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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的招待,是下一次成功的关键。
西方人对于鄂图曼后宫总是充满了无比的遐想。其中有几位企业家,也不反对偶尔享受这样的风情。所以,他大方地将他在市郊的一座宫殿改造成度假区,让他们尽情沈浸在纸醉金迷的奢华中。如此一来,他们对他的要求,也就不便给予太多刁难了。
“主人,夏小姐何时回来呢?”息妲一看到主人的酒杯空了,马上半跪起身为他倒酒。
“后天吧。”哈麦德的舌尖回转着酒香,怀念起中国茶回甘的香气。
明明她才离开不到一个礼拜,可他竟然没法子正常地入睡!这让他太意外了,而他向来不爱意外。
即便他早知道夏若云已成了他生命中的诸多意外,但他仍然不认为他会为一个女人彻底地改变。只为一个女人执着这事,不但太违逆他多年来不为人拘束的想法,也太冒风险。他从来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他不愿为夏若云撤走那些已引不起他任何兴趣的情妇,正是因为他始终认为有朝一日他必然会恢复回往昔的“正常”。
“夏小姐如果离开了,息妲会很舍不得的。”息妲深情款款地望着他,低声说道。
哈麦德执杯就唇的大掌微停,利眸笔直射向息妲。
“谁说她要离开的?”
“是夏小姐自己说的。”息妲无助地睁大了眼,一脸的内疚与不安。
“是吗?”哈麦德的脸色凝沈了起来。
夏若云把他哈麦德当成什么,她把他这些时间对她的在乎当成什么!
他对她的百般好,已经远超出他的预期。除了没把她娶进门之外,他还有什么事没做!
那女人当真以为她能随意说定就走吗?她就没有一点真心地在乎与留恋吗?
哈麦德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摆,瞪着息妲的冷狠眼神,像是要把她碎尸万段一样。
“主人,息妲是不是说错话了?”息妲压住害怕的心情,将手轻放于他的臂上。
“闭嘴。”哈麦德从齿缝里迸出话来,甩开她的手。
息妲故作镇定地喝着茴香酒,面对那些打量她的西方人目光,她佯装害羞地低头一笑。
“先生。”白志清站到哈麦德身侧,显然有事要禀告。
“你先退下。”哈麦德命令道,从白志清的眼神中看出事有蹊跷。
“是。”息妲袅袅地行了个礼,留下一缕浓馥的香气后离开。
“先生,劲石油的人马盯上了夏小姐。”白志清双唇微启,音量也只让哈麦德听见。
“为什么盯上她?”
“夏小姐是唯一和您在公开场合形影不离的女伴。”白志清说道。
哈麦德在心里诅咒了一声,脸上刚毅的线条覆上了一层冰霜,让他原就面无表情的脸庞,更加显得阴郁骇人。
顺着夏若云孩子气的要求,像一般人一样地进行约会,结果得到了什么后果
她被恐怖份子盯上!
更遑论,她还胆大妄为地告诉息妲,说她会回到台湾!哈麦德手掌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张狂地毕露着。
他与夏若云之间,以后就由他来全权掌控。
“你做了什么处置?”哈麦德问道。
“我多派遣了一组人马保护夏小姐,也把劲石油的那派黑帮的底细,和他们最大敌手的近况资料搜集完成了。您一回到书房,我便会马上让您过目。”
“处置得很好。找个时间让我和他们首领会面,我要他们知道只要他们再敢威胁我,他们的敌手就会得到我的大力支持。”哈麦德再度端起鎏金酒杯,让酒液的辛辣麻痹着他的唇。“她母亲下午的手术进行得如何?”
