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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并无恶意,可否进来一谈?”
又隔了一会儿,吴宗之道:“请进。”
原虎慢慢站起,缓缓拉开窗户,轻轻跃了进去。脚未着地,两件兵刃已向他招呼过来,左刀右斧,均是高手。原虎体内山神气扭返,整个人凭空后退,贴着墙壁滑开半尺,随后脚步转错间已退至小屋另一头,扬手道:“等一下。”
那两人想不到这么都打不着他,还被他在眨眼间跑到那边,均知此人武艺之高,两人联手也非其对手。他们对看一眼,却又攻上。
这下有时间看清,使刀的就是那名被跟踪的男子,使斧的则是个牛高马大、一脸络腮胡的汉子。吴宗之并未参与打斗,只站在一旁看着二人攻击。原虎一个跨身踏前一大步,猛的切入两人进攻路线间,封死他们所有攻势。随后一掌拍在那汉子斧面上,山神气生出粘劲,一牵一引将他带向一旁。另一边则随手造出根土刺将使刀那人避到墙角,无法动弹。
他这么做其实是经过充分的考虑。他们与龙船会失和不过因为一件小事,现在双方均属落难之人,这么一点小芥蒂已可忽略不计。对方现在正在困难时,而自己也急需帮助,双方该有合作余地。自己先才出声相告,就是想表明我有不可忽视的实力,能够不被发觉的接近,但却无意危害你们,所以才明示加上进来后不伤一人,以吴宗之的才智,当可明白原虎的意思。
果然吴宗之伸手阻止欲待再上的两人道:“不用打了。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原兄,今日来此有何见教?”
原虎收回土刺,对着恶狠狠盯着他的两人,举手退后两步示意不必再打,这才道:“你们需要帮助,我也需要,就这么简单。”
吴宗之哦了一声。他也明白,自己三人若真想去齐府救人,是不可能成功的。自己擅长的是道法,非是武艺。那两人乃龙船会中五朵浪花级的高手,却在一招间被原虎制住,若得他之助,事情成功率会大上许多。
他也非婆妈之人,一想通就干脆道:“好。原兄助我救人,却不知我们能为原兄提供什么帮助?”
原虎找张椅子坐下,舒服的伸个懒腰:“请吴兄将这三日发生的事详细告之。”
第九章
那汉子对吴宗之道:“大哥,这人来历不明,你怎么能随便答应他。”
吴宗之举手示意他不必再说,斥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他若要害我们,这里早被齐应贤包围啦。不用多说,我意已决。”
那粗豪汉不敢再说,气哼哼的与另一个坐到一边。吴宗之也坐下,讶道:“怎么原兄会有这么奇怪的要求,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原虎不知该怎么对他解释,苦笑道:“霜雪珠现世那天大乱时我因为一些原因失去知觉,直到昨天才苏醒过来,且孤身一人,所以急于知道这三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行云和大帅他们到哪儿去了。”
吴宗之露出释然表情,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天人群大乱,控也控制不住。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几个敢在龙族手上夺珠的人竟是鬼族高手,与敖晶对敌者正是赫赫有名的血海?重尸。乘乱龙头带我们也加了进去,伺机抢夺霜雪珠。后来那条蛟龙现了原形。”说道这儿吴宗之脸上露出恐惧之色。“太可怕了,那情景我简直一辈子也忘不掉。那东西简直不分敌我,很多人都死在它手上,它周围全是尸体。那四名鬼卒舍了附身的人现出原形,但在我们合攻下终于还是死了三个,跑了一个,重尸与敖晶两败俱伤,也退走。霜雪珠仍落回龙族手上。”
“后来敖晶将他交给你兄弟雷行云保管。邓广洋在那时宣布要弃职隐退。不妨告诉你,我家龙头与海成是拜把兄弟,一直都在助他夺取此位。当时因龙族的人在场,没人敢反对,大家都散了。邓广洋与龙族回府,准备过几天跟养好伤的敖晶一道离开。就在这时,料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吴宗之脸色忽的变得无比苍白,似乎接下来要说的事,定然非常可怕。
