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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王征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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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道。
  “是,多谢王。”
  拓跋勃烈瞥着受伤的弟兄们,瞥着那一个个浴血的身影,不禁暗中握紧拳头,接着忽然翻身上马。
  第8章(2)
  “我要回塔克干一趟,明日一早回来,这段期间就烦劳你了。”
  塔克干族长凝望着那双灰眸里的沉重,没有多问他回塔克干的原因,仍是恭敬点头。“王请放心,臣会时时刻刻提高注意的。”
  “扎库司。”离去之前,他深深看着那一路走来,始终对他忠诚不移,并与他并肩作战的臣子,不禁沉声命令:“明年的今日我们一定得喝一杯,这是命令,不准缺席。”
  塔克干族长回视那双灰眸,不禁握紧手中木杖。
  “臣谨记在心,绝对赴约。”
  “很好,我等你。”拓跋勃烈微扯嘴角,接着将布巾重新拉上覆盖口鼻,执起缰绳,策马朝塔克干的方向奔去。
  此处军营离塔克干的营地有段距离,需要两个半时辰才能抵达,他却宁愿撑着三日三夜未睡的疲惫身躯,继续策马奔波。
  一回到营地,他便立刻将马儿交给族里的老人,大步走向月魄的毡帐。
  昂藏身躯才来到毡帐外,就听见里头传来妇女孩童们的说话声,一群人说说笑笑,全是为了月魄而来,有些人慰问照顾月魄的伤势,有些人柔声要求月魄再多喝麦粥,有的人则是七嘴八舌的说着战后的大小事,让月魄能够了解外头的状况。
  一场战争,完全改变族民对她的想法,并接受了她的存在。
  虽然北国和南朝还是对立,但至少已有好的开始。
  听着妇孺们愉快的谈话声,一抹极淡的笑意自薄唇边泛开,这是这段日子以来他第一次宽心微笑。
  掀开毡毯,他大步跨入毡帐内,妇孺们讶于他的突然出现,不禁全都停下手边的动作,急忙忙的朝他单膝跪地。
  “王!”
  “全都起身。”他要所有人别多礼。“近来族里可还好?”他就站在角落,高大的身躯,让原本就拥挤的毡帐更显得压迫。
  “禀王,大致都安定下来了,也不缺食物。”所有妇人立刻恭敬回答。
  多亏月魄的金蝉脱壳之计,族里的老弱妇残才能保住性命,而当初赶向腾格里的马羊骆驼也在战后大致寻回,虽然为了抵挡敌军,塔克干牺牲上千战士,但总算是守住家乡。
  “辛苦了。”这句辛苦,包含太多说不尽的歉意和感激。
  妇孺们眼底纷纷掠过淡淡的泪光,但每个人都坚强的露出微笑,坚定的对着拓跋勃烈摇头。“不辛苦,一点也不辛苦,比起负伤在身,还得继续在外打仗的王和战士们,臣民一点也不辛苦。”
  拓跋勃烈沉默点头,接着越过所有人看向脸色苍白,坐在毛毯上的月魄,而后者也看着风尘仆仆,一脸疲惫的他,众人很快就发现两人彼此凝望的目光,于是识相的迅速起身。
  “王,请容许臣民先行告退。”
  “嗯。”拓跋勃烈淡应一声,侧过身子让妇孺们走出毡帐。
  在众人离去之际,一名男孩却忽然转过身,对着月魄恭敬鞠躬。
  “月魄,谢谢你,还有对不起。”男孩为过去对待她的态度诚恳道歉,而他就是当初拿着弹弓伤害月魄,并被蛇咬的小男孩扎克罗。
  看着以往总是对她剑拔弩张的扎克罗,月魄目光泛柔,不禁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如晨雾般朦胧飘渺的微笑。
  “你不需要道歉,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她纠正他,说起话来有气无力,还是相当的孱弱。“你只是在保护族人,若是你的父亲还在世,必定以你为荣。”
  男孩神情一僵,眼里迅速浮现泪光,他却坚强的握紧拳头不让泪水落下,只是恭敬的再次对月魄深深鞠躬,才转身走出毡帐。
  当毡帐内终于只剩彼此,拓跋勃烈才跨步向前,盘腿坐到她的身边,他看着她病弱的容颜,忍不住伸手触摸她唇畔那抹美丽的笑。
  “你征服了他。”他微笑。
  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接着轻轻别过头,将笑容收定。
  “有事吗?”她冷淡的问,同样不懂他为何会出现,此刻的他应该在外头继续追捕残存的叛军才是。