“很顺利。夏小姐高兴得哭了好久,也拨了好几次电话给您。”白志清笑着说道。
“电话为什么没转给我?”哈麦德皱眉,不悦地压低了声音。
白志清看着先生眉宇间明显的阴沈,错愕了一下。主人在处理公事时,向来是不接任何电话的。
“抱歉,是我的疏忽,我会改进。”白志清说道。
哈麦德转着乎里的酒杯,片刻之后,他悠悠地说道:“你的处置没问题,去叫息妲过来。”
白志清再度为主人反常的行径而讶异。
“把今晚在宴会上,我和息妲的照片曝光,重点放在息妲身上,我的照片则是面目模糊即可。至于我的感情状况,你知道该怎么写的。”息妲了解状况,就算出门也总是会带着大批人马护卫,不会有任何不妥。
就算有,他也并不真正在意。
“是。”白志清马上清楚了先生的用意。
“她何时回来?”哈麦德问。
“夏小姐会在后天下午五点钟抵达。”
“我要确定她一回来就能看到报纸上的报导。”
“这样好吗?”白志清迟疑了一下,难得地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我的决定不会有错。”
他不可能当一个在感情上付出却不求回报的男人。
他要知道夏若云看到报纸的反应如何。他要知道她是否当真如同她所表现出来的漫不经心。他要知道当她看见他抱着其他女人时,会不会心疼。
他更要她知道,他在她心目中的重量绝对远胜于她所以为的微不足道。
他要她留在他身边——永远!
哈麦德的眼里燃烧着怒火,彻底燃尽了他多年来坚持不为一个女人停留的信念。
两天后,当夏若云搭着直升机回到巴夏宫殿时,她清丽的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
妈妈的手术相当顺利,她怎能不开心呢?
她在几名侍卫的迎接下,步下顶楼的马赛克磁砖回旋梯,走向她的房间。
夏若云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缤纷花园,暗自地心惊着。她才离开了一个星期吗?怎么感觉好像过了一个月一样。
她想念哈麦德。
她知道他忙,没时间接她的电话,但她还是免不了有些倜怅,妈妈手术成功时的快乐,她第一个就想与他分享。
恋爱的相思强度就像毒品上瘾一样,让她完全没法子克制自己的情感。
即便息妲那天无怨无悔的告白,让她在医院里失眠,但她就是没法给自己一个时间,强迫自己毅然地离开哈麦德。
夏若云绕过寝宫外的兰花暖房,打算回到房里梳洗一番之后,再去看看哈麦德是否在书房里处理公事。
“若云姐,你回来了!”站在夏若云门前的帕米娜,一看到她马上亲热地偎了过去。“我好想你喔。”
“我也很想你啊。你昨天和白志清一起去看电影,看得如何?”她和帕米娜可是天天通电话呢。
帕米娜扯着夏若云的手臂,走进房间。
“一堆警卫跟前跟后的,烦人得很,不过……”帕米娜娇嗔地嘟了下唇,脸上却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不过什么?”
“他昨天终于亲了我。”帕米娜压低声音,眉眼里的笑意却是藏也藏不住的高昂啊。
“恭喜你。”对向来认真的白志清而言,亲吻已经算是承诺的表示了。
“我好开心,开心到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梦到他和好多小孩子……”
“你们一定能组一个很棒的家庭的。”夏若云诚心诚意地说道。
帕米娜摀着发红的脸庞,仍然一径地笑着,可她的心里却突然涌上了一股同情。
和若云姐相较之下,她觉得自己幸福到快飞上天了。白志清是个平凡男人,他只会娶一名妻子,不会有那些情妇争斗的干扰哪。
“夏小姐,我是白志清。”门外响起敲门声。
“说人人就到了。”夏若云笑着刮刮帕米娜的脸,回头说道:“请进。”
白志清推门而入,向夏若云微微弯身之后,竟是不好意思看着帕米娜。
“夏小姐,先生请你到寝宫里去等他。”白志清说道。
“我洗个脸之后,就过去。”知道哈麦德也正迫不及待想见她,夏若云忍不住笑得很美。
“我会陪你一道过去。”白志清说道。
“嗯。”夏若云走入洗手间,脚步轻快地像个小女孩一样。
她并不知情门外的白志清和帕米娜正相视叹了一口气。
她面带微笑地洗净了脸,继而拿起梳子,专心地将她的一头长发梳得和手腕上的白金银炼一样地熠熠发亮。
“我们走吧。”夏若云走出了洗手问,笑着说道。
白志清看着夏若云温婉的侧脸,只希望她待会儿别太难过。
这一回,连他都不知道先生葫芦里玩什么把戏。
他不明白先生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夏小姐,所有人都知道夏小姐对先生而言,有多么特别啊。
白志清站在门边,为夏小姐推开门。
“若云姐——”帕米娜忍不住出言唤了一声。
“嗯?”
