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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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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前头的闻人遥蓦地停下脚步。
  “怎么着?”慕容决不解问道。
  闻人遥回头睇着他,视线缓缓落在两人紧扣的手上。“你方才干么搔我的掌心?”白玉似的俊脸上淡漾着一抹红晕,不知是跑步所致,还是另有隐情。
  “有吗?”慕容决微愕。
  “有。”他斩钉截铁地道。
  “是吗?”是他不知不觉中搔了他的掌心?那又怎么着?“不碍事吧?”
  谁要他这个不事生产,成天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掌心如此地细致柔嫩?
  “当然是不碍事,只是……”很怪耶!
  “只是怎么着?你不是要带我上哪?”慕容决不耐地道:“再不走,我怕就快要下雨了。”
  这点小事,是男人就不需要搁在心上,
  “知道了。”闻人遥扁了扁嘴,像是要再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闷闷地闭上嘴。“走吧!”
  慕容决不怎么为意地跟着他走,尽管走到了人潮较疏散的街道,闻人遥的手依旧不放,经过身旁的人莫不为他俩的举动而侧目,他不禁微挑起眉,没好气地道:“遥少,这儿人比较少了。”
  “所以呢?”闻人遥没心眼地回答。
  慕容决微挑肩,目光落在两人紧扣的手。“两个大男人在街上手牵着手走路,很容易引人胡思乱想的。”
  他是无所谓,但闻人遥呢?
  若是可以,他不希望引起任何会令闻人唯找他麻烦的误会。
  “谁会胡思乱想?无聊!”闻人遥依旧死心眼地道。
  “呃,遥少,你知道我是谁吧?”慕容决无所谓地任由他牵着走,一路走到城门外,才漫不经心地问道。
  “什么意思?”走到城门外,转往郊外十里亭方向走。
  “可千万别把我当成你的哥哥们。”
  “什么意思啊你?”他没好气地回头瞪慕容决。
  “我怕你牵着牵着,会要我抱你。”他必须事先声明,他向来不爱亲近人,就连自家兄弟,他都不曾热络过,更遑论一个外人?
  “谁要你抱来着?”闻人遥略微不悦地甩开他的手。“容决,我倒觉得你愈来愈不尊重我了,压根没将我放在眼里?”
  “是吗?肯定是遥少的错觉。”他睇着空荡荡的手心,一贯漫不经心地道。
  堂堂慕容府的大少爷,为了寻宝而沦落成一个照顾小孩的小奴,经过许久时间了,又无法查探想要的线索,也莫怪他会愈来愈不耐,而慢慢地将不耐的情绪展现在外。
  眼看一年的期限就快要到了,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实在没空闲再与闻人遥玩闹;届时若他无法在期限前将琉璃纸拿到手,丢脸的可是他自己。
  “哦,是吗?”闻人遥学着他懒懒的腔调。
  真不是他要说容决,他真的不若先前所见的斯文卓尔,压根不见儒雅风范,反倒是觉得他老是在虚应他,彷若对他不耐极了。
  回想起来,他似乎已经很久不见容决的笑容了,总觉得他最近说起话来,总是拐弯抹角地训斥他。
  怎会变成这样?
  当初教他一见如故的感觉不见了,沉稳的笑意也消失了,如今的容决简直就像是另外一个人,满嘴毒舌和坏心眼。
  “可不就是如此?”慕容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闻人遥微恼道。
  瞧,容决就是这般无所谓,就算他予以反击了,他的反应顶多也只是这样子,看起来像是容让,可实际上,他瞧得出来,他那无奈的表情在在显示他不愿意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他不小了,眼看就快要满十六了,瞧,他的身子也长高了,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会长得和容决一样高!
  到时候,他也要学他,居高临下地瞧人,唇角再抹上玩世不恭又坏心眼的笑。
  慕容决没好气地睐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走近他,勉为其难地一把将他拥入怀里,拍了拍他的肩,半哄半骗地道:“好了好了,千错万错,一切都是我的错,这下子你可满意了?”
  是啊、是啊!都已经十六岁了,还能够使性子,闻人遥也算是了不起了,不过倒也是因他出身大户人家,他才有本钱拗脾气。
  印象中,他底下的三个弟弟,还没有一个敢在他面前撒泼的。
  哄弟弟的举动,他敢说,闻人遥绝对是空前绝后的唯一一个。
  闻人遥孩子气地拨开他。“不用你那么勉强。”哼!他若是想撒娇,还怕找不到人吗?
