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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宫忍愤怒回城后的二十日,晓桐经过了千辛万苦,终于靠自己的力量走回了歧阜城!她站在城门外,嘴边浮起了微笑。
她终于回来了!
连日行走使她十分虚弱,虽然路途中有些好心的人家会帮她,留她借宿及用餐。但她连休息的时间都宁可放弃,近一个月来几乎没有好好睡过一觉,加上营养不良,让她身形更显清瘦。
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了,因为她终于回到了安全的地方一歧阜城,晓桐相信他们会好好照顾她的。
她完全没有想到一切早已风云变色。
晓桐撑着疲累的身体往城门走去。歧阜城里没有人没见过她,因此晓桐没对城门守卫说什么,只是点个头,宜接越过他们想入城。晓桐没有料到他们竟会拦下她,而且面色不善的瞪着她!
晓桐不解的说道:“你们不认得我了吗?”老天,她快累得晕过去了,可别在这时候不让她进城。
守卫对看一眼,其中一个粗声恶气地说:“先去见城主再说!”与另一人架着她往里面走。
片刻后,晓桐跪在里城大厅,面对者许久不见的雨宫忍及其它人,他们全盯着她,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她又做错了什么吗?最可怕的是雨宫忍的表情,不,他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一直看着她,那种似乎被他深恶痛绝的感觉使晓桐寒毛直竖。他比起第一次见面时更加冷漠,但她什么也没做呀!
疲累使晓桐的耐心不是很好,她微微拔高音量问道:“你们到底怎么了?不过一个月你们都忘了我吗?”
雨宫忍没想到她居然还敢回来,瞧她看来什么都不明白的表情,不愧是上杉昌义所养的女人,演技倒是一流。他暗暗咬牙,他绝对不会被她骗第二次!
他当然有注意到她瘦得离谱,却压下那抹心疼。
莫非是她离开上杉昌义后过得不好,她才会想再次回来,过她“天女”般备受礼遇的生活?真是无耻至极的女人,难道她以为她做的事他们全不知道吗?
他缓慢地开口,每一字都带着愤恨及讥讽,“你对歧阜城所做的一切,大恩大德我不敢忘!”
真的有地方不对劲!晓桐这才警觉起来,他们表现的仿佛是她做了什么背叛他们的事,他们到底误会她什么?
晓桐开口解释道:“上杉昌义根本不怀好意,他叫我去是为了要利用我说出歧阜城的事,好来对付你们。而且又想要侮辱我,我才在两名侍女的帮助下进了出来,一路走着赶回来。”说到最后,晓桐不禁感到委屈,她千辛万苦赶回来,得到的就是他们的敌意?
就这样?雨宫忍冷冷的看她一眼,所有对她曾有过的莫名情感,早在听到上杉昌义说的话后全化为无形,现在看到她只是加深他对她的恨。
没有任何人在背叛他后还能全身而退的,如今她既然敢回来,就得有心理准备:他会让她后悔不该与他为敌!他不会一刀解决她—这个惩罚太过轻微,他要慢慢的折磨她、让她在痛苦中一寸一寸的死去!
见他闷不吭声,晓桐急了。她转向高野重弘问道:“高野先生,请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吗?为什么你们全变了?”
赤阪抢话过:“你还装蒜!明明就是你潜入歧阜城搜集情报给上杉昌义,如今还有脸回来!枉费我们交情一场,你居然是这种可恶的女人,真是太教我失望了!”
一直没说话的大岛健信也说道:“天女……不,不管你是谁,你不该这么做的,全然辜负了我们对你的信任。”
高野重弘叹了一口气,“你们难道都相信天女是这种人吗?”早在雨宫忍回城,说出这个令众人吃惊的消息后,他就一直为她说话,可惜雨宫忍早已被上杉昌义的谎言所蒙蔽,一心认定她就是上杉所说的是个奸细,不论他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而其它人一开始虽是半信半疑,但经过多日来她都毫无消息后,便也相信她是心虚逃走了。全城人民知道这个消息后,大为哗然,不愿相情一直守护着歧阜城的天女,居然是个女骗子。
近藤忠嗤笑道:“高野先生,只有你不愿相信明摆在眼前的事实。她是个奸细!请你别再帮她说活,否则不禁要让我怀疑你跟她有什么关系了。”
麻仓垒冷冷地开口:“近藤,请你放尊重一点。义父的忠心天地可表,不容你无端诬蔑!”
