她的笑容也沉寂了。
  她不再喊他哥哥,从那一天发现刘心苹站在他身边,很甜、很幸福地唤他时,就不再喊了。
  心苹姐那一声柔柔的“瀚宇”,也许融了他的心,却炙痛了她的魂。
  于是,她也试着让那声缠绵的音律由她口中唤出,换来的却是他指关节轻敲上她额头,严肃纠正:“我是你哥耶,没大没小!”
  不一样的,不论怎么喊,都不可能一样,别人倾尽温柔的呼唤,能够换来他轻怜蜜意的拥抱,而她,得到的只有训斥。
  不是她不想亲近他,而是他将心层层封锁,不容她靠近。
  分离前的这一个礼拜,原本该好好珍惜,却虚掷在无言的僵凝之中。临行前,她请了半天假陪他到机场,在他上飞机之前,以只有他听得见的音量,幽幽告诉他:“无论如何,我等你。”
  他没回头,而她的泪,落在他不愿眷怜的身后。
  三个月后,他如期回来,心苹姐说要在家里准备几道美食给他接风,用着让她椎心的甜蜜口吻,问她瀚宇喜欢吃什么……
  她以为可以由他眼中读出思念的痕迹,可是他回来了,第一个拥抱的人是心苹姐,思念的痕迹留给了那个他怀抱中的女人。
  她,什么都没有。
  看着他们浓情蜜意,眼波流转间交换无尽默契,她的心好痛!痛得超乎她所能承受的预期,浓稠的苦满得几乎泛出喉咙,她必须拿些什么,将它压回胸臆,于是那瓶为他准备的红酒,有大半瓶入了她的腹。
  她的思念,没人可以说;她的温柔,没人可以收留;就连心痛,都没有表达的余地——
  送走了客人,沈瀚宇将醉得一塌糊涂的天晴扶进房间休息,拧了条热毛巾帮她擦脸。
  “你一定要让我操心吗?不会喝还喝那么多……”他叹气,拂开她汗湿的发。
  她今晚的反常,恐怕连光彦和心苹都察觉了。
  光彦私底下还扯了扯他衣袖,悄声问他:“你确定小晴是第一次喝酒吗?”一不留神,大半瓶就让她解决掉,大家全被她吓坏了。
  “据说是。”他面无表情地回答,抽掉杯子,不让沈天晴再沾一口。
  她瞪着他,满脸的哀怨,他装作没看到。
  分离了三个月,他该做的是和女朋友厮磨缠绵,倾诉别后相思,可是他却送走了女友,留在这个喝得烂醉的丫头身边!
  沈瀚宇,你在做什么?
  沈天晴,你又在做什么?
  他闭了下眼,矛盾的心已经给不了自己答案。
  起身想换掉冷了的毛巾,她探手扯住,不让他走。“宇!”
  他僵住,无法移动。
  她纠缠着,将脸埋在他肩头。“我不要喊哥哥,你本来就不是我哥哥,为什么要逼我接受兄妹身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我好不甘心,如果我不是你妹妹,就有立场和她们公平竞争了对不对?”
  “晴……”明白是一回事,亲口听她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他震撼着,发不出声音来。
  “我不要当兄妹,我只想爱你,用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心情,我明明比你交往过的任何一个女朋友都还爱你,从小就爱,好多年、好多年了……为什么你看不见,宁愿拥抱她们也不看我一眼……不,你其实看见了,你比谁都清楚,可是你不要我……你不要我……十五岁那年丢弃了我,二十三岁这一年,又一次丢弃了我……”
  “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是爱情遗弃了他们……
  温热的感觉涌上眼眶,跌落在她水光氤氲的眸中,交融了他与她的泪,跌出眼角,他抱紧了她,炙痛心屝地吻住她的唇。
  无声的泪一颗颗落着,在他们交缠的唇齿之间,咸咸涩涩、苦苦甜甜,交织成揪肠蚀心的酸楚……那是爱情的滋味,对他们而言极尽奢侈的爱情滋味……
  凝视着她沉静的睡颜一整夜,天亮前,他走出房门,同时,将那些酸楚的、深情的、甜蜜的一切,留在昨日的夜里,那些说不出口的纠葛心事,再一次压回深不见底的灵魂深处,永不开启。
  他去了齐光彦的住处一赵,大清早被吵醒的齐光彦一脸困倦,搞不清楚状况地看着门外的他。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对看是认真的吗?”