  自从救回她后,他便立刻率兵离开塔克干,算算日子,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到面了。
  “我想看你。”他诚实回答。
  眸光瞬间晃荡,她敛下眼睫,沉默了会儿,才又开口:“这不是你该做的事。”
  “跟该不该做无关,我只是想看你。”他加重语气,并且重复,“一个多月了,你还是病恹恹的。”他看着她瘦削苍白的脸庞,神情相当复杂。
  “你不也一样?”她轻声回嘴,看着他疲惫的神情和眼眶底下的黑影。
  没料到她在如此虚弱之际,还是如此的伶牙利嘴,他不禁又露出微笑,只是这抹笑却没有持续太久,想起战场的事,刚俊脸庞又是一片沉重。
  “今日我们又捕到了一批叛军,五十多个人,一半以上几乎全是十七、八岁的孩子,其他则是有妻有子,我却别无选择,全都得以国法制裁。”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他说。
  “十二年内战我国死伤惨重,这一战,却还是要自相残杀,为了北国的将来,为了不让第三次内战发生,我必须狠下心来,彻底的斩草除根。”他凝望着她静谧的容颜,语气充满无奈苦涩。
  “结果到头来,我理想中的太平盛世,终究还是得用血腥牺牲堆砌,而八族之间将永远存在更深的仇恨。”他握紧双拳,自嘲苦笑。
  他是北国大漠之王,即使再悲再痛再疲惫,都不能再人前泄露出丝毫脆弱,但内心话,他却想说给她听。
  因为他知道,她懂他。
  看着他自嘲的笑,她差点就想开口要他别笑了,但最终她还是什么也没说。
  很多事并不是被人制止了就能改变,无论是谁都有脆弱的一面,即使是身为一国之王。
  瞥了眼他被利刃划破的残缺衣角,她忍不住出口安慰。“仇恨终究会随着岁月淡去,当太平盛世到来的那日,一切牺牲都将是值得,总有一日,这世间将不会再有战争与仇恨。”
  “是啊,但到底还需要多久的时间?”
  “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会有希望。”她坚定的看着他。“这是你说过的话。”
  “原来你还记得。”他牵动嘴角。
  “我的记性并不差,倒是你,似乎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她嘲讽说道,但一字一句都是鼓励,他知道,也明白。
  失去的都已追不回,但是至少还有未来,这一路有她,他该知足了。
  虽然心头还是郁窒,却轻松了许多,他深深呼吸,再长长吐气,接着他竟毫无预警的撩起她一缕长发,凑到唇边轻轻一吻。
  她一愣,完全没料到他会有这种举动,竟也忘了开口喝止他。
  “月魄。”他低声唤着她名字。
  “月魄……”接着又是一声。
  那低沉的呼唤,让她不禁想起她濒临死亡的那段日子,即便当时意识不清,她仍然感受到他的存在,就是他三番两次的将她从鬼门关前拉回,并喝令她不准死。
  他蛮横霸道,就连她的生死都要操控。
  “谢谢。”最后,他甚至得寸进尺的将她拥入怀中。
  他小心避开她衣袍底下的几处大伤口,轻柔的将她圈在心口处,她却依旧处在错愕之中,忘了将他推开。
  “谢谢你所做的一切,谢谢你打赢这场仗。”他不断在她耳边低语。
  她静静听着,心头早已是震荡不已。
  “谢谢你活了下来,谢谢你还在我的眼前。”
  她静静听着,心情忽然一阵揪杂,而且几欲落泪。
  因为他,她失去梦中的亲人,她却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怪他。
  甚至一点也不后悔……
  第9章(1)
  再痛的伤,都会有痊愈的一天。
  夏日过去了,秋日也过去了,残存叛军终于全数肃清,北国内战终于宣告结束,北国终于彻底的统一了。
  为了惩处起兵叛变的三大部族,拓跋勃烈毅然决然缩小三族领地,并下令三族族长从此不许世袭,往后族长皆改由王都选派,完全听令于王都,而当初冷眼旁观的北方两大部族,也深刻感受到拓跋勃烈高涨的王威和一面倒的局势,纷纷向他献上忠诚,极力向塔克干、腾格里和古尔斑通三族靠拢。
  大战结束之后,北国距离太平盛世又大幅跃进一步,而当初重伤的月魄也总算大致康复,只是鬼门关前走一回,她却是元气大伤,即使调养两个多月,内伤始终未愈,直到如今都还没能恢复往昔的精神,总显得有些弱不禁风。
  塔克干的妇女们都相当的担心她,却也束手无策。
  因为战争的关系,她们迟了一季都还没迁徙到西方水源地,可如今湖边的水草就要告罄,族长宣布三天后就要拔营,届时长途跋涉,让人不免为她的身子更加担忧。
  “王半个月前到腾格里视察,应该是今日归来吧?”
