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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纳生?”她愣了一下。
“唐琳?”强纳生露当一笑,“好巧。”
“是呀,你也出来跑步吗?”见他一身汗湿的运动服,她有些惊讶,大部分人在这种天气里,通常都会放弃出门,她因为先前职业的关系,需要维持良好的体力,所以才会养成风雨无阻的跑步习惯,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打算再拿起相机,跑步却已经成了习惯。
“对呀,从小跑习惯了,一天不跑,就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他笑著说。
“嗯。”她笑了起来,点头同意。
“你也每天跑吗?怎么我之前没见过你?”
“大概我们路线不同吧?我都是从……”
难得遇到同好,两人不觉聊了起来,从跑步聊到乔可,又从乔可聊到其他动物,等她发现时,他们已经走了好一段路回到她家前面了。
“明天我们约个时间一起跑吧?”他临走前提议说。
她愣了一下,想想也没有什么不好,也就点头答应了,“好啊,你通常几点出门?”
“六点。”他微笑询问:“在路口碰面?”
“OK。”她笑了笑,和他挥了挥手,才转身进门。
那家伙是谁?
双手抱胸斜倚在窗边,亚当眯眼瞪著楼下那个和唐琳一起回来的男人,胸巳阵郁闷。
她似乎和那男人聊得很愉快,他们还站在门口又聊了十几分钟,期间笑声连连。
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觉得不爽。
那家伙在她进门后,甚至杵在原地好一会,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那男人对她有意思,他就算隔了六层楼的距离都看得出来。
本来他只是奇怪她今天怎么还没带早餐过来,所以才会到窗边看看,谁知道会看到她和那王八蛋有说有笑的,而且还忘了他的早餐。
那猪头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她在半个小时后带著早餐出现了,却只有一份。
“强纳生刚和我说乔可的手续已经弄妥了,它的伤也好多了,我得去接它回来。”她将早餐递给他。
“强纳生?”他微眯起眼。
“兽医。”想起自己没和他提过,她微笑补充,“我刚在路上遇到他。”
所以那家伙叫强纳生?她熟到叫他的名字?
“乔可的脚还没完全好,强纳生答应我会帮我载乔可回来,不过他的诊所再过一个小时就开门了,所以得快点过去。”
该死的狗!
“我今天整天大概都会忙乔可的事,你有事就打我手机吧。”她亲了他脸颊一下,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整天?忙狗的事?
“等等——”他放下早餐,抓起外套,走向她。“我和你一起去。”
“你要去?”她楞了一下,站在原地,怀疑自已听错了。
“我有车。”他说,带著她往电梯走。
她找不出反对的理由,而且也没什么好反对的,只是他一向不出门的,何况是在白天,而且今天又不是星期五。
“你确定要去?”跟著他走进电梯,她忍不住狐疑的再问。
他沉默的看著电梯门关上,好一会才一脸淡漠地反问:“你不希望我去?”