  “嗄?”清晨六点整按他家的门铃,就只为了问这个?他咬着牙,没好气地回答:“很认真!认真到就算你半夜三点来按门铃,我也不敢抡拳揍未来的大舅子!”
  “好,那就放手去追求吧,追得到,她就是你的了。”他表情空寂,声音听不出情绪起伏。
  齐光彦又愣住了,仅余的睡意全吓跑光光。“你说真的还假的?”之前不是还誓死反对,只差没和他翻脸吗?
  “再认真不过。”
  “有附带条件吗?”突然对他太好,他会怕怕的耶!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给晴幸福,永远永远不要让她伤心。”
  “那有什么问题,大舅子!”齐光彦眉开眼笑地喊了声。
  “不用叫得太早。等追到手再喊也不迟。”
  “安啦、安啦!你等着看好了!”沈瀚宇肯点头就已经成功一半了,还有什么问题!
  “还有,没结婚前,你给我规矩点,不许对她乱来,否则你皮就绷紧一点,我的手术刀还没解剖过活人!”冷冷地说完,他转身离去。
  喂,这种威胁很变态耶!
  齐光彦还想上诉,一腔不满憋在胸口。
  清晨薄雾尚未散去,他独自走向那片雾茫,丝丝凉意沁入肌肤,但是他并不觉得冷,因为灵魂早已寒透。
  他太高估自己,以为够理智,把持得住,却悲哀地发现,面对她,他完全脆弱得不堪一击,他可丛让灵魂沉入罪恶的深渊,从此不见天日,但是她呢?她还那么年轻,有好长一段美好的未来,怎能拖她下地狱,陪着他万劫不复?
  他早就该放手,让给得起的人,去许诺她另一段充满希望的人生,而他相信,齐光彦可以。
  哥在躲她!
  很快的,沈天晴就发现这一点。
  他近乎刻意地将两人独处的时间缩减到最少,以往还可以偶尔一同吃个饭、逛逛街,现在不是多了刘心苹,就是邀了齐光彦作客,有一回还将电影票扔给齐光彦,让他陪她去看电影。
  哥到底在做什么?他想把她推给齐光彦,是这样吗?
  他难道不晓得,除了他,她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男人了?他该知道,这样做会有多伤她的心!
  可是如果不是,为什么最近她和他相处的时间少了,和齐光彦在一起的机会却愈来愈多?这难道不是他刻意促成的?
  他的做法,一次又一次伤透了她的心。
  有一回,四个人约了一同出游,他却在用餐时,临时说要看电影。
  好,她也没意见,可是他竟拒绝她同行。
  “为什么?”她用受伤的眼神瞪着他。
  “小晴晴,你得体谅一下恋爱中的男人,你这样寸步不离当个超强电力的飞利浦,会剥夺你哥的‘幸福'!”齐光彦笑得很暧昧,一副过来人的了解表情,把刘心苹调侃得羞红了脸。
  “是这样吗?”她目不转睛地直视沈瀚宇,非要他亲口说出来。
  沈瀚宇避开她的目光,干笑道:“还是男人比较了男人,我们要去看十八禁电影。”
  笑得那么假,他到底在骗谁?
  “我明白、我明白,你们放心去‘自由发挥'吧,我和小晴会自己打发时间。”齐光彦正中下怀,笑得合不拢嘴,顺手搭上沈天晴的肩。
  这算什么?她不是泥偶娃娃,任他们捏圆搓扁!
  “我不要,你们要去就去,我会自己回家。”挥开肩上的手,她冷着脸起身,奔出餐厅。
  “喂,小晴!”齐光彦一惊,赶忙追上去。
  “这样好吗?”刘心苹忧虑地问。这样会不会造成小晴对她的不谅解?就算要撮合她和齐光彦也有更好的方式,没必要引起她的误解,认为他见色忘妹,完全不在乎她的感受。
  可是,他好象就是存心这么做……
  她淡颦起眉,看了远去的身影,再看看身边无意识地握紧椅子扶手、强自压抑的沈瀚宇。
  其实,他才是最想追上去的人吧?
