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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情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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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你就和爹地一块住。”余嘉琛对未来不敢给孩子压力。
  余柔珊轻声清了清喉咙。
  “住是没问题,但总不能放孩子一个人在家吧?他还未满十二岁,儿童福利法明定是不能放孩子一人在家的。”
  她才不管儿福法里有没有这一条,就算没有她也会让立法委员修法通过。
  既然两个当事人像水和油一样无法融合,她只好加入催化剂,让二者能合而为一。
  第5章(2)
  “就算把他往安亲班丢也不妥当,不可能到你下班后再接人。”余柔珊私底下感谢吴连珠所提供的点子,要是没有她的鼎力相助,凭她一人之力是无法顺利进行计划的。“更何况,天忍小子称得上多才多艺,你还要他再学什么?”
  这一点余家人居不了功,完全是梁冰冰的功劳。
  余嘉琛抚着儿子的头顶,明白她说的没错,有完美的梁冰冰在一旁督促,若不能让天忍有健全的生活,以前的心血便白费了。
  但他主导着远见,能拨给孩子的时间实在有限,又该如何让儿子在同住时能不感到遭忽视而受伤呢?这可是个大问题。
  “若是找保母,不可能在短期之内找个信得过的人,万一引狼入室,那岂不是害了天忍。”余柔珊唯恐天下不乱地危言耸听。
  说她信口雌黄倒也不至于,以余家的背景,是心生歹念者眼中的肥羊,防着点总是稳当,掳人勒赎可不会挑时辰发生,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不是小宝宝了,不用保母。”饶是梁天忍在听到保母一词时也忍不住抱怨。
  他认为不论是家庭教师也好,还是监护人也罢,怎么称呼都比保母要来得顺耳多了。
  乍闻小外甥的反抗,余柔珊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见着鼓着腮帮子的梁天忍,她方才意会到。“嗯……应该说是保护者。”她忙改口道。
  她这才意识到,新新一代的孩子怎会这么挑剔,不过就是个称呼而已,又不是赌咒发誓。
  “这个人要家里都信得过的,而且也要有一定能力照顾天忍的日常作息。”余柔珊将话题导回。
  她的话说得极清晰,就差没指着楚月涵的鼻尖嚷嚷着,但是那两个人却都像木头似的不吭半句。
  到底是她说得还不够明白,还是他们的思路给塞住了。
  眼睑微遮住瞳眸,余柔珊心中开始闷烧一股火气,直想对着那对不解风情的爱侣燃去。难怪人家说物以类聚,这两个人怎么就不能机伶点,别让她这个煮米粉的气到要翻灶。
  “这种人到哪里去找?”余嘉琛一时之间没有人选。
  余柔珊的表情木然,现在她的手上若有一根木棍,只怕已经和他的脑门打过招呼。
  “不必舍近求远,或许眼睛放亮一点,就能在”身边』找到。“她故意强调”身边“这两个字。
  这下子可不能再说听不懂了吧!连梁天忍那小子都已经恍然大悟,明白她意欲何为,可是偏偏那个当父亲的脑子还转不过来。
  “我的朋友最近没人应征过这么有才能的人。”余嘉琛迅速地在脑海中过滤相熟人士。
  天啊!她真想找片墙一头撞上去算了,余柔珊无奈地哀叹着,为何连楚月涵都知道该闪人避祸,而他老兄还不开窍。
  为了怕楚月涵逮着机会当漏网之鱼,余柔珊直截了当地把话挑明了说。
  “不如借用月涵的长才,让她将实力完全发挥。”
  她很满意地见到楚月涵的脚步顿住,像尊铜像般静立不动。
  早在余柔珊说到保母时,眼光便不时地往她这儿溜转,楚月涵心中早有了最坏的打算,所以才赶紧脚底抹油打算闪人。
  那妮子从不乱枪打鸟,要打她一定一枪中的,让人想逃都逃不了。
  小心翼翼地滑步向门口,楚月涵终于明白,为何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她完全是自作自受。
  此时是逃离余柔珊所布下的陷阱的最后机会,再拖延下去只会让自己死得很难看。
  不论余嘉琛是真的不懂,还是装胡涂,只要他继续扮演着呆头鹅的角色,她便没啥意见。
  但是余柔珊那丫头的眼光之利,已经猜出她的想法,迅速将枷锁硬生生扣下来,让她无处可逃。
  不如借用月涵的长才,让她完全发挥实力。
  楚月涵真想把这些话塞回余柔珊的喉咙里。
  现下总经理办公室里的三双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打在她的身上,令她尴尬地想挖个洞埋了自己。
  “我只是个小职员,不想在余家的家务事里搅和。”她企图以笑容来蒙混过关。
  余柔珊可不赞同她的话,或者该说绝不允许她临阵脱逃。“你难道想让天忍被不熟识的人给绑架吗?更不要说是被那些阳奉阴违的女人给虐待。”
  不知道该说梁天忍这小子有戏胞,还是他也和姑姑一样精于整人之道,十分配合她的话,让表情瞬时变得可怜兮兮的,可以通过试镜主演悲惨世界里的孤儿奥利佛一角了。
  楚月涵感觉到自己的脸部肌肉正在僵化,她弄不明白是哪一个人让她如此的,但却清楚的知道一点——认识余柔珊之后,她的日子便没能好好过。
  老天到底是要亡她,还是要给她考验,怎会给她这么些令人啼笑皆非的际遇?