谷间龙一这时也开口:“是啊,高野先生德高望重,一直为城主所倚重,若你怀疑他什么,不就等于是侮辱城主了吗?”
近藤忠涨红脸说:“我没有那个意思:”谷间龙二哼了一声:“是吗?”
雨宫忍烦躁的大喝:“都别说了,为了一个下贱女子而起内江值得吗?高野叔叔,请你不要再为她说话,免得伤了和气。”
高野听到这话,任他有再多的话想说也只能化为长叹,无能为力地对晓桐摇摇头,他暂时没办法为她做什么了。
晓桐对他们居然对她有这么大的误会感到百思不解,想来是上杉昌义做的好事。她的心在听到雨宫忍以不屑的语气说“下贱女子”时抽痛了一下,他为什么连一点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给她?就算要判刑,死刑犯也有为自己说话的权利吧,他竟连话都不让她说就定了她的罪,让晓桐十分伤心。她疲惫的不想再为自己解释什么,反正他们也不会听她的话。
她只是淡然的道:“上杉昌义是骗你们的。不管你们相不相信,事实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对她不似一般人在东窗事发后的惊慌、急于解释的激烈反应,令其它人十分疑惑。他们想到她之前与他们生活的情形,实在很难相信她是这种有心机的女人。但为了全城人民着想,他们不能再次冒险。
为了怕上杉昌义来犯,全城早就加强了警戒,气氛变得十分紧张。在有外患的情况之下,如何处理这个重新回来的“内忧”就变得十分敏感。
高野重弘担心的问:“城主打算如何?”
“有什么好问的?当然是杀了她?!”近藤忠不改斩草除根之意,急欲除去晓桐。
浅沼说道:“我认为还不能肯定上杉昌义说的是实话之前,不要贸然行事比较好。”他是第二个为晓桐说话的人。
赤阪难得沉默,他瞪着晓桐,虽然她有罪的机率是九十九,但为了那百分之一,他也同样不希望她现在就被处死。
雨官忍看向其它人:“你们的意见?”
谷间龙一迟疑的说道:“我觉得浅沼所说甚是。”
大岛跟进,“我也认为如此。”
“我没意见。”谷间龙二应道。
麻仓沉默许久,令大家惊讶的开口道:‘“我……相信她的话。”
晓桐讶异的抬起头,她没想到其实大家还是对她有感情的,尤其是麻仓说的话,更是让她惊讶。她轻轻地说:“谢谢你们。”
所有人别扭的漠视晓桐的谢意,他们只是还不希望她死,并不是就这么相信了她。
这女人真是厉害,只说了几句话就让原先与他同仇敌忾的亲信产生了动摇,雨宫忍恼怒极了。他原本只是试探性的问问而已,想不到结果真是令他意外。“你们可真是都倒向她,我忠心的部下们!”他故意拖长音节。
众人知道城主生气了,便不再说话,站在一旁静候城主发落。
雨宫忍瞪着他们,“我不会杀她。”看到她张大眼瞅着他,眼里满是期待他能相信她的期望。他残忍地续道:“我要让她付出代价,你们……全不许插手!”
看着他充满恶意的眼神,晓桐预感到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很难熬。
晓桐过不久便修正了自己的想法,日子不是难熬,而是地狱!
第六章
雨宫忍撤去了晓桐天女的尊贵身份,这晓桐可以理解。接下来他让她成了下女,专门伺候他,这晓桐也可以理解,因为他对她有所误解,所以想以此来羞辱她。
但她早该想到他不会这样简单就放过她。
当下女的第一天,全部亲信都跑来雨宫忍房里,端正坐着,眼睛直盯着她,眼神带着怜悯和同情。晓桐觉得他们太夸张了,不过是伺候他而已,又不是什么苦刑,她甚至还对他们露出微笑。
雨宫忍看她又在施展个人的魅力,粗声命令道:‘“还不去倒茶!”
晓桐赶紧去端了茶来斟给他们喝。雨官忍一拿到杯子,连喝都不喝就把杯子往地上摔去,声音之大让晓桐吓了一跳。
他大吼着:“这是什么?你连茶都不会泡吗?去重泡!”
