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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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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蝶恋
  作者:寄秋
  内容简介:
  要他离开蝴蝶蝴蝶满天飞的幽谷,
  想都别想!他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
  既不用上节目通告又有最爱的蝴蝶围绕,
  舍得走的人就是傻子!
  即使谷里有冷冰冰的蛇妖爱作弄他,
  和看了心里直发毛的“邻居”爱拜访他,
  但只要身旁有粉嫩嫩的紫蝶妹妹相伴,
  他是说什么也不愿离开。反正,
  装作丧失记忆的他,想死赖着不走,
  谁也拿他没辙。而能和蝶妹妹谈恋爱,
  任何妖魔鬼怪,他都……都不怕啦!
  虽然她说自己的爱情早已拿去典当,
  无爱无情能回报他,这有什么难的呢,
  把爱情典当掉,赎回来不就能爱他了吗……
  正文
  序
  放鞭炮喔!  寄秋
  看到这本书的内容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好像在哪一本小说中瞧过类似的情节,但是又不确定是哪一本,有点熟又不太熟是吧!
  哈!谜底揭晓了,那就是秋仔早期的作品《恋蝶》。
  其实每个编梦的作家心中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版本,每回创作时都想尽心尽力的搞定文字,不把文字化为心中的模样绝不甘心。
  可是,秋仔老说一句话,书中的主角各有各的性格,各有各的反叛心,明明设定好的故事走向,会因他们的任性而有所偏颇,再回不到原来的所愿。
  饮恨呀!这是生他们的“娘”,最痛心的一件事。
  孩子不乖不打紧,还造反,这还有天理吗?不抽出来鞭打一番岂知为娘的苦心,恨铁不成钢呀!
  《恋蝶》一开始时是设定上、下两集,但秋仔写到一半突然很想开另一系列,于是浓缩了内容,感觉故事全挤在一堆了。
  这件事一直搁在心里成了疙瘩,左躺右卧睡不安稳,就是给他个不爽。
  累积过多的能量会爆炸,终于有一天秋仔发疯了,决定把它“重”写一遍,再来看看爽不爽,如果不合心意的话……
  嘿嘿,下回再看到一本内容雷同的蝴蝶篇,千万别太惊讶,因为秋仔又疯了,没办法控制大脑神经和右手,你们只好再受一次茶毒,谁叫秋仔改名当挑剔秋了。
  啊!对了,过年了,要不要拜个年说几句祝贺的话,人家说过年讨过红包才吉利,你们会包个三千、五千来恭禧发财吧?
  呵……等你哟!来电请拨○二○四二三三八三,秋仔是二八一十六的小姑娘,年年发春……春字请自行擦去,笔误啦!
  是年年发财,酬劳步步高升,望你牵成哦!
  惠赐一票。
  钞票的票,和选举无关。
  然后,大家一起发大财啦!麻将台上见真章。
  楔子
  火,愤怒的燃烧著。
  如同乾旱的土地长年无雨,绝望的冲焰至天际,烧尽肉眼所能见的人间物,造成生灵涂炭。
  巍巍的黄金塔城只剩下一片焦黑,御赐匾额如今已模糊不清,隐约可见稍碰即碎的“府”字,风一扬起化成粉末消失在呜咽间。
  悲恸的泪流不出,是因对人性的死心,看著无法逃生的哀嚎人类一一葬身火海,封闭的心只看得见自己的心伤。
  红红的火光灼不了停驻在柳树梢硕大的琉璃风蝶,暗黑羽翅掺杂著令人心动的紫色流光,微带金属蓝的光泽反射著熊熊烈火,造成安祥和死亡的强烈对比。
  红烛的蜡油已烧成灰烬,明媚动人的小公主笑语不再,成了—具蜷曲的焦尸,昔日的刁蛮任性随大火升空,任凭皇恩呼唤也唤不回一条皇家血脉。
