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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忽略了“藏镜人”有可能的报复。在他点出“爱恋服饰”有内奸之后,极可能会使得“藏镜人”恼羞成怒地对她下手……
藤子楼倏地站起。“我去宣特助家里走一趟。”
喀喀喀喀……
疾跑声从外头传进会议室,紧接着,门板一开,宣似纯现身。
“呼呼呼……”她气喘吁吁,跑到满面通红。“对不起、对不起!呼呼呼……我迟到了……”
“宣特助没事吧?”陆城一见着她,马上关心地询问道。
“不好意思,我把闹钟按掉,结果睡过头了。”她不好意思地伸了伸丁香小舌,自己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原来是闹钟没响……”这答案吓了大家一跳。
陆城唇角也僵硬掉。“特助是睡过头了?”
“是啊,我最近好累,累死了,累到连闹钟都吵不醒我,真不好意思啊!”她盥洗时照了照镜子,差点被自己的猫熊眼给吓昏过去。
“宣特助的体力真是不太好呢!”技术部的常经理说道,话虽婉转俏皮,可也带着明显的讽刺。
“大家刚刚还很担心宣特助会不会出事了呢!”另一位主管说着。
“我怎么会出事呢?”宣似纯傻笑道。
“谁说不会出事?若是迷迷糊糊且觉得公事无关紧要,甚至还得靠闹钟吵醒的领导者,如何在商界里打滚?早就被淘汰了!”
“我也这么觉得耶……”几位主管居然不在乎宣似纯董事长千金的身分,开始高谈阔论了起来。
宣似纯没有生气,只觉得羞愧。没办法呀,他们的讽刺也不无道理,谁教她不适合当个领导者。
“幸好你现身,否则我会以为你被绑架了。”藤子楼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众人的消遣给止住。
“绑架?”宣似纯惊诧地眨眼。“你怎么会冒出这种想法?”
“谁也不知道宣特助会不会被『藏镜人』给绑走了,刚才我可是担心得要死。”藤子楼缓缓吐出一口气,犀利的眼神还故意扫过在座者的脸庞。
大伙儿面面相觑,藤子楼好像在说“藏镜人”的身分未明以前,公司每个人都有嫌疑。
“宣特助,真不好意思啊,大家刚刚只是开玩笑,你不会放在心上吧?”赶紧修补关系,以免被当成“藏镜人”。
“是我不对,其实刘经理刚才说得也没错,需要闹钟吵醒的老板是很难在商界生存的。我知道大家都是好意,你们都希望我能把公司给稳住,我也明白大家对我的期许,我会努力的。”
她的自损也让在座者不敢再多吭一声,而且多数的主管都在“爱恋”待了一段时日,一起看着公司成长茁壮,也都有着革命情感,虽然这阵子公司内部变得很奇怪,但几乎都选择观望,没有离职。
陆城开口道:“今天的事情大家就不要计较了,到此为止。倒是藤助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用危言耸听的方式来破坏公司成员间的和谐?”
“我在破坏和谐?”藤子楼冷笑了声。
陆城继续说道:“你一进公司便制造『藏镜人』的事端,这点连宣特助都无法否认吧?”
宣似纯顿了下,而后点头,指控道:“对,你是制造了恐慌。”
“陆经理是在怂恿宣特助赶我走吗?”藤子楼眸光一闪,看穿了他的阴谋。
陆城否认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至于能不能让你离职,那并非我所能决定的,这是宣特助的权力。”
“那你要不要乘机赶我走?”藤子楼转而看着宣似纯,唇畔的笑意散发出浓浓的邪魔味,似乎在警告她若敢借力使力把他踢走,那么她和她父亲以及“爱恋服饰设计公司”也不必存在下去了。
宣似纯背脊发凉,不知为何,她突然害怕了起来。她深信藤子楼有作乱的本事,也因此她有所忌惮。
她不吭声,藤子楼却是不放过地继续逼问。“你要赶我走吗?”
“我……我……”
藤子楼干脆自问自答道:“我想你不会赶我离开的,因为你实在太需要我了!”
