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女当家(下)-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单单是为钱。”
  酣丫头一番话是对言有意最好的嘉奖,回望着身后着桃红小袄的媚影,他这几年的努力只为得她这一句肯定。
  他做到了,他终究让她看到了自己的真心。
  “你……你认真看了我写给你的那些信?”言有意望着她连话都说不周全,他从未如此紧张过。
  自打离开漕帮后,酣丫头不再穿男装,总是换上最艳丽的衣裳装扮自己,仿佛要补回那些年故作男儿扮的委屈。
  她漂亮了许多,不再是俏生生的小丫头,她是让男人迷醉的……妖精。
  “你不是不跟我说话,总是躲着我的嘛!”她噘起的嘴更显唇上一分艳。
  “是你不想见我吧!这几年,你未曾给我回过一封信。”提起这事,言有意心还揉着痛呢!最初他寄出信,还盼着她回。一次次的失望换来一回回的绝望,后来他再不曾盼过她回信。
  他以为这辈子,她都不会再理睬他。
  “你……为何不给我回信?”
  这几年,哪怕是给他一点点的希翼也是好的,她全都收了回去,半点不曾留给他。
  酣丫头直言:“因我知道你给我写信,不是因为忽然发现自己爱上了我,而是因为我的身份所能带来的财富和权力。”少女的梦幻从她的身上褪去,面对爱情,她有更多的理智,成长总是如此令人丧气。
  她的话,他竟无从辩驳。
  该埋怨她残忍,还是恨自己曾经的无情。
  他曾经谁也不爱,只爱钱,什么也不想,只想获得权力。
  阿四曾骂他没骨头,整天只知道跟着胡顺官后头做发财梦。
  他理直气壮地回说:“如果你小小年纪就失了父亲,母亲跟人跑了,游走于亲戚家中受尽白眼,你会做梦都想出人头地,且不惜任何手段。要不然做你秘书时,谁能忍受你时不时便暴出老拳?”
  这几年跟着胡顺官,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权力、金钱,还有……尊严。可他也失去了一切,爱情、幸福和满足。
  “我承认,一开始的时候我是有点心计的,想着用书信的方式打动你。”
  那时候给她写信是他最头痛的事,根本不会写繁体字,他得拿着孩童的《三字经》,对着上面的字将自己会的简体字转换成繁体,像画画一般画在纸上。他初使毛笔,总是拿捏不住吸墨的多少,常常好不容易写成一封信,一滴墨坠上去便前功尽弃了。
  他为此不知在夜里发狂过几回。
  “可后来我写着写着,给你写信竟成了一种习惯。我把你当作我最亲近的人,有什么话,有什么心思或是烦恼,我愿说给你听,只愿说给你一人听。”
  面对他的表白,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一遍遍地重复着:“我知道……我知道……”
  他所有的真心全都包在了毛笔中写在了信里,几年的时间足够让她看懂他的真心,还有他的转变。
  阿四曾说在爱上言有意这样的男人之前,要确定他能为你放弃他的野心。也许时至今日,他依然有着他的野心,只是野心之上凌驾了真情。
  为她,他成了真汉子!
  这二人沉醉在彼此的眼神中,正腻味着呢!
  第十九章 置之死地(2)
  一只纤细的手忽然插进两个人交织成团的眼神中——
  “你们要腻味回‘酣然’,别站在我院子里,我还得着人扫雪呢!”这冰天雪地的,要是摔了她的人或者她的酒,可心疼坏了她。
  走?言有意不能走!
  “胡顺官的事全都系在宏亲王一人身上,如今唯有你去与宏亲王说,方才能救他,救整个阜康的性命。”
  阿四回眸对望着他,半晌凉凉地丢出一句:“正是我让奕阳给朝廷上折子,彻查红顶商人胡光墉,我又怎么可能再让奕阳去为他胡光墉求情呢?”
  “……”
  言有意与酣丫头顿时傻了眼——真相怎么会是这样?
  片刻的静默后,酣丫头首先爆发了。
  “阿四,就算你再恨胡顺官,你也不能拉阜康那么多人跟着陪葬啊!你忍心吗?再说了,你不是都搞清楚了嘛!当年胡顺官送你离开杭州城,完全是为了你好,他并没有在你生死关头左拥右抱,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不对不对,你们俩也没真的你爱我、我爱你,说不上谁对得起谁,可……那你为什么……”
  她乱七八糟说了一大通,临了只得出一个结论:“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总之你干吗非要跟阜康钱庄,跟胡顺官过不去呢?”
