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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她只要一有空,就上网去看其他网友的“心得”,一篇比一篇还生动,还有人被扔掷在空中旋转,实在是太精采了!
无怪乎当她打电话跟饭店的柜台小姐指定要“七○三”号房时,柜台小姐的语气有多犹豫。
“很抱歉,小姐,七○三号房不接受预约喔!”柜台小姐歉然道。
“为什么?客满了吗?”天啊!怎么会那么巧!
“不是的,而是……”柜台小姐欲言又止。
“我不管,我就是要七○三号房,给我订那间!”
练彤云的态度十分强硬,说什么也非要七○三号房不可,缠得柜台小姐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报社还是杂志社派来的记者了。
“我不是什么记者,我只是对那间房间非常的有兴趣,拜托你、求求你,一定要让我住那间房间!”
练彤云的“卢”功惊人,柜台小姐无计可施,只得允下。
呵呵呵,这下虔南屏完蛋了!
诅咒娃娃在他身上起不了作用,就不信闻名遐迩的“恐怖七○三号房”也奈何不了他。
正当她开心得手舞足蹈时,虔南屏来上班了。
一见到他人出现,练彤云立刻正襟危坐,翻开行事历,假装忙公事。
但是她红扑扑的脸蛋泄漏一切,也证实虔南屏刚看到的不是幻觉──她刚才真的在跳舞,嘴里还哼唱着不知名的歌曲,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什么“去死去死”之类的歌词。
明明长得那么可爱,心却是黑的!
最白痴的是他,明知她心地黑得跟墨汁没两样,还是一见她晕着两团红云的小脸就发愣。
“我等等要下台南,预估下午一点的时候到。”虔南屏道。
“我已经跟地主联络好了。”
“好,那你也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他要出差关她什么事?该联络的该订房订位的,她统统都办好啦!
“你跟我一起下去。”
练彤云张口,因过度惊愕而发不出声音。
她惊讶的表情看得他好爽。
“这次我要你从旁协助我。”虔南屏用力憋忍笑意,以至于嗓音有些发颤。
“总经理,你之前没说我也要下去!”哪有这样的!
“我也是经过昨晚的审慎思考,认为还是要秘书帮忙会比较顺利。”
“顺利什么?”
“我需要有个人给我意见。”
“什么意见?”
“当然是适不适合盖房子的意见。”
“我只是个秘书……”
“给予老板建议就是你的责任。”
“啊……”她哑口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
“但是我房间只订一间……”
“总会有空房的。”
那间饭店生意很好,据说一到周末就满房,星期五的晚上能临时订到房间吗?
如果订不到房怎么办?
练彤云的头皮在发麻。
万一虔南屏要她跟他住同一间房怎么办?
鬼屋耶!她虽然有很多奇奇怪怪,让一般人大皱眉头,难以忍受的不良嗜好、恶趣味,但不代表她喜欢被抛掷在空中玩,被压、被惊吓……
“别发愣!”虔南屏抓起桌上的报纸敲上她的头,“半小时后出发!”
第3章(1)
所谓的多行不义必自毙,说的就是她这种人吧!
周末夜晚,价格比一般四星级饭店还要便宜上两成的汪都饭店一直是满房,今晚也不例外。
“我、我去别的饭店……”练彤云的嗓音在发颤,听起来像是受到虐待的小媳妇。
“小姐,我记得我的房间是两张加大单人床吧?”虔南屏问柜台小姐。
“是的,没错。”柜台小姐点头。
他怎么会知道?练彤云愣愣抬头。
他是不是有事先上过网页查询?
他会不会知道那个房间……
“既然如此,那就我们两个睡一间就好。”定案,退堂,威武……
“等等,我不行……”练彤云嗓音虚弱的做着死前挣扎。
“先生,这是您的房卡。”柜台小姐将房卡交给虔南屏。
“谢谢。”虔南屏头也不转的回练彤云,“别担心,我对小鬼身材没兴趣。”
“什么小鬼身材,我好歹也有……”意识到他投来的感兴趣目光,练彤云立刻将未出口的骄傲硬生生吞回肚里,“孤男寡女同睡一个房间,会惹人非议。”
“你未免太过自我感觉良好了!”虔南屏拉起行李就走,“不要以为每个男人在你面前都会变成狼。”偏偏他就是其中一个,真是呕。
他这是在蔑视她的女性魅力吗?