“我需要你?咳咳咳……”她呛到,好半晌后才说得了话。“什么、什么……我需要你?你说我需要你?”说着说着,脸蛋居然臊红了起来。
陆城不以为然地反驳他。“我从不认为宣特助需要你。我观察过你一段时日,发现你根本无法替公司和宣特助处理任何事务。”
“谁说我无法处理事务?让宣特助伤透脑筋的贷款案我已经处理妥当,找到愿意贷款的银行了。”藤子楼突然出击。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件事?你该不会是在骗人吧?”宣似纯错愕极了。
“我像是那种会打诳语的人吗?”藤子楼反问道。
“像。”宣似纯回着。看他吃瘪就觉得心情大好。
这样玩他?好吧,那他也做个回报。
藤子楼站起身,走向宣似纯,说:“各位同事,我克尽职守为宣特助解决了贷款的难题,让公司得以跨过艰困的关卡,你们认为我该得到什么奖赏呢?”
“你要讨赏?”帮老板分忧解劳是员工的义务,这样也要讨赏?
宣似纯也傻眼。
“当然要讨赏,这可不是简单任务。”藤子楼仍然回得理所当然。
宣似纯依然傻呼呼的,而就在她什么都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她的下颚忽然被藤子楼给捏握住。
“你……你做什么?”她呆问,俊容近在咫尺,彼此的气息交错着,也让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下一秒,藤子楼俯下脸孔,炙热的嘴唇就直接往她的樱桃小口盖下去。
“哇!”她整个人傻掉,杏眸瞠得大大的。现在……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他的唇片紧紧贴合住她的。
哇,她被吻住了,她居然被他给吻住了!
他的舌尖开始动作,探进她的唇里,与她的丁香小舌交缠。
哇哇哇……她发颤,身子控制不住地直发颤。她想大叫,却叫不出声音;想推开他,却没有力气。无法动弹的她只能由得藤子楼吸吮着她的芳香甜美,而她能做的反应就是满脑子想着他在吻她、他在吻她、他在吻她、他在吻她……他、他为什么吻她呀?
“唔!”
藤子楼放开了她的唇。
呼呼呼……宣似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天哪,现在是怎么回事?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我的天呀,现在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呀?”终于回神的与会者们竟也呼出跟宣似纯相同的疑惑。在场的主管群有些显得无奈,有些显得难过。怎么会这样?宣似纯跟藤子楼在宣告他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吗?他们承认彼此间的关系了?
“怎么会这样?”宣似纯抱着发烧的双颊大声喊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呀……”他亲她、他亲她、他亲她、他亲她、他亲了她……“你为什么要亲我?”
没人回答她,会议室里弥漫着失望与失落。“原来两位是情侣,那为什么不明说呢?还要装成是初相识的样子……”
宣似纯急急否认道:“你们误会了,我跟他并不是男女朋友,我跟他也没有暧昧关系,我们真是认识不深啊!”
“不深也能吻?”
“嗄?!”她哑口。是啊,如果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她应该要为他的色狼举动立刻报警,可她没有,甚至连赏他一巴掌的动作都没有,体内的骚动也依然持续着,害得她现在还脸红心跳的。
藤子楼微微一笑,故意弯下身子在她耳畔献计道:“不如你就宣布我是你的男朋友,这样一来我陪在你身边的正当性也就更稳固了。”
“怎么可能?你明明──”
“嘘!”他的唇就在她耳畔边吐着气,拂得她坐立不安。“别乱讲话,把事情想清楚再开口,以免被『藏镜人』逮到机会分化我们。”
为了不让“藏镜人”有可乘之机,她就得宣布当他女友?
这是什么歪理?可是……可是……她还是没有反驳他,而她的沈默也让在场的同事们真的认为他俩是有关系的。
“既然大家已经清楚宣特助是不会赶我走的,那么现在可以开会了。”藤子楼故意巡望众人,以表情告知他们他是不可能被驱离公司的。
“唉呀,藤助理是有能力的,这点我们不能再怀疑了。至于两位是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这是属于宣特助的隐私,我们无权置喙。”见风转舵者赶紧转移说法,不再对藤子楼咄咄进逼。这两人若是男女朋友关系,当员工的也不能太嚣张啊!
“是啊,藤助理跟宣特助是不是男女朋友与我们何干?只要把公司管理好就行了。”既然不能口出恶言,那么酸溜溜的讽刺应该没有关系吧?