  毡帐外,下岗的战士在远方低语,沉睡中的月魄本能的立刻清醒睁眼。
  “没错,斑图大人也会同行,听说王打算近日折返王都。”另一人也低语。
  “算算日子也该回去了,好不容易肃清所有叛军,王都里铁定有许多事等着王发落,那些押到古尔斑通的叛军,也必须接受审判。”
  “说得也是。”
  两人走远,月魄却再也没有睡意。
  按照约定,内战之后她该恢复自由,回到南朝,可惜她伤势过重,直到如今还是无法顺利运气,施展拳脚,倘若拓跋勃烈打算回王都,她最好还是跟着塔克干族民一块儿西迁,直到将身子彻底养好,再回到南朝,毕竟以她目前的情况,要单枪匹马穿越边界绝对是太过冒险。
  望着枕边,塔克干战士在战场上为她寻获的弯刀,她思量了会儿,接着缓缓起身加上厚重的皮袄,打算到外头伸展伸展筋骨,练练体力。
  黎明之前正是最冷的时候,何况如今已是冬日,她的身子已经大不如前,绝对不能着凉再拖垮身子。
  着装完毕,月魄正打算掀开毡毯走出毡帐,毡帐外却忽然有人靠近,她才眯眼猜测会是谁,毡毯却被人迅速掀开。
  刹那,拓跋勃烈昂藏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看着她一身暖衣,手里还拿着一双弯刀,开口就问:“你要去哪里?”
  她怔愣的眨眨眼,不答反问:“你应该天亮之后才会抵达,怎么会……”
  塔克干的战士才提到他,他却无声无息的忽然出现在她的毡帐外,教她不惊讶也难。
  “我提早来接你。”他精神奕奕的露出笑容,让人完全看不出他才长途跋涉从腾格里归来。
  “接我?”她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大步进入毡帐,挤到她的身边,并将毡毯重新钩挂好,不让外头的寒风冻坏了她的身子。
  “趁着天还没亮,我们马上启程回王都。”他转过身。
  “什么?”她又是一愣,但很快就恢复镇定。“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要和你回王都。”她防备的看着他,并迅速与他拉开距离。
  “不错,但北国如今彻底统一,王都内大小事都等着我处理,我回到王都,你自然得和我一块儿。”他理所当然的说道。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加深笑意。
  “这和我们当初所约定的不同。”她眯起眼,口气瞬间变得冷飕飕。“你说若是我替塔克干打赢这场仗,我就能恢复自由,回到南朝。”
  “不对,这些话是你说的。”他温声纠正她,灰眸深处掠过一抹诡光。
  “可你答应了!”
  “我没答应,我只是说好,记得吗?”他试着拉回她的记忆,替她点出话里埋藏的陷阱。“你想回南朝,我说好,但并没有承诺确切的日期。”
  月魄忍不住瞪大眼,咬牙低吼。“你骗我!”
  “我没骗你,我只是没将话说清楚。”他甚至还无耻的发出笑声。“总有一天你可以回到南朝,但在那之前,你得先将身子完全调养好,我也得先回王都将大小事处理好,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再陪你走一趟。”
  “住口!”月魄气坏了,压根儿听不进他任何话。“你这个满嘴谎言的骗子,你竟然利用了我?”他竟然还敢说他从来不食言,而她还傻傻的相信了他,甚至还差点为他丢了一条命。
  什么天下太平,什么井水不犯河水,什么为南朝百姓着想,全是骗人的!