太过分了!
练彤云两手互握扭转,想像她扭的正是他的颈子。
“我才不是自我感觉良好,我是女性防身……”
“还是那房间有问题,你不想住?”
虔南屏故意说得轻描淡写,好像他啥都不知情,但也足以让练彤云脸色微变,立刻改口,就怕被他识破她的“阴谋”。
“哪、哪会有什么问题!住就住嘛!怕你喔!谅你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怕他不信,她一马当先走在服务生的前方。
电梯一路向上,很快的就来到七楼。
那间可怕的房间,他们即将入住了啊……
练彤云的心卜通卜通直跳得急,仿佛随时随地都会跃出喉咙口。
“这是您们的房间。”服务生打开房门,站在他旁边的练彤云立刻感觉到一阵阴风袭面。
好凉好凉的风啊!凉得让她脚底发麻啊……练彤云的牙齿几乎快打起颤来了。
“若是有什么问题,请按电话。通知柜台人员。”放好行李的服务生一说完,立刻转身走了。
那仓卒的背影,怎么看,都像在逃难啊!
练彤云好想也跟着服务生一起走,不要待在这间有名的闹鬼房间!
她是要害虔南屏那暴力狂,为啥最后是害到自己头上?
这就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喂!”
一感觉到肩膀上多了只手,练彤云尖叫出声,整个人跳起来。
哇靠!虔南屏因她突如其来的凄厉尖叫声而皱眉。
恐怕房里的好兄弟尚未开始发功,他就被她吓死了!
“你干嘛反应这么大?”他装作一脸不知情,“怪怪的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当然没有!”练彤云斩钉截铁否认,“我要先洗澡了。”
她拿了换洗衣物走进浴室,手放在喇叭锁上,犹豫好久,不知是否该落锁。
若是锁了门,真发生了什么事,不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吗?
可若是没锁门,万一虔南屏闯了进来,被他看光光,那她岂不是亏大?
终于,她做了决定。
鬼还是比人恐怖,不锁门了,但也因此她洗澡速度特别快,三分钟后,虔南屏拿来煮咖啡的热水都尚未滚开,就看到穿着睡衣、湿着发的练彤云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他面前。
“你当过兵啊?”洗这么快?
“没有!”她嘴角抽搐,“我洗澡一向很快。”才怪,她总是在家里的浴室摸上一个小时才出来。
还好刚才洗澡的时候,啥事都没发生,没有出现网友说的有人帮忙洗头,或是镜子里出现一张陌生脸庞的恐怖事情。
上天保佑!
虔南屏看着她松了一口气似的坐在梳粧台前,吹着湿发,忍俊不住以手捂着嘴,偏过头去偷笑。
他真的快被她笑死了!
想害他?他就偏要拖她下水!
“那换我去洗了。”他拿起换洗衣物,“水滚的时候帮我拔掉插头。”
“喔。”
浴室门一关,练彤云的神经整个紧绷。
镜子很容易反射到不明物体,不能看;电视很容易反射到不明物体,不能看;窗户有可能有不明物体倒影,要赶快把窗帘拉起来……
一切准备就绪,她抱着弓起的双腿坐在床上,一双惊惧的瞳眸盯着房间,骨碌碌地乱转。
他怎么洗那么久?五分钟了耶!
男人洗澡不是一向很快的吗?
转眼又十分钟过去,浴室里头的水声仍然未停止过。
他在摸啥啊?是怎样可以洗个澡洗十五分钟还不出来?太娘娘腔了吧!
忽地,天花板传来疑似爆裂的声响,脸庞瞬地失去血色的练彤云跳下床,冲到浴室前大力敲门。
“虔南屏!虔南屏!快开门!”
“干嘛?”
虔南屏门一拉开,冷不防一个娇小的人儿扑进他怀里,将他紧紧抱住,身躯簌簌发抖,嘴里直嚷着:“出来了!出来了!”
