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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协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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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忐忑地想着,偷偷瞄向他的侧脸:他看上去平静如常,甚至……比平时更平静些。
  “哦,是HELENA打电话给我,说你可能遇上了一些麻烦,所以我就来了。”他一边注意地看着后照镜里的车流一边说道。
  “书雅?”她低叫起来,震惊的心情顿时盖过方才的内疚,“她……知道我们的事?!”她脸色有些发白。
  “我想没有吧。她只是碰巧打通我的电话,就顺便要我帮个忙而已。事实上,她打给我的真正目的是请假。”说着他笑了下,“她家的阿咪出了车祸。”
  听了这话,桑缇这才松了一口气,用手轻轻地抚着心口,不再说话了。BMW驶下了高架,开过两条马路,终于在一个红绿灯前面停了下来。
  红灯。连引擎声都变轻了,逐渐地,沉默充溢了整个车厢。
  片刻后,季礼哲拧开了收音机——这样的沉默多少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FM调频里,女DJ甜美感性的声音衬着轻柔的背景音乐,娓娓道来:“有人说,初恋的时候,我们不懂爱情,我们爱上的只是爱情本身。然而,科学研究表明,对于绝大多数会重复去做的行为来说,第一次或最后一次总是最令人难忘的。所以,不要试图刻意去忘记你的初恋情人吧——那样只会让你更想念他。让我们尽可能长久地铭记那些爱过的曾经。”随后,收音机里传出CALL-IN女听众的低声啜泣。
  又是某个无聊的情感类夜谈节目!季礼哲这样想。然而,不知为何,胸口却窒闷起来。他呼吸不畅,摇下车窗,听着周围汽车的喇叭声。这时,女DJ说过的话在他脑中重播:不要试图刻意去忘记你的初恋情人吧——那样只会让你更想念他……
  刻意去忘记,会让她更想念……“他”?
  这个推论自然而然地跳入脑海,令他不由怔忡了一下。心底,有种莫名的感觉隐隐泛上来。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这感觉让他并不好受。
  她……果然还是忘不了那名叫阿金的男子吧?不然,今天早上她不会那样无助地抱住他,像发誓似的说着“我要忘了他”……
  她……仍然怀念着“他”吧?
  她……依旧爱着“他”吧?
  季礼哲转过头,看向坐在副驾驶座的她。只见她已合上了眼皮,脑袋歪向一边——离他较远的那一边;有些凌乱的卷发披散在脸颊旁,遮住了大半容颜。
  她……睡着了?抑或只是假装睡着,好逃避这一刻车里的淡淡尴尬氛围?
  想必——她也听见了收音机里的话吧?
  红灯频闪,熄灭;黄灯亮起,又熄灭。
  绿灯亮了,车子继续前行,开过一条又一条街道。季礼哲沉默地操控着方向盘,心思不知不觉飘向了回忆的远端:当初,他为什么……会和她订下那个“君子协定”呢?
  第4章(1)
  阿金:
  我背叛你的那一天,是你的生日。
  那天早上,国际银行的人打电话告诉我,说之前的几笔汇款都被退回来了。然后,我就收到了你的信——从芬兰寄来的特快专递。
  向来都舍不得寄快递的你,竟然从那么遥远的地方寄来这样一句话:“不要再找我,也不要再等我。”
  我握着那封信,几乎要笑出眼泪。原来,这就是你迫不及待地花了昂贵的邮资想要告诉我的话。
  也许因为那天是你的生日吧?寿星有任性的权利呢,而你任性地决定——你不要我了。
  收到你的信以后,我跑去糕点店买了一个奶油蛋糕,想用它来庆祝你的生日,可是,我不知道该把它送去哪里。于是我带着它去了邮局,那里的小姐告诉我:奶油蛋糕是不可以邮寄的。她看我的眼神,令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傻瓜。
  桑缇
  一年前的那天晚上,季礼哲去了一家名叫“黑匣子”的酒吧。
  通常,他并没有泡吧的习惯,去喝酒只是为了生意上的应酬。而那天,他陪一个重要的日本客户用完晚饭以后,那老色鬼硬是嚷着要去酒吧里见识一下中国辣妹们的风姿。他无奈之下,想起朋友推荐过的一家酒吧——“黑匣子”,据说那里有最酷的调酒师,外加很多美女。
  于是他去了。也就是在那里,他第一次在上班时间之外遇上了他的秘书——桑缇。
  当时已是深夜。酒过三巡,几位经理级人物已经先后醉得人事不知了,只有他努力地撑着快要爆裂的脑袋,和那日本客户继续拼酒。所以,当他在酒吧里看见桑缇时,他的第一反应是——上帝,他一定是喝醉了。
  瞧那女人在干什么?!她居然在吃一个硕大无比的奶油蛋糕,并且吃得满脸泪痕,不停地呕吐!
