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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别嫌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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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爱你,蓉妹,我一定会娶你的。”情字染上欲,眼眸渐转红。
  娶吗?
  一阵娇咛吟哦在桃树下传开,交缠的两具身体大胆的抚弄对方,浑然不避嫌的亲密交欢,飘落一地的不只是桃瓣,还有锦衣纱裙。
  此情此景是该欷吁,但迎着月色而来的玉禅心只是好笑,淡淡的月眉微微弯了弯,随手摘了枝桃花踩着月色而去,笑意不曾停歇。
  并非她无情,而是无心。
  相爱吗?我会成全的。在风中,清冷的笑声竟扬起诡异,飘浮在桃花林稍,让人发冷。
  “什么,取消婚礼?”
  大厅上原本是锣鼓喧天,一片喜气,络绎不绝的道贺声连连,亲族长辈笑不阖口地招呼宾客,个个喜气洋洋的穿上一身红等着新人拜堂。
  谁知一拜天地四个字刚喊完,妍美灵秀的新娘子忽然扯下红盖头弃于地,一脸与世无争的神情说着婚礼取消,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宣布要另行择夫。
  此举无疑是气炸了年事已高的老父,更让新郎倌颜面无光的涨红脸,不知所措的睁大双眼瞠视原本该是他的新婚妻的女子。
  没人知道为何她会突出此举,错愕之余宾客不免议论纷纷起来,面面相觑有些尴尬,不知是该继续留下来恭贺百年好合或是拱手告退。
  是留是走还真是为难了。
  玉家老爷的胡子都气直了,为女儿的任性气到说不出话来,偏偏他最宠的也是她。
  全洛阳城百姓无人不知,玉老爷爱妻之深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是结缡十年未曾生育一儿半女,在妻子施予的压力下,才勉强纳妻子表妹为妾。
  也许是玉夫人的大量感动了上苍,新妾入门不到三个月即传出喜讯,不到半年自己也受了孕,喜上加喜同年玉府迎进两名新生儿。
  玉老爷本就深爱妻子,自然偏宠正妻所生之幼女,而相较之下,对妾室之女就少了一份关注,即使两人都是他的亲骨肉。
  这是众所皆知的事,玉老爷也不讳言,百年之后要将玉壶山庄的一切悉数传于她,因此打小就培养玉禅心经商的才能,大江南北地带着她谈生意。
  耳濡目染下青出于蓝,玉禅心十三岁那年谈成第一笔生意开始,山庄的事务慢慢地移转到她手上,近两年玉老爷已完全不管事,安逸地等着坐享其福。
  玉禅心懂得用人的重要性,在未接掌庄务前,便为自己找来两位无可奈何的帮手,一内一外的帮助她稳固大权,不叫外人觊觎。
  而今,这个“外人”算是漏了馅,她又何必客气顾忌旧情多留颜面呢!
  “老爷,你别生气呀!二小姐这么做自有她的用意。”长相不凡的男子青着脸暗叹。
  好事轮不到他头上,乌烟瘴气的鸟事他一手包办,真叫人好不委屈。
  “她还能有什么用意,昐明是看我教女不严的笑话。”不孝女,不孝女,养来何用?
  玉老爷瞪大了双眼,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老爷,二小姐不会‘无知’到这种地步,请老爷息怒。”另一名卓尔不群的男子以不敬的语气斜睨新娘子。
  玉禅心像是无事人似摘下凤冠随处一搁,毫不在乎凤冠上的珍珠、玛瑙是否会遗失,钱财对她而言是身外物,招之即来,挥之则去。
  没见过比她更随性的女子,宾客们眨眨眼怔立不语,静观事情如何收拾,而这送出的礼该不该收回?
