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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雅萱怒火上升,用力的推开他。“迟到你的头啦!八点半才叫我起床,我能只慢五分钟你就该偷笑了,你以为我住在隔壁,冲快点就行了?而且还硬杵在电梯而让我撞,你是存心和我过不去吗?害我鼻子撞得又痛又扁,你要赔我啊!看我不顺眼就不要叫我来上班嘛,我要回去了!”
不准备等“雷翼”开口,她转头就准备走人——能溜最好。只可惜被他硬生生的扯住手肘,只得失望的转过头,面对他杀人的眼神,唉!就知道如意算盘没那么好打。
哇!这下可教“雷氏”顶楼所有的主管开了眼界,就算全公司最资深的主管,也没见过谁敢这么吼他们的总裁。更教他们讶异的是她刚刚所说的话,总裁还得给这生面孔的新职员Morning Call!?瞧她还一副不屑的神态,真是不知感激哪!
这漂亮却来路不明的新同事立即引起所有人热烈的关注,大伙儿更好奇老总怎么能容忍一个新职员那么放肆,听起来,还是老总命令人家来上班的。
只是没能再看好戏,雷骥冷冷的目光一扫射,所有人回工作岗位的速度比什么时候都有效率。总不能因为难得的好奇心,丢了自己大好的前途吧!
雷骥的目光回到“连宣”意图明显的脸上,“气生完了吗?”因为他一向重视时间观念,才会对他的没概念恼怒,但他的指控也的确让他哭笑不得。他不能否认,他是因为怕他不来,正准备亲自去逮人,谁知道才走到电梯口,就被冲入的他撞了满怀,这也算是他的错?总之,既然他来了,他就决定开始训练他的工作态度,包括时间观念在内。
“没完能继续生吗?”她不悦的反驳。
“不要和我唱反调,对你没好处。”盯着她来不及整理、显得微乱的短发,雷骥下意识的伸出大手替她顺了顺头发。
别说是连雅萱,连几个眼尖的主管都因他这举动而呆楞住。
替连宣拨好头发,雷骥望着他呆若木鸡的表情,不解的问:“你怎么了?”
“呢……没什么,你别当我是个小孩子……”好不容易掩饰住微红的脸和心脏的狂跳律动,她挤出不满的抗议。
为什么她突然那么紧张,心脏跳得那么快?他的温柔举动就这么震动她的心湖,让她一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不,不会的……她不会喜欢上他的!她在心底拼命的告诉自己,她谁都可以去喜欢,就是不能喜欢“雷骥”的四个弟弟之一,她至少很清楚这一点。但是,她的心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跳得那么狂乱又不规律,像是快冲出胸口似的……
“不喜欢,就别老是有孩子气的举动,说话不要那么粗鲁,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上班要准时、不能轻佻,行动不要莽莽撞撞的……”他像是讲理似的说教,几乎真把连宣当成了自己的弟弟看待。
对雷羽,他一向就是抱持这种态度,但自爱的雷羽反而不需要他如此叮咛。
拜托!这个工作是他强迫她来见习的耶!什么轻佻、什么不准时,如果她是心甘情愿那她还做得到,被强迫哪有可能那么甘愿每天赶九点上班!
“我还是当小孩好了……”她忍不住嘀咕。随便说一句话,他就能拿来说教哩!
“你必须像个男人!”他说到了重点,对他的嘀咕暂时不予理会。
开什么玩笑?要她像个男人?若是连个性都十足的男性化,她爸妈恐怕会不顾形象的放声哀号了!她想,是不是该对他承认自己的女儿身,省得做一天到晚要她培养出男子气概。
不过到时候,他恐怕又要开始嫌她女人味不足,直接越她老爸的权,决定请个美姿美仪老师教她上课,那还得了。
“你一大早用电话把我从床上吓到床下,不会是要我来站在这里听你啰嗦的吧!”