晓桐看着地上进出的茶水,怒气直往上升。他根本是故意找碴!她忍不住回嘴:“你没喝过怎么知道不能喝?其它人不都喝得好好的的?”
雨宫忍瞟向她,媛慢的柔声道:“掌嘴。”
晓桐瞪着他,丝毫没有要听从命令的意思。
高野重弘在一旁急得催促道:“快掌嘴呀!”
难道高野先生也觉得她有错?晓桐顿时感到委屈。
雨宫忍见她不听令,嘴角浮起阴狠的微笑,“来人啊,替我掌嘴。”
赤阪勇人站起来自告奋勇,“这点小事我来就成了。”开玩笑,要是让不知轻重的侍卫给打下去,恐怕她会被打死。
赤阪走近晓桐,以嘴形说:“失礼了。”随即举起手挥了晓桐一个巴掌。
尽管他已经控制了力道,但晓桐仍然感觉得到脸上火辣辣的刺痛。她捂住脸颊,努力克制晕眩的感觉。
眼看她被打,雨宫忍眼神闪烁了一下,但他轻声说道:“怎么停了?赤阪,需要换别人代劳吗?”
赤阪有些惊讶,但他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听命。赤阪歉疚的看着晓桐,抬手又挥了两个巴掌。
这回晓桐被打得跌坐在地上,她咬牙克制若不要晕过去。
雨宫忍不带丝毫感情的言道:“这是教训你不敬,以后按制好自己的嘴,否则有你受的。”
接下来是一连串磨难的开始。他总是一再的挑剔她这儿做的不对、那儿做的不好。一再重复相同的事让晓桐疲于奔命,但她还是咬牙承受下来。
这天傍晚,雨宫忍又因为她点了许久的灯,灯台却还是不亮而借故大发雷霆。他吼道:“你真没用,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真后悔没有把你给杀了,留你只是浪费城里百姓辛苦耕作的粮食!”
晓桐木然的听他说着一句又一句伤人的话,惊讶地发现早该麻痹的心还是会痛。她像尊木偶般直立着,没有力气为自己辩解。况且她也不想再说什么,因为说了也没用,他定会又叫她自己掌嘴,既知不会有用就更不需要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不是吗?
雨宫忍紧盯着她没有表情的脸,曾经的耀眼活力与脸上流转的光华在这几天中,逐渐消失殆尽,看到她这模样,他居然会觉得不忍与心疼。
他难道真的变软弱了吗?眼前这个女人背叛过他,背叛了全城人民的信任,她是上杉昌义的走狗……和妓女!如今还敢厚颜无耻的回来,没让她死已是宽厚的了,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他何必心软!
想到她的作为今雨宫忍心肠又硬了起来,他讽刺的说道:“我倒忘了你的专长是伺候男人,是个下贱的妓女。上杉昌义一定把你调教得不错,让我好好看看你的本事。
晓桐瑟缩了一下,原来上杉昌义不只说她是奸细,连她是妓女这种下流谎言都说得出来。晓桐突然觉得很可笑,上杉昌义认为她是雨宜忍“用过的女人”,而雨宫忍则认为她是“上衫的妓女”!实际上她却是清白的,不过,没有人愿意相信她。晓桐笑了,笑得连眼里都起了水雾。
见她不怒反笑令雨宫忍錉愕,但她空洞苍凉的笑声让他很不舒服。他隐藏情绪的说道:“我叫你让我瞧瞧你的本事,你没听见吗?”
晓桐冷淡地说:“城主大人要看什么样的本事?”随他去误会好了,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居然不否认她是上杉昌义的妓女!雨宫忍妒火攻心,冷笑道:“脱去你的衣服。”
晓桐瞅着他,幽幽叹道:“不要让我恨你!”
恨?她恨他的程度绝对没他恨她得深。“想为上杉守身是吗?”他讽刺地说,“可惜现在你在我手上,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或者,你希望别人代劳?”
他说得很清楚明白了。晓桐咬着后,愤恨的瞪着他,动作缓慢的脱去外衣。
“继续啊,没人叫你停。”雨宫忍双手交握,直勾勾的盯着她。
晓桐绷紧下颚,颤抖的手伸向衣服,迅速的脱去剩余衣物。她双腿打着颤,克制着用手遮住自己的冲动把头撇向一旁。这辈子她从未感到如此羞辱过,而这些竟全都是他给她的。
雨宫忍盯着她绝美的身子,几乎忘了呼吸。她双手握成拳垂在身侧,挺直身子不愿屈服在这样的羞辱下,让雨宫忍不禁有些佩服她的勇气。
他的目光看向她白皙的娇躯,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的皮肤这么白皙有光泽。目光移至她高耸、颤动的胸部,往下到不盈一握的纤腰,其下则是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
这样的身段是所有男人梦想的美梦。
雨宫忍哑着嗓子命道:“看着我!”