  在持续地盯了她三分钟以后,他终于决定上前去关心她一下。毕竟,桑缇算是一个称职的秘书,也是一个很好的下属——只除了她在每个星期一的例会上会昏昏欲睡之外。而他——实在不愿意见到她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于一个奶油蛋糕。
  那日本客户醉醺醺地趴倒在沙发上,嘴里不知在嘟囔些什么,看来已经挂了。他见机不可失,连忙端着酒杯走向她所在的角落。
  “桑缇,你没事吧?”他微弯下腰,关切地看着暗影中的女子。
  桑缇猛然抬起头,脸上交错的是泪痕和奶油渍。她见了他,呆愣几秒,然后发出傻笑,“生日快乐,哈!”
  生日快乐?哈?他皱起眉头,试探地问:“今天是你的生日?”
  “答对了!”她对他摇着一根手指,醉眼惺忪,“每年的生日,我都是一个人过的呢!一个人吃一个蛋糕,没有人跟我抢哦……呕!”她弯下身去干呕。
  季礼哲连忙上前,扶住她倾倒的身子。看来她买醉的原因已经很明显了:今天是她的生日,而她是一个没有人陪的单身女子。她孤独寂寞、自怜自艾,所以喝了……哇,七瓶啤酒。他看了眼她桌上东倒西歪的酒瓶。
  她不停地呕吐着,原本白皙秀气的面孔涨得通红,长发散乱犹如疯婆子。这一刻,他望着她前所未有的糟糕样子,心里突然泛起一丝怜惜。
  “介意我坐下来吗?”他问。
  “干吗?搭讪啊?我告诉你哦,我不是没人要的!我……我有男朋友的!他很帅,人很好!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她神志糊涂,对他大声吼道。幸好酒吧里音乐嘈杂,不然他真的会尴尬死。
  “桑缇,你看看我。我是季礼哲,你的老板,记得吗?”他凑近她。
  “季……礼……哲?”她重复着这个名字,表情变得迷惘,“我认识你吗?”
  太阳穴隐隐抽痛,他用手点着额头,“OK,没关系。我只要你知道,我是你的朋友,我现在要送你回家。”他试图搀扶起她,而她的手臂却毫不客气地扑打过来,他连忙用手挡住,飞快地补上一句,“我不是色狼,我没有恶意!”
  这话刚说完,“啪”的一声,重重的巴掌挥过他的脸颊,尖锐的指甲划破他的皮肤。他有些生气了,提高了声音叫:“小姐,你现在这副模样,不会有男人有兴趣非礼你的!”
  桑缇停下动作,呆住。
  糟糕,他说错话了。季礼哲有些懊恼地抚着额,一个女人就算喝得再醉,对此类话题还是非常敏感的。
  于是,他再度在她身旁坐下来,抽了张面纸,无声地递给她,无声地表达着歉意。她也无声地接过了,往脸上胡乱擦拭。两人皆沉默着,在这喧嚣的酒吧里,显得格外的不搭调。
  半晌,她突然眯起眼,小小声地问:“你说你是……我的朋友?”
  “……算是。”他们每天有八个小时的时间在一起工作,应该算是朋友吧?
  “可是我……我不记得我有什么男的朋友……啊不,我有男朋友的!他在芬兰,在很远、很冷的地方……可是他很爱我的,每个星期都给我打电话……他说等他学完了摄影课程,会给我拍很漂亮很漂亮的照片……他说他会娶我……他……他现在不要我了……”说到后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几不可闻的呜咽。
  季礼哲沉默了,看来她买醉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失恋。而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一个醉酒的失恋女子,唯有静静地坐在一旁。
  桑缇就这么小声地哭了一会儿,突然停住抽泣,转头瞪向他,“你怎么不安慰我?”
