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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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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吗?我是体恤你经年累月的埋首灯笼中,因此才答应减轻你的负担。”他说得毫无愧疚,一脸正气。
  眉一横的朗飞冷然一哼。“好个真小人,你吃定我了是不是?”
  “好说,好说,在此我替我额娘谢过了。”他举起杯聊表敬意。
  “嗯哼!牛鬼蛇神不敌你小王爷的厚颜,我能不认吗?”谁叫他虚长了他几岁。
  同样的戏码每年都上演一次,早被磨成精的朗飞哪会遗忘了靖亲王府的那一份;喜爱灯笼的福晋总会趁着元宵好好赏玩一番,至今他送出的灯笼少说有上百只。
  只是两人的个性爱闹,不肯直接点明的迂回一番,彼此明来暗去地假意苦恼,互相取巧诈出对方的诚意。
  笑了笑,靖羿忽地想起一个人。“对了,你的小青梅呢?挺想念她……”
  “想念她?!”
  “想念她御茶行的好茶,她老跟你跟前跟后的带着一股茶香味。”这人还没开窍,死木头一根。
  暗笑在心的靖羿冷眼旁观好友冷然的神情,不知该夸他善于装傻呢!还是骂他不解风情,无视人家姑娘的付出。
  轻啐一声,朗飞笑不达眼的说:“皇帝老儿御赐的好茶满足不了你挑剔的口吗?”
  “不敬呀!朗兄,小心隔墙有耳,传到皇上耳中可是死罪一条。”靖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提醒他。
  “那你得替我留心点,别让我丢了脑袋。”留着还挺有用处的。
  这小子。“酒肉朋友是干什么的,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你去当,休想我管你死活。”
  “真的?”
  “当然,你……咦!你的小青梅怎么和一团雪球走在一起?”看来挺有意思的。
  “什么雪球……”朗飞凑上前一瞧楼下的景致。“喔!是为什么妹子,我当是谁呢!”
  “为什么妹子?”靖羿好奇的眺望那团长脚的雪球滚……走近。
  “等你和她接触后,你会明了什么是‘为什么’?”他但笑不予解答,留待他自个去发觉。
  雪,轻轻的落下。
  “为什么我娘会一脸哀伤,未语泪先流的吓得我以为认错了亲娘?”
  不懂,不懂,无数的疑惑像一颗颗往上飘浮的泡泡捉不住,她实在不明白娘亲的反应。
  她不过将庙口算命仙讲的荒唐话当玩笑说给娘听,本意是逗她发笑好博得娘的欢欣,不计较她大冷天溜出府游玩一事。
  谁知她一听完没有莞尔一笑,反而吓人一跳的面色沉重,两行清泪无声的顺颊而下,仿佛心中藏着秘密无法说出口。
  可是她真是娘的亲生儿呀!爹也对她疼爱有加,不可能像大哥一般由宗亲过继而来,当初接生的产婆可是她的奶娘,哪做得了假。
  但是娘的神情又叫她不得不怀疑自己是抱来的小孩,不然哪来的身世之谜?除非她是桃树下蹦出的成仙花精。
  看大哥同样慌了手脚的安抚娘亲,问他大概也不知原由,要找出真相唯有靠自己,这事不查个水落石出怎么成,她不想妾身不明的当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邵府千金。
  “你太夸张了,也许邵夫人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一时悲从中来,抑不住的泪珠自然滑落。”她不认为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地方。
  “才不是呢,你该看看我娘当时的表情,相信你也会怀疑我不是她生的。”震惊过后的悲伤最叫人不舍,她从未见过母亲在人前失态。
  端庄贤淑、高雅温婉的她宛如一湖碧水,浅笑敛眉在在显露当家主母的雅致秀丽,从容不迫的神态像是没有任何事能击败她似,坚韧得有如蒲草。
  若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怎会让她失去了冷静,惊惶失措的不顾布粥施衣,急忙要大哥送她回府。
  头一次像无家的弃犬被忽视,她心里有—点点难受,觉得自己不再受宠。
  只是她的自怨自怜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工夫全让她踢进臭气薰天的沟渠里。
  她决定了。
  要找出真相。
  嗤之以鼻的顾以茗用力的弹了她脑门一下,“你犯糊涂了呀!敢说邵夫人不是你亲娘。”
  见过她们母女俩的人绝对不会错认两人的母女血缘,简直像得让人头皮发麻,直叫不可思议,即使邵夫人快近六十,面容光滑细嫩犹如三十出头的美妇。雍容华贵的光华令人望而生畏。
  若说她非邵老爷所出还有几分可信度,因为不仅外貌、个性都相差十万八千里,远不如她那过继而来的大哥来得相似……
  咦!真是要不得的想法,怎么她也跟着迷糊了,铭心绝对是邵府的千金不会有错,以她娘的坚贞不可能偷汉子赖在邵老爷头上,且他们夫妻间的恩爱是有目共睹。
  “哎呀!很疼呐!人家只是怀疑,预设立场先可怜自己一下。”说不定她真是外头抱来的。
  “可怜个头啦!你到底说了什么话让邵夫人泪流不止?”她比较可怜,硬是被她从茶行拉了出来,原本想好好打扮,好赴傍晚与朗飞的约会。
  拢了拢松开的毛裘,邵铭心怕冷的直缩脖子。“我不过说了‘身世之谜’四个字而已。”
  “真的?”只有那么简单?
