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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真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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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又蠕动了一下,好像她想要……会吗?她到底仍在熟睡之中,或者已被他弄醒,正在暗示他继续?雷夫为少女会如此“激进”而感到吃惊,但身子却极度的渴望她。
  她做到了,她已经让他想占有她了,虽然仍不知她的长相如何,不过她既已为他制造了机会,他就该把握黑暗的时刻完成“责任”。
  躺在他身边的怜儿刚作了个最甜美、最奇异的梦,正因为知道清醒之后不会再有相同的感觉,所以她便紧攀住梦不放,希望自己永不醒来,但“美梦由来最易醒”,迷迷蒙蒙之际,只知道有个男人在身边,而且他的手还以自己从未接触过的方式在身上摩挲,怜儿根本无法把她的丈夫和这个带给她快乐感受的男人联想在一起,从丈夫身上她不是只会得到痛苦和折磨,怎么可能是温存与甜蜜呢?
  一直到觉得脸被摸痛时,她才完全醒转过来,在恐惧之中,本能的从枕头下便抽出匕首。
  在抚摸妻子的面颊时,对她的伤毫无所觉的雷夫并不知道自己已弄痛了她,本来只想拂开她脸上的发丝,让她清楚他已“准备”好了,而从她发出的呻吟声听来,她“应该”也准备好了才是,万万料不到接下来是一阵微痛,雷夫惊愕的抽开身子,等手指触摸到黏湿的伤口时,才气得大叫出来。
  其实也怕得要命的怜儿早已缩到墙角去。
  从另一边下床的雷夫并不知道妻子已在同一时刻离开床铺,迳自走到和小厮睡觉的候客室相接的门往外叫:“点盏灯进来,德恩,再叫个女仆来,我得换条床单,顺便进来把火给点上。”
  怜儿本已忙着找睡衣,现在籍着外头透露进来的微弱光线,终于把睡衣给套上了。
  德恩上来的时候,雷夫的眼光马上“钉”在妻子身上,她虽只有一百五十八公分左右,但透过质料轻薄的睡衣看去,却依稀可见那完美的身材,胸挺腰细,圆臀微翘,如今再背着他把一头秀发自衣服内拢出披垂下来,老天,如果光看这些,她可真是个尤物。
  她走到床边去想捡小刀,雷夫一看清楚她想干什么,马上大叫,“别动,夫人!”
  怜儿慌得马上退回到房间暗处,自己企图伤他真是愚不可及,这么一来他将会给予自己双倍的惩罚,这么做只会害苦自己而已。
  雷夫的怒气在看清楚“凶器”后更加高涨,凭这把小刀,她想成什么大事?腰侧的伤不会比擦伤严重到那里去,和在战场所受的更是没得比,说不定这一切都只是场意外,其实她并无伤他之心,但她带把小刀上床干什么?
  难道是想割伤本人,好在床单上留下初夜的痕迹?她会笨到去用这种老套?就算她已非处子之身,他也不会介意,甚至可以与她商量做出“证据”的办法,但她千不该、万不该有骗他的意图。
  等来换床单的两名侍女用别具的眼神轮流看他和躲在暗处的妻子时,雷夫的心情便更加恶劣,如果再不采取行动,显然和他有共同看法的侍女明天就会把“故事”散布出去。
  “德恩,去拿绷带来包扎我的伤口,”他故意让那两个女人看清楚他腰侧的小伤,“床单上只能有我妻子的血迹。”
  从暗处传来一声惊呼,但雷夫理都不理,让她去伤脑筋好了,如果明早床单上仍是一片雪白,那将一辈子难堪的人是她,可不是自己!
  怜儿的身子转为冰冷,想不到他在别人面前毫不掩饰有伤她的意图,她突然想看清楚这个残忍男子的长相,于是便抬起头来,用仅有的一只尚能视物的眼睛集中焦点,往并没有看她的男人望去。
  下身盖着一条薄被单的他坐在壁炉前,火光足以令她看清楚她所想看的,这就是她的丈夫?天啊,不,嫁给一个只会令自己充满恨意的“英俊”丈夫,岂不是天大的折磨?这太残酷了,不!不要!