  季礼哲愣住:现在是什么状况?她质问他?他突然觉得有点想笑。看来,喝醉了酒的桑缇与平日里那个羞怯内向的小秘书大不相同——而且似乎……可爱得多。
  “我不擅长安慰失恋的人。”他实话实说。
  “哦,这样啊。”桑缇了解地点点头,安静了片刻,又道,“其实……你可以请我喝酒。”
  “这样算是安慰你?”他扬起眉。
  她郑重地点点头。
  “可是,你已经醉了。”其实他也醉了,不然不会扔下重要的客户不管,坐在这儿陪着她胡言乱语。
  “没关系,反正都已经醉了,不如再乘机醉得更彻底一点儿。”她试图说服他。
  哦……听起来好像还蛮有道理的。于是他点点头,“好,你想喝什么?”
  “香蕉船。”
  “那是冰淇淋。”他朝天翻个白眼,“啤酒怎么样?”
  “好呀。”她“格格”娇笑,“反正是你请客。”
  ……
  就这样,那天晚上,他们两个都喝了很多酒,也说了很多话。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他无法确切地记得了;只是依稀地知道,出了酒吧以后,他们上了同一辆计程车。在车上,她用力敲打着前座驾驶员的椅背不停地叫着:“你回头!回头呀!回头看看我的HONEY长得帅不帅?”
  翌日早晨。
  桑缇在暖烘烘的阳光中醒来,她伸开双臂,舒展身体——“蹦咚”一声,她的手肘撞上了什么很结实的东西。
  “好痛……”那“东西”发出半梦半醒的呻吟声,翻了个身,再度沉入梦乡。
  而桑缇惊诧万分地瞠大了眼睛:老天爷,她的身边竟然睡着——一个男人?!
  而且,这个男人好像是……她瞪着那宽厚结实的背肌:这背影既陌生又熟悉,难道是……莫非是……
  季礼哲?!
  她的眼光惊恐地往上移动,看见他微卷的深褐色头发,这时,他轻轻地咕哝了一声,翻转过身子,俊美的脸庞蓦然定格在她的眼前。
  “老天……”她欲哭无泪地哀号。瞧她做了些什么?!她竟然和自己的老板上了床!
  不,等等!也许……他们俩只是碰巧睡在一张床上,并没有真的“上床”呢?她侥幸地这样想着,轻轻捏起被单一角,偷偷地往里一瞄。下一秒钟,她立刻面如死灰:她没有穿衣服——而他也是。
  不,再等等!也许……他俩只是碰巧都脱了衣服,并没有真的“做”呢?
  “有这个可能吗……”她小声地自言自语着,然而很快地,她又抚着额头呻吟,“噢,桑缇,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做了就是做了!昨晚她失恋了,很伤心,喝醉了酒,然后遇上一个和她同样喝醉了酒的男人——所以一切就很自然地发生了。说起来,她并没有犯下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吧?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一夜情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她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可是……她猛地抱住头。她没有办法逼自己真的这样想啊……她不是那种会玩一夜情的女人,她没有那么潇洒、那么开放,跟男人上了床还能毫不在乎,她……她真正爱的人是阿金哪,而现在躺在她身旁的却是她的老板!
  天……她想她快要疯了。
  当季礼哲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地躺在一张陌生大床上。在同样陌生的卧室里,有个女子正倚窗伫立。她穿着宽大的白色衬衫,衬衫的下摆很长,几乎拖到了膝盖处。她的头发很乱,像稻草般地散在肩头。
  他的心里立即升起了某种不好的预感——因为那衬衫看起来十分眼熟,眼熟到让他几乎能确定那是他自己的衬衫。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呆愣几秒,瞳孔蓦然瞠大:难道说……昨天晚上的一切记忆都不是梦?他真的做了某些……不该做的事情?
  “小姐,请问你……”他试着出声唤那女子,然而她一转过头来,却把他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
  桑缇?!他的私人秘书?!