  相信在火舌纹身的那一刻她后悔了,不该强势的拆散一对有情人,即使人精殊途亦含有深情厚爱。
  高居柳木之上的紫蝶眼中并无伤心,清澄得如一潭深湖的注视著被火吞没的大宅邸,眼睁睁看著心爱的男子在火中逐渐消逝。
  很可笑的人间爱恋,甫修练成精的小蝶儿居然爱上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并以为此情此爱永不渝,生生世世直到永远。
  谁知道仅仅一道圣旨即打碎她初尝情爱的心,为了保全一家老少的安危,所爱的男子不得不牺牲她以求忠孝两全。
  他屈服了,屈服于忠孝节义之下,屈服于父子天性,屈服于君臣之礼,人间的情爱终究及不上现实。
  于是百年蝶精只好舍弃这份爱恋,让一切回归到原来的平静。
  可是,这场火仍是发生了,缘自她的不甘心。
  “嘻!这烟火燃放得多灿烂呀!卑贱的人命和污秽的人生全搅和在一把火之中。”
  十一、二岁的小童舔著糖葫芦上的糖渍,笑咪咪的玩著风车看热闹,脸上有著超龄的精明,而且太幸灾乐祸,叫人很想叫他爹娘带回去好生管教一番。
  幸好一群袖手旁观的百姓没注意他的存在,他们已经不存希望的看御林军在火场穿梭,企图和大火搏一口气。
  但是大家都很清楚,这场天火是灭不了,它来得莫名又猖狂,趁著夜深人静的从宅院正中央向两侧闷烧。
  等到更夫发觉火花外射时,整座将军府已被大火包围,宛如平地中突起的大火球,不给人活命的机会。
  所以全府百来口,包括来贺喜的宾客及官员无一幸存,就连尊贵的公主也难逃此劫,与伺侯她的宫女一同烧死在井边,死状狰狞。
  “主人,你笑得太得意了,小心上面的会察觉你的小小恶念。”一身唐装的六十老叟施了法,让天空黯沉不明。
  “是吗?”小男童毫无畏意地望天,再瞧瞧哀嚎声渐歇的火宅,露出一丝邪佞笑容。“我只是个喜欢收集‘爱情'的孩子而已。”
  “收集别人的爱情。”孩子?他的岁数大概只有老天知道。
  打从自己十八岁典当爱情跟著他后,他童稚的面孔百年不变,永远保持纯真又奸诈的“可爱”笑脸,叫人防不胜防。
  小男童一口吞掉一颗糖葫芦,一脸无辜的比比身后招摇的招牌。“我开当铺的嘛!嘻!”
  爱情当铺。
  捧著以牡丹花包著的金色光芒,当铺伙计童梓面无表情地抬头一瞧,不流露半点情绪将蝶精的爱情收好,并上了封条,送进收藏典当品的爱情花园里尘封。
  手一挥,当铺的阴暗架子多了本帐簿,翻开的空白页突然的浮现几行字。
  百年蝶精愿典当爱情以惩戒薄情的负心郎,愿生生世世不沾惹爱情,直到大限来至,烈焰焚身之诅得以成真。
  立据人 紫 蝶
  第一章
  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小男孩,一口冰淇淋,一口洋芋片的长吁短叹,两眼无神的盯著可透视外面人来人往的黑色铁门。
  人活得太久也挺辛苦的,每天重复千篇一律的工作——拐骗爱情,他满园的花圃都快容纳不下了,一点乐趣也没有。
  千年清一次的盘点就快到了,到时他就可以大快朵颐一番,培育多年的芬香花魂可比他手上的零嘴可口多了,浓郁到令他兴奋得口水直淌。
  想想他也真努力“工作”,不到千年光景就收集到上百万份的爱情甜果,偶尔放放假也不为过嘛!算是慰劳千百年来的辛劳。
  “阿童呀!天气挺暖和的,万物回春,咱们也去当当平凡人、踩踩街好不好?”
  小男孩口中的阿童正一脸正经八百地指著铺里花形的水镜,不多言也不反对的落下一句,“下一位客人。”
  看似平常的镜子浮现一张为情所困的面容,下面是客人的生平简介和姓名、年龄等资料,并明白标示她为何而痛心。
  人的心思是很容易捉摸的,不就是你爱他,他不爱你;你爱他,他也爱你,或是出现三角、四角、多角的畸恋,钻进牛角尖里钻不出来。
  总而言之,就是乱爱一通,社会越进步爱情观就越乱,开当铺的他们才有利可图,典当爱情能换来功成名就何乐而不为呢?