他低头望着主动投怀送抱的练彤云,心想这天外飞来的艳福还真是不赖!
“什么东西出来了?”他也顺势抱一下好了。
“那个……那个……”颤抖的双唇吐不出那个关键字。
“是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样?”刚洗完澡的她真香,肌肤滑腻,害得他有股冲动想要将她扑倒。
“就是……”练彤云抬起脸来,蓦地噤了声,水眸眨了眨,像是忽然想起双手圈的是谁般,慌忙将他推开。“你……你抱我干嘛?”
掌心大的小脸红透,她双手难为情的捂着,好想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
“是你来抱我的。”哪有作贼喊捉贼的!
“那你……”她转过头去,不巧与他四目相对,热气爆得更开,她慌忙再转回来,“那你干嘛也抱我?”
“我看你吓得要命,才安抚你一下。”这叫好心被雷亲吗?白目鬼真没礼貌!“不然你说,我要怎么做?”
“好……好啦!”她僵硬的往前走两步,“谢谢……对不起啦!”
懂得道歉,还算有救。虔南屏这才放过她。
一看到他又要回身走回浴室,适才惊吓过度的练彤云高喊:“你不是洗完澡了?”别放她一个人呀!
“我去把我的衣服拿出来,不行吗?”反应未免太夸张了吧,她刚才是看到什么了吗?
“喔,是喔,那拿快点!”她喘了口气。
她以后再也不敢乱订闹鬼的房间吓讨人厌的总经理了,拜托,今晚让她安然度过吧。
就寝前,练彤云虔诚的祷告后,才拉被躺下。
然而,她眼睛好像才刚闭上,就感觉有什么冰冷的物体缠上她的脚。
不……不会吧!
被窝中的水眸霍地瞪大。
她紧绷着一颗恐惧的心,小心翼翼的拉开被子,往床尾方向望去,在昏暗的光线中,她什么也没看到。
或许是错觉。
她一定是太害怕了,才老是自己吓自己。
将被子拉整好,这一次,她把整个人都窝进被子里,就算热得让她快冒汗,依然动也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好像没什么奇特的动静,忙碌了一天的她眼皮渐沉重,意识逐渐模糊……
有人压在她身上!
全身的毛细孔因战栗而张开,这会儿她连求证的勇气都没有,迅速掀开被子,跳到另外一张床上。
睡得正沉的虔南屏被突然的撞击所惊醒,下意识扣住那主动钻往他怀里的小人儿。
“彤云?”今天是怎么了,三番两次投怀送抱?
“总……总总总总经理……”她的牙齿打架打得很激烈。
“干嘛?你梦游?”梦游到他怀里来了?
“不……不不不不不是!”打架中的牙齿叩叩叩的,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好。
“不然怎样?”她的身子抖得可真厉害。
“有……有有有有有鬼……”
“啊?有什么?”
“有鬼!”喊完,她整个人更加窝进他宽大的怀中,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动物,紧紧抱着他不放。
“有鬼?”
“是……是是是是是……我刚刚……刚刚……被压了……总……总总总经理……没有感觉吗?”
“没有,我睡得很好,唯一压我的只有你。”
他没事?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这房间的鬼单单挑上了她?
“总经理的八字很重?”
“还好,五两六而已。”
五两六叫还好?
“你有遇过灵异事件吗?”
“没有。”
“但是你……你上次住台中的饭店,不是被压了吗?”她一直记得他隔日挂着两个黑轮来上班,看得她爽呆了。
“压?没有啊!台中那饭店喔,它冷气坏了,热得要命,又闷,害我一整晚睡不好。”
妈呀!练彤云好想尖叫。
她是害人反害己了?!
“我困死了,我要睡了。”虔南屏问着怀中的“小动物”,“你要回你床上吗?”
“回我……床上……”她用眼角余光瞥向她的床,那里好像真的潜伏着一团黑影,她哪敢再过去睡!
这间房间目前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床、不是沙发,更不是浴室,而是虔南屏的怀里啊!
怎么办?她能求他让她睡下吗?
这人那么坏心,一定会把她赶回去的!
呜呜……她今晚是不是不用睡了?
她等等会不会被拉到空中旋转?