  “不是我要跟胡顺官过不去,是朝廷里正得慈禧太后宠的李鸿章李大人要跟胡顺官过不去。”
  看把这两个人急的,阿四决计不再隐瞒,索性透点风声给他们。
  “言有意,你多少应该有点历史常识,我问你,清末历史上是李鸿章更有名,还是左宗棠更得势?”
  “李鸿章。”至少这个名字出现在电视、电影里的次数更多——言有意依稀记得清末慈禧太后还挺宠着这位李大人的。
  好歹他还有点历史常识,接下来的话阿四便好说了。
  “如今李鸿章要排挤左宗棠,必然要先锄掉胡光墉。中法开战在即,左宗棠急需军火支援,几次要胡光墉帮忙筹办。你应当了解胡光墉的个性,对于他结交的朋友,他会豁出性命相助。我猜测,他会挪阜康的钱帮左宗棠购买军火,支援清军。然后再拿各省的协饷补这个窟窿。你猜协饷在朝廷里由谁管着呢?”
  “李鸿章?”
  “不错,正是这位与左宗棠分庭抗礼的李鸿章。”
  阿四在雪地里踩过来踱过去,却只留下两行脚印。雪下得大了,很快雪地无痕,她再走一遍,在这苍茫茫的大地上重新留下属于她的痕迹。
  “若我是李鸿章,想要锄掉胡光墉,排挤左宗棠。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扣着协饷暂不发,然后向外头发布消息,说阜康银根吃紧。这样挤兑再所难免,只怕到时无人能救阜康。
  “阜康一旦受困,左宗棠便没办法筹集到军火、军饷,他靠什么打仗?仗打不赢,他在慈禧老佛爷那里就站不住脚,他左宗棠在朝廷的势力很快就会瓦解。李鸿章的目的便达成了,而这一切全得从解决胡光墉开始,我说的——可对?”
  言有意心头一紧,万没想到阿四竟把朝廷时局看得如此清楚。莫非在历史上,红极一时的红顶商人胡雪岩就是这样败落的?
  他望向阿四,她已知他心内所想,默然地点了点头,承认他的猜测没错。
  “到时候,死的不仅仅是他,也不仅仅是阜康,怕是所有与胡光墉有牵扯的官界商界都会受到波动,还有那些靠着胡光墉吃饭的桑农、田农、渔民……”
  仰头望天,天降大雪,可是为了澄清这片浑浊的大地?
  “他……他胡顺官在官场陷的太深,成为左、李两派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已无法避免。如果此时我不为他想办法脱开,日后他必成为官场斗争的陪葬!”
  言有意望着她单薄的背影,雪早已覆上她的身,她身着白皮袄,肩负瑞雪,早已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
  她不爱胡顺官吗?
  怕是爱惨了吧!
  爱得想扭转乾坤,爱得连历史都想翻转。
  当全国的官场、商界都在等着看胡光墉如何向朝廷辩解、开脱之时,慈禧老佛爷亲自下了旨——
  查胡光墉以权谋私,借官场之便,为阜康钱庄谋利。现,夺胡光墉顶戴花翎,收黄马褂,革职交由宏亲王亲自查办。
  来给胡光墉宣旨的人正是宏亲王。
  胡光墉跪着接了圣旨,起身的时候正对上宏亲王探究的眼神——为什么这样望着他?他们这两个男人之间,从头到尾都是宏亲王赢了,即便他胡顺官变成了胡光墉,到后来依旧是被打回了原形,变回了草根。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可为什么宏亲王竟用艳羡的目光瞧着他?
  胡光墉不解地望回去,“宏亲王……”
  “你到底有什么值得阿四爱的?你甚至连爱她的勇气都没有,为什么她却处处为你着想?”
  宏亲王托着腮冷眼看着他——人总有烦心事,平常人有,他宏亲王有,连太后老佛爷都有,可最近他的烦心事似乎特别的多。
  阿四的事除外,家中那个满朝传诵的贤德福晋竟也给他添起了乱子。
  好端端地递了纸休书给他,指明要他休了自己这个无德无能的福晋,自称她犯了七出之一——无所出。
  这是个不错的理由,他连挽留她的借口都找不着。娶她进门数年,他们的确无所出。照理说她是犯了七出之罪,可就这样休了她?
  怎么可能?!
  他再上哪儿找如此贤德的福晋?