  不懂爱情的人才活得开心。
  “阿童,你非常死脑筋耶!没瞧见老板我闷得生出三条抬头纹,我看起来都快比你老了。”真想晒晒太阳,享受享受大溪地的热情。
  嘴角为之抽动的童梓发出沙哑的老人声音,“主人,你想多了。”
  他没说出口的是——你本来就比我们老很多,只是不服老的以小男孩的面容欺瞒世人。
  “厚!你在心里骂我对不对,别以为我年纪小好欺负。”他恶意指控的板起脸,意欲逼出童梓一号表情以外的情绪。
  “阿童不敢。”一如往常的不恭敬,胡长及胸的童梓面无表情的低睨著小男孩。
  时间对他来说已不具有任何意义,自从“爱情当铺”开张,岁月的流逝只在一瞬间,他都忘了当初为什么要典当爱情,成为当铺第一位的客人。
  无期待的活著变成一种习惯,他不知道何谓寂寞孤独,因为他的心麻木了,不再有感觉。
  铺内有无数的爱情围绕著他,可是心若已死,再多的爱情也滋养不了枯寂贫瘠的灵魂,他和魔鬼进行交易,换取对爱情的遗忘。
  连带著,他也把自己给忘了,除了名字。
  “你一句不敢说得我好心酸,好像我这老板亏待你甚多似的,存心压榨不领薪的伙计。”这牌子的冰淇淋挺好吃的,下回叫阿童多准备一些。
  “我甘心领受。”眼中微露警觉,神情不变的童梓防他又出怪招整人。
  跟著老板将近千年,多少磨出些心得。
  “但是我还是觉得对不起你呐,想给你基本的补偿慰问金。”人间的纸币实在太轻了,改用金砖比较实际,沉甸甸又好用,不怕大风一吹就散了。
  眉毛抽了两下,童梓平静的说:“不用,钱我用不上。”
  “嗯,说得也是,我们是无所不能的高人,谁希罕那庸俗的东西,看多了还会长针眼。”只有人类会念念不忘地当成宝贝。
  听他童嫩的声音由喉间发出,眼微眯的童梓有些坐立难安,欲开口提醒他客人快进门了,但……
  “不过呢,有时候当当普通人也不错,高高在上的我们也该当个小市民,走入人群视察‘市场',提高下一季的典当品质。”
  人家的一季是三个月一替,他的一季横跨千年岁月,不可与之比拟。
  “主人……”他的眼皮直跳,八成有不好的事即将降临身上。
  “风和日丽好出游,鸟语花香醉人心,这种不冷不热的气候最适合上街捣蛋。”好久没兴风作浪了,真是太怀念了。
  “捣蛋?”他就知道主人体内邪恶的因子又开始浮动了。
  小男孩直冲著童梓露出令人发颤的无邪笑容,“别计较这么多嘛!我才十二岁耶!你不能要求活泼、好动的小孩子,像木头人一样呆立不动吧?”
  “十二……岁……”他还真敢说,脸皮之厚足以和地球地壳的厚度相提并论。
  两千岁还差不多,妖童一名。
  “待不住沉闷的当铺是人之常情,别老是绷著脸不苟言笑,咱们要展现出顾客至上的亲和力,让更多人乐于亲近咱们小小的铺子。”狗都比他和善。
  “主人,你是人吗?”他一直抱持著高度的怀疑。
  是魔,是神,或是妖?
  他认为他偏向前者,他是魔之子重生,刻意降世,扰乱人间秩序。
  “呵呵,阿童,你好像对老板我很不满耶!”半人高的身子以坐姿浮于空中,小男孩笑容藏锋地低视他管家兼唯一的伙计。
  头皮忽生麻痒感,童梓倏地变成高中男生的模样,厚重头发覆盖住双眼的视线,装聋作哑的整理起蒙上灰尘、堆积如山的帐册。
  可惜他的策略敌不过小人精的磨性,原本不到四十公斤的重量忽沉如泰山,有意无意地往他肩头一坐,倾斜的侧身当场打回原貌。
  但,苍老的容貌又岂是他本来面目,在众多的脸孔之中,他的真实面容仍隐藏著,只有老板一人得以窥其原来长相。
  坐落于台北东区巷子底的两层楼高洋房,看来不怎么起眼,却别有一番味道,爱情当铺四个大宇高挂大门口,可是鲜少有人进出。
  因为它的黑色铁门叫人瞧不见内部摆设,四周环境清幽少有人发现它的存在,若非走错路,或酒醉的好色之徒当它成色情交易之所,当铺门口唤伙计的大摇钟很少响起。
  当铺里没有所谓的接待柜台,入目尽是一片花海,空气中流动著一丝使人迷乱的香气,交易过程全在敞开的花瓣上进行。
  典当者只需要签名、盖下指印即可得偿所愿,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两者所处的结界时间是静止的。
  也就是说期间不管花费多少分秒都是不存在的,一切将回归交易内容时限轨道上,宛如不曾有过交集般稍纵即逝,置身梦中。
  “不说话代表默认了,想来我真是太不关心你,枉顾你身为伙计的权益。”或是福利。
  好的员工难请呀!现在的人才没一点好处是留不住的。
  “主人,你太重了。”身一移,童梓抹去水镜上的人名和影像。
  照眼前的情势看来,老板的玩兴多过工作上的乐趣。
  “嘻……你要我减肥吗?”小男孩改坐在他头上。
  童梓眉毛略微上扬,头顶变出腾空针山,以防他压顶。“请问你又想干什么?”