  “真的,真的,难道你还不信我,我很少骗人的。”一颗头直点,就怕人家不相信她的无辜。
  很少不代表从不,偶尔还是有几个倒霉鬼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邵铭心的保证让她很不安心。“身世之谜应该去找你爹娘问个明白才是,你找我有什么用。”
  她又不是当事人,哪晓得前因后果、来龙去脉。
  “因为你比我聪明嘛!不找你要找谁,我爹娘看样子肯定不肯据实以告,否则为何会隐瞒至今。”
  还是靠自己较稳当。
  很想叹气的顾以茗看了她一眼说:“别太高估了我的聪明才智,我没你所想像的无所不能。”
  “可我只有你这个朋友,你不能不管我哦厂她耍赖地要她帮忙。
  肩上好重,她是存心赖上她。“你要我怎么管,上庙里求神明指点?”
  这种事可大可小,弄个不好可就难过了,帮人不成反害了人。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打虎、捉贼的一家亲,轮不到她这外人穷搅和,邵家二老对女儿的疼宠和呵护不知羡煞多少女儿家,恨不得重新投胎成邵家女,她实在没必要将一池清水弄浊。
  老人家不肯说明原由必有为难之处,何必硬要扯出陈年秘辛,万一真有那么一回事要如何收拾,难道要当做从未发生过,回到昔日和乐的生活?
  “你好坏心哦!人家是诚心请你帮个小忙,干嘛搬出神明吓我。”子不语怪力乱神。
  求人是这种姿态吗?整个人都缩进毛裘内只露出一张清灵小脸。“我自认能力不足,无法担起重任。”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呐!”邵铭心语气可怜兮兮的令人有罪恶感,清亮的眸子蒙上一层水气。
  “邵、铭、心,你敢摆出牲畜无害的神情试试,我绝不会上当。”该死,她几乎成功了。
  几乎。
  她装得更无助地颤动着沾了寒气的羽睫,无比谦卑。“如果我无家可归了,你会不会收留我?”
  “等你流落街头再来敲门,我会看情形要不要留你。”凡事得预留退路,以免自打嘴巴。
  “以茗,你几时变得这么无情?枉我把你当成最知心的手帕交无所不谈,你……你居然要抛弃我……”
  她好伤心哦!
  佯哭的上下抖动纤弱双肩,第一声哽咽都还没出口呢!两脚差点离了地,回苏州见姥姥。
  “冷哪!你干嘛扯我后领,万一着了凉我就不能追查自己的身世了。”
  好险、好险,没让冷风灌人衣里。
  她边缩边躲的将身子裹得像一颗人球,瘦弱的小脚灵巧的动个不停,活似生了脚的雪球叫人莞尔,让忍不住笑意的顾以茗无法弃她于不顾。
  真是败给她了。
  “反正养生堂多得是祛寒的药材,随便配个两副还愁好不了吗?”有那么冷吗?