  话再说回来,他已经老大不小了,不能再像以往黏着哥哥们撒娇。
  “欸,感觉得出来我在勉强?”哦哦,进步了。
  倘若他是姑娘家,也许自己还会忍耐一点,但男孩他家里随手抓都一把,教他嫌恶透了。
  “你……哼!”闻人遥不满地闷哼了声,快步往前走去。
  “遥少,你到底要上哪去?”
  “待会你就知道了。”
  “这句话,你已经说很多次了。”他已经听厌了。
  “那也是因为你问了我很多次。”
  “唷,开始会顶嘴了?”他哂笑道。
  初见面时,一声声的大哥叫得他心都软了,而后,一句句的容决唤得他心防尽卸,但眼前的他,较以前似乎长大了一点。
  唉!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现下该要忙着寻找琉璃纸的下落,怎么会是同闻人遥在城外闲晃?
  都怪闻人遥,将他当成了替代的哥哥,事事黏着他,样样需要他,害得他连半点得闲的时间都没有。
  再这样下去,他的努力可真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他得要好生琢磨才成。
  “到了。”
  “嗯?”
  “我说,到了。”
  慕容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探去,惊见一座坟,约莫一个厅堂大小,看似简单素雅,但不乏其用心,且边上有河有小桥,河面风光令人流连。
  “这是……”
  “我爹娘的坟。”闻人遥接过他手中的提篮,将里头的东西一一排在碑前。
  “要祭祖,若不是清明便是重阳,你怎么会选在这不前不后的时候?”他老早便觉得里头的东西像是祭品,只是没想到真的是。
  “因为今儿个是他们的祭日。”
  “哦?”
  祭日?慕容决不禁闭眼回想。没错,记得十五年前,惨案发生时,确实是这个时节。
  再抬眼睇着这座坟,蓦然发觉墓碑上头的题字,像极了爹龙飞凤舞的字体,若他没猜错,这坟大概是爹派人修筑而成,甚至在最后,不忘在碑旁题字。
  爹可真有心哪!一点一滴的作为,不难猜想爹的用心。
  倒也不能怪爹私心,倘若真有个就像是画中天仙一样的女子,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他想,只要对方倾心于己,他绝对也会不择手段地将她占为己有。
  可惜的是,美若洛神般的女子如今已长眠地下,此世无缘相逢。
  “听说,我爹娘是在十五年前的今日死于一场洪水的。”摆上祭品,闻人遥幽声道。
  和容决相处久了,他才慢慢地展现出真实性格,才发觉这个人除了有点坏心眼,还有极重的防心。
  正因为明白容决对他有防心,他才想试着解开容决的心结,才会带他到爹娘坟前,想让他明白,他闻人遥很看重他的,尽管容决没将他当主子看待,但他真的是把容决当成自家人,就像是自家兄长般对待。
  “死于一场洪水?”慕容决心里微愕,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
  “嗯。”
  “听谁说的?”这怎么可能?这和他所知道的事实大相径庭,差了十万八千里。
  “听我大哥说的,那时候他们的年岁较大,当然记得那时的事情。”
  “哦?”慕容决懒懒地挑起眉。
  是善意的谎言,还是刻意隐瞒他什么?
  当年惨案发生时,闻人府其他三位少爷也应该是十来岁了,确实他们应该是知道发生什么事。蓦地一道灵光闪过脑际,那三个人该是清楚当年发生什么事,但却隐瞒了真实,而这坟是爹派人修筑的,那不就代表爹和这三个人是识得的?
  他十足十地肯定,那三个人绝非闻人笑的后嗣,然而他们却以闻人家三少爷自居,甚至对闻人遥宠溺有加,这里头究竟有什么问题来着?
  若是奉爹的命令来保护闻人遥,应该不至于如此疼惜他,但以爹的个性,他是绝对不可能放任好友的独子一人苟活的。再者,当年灭门血案的主使者,也不知道落网了没有,留着一个不足岁的孩子,岂不是等于要他去死?
  所以,这三个人绝对是爹的亲信,奉命保护闻人遥,那么,他若是表明身份与来意,他们是否会乖乖交出琉璃纸?
  这一点,他倒是没仔细想过,也许可以找个时机探探闻人唯的口风。
  “你在想什么?”