“就是在当天晚上,温成同邀约海大人与齐应贤到他府上,同时被邀请的我家龙头和韩绍南等一些海镜头面人物,名义是赴温成同五十寿宴。我们都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去了。就在宴会上温成同突然拿出一个据说是‘天道’杀手的人头,并指海大人勾结‘天道’杀手组织杀害黄锐,谋害邓大帅,证据确凿,就要在宴上逮捕他。更令我们吃惊的是,温成同竟还拿出一封文书,可以证明齐应贤乃界罗武神大弟子,界罗现任兵马总帅齐务北的堂兄,有勾结外敌之嫌,也要一并逮捕。”
“就在这时,李七出现了,我这时才知道海大人确是已与李七达成秘议,海大人当场要李七杀了温成同。但万万没想到,李七,他竟一出手就将海大人的头摘了下来。就在我们还摸不清头脑时,曾子务与林葵那两个狗贼,趁龙头不备,就……同时外面突然出现了很多士兵,开始围攻温府。到那一刻所有的人才明白过来,原来真正与李七勾的,是齐应贤才对。海大人与温成同,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失败了。”吴宗之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看来徐业的死,对他打击非常大,另二人也难过得垂下头去。
他强打精神,伸手在脸上抹了两把,略带些倦意的继续道:“后来我才知道龙族那晚突然不告而别,原因不明,齐应贤才敢乘温府夜宴之机发难。温成同在两名神秘高手的保护下不知去向,我与他两人拼了半夜才侥幸逃出。韩绍南当时就降了齐应贤,东海盟与龙船会素来水火不容,他借机带人剿灭了我们总舵。宋爷失手被擒关在齐府,兄弟们死的死、散的散,活下来的都不敢露面,唉……”他终忍不住,强忍已久的眼泪流出。“男儿有泪不轻弹!”原虎明白他的感受,只默然不语。
吴宗之很快将情绪调整过来,擦擦眼泪,又道:“齐应贤蓄谋已久,暗中收买很多军中将官,当夜迅速控制海镜,封闭城门码头,所有人均不能进出。城内则严行宵禁,更派大批人满街搜抓敌对的人,弄得人心惶惶,现在整个海镜已是他的天下。”
原虎急忙问道:“大帅呢?行云他们呢?”
吴宗之摇摇头道:“不知道。那晚逃出后我们就躲在这里,只派苏景出去打探消息。”说着向被原虎跟踪的男子一指,“他的追踪术很不错,人也机警,可惜还是没防住你,事后很多消息都是他打探出来的。”
看见原虎望向自己,苏景知机的接口道:“邓大帅的府上也遭了袭击,但听说齐应贤的人进去时,里面已不见一个人影,也没传出大帅和你的朋友被捉的消息,我想他们应该没事。”
虽没明确答复,原虎总算是松了口气。他对吴宗之和苏景道:“谢谢你们。今晚救人的事你们准备怎么做?”
吴宗之从一个小柜中拿出一幅图道:“这是齐应贤府邸的地图,这两天情况特殊,警卫该会严上许多,所以这上面标的警卫布置就没什么用了。但仍对我们有些帮助,这里就是牢房。”他指着东北角的一处地方道。
这与他们几人上次从邓广洋处得到地图一模一样,看来海镜主要头头们互相之间都有对方府上的地图布置。记下位置后,原虎问道:“该怎么过去呢?”
吴宗之指着西面道:“这里是齐府花园,里面有个小湖,有暗渠通向外面,我们可以从这里潜进去。然后顺着围墙来到牢外,在平日这一段路守卫会比较少,但现在就不知道了。”
得知有这么多情况不明了,原虎眉头大皱:“情况这么不明,你认为会成功吗?”
那豪汉忍不住拍案而起道:“早知你不肯诚心帮我们,若是害怕就早点滚开!”
吴宗之厉声喝止他道:“宋盛,坐下。原兄不是这样的人。”
原虎摸着下巴沉吟道:“放心吧,我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做到。唔……这样吧,我看还是我一个人去好了。你们在外随时掩护我。”
什么!?三人全呆了起来,原虎竟想一个人独闯齐府去救人!他不是自大到找不着北了,就是个无可救药的白痴。
宋盛冷笑一声,一副把原虎当傻瓜看的样子:“不要被我骂了胆小就充好汉,你要想死我可以借你斧子,但千万别连累我们。”
苏景虽没说什么,但也可看出他认为原虎在说疯话。
吴宗之虽没明说,但也疑惑道:“原兄有把握吗?嘿,老实说,齐府现在守卫严密无比,若凭一个人实在……”
原虎不答,径直走到屋心,在众目睽睽下沉入土内,然后又无声无息的从吴宗之背后冒出,这才对张大了口不知该作何反应的三人微笑道:“你们觉得这招怎么样?”