  当发现追上来的人是齐光彦时,她的心冷了。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追来又有什么用?
  这样的状况一再发生,齐光彦亦步亦趋,固执守候,而沈瀚宇和刘心苹亲密的形影时时出现眼前,不曾顾虑过她的感受,她再迟钝也看得出他的决心,无所谓了,反正麻木的心,已经无法再更痛了。
  直到这一天——
  气象报告说有台风形成,大约傍晚登陆,沈瀚宇当天没值班,早早便回家,预先做好防台准备。
  吃过饭后,两人各自回房。这种情况已经维持有一段时日了,以前还会在饭后一起坐下来聊聊琐事,现在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是各自为政。
  更晚时,风力转强,几株脆弱的树枝被吹断,掉在铁窗上,稍稍吓到了他。没多久,连电都停了,四周一片漆黑,大概是强风不晓得破坏了哪里的供电系统吧!那是台电该烦恼的问题,反正他们有准备蜡烛和手电筒。
  就寝前,他谨慎地再次巡视屋内一圈,确定门窗都有锁好,正要回房,经过浴室时,里头传来轻细的叫唤:“哥……”
  他停住脚步。“什么事?”
  “那个……我在洗澡,里头太暗,我衣服不小心掉在地上,湿掉了……”她声音困窘。“你可不可以……”
  他帮她接口:“要拿衣服吗?在哪里?”
  “衣柜,在第一格。”
  他点头,到她房间打开衣橱,顺手挑了最上头那件她常穿的家居服,看着旁边整齐叠放的内衣裤,犹豫数秒才问:“贴身衣物要不要?”
  “……不用了。”叫他做这种事,简直羞愧欲死。
  沈瀚宇拿好衣服,轻敲门板,背过身去,将衣服递出。
  浴室门打开一小缝,她不敢探头看他,伸手靠感觉去摸索正确位置,一接一放间没拿稳,衣服掉在地上,偏偏两人太有默契,一个开门、一个转身,同时弯身去捡——
  画面定格!
  足足有五秒钟,谁也无法有更进一步的反应,然后,他像失手杀了人般,仓皇狼狈地转身逃开,回房将门紧紧关上,闭眼重重喘息。
  尽管只是一眼,也足够他将赤裸娇躯一览无遗,牢牢映入脑海!
  从没想过。那个他亲手洗过澡、换过尿片,流着两管鼻水跟在他身后的女孩也长大了,有了成熟女子该有的诱人体态,足丛让任何身心正常的男人发狂——
  停!沈瀚宇,你在想什么,这是意淫!你怎么可以有这么下流的思想!
  他一手按住狂跳的胸口,皱着眉,深感自厌!
  敲门声在身后响起,他差点失声尖叫地跳起来。
  “什……什么事?”像看见什么洪水猛兽一样,他远远退开,瞪着房门,声音低沉慌乱得连他都不认识。
  沈天晴主动旋开未上锁的门。
  “你……你……很晚了……那个……”他语无伦次,心头慌得发麻,这一刻他绝对不适合与她独处。
  “你在紧张什么?”相较之下,她沉着多了,定定审视着他。
  “我!没有啊!”
  “没有吗?我是你从小看到大的,这么熟悉的一个亲人,就算无意间看到我的身体,了不起就是尴尬而已,只是妹妹的话,你根本不需要那么大反应!”
  “我说我没有!”
  沈天晴没将他强烈的否认放在心上,继续说道:“你是在骗我?还是连自己都骗了?如果真的不在意,就不会表现得如此失常。你其实不如表面上说的那么不在乎我,对不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坦白面对,已经存在的东西,不管你怎么极力否认,它还是存在——”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瀚宇!”
  “喊哥哥!我的名字不是你叫的!”
  “不要再拿兄妹当借口了!我不是你妹妹,也不想再当你妹妹!”
  “如果不当兄妹,我们之间就什都不是了,你要这样吗?这是你希望的吗?”
  “你!”他固执得让她生气!