  “宏亲王……宏亲王……”
  胡光墉连呼了几声,方才唤回明显闪了神的宏亲王。尴尬地抹了抹嘴角,宏亲王抬眼扫过他,“最近本亲王事务繁忙,没空理你的案子,聪明的话就把你手上的银钱拢拢,凑个几百上千万两银子赎你的罪过,太后仁慈,必能饶你不死。若你一意孤行,惹恼了太后事小,耽误了本亲王的大事也就罢了,辜负了阿四一片心意,可就不好了。”
  “这事是阿四……”
  胡光墉用质问的眼神望向宏亲王,人家亲王才懒得搭理他呢!“有什么事,你自行去阿四酒铺问她好了。银子尽快交上来,别烦本亲王去催你。届时可就不仅是你脸上无光了,若因此丢了性命,便白费了阿四的全盘计划。”
  说好了什么都不告诉他的,他怎么又说漏了嘴。宏亲王恨得立即起身便走,胡光墉的死活他懒得管,跟他那位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的福晋谈谈心倒是正事。
  中法开战在即,慈禧太后等着胡光墉这笔银子跟法国人打仗呢!无论是宫里,还是军务,全都需要银子,胡光墉这千万两银子当能应付一阵。
  再一次地,宏亲王讨了太后老佛爷的欢心。
  第二十章 历史(1)
  然宏亲王万万想不到,他急匆匆地赶回亲王府,却遍寻不见他那位贤德的福晋。
  自娶她进门这几年来,还是头一回他进府,福晋未上前迎他。心里有股劲提不起来,窝在那里惹得他的胸口闷闷的。
  他满府里嚷着,整个亲王府的人都被他吓坏了,翻天覆地地寻找着福晋,就差掘地三尺了。
  结果福晋平时所穿的衣裳,所戴的饰物,所用的东西全都端放在房里,唯人不见了,单留下那纸薄薄的休书——她签了名,按下了手印,端端正正地搁在他的书桌上头。像是怕被风吹了,她还特意用镇纸压在那里,生怕他看不见似的放在了正中间。
  鲜红的手印刺着爱新觉罗·奕阳的眼,在阿四那里受到伤害的自尊在自家福晋跟前挨了第二刀,血淋淋的让他痛到没了感觉。
  这年头女人们要集体造反是怎么着?怎么一个个全都跟他过不去啊?
  亲王府里大大小小的管事全部集合,但凡伺候过福晋的宫女个个出列,家里的妾、填房的女人齐上前,宏亲王挨个地问,挨个地审,谁都休想脱个干净。
  谁给了福晋气受,谁在福晋跟前嚼舌根,谁平日里敢跟福晋唱反调……
  宏亲王几日之内将自己几年都没理会过的有关福晋的一切事由了解个透彻,总结起来福晋的下落没问到,许多从前他不曾留意的小事逐一浮上眼前。
  原来他这位贤德的福晋不仅温良恭俭让,还有一颗深爱着他却从不肯显露的心啊!他还以为她只会做好自己的本分,当好她的福晋。不曾想,她竟有许多他不知道的个性。
  荷叶连连,满眼绿野,开出的花是红的,结出的子是白的。
  她一如满塘的荷叶,将所有的色彩都藏在这片绿里。只是到如今,被这白雪所覆,连那点绿他也见不着了。
  这女人,到底跑哪里去了?
  “所有人给本王去找,现在就去。就是把这大清国给本王翻过来,也要把人找出来。”
  一干护卫、管事、太监、宫女全都乱了起来,恍惚间人头攒动,却听宏亲王又一声喊:“不准对外头泄了消息,若让外边的人知道宏亲王的福晋不见了,本王有本事让你们全都消失不见。”
  他说得出,便做得到。
  正当宏亲王府被失踪的福晋闹得人仰马翻之时,阿四酒铺却如常打开门,准备迎客做生意。打开门的刹那,小丫鬟吓了一大跳,怎么有个“雪人”堆在门口?