  现在她明白为什么他的标帜其实是一只银狼,而外号却叫做黑狼了,因为他黑眸、黑发,连胸毛都是浓密乌黑的。
  他黝黑的皮肤一点儿也不惹人厌,事实上……老天佑她,光看他一眼,已足以使自己气为之夺,他的肌肉结实,全身充满了惊人的威力。不过最教人心惊的是他出奇英俊的面庞,黑发鬈曲至头,眉目清朗,双唇虽抿紧,却不掩其优美,鼻梁挺直,配上方正的下巴,这是一张堪称无懈可击的脸。
  可惜的是在俊美的外表下,竟有颗残酷、邪恶的心,天使面庞、恶魔心肠,想来就足以令人惋惜落泪。
  在德恩为他包扎伤口时,雷夫可以感觉到女孩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眼光,但当他看过去之时,却只能看到她曼妙的身影和如云的秀发,不禁使他想起在“凶案”发生之前,她的温柔与热情。她想要他,凭这一点已足以使他血脉偾张了,好比现在她正盯住他看一样,他忽然想立刻占有她。
  雷夫迅速遣退德恩,缩在暗处的怜儿更是抖得有如风中的落叶。
  “请你回床上去,怜儿夫人。”
  因为房间太静了,倒显得他的声量吓人,其实雷夫也被自己沙哑的口气吓一跳。
  见她马上上床,虽是背对着他,但雷夫已满意的露出笑容。“把睡衣脱掉,夫人。”
  怜儿僵了身子说:“大人,我——”
  “如果你害羞的话,可以把帘幕放下,”他不耐烦的说:“我无意看你脱衣。”
  怜儿只好放下帘幕,面带笑容的雷夫在看见她丢出睡衣后便吹熄腊烛,然后上床去,伸出手去把躺在另一头的她给拉过来,马上就感觉到她的颤抖。
  “你觉得冷吗?”
  她宁可死也不愿承认自己怕他。“是的,大人。”
  他的手指从她的胸前一路滑下。“待会儿你就会温暖起来。”
  但怜儿仍抖个不停,搞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温柔,何时才要开始惩罚行动?雷夫继续爱抚她,但怜儿却越来越害怕,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
  因为满心都是恐惧,所以当身子被扶高时,怜儿简直不知是怎么回事,接着席卷而来的便是他进入时的刺痛感,令她不禁叫了出来。
  雷夫的惊讶其实并不下于她,原来她仍是处子之身,换句话说,他刚才所下的结论完全不对,她的确存心刺他,而且还大有将他刺成重伤的意思,明白了这点之后,他对她的柔情尽失,翻个身便睡着了。
  怜儿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我不再是个未解世事的小女孩了;但因为她对他毫无感情可言,所以感觉才会这么糟糕,不过只要他不会常常找自己,自己就可以免受这种苦,怜儿最后便是在怀抱这份希望的心情下进入了梦乡。
  隔天早上怜儿是被一群女人吵醒的,当布幕被拉开时,她才刚刚醒来,却立刻被扫下床去。
  依照传统,今天是展示床单的大日子,但在其中一名女士瞥见怜儿的脸,并发出惊呼声时,其他的女人也都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怜儿马上转过身后掩住脸,这个像哭泣的动作引来更多的疑问,大家都想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怜儿既不回答,也不肯转身。
  最后还是由瑷媚出面,把所有的女人都打发出去,接着有人把睡衣披到怜儿身上,她才感觉到自己仍一丝不挂,马上套好睡衣,再接过面纱。
  怜儿在戴好面纱之后,便投给茱迪冷冷的一眼,房里只有她们三个女人,丈夫则不见踪影。
  “那些女人是谁?”怜儿问道。
  “在婚宴上没有介绍她们给你认识,是你丈夫的疏忽,”茱迪说:“不过你很快就会认识她们的,她们都是你丈夫手下骑士的妻子或女人,听说在南征北讨的佣兵生涯中,雷夫大人仍允许手下携儿带眷的,每到一处就要为安置她们而辛苦,不太容易吧,瑷媚夫人?”
  “我不知道。”
  “噢,你当然不知道,瞧我多糊涂,”茱迪故意说:“我忘了你跟在雷夫大人身边才不久。”
  瑷媚并没有为此而生气,她的心绪早在触及被单上的血迹时一片紊乱,雷夫竟然真的与新婚妻子圆房?