  在她看来还好,下雪前总有一段暖和期,不致冷得令人受不了。
  瞪大了眼,邵铭心不高兴的微噘着嘴。“原来你巴不得我一病不起,好甩掉我这个小麻烦。”
  “你也知道自己是麻烦呀!”这才是她的真性情,一个不怎么老实的千金小姐。
  “以茗……”坏心肠的姑娘。
  顾以茗没好气的举起手阻止她开口。“虽然我帮不了你,不过我晓得有个人一定肯出手相助。”
  那个人最喜欢难解的麻烦了,就不知他肯不肯接受眼前的大“麻烦”。
  她指的是人。
  “你没骗我?”邵铭心抱持着怀疑态度,红通通的鼻头煞是可爱。
  “我又不是你,爱耍小心机。”把人耍得团团转,玩弄于股掌间。
  “哪有,我最乖巧善良了,夫子们常说我是他们教过最好学不倦的学生。”她沾沾自喜地露出春阳般的笑脸。
  不想拆穿她的顾以茗失笑的摇摇头。“是,我的好妹子,天子脚下就属你最正直了。”
  “唔!取笑人家,我脸红了啦!”其实是冻红的,水嫩的肌肤禁不起寒风的蹂躏。
  “少装了,我看你是冻坏了,先找间茶楼喝口热茶暖暖身,省得你冻僵了。”
  熙来攘往的街头满是叫卖声,一抹微阳才刚探了个头,层层云气已包住它的金光,稍微回暖的天气又转为阴寒潮湿。
  一阵阵冷风袭来,原本不觉冷意的顾以茗受了身侧“雪球”的影响,不自觉的环起手臂保留一丝暖意。
  星子般的瞳眸眨呀眨的,她偏过头一问:“为什么要喝热茶才能暖暖身子,不能改喝雪融的冰水吗?”
  又是为什么,为什么热茶暖身而冰镇莲子却能消暑?实在没什么道理,不都是由口而入吗?
  “懒得理你,你要是冻死街上就不用追查身世之谜,我也落得轻松。”顾以茗头一抬,似有灵犀的瞧见她日盼夜盼的熟悉身影。
  咦!她在看什么?跟着仰头一望的邵铭心只瞧见一个男人的背影。
  “以茗,他好像竹马大哥哦!”唔!他身边似乎多了个影儿。
  眼一眯,瞧不分明的小人儿仍旧将自己裹得圆滚滚地,脚步轻盈地像是踩着雪花飞舞,一把绘上牡丹的油伞立即为她遮风挡雪。
  身为丫鬟的银雀可是准备得十分齐全,不只吃的东西琳琅满目,竹篮下层还有小姐的绣鞋和羊毛兜肩,以防她湿了鞋或滑倒可以替换和保暖。
  可见她伺候的小姐有多娇贵,挨不了饿,受不得冻,捧在手心怕化了,必须花费更多的用心才呵护得了。
  “什……什么竹马大哥……”一碰上青梅竹马的心仪男子,顾以茗的灵光不由自主的变为迟顿。
  唉!又来了,真叫人失望。“不就是朗飞朗大哥,你的心上人。”
  巴掌大的一张小脸写满唾弃,搞不懂她为何会喜欢上一个灯笼痴,粗心的忽略近在眼前的珍宝。
  以以茗的聪慧才智怎会栽在这种人手上,神智不清的交托一份注定苦涩的情意。
  “呃!呵……,真巧是不是……我们也去喝茶……”她的眼中只容得下一人,整个人为之憨傻,不复聪明伶俐的模样。
  “喝茶?”微露古怪的神情,邵铭心回头—顾身后撑伞的丫鬟。
  不愧是她的贴身丫鬟,会意的银雀连忙翻动竹篮中层。“小姐,你要的茶包。”
  “嗯!咱们喝茶去,顺便请伙计温温冷掉的糕点。”还是热热的比较爽口。
  “是的,小姐。”
  雪,一直下着。
  直到日落时分。
  但是没人注意它何时停止,因为邵府千金的娇贵足以令所有人忘却外头正飘着雪花,她带进了一室的惊奇和错愕,以及寒意。
  炭火似乎不够用了。
  第三章
  靖羿的笑意始终没停过,如同茶楼外的雪花不断落下,微掀的嘴角渐渐拉高,兴味十足的舍不得眨眼,怕看漏了眼前的奇景。
  他从没见过这么有趣的雪人……呃!是佳人,幼狐一般的美丽大眼骨碌碌的转着,好奇的观察茶童斟茶的姿势而忽略他铁青的脸色,直问他为什么茶水不会外溅。
  茶点三小盘,每盘三、两块,精致可口的直冒热气,清香的桂花味及冷梅香气溢满鼻间,令人垂涎三尺地想尝口味道。
  紫砂壶里装的是茶,可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会去动它,因为那是邵神医专为爱女调配的药茶,调养她畏寒的单薄身子免受寒气所伤。
  即使入了暖气环绕的茶楼,她依然一件毛裘由头至脚包得如一团毛绒绒的小白狐,睁大讨喜的双眸打量四周,好奇的眨动蝶翼般的轻羽惹人怜爱。
  茶色是自制的,茶点是自带的,除了茶水的供应外,连服侍的丫鬟都是自家下人不需茶童动手,真不知她怎能理直气壮的享用人家的地方。
  难怪茶楼的伙计个个没好脸色,像迎进了瘟神严阵以待,笑容全没了地板起脸来。
  “算命的说我佳期已近,你看我是否真的满面喜色,等着夫家上门提亲?”