帕米娜看着夏若云的笑容,还是说不出口——哥哥这几天和息妲形影不离的消息哪。
“帕米娜?”夏若云的笑容渐淡,心情不安了起来。
“没事,你去找哥吧。”帕米娜勉强地笑着,却完全没法子掩饰眼里的担心。
“嗯,那我们待会儿再聊吧。”夏若云凝视着帕米娜,轻声说道。
夏若云走出了房间,而帕米娜咬住唇,走到杨上跪下双膝,向真神祈祷着——
让哥哥和若云姐就像她和白志清一样地幸福吧!
第七章
夏若云还没走到哈麦德的寝宫,就遇见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人——息妲。
“您回来了。”息妲笑得灿若春花般地迎到了夏若云面前。
“嗯。”夏若云不自在地用一抹淡笑回应着,仍然不知道该用何种面目来面对息妲。
“您不在的这些天,主人很思念您呢。”
“是吗?”夏若云心一凉,却无法不多想——息妲怎么会知道哈麦德很想念她呢?
“请别耽搁了,先生还在里头等你呢。”白志清催促着,并不想让她们有太多交谈的机会。能在先生的情人中生存下来的息妲,不会是个简单人物。
“再见。”夏若云对息妲说道,却发现息妲用一种渴望表情看着哈麦德的寝宫入口。
夏若云心一紧,飞快地转身走进寝宫外的那座迷宫花园。
“我自己过去就好了,你去忙你的事吧。”她对白志清说道。
“那我就不和您一起进去了。”白志清心里松了一口气,礼貌地屈身告退。
夏若云绕过迷宫花园,一股焦躁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哈麦德,而无心沈浸在绽放的蔷薇花墙里。
不对劲,帕米娜和白志清的眼神都不对劲,他们都在担心她!
发生了什么事吗?
夏若云跨入寝宫,推开大门,翩然地跨过挂着世界名画的长廊,走向书房。
“我回来了。”她用最明亮的笑颜推开书房大门。
书房内空无一人,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香和茶叶的清恬味,夏若云深吸了一大口之后,露出了一抹灿烂笑容。
看来,哈麦德在书房工作时,已经习惯燃着檀香和品着香茗了呢。
夏若云漫步到书桌前,坐在他的皮椅里。她支时撑着下巴,眼睛不经意地往桌上一看。
报纸上有一张哈麦德的照片!
一张哈麦德抚着息妲长发的照片!
照片里哈麦德的表情脸孔看得并不真切。但是,息妲满足的表情,却像根针一样地刺入她的心里。
夏若云脸色惨白如纸,她霍然站起身,眼睛没法子离开报纸上息妲的脸庞。
豆大的泪水滚出她的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
报纸上息妲的笑脸开始晃动、晃动、晃动……晃动到她在报纸上看到的不是息妲的脸,而是她自己的脸。
每一个陶醉在哈麦德怀里的她,都会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满足的女人吧。她比谁都清楚,哈麦德偶尔表现出来的柔情,会有多让人失神哪!
“啊!”夏若云啜泣出声,她重重地咬住手背,贝齿全陷入了肌肤之间。
难怪息妲会知道哈麦德思念她!
多讽刺,哈麦德竟抱着另一个女人思念着她!
夏若云的牙齿愈咬愈紧,身子也因手背的痛楚而痛得缩成一团。
手背上强烈的痛楚让她想狂叫出声,可她必须咬着手,以免心头的痛苦呼声响遏室内。
“你回来了。”哈麦德从寝宫内打开书房的门。
“我宁愿我没回来——”夏若云朝着书房往外的大门狂奔而出。
“站住。”哈麦德低喝了一声。
傻子才会听他的话。夏若云用力拉扯着门把,泪如雨下。
门被拉开了一条细缝,而她则在同一瞬间被扯入他的怀里。
“放开我!”夏若云奋力地挣扎着,如缎长发披乱了一头一脸。
“你哭什么?”