  “你没有赶上早餐,怜儿,”茱迪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过你并不是唯一没赶上的,令尊至今仍在昏睡之中呢?你丈夫也出门去了,所以我看婚礼至此已告一段落,我们也该打道回府了。”
  “你们是可以走了。”
  “你不需要我们留下来陪你?”茱迪只是礼貌上问问。
  怜儿已经懒得开口,只有摇头。
  “好吧,一旦叫醒令尊后,我们就走,你要不要跟令尊道别?虽然我无法保证事后他会记得,但是……”
  “不必了。”
  “好吧,祝你幸福,亲爱的。”
  “谢谢。”怜儿面无表情的看着茱迪离去。
  “我不怪你讨厌你的继母,”瑷媚说:“她的确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女人。”
  怜儿实在没有心情和她说话。“请把我的侍女叫来,我不想再麻烦你,瑷媚夫人,我想洗个澡,吃点东西,然后整天待在房里。”
  瑷媚抿紧唇道:“随你高兴,夫人。”但愿能早点摆脱掉这个傲慢的女孩!
  结果怜儿才刚洗完澡,瑷媚就再回到房里,跟她说守卫已准备好要护送她回宝狮庄去了。
  因为完全不在预料之中,所以怜儿的反应也就不太敢相信。“你确定我能回宝狮庄去?这么快?”
  “大人说的的确是宝狮庄,他说你对那地方比较熟,至于平日的花费当然会悉数供应,说不定还会派个管家过去,不过能不麻烦他的地方,你还是别麻烦他得好,你不是也希望尽量避开他吗?”
  “对,噢,是的。”
  怜儿觉得自己实在太幸运了,马上收拾东西,赶着离去。
  等着护送她回家去的是吉伯特和四名守卫,当得知自己今天的第一件任务便是送怜儿回老家去时,他真是大大吃了一惊,不过看怜儿一副急着离开坎普墩的样子,再加上听说雷夫甚少住在这里,他便自我安慰的想或许雷夫是怕妻子待在这里太寂寞,所以才会想出送她回熟悉亲友身边的办法。
  吉伯特还知道另外一件事,今晨出外打算进攻另一要塞的狄雷夫并没有带大队的人马,他只能祝这位新主人好运,不过这么一来,他的女主人想要再见丈夫一面,恐怕得等上好一阵子了。
  黄昏时雷夫是带着自厌的心情返回坎普墩的,一边策马前进,一边还不停咒骂自己八成神经错乱了,才会急着回来,只为了想见妻子一面。
  当他发现妻子已不在,而自己心情立见更糟糕时,不禁更加气愤自己的稚气,于是立刻折回“鲁普”要塞去,其实也有点松了口气的感觉。他并没有责问瑷媚为何擅作主张,当初跟她说他会把妻子送走的人是自己没错,只不过他并没有要她代行职责的意思。
  然而换个角度想,怜儿的走对自己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因为如果她在,自己就没有机会压抑渴望她的愚蠢念头了,他当然不希望被她发现他想要她罗,难道他忘了她有多泼辣?
  雷夫不知道在几公里外的另一个要塞——“福普”内,玫瑰夫人正在向丈夫描述今早所见的恐怖景相。
  现在暂时代上司管理福普的魏宁知道近来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所以他认为夫人不想嫁给雷夫大人是很正常的事,也正确的推断出如果有人为逼她出嫁而动手打人,那个人十之八九是她的父亲。
  但刚回娘家去住了好几个月的玫瑰夫人却对宝狮庄与坎普墩之间的事一无所知,也不怎么了解狄雷夫,从丈夫口中只晓得他是个好主子,至于个性嘛……据说他是个烈性的人,所以新娘一定是被他揍的,可怜的夫人,真如她的名字一样“可怜”,竟嫁给了一个那么残暴的人。
  不幸的是,魏宁并没有仔细听这个故事,得知夫人被揍时,也只是诅咒了一声,以示不平,并不知道妻子做出了和他完全不同的推论,而且隔天起便大肆宣扬。
  用不着多久,已经臣服的三座要塞便都风传着这个消息,连农民都知道了。
  熟知主子个性的男仆都站在雷夫那一边,但并不怎么了解雷夫的女眷们,依着爱唱反调的习惯,便全往怜儿的方向倒,对她大表同情。
  酷爱传递故事的农民自然而然的也分成两派,男人为男人,女人为女人,大家在不知不觉之中,竟对新的男女主人分别“忠心耿耿”起来。
  瑷媚夫人得知这个消息时气得半死,但理由倒不是爱人受了误解,而是怜儿竟然不费吹灰之力便赢得大家的一致爱戴,这样对于雷夫忘掉妻子一点儿帮助也没有,说不定为了平息谣言,他还会特地去宝狮庄把怜儿给接回来呢。
  对于婚后几星期传得炽盛的故事,雷夫是一无所知,几名亲近的几名手下知道他向来最恨所谓的“闲言闲语”,而熟知他脾气的索勃更是一个字也不敢提,明知道传闻有损他的形象,也只好全部忍耐下来。