  “您这是……”
  “我找你们老板。”掸了掸肩头的雪,她站得太久,脚都麻了。半蹲着身子,握起的拳头捶了捶腿,她抬起身子依旧是尊贵得不可侵犯。
  来找老板的人多了去了,老板是何等人物,哪是随便什么人想见便能见上的。小丫鬟怔怔地望着她,到底败在她不怒自威的神采下,“不知客人您怎么称呼?我好去禀报。”
  “我叫容心,是从宏亲王府里出来的——你这样告诉你们老板,她便会来见我了。”
  不等招呼,她径自走进酒铺,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早有酒铺里的伙计倒了酒送上来,“这是迎门酒,每位进门的客人,老板都让我们奉上这样的酒——不要钱的,客人您品品。”
  容心低头一看,是那熟悉的琥珀色。她手指向前,将迎门酒推到最远的桌边,“我不惯喝这样的酒,拿走吧!”
  不要钱的酒也不喝,这客人倒还真怪,伙计笑着去了酒,忙自己的去了。
  她抬眼望着窗外,雪已积了多时,厚如棉被,却无法给人温暖。只是望着那雪,人心便陡然寒了几分。
  她随手拢了拢袖口,为自己找回一丝的温暖。
  自这以后,所有的温暖唯有她自己给自己……这想法让她轻捻嘴角,早在她被抬进王府大门的那一刻起,她便学会了温暖自己。
  即便再冷的天,她也只有一个人窝在阴沉的角落里辛苦寻觅着一点点的暖意。好像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就一直是一个人。
  今后,她也将继续一个人活着,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一个人活着。
  她静静地看着窗外,连身后站了人也浑然不知……
  阿四见着来人,不禁撇起嘴来。
  这几日可真是怪了,从前几年也难得见上一面的人,或是以为今生都不会再见的人,竟忽然间全都冒了出来。
  轻咳了声,她提醒正陷入沉思的容心——她来了,如她所愿来见她了。
  窗边的容心转过头见到那张只有一面之缘,却刻在她心口年年岁岁的脸,顿时一怔。不自觉地站起身道了万福,依照礼数垂下的头正好掩饰她脸上所有的怯懦。
  可阿四却分明从她脸上看到了怯懦——她怕见到她,如见鬼一般。
  这份怯懦来得古怪,阿四却能了解。谁让她的丈夫是夜夜总往阿四酒铺跑的宏亲王呢!
  “宏福晋,我们好久不见了。”
  她竟然记得她?!容心又是一怔,他们只有过一面之缘,几年前在宏亲王府,不!那时候,他还只是王爷,未加封亲王。仅此一面,至今她仍记得她?
  “阿四小姐真是好记性。”
  阿四笑嘻嘻地摇了摇头,“哪里是我好记性,是福晋气度不凡。”桌上不见迎门酒,阿四心知她必是不喜红酒的,立刻差人换了茶来,“要热热的普洱。”
  茶上来了,依旧是如红酒般浓重的琥珀色,气味却不是酒的醉人。容心浅尝了一口,初品时有点涩,再回味又有些醇厚,“普洱我倒喝过,可今日喝似有些不同。”
  “我这普洱是放到酒窖里同红酒一起藏着的,它和红酒共呼吸,早已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自与一般普洱不同。”普洱茶被称为茶中的红酒,在百年后的二十一世纪是具有收藏价值的茶呢!
  “阿四小姐果然见识非同凡响。”
  “宏福晋才真是不简单呢!形容相貌、气质风度非寻常女子可比。”这话倒是阿四的肺腑之言。
  那一年在宏王府见着她的时候,她始终垂首听着宏王爷的吩咐,从前到后无一个“不”字,不管宏王爷说什么,哪怕是立时三刻把妓院搬回家来,她也全数诺诺。
  光这分心境,就不是普通女人做得到的。
  迎着阿四赞赏的眸光,容心展开进门后的第一缕笑容,“那阿四小姐觉得,以我这样的能耐可否在你酒铺找份活做?”
  “宏福晋,您这是跟我开玩笑呢!您堂堂宏亲王的福晋,怎么能在我这小酒铺里干活受累?”阿四又是一阵笑,这回笑得可够假的。只因她心里明白,像容心这样的女人,大概一辈子都不知道开玩笑是怎么回事。
  她们活得极认真,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字一句不止是认真而已,已成了谨慎。话一出,落地便有声,容不得半点虚假,更别说是玩笑了。
  果不其然,容心拿出了她所有的认真向阿四宣告——
  “我是真的想在你这儿谋一份差使,我一个女人家,想找份活养活自己实在不易。阿四小姐也是女子,必然能体会个中辛酸。日后还要多多仰仗您、麻烦您。”
  “宏福晋……”
  “别再称呼我‘福晋’了。”她捻眉浅笑,一面朝后堂走去,“我已遭休弃,不再是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