她不耐烦的问道。
不过她也没甩开之前被他握住的手,心跳还是自顾自的猛加快,只是她就是有本事不予理会而已。
有一瞬间,他实在怀疑自己是否能改善连宣的说话态度。
“跟我来!”说完,他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事实上,他拖着她的手,她想不跟着他走也不行。
而连雅萱上回虽然曾摸进这层办公大楼,但由于事隔一个多用,加上此刻她心里一阵混乱,以至于她根本没发现他们进入的正是“雷骥”的办公室。
“那是怎么回事?”一直站在角落的雷翼直到雷骥和那个短发女孩的身影消失,才对身旁的雷煜提出疑问。
“你是指大哥反常的态度,还是那男孩的不逊?”雷煜推了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淡淡的反问。
“男孩?你的眼睛真有问题是不是?那是个不折不扣的漂亮女孩耶!”雷翼收回看着远处的目光,调侃自己的孪生弟弟。“不是我要损你,既然有老花眼,就该去换一副老花眼镜。”不是他自夸,他看女人从没走眼过,不过那张清丽的脸孔,他倒是觉得有点眼熟。
“你确定?”雷煜不是怀疑,雷翼看女人一向比自己精准,他只是有些讶异。
“我知道,她看起来是没什么女人特征,但那只是被她的衣服掩饰住,加上她身材又瘦、头发又短,所以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不然你去扒开她的外套,里面绝对是货真价实的‘有料’,我敢打包票,她绝不是第二个‘陈士伦’。”雷翼头头是道的分析。
“对!扒开她的外套……如果她真是女人,赏我一巴掌;如果她是男人,当我是变态。还真谢谢你好心的提议!”雷煜可没那么傻。
雷翼哈哈一笑,倒是没再说什么。
“工作去吧!”雷煜道。
但雷翼却突然轻叫:“啊!我想起来了,她不就是骥在婚礼上脱逃的……老婆?”
虽然只是看过照片,但雷翼对美女一向是过目不忘,只要没超过六个月的“保鲜期”,即使没见过本人他也能认得出来。只是,既然大哥已经找到她,为什么没通知两家所有的人?
雷骥不敢相信……不想相信……完全不能相信!不,不可能!他不会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而不自知。但雷翼的话清楚的回荡在他的耳际——找到老婆,为什么不通知所有的人?
那青天霹雳的感觉尚未褪去,不可讳言的,他还处于震惊之中。自始至终,他都以为连宣是男人而没有半点怀疑,即使她的触感纤瘦柔软,有着过柔的嗓音,有着过于秀气、不像男孩子的脸孔,他也没想过要去怀疑连宣的性别。
可恶!如果雷翼说连宣是女人,她就该死的是个女人!这一点不容置疑,因为雷翼连人妖都分辨得很清楚,即使再漂亮,他也不会去搭讪,可以说是本能上一种敏锐的感应。
而自己……只因她说话粗鲁,打扮中性又顶着一头帅气的短发,所以一向少和女人接触、又整日埋首于工作的他才会把她错当男人。天杀的错误!
如果“连宣”不是个男的,如果“连宣”就是他一直在找的逃婚老婆“连雅萱”,那么……根本没有二十一岁的连宣,连崴更没有什么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什么姐弟这回事,根本是天大的笑话!世上只有她一个连雅萱!而连宣……打死也不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情妇老妈!她和江庭也不是什么未婚同居的男女朋友,一派瞎扯!江庭骗了他!总之,那女人扯了一堆毫无根据的谎,而他却照单全收,傻傻的信以为真,堂堂雷氏企业的总裁,却被耍得那么彻底而不自知。
而在那个令两家人颜面尽失的婚礼上,他不但亲眼目送自己未过门的老婆逃婚而去,还一味同情她瞎办出来的可怜身世……
什么私生子?那女人有得解释了!他气冲冲的走入自己的办公室,一路走来,那黑煞般的阴沉脸孔,吓坏了雷氏一干无辜至极的员工。
早上他们才刚见过一场好戏,那时老总的心情还算不错;但到了下午,老总那令人心惊胆战的吃人神色却教人避之唯恐不及,要是没避开,成为下个乱晃的冤魂,也只能自认倒霉,是不是?
“连宣!你给我脱衣服!”
面对突如其来的命令,从一堆档案中抬起头来的连雅萱,可说是结结实实的傻愣住了。她有没有听错啊?这家伙是怕她热所以叫她脱外套,还是真叫她脱光衣服?
“我不热啦!”她讪讪的回答,空调那么好,她当然不可能会热。被关在他办公室一整天,被他逼着看这些死人档案已经够可怜了,他是吃撑了来找她发飙吗?