晓桐知道他正看着她从未被任何人见过的身体,感觉十分羞耻。屈辱感和长久以来的委屈,使她眼眸含泪,她努力克制着不让泪水掉下来,她绝对不会在他的面前示弱。
她的毫无动静使雨宫忍不耐,他起身走向她,有些粗鲁的转过她的头,“我说看着我!”
晓桐被迫面向他,她昂起头叛逆的说:“这样你满意了?”一直忍着的泪不小心掉了下来,与她不屈的神情形成强烈的对比。
雨宫忍被她的泪弄得有些烦乱。这应该是她的拿手好戏不是吗?为何她一副委屈得活像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一般。本来想更进一步羞辱她的,不知为何这个想法已经不再吸引他。
不想再看到她这样脆弱又坚强的样子,雨宫忍朝她大吼:“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他越过她走出去,把门甩得震天响。
晓桐闭上眼,机械地拾起衣物穿上。时节已经快入冬,夜晚的空气开始有些微凉——却比不上她的心寒!
那日之后,晓桐不再伺侯雨宫忍,而是自己跑去下人处帮忙做事。亲信们虽然同情她,但毕竟还没有完全相信地的无辜,再加上他们全是男人,不可能懂得她的心情。一切的苦她只能默默承受,晓桐相信总有还她清白的一天。
但是他们的到来在下人区造成不小的骚动,晓桐只得请他们少来看她,免得让其它人产生不满,她现在已是四面楚歌,不想再增加任何敌人了。
可惜的是,由于谣传她是假天女、真奸细的事已经传得甚嚣尘上。下人们对她,已经完全没有当初的敬意。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背叛歧阜城的叛徒,都百般地排斥她。要不是浅沼交代不可伤害她,恐怕他们早已赶碍眼的她离开。
望看广大的园子,这些整理花草的工作全要她来做,没有人愿意帮她。晓桐不禁怀疑在这样的工作量和其它人的冷言冷语之下,她还能够江多久个她现在的身体似乎随时会倒下,全凭一股意志力在支撑若她。
只是,何时才能拨云见日呢?晓桐站起来略为休息,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她咬牙闭上眼睛忍耐,等待近来常出现的毛病过去。她总觉得好累,心理和生理上都是,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撑不住的!
这天,当晓桐在做例行的清扫时,大岛健信出现了。见到她憔粹的模样,他担心的说:“你怎么瘦成这样?”
晓桐苦笑,如果一天到晚都在工作、又不一定有东西吃时,任何人都会瘦的。她客套的问:“大岛先生,有什么事吗?”要是被其它人看到他,待会又要生事了。
见她失去了往昔的活力与光彩,大岛叹口气道:“我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没什么要劳烦大岛先生的地方,谢谢你的好意。”她现在只希望误会能够尽早解开,否则说什么都没用。
大岛看了她良久,犹疑地问道:“你真的是奸细吗?”
晓桐耐着性子说:“我已经说过我不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
“倘若你不是奸细,城主这样对你,难道你不怨?”大岛仍然盯着她看。
晓桐回答:“没什么好怨的。”是自己心甘情愿来到这里,真要怨的话也只能怨自己,何况她并不想成为在逆境时只会怨天尤人的人。
大岛看着她的表情,笑道:“这样就好。”他顿了一下,又加上一句话,“如果遇到困难,可以来找我。”
晓桐朝他点点头,知道自己是不会去找任何人求援的,不过她仍然感激他的好意。
大岛停顿了一下,接着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开口:“我……可以救你出去。反正城主似乎已经忘了你了,你没必要在这受苦。”
晓桐对他的话有些吃惊,挥去听到雨宫忍已经忘了她的难过,晓桐摇摇头婉拒道:“不,大岛先生,我不能让你为我这么做。我现在毕竟还是待罪之身,不能连累你。”
“我早料到你会拒绝。”大岛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