好半晌吴宗之才懂回答:“小弟真是服了,原兄竟有如此奇术,无怪乎敢视齐府如无物。”
原虎不置可否的摆摆手道:“其实我本不敢去。但现在有了三位相助,这才敢冒险一试。”这话倒不是谦虚,他这土行之术并非万能,否则也不会在阴焦的“指地成钢”法下吃了大亏。
吴宗之感兴趣道:“哦?原兄有何计划,不妨说来听听。”
原虎不答,却反问道:“听闻吴兄精擅水行道法,不知可否在今夜弄些障眼的东西?”
吴宗之闻言一呆,随即有会于心的笑道:“没问题。”
原虎也嘿然一笑:“那就好办了。”他拉过齐府地图,开始细细布置起来。
原虎决定孤闯齐府并非有勇无谋之举,相反是经过仔细考虑后才做出的决定。要知宋苏二人武艺不够高强,吴宗之则不适合做这类事,去了用处不大。自己仗着山神玉之助,反而可以轻易进出齐府,到时只要有了吴宗之弄出的障眼之物,他们再在一旁伺机制造些小混乱,自己去救个把人出来,该不是难事,说不定还可以顺手牵羊从齐府中得到些有价值的东西,甚或打探出行云等的行踪。
当日各人自去做准备。当夜色降临时,一行四人悄悄离开城北“贫民窟”来到海镜码头处。
由于齐应贤封锁港口的缘故,夜间码头空无一人,只有一艘艘大大小小的船只默默随海浪一起一伏,偶尔一两声不知名的吱呀声响才稍微打破夜空的宁静。
来到一处隐暗的角落,吴宗之着三人在一旁等侯,他执出八张符纸夹在指间,开始对着海水默念。初时毫无异状,渐渐,原虎觉出了变化。周围逐渐开始开始出现一丝淡淡的雾气,皮肤也可以明显的感觉出空气的潮湿,越来越浓,越来越广。如果这时有人站在高处看着海镜城的话,他就会惊讶的发现,一片奇异的浓雾正由码头而起,逐渐吞食了半个海镜。
好半晌后,吴宗之停下来抹抹额上的汗水,颇有些吃力的笑道:“好了,只可笼罩半座城,这已经是我法力的极限。幸好齐府也包括在内,原兄的要求已经办到。”这时雾已浓得一尺开外就难见人影。
原虎不禁暗暗咋舌,吴宗之说得轻松,实则制造这场大雾所需法力极强,他定然已有高阶水行的道行。龙船会藏龙卧虎,若不是这次变故来得太猛太快,要将他们灭掉谈何容易。一想起自己差点就要与他们为敌,原虎就生出古怪想法,也不知该不该感谢齐应贤?
吴宗之满意的看看四周(尽管什么也看不见)道:“现在就算有人发觉不对,要将这雾散去,也非一时半刻可以办到,我们该有充分时间行事。”
原虎满意点头道:“走吧,按计划行事,别走丢了。”
第十章
借着大雾掩饰,原虎悄悄翻越围墙进入齐府,体内山神气瞬间全力运作,全身灵觉提到最高点,一丝不漏的将周遭情形把握于心。雾气虽为他行动带来方便,但也有弊端。别人看不见他,同样,若遇上比原虎更高明的对手,那么情形立即可以逆转,他将很有可能成为别人的猎物。再者,这雾来得这么诡异突然,是人都会觉得不对,府中守卫定会加强戒备,想要侵入雾气难以影响的大牢,难度又将增加。
事前已将府中地图记熟,原虎小心翼翼的循定好的路线移动着,路上碰到好几起巡逻哨兵,均被他事先发觉从容避开。越是接近牢房守卫越是严密,到最后几乎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要想向前一步,都需要付出加倍的小心。
原虎藏身一株大树上,仔细打量着前边的建筑。借强得足以穿透浓雾的火光看来,这是一座很大的石屋,前面是一个小院,后面的建筑为密不透风的单层石屋,窗户又小又高,全用拇指粗的钢条加固,从它的结构规模推测,主要牢房应在地下。
原虎有些犯难,山神玉虽可在地下畅行无阻,但却什么也看不到,所以他无法利用它侵入地牢,因很易被人撞见,从牢里逃出倒还方便。且这里的守卫,实在太、太严密了。明哨有四处,四人立于小院门口,两队人则沿牢房做圆圈运动,队与队的间隔不超过一盏茶工夫,还有几人则在屋顶上注视四周动静。暗哨则有三处,分处牢房四周,明暗岗哨交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监视网,任何想要接近的人,都逃不出他们的视线。虽因浓雾天气警戒效果大打折扣,但想侵入,也是难之又难。