“你们……你们都认定我跟他是男女朋友了?”哪有这种事情,三言两语就把他们的关系给“定了案”,她现在要翻案啊!
“不管是或不是,我们开会的重点都不该放在儿女私情上,公事要紧。”藤子楼掌握主导权。
“怎么可以不说清楚──”宣似纯终于回过神来,也急着要辩解。
“开会吧……”员工也不愿继续争论下去,不管是与否、不管信不信,现在是上班时间,闲扯私人关系的确大大不妥。
“宣特助对于下一季的服装有定案了吗?怎么一直没消息呢?”业务部谭主任问道。下一季的服装型式攸关着营收成绩,这是极重要的事情,却一直没有下文。
宣似纯见状,只好把话题拉回公事上。“还没定案,我连设计图都还没有看见。”
“啥?”数张脸孔齐望向设计统筹谢妮。“妮,你怎么没把设计图给宣特助看?设计部是怎么一回事?这回的时间也延宕太久了吧?”
莫专员不慌不忙地回道:“我们设计组还在拿捏宣特助的感觉。”
“嗄?”设计部的意思是……宣特助在挑剔吗?
莫专员续道:“以往我们都是跟宣潮董事长报告,谢统筹跟老董事长也一直很有默契,所以每一季的服饰设计走向及风格都不会发生问题。可是这回临时由宣特助代理董事长的职务,双方的磨合期自然就拉长了些。”
宣似纯愣住,怎么设计部再次把延迟的过错推到她身上?
“尊重宣特助的意见是正确的没错,只是宣特助的决策会不会下得太慢了点儿?”业务部主任淡淡抱怨着宣似纯没有时间观念,要知道时间的延宕会造成严重损失的。
“好,我会改进。”明明设计图一直没给她,怎么变成是她的错?然而她是老板,所有的问题责任本来就该由她扛起,继续争辩只是贻笑大方罢了。
“宣特助既然知道改进,那么设计组在下星期五以前得把设计图全部呈上来审核,这个问题就先告一个段落,还有其他问题要讨论的吗?”藤子楼凉凉地问道。
“是还有一些细节问题要请宣特助裁示。”
“说吧。”
“是。”
会议继续开着,然而整个会议却是由藤子楼主导。
她不想让情况变成这样子,却无力改变啊!怎么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午后时分,阳光自车窗外照进副驾驶座,映照住宣似纯,本该变得金碧辉煌的娇躯却因为她的心情晦暗到极点而变成一尊灰色泥人。
会议结束之后,藤子楼立刻对与会者宣布要带宣似纯到银行办理贷款事宜,不过他拒绝了财务部经理陪同协助,旋即拖着宣似纯离开公司。
“再想也没用,吻都吻了,你是无法抹去这份记忆,更无法消除发生过的事实。”藤子楼打破沈寂,知道那个吻带给她的震撼太大,吓着了她。
至于他为何会吻她?
原因是失了控。
很奇妙的情绪,然而这股情绪却如同海浪般地扑上他的心口,也让他吻了她。一向镇定自持的他不曾有过这种行为,从未有过,这回却因为宣似纯而破了例。
甚至,他至今还不明白为何会被她给牵动了去?
但,他却又无法否认他喜欢这个吻。
宣似纯慢慢地侧过首,盯着他,眼皮眨也不眨一下,缓缓地,开始咬牙迸话道:“你为什么要吻我?”让她惊骇不已的场面不断在脑中倒带着,不断不断地盘旋着被他吻住的场景,以及他宣布的话。“为什么要让大家误会我跟你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你该给我个解释。”
“你并没有抗拒我的说法。”他没有解释,反倒再将她一军。
“那是因为我傻掉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可这不代表我就同意你的说法和作为!”她愈想愈懊恼。“我是错了,我当时应该要立刻推开你,也应该立刻报警把你这个登徒子给绳之以法才对!”
“结果你什么都没做。”
“所以我笨嘛,才会把自己搞到这步田地。”她气恼地道。
“既然蠢事都做了,也无法改变状况,倒不如趁势而为吧。让公司同事们认为我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对你有益无害。”
她怒不可遏。“这种馊主意怎么个有益无害法?你倒说说!”