  “你要我怎么息怒,她还当不当我是她爹!”气死他了,瞧她一派清闲的吃着祭祖的果子,真是太不孝了。
  “老爷,二小姐绝非无理取闹……”
  “老爷,你要相信二小姐的判断……”
  “你们两个人都给我住口,一左一右想把我烦死呀!我问的是我女儿。”谁要他们多事来着。
  两人无所谓的退下,反正本来就不关他俩的事,摆摆样子不过是尽“手下”之责,人家父女关起门算账别越过墙就好,他们更无辜。
  搞这把戏好歹事先通知一声,任意妄行一点都不尊重卖命为主的他们,看这会儿多尴尬,里外不是人。
  “你呀你给我说清楚,西宁贤婿有什么不好,要你当场让他难看。”直来直往的玉老爷话一出,耿西宁的脸色更难看了。
  “没有为什么,他不适合我。”一句话,全场轰然。
  “少用敷衍的口气应付我,真要不适合你早退了婚,何必等到成亲日。”瞧,他在气愤之余仍是难掩宠溺。
  知女莫若父,女儿心思藏得再深总有些蛛丝马迹可寻,不会无的放矢。
  “爹,你老人家安心颐养天年,小儿小女的婚事你就甭管。”管多了对身子骨不好。
  “你在说什么鬼话,你的婚事我不管谁来管,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招来。”不说明白他怎么安得下心。
  女儿是他心头的一块肉,嫁不嫁人倒在其次,只要她平安健康不去惹事,留下满天满地的流言叫人非议。
  表情冷然,玉禅心勾着杯子轻啜。“说了只让你伤神,好好过太平年不好吗?”
  “心儿…”
  “爹,你勿顾虑太多,何不让你无缘的好女婿自个来开问。”她的眼神流转,有说不出的轻忽。
  脸色青红交加的耿西宁表面风平浪静,先前的意气风发凝聚成一股指责,彷佛她做了一件对不起他的事,不极力弥补后果自负。
  一直到此刻他仍维持着大少爷姿态,好像他才是玉壶山庄的主人,娶她是她的荣幸,要她懂得分寸少拿乔。
  当众人的视线由新娘子脸上移到他这新郎倌身上时、那一身象征喜气的红袍像是讽刺,让他不可一世的态度添了阴郁。
  但是在观礼的宾客前他将愤意压在眼底,绝不谅解她羞辱他的举动,一旦稍后她成为他的妻子……
  顺着她意,他开口问:“为什么?”
  为什么?好简单的一句话。“因为你配不上我。”
  “你……你说什么?我会配不上你?”耿西宁面露不屑的神情,不相信她说得出如此荒诞的话。
  凭他的学识和涵养岂会配不上她,娶她是他屈就了,未来的状元爷娶个公主都绰绰有余,她太不知足了。
  清灵的瞳眸中闪着好笑,玉禅心不疾不徐的掀动两片唇瓣。
  “你拿什么来养家活口?”
  “我……我有玉壶山庄……”脱口而出的话他说得毫不汗颜。
  “玉壶山庄是你的吗?”她问得又轻又柔,彷佛飘在半空中的铃声。
  耿西宁差点点了头,一见到岳父投来的目光赫然支吾。“我……我……”
  “打从你七岁入我玉壶山庄至今已十七年,请问你为山庄做了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一句不在她的脑海中。
  “这……我努力求上进,取功名光耀门楣……”一滴冷汗由耿西宁鬓角冒出。
  “你光的是谁家的门楣,求的是什么功名,到目前为止,我看到的不过是好吃懒做的书虫,镇日做着状元梦却不思努力,我真想算算十七年来你花了我玉家多少银两,浪费了笔墨文纸又有凡几。”
  “你……”
  玉禅心清淡的笑了。“是我在养你这个百无一用的书生,玉壶山庄是我的,难道你不觉得羞耻吗?”
  “心儿,少说一句。”听女儿的一席话,玉老爷倒是认真的思考起此问题。
  当年指腹为婚是为了替女儿找个好夫婿未做多想,只愿有个人能代他好好照顾心头肉,免得他百年后走得不安心。
  但是今非昔比,女儿的能力是有目共睹,即使没有丈夫的照顾仍然活得生气,打理起南北商务不输给一个大男人,那他当年的决定是否错了?
  尤其是今时今日的耿西宁的确没什么作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平时也不见他多用功于书本上,当真是百无一用的书生,满腹文采还不如女儿身边的两名管事,若他们去考状元说不定还有几分把握。
  而文人最容易犯的毛病他全有了,高不成低不就的浪费米粮,一天到晚吟风咏月空做文人。
  “爹,咱们就是太纵容耿公子的无欲而为,人家尚未娶妻就先想着休妻。”人欺她一尺,她还诸一丈。
  “什么?”王老爷震惊的瞪向一脸慌张的男子。
  耿西宁的慌乱是骗不了人,他一向不擅于掩饰心情,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却妄想解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桃花树下的偷欢可还快活?”玉禅心的话像早春未落的雪,冻得人冰寒彻骨。
  “你……你怎么知道……”一见众人的好奇神情,他连忙收口不语。
  “那一夜我让桃花勾引了神魂,你瞧我听见了什么?”她不爱他,自然无从心痛,只觉人性的可爱,让她闲来无事有个人来逗她开心,省得她身边两尊门神老喊着无聊。
  耿西宁眼神一瑟地嗫嚅。“呃!心妹,那是一时无心之语勿记挂在心。”
  “可我当了真,你说该怎么处置忘恩负义之徒呢?”她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但是语调中的严厉没人敢去承受。
  “我……我会改,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他太自负了,以为摆出一副真心悔悟的神情就能挽回玉禅心的心。
  咯咯咯的笑声发自玉禅心的口。“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负我,你当商场朋友唤我一声‘无心观音’是真当我是观音不成?”