  莫名冒出的一席话,为之一怔的靖羿含着笑声一噎,“姑娘为何忽出此言?”
  拉着裘衣捧起热茶,怕冷的邵铭心连纤指都未露出。“因为你一直盯着我瞧,害我以为你是我命定的夫君。”
  “什么……咳!咳……”一口气呛着,他当自己听岔了含意。
  “虽然我生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姿,可是你千万别相信术士之说,小姐我不可能在元宵前把自己嫁掉。”爱慕她的人实在太多了,叫她无从选择。
  忍不住的大笑声流泻在二楼雅座,靖亲王府的小王爷笑得合不拢嘴,完全失去平常伪装的冷静,嘴边的话滚了——圈又吞下肚,无法理解她的自信打哪儿来。
  见识过无数的宫中美女、大臣千金,他还是头一回遇上这么怕冷又好玩的小东西,口气狂妄的先用软哝嗓音阻断旁人对她的倾慕之意。
  他真想拉掉她那碍眼的毛裘瞧个分明,看看是否如她所言的倾城倾国,绝色一身。
  而非仅见那张出尘的容貌四下张望,无一刻安分的溜来转去,让人想出声制止她不合闺阁千金的举止,安静地喝完她眼前的药茶。
  “你在取笑我大言不惭吗?你认为我高估了自己的容貌?”对于不熟的陌生人,生性活泼的邵铭心显得拘谨。
  他闷笑的掩去戏谑。“姑娘的花容月貌全包在裘衣之中,让人实难回答。”
  “为什么你满口虚伪呢?我的脸明明还在,哪有包住。”她指指快被落发遮盖的小脸。
  “咳!我想你需要一面铜镜照出你此刻的模样。”她的脸还没他手掌大。
  真的很小,小小的脸儿,小小的秀气鼻子,连红艳似桃的朱唇都小得让人想一亲芳泽,唯一不小的是那双充满灵气的翦水浅眸。
  她是真的不懂,而非装出来地微倾着身子。“你们为什么都不冷?我冻得手脚都麻了。”
  “那是你身子骨差,越是畏寒越是容易生寒,把毛裘收了吧!”他身手欲取走她雪白的裘衣。
  谁知落空地只捞到一把风,她反应灵敏的像是雪地里的雪兔,逃生能力出入意表的快速,叫人为之傻眼。
  “我们小姐只是怕冷而已,她健壮得像头牛,连点小风寒都没受过。”所以老爷才会信任她,将邵家最珍贵的小姐交由她服侍。
  得意忘形的丫鬟夸耀自己照顾人的本事,浑然忘却主仆的分野。
  “银雀,你踩到我的鞋子。”聒噪地该挑百担水,洗全府上下的冬衣。
  “啊!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你一下跳得太远,叫奴婢来不及缩脚。”银雀惊慌的跳开,一脸惊惧怕受责罚。
  完了,完了,她怎么那么不小心,一不留神踩上小姐的绣鞋,不知有没有伤到皮肉。
  “你真吵。”好在她闪得快,不然非冻死不可。
  一听见小姐如丝似缎的怪责声,立刻噤言的银雀赶忙伺候茶水、糕点,将角落的炭盆移近再加些新炭,一气呵成不拖泥带水,气煞了等着赚赏银的伙计。
  若非顾及她们身侧出手大方的贵客,主仆俩近乎挑衅的举止早被人一把轰了出去,哪有闲情逸致吹着热茶慢啜,一小口一小口的嚼着甜糕。
  只可惜少了张舒服的软椅,斜倚焚香、娇慵无力,贵妃一般的受尽宠爱,只待君怜。
  “看不出来你这颗球倒滚得挺快的,原来球底下还长脚呀!”抓空的靖羿揶揄着,难以接受居然有姑娘家会避开他。
  当是赞美的邵铭心笑逐颜开的踩了两下脚。“以茗说你最擅长解谜,你真的能帮我吗?”
  “以茗?”她是谁……“你是指朗飞的小青梅?”
  “对呀!她是竹马大哥的小青梅,嘻嘻!他们很配对不对?”她挑了个近窗的位子,远离他一臂之遥。
  两小无嫌猜,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早先是四人并一桌,稍做招呼后,怕回答不完问题的朗飞借口赶灯笼先行离去,见心上人失去人性的顾以茗也弃友尾随,准备回府好赴傍晚之约,落得两人相对无语。
  不过沉寂是一时的,半盏茶的时间不到,同样捺不住性子的两人很自然的聊开了,无任何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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