  雷夫觉得奇怪的倒是手下们怪异的举止,远看他们明明正聊得开心,但只要自己一走近,他们不是立刻作鸟兽散,便是面露尴尬,话题一听也知道是临时才硬转的。
  最过分的还是那些女眷,每个都摆出一副臭脸,连和他错身而过时,也都好比刺猬,恨不得马上离开的样子。
  所幸雷夫要忙的事情太多了,目前最重要的事之一,便是攻下在他的军队营帐包围下的鲁普要塞。
  对,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了,甚至常想起那曼妙的曲线和令人销魂的呻吟,不管他愿不愿意,怜儿的身影不时都会在他心中环绕不去。
  怜儿所有的祈祷都得到回应,她的丈夫已彻底忘了她,如今生活又全部在她的控制之中,那边也没有派管家过来指挥她,要她放弃主控权;把家务交出来,无异是要她的命,幸好一直没有人来。
  以后也不必担心茱迪的管家会来了,她已经完全自由、独立、平静。
  谁知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这天下午她在花园忙时,突然听见大门那边传来吼叫声,不过她并不怎么在意,因为吉伯特今早因事出门时,曾交代四名手下好好保护她,为首的那一位十分认真,特别吩咐守门的要打起精神来,凡是要进来的人,不论认不认识,一律要仔细盘问。
  正因为如此,所以怜儿对于大门边的大吼大叫才不以为意,继续她的采药工作,篮内黑色的是树根或树皮,绿色的是叶子,都有待烘乾。
  第二个篮子里则装满先前采集的草药和花蕊,有些可以当药材,有些则可以制成佳肴:两种不同的菊苣、独活草、甜薄荷、荷兰薄荷和猫薄荷;罂粟、迷失香、金盏花和紫罗兰;这些地都不敢让仆人来采,因为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弄错,万一在沙拉中掺了有毒的草药,那还得了?
  终于让她抬起头来的是奔腾的马蹄声,奇怪,除了吉伯特之外,谁会骑马进来?但如果是他,又有什么事会令他这么心急,把马骑得飞快?
  怜儿背倚着花园的矮墙,看清楚来人身披代表黑狼军队的斗篷,正从骏马上翻身下来,另有两名士兵随侍在旁。
  她赶在被他看见之前溜回园中,惊慌之余,更是不明白丈夫怎么会到这里来,现在她是进退两难,若不想被发现,就只好一直躲在花园里。
  没关系,只要能避开他,就算得躲一整天都值得,怜儿心意一决,便蹲到一排矮树丛后去,但愿雷夫会知难而退,两人连碰一面都不必,可惜老天这回不应她的祈祷,因为不久之后就有人进花园里来,看来与其被揪出来,弄得万分尴尬,不如鼓起勇气,自动站出来。
  幸运的是因为她身着绿色旧衣,加上他正往另一个方向看,所以先看到他的人是她,然后雷夫才察觉有人,转过头来。
  怜儿颤抖了一下,除了害怕之外,还有点不好意思,今天自己的打扮好比村姑,又刚刚工作完,看起来必定糟透了,头发编成辫子,用条黑头巾包起来,老天为什么偏偏要安排她在最没有修饰的情况下,碰上最怕遇上的人?
  本来没有马上见到妻子,雷夫已打算走了,自己会来,凭藉的完全是一股冲动,若不是上周没有一天好睡,他也不会做出如此诡异的事来。教他见到妻子时该说什么了?坦言思念她?想要她跟自己在一起?让她以为自己根本不在乎不是比较好?但他还是来了,而且到处找她。
  如果能看到她的真面目,对两人来说应该都是最好的,这并不算是奢望,总不会和自己的人在一起时,她仍忙不迭的想藏住面庞吧?如此一来,不但可以消除那份神秘感,也可以为他的渴望画上休止符。
  正是有些想法,他才会走进仆人说他妻子应该在这里的花园中,不料却撞见一位因穿绿色,所以差点就没瞧到的女孩。
  她不是他的妻子,老天!如果是的话该有多好!因为他走得越近,就越没有办法将眼光自她身上移开。
  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清腻的肌肤,如此粉嫩的双唇,如此挺直的鼻梁,和如此完美的下巴,她不像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英国女人,也不像皮肤略嫌微棕的法国女郎,她的肤色介乎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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