  因为无心,所以她够狠,以无欲无求的观音面容吃下半片天,绝不给人留下东山再起的后路,除非能讨得了她欢心。
  人待她一分好,她待人一寸好,人欺她半杯水,她还以十尺灭顶浪不死不休。
  她是好人还是坏人呢?答案因人而异。
  “西宁表哥,看在你我的姨表情份上,我算是吃点亏不计较你十七年来的花费,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再指望玉壶山庄,毕竟一个妇道人家营生不易,养不起太多不事生产的米虫。”
  “你……你是什么意思?”耿西宁心口一惊,唇上的血色退了几分。
  “聪明人何需多言,我玉家养你十七年够仁至义尽了,你一个大男人不会连自己都养不活吧!”她可以做得更绝。
  艳红的嫁衣辉映着梁柱上的喜字,眼尾一扫的玉禅心斜睨俏然离座的粉艳色少妇,怕她来个连坐吗?
  真是小看她了,说到底还是姐妹,没她的帮助自己可摆脱不了这桩可笑的婚约呢!
  “心儿,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玉壶山庄的一分子,我不离开。”
  她眼神一使,两个高大身影趋近,一左一右地架起耿西宁双臂。
  “任管事、何管事,麻烦两位,我去歇息了。”
  就像不曾发帖宴请众宾客,玉禅心慵懒的一撩胸前盘扣,将善后一事交给用牛眼瞪她的两人,潇洒地穿着嫁衣走出众人的视线,毫无愧疚。
  “耿少爷请。”
  “耿少爷,别为难小的。”
  任我醉和何处雨咬牙切齿地摆出和善面孔,心口不一将出不了的气悉数算在无缘的前姑爷身上,没给他太多机会“反悔”。
  好个借刀杀人之计。
  终于清除了一块碍眼的宿瘤。
  第二章
  穷!
  穷到山穷水尽的滋味是怎么样?
  穷到一文钱逼死英雄好汉是什么感觉,真想好好的尝一遍。
  官道上有一人一马相伴入城,人畜同样的落魄到神鬼回避,一身的邋遢连乞丐都不屑与之交谈,大老远一闻到臭味就赶紧拿起乞讨用的饭碗走人。
  穷人是不需要骨气,只要换一餐温饱余烦已了。
  远远的影像逐渐变清晰,瘦弱的老马瘸着后腿。拖着泥沙彷佛快断气地直喘,背上的皮毛东缺一块西缺一角地几可见骨,显然病得不轻。
  而牵着马的“大叔”长得虎背熊腰,新生的青髭分不清是本色黑紫或是脏污,胸前一大片酒渍子散发出恶吴,可说是穷人家的表象。
  说是大叔似乎抬举了,满脸的风霜应该年纪一大把了,偏偏那双眼锐利得吓人,大人小孩一瞧见吓得手软脚软直呼鬼来了。
  “真是见鬼了,不过是不小心溅了一身泥,值得这么大呼小叫?”
  发乱覆眼中的炯炯精光一透,浑身狼狈的男子牵着老马走向一旁的小茶棚,声音低哑的叫了最便宜的劣茶止止渴,半天才翻出两枚铜钱付账。
  穷鬼。
  男子可由茶棚主人眼中读出这二字,他当真是穷到要卖马来换些银两,只是他不确定这匹老马够不够换三个馒头,人家怕是嫌弃了它肉少塞不了牙缝。
  低低的一笑,入口的浊茶还真涩,他这算不算自找苦吃,舒适的日子不过跑来当穷人?
  “你听说了没,无心观音居然在自个婚礼上摆了众人一道,硬把新郎倌扔出大门口。”
  “咳!这才不稀奇,她礼照收宴席照摆,让宾客酒足饭饱的一脸醉意走出玉壶山庄,你说好笑不好笑?”