  她极力想在这个场面中取得主导,别让自己跌入余柔珊的陷阱里,但是有梁天忍在一旁帮衬着,她实在难敌两人的一唱一和,心防正一点一滴的瓦解。
  明知道这孩子的表情当不得真,可是一见到他令人怜惜的表情、和幽暗的双瞳,怎不教人心软,楚月涵已经输了这极为重要的前哨战。
  在余嘉琛和楚月涵的关系进展中,梁天忍会是颗非常好用的棋子,放着不用非人所能想像。只要见过这对父子的相处情形,不难发现他们的感情甚笃,有他从中协助,定能让事情圆满顺利。
  可是在这过程中,谁又能保证梁天忍不会受到伤害。当他的存在无关乎利害时,不会令人多看一眼,这是十分现实的事情。但是,他现在可是手操未来余嘉琛婚配生杀大权的重要人物,看在别人眼中,无不想将他串上丝缕于掌心间摆弄。
  想到这儿,楚月涵的心肠都软了下来。
  而从头至尾,余嘉琛就只站着盯着心发慌的楚月涵,眼神意味深远得让她知晓自己是逃不出他的掌握的。
  想来这男人是扮猪吃老虎,先前的呆样是装出来的,好让她松懈心防。偏偏她就这么没用的迷了心窍、上了勾,现在只能做最后的挣扎。
  “你们大人不能这么独断独行,或许天忍有他自己的意见。”她期望着这小子能聪明的顺应她的意思。
  想来她还是低估了余家人的智慧。
  梁天忍或许只有十岁,但他所承继的遗传因子只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让他的姑姑专美于前。
  “我喜欢阿姨,有阿姨的陪伴会很安心。”也不用人教,他立即上前去腻在楚月涵的怀里,亲昵的态度不似今日初相识。
  嘴甜的孩子得人宠,饶是楚月涵也无法避免地为这孩子放弃挣扎自投罗网。
  “如果你不怕我是可怕的巫婆,我就不反对。”她只能无奈地投降。
  在这间办公室里她是完完全全的弱势,毫无奥援地被余氏家族当成盘中飧大啖。
  余柔珊毫不掩饰计谋得逞的快意,大大方方地笑着,每一声都像榔头一样重击着楚月涵的女性自尊。
  梁天忍看起来虽然像只迷了路的羔羊般,但她明白,这孩子的骨子里其实和他的姑姑一样不容人小觑,瞧瞧她的下场还能不引以为监吗?
  唯一让楚月涵无法承受的,便是余嘉琛炽热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焚成灰烬似的袭来。
  在他所张开的网中,她已经是无路可逃,未来更只有听任他摆布的分了,但是他的用意究竟为何?这实在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一段露水姻缘,怎会让她陷于这团剪不断、理更乱的混乱中。
  可怕的是,她还似乎乐在其中。
  难道她有被虐倾向不成?
  思及出了这扇门所要面对的攻击及闲言闲语,她不禁开始头疼。
  到底是她认识余柔珊,才会替自己招来这场大灾难?抑或是老天早已有了安排,让她非得受这一劫不可?