“在你还未蜕变以前,让他们因为我的关系而对你有所忌惮,这样他们就算想要胡作非为,也会先思考一下。”
气气气……真是气人!她就是掰不赢他,他胡说八道的本事果然也是第一名!
宣似纯恼到不想再与他争论,回头看着车窗外的景物,终于发现到异状。“奇怪,你不是说要带我去银行办理贷款事宜,怎么走的却是回我家的路线?”
他瞥了她一眼,露出一副很受不了的表情。“我就是要送你回家。”居然现在才看出来。
“啥?”她被他的善变给搞昏头了。“为什么要送我回家?”
“你不是很累?”
她一震,声音虚弱许多。“你看出来了啦?”
“当然看出来了,所以才决定送你回去休息。”睡过头而迟到,还长了对猫熊眼,想必她是累惨了。
他本该利用机会好好训练她的体能,可他却不想看见她硬撑的模样。
遗失许久的同情心被她给撩了起来,她又一次成功地控制了他的情绪。
“那贷款的事情呢?”宣似纯问道,他该不会放了个空包弹吧?
“放心,『TI银行』会指派专员找你处理,你明天就坐在办公室等侯对方来签妥文件即可,我都安排妥当了。”
“你全部都安排好了?太快了,而且事前也没告知我详情,你是故意在搞神秘吗?”
“我是故意搞神秘。找『TI银行』贷款的事情若事先说太多,一旦『藏镜人』知道我的计划,必定会再度作乱,我不想横生枝节。果然,我默默处理就顺利办妥了,现在就算让『藏镜人』知道我找的是『TI银行』,他也来不及作怪了。”
“『藏镜人』、『藏镜人』,你把公司所有的不顺利都推到『藏镜人』身上,问题是,到底有没有这位『藏镜人』的存在,你却无法举出明证来。”她睨看他。“我很怀疑『藏镜人』根本就是你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而故意扯出来的隐形人,为的就是唬弄我跟我爹地。”
“你的名字果然叫蠢蠢,事已至此竟然还在怀疑我。”
“喂──”他就是不容被质疑吗?“狂妄自大的家伙,真想掐死你永除后患!”
“欢迎你来掐。”
“我也想……只是……我没力气了……”她忽然垂下肩膀,无力地回道。
“怎么啦?”藤子楼问着突然死气沉沉的她。
咕噜咕噜~~肚子的叫声早一步发出。
“你肚子饿了?”藤子楼愣了下,旋即笑了出来。她居然是因为肚子饿,才没力气跟他吵。
“是啊,我好饿好饿。”其实她早上冲进公司时身体就不舒服了,只是一直强忍住。
“早餐没吃?”
“我从昨天中午到现在都还没有进食呢!”她哀怨地说道。
他讶异极了。“一天不吃饭,怎么,你在减肥?”
“哪有,我是忙到没时间吃东西。”
“忙?忙什么?”
“忙着充实知识好应付公司的状况,还有我也忙着找银行商量贷款事宜,虽然还没搞定,但我深信有努力就会有收获,我不信自己没办法处理公事。”她回道。
藤子楼摇了摇头,显然对她执意用读书的方式解决目前的难题不以为然。突地,他停下车,说道:“带一碗牛肉面回家吃吧?”
她望着车窗外的人潮,摇摇头。“这家店是被评选为第一名的『第一牛肉面店』耶,排队的人潮那么多,要等到哪时候?”
“我跟老板是好朋友,他会给我方便。”藤子楼下车走进面馆。
不一会儿,果真看他提着牛肉面出来。
真可怕耶,他连吃个牛肉面都要挑第一名的面馆来买,真该赏给他个大白眼,只是直到他上车为止,她一句话都没说。
车子开到她的住处,停妥车后,上了电梯,进了她的住所。这是一间格局三十余坪的房子,屋内的设计以温暖氛围为主轴,让疲惫的身躯可以得到纾解,让家成为最舒服的港湾。
“我去把牛肉面放进碗里。”宣似纯拿着牛肉面跑进厨房,放入碗公里,端到客厅准备饱餐一顿。
锵!
“哇!”宣似纯惊叫一声,她方才一个踉跄,结果碗公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