“怎么会?”唐琳偷瞄他一眼,他仍看著前方,没有转过头来,她一挑眉,将两手插进外套口袋里,耸肩微笑说:“你愿意帮我那当然是最好。”
电梯门开了,他走出去,开门上车。
她跟在他身后,坐上他的吉普车,他用遥控器打开车库门,将车发动,开了出去。
没有多久,他们就到了动物诊所,原本唐琳以为他会在车上等,或像上次一样站在门外,但他却跟了进来。
她介绍他和强纳生认识,他的表情还是一样冷漠,强纳生却始终保持微笑,虽然两个男人一起将她买的狗食和用具搬上车,却不晓得气氛为什么有些僵硬。
乔可一看到她就站起来猛摇尾巴,强纳生将它从笼子里放出来,一边告诉她该注意的事项。
“乔可的伤要定期回来检查,现在尽量不要让它过度运动,之后每年还要记得带它回来打预防针。拉不拉多犬很乖巧又聪明,特别是像乔可这种训练过的,不过你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随时都可以打电话过来。”他边说边递给她一张名片。“上面有我的手机,任何小问题都可以打电话来问,就算是半夜也没关系,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谢谢。”唐琳微笑接过名片。“你放心,我要是有什么问题,一定会打来问的。”
“不客气。”强纳生和她挥挥手,“路上小心。”
“Bye。”她一手牵著乔可,和他道了再见,一回身,却发现亚当早就站到门边,他只点头和强纳生致意,然后转身打开门,等她带著乔可走出去之后,才远远的跟在她后头上车。
她让乔可待在后座,它相当的乖巧,虽然尾巴一直摇,但还是听从她的指令待在后头。
不知道为什么,亚当似乎相当在意后座的乔可,她看见他一直从照后镜中看它。但他从没主动问过乔可的伤势或状况,从乔可从笼子里放出来后,一直到他们回到她家,他都没靠近过它。
在厨房弄了一些狗食,当她拿著那盆狗食回到客厅时,却看见他站在阳台边,只差一步他就要退到阳台去了,乔可坐在他身前猛摇尾巴,他却只是瞪著它,两只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动也不动一下。
“它喜欢你。”她看著他说:“它希望你摸它。”
他还是没有动,薄唇抿得死紧。
“你那天救了它。”她在乔可身边蹲下,揉揉它的头,然后将狗食放下,让它吃饭,才起身瞧著他说:“我想它记得你的味道。”
他皱著眉头,然后终于开了口,“救它的人是你。”
“如果你没有帮忙,我也来不及送它过去。”她说。
他皱眉眯眼,一脸老大不爽的模样。
见他那副模样,她心生不安,想起他从之前到现在对乔可的反应,忍不住脱口问:“你是不是怕狗?!”
他僵硬地沉默著,好半晌,才脸色难看的从个缝中迸出几个字
“不是怕,是不喜欢。”
他怕狗。
真是让人想不到。
虽然他嘴里说不怕,但是一直到他下午离开她家前,他都没有靠近过乔可,无论她是在帮乔可洗澡或喂食,他一直站在地旁边,却始终和它保持一公尺以上的距离。
现在回想起来,那男人在一开始就没碰过乔可,他之前也都不进动物诊所,今天不晓得为什么,竟然陪著她一起去了。
“真诡异。”她瞄著对面那栋公寓,不解地咕哝著。
乔可听到她的声音,好奇的抬头看她,她揉揉它的头,狐疑的问:“不知道他为什么怕狗?”
它一脸无辜的表情。
唐琳看了笑了出来,“呵,我晓得,就算问你,你也不知道。”
她搔搔它的下巴,然后又转头看著对面。
不知道如果她问的话,他会不会说?
大概不会吧……
她苦笑,站起身伸个懒腰。
唉,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他想说的话,总是会和她说的,他要是不想说,她问破嘴皮大概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不过,她看他之后过来她这里的机率,可能会大大减少了吧……
“亚当?”一大清早,才开门就看到他站在她门前,唐琳可真是大大愣了一下。“出了什么事吗?”
“你之前不是找我一起跑步?”他说。
她这时才注意到他身上穿著运动服,她看著他眨了眨眼,满心疑惑,她是找过他没错,但那是两个星期前耶。
“我想偶尔出去跑跑也不错。”他补上一句。
注意到他脸上有不自在的僵硬,她把到嘴的问句吞了回去,只是露出微笑说:“那走吧,我和强纳生约好了,他在路口等著。”
他知道,他连续三天看到那位兽医陪她回来,才猜出那家伙每天早上都和她一起晨跑,看得他一肚子的火,郁闷了整整一天一夜。
稍早天才亮,他没有多想,套上衣服就跑了过来,可到了她门前,又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才刚想要走,她就开门走出来,他只好硬著头皮开口。
该死了,他一点也不想出去!