  思来想去,她还是没有答案。
  第6章(1)
  “你说什么?”楚日德不知道对大姐所说的消息该喜还是忧。
  “我说,暂时会住到总经理的家中照顾天忍,所以家里你得多担待。”楚月涵的语气诸多无奈。
  搔了搔开始留长的小平头,楚日德明知道大姐的担忧其来有自,却不以为然。
  “放心,爸和妈现在不知道游历到哪个国家,不可能有麻烦的。”他觉得依自己的历练要应付父母,应该游刃有余。
  “你太天真了,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出乱子。”楚月涵没有弟弟那么乐观。
  他们的父母出身自南部两个名门望族,也受过良好的教育,照理来说行事准则会像一般人一样循规蹈矩,在家族里的叔伯阿姨都是这么样的。
  但是他们的骨子里好像多生了一根反骨似的,非当家族里的黑羊不可。凡事以打破常规为要,在他们的脑子里没有规矩这两个字,以波西米亚人为师,生活得随性自在。
  说他们是艺术家,他们却从无创作作品——不论在哪一个领域;但是他们也从不游手好闲,每天总有好多事情忙着。
  要是他们生在寻常人家,这么无所事事怕不早已饿死街头,生在富有之家是他们的运气。
  两家的长者不忍对他们施行制裁,心里明白对这对夫妻来说是一点用也没有,只会连累到孩子。因此早早将他们该当分得的遗产分出交付信托,让这一家子以支息度日。
  也不知是幸抑或不幸,他们所生的儿女没有一个遗传到他们的个性,凡事认真到让做父母的受不了,所以在第二胎出世后便结束了生育计划。
  对楚日德来说,姐姐比母亲更要称职,也较父亲来得强势,让这个家还有秩序可言。
  让父母出国游玩的主意便是出自于她,更有甚者,她还亲自打理了他们的行囊、立下准则,每月将固定的金额汇入帐户中供他们花用。
  并非她生性苛刻,而是如果不这么做,他们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将手头上的金钱挥霍殆尽。
  不知为何,他们明明受过高等教育的洗礼,却没有应有的常识,只要有人说了个悲惨的故事,受感动的他们便将所有钱财倾囊相送,真的是令人气煞。
  他们虽是一对令人发噱的父母,姐弟俩爱他们的心却不比别人来得少,但他们却是无法令人依靠的。
  许多时候,楚日德不免怀疑姐姐之所以对男人保持距离的主因,便是因为家中的二宝,相信没有几个男人对自家的父母有多少耐性。
  “这样好吗?余嘉琛现在也算是单身汉,你就这么与他同居一室,人家会怎么说?”楚日德并不真的在意外人的说法,只是担心云英未嫁的姐姐受到委屈。
  虽然余柔珊是姐姐的挚友,但余嘉琛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楚月涵忍不住赏了弟弟一记卫生眼,她从来不晓得他是这么八股古板的老学究。
  “严格说来我只是个秘书兼保母,况且还有个天忍在,我们可不是孤男寡女同处一个屋檐下。”
  然而楚日德总觉得姐姐的热切似乎有些怪异,他不认为事情真有那么单纯。
  “天忍只是个孩子,不能发挥监护人的作用。”他的目光紧盯着她,欲自其中窥知端倪。
  似乎知晓他的意图,楚月涵忙着在房间里四处兜转着,就是不敢面对弟弟探索的目光。
  当他还是小男孩时,一心一意只专注在功课上,无暇分心在她的私人事务,让她能将不欲人知的心事深藏。但经过军中的历练后,他变得成熟,也精明多了,令她在面对他时真实的心意几乎无所遁形。
  “又不是十七世纪,还要监护人。更何况我可是成年人,要监护人作啥?”她打哈哈地想把话题带过就算。
  楚日德没那么简单就让她唬弄过去,他脑海里灵光一闪捕捉到了些重点。
  “那爱情呢?这个从创世纪之初便存在的事情,难道你也不要了吗?”他直觉相信他是说中了实情。
  每当谈及余嘉琛,姐姐便目光闪烁,其中一定有问题。
  也对,她是如此优秀的女性,身旁不乏条件颇佳的追求者,她却动心忍性,甘心过着独身生活。不是她对男性不感兴趣,便是心里早有了意中人,他相信原因该是后者。
  被弟弟一语言中,令楚月涵惊讶得全身僵麻,手里抓着的衣物失手掉在床上。
  “你……胡说……什么?”她结结巴巴地反驳。