有没有搞错?有气没处发,外头一堆雷氏的员工他老兄不飙,跑来飙她干什么,亏她在经过今天早上以后,还很大方的在心底承认自己喜欢他哩!
更甚者,她已经开始想着该怎么说服两家人,让她改嫁雷家老三,只要他愿意娶她。如果怕之前逃婚的事会被人批评,她可以等个一两年,等大家都忘记曾有那么一场婚礼。不过,那是在他无缘无故的冲进办公室,瞪着她要她脱衣服之前。现在她要重新考虑了!
“谁管你热不热,你给我脱衣服!”他的口气不佳,只是急着想确定事实,然后找她这个可恶至极的老婆算总帐!还没过门就把他给“休了”,他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要她赎罪!
连雅萱“哇”一声就跳到墙角,害怕的问:“不会吧!你真的是个有怪癖的变态!”为什么她就那么倒霉?遇上的雷家兄弟不是工作狂就是变态……还是雷家的兄弟根本没有一个正常的?早知道她和姓雷的犯冲,就躲得远远去了。不招惹他们雷家的兄弟不就得了!“废话少说!你到底脱不脱?”他横眉竖眼的瞪着她,口气恶劣到了极点。
下意识的,他已认定了她是自己的老婆,所以不觉得自己的命令有何不妥,反正迟早要给他看的。
“不脱!”她回答得斩钉截铁。
她又不是脱衣舞娘,他想看她就要脱给他看吗?更何况她现在还是男人的身分,脱了,不就当场泄了底。
她抓紧外套前头的领口,捏得死紧。
雷骥失去耐性,直接朝她大步走去。
“你别过来,我会喊救命的!”她惊慌的喝止。
“请便!只是我倒怀疑有谁敢闯进我的办公室救你。”他的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
她的反应是很有趣,但他现在心情不佳,潜意识里或许真有报复的念头,以回报她这些日子以来的欺瞒,所以故意不挑明自己的意图,要让她感到骸骨的恐惧。
毕竟,她看了他近一个多月的笑话。
“老天!我早该猜到你拐我进雷氏有企图,原来你真的是居心不良的变态,世界上怎么有我这么蠢的……啊——”
她的啐骂还没结束,就因为被他捉住而惊叫起来。
可恶的是,她竟然不觉得他的碰触讨厌哩!只是不知道他发现她是女的之后,是否还会对她有兴趣……
啐!她在想什么鬼东西,遇上了个变态,竟害怕他对自已失望,真是有病了。
天哪!看来她真是爱上这个变态,还深陷到不能自拔的地步了!要真是如此,她多可怜啊!但这似乎是唯一可以解释,为什么明知他是个变态,在他的怀中她还感觉很舒服的原因。那抱起来柔软的身体让雷骥的眉头一皱,瞬间,他粗暴的扯开了她略宽的外套,而她的胸线在白色的薄衬衫下展露无遗。
“你果然是女人!”
虽然在心中早有了答案,但一经证实,被背叛和欺瞒的心痛绞上心头,他的语调中还是难掩痛心疾首和慑人的恐怖。
她吞下喉头干涩的口水,忽然明白了他奇怪的举动所为何来。“你是为了确定这一点……所以要我脱衣服?”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发现?
“你宁愿我是个喜欢漂亮男孩的变态?”他讥讽的望着一个多月来,从来没有真正从他生活中消失的逃婚新娘。
“雷翼!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她的双手紧抓着被扯破的外套,显得有些慌乱。“你当然不是。”他以漠然的目光锁住她,冷峻一笑,“或许我们扯平了。”
她不懂他的意思,一时无法反应。
他走到办公室门口,丢下一句嘲弄的冷话后甩门而去。“亲爱的老婆,我是雷——骥!”
连雅萱双膝发软,不觉中已跌坐在地上,然后,她想起了自己对他说的“评语”,一股绝望袭上她的心头……他骗她的吧!他是雷翼,是雷翼才对吧!她宁愿他在骗她,可是,她的心底有个很清楚的声音响起——他是雷骥。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开她一个这么恶劣的玩笑?她以为自己逃出婚礼、逃出注定的命运,转身却还是撞入了同个男人的怀里?还让她……爱上了他?
太过分了是不是?在她确定自己的感情以后,才让她发现,他就是她一直要逃开的命运?