但是他话都出口了,她也开始下楼了,他只好脸色铁青的跟上,唯一让他心情比较好的,是那个王八兽医在看到他跟著她一起出现时,莫名僵硬的笑容。
亚当内心小小的爽了一下,就那么一下下而已,开始跑没多久,他就在心底诅咒连连,一个小时下来,他浑身紧绷,随时处于警戒状态,好不容易回到公寓前,他捺著性子让她和那家伙闲话家常,然后才揽著她的腰当著那男人的面,走进他家。
他暗自希望那家伙识相点,最好之后别再出现,他可不想明天早上再出门经历一次那种恶梦。
可惜,事情没他想的那么个单,第二天早上那兽医又来了,然后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他不行了。
站在浴室里,亚当让热水冲刷著身体,全身却仍紧绷著,他一直冲到皮肤发红,才关掉热水,拿著毛巾擦著头发走出去,一开门,便看到她坐在他床上。
他停在门边,看著她,一手仍搁在头上。
平常跑步回来,如果她到他家,她都会利用另一间浴室淋浴,然后待在客厅,但她今天却在他房间,穿著他的另一件浴袍坐在他床上,素净的脸上没有半点笑容。
“你有没有话想和我说?”
没想到她一开口竟是问他这个,亚当僵了一下,沉默著,继续擦他的头发。
她微微眯了下眼,抿著唇。
他不自在的掉开视线,依然闭著嘴,用力的擦著头发。
“没有就算了。”她站起身,越过他面前走出去,冷冷的说:“明天你可以不用来了,再见。”
他没来由地一阵心慌,忙伸手抓住她的手。
“放手。”她一脸冷漠,一双黑瞳却亮得出奇。
她在生气,他瑟缩了一下,却还是没有松手。
他从没想过她也会生气,奇怪的是,她在对他生气,他却觉得她很漂亮,而且该死的性感。
“你想都别想。”他什么都还没做,她却突然开口,冷声再道:“放开我。”
他这时才发现她刚刚那句“再见”是认真的,他心头一抽,脸色铁青,“是你约我和你去晨跑的,现在我去了,你又在闹什么别扭?”
唐琳闻言气得火冒三丈,破口就骂道:“我又没逼你和我一起去!我问你的时候你说不要,过了两星期才突然跑来说要去,等到去了又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每次回来就立刻冲上来,活像火烧屁股一样,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你还敢说我闹别扭?我会来问你,是因为我关心,如果是其他人,我管他去死——”
亚当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没想到她早看出来他的恐惧,他抿唇皱眉瞪她,这女人不甘示弱的瞪回来。
天杀的!
他著恼的在心底咒骂著,好半晌,才不甘愿的粗声开口,“我不喜欢出门。”
“我知道,你说过了。”她仍然对他横眉竖目的,但眼中的火气消了些。“然后呢?”
他恼怒的看著她,“你就不能接受这个简单的答案吗?”
“不能。”她眼也不眨一下,面无表情的说。
“为什么?”他火大的问。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用一种很哀伤的神情看著他,然后垂下了眼睫,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算了,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不喜欢她那种表情,好像她要走是他的错一样,他又没赶她走!
他不懂她在计较什么,不晓得她为什么一定要追究原因,他就是不喜欢出门,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瞪著她低垂的小脸,他愤然的松开手。
她走了,没再回头。
他走回浴室将头上的毛巾丢到洗衣篮里,拿起吹风机吹乾头发,可她刚刚的表情却不断浮现眼前,他越想越生气,一个不小心就捏坏了吹风机。
Shit!
他瞪著不堪一捏的吹风机,火大的一把扯掉那坏掉的机器插头,将它整个丢进垃圾桶里,然后火冒三丈的走回房间,上床睡觉。
真他妈的不懂那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
搞不好她是看上那个王八蛋兽医,所以才随便找个理由把他给甩了!
说不定她还在想和那家伙在一起,那只该死的狗以后看诊就可以免费,狗会和用具都不用钱!