  “真的假的!有女子这么惊世骇俗,那名声肯定不好。”一道好奇声突然介入。
  茶寮酒馆本是聊人是非的场所,多一个人开口少一个人开口无碍话题,就看够不够耸动。
  “谁说的,玉家二小姐的名声可好得没话说,不然地方上的人怎么会尊称她一声观音呢!”
  谁敢说二小姐的坏话,又不是打算从此断了生计。
  “可是把自个相公丢出大门岂不有违妇仪,为人所诟病。”多叫人不解的矛盾
  悍妇还有人拥戴?
  “你是第一次到洛阳城吧?”说话的人斜瞄了一眼,入目的那张脸着实吓了他一跳。
  “是呀!初来乍到还请多多指教。”他的长相很吓人吗?落拓男子自问。
  看来有修饰的必要,否则无财无势的“穷人”怎么拐到一个知心伴侣呢?
  “别说指教,你要记住一件事,在洛阳城你谁都可以得罪,唯独不能得罪玉二小姐。”他说得小心翼翼怕被人听见。
  其实大街小巷谁不拿王家的琐事当闲话家常的话题聊着,只在于敢不敢光明正大、旁若无人地说嘴罢了。
  “为什么,玉家千金凶狠至此,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可别像城阳公主一样蛮横无理。
  又幸好他要找的对象不是她。
  “此言差矣,二小姐是我听过最好脾气的千金小姐,玉家下人也从来没见她发过一次脾气。”简直淡如观音相。
  另一人也附和,“是呀!没错,听说她不曾扬声骂过人,柔柔淡淡地好像供奉在庙里的圣水。”清澈无波。
  落拓男子眉一皱,“圣水?”多奇怪的形容。
  茶客压低声音透露,“我们洛阳城的商家都是靠二小姐提拔才能兴盛,一大半的店铺还是向玉壶山庄租的呢!”
  “你的意思是说她财大气粗以财富控制商家?”这是他所能理解的范围。
  大唐风气虽开放,但单以一名女子的才能是难以出头,除非仰赖祖上庇荫。
  “哎呀!听你说这话果然是外地人,玉壶山庄之所以兴盛全靠二小姐的巧慧,否则哪有今日的风光。”果真是呆头呆脑的外地人。
  落拓男子微露讶色。“你们不会说她是生意人吧?”
  一名女子能有如此作为?是夸大其实或是有高人相助?他实难相信纤弱一女能撑起洛阳一片天,叫人既畏且敬。
  “嗯!顶尖的,所以她一手调教出来的伙计都能独当一面,不出半年的磨练就胜任掌柜一职。”
  “我们洛阳城的百姓都希望能在她手底下工作,可惜二小姐挑人的条件着实严苛。”
  此一茶客的叹息引起他一丝兴味。“喔!是什么条件让你摇头又叹气?”
  好奇心呀!人之弊病。
  “忠诚。”
  “忠诚?”是他听错了吧!为人所雇工作本该忠诚,不难办到才是。
  “真的很难呀!”
  “没错好难哦!”
  一人叹息,两人叹息,三人叹息,全茶棚的人一致发出叹息声,好像非常难为,难如登天。
  “有那么难吗?”男子好笑的听着一片叹息声不绝于耳。
  话才问完,有个大手往他背后一拍,“兄弟,听我一句真心话,为二小姐工作真不是人干的。”他是过来人。
  不轻不重的音调并不可怕,但是茶棚内的客人一看见来者连忙起身恭敬弯腰,一会儿工夫溜得连老板都不见人影,可说是一大奇景。
  “请问兄台是……”乱发覆额下有双目光凌厉的眼,可笑的情景让他本能的升起防备。
  “在下玉壶山庄的小小管事何处雨,兄台尊姓大名呀?”多拐几个不知情的外乡人好交差,免得账算在他头上。
  “秦关雷。”他不认为他只是个小管事,此人的气势不下于主公将侯。
  “好名字,秦兄弟,有没有意思找份好工作,我可以帮你引介。”反正死的是你不是我。
  秦关雷心里提防的问:“你刚说玉壶山庄的工作并非人干的,莫非是诳人不成?”
  “你……哈……哈……哈……”何处雨忍不住捧腹大笑,形象不若洛阳城百姓眼中沉稳自持的右管事。
  “你在笑什么?”有一丝不悦的秦关雷很想打碎他一口白牙。
  “你好重的心机呀!看不出你是贪生怕死之辈。”他似谑似真的斜睇他一脸凌乱。
  被人看透的恼意浮现在乌黑瞳目中。“我听说要进贵庄工作的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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