  被逼急了,她管不得其它,冲动地拉下他的头,凑上嘴。
  思绪,一片麻。
  脑袋当了机,失去运作能力,他只能凭着本能,拥抱这个揪住他整颗心,让他不能呼吸的女孩——
  温软唇腔带给他最销魂的甜蜜滋味,这些年来寻寻觅觅,找的也不过就是这种能够让他神魂震荡,不顾一切去沉沦的感觉,但是绕了一大圈,才悲哀地发现他仍在原点,依旧只有最初的那个女孩,才能给他最真实的悸动……
  他收紧臂弯,失了自制地与她纠缠,双手顺着柔软的曲线游移,贪渴得想感受更多,补足这些年的酸楚等待,指掌顺着衣衫下摆深入,碰触到柔软浑圆,她没有穿内衣……
  他倏地清醒过来,用力推开她,呼吸浊重地喘着气。
  “这样还叫什么都没有吗?你会这样吻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
  “我会!”他真的会!他甚至可以麻木地和不爱的女人做爱!
  “既然这样,那你在顾忌什么?反正我又不是第一个!”
  “沈天晴!”他大喝,退开一步,歪让她再靠近。“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一个好女孩,不该随随便便跳上男人的床!”
  “为什么心苹姐可以,我却不行?你不公平!”
  “因为她是我的女朋友。”
  “那你爱她吗?”
  他一怔,僵硬地别开脸。
  “你并不爱她,对不对?那为什么要和她上床、让她当你的女朋友?”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读好你的书,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那不只是你的事,也是我的!”她用力吼出来。
  他愣住,无言以对。
  “如果你真的不爱我,那一夜为什么要流着眼泪,那么伤心地吻我?那些女人你明明一个都不爱,可是你却宁愿和她们在一起,也不肯回头看我,接受我真的有那么困难吗?”她哀怨地问他,眼泪顺颊而落。
  “就因为是你名义上的妹妹,所以就不能爱你吗?这是多么不公平!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羡慕她们,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和她们交换,就算只能陪你一段也好,总好过现在,眼睁睁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好,却连伤心的立场都没有,我才是那个爱得最悲哀的人……”
  “够了,晴,不要再说了!”他蹙眉,压抑地低吼。
  “你会心疼吗?那些被你弃如敝屣的感情,你曾经在意过吗?”指尖抚上他痛苦深蹙的眉宇,她凄楚地笑着,泪也落着。
  沈瀚宇抓住脸上深情抚触的小手,闭了闭眼,逼回眸中的水光,再睁开时,深处压抑着挣扎,他退开一步,拉出距离。
  “不要逼我!晴,我真的试过,但是……对不起,我没有办法……你只能是妹妹……”
  “你骗我!”她绝对不相信他一点也不爱她!
  “不管你信不信,这是事实。”不敢再看她伤心欲绝的面容,他拋下她,转身离开,步伐踩得决绝!
  习惯了他在深夜造访,当看见门外一身湿透的他,刘心苹没有疑问地收容。
  他热烈地拥抱她、纠缠、热吻,用着几乎焚尽一生热情的方式,疯狂地与她缠绵,来势汹汹的情欲,几乎令她无力招架。
  屋外狂风骤雨渐歇,而屋内狂涛骇浪的激情也逐渐止息,刘心苹起身,披上睡袍下床找医药箱,坐在床边帮他上药。
  刚刚开门,看到额头流着血,淋雨淋得浑身湿透的他,简直吓坏了。
  “怎么弄的?”她一边问,撕下透气胶带固定纱布。
  “来的时候,不小心被掉下来的树枝刮伤。”
  处理好伤口,她关注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不然他不会在台风夜来找她,她感受得到他一身绝望无助的气息。
  他抱着她,在她体内纵情时,眼泪没有停过。
  “没有。”他转过身,蒙头想睡。
  “不要瞒我!”她不容他逃避,伸手扳过他,正奸望见两颗眼泪由他眼角滑落。“瀚宇,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我只是……想麻痹而已。”用感官的极致去麻痹心灵的绝望,他知道他很烂,但是那都无所谓了,只要能够忘却痛苦,不去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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