第3章(2)
“怎么,那里真的有鬼?”
练彤云用力点头,就怕他不相信。
“刚有东西拉我的脚,还压在我身上,好恐怖……”她惊魂未定的敍述。
不知是不是错觉,怎么觉得腰间的那条手臂似乎搂得更紧了些?
此时此刻的她,就怕他放开手,甚至将她推回隔壁的床上去,长臂越是用劲,她反而越是安心。
虔南屏虽然很想耻笑她,更甚者,再将她推回闹鬼的床,吓她一吓,但瞧她真的怕得三魂七魄至少飞了一大半,也就狠不下那个心来,甚至将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她搂紧了些,传递安心的讯息。
“不然跟我一起睡吧。”他将被子拉过,盖上她的身体,“我会保护你的。”
我会保护你的。
练彤云的心怦地跳了好大一下。
再也没有比这更为动听的天籁了。
“好……”她莫名有了小女儿的娇羞,“谢谢总经理。”
“睡吧。”鼻尖埋进她的发里,清新香气袭人,他不由得吸了一大口馨香入肺。“明天还要早起。”
“好。”惊惧的心因他温暖坚实的胸怀而安定,她放松的闭上眼,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一夜无眠。
但无眠的不是练彤云,而是虔南屏。
美人在怀,而且睡得那么毫无防备,放心将自己的安危交给他,这叫他就算有想要染指之心,五指也像被贴了符般,动也不能动。
但是,他奔腾的情欲仍在体内作乱。
于是,他与脑中的无耻遐思奋战了一整晚,直到东方天空微露曙光,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总经理,该起床?!”
依然困倦的他,身体彷似有千斤重。
“唔……”他难过的呻吟,眼眸并未张开。
“总经理?”他怎么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难不成鬼骚扰不到她,反过去害他了吗?“总经理,快醒醒!不能被拖过去啊!”练彤云惊慌的喊。
如果被鬼拖到那个世界去,人死了,那怎么办?
见他仍醒不过来,练彤云猜他一定是被鬼压床了,情急之下,她抓起煮水的电热水瓶,往他头上敲下。
“啊!”虔南屏痛醒了。
“太好了!总经理,你解开束缚了!”练彤云欣喜得眼眶里泪花乱转。
“你做了什么好事?”天!他的头痛到像谁拿石块砸他,“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刚刚你被鬼压,我看你醒不过来,所以拿这个敲你。”她炫耀似的晃了晃手上的电热水瓶。
“什么?”她是在谋杀吧!
“还好你一敲就醒,要不然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练彤云!”
“总经理,什么事?”她眨着无辜的水眸。
“你……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鬼还没走吗?要不要我再多敲两下?”她扬起手中的电热水瓶。
虔南屏怀疑她根本是藉机报复。
“你离我远一点!”他怒吼,“敢再拿那凶器靠近我,我先宰了你!”
练彤云的房间床头柜上摆了好几尊诅咒娃娃。
其中,插针满到几乎无空隙的,就是虔南屏那一尊,第二尊则是平常老是对她大呼小叫,每天早上用脚踹她起床的舒波起。
小学的时候,她曾经为了解救同班同学,跟不良少年呛声、打架,差点丢了小命,从此,她就从一个见义勇为的侠女变成敢怒不敢言的卒仔。
不敢有任何动作,不代表她的愤怒全都暗暗吞进肚里,她改用诅咒娃娃来诅咒欺负她的人头痛脚痛全身痛,但,被诅咒的人还是活得健康快乐,丝毫未起任何作用。
或许也是因为如此,她才敢放胆的将针插得又凶又猛,毫不手软。
“彤云!”向非萼敲敲门板,“你上回买的那只黑色宽手环借我一下,我想配我的新衣服。”
话说完,坐在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彤云?”向非萼纳闷的走上前,纤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还是没动静。
她顺着练彤云的目光望去,发现她正盯着一尊诅咒娃娃,娃娃上头写着名字的纸条已经被针插满得几乎辨认不出写了啥。
“南?”她只认得出这个字,“彤云,你发什么呆?”
“我在想。”
“想什么?”
“想他或许不是个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