  只是语气是如此的软弱,令人无法信服。
  “他是男人,而你是女人,还需要我多作说明吗?”楚日德随意说道。
  “他……他是上司,而……而我是秘书,就这么单纯。”楚月涵结结巴巴地道。
  她的目光不敢乱瞟,集中在床沿的衣服上,混乱的思绪让她认不出那是件贴身小可爱。
  倾靠在门框,楚日德将脚踝交叠、双臂抱胸,自在的态度不像是在审讯犯人。但楚月涵却没有这等闲情逸致,若有可能,她还真想立刻溜出家门,逃离弟弟那有如X光般的目光。
  “那你更应该将公事与私人生活画分清楚,而非将二者全和在一起。你不是最反对办公室恋情的吗?”他将过去听来的话全数回敬给姐姐。
  在过去一个偶然的机会中,他们曾对于办公室恋情有过讨论,当时她可是大力反对的一方,理由只因为会影响到她的工作。
  “我没有在谈办公室恋情。”楚月涵只有对这一点可以说得理直气壮。“我不过是在秘书工作之余,多兼了一份保母工作罢了。”
  “情”之一字对于她是个奢侈的梦想。
  和余嘉琛之间,只有那一夜的交集,更何况那一次还不是以爱情为出发点,是强烈的rou体欲望在作祟。
  他有更多的选择,并不只有她一人,多的是名门淑媛愿为他披嫁纱,成为他的妻子。
  而且以他前次婚姻的不幸,她不认为他还有勇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度投身婚姻中。过去的他有过五光十色的灿烂爱情生活,当有机会重拾光辉之际,怎甘于回归平淡。
  她没有做白日梦的习惯,她惯于以实际情况作为考量准则。
  “你大可以让天忍那孩子在家里住下,反正爸妈不在,房间空着也是空着,一样可以让你完成保母工作。”楚日德实际地建议。
  他的话十分中肯,没有令人反对的余地,即便伶牙俐齿如楚月涵也无法辩驳。
  “我……我……不……他……他们……”楚月涵从未像今日一般,遭自己的弟弟抢白到无话可说的地步。
  他不过是机械系毕业,又不是法律系,况且也未曾参加过任何的辩论比赛,怎会难缠至此?她不禁心慌起来。
  “算了。”楚日德不想姐弟为着一个男人翻脸。
  “你还是去吧!不过你要答应我,有什么事别一头钻入牛角尖里,回来找我商量。我不再是天真无邪的孩子了,或许不能为你指条明路,但总能帮你厘清些谜团。”楚日德为她想好后路。
  楚月涵不禁失笑出声,她观察着弟弟受过军中生活洗礼之后的健壮体格和黝黑皮肤。在外表上,他的确称得上是个男人,但是他才自单纯封闭的环境中毕业,初踏足社会这个大染缸,心性还不能说是成熟呢!
  “你别笑,在许多方面我的历练是比不上你,但是在恋爱路上我可是有当教授的资历,这一点可是你追不上的。”楚日德自豪地说道。
  不是他老王卖瓜,自国中时他谈过纯纯的初恋之后,这一路的成长过程中,曾和数位个性背景不同的女孩谈过长短不一的恋情,分手的原因有时在他身上,有时是女方主动提出,但他总能很快的回复过来重新往前走。
  其中有时是同侪好友的帮忙,有时是姐姐拉他一把,现在是他回报的时候。
  他知道现下姐姐并不尽信于他,可是时间能为他证明。他也该好好地观察那余嘉琛是否真心待她,抑或只是将这当成了一场游戏。
  若真如此,他不会放过他的。
  家里的势力或许不能和余家相提并论,但要报复他不见得非得硬碰硬,他有的是方法。
  楚家现在是没大人作主,但未来他会扛下曾压在姐姐肩上的责任,反过来保护她。
  只要余嘉琛没能做到这一点,他便会付诸行动。
  余嘉琛从来没有那么期待过回到自己的寓所,那里充其量也不过是他睡觉的地方罢了。
  但是不过才短短的时间,冰冷的空间逐渐有了家的温暖。
  多了两个人共同生活,并没有侵占到他的空间,但他总能清楚感受到他们的存在感。
  他没想到过在家里放上几盆鲜花,便能生气盎然改变气氛,房子里的各个空间除了花香,还多了些气味,令他不由自主地想到楚月涵。
  厨房的饭菜香,是她参考网路食谱完成餐食的气味;淡淡的柑橘香,是她用惯了的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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