他是雷骥……雷骥呀!而他,是不会原谅她的。想起他离去前眼神中的震怒、不信、失望、鄙夷、冷漠……她更确定自己的想法。他气她、也恨她。她从来不哭的,因为她一向乐观,但当她发现脸颊上的温热时,她伸手触碰到的是自己的泪水。她好怕,自己似乎失去他了。
第八章
离开雷氏企业以后,连雅萱有些茫然的在路上走着,对路人打量的目光视而不见,不知不觉中,回到了江庭家。一看到江庭,连雅萱再也忍不住,扑进她的怀中大哭起来。
“萱?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雷氏企业工作吗?是在路上遇到流氓了吗?有没有被欺负?有没有失身?还是肚子饿了?”第一次看见萱流眼泪的江庭,紧张得不知所措。
可是她有种预感,这一切一定和那雷骥有关,最坏的情况,是他们发现了彼此的身分,雷骥在一怒之下,赏了萱几记“锅贴”……所以,萱才会哭得那么凄惨。
连雅萱抬起哭得浙沥哗啦的脸,顺手抓了江庭胸前那块布料,用力的擤了鼻涕,才生气的道:“死小庭!咒我被流氓欺负也就算了,我会因为肚子饿哭哭啼啼吗?”
还失身哩!现在她这副恐怖的模样,色狼看了也会避得老远。
看萱还有力气骂人,江庭松了口气,只花了几秒哀悼身上那件被萱拿来当“卫生纸”的衣服,她老实不客气的回答:“谁说不会!你不记得在英国念书的时候,隔壁寝室的同学吃掉你的泡面,你就差点没啃了人家代替消夜。”
“那是差点,而且我也没哭。”她不悦的反驳,泪水不知不觉的停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江庭不再和她争论。
虽然萱的衣服有些凌乱,乍看之下会让人以为她遇上歹徒,但是从她的语气听来,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连雅萱张口想解释,眸光却突然一转,露出狐疑的眼神盯着江庭,质疑的问:“小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不是雷翼,而是雷骥?”
细想后,小庭虽然没有完成她的托付,让婚礼安稳的进行,但是,小庭至少应该已经知道雷骥长什么模样才对呀!“这……这……”江庭苦苦脸,双脚本能地往屋里退,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原来真知她所猜想,萱的身分曝光了。
“你竟然不告诉我……”这下她的难过完全被愤怒所掩盖,直直逼近节节后退的江庭,怒斥:“你这算哪门子的好朋友,亏我那么信任你,敌人正大光明的出现,你不提醒我找地方躲,这一个月来,还若无其事的看他在这里进出,眼睁睁的看着我踏入虎穴,你……你别给我跑——”
江庭哪肯等她把话骂完,转头就开始逃命,也没忘边逃边为自己辩解申冤。
“你不能把错全推到我身上啦!婚礼那天,他差点没把我宰了,谁知道你们怎么那么厉害,不知从哪里制造出一堆乱七八糟的阴错阳差,要是我再揭穿他的谎言,准会死无葬身之地,你总不能要我拿一条小命,去表示对友情的重视吧!而且他那时也不知道你的身分嘛!”
“那你也不能见死不救!”
“我哪有?你说你要去‘雷氏’,我不是暗示过你很危险吗?是你自己说不去不行的,现在怎么可以冤枉我……”
“冤个大头!你知不知道我被你害得多惨!?”
“我不是故意的嘛!”
“你根本就是!”
“啊——”气喘吁吁的江庭闪躲不及,在客厅被连雅萱逮住了。
完了!她可怜兮兮的望着那对居高临下、彷佛要吃人般的眸子。
连雅萱拎着江庭领口的衣服,将她压在沙发中瞪视着她,呼吸的高频率没比江庭好到哪里去,所以逮到叛徒之后也在努力的调节气息中。
待呼吸比较顺畅以后,她生气的道:“还跑!这房子就这么大,你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是呀!早知道就租大一点的房子。”江庭勉强的扯出笑容。
连雅萱瞪着大眼,真的是认了,手一松,泄气地跌坐在沙发里。在这一番追跑的“运动”之后,她的气也消了。
江庭摸了摸自己无恙的脖子,松了口气,讨好的道:“萱!你知道的,可以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实话,就是因为进退两难,才说不出口,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连雅萱往后一躺,脖子枕在沙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