  蓦然回神,闻人遥眨着大眼出现在他面前,两人相距不过一个拳头宽,他可以清楚地瞧见闻人遥浓密如扇的长睫轻眨,难以掩饰他眸底的讨好亲近。
  倘若闻人遥是姑娘家,他这举动绝对会教自己心旌动摇,但遗憾的是,他是个男孩子,尽管面目俊秀,一身素净,但他慕容决对男孩子始终无法心动。
  “你猜呢?”他懒懒道。
  “在想契约到期,你得到盘缠便要回乡了。”闻人遥微蹙着眉。
  “咦?”
  “我知道你是因为缺盘缠才会到府里卖身,一旦契约到期,你一定会二话不说地离开闻人府。”闻人遥低头在坟前斟上几杯清酒。“容决,虽说我是孩子气,有时任性了一点,但是在我心里,我是把你当家人看待的,希望就算有一天,你离开了闻人府,也不忘回来探探我。”
  他好不舍,一想到容决再过两三个月便会离开,他就不舍得的心头发酸,而容决呢?是否和他有一样的心思?
  “你把我当家人看待?”怎么他感觉不出来?“不过才多久的相处,你便把我当家人看待了?”
  他未免也想得太远了?不过是萍水相逢,犯得着这般多愁善感,像个娘们?
  “那是因为你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种相识已经好久好久的感觉,久到几乎让我以为咱们是前世便识得一般。”
  啐,这人怎么老是这么说话?他可是说得很认真的耶!
  “遥少,这种话应该是对姑娘家说,而不是对我说,会教人误会的。”听,像不像是在告白?
  唉唉,那三个人究竟是怎么宠爱闻人遥的?教他说出这种露骨话语也不觉羞,他慕容决听得都快脸红了,他还义正词严得很呢!
  “我……”闻人遥蓦地意会。“我不是那种意思,我只是……”
  “知道,知道,我明白得很,你不用紧张。”慕容决似笑非笑地道。
  他这才明白,闻人遥特地带他到坟前,是他剖心待人的方式罢了。
  这天真的少爷,压根不懂人心险恶,对人没有半点防心,单纯得近乎愚蠢,烂漫得近乎无知,真不知道那三个人究竟是怎么教养他的,竟将他教养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哪日,只剩他一人时,他该要如何独活?
  哼!反正那也不关他的事,他的目的只有琉璃纸。
  “你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坏心眼?明知道我的意思,为什么还要逗我?”闻人遥咬牙,气得直跳脚。“咱们朝夕相处多久的时日了,你该是懂得我的性子的,是不?倘若不是真心喜欢的人,我可是睬都不睬的。”
  慕容决抬眼睇着他,懒懒道:“意思是说,我该要多谢遥少的赏识了?”
  轰的一声,闻人遥顶上顿时爆起一阵火,只见他起了身,转头便打算要走;慕容决见状,快步向前,一把将他拉进怀里。
  “放开我!”闻人遥气得咬牙切齿。“不识好歹的家伙!”
  “咱们相处多少时日了,你该是懂得我的性子的,是不?既然懂,就别气了,既然是把我当兄长看待,还带我到你爹娘坟前来,就稳重内敛一点,别教你爹娘笑话了。”他学着闻人遥说话的模式,噙着浓浓笑意。
  “你堵我?!”就知道他坏心眼,不逗自己发怒,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敢,再怎么说,你都是我的主子,再怎样我都得给你几分薄面的,是不?”慕容决揉了揉他滑顺的发。“别气了,快点祭拜好,咱们也得要赶紧走了,要不雨真要落下来了。”
  “你跟我二哥还真是像呢!”闻人遥没好气地道,见他不以为意地挑起眉,他不禁又道:“要我别气,你就得要答应我一件事。”
  “同我谈条件?”