  “月魄,别气,除了回南朝的事,所有的事我不曾欺骗过你,对你的承诺,我绝对说到做到。”他信誓旦旦的承诺。
  “我不信!”她握紧弯刀,再也无法忍受和他共处,于是转身打算冲出毡帐,他却眼明手快的拉住她的手腕。
  “你去哪里?”他问。
  她的回答是凌厉转身,并将弯刀猝不及防抵上他的咽喉,锋利的刀刃不过轻轻一抵,就在他的前喉开出一道血口,细小的血珠子瞬间汩汩冒出。
  “放开我。”她冰冷警告。
  他目光下移的看着她,大掌不松反紧。
  “不放。”
  她抽气,握紧刀柄就想再加重力道,只是这样的念头却硬生生停在脑中,始终无法付诸执行,而眼前,血珠子却是愈冒愈多,很快便汇聚在一块儿,沿着刀刃淌下。
  两人过招,她从来就没赢过他,更遑论她内伤未愈,身手早已驽钝许多,若不是他刻意让她得逞,她压根儿连他的衣角都碰不着。
  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她伤了他!
  平静的冷眸瞬间产生紊乱的波涛,就连握着刀柄的小手也细微的颤动着,但却不是因为怒气,而是某种更巨大、更让她无法冷静的情绪。
  “放开我!”她加重语气,无法不去注意鲜血落到了他的衣领上。
  “不放。”他依旧笔直的看着她。“月魄,相信我。”
  “你这不守信的王八蛋,我再也不会相信你。”她怒声低吼,气他,却更气自己。
  她是名刺客,不是杀人便是被杀,刀起刀落全是快狠精准,一刀毙命,绝不留情,从不容许有丝毫的闪失和迟疑,但此刻她却偏偏迟疑了。
  “就算如此,你还是得和我王都。”他霸道宣布。
  她握紧刀柄,再握紧刀柄,却怎样也无法消灭那股细微的颤动,甚至无法对他痛下杀手,这是前所未有的状况。
  她咬紧下唇,生平头一遭没了主意,却完全无计可施,而他的鲜血还是不停滴落,甚至染湿了整个衣领,她的呼吸愈来愈紊乱,愈来愈急促,甚至就连心潮也剧烈震荡,隐隐作痛——
  “你作梦!”她再次低吼,却是气闷的抽回弯刀,改以脚踢。
  他低声叹气,从容挡下她凌厉的长腿,同时迅雷不及掩耳的劈飞她的弯刀,将她整个人圈入怀里。
  “你的伤还没完全好,小心别弄伤了自己。”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她不领情,瞬间愤怒的别过头,不死心的抬起另一只脚朝他腰侧飞快踢去,谁知他却忽然抱着她往后倒去。
  “什么?”
  她暗叫一声,只来得及抽回脚,却来不及稳住重心,便跟着他一块儿倒向厚厚的毡毯上。
  长发瞬间飞散,砰的一声,她竟软软跌入他的怀里,而他则是理所当然的用身子护住她,成了她的垫背;她曾经历过无数次的打斗,却从来不曾遇到这种状况,更不曾见过这奇怪的招式,不由得呆愣,竟忘了反击起身。
  “别动,否则就把你压到身下。”趁着她发愣的空档,他低声警告。
  她全身紧绷,果然不敢再轻举妄动,因为她知道他说到做到,而且凭她的能耐绝对无法抵抗,倘若她真的被压到他的身下,不但无法反击,恐怕连脱身的空隙也没有。
  只是她就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手臂就这么理所当然地环着她的身子,他们之间没有丝毫空隙,如此亲密的贴合,让她不由得更加的心慌意乱。
  为什么下不了手?
  他明明欺骗了她,为什么她就是下不了手?
  而他又为何要故意露出破绽,让她伤了他?
  敏锐的嗅觉让她立刻嗅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她迅速抬眸,看着他喉头上血淋淋的伤口,冷眸微缩,内心顿时又是一阵作痛。
  “月魄,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回南朝,但不是现在。”相对于她的激动,他却是云淡风轻抚着她柔滑的黑发,没有丝毫的责怪,只有满满的爱怜,另一手则是霸道的圈搂着她的身子,将她固定在自己的胸怀间。
  他柔声安抚着她的怒气,语气诚恳得让人无法怀疑,她却依旧握紧双拳,再也无法相信他,但同时,却也无法将目光自他的伤口上移开。
  他受伤了,让伤他的人就是她。
  是她。
  “在那之前,我们先回王都,那里的宫殿冬暖夏凉,更适合你休养。”他继续说道。
  她用力闭上眼,拒绝再看他血淋淋的伤口,嘶声低吼:“要去你自己去,过阵子我就回南朝!”
  她不后悔,绝不后悔,是他违背承诺在先,她一点也没错!
  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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