忽听门口一名卫兵抱怨道:“见鬼,这雾来得太古怪了。”
另一人道:“是啊,老子在海镜住了十几年,还从没见过晚上起这么大的雾。”
一名似是头头的卫兵喝骂道:“住嘴!专心点,刚才接到上头命令,这雾来得太怪,张老二要带手下来加强守卫。”
先那人笑道:“哈,张老二忍了五、六天,没想到还是去不成翠红那儿。”
另一人道:“难不成你还想替他去……”
几名卫兵互相开着低俗的玩笑,低声笑骂着。
真是天助我也,原虎心中已有计较,他轻轻溜下树来,借着大雾掩护,攻其不备,轻易将三处暗哨收拾掉,然后找了一个与自己身材差不多的,将他衣服换上,静静侯在一旁。
不一会儿,浓雾中闪现一点红光,一队人举着火把慢慢行近,想来该是那个张老二带来的人了。原虎乘他们走过身边之时,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坠在在队尾,低头跟着前一人。由于大雾关系,视线极差,加上原虎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那些人只顾走路,根本未察觉已多了个人。而在牢外警戒的,则更不知道原虎是半路插进去的“冒牌”。
渐渐走近,守在牢外的一个人已先招呼道:“张老二,翠红的被窝暖不暖和啊?”他的手下立即发出阵附和的笑声。
领头的人骂道:“妈的,别提了,老子人还未出门,命令就来了。都是这该死的雾惹的。”
那边的人起哄道:“‘小别胜新婚’,张老二你最好一个月不去,那她就更想你了。”“我说啊,一年不去最好……”“去,你懂什么,女人最巴不得你天天去……”
张老二也不生气,回头对手下道:“各人站好,熬过这一夜就好了。”牢外领头的人也喝止手下。只是谁也没发觉,就在刚才众人分神的刹那,大雾中一道模糊的人影已溜进了院中。
防外不防内,院里反没一个守卫。原虎摸到墙边房顶上卫兵视线不及的死角,将手贴于壁上,凝神探察查。借山神气之助,他凭过人的灵觉已将屋内的动静摸个一清二楚:正对门口处几个卫兵正在高声谈笑,房内东面和北面各有几人,还有一人正由南面向西面走去。原虎悄悄行至空无一人的南边,怀中山神玉发动,整个人缓缓穿墙而过。
内里是一个单独的房间,五六张床铺排成一排,看样子该是守卫休息之处,此时漆黑一团,一个人也没有。原虎走至门边听听动静,然后悄悄拉开门闪了出去。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过道,在约四丈外一个转角,墙壁两边各有三间房。原虎不敢稍有怠慢,迅速穿过过道,确定没人后转过弯。
这边则一直通向一处小厅,该是整座牢房的中心,厅中间一张桌子上四人正在喝酒。由此处过去的长长过道一览无余,毫无遮掩,没办法,原虎只有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幸好四人正喝得高兴,加上原虎身穿卫士服色,倒没惹人怀疑。走到小厅后原虎四下张望,已发现通往地牢的入口。就在他左面,一道铁门紧闭,从门上小窗透出的火把光芒中可隐隐看见一条长长的斜梯通向地下,即深且长,就如洪荒怪兽大张的巨口,贪婪得等着吞食进去的人。
这名傻站着东张西望的“同伙”终引起怀疑,一人冲原虎道:“你在干什么?”
这么一来其余三人都将视线放在他身上,另一人疑惑道:“我怎么好像没见你?”
原虎慢步走过去,顺口胡诌道:“我是上面派下来加强守卫的。”
四人哦了一声,又埋头喝酒,忽的一人发觉不对,戒备道:“等等,你是从哪儿进来的?”又这处可看见大门,任何人进门都逃不过他们的视线。
原虎故作神秘道:“嘘,小声点,猜猜我刚才看到什么……”一边走上几步。那几人被勾起好奇心,一时忘了继续追问,