  “你非得要答应不可。”
  “是是是。”
  “好,从今儿个起,绝对不允许你防我。”
  “我何时防你了?”慕容决不由发噱。
  “有,你时时刻刻都防着我,在兄长面前防得更凶。”别当他是木头,很多事他闻人遥可是看在眼里,只是不说罢了。“你总是笑得客套,而你的眼神像是无时不刻地在打量算计着什么,嘴里虽称我是主子,却当我是孩子般地生疏哄着。”
  慕容决闻言,有些意外他竟然静静地看穿了一切。
  突地,他勾唇笑得慵懒而戏谑。“我若是防你,就不会明着哄你了。”若真是防,他不会在闻人遥面前露出任何不耐,透露出任何真实的情绪。
  实际上,他多多少少对闻人遥卸下了心防。
  别说他,就连闻人唯他们三人不也是如此?他们怎么瞧都不像是一般的善良百姓呢!不过他懂为何他们三人将闻人遥视为宝贝般疼爱的理由,只因闻人遥没半点心眼,就像是一张干净的白纸,七情六欲全彰显在外,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是吗?”闻人遥有些受宠若惊。
  “是,要不要我在你爹娘坟前发誓?”尽管慕容决向来不把誓言当一回事,但若是他真想看,他不介意装个样子发个假誓。
  “不用了,你愿意这么说,就够我开心了。”闻人遥没心眼地道,露出一个孩子气十足的笑。
  慕容决睇着他,不知不觉也跟着笑了,而后随即发觉自己不经意的笑,伸手又揉了揉他先前已有点被揉乱的发,道:“赶快祭拜吧!快下雨了,我可不希望你淋到半点雨而染上风寒。”
  他可没时间照顾一个卧病在床的孩子,再者,他更不希望因此而被闻人唯抓到任何可以找他麻烦的把柄。
  第四章
  “快点、快点!”
  滂沱大雨毫不留情地从天而降,城里各条大街的人潮早已散尽,只剩闻人遥拉着慕容决在大雨底下狂奔。
  “老早就叫你快一点,你偏是不听。”慕容决没好气地道。
  现不可好,全身都湿透了,而今已入秋,这雨势打得这么急,还怕不湿透了全身?还怕不让闻人遥沾染风寒?
  这小子以为自个儿的身子骨强硬多了,便能如此肆无忌惮吗?
  啧,害他也不得不像个老嬷嬷担心起他的身子。
  “我哪知道这雨会不得这么嚣张?”闻人遥边跑边喊道。
  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样的天候,闷得教人抓狂不说,下一会儿滂沱大雨打在人身,像是要打出一个一个窟窿似的。
  痛耶!能不能别不得这么大?
  “过来。”慕容决一把将他拉到某家店铺前。
  “没时间躲雨了。”闻人遥抬眼睇着他,浑身早已湿透。“你在干么?,”
  他有些傻眼地盯着慕容决着手脱去外袍,盖在自个儿的头顶上。
  “走吧!”慕容决拉着他,又快步往外跑。
  “等等,你这样会染上风寒的。”
  这雨势又大又冷,慕容决只着薄衫,不病死他才怪。
  “早就湿透了,穿不穿都一样。”他无所谓地道。
  倘若闻人遥是姑娘家的话,他会选择一把将他抱起,一路疾奔回府,要不再这样瞎耗下去,怕不染上风寒都难。
  慕容决不着痕迹地打量他略微削瘦的身形,考虑着要不要这么做。
  “既然都一样,你穿上吧!”闻人遥把外袍丢回给他。
  “得了,这湿透的外袍,我穿在身上不是更冷?给你披着,不过是想要替你多少挡去一点雨罢了,披上。”他半带命令的口吻。
  “不要,咱们快步跑,意思都一样。”话落,闻人遥随即转身,身子隐没在阵阵雨帘之中。
  “啧,这小子。”慕容决暗啐一口,快步跟上,自他背后,一把将他揽腰抱起。
  “你干什么?”闻人遥惊呼道。
  “既然你不披上,那我只好抱着你回府了。”他懒声道。
  比脚程,他赢得绰绰有余,与其两人一道跑,倒不如他抱着他跑,这样还快一点。
  “不要这样,你这么做,我很丢脸耶!”闻人遥涨红脸挣扎着。
  他一个大男人就这样被另一个大男人给抱着,而且还在街上跑,他往后还要不要做人啊?
  在府里任由哥哥们搂搂抱抱,已经是他容忍的最大限度,要他在街上被人抱着跑,他会羞得无脸见人的。
  “两个大男人手牵手,你都不羞了,我有什么好羞的?”慕容决没好气地摇头,压根不理睬他的挣扎,硬是箝制住他的手脚,快步在街上跑着,引来在各家店铺前避雨的众人侧目。
  “放我下来啦!”呜呜,他羞得无脸见人了,往后他还有什么脸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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