  “是……怎么、会、是你?”生平第一次,他说话舌头打结了。此刻就算全世界在他面前崩塌,也不会让他更惊讶了。
  “是我。”相较于他的震惊,桑缇看起来却要冷静得多,“昨天晚上是个错误,我们都喝醉了。所以,我们最好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呆愣得说不出话来。眼前的女子是桑缇吗?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静了?
  “还有,我马上会递辞职信,不会让你感到困扰的。”
  他继续瞪着她。
  “还有,我希望这件事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她说到这里,突然嘤咛一声,整个人侧向倒了下去。季礼哲当下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跳起来奔过去,在千钧一发之际用手臂接住了即将跌向地板的她。
  她倒在他的怀里,面色苍白如纸,嘴唇翕动着,费力地吐出破碎的语句:“我的胃……很疼,送我、送我……去医院……”
  结果那一天,他们俩都没有去上班。
  “医生,她没事吧?”当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急诊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季礼哲立刻迎了上去。
  “她没事?哈!你在开玩笑吗?”那医生浓眉一凛,瞪着他的表情犹如瞪着杀父仇人,嗓门大如铜锣,“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的10个小时里,她的胃消化了一整个奶油蛋糕和整整两打啤酒,你现在还来问我她有没有事?!”
  季礼哲被他吼得说不出话来,内心充满了自责和愧疚。是的,桑缇会患上急性胃出血,和他实在是脱不了关系的。当时是他提议要喝啤酒的。明知道她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了,他不但没有阻止她的疯狂举动,反而在一旁推波助澜;弄到最后,他们两人都喝得酩酊大醉,甚至还上了床。
  季礼哲从来不曾像此刻这么痛恨自己。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个男人所能做的最糟糕的事;而现在,他又害她胃出血躺在加护病房里。
  “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他小心翼翼地问着那医生。
  医生沉吟片刻,脸色稍缓,点了点头,“她现在很难受,记得对她好一点。还有,我开了药给她;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陪她去看中医。她需要长久而系统地调理她的胃,不然到了四十岁就有得苦头吃了。”他显然把季礼哲当成了这位女患者的男朋友。
  “我会的。”他扯出一抹干涩的笑。
  医生走后,他走进病房,见她躺在床上,双目紧合,脸蛋没有一丝血色,比她身上盖着的白被单更要白上几分。在这一瞬间,他真的被吓到了:这是一个昨夜还与他共享激情的女人;而她看上去……真的很虚弱、很糟糕。有那么一秒钟,他几乎以为她快要死了。
  正在这时,桑缇缓缓睁开了眼睛,“季……季先生?”她轻声地叫。这会儿,她又恢复成平日里那个内向而羞怯的桑缇了。
  季礼哲在床边坐下来,俯身望着她惨白的面容,心里泛起某种他也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滋味。
  “桑缇,我很抱歉。”
  “昨天晚上,是我的错。”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愣住了。四目相对,彼此眼中浮起淡淡的尴尬。
  昨天晚上,他们在一起了。虽然记忆模糊,但他们都无法忘记他们曾是那样地靠近彼此啊……
  身体是有记忆的。在经过昨夜之后,他们的关系,再也无法回到当初的单纯了。
  第4章(2)
  沉默在病房里蔓延。就这样过了好半晌,终于——桑缇开口了:“我……我不会要你负责的。你放心。”
  听了这话,季礼哲蓦然瞪大双眼,“你说什么?”她竟然在告诉他——她不要他负责?!老天,如果他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不负责,他的良心会先谴责他至死!
  “其实……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昨天晚上,我喝得太醉了……有点神志不清……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许……我只是想报复我男朋友罢了……我利用了你,对不起。”她说得断断续续,气喘吁吁,似乎正在忍受着一阵又一阵的痛楚。
  季礼哲一时语塞了。他实在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把所有的错误都揽到自己身上,还冷静而体贴地叫他放心,她不用他负责。而更奇怪的是,她这样说并没有让他感到一丝一毫的宽慰;相反的,当他听见她说“我只是利用你来报复我男朋友”的时候,他的心里竟奇异地泛起了酸意!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从昨晚开始,似乎一切都偏离了正常的轨道,一切都乱了!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反复深呼吸了几次,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
  “桑缇,听着,关于这件事,我一定会负责到底——负全责。”
  “可是,这不是你的错……”她虚弱地争辩着。
  “这是我的错!我是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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