他看她大概一走出他家大门,就迫不及待的飞奔过去了
亚当想得一阵恼火,额冒青筋,下一秒,他猛地翻身跳下床,一把拉开窗帘,却再刚拉开时,又迅速拉上。
他僵站在原地好半晌,才敢用手指悄悄地掀开一点点窗帘,露出一线几不可察觉的缝隙。
她坐在床上,和刚刚一样,那只狗坐在她面前,他不知道她在对它说什么,但那只狗看起来一副听得很专心的模样。
她身上还穿著他的浴袍。
亚当愣了一下,慢半拍的注意到这件事,跟著才领悟她刚刚就这样穿著他的浴袍,在寒风中直接走回她家。
突然间,他知道她在对那只狗说什么了。
八成是在抱怨他——
他皱了下眉头,然后坐回床上,五分钟后,他走到她刚刚使用的浴室,拎起她的衣物,把它们和他的一起放进洗衣篮里。
他的衣服都是深色的,她的却是粉色系的,而且好小。
她连贴身衣物都没带走,她的浴抱里什么都没穿,她刚刚一定气疯了。
抿著唇,他转身走回房间,忍不住又走到窗边喵了一下,那只狗累得都趴下来了,她还在对那可怜的动物碎碎念。
他闷哼一声,重新躺上床,睡觉。
第六章
该死的、天杀的、愚蠢的、顽固笨女人!
前几天他一觉醒来,发现她把窗帘都拉上了,他气急败坏的冲下楼,然后才慢半拍的想起来她根本就没义务把窗帘打开让他看。
他气闷的回到健身房跑了二十公里,有一瞬间还真想打电话叫人过去装窃听器和摄影机,却又怕她发现生气而作罢。
他烦躁地度过那一天,胡思乱想了一整个晚上,然后第二天又忍不住在早上六点到窗边等著,他本以为她会和那个家伙一起去跑步,谁知道她没有出现,他又等了一天,她还是不见踪影。
他想过要打电话给她,却又觉得自己先打过去,就好像承认她走掉是他的错一样,他瞪著电话,始终没拿起它。
结果从头到尾,他就只能瞪著她那碍眼的窗帘,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他想把她那些窗帘一把火全烧了。
终于,在今天早上,她的窗帘开了一点点,他隐约能瞄到一点动静,虽然只开了三十公分左右,他也只能看到她躺在床上的腿,比没有好,他躁郁的想。
到了下午,她终于从床上坐起来了,脸色奇差无比,而且咳嗽连连,他这才发现她感冒了。
蠢女人、笨女人!
看她咳得好像连血都要咳出来似的,他恼怒的瞪著她,没多久,他转身抓起她那早就让人洗好送回来的衣物,下楼走到对面,再爬上六楼,接她的电铃。
他等了好一会,她才来开门。
她看到他时,明显的吓了一跳,招著嘴边咳边问:“做什么?”
“你开门前都不看看外面是谁吗?”他生气的说。
她瞪著他,然后当著他的面,用力把门关上。
他一脚卡在门边,刚刚好挡住她关门。
她两只手都握在门把上,整个身子抵在门上,死命的要把他挤出去,双眼冒火的骂道:“走开!”
“不要。”他说,然后轻而易举的推开门挤了进来。
他力气太大,加上她现在病得全身无力,结果被他这样一挤,整个人差点跌倒,他一把拉住她,唐琳恼火的推拒著他,“出去!你再不出去我要叫警察了!”
他冷著脸,掏出手机,按了911,然后递给她。
这男人以为她不敢叫吗?
唐琳怒瞪著他,将手机凑到耳边。
“911。”手机里传来一位小姐的声音。
他动也不动一下,只是冷著脸看她,唐琳抿了下唇,张嘴开口道:“对不起,我打错了。”
她说完就挂掉电话,他还是冷著脸,她忍不住又咳了起来,恼怒的将手机扔回给他。“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还你这个。”他面无表情的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
她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她的衣服,还有贴身衣物,她的脸颊微微一红,唐琳硬是压下那股羞涩,抬起头,冷冷的道:“谢谢你跑这一趟,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想休息了,可不可以麻烦你出去。”
他琥珀色的瞳孔闪过一丝金黄色的火光,他快抓狂了,她忍不住退了一步,差点踩到乔可,两个人这时才注意到那只狗的存在。
它乖乖的站在她身后,对著他们猛摇尾巴,她注意到他又僵了一下,有一瞬间她还真想叫乔可把他赶出去,可惜的是,虽然亚当不喜欢它,它却对他印象很好,才刚来没几天的它,显然还搞不清楚谁是主人。
而且,好吧,她也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