“我哭什么?”她抬起泪眸,蓦瞪着他,失控地捶打着他的胸臂,“你去看看报纸上的照片。”
“你在乎我。”哈麦德望着她哭得相当悲惨的脸蛋,他的眼漾入了笑意,完全不介意她在他身上的猛捶乱打。
“如果不在乎,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夏若云瞪他,旋即别开头,摀住了唇。
一想到他和息妲……她就觉得恶心想吐。
“嗯……”她弯下身,干呕了起来。
“怎么了?”他浓眉一皱,扣住她的下巴,着急地想察看她的状况。
“你让我想吐。不要用你碰过别人的脏手碰我!”她手忙脚乱地想推开他,指甲一个不慎划过他的脸颊,抓出一道血痕。
哈麦德怒眸一瞠,黑眸闪过一道暴戾,狠狠瞪着她。他的齿颚紧绷,颈间的青筋暴现着。他发誓他只再忍她这一次!
他摀住刺痛的双颊,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和息妲之间只是烟雾弹。”
“我不相信。”她压住疼痛不已的胸口,低喘着气。
“如果当真这么在乎我,为什么还会存着要离开的念头?”哈麦德握住她的肩,炯炯地直盯着她的眼。
夏若云一惊,身子轻颤了下。他怎么会知道她始终存在着离开的念头?
“你答应过我,你若是再喜欢上其他女人,就要让我离开的。”她虚弱地说道。
“我要你发誓,今生今世都会留在我身边。”他命令道,对她的话听而未闻。
“留在你身边……”她泪眼凝然地仰望着他,却狠狠地打了个冷颤,连说出来的话都在发抖。“然后,看着你流转在各个女人的怀里?我没有法子接受自己变成别人的几分之几。我或者逃不了,可我也待不下……”
“闭嘴。”她愈扯愈离谱了。
“我感谢你给了我妈妈新生的机会,但是能不能请放我一条生路,不要让我一直处在这种用身体换来的屈辱情境里,提心吊胆地猜想你和……”她的手指深揪入他手臂肌肉里,而毫不自觉。
“说你爱我。”他打断她的话,牢牢地扣住她的下颚。她让他不安心,她像是随时都要离他远去一样,他需要一个保证。
“我恨你!”她仓皇地想后退,眼眸里满满都是惊吓。
“你爱我。”
“我恨你!”
哈麦德握着她的下颚,镘亮黑瞳直逼到她眼前。
“骗子。”他低语,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她抗拒地转动着脸颊,可他的唇如影随形地纠缠着她。
“我不想爱你……”她喘不过气,泪如雨下地低喃着。
她整个人像融化的软泥崩溃在他的身上,若不是他的大掌扣着她的腰,她铁定是要倒坐在地上的。
哈麦德望着她的憔悴,他心痛如绞,竟舍不得再让她受一点苦。
“我和息妲在报纸上的亲密照片只是权宜之计,因为有威胁份子盯上了你。”他说。
“骗子。”夏若云摇头,不愿相信。
“我可以叫息妲过来,让你亲自问她我是不是碰过她一丝一毫。”哈麦德的大掌抚住她的脸颊,心疼地低头吻去她的泪水。
“真的?”她含着泪,哽咽地说道。
“我只要你!”哈麦德下耐地低吼了一声,炯炯双眼瞪视着她。
她看入他的眼里,心安了,泪水也就缓缓地停止了。
这男人骄傲到不屑说谎啊!
“我哭得很难看。”她小声地说道,揉着发酸的眼睛,半掩着脸。
“不,你比平常更美。”因为那是她为他流下的泪。
“骗子。”
“嘘,这是个只有你知道的秘密。”他含住她的耳垂,缠热地吮咬着。
夏若云破涕为笑,把脸颊趴在他的肩上。大悲大泣之后,她现在没有力气走动,只能靠在他的怀里,让他的双臂紧紧地搂去她脑中的纷扰思维。
“息妲知道你和她只是权宜之计吗?”她问。
“她没必要知道。”
夏若云轻咬着唇,觉得这样好残忍。
“她不觉得你的忽冷忽热很奇怪吗?”
“她没必要知道。”他对息妲,从没显示出任何热度过。
夏若云默默不语着,纤长手臂环住他的腰,用头顶抵着他的心跳。她现在是左右为难哪。他对息妲愈是冷漠,她的心不见得就会好受。
宠辱如此天壤之别。如果哪一天他不再钟爱她了,她会像息妲一样松不了手吗?
可怕啊。她曾经要他答允,如果他喜欢上其他女子,一定要对她坦白告知。但她现在居然鸵鸟地希望如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