  不耐烦的口气逗得小男孩哈哈大笑,小指摇了两下,针山倏地开出忘忧草,一朵朵金黄的美丽像极了花冠,让童梓脸微黑的浮上三条黑线。
  “逛街。”
  逛街?“请。”
  不需要知会他。
  健步如飞的童梓一说完随即转往内室,他不想成为主人戏弄的对象。
  不过,一面原本不存在的透明墙忽然升起,阻止他跨出的大步。
  “说得好无情喔!你不用陪著来照顾我吗?”怎么老是学不乖,教训是要谨记在心,而不是转身即忘。
  也许他该加强训练,以免他罹患现代文明病——老年痴呆症。
  “你,够大了。”声音极冷,近乎咬牙切齿,但童梓脸上仍平静无波。
  傲慢一笑,小男孩眼底的阴厉森冷又刺人。“别忘了我只有十二岁。”
  当铺内的人头点来点去不过两颗,不玩他还能玩谁,叫他一人玩单口相声不成。
  “主人,有事请吩咐。”他认了,识人不清的代价。
  当年自己就是被他那张纯真的可爱笑脸给骗了,如今后悔已晚,无从脱身。
  “早点这样就好了嘛!我需要一位‘奶'妈。”童真的眼上下的打量著。
  “是,我马上替你调一位。”童梓故意忽视他话中的含意。
  他笑得好明亮地直眨眼,“何必舍近求远呢!我们阿童比女人还漂亮。”
  嘴角抽动了一下,童梓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几条,显得更加老迈。“我不是女人。”
  “偶尔扮一次又何妨,算是取悦老板我的童心。”嗯,该让他做何种打扮才能光芒四射呢?
  “不……”
  余音尚在,一道黑色光线由小男孩手心射出,咯咯的笑声仍未消失,前凸后翘的妖娆身段喷火出现,呼之欲出的胸脯起码十公斤重,一边一个隆如雪山,诱人万分。只是,脖子以上的部位需再加以修饰,否则会吓死一干路人。
  “主人……”声音细得如女音,古板严肃的童梓脸上有几分恼意。
  “走走走,咱们献宝去,包管街上的行人都会向你行注目礼。”完美的佳作,他等著捡眼珠子当消夜。
  “非去不可吗?”犹做垂死挣扎,童梓考虑要不要先把主人谋杀掉。
  “你说呢?!我的小伙计。”老板最大。
  童声轻落,飘浮的身影已然落地,转瞬人已变更当铺外,隔著一扇无从窥探的门,对里面婀娜的女子扬扬眉。
  无奈的叹息声几不可闻,胸前挂著两颗惹火的大木瓜,童梓唯一能做的事,是将V型低胸的衣服拉高,以一条纱巾在诱人的乳沟前打丁个结。
  他是男人呀!货真价实的雄性生物,这装扮实在难以见人。
  “童,还不快跟上来。”
  一声人小鬼大的呼唤传来,冰艳的容貌全无表情,款款迈步轻移,穿过黑色大门,迎向和煦的阳光,无神采的眼眯了一下。
  这世界真的脏得让人受不了,空气中弥漫著作呕的腐败气息,人在自取灭亡。
  远眺。
  碧海蓝天。
  近思。
  沙洲一角。
  徐徐的海风带著凉意拂向沙滩,横行的沙蟹在潮起潮落的冲刷中拚命向前爬,椰壳的绮丽妆点出南洋风味的热情。
  一双洁白的裸足嫩如玉地踩在细白沙粒上,在轻扬的音乐声中,缓缓走向巨浪拍打的岩岸,娟秀亮丽的女子眼中的深情只为伫立岸边的身影而生。
  那是一道冷峻疏离的顽长背影,仿佛遗世独立的拒绝所有人的亲近,冷酷无情的睥睨海的壮阔。
  女子捧著紫贝壳悄悄地朝他靠近,伸手抚上他宽挺背脊,羞涩又小心翼翼地将脸贴近,害怕被他的无心挥开。
  光打在男子俊挺的侧面,他以不屑的神情冷冷回头,冷傲的面容有如阿波罗一般俊美,令人难以抗拒。
  笑得可人的女子将手中贝壳送到他面前,示爱的期盼流动在泛满光彩的脸上,她在等待他回应她一个温柔的眼神。
  像是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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